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Chapter74
关于谈判期间不得与叛军交火发生冲突的通知文件很快下达到了D2战队指挥部。
“别皱着你的小脸蛋儿，”肯特上将摸摸少校顺滑的发顶，道，“往好的方面想，至少现在，我们的运输机甲可以去林赛把生活用水顺利的运回来。”
乔舒亚看看他，依然皱着两道好看的眉毛，问道：“你说，盘古会有什么目的？它提出这样的谈判条件，我不明白究竟有什么意义。你不担心吗？如果议会同意那个条件？”
“国王陛下在别的事情上一万分的不靠谱，但在这件事上，他大约是整个宇宙最靠谱的人，我没什么好担心的。倒是你，与其关心这些事，今天你的身体数据还正常吗？”肖恩说着从旁边拿了条雪白的毛巾，把自己杯子里的小半杯水倒在毛巾上。
乔舒亚不甚在意道：“这才是第四天而已，唔…轻一点不行吗？或者让我自己来？”
肖恩用湿毛巾给他擦脸的力度有点大，隐约带着故意，不无愤愤的控诉道：“我很有必要接受梅林老师的建议，抽空去贵学院旁听一下，也许我从前接受的生理卫生知识都是错误的，不然无法解释我即将发情的配偶为何对我这么冷淡。”
说是这么说，他还是放轻了动作，把乔舒亚的脸、耳朵以及露在领口处的一小段颈项都擦干净以后，直接用那块毛巾抹了把自己的脸，随手丢到了一旁去。
乔舒亚并不太懂该怎么抚慰他，歪着脸看了一会儿，讨好的抱住他的一只手臂，认真的问道：“肖恩，你这是欲求不满了吗？”
肖恩立刻扭头去看伏羲：“是你教会他这种词的吗？”
伏羲趴在后羿旁边挺尸装死，一点声音也没有。
肖恩又转过头来，乔舒亚的双眼直直盯着他看，眼神纯真而无辜。
肖恩微微感到挫败，在小伯爵被冰冻失忆之前，他已经把该教会的东西全部都教过一遍，现在却又要重新启蒙。他抬起手摸了摸乔舒亚的脸，隐晦的说道：“宝贝儿，再过几天，这个词恐怕就要用到你的身上了。”
乔舒亚一副十分明白的语气道：“我知道，我和你学的应该是同一套生理卫生教科书。”
肖恩故意道：“哦？这么说你知道到时候会发生什么？呃，可以不提海绵体和括约肌什么的，你以前说过那一套了。”
乔舒亚认真想了想，说道：“我会特别需要你来填满我。”
肖恩鼻腔一热，掩饰的咳嗽两声：“这个，也是伏羲教给你的？”
乔舒亚摇头道：“伏羲没说过，是迪恩告诉我的，啊你在学校见过他对吗？”
肖恩道：“不只在学校，在森纳星也见过，他后来在T92服役。”
乔舒亚不记得这件事，有些遗憾道：“说起来真的好久没有他的消息…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曾经告诉过我很多这方面的事情。从前我们睡前视频聊天的时候，他还给我表演过一些细节。”
“怎么表演？”肖恩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顿时酸溜溜起来。
乔舒亚托着下巴回忆道：“抱着他的玩偶或者枕头在床上滚来滚去，大喊大叫，嗯，听起来有点疯狂，对吧？”
肖恩荒唐无比的问：“那你在做什么？”
乔舒亚理所当然的答道：“看书，写作业，整理我的机甲模型，偶尔还会玩电子游戏。迪恩说他骨子里住着一位艺术家，他喜欢表演，还喜欢写诗…可惜我欣赏不了他疯狂的演技，正如我欣赏不了他那本粉红色的诗集。”
肖恩忍不住笑出来，说道：“你有一位相当有趣的朋友…感谢上帝，幸好他是个beta。”
乔舒亚没有理解他这句话的点，自顾自道：“他可不这么想，他连做梦都想当个omega，然后被alpha调教，他自己亲口说的，不止一次。”
肖恩的笑容更大，夸张的感叹道：“哇哦，看来你可以和他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乔舒亚从始至终都没明白他的意思，一头雾水却还是说：“那是当然，我很珍惜我们的友谊。”
后羿忽然扑腾一声弹了起来，警觉的望向帐篷入口。它失去人类精神力支配以后，也许是安全感不足，导致它变得异常敏感。
帘外卫兵的声音响起来：“报告上将，帝喾来了，它说要见您和少校。”
肖恩和乔舒亚对望一眼，它果然来了。
后羿呜咽了一声，委屈的趴了回去，帝喾这个名字对它来说再讨厌不过。
乔舒亚蹲下身把它抱起来安慰道：“别这样，现在只是迫不得已，以后我们还是会在一起的，我不会抛弃你。”
后羿情绪低落的用触角蹭了蹭他的胸口，伏羲飞了起来，用一条前腿摸摸它的脑袋…就像肖恩每每抚摸乔舒亚那样。
虽然乔舒亚之前短暂控制过帝喾的精神力，但帝喾早已进化出了自主意识，当时能够被乔舒亚得手只是因为事出突然，它完全没有防范。
他们的精神力现在还连接在一起，可如果真的抗衡起来，究竟谁能够控制谁，还言犹过早，双方也都心知肚明。
帝喾没有强行干预乔舒亚的精神力活动，不消说还是因为那枚芯片，芯片的精神力与乔舒亚的精神力难分难解，帝喾既然想替盘古拿回芯片，就不会冒险污染或者操纵乔舒亚的精神力。
关于这一点，梅林之前已经对他们分析的足够清楚。
帝喾来这儿，不出意料之外还是提出希望小伯爵能够配合盘古，让它把芯片拿出来，并且再次保证：“我之前说过，绝对不会对你造成任何的人身伤害。”
乔舒亚看了看肖恩，才道：“我们的精神力还连接在一起，所以有件事肯定瞒不过你，我的发情期到了。”
帝喾道：“正因为这点，我才希望你尽快同意我的建议，在肯特上将还没有开始标记你之前，先把芯片取出来。相信无论是你，还是肯特上将，都不希望在你们美妙的标记过程中，因为这枚难以预测的芯片而节外生枝。”
“可是，”乔舒亚眨眨眼睛，说道，“双方已经在进行停战谈判，这枚芯片对你们来说，还有意义吗？”
帝喾语气严肃的解释道：“芯片和停战与否没有直接关系，它本来就属于盘古，盘古只是想要拿回自己的东西，这和战争无关。”
没人相信它的话。
芯片是能够使菲利普醒来的关键，机甲叛军要得到它无非是为了牵掣泰达尔国王。
一直没有开口的肖恩忽然道：“据说你们提出的谈判条件，是希望能把菲利普请到莱纳耶星来，冒昧问一句，你们请他来，又是为了什么？”
帝喾静了数秒，才说道：“菲利普曾是盘古的主人，更是它的好友，929年因为立场不同，盘古不得已才和他对敌，结果落得两败俱伤。如今盘古的重生，也是得益于菲利普的全新机甲芯片。盘古对菲利普心怀愧疚，而它现在也有能力补偿当年犯下的错。”
“…”乔舒亚讶然道，“你的意思是，盘古希望能把送子爵到这里来，是想救醒他吗？”
肖恩面无表情的看着帝喾。
帝喾无比肯定的说道：“没错，盘古打算把少校大脑里的芯片精神力抽取出来，用于复苏菲利普。”
乔舒亚看向肖恩，不由自主的用一只手拉住了肖恩的衣袖。
良久后，肖恩抓住乔舒亚的那只手包在自己的手心里，对帝喾道：“好，我们同意。”
因为小伯爵的发情期将至，“尽快”成了一切事情进行的必要条件。
首先，盘古需要精确掌握小伯爵的身体数据，以备抽取芯片精神力的时候有可能出现的意外状况。
为此，它派了数据师，到D2战队来采集乔舒亚的身体数据样本。
而进行这项任务的数据师，就是梅林。
从乔舒亚的手臂上拔出抽血的针头，梅林道：“你已经开始发散信息素的味道，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守在一旁的肖恩接话道：“那要看对谁来说了。”
梅林把血液样本收进专用设备里，看看帐篷的入口，低声道：“我在重启帝喾之后，已经整理出了它的数据。”
乔舒亚赞道：“老师，干得漂亮。”
梅林却摇摇头：“我整理过后，才发现基本上没什么用。要说有用的话，就是它和盘古的精神力之间有着某种联系，或者说，叛军所有机甲的精神力之间都有着某种联系。”
乔舒亚追问道：“是什么联系？”
梅林道：“还不能完全确定，我需要拿到更多的数据才能有结论。”
肖恩猜测道：“也许…就是它们互相污染精神力的方式？”
“理论上说应该是这样，”梅林道，“不过我现在更需要的不是机甲的数据，而是被机甲反操纵的那些人类，他们的数据对我们来说更加重要。D2手上还有对方的俘虏吗？”
肖恩皱眉道：“那还真是巧的很，议会下发谈判期间不得交火的通知以后，我们已经把俘虏释放了。”
梅林有些意外和遗憾，又解释道：“如果能拿到他们精神力的信息数据，就能推断出机甲是如何反操纵他们，之后也才好找出解决这种反操纵的方法。”
乔舒亚眨巴了两下眼睛，异想天开道：“不如让帝喾操纵我？这样我的数据就…”
“闭嘴好吗宝贝儿？”肖恩扶额，无语道，“都这种时候了，你能不能乖一点？别总想着做英雄。”
乔舒亚：“…我才不是想做英雄，哼。”
肖恩揉了他头发一把，哄道：“少校，别耍脾气，梅林老师的时间可不多。”
他转向梅林，继续说道：“国王派往叛军里的谍报人员可不少，你没有和他们接上头吗？”
“并不是我不想，可惜我和国王的关系人尽皆知，他们不会信任我。”梅林苦笑起来，然后道，“不过，我倒是发现一个有趣的人，也许我们能从他入手。”
肖恩挑眉道：“听起来，这个人似乎是我所认识的人？”
梅林却低下头看着坐在床垫上的乔舒亚，微微笑道：“他叫迪恩·扬。”
第75章Chapter75
乔舒亚对迪恩身在莱纳耶星感到非常意外且惊喜：“这简直太好了…等等，他现在还有正常的自主意识吗？”
梅林道：“我查过他到亚坎南星系T92报到之后这一年多的资料，从来没有直接操纵过机甲。这我倒并不觉得意外，在学校的时候，他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废柴，一到机甲操作课，他就会千方百计的找借口请假逃避上课，我当时甚至一度担心，他会无法通过毕业考试的实战科目。”
听到这里，肯特上将别有意味的瞥了小伯爵一眼，替考事件历历在目。
“迪恩他其实是非常聪明的。”乔舒亚心虚的夸着好友，转移话题道，“那么，他是国王陛下安插到那边的间谍吗？”
梅林耸肩道：“我不认为泰达尔选间谍的眼光会这么另类。”
乔舒亚默认了老师的观点，又觉得奇怪，说：“那他为什么会还留在叛军中？”
“因为他的恋人被机甲污染了精神力，死心塌地的背叛了联盟，迪恩为了他才留在了那边。”肖恩这样推测着，看到乔舒亚一脸茫然，解释道，“别问我怎么知道他有个恋人，这只是被你忘了的一段往事。”
乔舒亚抓了抓头发道：“…哦。”
梅林道：“肯特上将完全说中了，迪恩有一个在叛军中小有名气的男朋友，对方是一位出色的机甲战士，自从叛军宣告成立以来，立下过多次战功，不久前他所在的部队调防到莱纳耶星系，迪恩是跟着他一起来的。”
肖恩抱臂道：“你的意思是，打算从这个人身上着手？”
梅林点点头，道：“一个屡立战功的叛军战士，精神力被反操纵的情况一定是最典型的案例。我的计划是通过迪恩，设法弄到这个人精神力被污染的相关数据，这对我们来说会是非常有用的资料，也许会扭转一切。”
“我的数据专业成绩大概和迪恩是一个水准，”肖恩道，“不过这并不妨碍我听出这是个好计划。”
梅林话锋一转：“最大的问题是，要说服迪恩。”
临近傍晚，新军驻莱纳耶星总指挥部的机要办公室里，迪恩一边整理着琐碎的数据档案，一边控制不住的打瞌睡。
托了过去无心学业的福，他的专业技能极其糟糕，这一年多来从来没有被分配到前线过，整天就待在后方办公室里做这些零碎且繁琐的整理工作，偶尔机甲维修所缺人手的时候过去帮帮忙。
新军的数据师们主要分成两类，一类以高大上的技术人才为主，他们都有直接操纵机甲的能力和经验，被机甲们所信任，大多身居要职；第二类在和平年代曾有过违法纪录，上了联盟正规数据部门不被录用的黑名单，战争一开始就投奔了新军。
迪恩不属于这两种中的任何一类，他没什么技术，也压根不想叛国，因此在数据师中显得格格不入，总是形单影只，就连加班也没人和他一起，而较差的专业技能导致他每次都要用比别人成倍的时间才能做完工作。
好不容易处理完今天的任务，迪恩离开工作位，打算用最快的时间吃完晚饭，回去泡个澡就睡觉。他的另一半今晚有执勤任务，明早轮完岗才会回来。
走出办公室的门，他又被人叫住：“迪恩！到二号试验区去，有位数据师的助手请了假，临时需要你去凑数帮个忙！跑步过去！快一点！”
迪恩应了一声，心里很不爽，他不是第一次被分派这种任务，已经到了晚饭时间，其他人都不想去，才会落到他的头上。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叫他来帮忙的数据师，居然是他这几天躲着不想见的梅林。
他嗫嚅着叫了一声：“梅林老师…”
梅林扶了下鼻梁上的镜框，道：“我不打算把时间浪费在叙旧上，虚拟通讯地址不被雷达探测跟踪的时限，只有五分钟。”
迪恩：“？？？”
梅林接通了早已准备好的通讯设备，然后道：“我去隔壁，不会偷听你们的谈话。”
迪恩还没明白，等得已经有些不耐烦的乔舒亚便出现在了三维通讯画面里。
迪恩：“…”
乔舒亚：“迪恩，你那是什么表情？看到我不高兴吗？”
迪恩：“…”
乔舒亚：“把嘴巴先合上，我都能看到你的蛀牙了。”
迪恩：“…嗨，乔舒亚。”
乔舒亚：“看来他们猜得没错，你好像是不太想见到我。”
迪恩：“不不，怎么可能？亲爱的乔舒亚，我们可是青梅竹马。”
乔舒亚：“可我们同在莱纳耶星系，却始终没有见过面，我甚至一直到两个小时前才知道你也在这里。”
迪恩：“事出有因，嗯，情非得已。”
乔舒亚：“成语用的可真好…长话短说，看在青梅竹马的份上，我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
迪恩：“我…我…我能拒绝吗？”
乔舒亚：“问得好，不能。”
迪恩：“我想我应该猜得到你们想做什么，可是…我做不到。乔舒亚，我就要结婚了。”
乔舒亚：“这没什么值得炫耀的，我已经结婚了，喏，这是我的婚戒。”
迪恩：“…恭喜你，顺便恭喜上将。”
乔舒亚：“我想说的是，就算你要结婚，难道你不想在联盟统一，祖国和平的情况下举办婚礼吗？”
迪恩：“新闻上说，议会已经在和新军谈判，和平很快就会到来。”
乔舒亚：“别自欺欺人了，没人相信这种谈判会有实质性的效果。”
迪恩：“…”
乔舒亚：“迪恩，我想你一定很爱你的未婚夫，所以你得拯救他，他应该是一个独立的人，而不是被机甲操纵的傀儡。”
迪恩：“我知道你说的都是对的，可是…”
乔舒亚：“你到底有什么顾虑？”
迪恩沉默许久：“乔舒亚，你刚才说对了一半，并不是我不想见到你，我只是不想让他有机会见到你。”
乔舒亚一头雾水：“你把我搞糊涂了？谁？你的未婚夫吗？”
迪恩：“上一次我们在森纳星重逢，我帮你弄到飞船票，并不仅仅出于对朋友的关怀和帮助，我其实是怕你留在森纳星时间太久，有被他遇到的可能。”
乔舒亚：“…”
迪恩叹口气道：“全说出来立刻觉得轻松多了，以后我再也不想作弊和骗人，真的。”
乔舒亚茫然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一年半之前，我到T92报到，”迪恩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说道，“然后经历了封闭训练，在训练营和一个alpha一见钟情。其实在谈恋爱这件事上，我的实战经验并不比你丰富，暗恋才是家常便饭。可是出乎意料的是，训练结束之后，他就开始主动追求我，我当然很开心啦，直到他说，是在毕业考的实战科目之后就对我念念不忘…我才知道，他喜欢的是曾经和他一起操作机甲的那个‘迪恩·扬’，并不是我，而是你。”
乔舒亚在记忆深处搜索了一圈，惊讶道：“如果我没记错，你说的这个alpha就是那位名叫格鲁的学长？别开玩笑了，考试一结束我就已经被人认出来，如果不是我溜得快，你连毕业证都拿不到。就你那拙劣的化妆技术，格鲁怎么可能会分不清楚你和我不是同一个人？”
迪恩略显烦躁道：“你没听说过，这世上有一种疑难杂症叫脸盲吗？”
乔舒亚无言以对，半晌才道：“所以，他到现在还不知道替考那件事？”
迪恩道：“我和他不在同一个部队，一年里都是异地恋。后来战争爆发，我在后方做数据文职，他一直在前线，没什么机会见识我的渣技术。”
乔舒亚默默道：“你玩儿的也太大了。”
迪恩叹气道：“半个月前他被调到了莱纳耶星系，我一时冲动也申请跟了过来…可能很快就瞒不下去了，我这样的表现怎么也不像能在实战考试里拿得到A。”
乔舒亚不知该说什么好。
迪恩低着头，把手插进裤兜里，说道：“说吧，想让我做什么？”
乔舒亚：“…”
迪恩道：“反正早晚是要分手的，这种日子我也不想过下去了。你刚才说，能让他脱离机甲的反操纵？”
梅林交给迪恩一片膜状读数器，次日一早格鲁换防回来，迪恩便悄悄把读数器贴在了他的头皮上。
几个小时后，等在D2战队的肖恩和乔舒亚收到了梅林发来的讯息，他通过对格鲁精神力的数据整理，终于搞明白了机甲污染人类精神力的方式。
盘古首先操纵较低等级的机甲，经由精神力中的数据传播同化这些机甲，机甲叛军初具规模。之后机甲们在与操纵它们的人类进行精神力的沟通中，机甲神经线蔓延直至包裹大脑皮层灰质，达到控制人类思维活动的目的。
这种污染精神力的方式类似于古地球时代的僵尸病毒传说，而盘古就是“母体僵尸”的角色。
摧毁整个机甲反操纵精神力链条的关键，就是摧毁盘古。
旱季持续不过数日，除了经过绿化改造的人类聚居城市，整个莱纳耶星几乎全部变成了沙漠。
发情感渐渐浓烈起来的肯特少校已经不能再走出帐篷，否则他的信息素气息势必会引起骚乱。
所幸双方暂时停战，D2战队的饮用水能够得到及时的补给，这对进入发情期而严重缺水的omega来说，非常重要。
肖恩把叠在一起的制服外套展开，道：“抬手。”
乔舒亚抬起手臂，肖恩把外套给他穿好，又低下头帮他系扣子。两人互望了几秒，肖恩捏着他的下巴亲了他一下，轻声道：“少校，这是我最后一次放任你的个人英雄主义。”
乔舒亚却道：“长官，我说过很多次，我只是在做我该做的事，并不是想做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