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朕失望了,失望到心冷!欢爱时朕故意说起和花贵妃在一起如何,除了你没有一个人有不满的表示,居然都无比谦虚地顺着朕的意思说要处处学习贵妃,做个床上高手,好让朕满意。世上真有这么大方这么没有自尊的女子吗?一个人虚伪隐忍的这种程度,朕敢信吗?敢宠吗?”

兰溪有些动容。想开口安慰,却忍住了,虽然他此刻很真诚很伤感,可谁知善变的他过后是什么样子?而且他不过试探自己,却被自己歪打正着称了他的心。

就装作失望而负气的样子说:“人人都有自己的不得已吧,皇上若不易,别人恐怕更不易吧。不过皇上到底与常人不同,这时候还有心思试探别人?奴婢倒是真心真意的,可惜兴致已经被你败光了!算了,皇上请自便吧,我去洗澡了,还有大量的工作要做呢!”

说完就挣扎着要起身,她也不全是违心,望帝既已提及和花贵妃**无耻的往事,又对动情之时还想着试探她,她全然不在乎是不可能的。

望帝居然松开了她,兰溪顺利地站起来,外衣已被脱光,只剩透明的黑纱胸衣和底裤,还被拉扯得不成样子,装作负气地样子走向洗手间,其实内心很无耻地失望着。

他虽然有点恶心,还不相信人,但裸露的样子帅气而性感,兰溪有点色心萌动,而且和他多亲热一次,就距自己的目标就更近一步,这么好的机会失了不是可惜吗?

这厮还阅人无数呢,连女人的心思也不懂。不懂事前吵架事后和是什么意思吗?短短几步,心思转了无数。有点期待他象昨天一样狂热地从背后抱住自己拖到榻上,可是走到洗手间门口,却仍不见他行动,心里失望极了,暗骂他比太监还不如,难怪没有女人真心待他,这么青春娇嫩性感迷人的小美人他居然耐得住!

事实证明,人不可太过自负,刚打开门,就被一把推进宽敞到奢侈的洗手间。

莫非这厮要来点变态?兰溪一边无耻地暗喜着一边不安着,自己对善变的望帝大叔了解的可不够多,说不定他有什么心理阴暗面!

他关上门拧开热水注进木桶,水汽很快蒸腾起来,镜子是防雾的,放眼望去,周围和顶上全是两人赤luo的身影,望帝的呼吸再次急促起来,兰溪的羞耻心终于被唤醒了,她捂住了脸转过头去,灼热的身子却从背后贴了上来。

望帝紧紧地从背后抱住兰溪,下颏搁在她的肩上摩挲着她光洁的脸颊,嘴里喃喃地说着:“朕的后宫是佳丽无数。可朕想要的却只是一个心意相通诚心相待的人。放眼整个后宫,不是同朝堂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就是盼着从朕身上得到更多的利益,虽然她们各有各的苦衷,可朕心里就不苦吗?就是朕宠花贵妃,也是不得已的!谁能知道,朕坐拥天下,却一无所有!”

他亲吻着兰溪的脖子,很饥渴很投入很动情,却与欲念无关,仿佛寂寞的人找到了心灵的慰藉。又仿佛一个一无所有的人终于发现了朝思暮想的东西之后迫不及待地想抓住。

兰溪深深地被打动了,是的,这世上除了小鱼,谁不算计欺骗他?就是他越来越信任的自己,虽然也曾动情动心,可这点情这点心何尝不是与自身利益息息相关?

原来他也寂寞,孤家寡人万众之上,却寂寞到了骨子里。自已何尝又不是寂寞到极致?可无论前世还是今生,每每都被生存的危机压得喘不过气来,没有空闲没有心思去寂寞,其实寂寞早已在心底压抑得几近疯狂。

她转过身,同样热切地抱住他,紧紧地粘贴住,红唇迎了上去。两人疯狂地互相搂抱着挤压着揉捏着噬咬着,如饥似渴,如疯似狂,热汽腾腾地迷漫着,洗手间里愈发温热,他们却象两个寒冷到极致互相取暖的人。

木桶极大,水还是很快注满了,顺着桶沿漫出来,打湿了他们的脚,又顺着地漏哗哗地流下去。

两个狂乱的人被水声惊醒了,迷离而饥渴地深深凝视着对方,望帝抱起兰溪娇小的身子,分开她的腿贴向自己,兰溪惊叫一声,生怕自己掉了下去,为了稳住身子,不得不缠住他的身子,双臂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胸部刚好迎着他的脸,他的灼热从她的腹部一点点往下移,随着他的一送,完全没入了进去。

随着他用力一拉一推,两人反反复复地紧密结合又分开,兰溪生怕他一松手把自己掉下去。抑制不住地发出一声声惊恐而狂乱地低叫,被哗哗地流水声掩盖了,她的丰满浑圆一下一下撞击着他的脸,他却喘息得顾不上理会,渐渐地她终于放松下来越来越狂热地迎合他。

因寂寞而如饥似渴,因寻觅而如癫似狂,放浪形骸到世间唯有彼此,终于在彼此极度的满足中爆发了,流水声遮不住那一刻的尖叫。

慢慢地恢复了平静两个人同时恢复了清醒,兰溪这才发觉自己以多么**而羞耻的姿势挂在他身上,映在周围的镜子里,无比地不堪入目,羞得轻哼一声挣扎着要下来。

望帝眼里满是柔情,轻轻地蹭着兰溪的胸部,呢喃地说:“别乱动,小心掉下来!”

然后就那样抱着兰溪走到水一直往出溢的木桶旁,轻轻地把她放进来,然后也跨了进去,兰溪以为他又要象昨天一样水漫金山,羞得赶紧关了水沉下身子合上眼睛,只留面容在水面上,披散的黑发在水面摇荡着,衬着她激情过后欲语还羞的容颜,面色潮红未褪,双唇娇艳欲滴,长长的睫毛轻轻的翕动着,出卖了她内心的慌乱、羞愧和欢喜。

望帝想起她刚才癫狂而饥渴的样子,轻轻地笑了:“你就不睁眼看看朕吗?”

兰溪以为他欲再次索求,心跳瞬间加速,天哪,他是不是吃得太好了,这精力旺盛的有几个人能吃得消?就装聋作哑地不语。

望帝却不打算放过她,轻轻地摸着她细若白瓷的脸:“为何不看朕?朕令你睁开眼睛!”

祝各位超龄儿童六一儿童节快乐!请保持童心哟!

今日两更做为送给亲们的六一礼物,会赶在前更新的!保证不过点!

第一卷、公众章节 一百零七、激情后遗症

一百零七、激情后遗症

兰溪虽不想睁眼,可她知道这厮情绪多变,喜怒莫测,前一刻的狂热痴迷不等于他会一直如此时温存,稍不合心意就翻脸不认人,迟疑了一下还是睁开了眼睛,却惊呼了一声。

他的脖子胸前肩头全是她吸吮噬咬的红斑和齿痕,双臂上全是指甲的掐痕和抓痕,望帝饶有趣味地看着兰溪惊羞交织的表情,转过身去,兰溪捂住嘴,后背也全是掐痕和抓痕,一道道一块块青紫血红,一看就可知自己当时的疯狂和忘情。

若被别人看到不知传成什么样子,绝对要比自己的脖子上的红斑更惹人震惊和嫉恨,这一次皇后恐怕绝对受不了吧?

可是在他身边她莫明地心安,心安到足以忽视今天过后可能要面临的一切。想着也是,他专宠花贵妃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花贵妃又根本不懂自保,却能这么多年平安无事,顶多吃些无关紧要的小亏,还不是他明里暗里庇护?他自宫中长大,一定知道如何保护喜爱的女子吧?但愿他对自己不是一时兴之所致。

伸出手去,轻轻地触摸着,却又怕弄疼他缩回手,满眼都是怜惜和懊悔:“很疼吗?刚才为什么不制止我?”她未发觉,自己已经全然忘了最初的目的。

“朕真是服了你!怎么下得了手?”

兰溪脸一下红透了,刚才的痴狂和火热历历在目,依稀自己一直在喊叫着,也不知这窗户隔音效果好不?今天可没清场子,被人听到不是羞死了?

她捂住脸,声音嘤咛:“我刚才太过忘情了”

望帝注意到她一激动“奴婢”就变成了“我”,心里暗暗称奇,她贫家出身,在宫里时间不短了,为什么总记不住这个?仿佛根本没什么尊卑观念,若平时不注意说出来,可别被人捉了短处。

可是这幅样子实在让人心疼得紧,望帝拉开她的手,摩挲着她娇艳欲滴的红唇:“朕每次召人侍寝,她们都视朕为神砥,毕恭毕敬,百般顺从,任朕予索予取,还从没有人敢象你这么对待朕!若被人抓住做文章,轻则被治大不敬之罪,重则被治谋害君王之罪,哪个都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若有人问,记着咬死说朕是过敏了。还有就是一定记住答话要先称‘奴婢’,宫里一件小错就会要了命。”

他面含宠溺声音柔和,言语中担心远胜过指责,与以前判若两人,兰溪仿佛有什么心结忽然打开了,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得很紧,再目的不纯意有所图,一颗心也不由得被感动了。

她歉疚而怜惜地说:“治不治罪再说吧,皇上还是快起来,你的伤口不要被水泡了,起来擦干让奴婢给你上点药吧!”

这句话是诚心诚意说的,因为她真的不忍。

望帝注意到她的“我”很快变成了“奴婢”,呵呵地笑了,显然很满意兰溪眼里真情流露的怜惜,他欠欠身子向后靠去,双手抚上兰溪秀美的肩:“现在告诉朕,面对面坐着还想朕吗?”

兰溪脸一红,非常想千娇百媚地说声:“想!想得要死了!”却张开不口,因为似乎已不愿再对他做假,违心的话忽然说不出口了。她抬起头,轻轻地抚摸着望帝肩上的齿痕,认真地说:“很疼吗?奴婢最想你快起来上药呢!”

望帝有些动容,捧起兰溪年轻美丽的脸:“其实这点小伤根本没什么,但是朕听你的!你真的很好、很好,朕没想到,失望了这么久还能在宫里遇见你,朕不能不动心。可除了赏赐,朕什么也不能给你,说说看,你想要什么,只要朕能做得到!”

兰溪张张嘴很想说:“奴婢不要出家为尼,想再升一级,一级就够了,皇上若真为奴婢好,就应该为奴婢的一生一世着想。”可面对他满脸的真诚和无奈却说不出来。

她暗暗鄙视自己动机不纯,很快敛了心思,笑意盈盈,暗含娇嗔,带着几分调皮说:“第一,奴婢想亲手为皇上涂药;第二,奴婢的内衣全泡水了,想要一身干净的内衣穿;第三,奴婢今天想按时吃午膳,不要象昨天一样泡在水里!”

望帝审视着她,对上她明澈而纯真未褪的眼神,叹了一口气紧紧把她搂在胸前,声音有些喑哑:“你的要求朕全准了,不过为了奖励你今天侍寝卖力,朕还有赠品相送,不许推辞,若有推辞就是抗旨不尊!”

兰溪心里跟明镜似的,他能有什么赠品?不过是自己的要求打动了他,感动之余送些金银珠宝衣物罢了,自己就是再单纯也不能不要这个吧。

她调皮的眨眨眼:“皇上都准了奴婢想要的赏赐,奴婢当然不敢推拒皇上的赠品了!不过还是请皇上先起来上药吧!”

两人从水里站起来,再一次裸呈相对了,互相擦干了身体,裹上浴巾出了洗手间。

望帝不肯放过,抱着兰溪缠绵了一会,迟疑了一下问:“不是朕多疑,告诉朕,你对朕说的是真话,这些年假话听的太多,朕已经听怕了,却实在辨不清了!”

一股怜惜和内疚涌上兰溪的心头,他怕听假话,自己的话又有几分真了?可是自保也罢不忍心他失望也罢,她还是依偎在他的胸前,轻轻地说:“奴婢承认以前有苦衷有目的,但是现在,奴婢说的全是真心话!”

望帝松了一口气,揽紧她,拿起手机给郑公公打电话,令他送进来一瓶伤药,再传兰溪的宫女送内衣进来服侍兰溪梳洗。

兰溪不愿意别人见到望帝被自己抓得惨样,亲手给他涂了伤药,服侍穿戴梳洗整齐坐在外间看稿子,还好,男人的发髻还算简单,没难倒她。这才传小桃进来服侍,不是她腐败,而是她实在梳不来后宫女子繁复的发髻。

等待小桃的空闲,看着他认真地翻看稿子,猜测着他在朝堂上是不是威风凛凛。心里暗叹,皇上就是和别的男人不一样,召人侍寝时必须把女人扒光了抬上龙床,自己光下手就行了,就这还嫌乏味,得手之后还得女人服侍他穿衣服。看来他对自己真的很特别了。

吃过午饭,厮守了一个上午的两人终于分手了,流言已在宫墙里沸沸扬扬,因为望帝脖子上遮掩不住的吻痕和齿印,虽然御医放了话说过敏,可又有谁信?

第一卷、公众章节 一百零八、好吃难消化

一百零八、好吃难消化

兰溪送走望帝,望着忽然间空荡荡的办公室。有一种空虚的感觉,自己不是一直很喜欢这里吗?因为皇后对网站的看重,办公室宽敞明亮,陈设奢华而精致,现在却觉得过于宽敞而显得空荡荡,以前为什么没有这种感觉?是因为他来了又走了吗?

难道自己竟然真的放不下他了?后宫女子若动了真情,不会寂寞死也会痛苦死,君心多变,付出和得到从来都不成正比,男人在事前事后判若两人的多的是,何况喜怒无常有人格分裂症状的望帝大叔?可别丢鸡不成折把米,目的没达到却把一颗青春的纯洁的聪慧的心给丢了。

兰溪摇摇头,努力不再去想昨日和刚才的种种,齿颊留香也好,回味无穷也好,不堪回首也好,现在最重要的如何面对后宫形形色色心思不一良善迥异的女子,而其中最关键的就是皇后娘娘。

擒贼先擒王,还是先搞定皇后娘娘吧,至于方法,还是按照昨天的办法行事。走一步看一步,总不要叫她生了疑才好。

来到总监办公室,皇后并不在,一位小宫女说是娘娘去各位部长办公室转了一圈就走了,时间刚好是她和望帝激战之时。

兰溪捂住脸叹了一口气,眼睁睁地看着老公几步之遥和别的女人不分白天黑夜地欢爱,守活寡五六年的她会是什么心情?还好,她只是空闲时过来巡视一圈就走,如果天天呆在这里耳闻目睹,兰溪觉得自己就死期不远了。

她怀疑,如果不是花贵妃的威胁更大,她会不会把自己这个更年轻的潜在敌人扼杀于萌芽状态之中?

欲待去坤宁宫,又觉得这样太刻意了,既然努力让皇后觉得自己是一个张狂无知有才无心之人,表面功夫一定要做足,还是处处小心别露出破绽吧。想了想,最好的方法不过泰然自若地留在琳琅宫见机行事,这里有的是皇后的耳目。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小桃刚刚做完洗手间的清洁,脸红红地出来了,手里提着兰溪那身洗干净的黑纱情趣内衣。

兰溪心里一动,佯装不知地问:“洗干净了?”

可怜纯洁的小桃看到兰溪脖子上新伤旧痕并存,脸更红了,点点头:“奴婢带回去晾晒,很快就过来!”

“不用了,就放里面吧,帮我去请贾部长过来。还有,帮我做一件事,不要问为什么,做就是了!”

说完对小桃附耳几句,小桃脸红透了,却不得不点头应了。

在兰溪的大力推荐下已经升任技术部部长的小贾子很快过来了,到底事业是男人的灵魂,哪怕太监也一样,小贾子见了兰溪虽然比以前更加恭敬,但是身上那股子畏手畏脚、低眉顺眼的奴才味已经淡了许多。

“坐吧贾部长,在琳琅宫里我们平起平坐,你不必如此拘礼。怎么样?工作上的事还顺手吗?”

“奴才谢才人关心,工作上的事还算顺手,不过还是请才人照旧喊奴才小贾子吧!”小贾子当然清清楚楚地知道皇上两个白天临幸兰溪之事,显得有些窘迫。

“奴才?我的地位虽不高,但奴才有的是,缺得只是信得过之人。我们结交虽浅,但我却很相信你的为人,现有一件事想请贾部长帮忙。”

小贾子赶紧毕恭毕敬地回答:“才人知遇之恩,奴才没齿难忘,若能用得上。请才人吩咐就是,不敢说帮忙二字。”

兰溪先满意地点点头,接着神色一变:“我知道你是个沉稳细心诚实可靠之人,技术部搬来琳琅宫最早,听说你和琳琅宫管事赖公公一向交好,那么能告诉我这宫里哪些人是直接听命于坤宁宫的?

虽然温度凉爽适宜,小贾子额头上的汗还是流下来了,他滞了滞,还是低声说了几个人。兰溪赞许地点点头,安慰他说:“别担心,我一直把你当自己人,不会给你带来任何麻烦的。我并无害人之心,不过想自保而已,在这宫里不知道些底细,谈何自保?”

说完从抽屉里取出一张百两银票不由分说塞到小贾子手里:“拿上吧,虽不能起什么作用,有这个总能让人心安些!以后的事情希望你能替我多留心,我们都是可怜人,互相支持才能自保。”

小贾子点点头默默无语地接了退下,兰溪很快给霍盼盼打电话请她过来。

霍盼盼急急过来了,一进门瞅着兰溪不语,叹了一口气说:“妹妹现在只有两条路了,一条是让皇上象宠花贵妃一样宠你,但与皇后包括整个后宫必定成了死对头,虽恩宠无限风光娇贵,只怕日久生厌妹妹下场惨淡。另一条是借故失了君心,趁与皇后还未反目,想法修补与她的关系,继续在她的羽翼下生存。这条路子虽然稳妥些,但可能一辈子为奴作婢如履薄冰甚至出家为尼。妹妹可要想好了!”

兰溪苦着脸无语,两条路,一条是如同飞蛾扑火虽然绚烂但可能很短暂,普通男人尚不能保证一成不变,何况是皇上?一条则一辈子仰人鼻息,日日谨小慎微压抑无趣换来长久的安宁,这份安宁或许还包括出家为尼青灯古佛,就是活着也生不如死。

今日过后,透过表面的激情欢爱,两颗心虽仍有猜疑但还是更近了一步。她青春寂寞风华正茂,身体年龄十六岁,心理年龄二十三,面对这一世唯一能亲近的还算优秀的男人,内心哪能不渴望爱的滋润?如何能在与他倾情欢爱之后轻易放下并设法反目?何况再升一级的目的还没达到。

只是,他到底是激情还是爱情?这样一个男人如何能轻易对女人动心?又怎么让人轻易相信?

“姐姐,你不妒忌我吗?”

霍盼盼摇摇头:“说句实话,我不妒忌你,因为我早已绝了争宠的念头。十二年前也只侍寝过两次,从此就寂寞清苦衣食不周,渐渐心如止水,只盼着能够吃穿用度丰厚,一年能见亲人一面。帮他们好过一些。如果不是存着见爹娘一面的念头,我都快活不下去了,这一切全因妹妹而改变,我现在生活充实又丰衣足食,何况我青春已逝,皇上就是不宠妹妹也不会宠我,我又什么可妒忌的?”

“姐姐,为什么别人不象你这么想?就是皇上不宠我也不会宠她们,最该恨我的其实是花贵妃。又没损害她们的利益,一个个咬牙切齿想做什么?”

“同夫之妻妾,同父之兄弟。同朝之臣子,本就是天生的怨家仇人,这还用问?现在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妹妹赶紧想好该怎么做吧。”

兰溪飞快地思索着,很快做了决定,她一定要升到五品以上,要求不高,五品就够了。

如果五品以下是通房丫头,那么五品以上就是正经的姨娘了,通房丫头再得宠也是奴才,主子死后或撵或卖或配人,生死难料前路莫测,一生所愿不过是升姨娘而已。而姨娘就不同了,一生都有了保障,宫里宫外都是一样。

而且五品就不再是奴婢,而是嫔妃,可以自称臣妾,五品就没有出家为尼之忧,就能安老宫中,还能恩荫家人晋为官身,这一辈子想出宫大概是天方夜谈,不如给自己的未来更多的保障。

这份保障必须依靠望帝大叔的欢心才得实现,别人朝思暮想的东西,她轻易得到了,也许并不久长,但她一定要善加利用,而且内心真的舍不得轻易言弃。

“姐姐,我想好了。皇后娘娘目前的敌人依然是花贵妃,我不过有点让她不快而已,只要处理得好,她暂时不会视我为敌的,何况她还要利用我夺花贵妃的宠。我的要求不高,不过再升一阶而已,不会对她造成什么威胁,所以目前我就是得宠也是安全的,等目的达到以后再说吧。正因为君宠难久,才要趁能抓住时尽快抓住。莫等以后后悔!”

霍盼盼佩服地点点头:“妹妹看得很透彻,但是一定要小心不出纰漏,皇后不是那么好糊弄的,稍不小心就被她看出破绽,不过我会尽最大努力帮你的!”

兰溪神秘地一笑:“姐姐这会要做的,是配合我演戏,而且要从今天开始和那些女人一样诽谤我怀恨我!”

说完对霍盼盼耳语几句,打电话给编辑部和经营部的女人们,请她们一起来,自己很快进了洗手间。

五六名莺莺燕燕很快进来了,还好,受了兰溪的影响,她们衣着打扮还都算简洁素雅,看到只有霍盼盼一人,不解地问:“兰部长传我们过来,她人呢?”

霍盼盼轻哼一声面色不善:“说什么皇上刚走,她还衣衫不整呢,稍做整理就出来,让我们等会!”几个人脸上都浮起奇怪的表情,却很谨慎地不语。

大约有半个小时,兰溪总算出来,头发湿淋淋地披在肩上,衣领微张,或红或紫的新伤旧痕非常醒目,然后满面骄矜地环视大家一眼,一幅轻狂的样子:“哟,大家都来了,不好意思,皇上说我侍寝辛苦了,吩咐我至少要用止痛解乏汤泡上一个小时,我怕大家久等,不惜违抗圣旨泡了半个小时就出来,都没来得及吹干头发!其实叫大家过来也没什么事,主要是这两天皇上连连过来,我拦也拦不住呀!打扰大家办公了,所以想当面道歉!”

晚上还有一更,不过可能很晚,亲们别等了,明天再看吧。这个月如有可能,锦瑟尽量做到一日两更!

第一卷、公众章节 一百零九、顾此失彼

一百零九、顾此失彼

听着兰溪名是道歉实是炫耀的话,几个女人的脸上越发不好看,碍着兰溪是上司,又深得皇后信任,才忍住没有说什么,挤出看起来十分难受的笑,说了几句恭维的话。

霍盼盼不大自在而又面带讨好地说:“皇上这次没说赏兰才人什么?上次那个妹妹送我的香露真好用。”

兰溪蛮不在乎地说:“姐姐喜欢就好,我那里还有一瓶呢,晚上派人送过去!皇上问我想要什么赏赐,只要他能做得到一定会给我的,我当然不能那么露骨了,就说龙体安康是最好的赏赐,皇上闻言十分开心,说他有赠品给我,至于赠什么,大概等下班才能知道,明天再告诉大家吧!”

其他人纷纷面露羡色,霍盼盼有些得意,正欲道谢,兰溪却轻巧地说:“反正我现在也不稀罕那个香露了,昨天皇上赏的水木年华香精那才叫好呢!”

霍盼盼顿时讪讪地不知说什么好。

还好小桃出来了,手里提着那套黑色半透明的情趣内衣,不解地问:“主子怎么把皇上赏的内衣给扔到地上了,都被水冲到角落里了,我差点没找到!”

兰溪立即心疼地说:“哎,这可是我最喜欢的内衣呀!皇上也真是的,这么好的东西不知道珍惜,随手乱扔什么呀!别洗了,就扔在原来的地方,等皇上明天来了让他看看他做的好事!”

一听望帝明天有可能还来,众人的脸上更加丰富多彩了,霍盼盼一幅含酸拈醋地样子说:“算了算了我们走吧,兰部长侍寝繁忙,好不容易有点空闲还想审稿子呢!”

说完头也不回地带头走了,众人纷纷告辞离去了,兰溪有些难受地看着霍盼盼的背影,只有霍盼盼站到她的敌对面,才能更好的保护她,为了戏演得逼真些,两人好长一段时间都不能来往了,就是电话和短信联系也要暂时停了,若别人有意要查,没有查不到的。

刚平静了一下心情,拿起花贵妃的书稿正待看,小桃进来报,说是慈祥宫的陈公公来了。兰溪愣住了,也许别人不敢,但太后一定敢拿这件事说事。

“兰才人好!又见到兰才人了,老奴比您请安了!”他笑得无比诚恳和亲热,兰溪却总是嗅到一股子奸诈味。

“陈公公,哪股风把你给送来了?不敢当陈公公的请安,可有什么吩咐?”兰溪端正身姿坐在办公桌前,一边整理书稿一边应付他的话,一幅日理万机的样子,

“才人说笑了,老奴如何敢当吩咐二字?不过是太后有事相请,才人请移步!”

兰溪心里跟明镱似的,老人家好不容易揪住了自己的错处,大概要利用望帝身上的伤说事了。

来到慈祥宫,太后拉下脸端坐上面,看起来老迈而不慈祥,她把茶盏重重地往桌上一顿:“兰才人好大的胆?竟敢对皇上图谋不轨,弄得皇上遍体鳞伤!”

兰溪暗自好笑,都被人猜透了还来这一套!还好,望帝早有交待,让她一口咬定是过敏,兰溪心里一暖,女人就是要被男人护着底气才足。

“太后明鉴!借奴婢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对皇上图谋不轨呀!皇上来到奴婢办公室让我给他看书稿,坐了一会儿就全身发庠,估计是琳琅宫久不住人有什么霉气吧,并非被奴婢弄伤了!”

太后哼哼冷笑几声:“看你那张狂样,不就是皇上心怀仁慈护着你吗?你以为宫里的人都是傻子,分不清伤痕和过敏?”

兰溪暗地咬牙,看来今天不付出点实质性的东西老人家不肯罢休了。她无比诚恳地抬起头:“太后,奴婢一个小小的奴才,能得太后和皇上的赏识才有今日境地,感激零涕还来不及,那敢伤害皇上?奴婢就是有那个胆也没那个空呀!我这几天不但要为皇后娘娘打理文学网站的事,还连连侍寝,稍静下心来就想着太后的募捐大会如何取得最好的效果!”

一下子切中要害,太后的脸色顿时缓了下来:“噢,看来你确实是忙,顾此失彼呢!”

兰溪磕了一个头,满脸诚恳地说:“太后,奴婢想在文学网站开张前,先把募捐大会给办了,这几天朝思暮想着实施方案,想尽快拿给太后看,生怕有不周全的地方负了太后对兰溪的栽培和重用,就是想伤害皇上也没那个空呀!”

太后面色一喜,激动地说:“好孩子,看来是哀家误会你了!也怪哀家太担心皇上的安危了,其实御医都说了皇上是过敏,还能有错?哀家考虑不周呀!蕙姑,快请这孩子坐下,拿点心和果汁来压压惊!”

蕙姑呵呵地笑了:“太后糊涂了,不是说红宝最压惊避邪吗?”

“是啊是啊,哀家是糊涂了,快取那只红宝戒指!”

当一只式样古朴花式繁复、做工极为细致的镶红宝石戒指,盛在黑丝绒盒子里极为奢华地呈现在眼前的时候,兰溪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戴在年轻娇嫩的手指,更是美得不在样子,当下极没骨气地决定拿出一个操作性极强的募捐大会实施方案,一定要帮太后最大限度地募到更多的银子。

最后这次指责在愉悦的氛围中进行完了,兰溪一只手指戴着着镶红石的金戒指,一路上趾高气扬地回去了。

皇后那里明天早上谢恩并领赏就成了,现在要等的是望帝的赠品,看他当时动心地样子,赠品一定很丰厚很特别吧?

可是月上柳梢头了,望帝的赠品还未到,兰溪有些狐疑了,到底怎么回事?他不会欲望得到满足就忘了自己的承诺吧?兰溪付出的可是青春美妙的身子,他都说了紧致柔软,美妙难言,那还不好好用金银珠宝安抚一下小美人?

“主子,今个忙糊涂了,忘了告诉你,明天就是中秋节呢!宫中各位主子要互赠小礼物的,有精油、香露、坠子、丝帕、头花等物,主子只需要给揽秀宫的主子和要好的几位赠送就成,要不要奴婢去准备准备?”

兰溪等到这会还未等到望帝的赠品,哪有什么心思过中秋节?特别是今天都在琳琅宫给人吹嘘了,如果落了空不是人丢大了吗?说不定成了整个后宫的笑柄。

可是想起望帝拥住她的背说的那些动情的话还有临走时那个温暖的眼神,她的心又安宁下来,说不定他想专门赶在明天过节赠送呢!

只是他会和自己独自赏月吗?如果会,自己要不要学着别的穿越人,在清辉下给他唱一首《明月几时有》?

第一卷、公众章节 一百一十、望穿秋水

一百一十、望穿秋水

第二天早上,没有等到赏赐的兰溪有些心虚地带着小桃早早去了坤宁宫,一路上思索着等会该怎么说怎么做。不过是为了让皇后觉得她心无城府没有担待,一得宠就不知天高地厚,稍受点挫折就心怀怨怼。

昨天为了消除皇后的疑心,在办公室很是张狂和无耻了一番,那些女人里有好几个都是皇后和其它高品阶嫔妃的耳目,她们一定会汇报给主子的,也不知桂皇后会怎么想。

在门口遇到林若若,看到她有些担心的眼神,兰溪心里一紧,不是有什么事吧?心思飞转间已经决定了今天该如何做,说不定昨天赏赐未到就与皇后有关,或许是为了看看自己有多少定力。

就做出一幅委屈而又不甘地样子走了进去,垂头丧气地向正在品茶的桂皇后行了礼,想着要不要向她诉苦,略一思索还是算了,表情到位就行了,别做的太过了反而看着不象,林若若的表情暗含玄机,还是见机行事吧。

“快快起来!好妹妹,你可替本宫做了一件大事!整整六年了,宫中还没有一个女子能连接两天侍寝!妹妹不知道,花瓣那贱人气得昨天连午饭也没吃,午觉也不睡,象个泼妇似的在朝华宫又摔东西又骂人,却没想到被皇上撞了个正着,当下甩手而去,昨夜是多年来第一次独宿!”

也许是一件该高兴的事,可是兰溪心里却又酸又苦,脸上也一阵青一阵白。前脚刚和自己拥吻告别,后脚就去看望花贵妃,是去安慰还是表达歉意?果真皇上是天下最不靠谱的男人,为什么自己听着心里这么难受?难道竟然无比悲哀无比不幸地动心了吗?

她亦真亦假有气无力地说:“能为娘娘效犬马之劳,兰溪求之不得。”言语乏味简短,再不如往日能言善辩,一幅心神不宁的样子。

桂皇后玩味地看着兰溪,轻轻地笑了:“妹妹对本宫可是一直忠心耿耿,这次又给本宫帮了大忙,本宫绝不会亏待你的!若若,去取五百两银票和御医最新研制的内服养颜丸五盒,本宫看兰才人近日太过劳累,脸色不大好呢!”

兰溪心绪全无,魂游天外一般谢了恩,告辞去琳琅宫上班了。

刚走进琳琅宫的大门,工作人员里的几位嫔妃就迎了上来,一个个面带讨好地笑,极其恭敬上前迎接兰溪,兰溪有些莫名其妙地被她们拥进办公室。

坐定以后,她们你推我我推你,半晌,霍盼盼上前扭怩着说:“既然我与妹妹最为亲厚,就厚颜说了。等会皇上若来了,妹妹能不能引见一下,让我们也得见天颜?妹妹伶牙俐齿定然知道怎么说”

兰溪愣了一下,想起皇后说的望帝前脚离开她的怀抱,后脚就去朝华宫安慰花贵妃,直到现在所谓的赠品还没送来,忽然不确定起来,他今日真的会来吗?她的大话可是昨天就放出去了,会不会人丢大了?

看着霍盼盼殷切的眼神,无力地点点头:“如果皇上真的来了,我一定会想办法的!”

几个女人兴奋地直说感激和恭维话,霍盼盼看到兰溪神色不大对劲,有些担心却不敢多问,找个由头带那帮女人出去了。

兰溪有些沮丧,可是昨天望帝临走时的眼神似乎又给了她信心,心里暗暗祈祷,即使不来也一定要派人过来给个合适的理由,再把赠品送来,好歹圆了她的脸面。

旋及想起小桃说今天是中秋节,她前世最怕过的节日,因为是孤儿,根本没有人和她团圆,只能对月伤怀罢了。后来有了心爱的男朋友,身为独子的他却总是要在这个时候坐一整天的火车赶回去看父母,两年后索性投入另一个女人的怀抱。对于中秋节,她几乎没有什么回忆和期待。

时间很快到了十一点钟,望帝不但没有身影,还连个传话的奴才也没派来,兰溪一颗刚还在翘首期盼的心渐渐冷下来了。现在她想得已不是丢人不丢人的问题,而是他到底怎么了?昨天没有得罪他呀?要不然以他的性子也不会走时深情地和她拥吻了。

心里暗含了一些期待,莫非派人把赠品送到住处去了?就喊小桃从门厅进来,吩咐她回去看看。

时间不大,小桃就急急地赶来了,无语地摇摇头,兰溪的心骤然冷下来,坐在椅子里不语,小桃怯怯地说:“主子,琳琅宫好些人都在偷偷朝这边张望呢!不过主子也不要担心,晚上是中秋夜,说不定皇上想等着晚上再团聚才有意义呢!赠品也有可能晚上送到吧。”

兰溪长吁一口气,笑笑说:“你说的对,晚上是中秋夜,才是团圆的时刻,你去歇着吧,我再审审稿子。至于那些张望的人,不外乎是想看我的笑话,想看我这会如何沮丧暴躁,我偏不让她们看!”

小桃到底是个单纯的孩子,听兰溪说的在理,嘻嘻笑了几句出去了。

兰溪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不是为望帝的不来,是恨自己不争气。人家一天没来就牵肠挂肚,后宫这些寂寞好多年的女人不知是如何熬过来的?难怪说人是惯不得的,在他来之前,她不是对目前的生活很满意吗?除了想再升一级和银子再多些,从不去想不切实际的事情。

一切因他而改变,兰溪忽然间惊觉,自从他连着来了两天之后,她的信誓旦旦似乎在渐渐地瓦解了,什么为了切身利益,什么不过是利用他,透过这些,其实心里是在乎他的。

因为在乎而苦苦等待,因为在乎而望眼欲穿,因为在乎而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