萧梦非常不赞同罗筠的说法:“你看我母亲,再看我大嫂,哪一个不是女强人?”

罗筠不是看低她,只是论事就事:“你从警校毕业,你有其它方面的专业知识?你不喜欢别人说你靠家里,可你又是未来的罗夫人,总不能回保安组去吧?”

“你瞧不起我?”萧梦赌气,豁然起身,看着罗筠。

“没有。”罗筠顿了顿,继而又心平气和的说:“我的两个秘书都是斯坦福毕业,精通三国语言;”

萧梦只觉得有层气压狠狠得朝她压了下来,砰砰砰——罗筠的一句话,将她打击的体无完肤;仔细一想,她还真有些一无是处;警校毕业,只会英文,要说特长…弹古筝?会弹,但弹不好;写毛笔字?工作用不着;想想母亲,也是名校毕业,就连着几位哥哥学历都好,专业也吃香;这样一比较,她才觉得她是太过于放纵自己了,显得自己一无是处。

她耷拉着脑袋,心里郁闷堵得慌,却又不知道怎么辩解,总而言之一句话:她除了带点儿武力值,其它基本为零;她刚给罗筠当秘书那几天,愣是连公司的复印机都不大会用,文件上的专业术语她更是一头雾水,让她检查标书,她更是错误百出,甭提多丢人。

罗筠拉着她坐在沙发上,声音轻和了一些:“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缺点,当然,我也不否认你的能力,你带领团队的能很强;可是萧梦,一个合格的领导,她首先得有一定的手段;刚才那件事,你虽淡然自若,可手段却是软了些,所以他们才敢朝着你扔鸡蛋。”

罗筠这明显是给她泼了盆冷水,继而塞给她了一颗糖。

她抬眸看了眼罗筠:“我会证明自己的实力。”说完,转身进了休息室,狠劲儿的甩上了门。

罗筠心里沉了沉,她这脾气,倒是像极了萧啸天;

萧梦背着罗筠去了找了那些被强拆的村民,他们目前还守在村子里不愿意离开;有条件的搭着帐篷,没条件的干脆铺了被子在木板上,露天而睡;她看了也挺糟心,心里埋怨环昱,也不知道底下的人是怎么做事儿的。

去环昱闹事儿的村民都认得萧梦,她一身运动装,梳着一个简单的马尾,往那儿一站,干净利落,十分显眼;

认得她的几个村民抄了家伙朝她赶来,为首的大婶拿着扫帚指着她,嗓门尖锐:“你还来干什么?嫌我们还不够惨吗?”

萧梦不知道这位大婶的惨是指的什么,竟莫名觉得有几分好笑;她下来之后问过洽谈这次拆迁的同事,先前本来已经商定好安抚的价钱,可过了几天他们竟然反悔,提出比原先高一倍的价格,明摆着是敲竹杠,这也不怪负责这事儿的部门会想要强拆,兔子惹急了还跳墙呢。

萧梦看了眼他们,说:“我这次来是和你们协商的。”

村民们相互看了几眼,逐渐放下手中的戒备;为首的大妈盯着萧梦:“你们是答应多给我们一倍的补偿金了?”

萧梦笑了笑,从包里取出一只信封递给他们,趁着他们拆封的功夫,她道:“不,我是来和你们谈一笔交易。”

为首的大婶想来也是这村子的老人,萧梦也看得出来村民们十分听她的话;索性就对着她说:“我手中有你们讹诈的证据,如果你们答应按照原先的补偿金签了拆迁合同,那些证据我也就不送往公安局了。”

大婶取出照片,吓得额头直冒汗;她以为这事儿做的是神不知,鬼不觉,没想道竟被人拍了下来;大婶是村子里出了名的名嘴,也是长辈级人物;他们村子总共不过三十几户人家,人少,团结;这次环昱集团中标,得了这块儿地,自然有人眼红想要从中捣乱;对方给了大婶一笔钱,让她挑起事端,让村民闹事儿,然那笔钱她也没有独吞,每家每户都分了一笔。

仔细说起来,他们收了人家钱,去公司闹事儿,指不定能得到更高的补偿金,这种做法明显的是讹诈,吃了老虎还想着熊,真是贪婪。萧梦别的手段没有,查事儿侦察的手段倒是有的;

萧梦见大婶和旁边儿几个村民都闷着头不说话,知道他们是心虚了,又说:“对方给你们拿了多少钱,我一分不少给你们,你们拿着钱去还给他们,别欠人家什么,落了把柄;当然,前提是你们得签了拆迁合同;”

村民们到底是慌了阵脚,萧梦的条件倒也诱惑。

萧梦乘热打铁,又说:“签了合同,你们若是要买新房,只要是环昱名下的地产,我都可以给你们内部员工价格;再者说了,你们在这样闹下去,受苦的也只有你们,房子现在拆也拆的差不多了,难不成还让人给你们盖回去?”

这些人本来就是冲着钱去的,如果合同不签,被对方告一个讹诈的罪名…受苦的还得是他们自己;不如签了,拿着拆迁费买套新房,还能享受内部员工价,多划算。

村民们老老实实签了拆迁合同,看着萧梦带回来的战果,罗筠是哭笑不得,她竟将查案的那一套运用在了这上面;于此,罗筠也就勉强夸了她几句,说她知学善用,倒不愧是好助理。

萧梦为了不让自己太菜,去报了英文、法文的补习班;英文口语她没什么问题,可在专业术语上她就是一菜鸟;法语她更是个入门级,因为同时在补英语,多少有些对法语的学习进程有些干扰;她几乎每天吃饭时都在念叨法文,罗筠也时不时给她一点儿指点,她倒是堵着一口气,表示不领情,自己埋头苦学,一个月下来因为太过疲劳,愣是瘦了好几斤。

到了法文补习班考试那天,看着老师批改下来的成绩,萧梦彻底变成了被霜打的茄子,自此一蹶不振;吃饭饭不香,嘴里的红烧肉就跟嚼蜡似得;

偏偏罗筠还哪壶不开提哪壶,问她:“ 补习班的小测,成绩如何?”

萧梦咬着筷子,对着罗筠伸了伸六个指头;

罗筠笑了笑:“还不错,六十分至少及格了;英、法文一起学,多少有点儿干扰。”

萧梦叹了声气:“是六分啊。”

“噗…”罗筠嘴里的饭不小心喷了出来,六分,这个成绩稍微有点…伤自尊啊。

可萧梦却将筷子往餐桌上一拍,说道:“没什么,战死沙场,大不了重新来过。我觉得吧…我确实不大适合在公司做事儿。”

罗筠以为她是想开了,说:“确实不适合。”

萧梦瞥了他一眼,又说:“所以我决定自主创业。”

罗筠:“??”

萧梦看了他一眼,说:“我打算开武馆,教教小朋友。”她这三脚猫功夫,也只能教教小朋友了。

作者有话要说:接近尾声了,估计这两天会完结,之后会写几个哥哥番外。

第59章 尾声2

婚期将近,萧、罗两家的长辈操着心,萧梦对婚礼却毫不上心,成天扎在各个楼盘选铺面;准备着手开一家武馆,教教小朋友;这年头小朋友的钱挺好赚,她盘算着这也算是一个大买卖啊,一边计划一边憧憬,她的武馆在不久的将来会在全国开连锁,彼时她便可以在男神面前昂首挺胸,继而走上人生巅峰,婚姻事业双丰收,成为人生大赢家。

真是越想越美妙呢。(≧▽≦)

她在南郊双语学校外租了层近一百平米的铺子,打算装修成武馆;前期她对收学生的数量大概估计在30以内,收费按小时收,毕竟学生没有太多的时间。

试婚纱照那天,萧梦还琢磨着应该怎么装修,空间不大,装修不能太复杂;她可以教跆拳道,也可以教孩子们纯正的中国武术,这个得看孩子们的兴趣爱好,等打听好孩子们偏好哪一项,她会定期分课,从而有规划的进行。

婚纱是由罗筠亲自设计,再接受著名婚纱设计师Giacobbe的意见,最终完稿定稿;这件婚纱取名为“唯一”,独一无二,再世无双;婚纱是层层交叠的抹胸款式,精巧刺绣蕾丝,裙摆逶迤而下,恰如轻肤牛奶如流水一般缓缓铺开;

婚纱尺寸正好合适,萧梦的长发被懒懒散散盘了起来,抹胸之上两根锁骨迷人感性;在设计助理的帮助下,她才将婚纱穿出了味儿;别人家的姑娘穿婚纱都是温文婉雅,而素雅精巧的婚纱穿在她的身上,愣是让这套莞尔的婚纱有了几分霸气;若来撒几把雪沫子,给她戴上王冠,立马就能变成冰雪女王。

换上婚纱,萧梦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助理帮她捋了捋裙摆,仔细打量也觉得少了点儿东西;助理的目光落在她的手指、手腕、和她白皙的脖颈上;她的指骨白皙纤瘦,脖根处两根锁骨尤美,不戴首饰真是可惜;

助理撩开她的耳发,发现她那对饱满的耳垂没有耳洞;助理小姐笑她:“萧小姐,您这么好的条件却不戴首饰,真是可惜了。”

萧梦拽了拽有些下滑的抹胸裙,嗤笑一声:“戴首饰就是累赘,活动起来特容易伤到自己。”

助理小姐说:“我以前是做珠宝设计的,后来才转行给Giacobbe当了助理;我是最见不得你这种女人,分明有好的身体,却什么也不戴;需要打个耳洞吗?结婚那天,首饰戴一套才好看。”

萧梦摸了摸耳垂,撇了撇嘴,弱弱地问:“疼不疼啊?”

助理小姐微微一笑:“不疼,眨眼就过了。”

见她点了头,助理小姐这才招呼了专业化妆师给她打了耳洞;完事儿后,她看了眼镜子,捂着两只消过毒的红肿耳垂,突然有了一种自虐、自残的罪恶感,自作孽呀。

试衣间的外的男人等得有些不耐烦,自顾自地推门走了进来;罗筠打量了一眼穿着婚纱、脚踩六公分高跟鞋的萧梦,恍然觉着自己矮了一截,跟前的女人女王气息浓重,差点儿就压倒了他的气息;他见萧梦憋着嘴,十分委屈的捂着两只耳朵,伸手过去握住她的手背,柔声问她:“怎么了?”

萧梦眼中泪光流转:“疼。”

将她的手从耳边儿移开,罗筠这才发现她耳垂被戳了一只小洞,又红又肿;

温润儒雅的罗筠一声嗤笑:“有了耳洞也好。”

“好什么呀?”萧梦鼓了鼓腮帮子,真是疼死她了。

罗筠手指微凉,轻轻托住她的耳垂:“下辈子你还做女人,我还娶你。”

两人互相看了看,四目勾对,柔情流转,萧梦抬手推了推罗筠的胸口,双颊有些泛红:“看不出来,你还信前世今生?”

“宁可信其有,想想也是开心的。”罗筠将她搂进怀里,颔首看着她。

萧梦微微抬眸,她都穿了六公分的高跟鞋,还是矮罗筠一截;罗筠正准备低头吻她,她抬眸看见了对面儿墙上的钟,哎呀一声,赶紧脱了婚纱,拿了包准备离开;

真扫兴,罗筠拽住萧梦的胳膊,眼皮儿往下一压,有些不高兴:“做什么?”

萧梦:“我约了房东谈租金啊!”

这段时间公司不太忙,罗筠忙着设计婚纱也没怎么管她,婚礼是萧家大嫂在着手筹备;这下可好,萧梦越发过分了,这婚纱还没试玩便要跑;罗筠不愿意,拉着他不让她走,迟疑了一会儿又说:“等等,我送你过去。”

萧梦见他一脸疲惫,想是他最近都没好好休息,劝他:“你回家休息会儿吧。”

想当初萧梦追他时多火热,瞧瞧现在,要结婚了,对他却是不冷不热的;罗筠有些傲娇,愣是不想放手,生怕结婚前出了什么叉子,譬如半路杀出个第三者,又譬如半路出现个劫匪绑架?巨蟹座不能忍,他是怎么也要陪着萧梦。

到了与房东约定见面的地点,双方见了面,罗筠眉头紧蹙,见对方是个二十五六的帅气青年,心里一沉,果然,陪着来是个非常对的决策;他坐在萧梦身旁一声不吭,喝着咖啡,翻阅着财经杂志,表面看似平静,却心不在焉低头听着两人对话。

年轻房东打量着对面儿的一男一女,总觉着有些眼熟,却又记不起来在哪见过;见二人打扮、穿着十分讲究,尤其是男人那身西装,如果他没记错,应该是GiioArmani春季上的新,这个意大利品牌的男装很少和时髦沾边儿,主要在做工和面料上极为挑剔苛刻,摒弃过于修长、纤动线条的风格,取而代之的是略带松身而又不流于极端设计;总体来说,喜欢穿这个牌子西装的男人,在性格上隶属于沉稳,在生活上属于挑剔。

再看正对面的年轻女孩,简简单单的休闲套装,长发慢条斯理地拢于耳后,不见得有多漂亮,周身却微微散着一股让人倍感亲切的柔和气息。

年轻房东是娱乐圈里知名的金牌编剧,叫莫绍清,早年因写探案小说出头;许是职业病,他十分喜欢打量人。

莫绍清同萧梦交谈了各自的想法后,他道:“价格我可以再少一些,可是我能知道小姐你是打算做什么?卖衣服?或者是护肤品类?”

萧梦摇头笑说:“那些细致的东西不适合我,我也不会捣鼓;我打算招收些小朋友,开武馆。莫先生,您该不会是对这方面有什么限制吧?我租你的房子,你收我的钱,我们做买卖的,你还管我做什么不成?”

莫绍清咧嘴笑了笑,摇头道:“萧小姐误会了,我只是好奇罢了;”他扭头看着罗筠,很客气:“如果我没认错,这位是罗总吧?”

罗筠眉目微蹙,对待外人便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样;他呷了一口咖啡,对着男人浅浅点了点头,随即低头,继续看杂志;

只听对面儿的年轻男人轻声道:“罗总,您的杂志,拿反了。”

萧梦:“…”

罗筠:“…”

最囧之处莫过于此,罗筠到这个岁数,也就因萧梦这么窘迫过,偏偏眼前这个男人不给他留个面子,一针见血当真是件让人讨厌的事。

莫绍清立即转开话题,对萧梦说:“是这样的,我儿子7岁,我想让他学些防身的功夫,当是锻炼身体;7岁的孩子,萧老师收吗?”

这武馆还没开张呢,就有了生意,萧梦自然乐意,连连点头:“我要收的学生年龄在六岁到十四岁之间,7岁的男孩子很适合。”

莫绍清:“学费?”

只听一声咳嗽,罗筠打断他:“学费按小时收费,600一个小时。”

天哪,抢劫吧?萧梦在桌下掐了罗筠一把,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将价格降下来,却见莫绍清点了点头:“可以,没问题。”

一个小时六百,这价格,当真是高的瘆人,学金子也用不着这么贵吧?之后罗筠算是“自食其果”,公司请了一位知名编剧写公司广告宣传视频的文案,恰恰好那位编剧就是莫绍清。

在双方合作之前,得先谈价格;罗筠邀莫绍清在会客室喝咖啡,两人性格差不多,都是那种易上难下的人;上一次莫绍清被罗筠敲了竹杠,这一次他还不得趁这机会敲回来?

莫绍清为几家上市公司写过广告文案,都非常成功,几乎每一条都能让人朗朗上口,挂于嘴边,从而提高产品、公司知名度。他给罗筠报价,七十万,不还价。

七十五万,迄今为止是罗筠接触的最贵的文案费用;相对于的公司的利益,他倒是觉得眼前的男人能要得起价,必然也能写得出对得起这个价格东西;当下也不磨叽,将合同递给了莫绍清;

大概是没想到罗筠这么爽快,莫绍清轻嘲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萧梦的武馆正式开张,接到的第一个学生就是莫绍清的儿子,莫六六;至于小朋友为什么叫六六,她是百思不得其解,多没文化水平的名儿啊;六六较为淘气,萧梦让他扎马步,他非得拿着器材满武馆的跑,气得萧梦青筋突兀,脑袋发胀。

两个星期后,武馆的学生由一个增添到15个;几日下来萧梦忙得不可开交,除了要教同学们练习基本功外,她还得挨个儿指导,甚至还得亲自给较小的朋友喂水喝;萧梦深深感受到了来自小孩子的压力,有些六七岁的饿小孩儿由于家里娇生惯养,导致稍微累一点儿便张口哭个没完没了;家长来接孩子时,以为是萧梦体罚学生,要求萧梦退学费。

这家的家长退了学费不满意,还得四处造谣说萧梦体罚学生,搞得其它家长也纷纷带着孩子退了学;好容易热闹起来的武馆,又逐渐萧条,到月底时,便只剩了五六个学生,武馆内当真的是一片凄凉。

不过好在剩下的几个孩子都肯学,他们学习的时间也多,每天能支撑起武馆的租金;武馆刚开张,她不大舍得离开武馆,成日同几个孩子混在一起,直到结婚前夕,她还在武馆泡着,给孩子们安排学习进程;自主创业虽然苦,面对的失败虽也大,可她凭着一份努力、一分收获倒也心安自在,虽然赚不上什么钱,可能让她觉得自己还有点儿价值。

第二天婚礼,她八点才从床上爬起来;清早,她晕晕沉沉去洗漱,刷牙到一半时,才想起来今天婚礼啊!她漱了口,凌乱着头发打开房门,陈沐和萧四哥已经在外头等了半晌;

打开门那一霎,所有人都蒙了,萧四哥看着睡眼朦胧的妹妹,问她:“你怎么还没化妆?衣服呢?”

萧梦挠了挠后脑勺,愣愣地看着众人:“婚纱不在我这儿啊?”

一旁的陈沐急的直跺脚,问她:“伴娘团呢?伴娘团和造型师们还没过来吗?”

看萧梦一脸迷茫的模样,众人猜到了结果;陈沐拨通了李大萍的电话,李大萍开车搭着伴娘和造型师,在半路上塞了车。

怕时间来不及,陈沐拉着萧梦进了屋,取了自己随身的化妆品开始给她画起妆来;等造型师们一到,给她修修妆、盘好头发、换上婚纱即可。

直到陈沐给她画完了妆,她整个人都还是晕晕沉沉地,脑子里一片混沌,她想睡觉啊…

最近她是又困又疲,明明晚上睡的很香,可白天就是打不起精神;造型师们赶到时,萧梦窝在沙发里打盹儿;李大萍二话不说将她给拽了起来,给她穿上婚纱;

造型师替她勒紧了背后的束带,分明用劲儿不大,她却觉得胸口发闷,捂着嘴跑进了卫生间,一阵狂吐;满腔的酸味儿,让她觉得今儿不是个祥瑞之日。

陈沐是过来人,见她又呕又吐,还打不起精神,便瞧着声音问她:“你这个月来了么?”

萧梦摇了摇头,却恍然大悟,不会是…有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困成狗狗U·ェ·*U

更新,睡觉,大伙儿晚安。

第60章 番外之男神笔录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发泄方式,罗筠也不列外;

94年那场煤气罐爆炸案,他目睹母亲连同那老旧的米线店一起支离破碎;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在孤儿院度过,小小年纪却如同大人般心事重重,郁郁寡欢;

95年时,有个自称是他爷爷的人带他回了家;那年他开始写日记,短短一年,日记簿便装满了一个箱子;

97年亚洲金融危机之后,IT行业迅速崛起,他开始对互联网感兴趣;

罗筠记得,他开发的第一款软件,就是一个精简的网络笔记。

网络日志替代了纸质日记簿,也解决了日记薄被岁月侵蚀的状况。

他的日志里,有那么几篇是关于萧梦。

2010年02月12日,他发了一篇日志:

被老爷子丢去极度生存训练,历经一年零一月,磨去了我那些尖锐的棱角,换了身筋骨;

小表妹大萍邀请我去给他们当教官,再三思量,觉得训练学生倒也是另一番历练。

大萍如小时候一般,男孩子脾性;她是班长,这点倒让我很欣慰,这丫头领导能力比我强。

去的第一天,阴天,闷热;同学们整整齐齐地站在主席台下,一个个儿穿着迷彩服,无论男女,皮肤统一麦褐色;

作为教官,我自然要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我问:“你们是不是觉得你们都很厉害?都很棒!”

同学们齐声回答:“是!”

我挑了一名最壮的同学和他比划手脚,可那小子空有一身傲骨,跌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我扫了一眼人群,又问:“还有没有人觉得自己很棒!很优秀!”

人群里静默无声,我拿出教官应有的气场,声音如雷:“我做这些无非是想告诉他们,你们,可以傲,但是一定要有骄傲的资本!就凭你们现在?有什么可以傲的?”

我顿了顿,眼神尽量变得狠戾:“你们一没有身手,二没有毅力,拿什么来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