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还是装作十分高兴的样子象皇后谢了恩,皇后这么做,不外乎是两个目的。

一是让后宫嫔妃更加妒忌兰溪,人为给她制造更多的敌人,花贵妃目前已经失宠,现在她最大的危胁是兰溪,不过兰溪好歹是她的人,她不好直接下手让跟随她的人寒心,所以才想借其他人之手让兰溪不痛快。

二是给桂小四取代兰溪再创造一些条件,让兰溪更加恨桂小四,直到受不了替自己出手收拾她。

不过她的心机再深,兰溪既已看透,还有什么好怕的?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趁着这十天。兰溪全心全意和望帝相处,他不在时兰溪就认真地完成自己的作品。不过在皇后的强列要求下,结局改了,这个男人到最后终于明白世上只有少年结发的嫡妻是真心爱他的人,就遣散了其他姬妾,和嫡妻带着儿女幸福地生活。皇后心里不会希望自己的皇上夫君也这样做吧?

这十天仿佛是他们的蜜月,他的过去与她无关,他们的未来暂时放下,两人全心全意地在一起。他一有空就过来,兰溪则象一个全心全意等待丈夫回家的妻子,亲自下厨洗手做羹汤。

朝臣们惊讶于他们的君王忽然间象换了一个人似的,不再冷漠疏离让人难以亲近,而是日日神情和熙眉目舒展,在一些无关要紧的小事上也宽容的多。待打听清楚原因后才恍然大悟,原来爱情的力量如此之大,所有的文武百官加起来,都比不过一个小女子的能量。

这天傍晚望帝还在御书房招心腹朝臣议事,手机短信提示音响了,打开一看,原来是兰溪发的短信:亲爱的皇帝夫君,若你晚归,饭在锅里,我在床上。通房丫头兰溪温馨提示。

朝臣以为他又会象前几次接到短信一样面露抑制不住的愉悦。谁知他却思索片刻神情渐渐冷峻下来,令全部退下明天再议,就起身走了。

望帝看到短信先是差点笑出声来,却又立刻意识到兰溪别有用意,一颗热乎乎的心顿时冷却下来。

也许自己这段时间太宠她了。

不错,她的朝气蓬勃,她的张扬率真,她的才华横溢,她的幽默活泼,无一不深深地吸引了他。

他是帝王,《帝王诫》里就有一条。那就是后宫必须雨露均沾,做帝王的人,对女人只能宠不能爱,只能利用不能动真情。

可他却身不由己动了真心。可她真的是否如同表面那样全心全意地对他?也许她暗暗提示他位份太低并不过份,她又不是第一次对自己耍这些小小的阴谋诡计,为什么这一次却如此难以忍受?是太看重她还是不能容忍她如同别的女人一样俗气?

御书房离后宫并不很近,望帝却没有乘坐步辇,慢慢地沿着花径走着,郑公公感受到他心绪不佳,就带着几个奴才隔了十几步跟着。

前面就是三岔路口,左边通往栖龙殿,右边通往琳琅宫,望帝装作欣赏一丛名贵的菊花放慢了脚步,他不知该何去何从。

也许她是一个比别人更善于做戏的女子,自己被她的表面蒙蔽了,渐渐按耐不住露出了真实面目,这样的女人还值得珍惜吗?

也许她只是象往常一样开些无厘头而又无伤大雅的玩笑,自己对人的疑心太重了误解了她,那不是伤她的心吗?

望帝徘徊着犹豫着,不知该拐向那条路。想起她那明亮灵动的眸子,清新灿烂的笑脸,却怎么也狠不下心去栖龙殿独宿,那份孤寂和冷清他受够了。

又想起她有一天郑重其事地对他说:“兰溪心思单纯说话随便,若有一天说错话做错事皇上要罚我,请一定要当面告诉我错在哪里,而不是理也不理就处罚我,让我死了也是糊涂鬼!”

想起她娇俏活泼地倚在他怀里,讲着那些让人哭笑不得的笑话逗他开心,望帝心里一软,还是拐向了琳琅宫,她说得对,就是有误会也当面问清楚再做决定。

身后,郑公公看到望帝今天神色不对劲,又在去琳琅宫的三岔路口徘徊半天,心都揪紧了。好不容易他遇到了心爱之人,好不空易渐渐展眉,但愿那个女子不要让他失望。

终于看到望帝转向去琳琅宫的路上。郑公公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身心轻松地跟了上去。

兰溪发完了短信,也不安地坐在窗前,望帝看了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原先寄希望于他,以为他会主动提及,可是这么长时间他到底是没想到还是故意考验她?难道升她一级就那么难吗?她的要求真的不高。刚才终于忍不住试探着发了出去,他会不会对她失望透顶之后一切又回复到以前的样子?

沉思中,望帝已经走到她背后,笑呵呵地问:“小东西,告诉朕,为什么说你是通房丫头?”

兰溪惊喜的抬起头,却看到他里的询问,一边飞快地思索着,一边笑嘻嘻地说:“兰溪既是皇上的女人,又是皇上的奴婢,不是通房丫头是什么?”

望帝长舒一口气,紧紧把她揽在怀里,幸好自己没有负气而去,她果真只是说笑。

第一卷、公众章节 一百四十一、床上的报复

一百四十一、床上的报复

兰溪装作毫不知情地倚在他的胸前,心里却凉凉的,升她一级那么难吗?今天不过试探一下,他却差点对她失望至极,那么多的恩爱却脆弱得经不起一试。

忽然觉得花贵妃有许多值得请教的地方,首先就是她是如何想法子让望帝连连升她职的?自己看起来比她当年还要得宠,却连做升做贵人也办不到。

望帝因为自己误解了她,心存愧疚,就取笑地说:“什么奴婢不奴婢?朕又何时把你当奴婢?你以为朕没听出来,你每次说话时,开始还自称‘奴婢’,到后来全成了‘我’,甚至有一次还自称‘本姑娘’,朕若真当你是奴婢,早就治你罪了!”

哼,他不当自己是奴婢,不等于别人也不当自己是奴婢。宫规名文规定,五品以下见了位份比她高的皆自称奴婢。

兰溪装作惊慌实则不甘心地问:“这怎么办?奴婢一向大而化之,说得起劲了就会忘了自称奴婢,皇上当然不跟奴婢记较了,可是不等于别人也不计较,若追究兰溪违犯宫规之罪,岂不是天天要被罚银子打板子?几天下来不就成了一身疮的穷光蛋?皇上袒护得一时,袒护不了一世呀!”

说完抬起头,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满含委屈和惊慌地看着望帝。心里却无奈极了,他真的不明白她的意思吗?

望帝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迎向她,想从这双眼睛里看出一丝虚伪和算计,却纯净得什么也看不到仿佛只有委屈和惊慌而已。

他的心情放松下来,轻轻的舒了一口气,怜惜地拍拍她的背:“放心吧,朕从现在起允许你不用自称奴婢,你想称什么就称什么吧。”

兰溪犹如一盆凉水兜头浇下,一颗火热的心顿时凉了下来。等她抬起头,却已是笑意盈盈了,调皮而略带几分任性地问:“若我要自称本宫呢?听起来好威风呀,我可不可试试?”

望帝呵呵地笑了,仿佛已经看见兰溪老气横秋虚张声势地一口一个“本宫”。

他凑近她,捧起她细致如同白瓷,娇艳如同桃花的脸,呢喃地说:“朕准了!准你以后可以自称‘本宫’!小妖精,居然对朕说饭在锅里你在床上!朕告诉你,下午吃了不少点心,现在一点也不想吃饭,咱们还是上床吧!”

兰溪装作害羞的样子点点头,心里却负了气,本宫可是二品以上嫔妃才可能自称,他许她逾规到如此地步,也不愿意升她一阶吗?

兰溪被他热情似火的拖进织霞帐里,因为心里有气,动作也渐渐主动和妖媚直至火热起来,在和他的纠缠激情中发泄着内心的不满,主动的索取着,象一只狂热的小野猫。

望帝以为她是真的如此激情火热,无比陶醉地任她予取予夺。缠绵狂热更胜往昔,两个人却是各怀心思。

兰溪翻身压住他,看似撒娇实则发怒。她主动的撕扯着他衣物,一只手从他的衣襟伸进去,用力地摩挲着他的肌肤,另一手**地隔着薄薄的衣衫轻轻触过他的下面。

看到他轻轻地哆嗦着喘息着,索性翻身压住他,上半身完全压在他的胸膛上,扭动着自己的下半身,隔着衣衫转圈按摩着他的下半身。

望帝从未有过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被女人如此**着,他忍不住大声呻吟起来,紧紧的搂住兰溪,满脸的欲求和渴望。

兰溪也是意乱情迷不能自制,她应该借机发泄心中的怨气,撕烂他的龙袍,咬他抓他,再主动进攻占有他,让这个该死的凉薄的不肯晋她品级的男人做小受。

可兰溪还是觉得这样便宜了他。她使坏地加大了动作,终于在他受不了要主动进攻时,猛地翻身下床,无比痛苦地捂住肚子:“糟了皇上!我吃坏了肚子!”

然后冲进洗手间锁上门压抑地暴笑起来,她几乎可以想象,浑身yu火刚熊熊点燃的他突然被孤零零地扔到床上是什么滋味。

让他那么无情让他装疯卖傻,看看到底谁厉害,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滋味慢慢品味去吧。

“主子!主子!你不要紧吧?快开开门让奴婢进去吧,皇上吓坏了,要给你请御医呢!”

兰溪一听糟了,若御医来了必然揭穿自己,他又羞又恼之下必不会轻饶自己吧,还是赶紧出去吧。

她赶紧洗了手和脸,装作有些虚弱的样子打开门,若无其事地说:“没事,皇上不用担心。我是嘴馋今天多吃了几块梨,已经没事了!”

望帝一幅担心的样子;“入秋了气温日凉,还是传御医来看看吧,可别有什么不妥?”

兰溪赶紧挥手:“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我已经好了!只是刚才严重些罢了,不要动不动就传御医,被人说我身子娇贵!”

望帝仍然不放心:“就是娇贵怎么了?朕喜欢的女人不应该娇贵吗?传御医!”

兰溪急了:“不要啊皇上!”

望帝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为什么?不让御医检查一下朕不放心呀?小兰溪就这么怕见御医吗?哦,朕知道了你怕打针,放心吧,朕一定命令御医只许开药不许打针!”

兰溪顿时明白他看透了自己的小把戏,这会揪住不放以报刚才之仇呢,看来不付出点实质性的东西他是不会罢休的。流年不利呀,今天真是偷鸡不成折把米!

“那个皇上,奴婢已经不拉肚子,只是身子困倦的很,要不皇上陪我躺一会吧?”

望帝显然很满意这个回答,当着一众奴才的面也不说什么,被她拉着进了织霞帐。

兰溪把前世仅有的经验、**上看到的和皇后娘娘的侍寝三十六计全用上,不服侍的这个凉薄的色鬼心满意足,他何肯放过自己?

她含羞除去自己的外衫,只留他最喜欢的黑色蕾丝内衣,然后紧紧搂住他的脖子紧紧的贴住他,百般**地摩挲着他的身体。

在他身体越来越热,喘息渐渐急促地时候,又松开身子除净两人所有的衣物,然后把他推倒在床上,把自己整个盖上去,用身体按摩着他的全身,**着他、取悦着他,在两个人都被彻底点燃之时,抬起身子,主动把他的火热猛起没入自己的体内,在他结实匀称挺拔的身子上抓咬着动作着,疯狂地发泄着自己的欲念和不满。

第一卷、公众章节 一百四十二、皇后的心思

一百四十二、皇后的心思

望帝试探兰溪并非功利虚伪的女子。基本放下心来,对她比以前更恩宠有加,专房专宠远胜当日之花贵妃。

花贵妃受宠时,虽然也是专房专宠,但偶尔还会有别的女人侍寝,可是兰溪得宠后,望帝似乎连看别人一眼的兴趣也没有了。

兰溪深切地感受到了他对自己的真情实意,每当看到他甜蜜而宠溺的看着自己时,觉得一颗心都要融化了。可是一想到他说什么也不愿意升自己的职,心又渐渐冷却下来,他若对自己有真情,又怎能不为自己的将来考虑?

他虽英年正盛,但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福祸,兰溪只想让自己的后半生多些保障而已,更想给兰家人带来更多的好处。

她这几天才了解到,自己升到五品以上,兰家就算是皇亲国戚了,兰爸爸不但会晋为官身有俸禄可拿,地方官衙还要按月给兰家送去规定的钱米,兰弟弟也能进入条件极好的官学就读。将来自会前途无量,只要自己不犯错,全家大小就会一辈子吃穿不愁。有些读书人科考一辈子也不能晋为官身,官民之差在这个时代可是天壤之别。

因此便负了气,虽然对望帝仍如往日一般看不出两样,心里却渐渐疏离了。

而望帝大叔自从尝到从小攻变为小受的美妙滋味后,就再也放不下了,三天两头尝试,兰溪每每攻城掠地时,都要粗鲁而狂热地动作着,恨恨地发泄着心中的不满,而望帝却愈发享受,对兰溪无比的爱恋与迷恋,对她的称呼也由小兰溪变为小妖精。

病假刚满兰溪就去上班了,她宁愿日日面对桂小四那张美貌却令人生厌的脸,也不愿每日无所事事胡思乱想。

桂小四到是对兰溪的回归表现得很高兴,把她的小意温存察颜观色发挥到极致,似乎一心一意想做好兰溪的侍书一职。

兰溪早已知皇后有多恨她,反正不必自己再做恶人,就尽量容忍她的缺点,每每耐心地教这教那,毫无半点保留与防备,两人关系倒还处得不错。

宫里人人皆知兰溪今日之荣宠无人能及,满心嫉恨者有这,敬而远之者有之,无可奈何者有之,当然百般讨好奉迎者也不少。但是却没一人面上敢有半点不敬。

对于这些,兰溪一律泰然处之,晚上表面火热内心平淡地接着驾,白天则十分敬业地做好编辑部的工作,当然还要抽空码稿子。

这天早上她和几位部长依例来到总监办公室,向每天早晨前来巡视的桂皇后汇报工作进展情况,结束时别人都走了,皇后让她留下。

兰溪心里有些忐忑不安,因为她生怕皇后会利用她对付桂小四,她再讨厌她,也不愿意无故做恶人。

桂皇后淡淡地笑着,精明的眼睛看的兰溪心里有些发毛,跟这个女人相处多了是要短寿的。

“本宫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最近迷上你的小说了,那本《妻妾成群》写得真好,很有吸引力,是网站目前人气最旺的书,不过本宫很想知道,这本书的结局是什么?”

兰溪飞快地思索着:“这本书的结局我也很纠结,本来设了两个结局,一个是悲剧。男主不听嫡妻的劝告,对众姬妾百般纵容,最后被她们害得戴上绿帽子不说,还一命呜呼人财两空,;一个是喜剧,男主最终认识到世上真心对他好的只有嫡妻,就遣散姬妾,和妻子一起养儿育女,从此他们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桂皇后满意地点点头:“两个结局都不错,一个有深刻的教育意义,让男人能够分清生活的主次,一个符合我们中原人的美好愿望,希望生活总是幸福和美满的。本宫觉得还是第二种比较吉祥和真实一点,就按第二个结局写吧。这本书如果写完了,对宫内和宫外都有极好的教育意义,本宫决定它作为网站第一本实体书出版并面向全国发行,当然你的身份是绝不会透露出去的。”

兰溪惊喜地“呀”了一声,赶紧谢恩,虽然为了不犯忌讳,为了让皇后娘娘高兴,这本书早已背离了当初的方向,但是能出实体书,她还是很高兴。

看看电视节目就可知道,这个时代对思想和言论禁锢得很厉害,文字狱事件还偶有发生,就是能够说服望帝放宽言论尺度,满朝文武和知识学术界也绝不会答应,甚至有些老顽固还会以死抗之。什么都有一个慢慢发展的过程,目前。兰溪可不想去触这个霉头,那简直无异于以卵击石。

不过稿酬呢?兰溪相信如果她的书面向全国发行,那一定收入非常可观,皇后总不能全装进她的腰包?

桂皇后象是看穿她的心思,笑着说:“兰才人放心,稿酬方面本宫不会亏待你的,本宫从不亏待真心为本宫做事的人。”

兰溪心里一凛,想起望帝现在专宠自己的事,赶紧行礼:“皇后娘娘母仪天下,胸怀远大,岂会为这点小事亏待兰溪?娘娘放心,兰溪出身低下,又非绝色,在娘娘的赏识和提携下才有今天的地位和恩宠。兰溪吃水不忘挖井人,时时刻刻永生永世都会记得娘娘的大恩大德,就是将来老了也是娘娘的奴婢!若有一天青灯古佛,也定会日日为娘娘、太子和长公主祈福!”

这番话是为了告诉皇后,她兰溪再得宠也是奴婢出身,一辈子没有大的出息,绝不会威胁到皇后的地位,也不会背叛皇后。当然皇后也从她的话里听出了,望帝对她的宠爱只是表面现象,因为他根本不肯升她的职。要不然也不会说什么青灯古佛的话。

兰溪一边无比真诚地表着忠心,令人闻之动容,一边对自己的奴才样子鄙视极了。可她有什么办法,望帝再宠她也不肯升她的级,谁知道他的感情是否可靠,兰溪现在已经越来越没有信心了,而且花贵妃就是升到贵妃也一样逃不过皇后的算计,还是不要与她为敌的好,可怜啦,宠冠后宫依然得提心吊胆的在夹缝中生活。

桂皇后闻言当然非常动容:“本宫一直非常相信你,放心吧。本宫也会尽力的帮着你的。本宫也知道你很委屈,当年花贵妃和你一样得宠却连连升职,皇上直至今日也不肯升你一级,不过本宫也无法子,五品以上必须得皇上同意才成,那天本宫还趁机略略提及,可是皇上却把话给岔过去了。你千万不可因此心怀怨怼,还是一心一意服侍皇上吧,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兰溪赶紧谢恩,心里却更加提不起精神,看来望帝是成心不升她的职了。什么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后宫向来只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若不能趁情意正浓时达到目的,等到日久爱弛,恐怕就更不容易了。

都怪自己太过掩饰内心的真实,无论对望帝有多么不满,见了他之后仍是克制着自己,让他觉得自己好象对现状很满意似的,整天价拿金银珠宝、美食锦衣的赏赐糊弄自己,就是不给实质的待遇,上一次略略试探了下口风,他就差点变脸,这样下去可怎么是好?

皇后看了看兰溪,轻轻地笑了一声:“别担心,也不可太过心急,有些事需要机缘巧合。一般情况下来说,对方心怀愧疚之下,为了取得你的谅解,反而更容易满足你的条件,目前不要想得太多,也不要轻易提及触怒皇上。”

兰溪愕然,什么让对方心怀愧疚?她隐隐地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却抓不住。

“好了不说这个了。还是说说工作上的事吧。近来网站发展势头非常良好,整个后宫不分主子奴才争相投稿,作品数量越来越多,质量也提高很快,原来等待观望的人也参与进来。访问量破了后宫网络多年来的最高记录,当然收入也增加很快,很好,本宫很满意,兰才人功不可没!”

“娘娘过奖了,兰溪不过出了些点子,具体指挥领导还是靠娘娘,网站这么大一摊子事,就是给兰溪也做不来,最多只能做好编辑部的工作而已。”兰溪这番话也不全是客气,自己的想法再好,没有皇后的重视和支持,网站根本不可能开办得起来,更不可能这么受人追捧。

“好了好了,别尽给本宫脸上贴金了。本宫还有一事要请教你,我的书快写完了,这一本大家都知道是本宫写的,所以很给本宫面子,人气极旺,下一篇本宫要以马甲发文了,全看作品有没有吸引力,兰才人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兰溪略略思索,想起唐朝长孙皇后的《女则》,心里一动说:“我倒有一个主意,娘娘看看可行否?娘娘不但是后宫之主,还是天下女子的典范,身负教导天下女子贤良贞淑的职责,能不能把下一篇的写作朝这方面发展,而不是局限于后宫网站?”

桂皇后眼前一亮:“你是说?”

兰溪笑着点点头:“娘娘不必用马甲发文,而是用‘贞雅皇后’这个封号发文,文章内容以教育天下女子贤良贞淑相夫教子奉养翁姑为主,可以是感人事迹汇编,可以是心灵感悟,可以是言传身教等等,写了之后在先在后宫网站上传,然后印成实体书面向全国发行,让娘娘的风范和贤德万民传颂,天下景仰,对天下女子起到极好的教育引导作用。”

对不起,锦瑟昨天有急事未能及时赶回来,今天一定补上。

第一卷、公众章节 一百四十三、再见雷乐师

一百四十三、再见雷乐师

接下来,兰溪把精力全部投入到网站上来,见了望帝虽然仍是热情周到,那种激情和依恋却淡了许多,也很少再亲自下厨给他做些可口新奇的吃食,望帝不解,兰溪就推说工作太忙身子怠倦提不起精神。

望帝开始还怪她不爱惜身子,吩咐琳琅宫的小灶天天按着兰溪的口味做饭,补品也送了不少。三番五次之后渐渐明白了兰溪的心思,眼里的热度也渐渐冷却下来,常常看着兰溪不语,两人越来越多的时候相对闷坐着。

兰溪以为他会拂袖而去或者来得少了,可他还是几乎天天来,所以宫里人皆以为她恩宠依旧,只有兰溪明白两人已经隔阂暗生了,心里暗叹爱情脆弱君心凉薄,可她不愿再象以前那样压抑自己的心思牵就他让他开心。

情意是相互的,凭什么她处处为他着想,而他连举手之劳的事也不愿做?一个男人如果不愿为他的女人着想,这份感情还值得珍惜吗?

这天是休沐日,午饭后兰溪精神恹恹地躺着,一般这个时候望帝是不会来的。已是深秋了,天气一日冷似一日,树木萧瑟,一如兰溪的心情。

“兰才人,太后传你去慈祥宫!”

兰溪闻言一喜,爬起来令小桃给她梳妆,上一次募捐大会的极度成功,让她老人家进一步认识到兰溪的价值,对兰溪的恩宠和看重不比儿子和媳妇差,传她去一般来说都是好事。

前段时间她和望帝情意最炽时,一门心思都在他身上,他来时两人激情又甜蜜,他没来时,就挖空心思根据天气和他的身体状况为他自制各种养生茶,亲自下手做前世一些新奇的吃食和汤水让他尝个新鲜,如果那时太后传她去,她定会感到不耐烦的。

现在一颗心渐渐冷却下来,开始冷静地思考两人的关系,反正实在闲得无聊,也没有心思找霍盼盼和小鱼聊天,躺得太久又浑身酸痛,不如去见见太后老人家也好。

进了慈祥宫,除了太后和蕙姑,上次那个不男不女不老不嫩的雷乐师也在,脸还是擦得那么白,唇还是涂得那么红,山羊胡子倒没见长长一些,只不过天气渐冷穿得厚了一些,看起来没那瘦弱了。

兰溪有些奇怪,他不过是一个奴才,居然坐在太后下面的客座上,面前放着茶水和果子,太后老人家也太重视一个乐师了吧?就是一生未嫁服侍她的蕙姑也在身边恭恭敬敬地侍立着。

一边行礼一边暗揣测,太后命她平身并赐坐,这样她就坐在右边的客座上,正好与雷乐师是面对面。

兰溪看到了他眼里的惊喜和倾慕,心里有些得意,恨不得冲去告诉可恶的死活不肯升她职的望帝,你以为离了你就没有男人喜欢我了?

不过被这样一个不男不女不老不嫩的所谓宫廷乐师倾慕着,好象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

如果望帝知道会是什么态度?是觉得她兰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魅力无穷更加爱她,还是极度不放心地把雷乐师召去看看然后笑得直不起腰?亦或受不了绿帽之忧问都不问就把雷乐师给咔嚓了?

兰溪极度无情地在人家爱慕的眼光里想象着他的悲惨下场,可惜对面之人一心陶醉在惊喜之中,根本没有察觉到她的不良用心。

雷乐师终于回过神来,站起来向兰溪行了平礼:“兰才人别来无恙,雷某日思夜想兰才人的美妙歌喉,何日有幸再听一曲?”

不等兰溪回答,太后在上面轻斥到:“好了恪儿,今日请兰才人前来是说正事,你别老在这上面用心太多,男人家还是以正事为重,方是安家立命之本!”

雷乐师站直来躬身行礼:“太后教训得是!”

兰溪愕然,“恪儿”?太后也太宠这个雷乐师了吧?听那口吻简直如同训斥子侄,再说哪有堂堂的一国太后经常把一个宫廷男乐师带在身边的?

兰溪无比不纯洁地想,太后守寡时也才四十多岁,又保养得当精力旺盛,不会耐不住空闺寂寞和这个十几年前还是少年郎的雷乐师有一腿吧?听说宫里向来是出丑闻的地方,这会不会是一桩丑闻?所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而皇帝和皇后奈何不得太后就装聋作哑吧?可是这雷乐师也真大胆,竟然当着老情人的面对她暗送秋波?

她胡思乱想心怀叵测之际,太后已经笑着转向她:“兰才人,哀家今日求你一个人情!”

兰溪吓得连忙跪下:“兰溪何德何能,敢让太后用‘求’字?太后只管吩咐就是,奴婢定会尽力而为!”

太后满意地点点头:“兰才人是个谦虚的好孩子,你看看多会说话?恪儿好好跟兰才人学着点!不过皇上已经许你不用称奴婢,以后不必如此看轻自己!”

兰溪和雷乐师同时站起来谢恩,互相对看一眼,感觉怪怪的。

太后老人家当然不会忘了正事,她请兰溪坐下喝茶,试探着说:“哀家知道皇儿如今宠你的紧,想请你给皇上说说,替恪儿求一个御前行走或者御书房侍书令的位子,兰才人可否愿意给哀家帮这个忙?”

兰溪闻言目瞪口呆,太后竟然求她给这个雷乐师要官?难怪宠妃人人羡慕,就连太后都有求于她。

不过御前行走和御书房侍书令这个位子重要吗?雷乐师只知拨琴吟唱,又不男不女的,年龄也不轻了,他担当得起吗?

再说望帝大叔一向翻脸极快,会不会很讨厌后宫嫔妃乱插手朝堂之事?如果对望帝大叔说起,他是耻笑她不知天高地厚还是当场大怒重罚?

只是,太后本就是皇上的娘,娘给儿子发句话他敢不听吗?这么难做的事为什么要让她兰溪来办?莫非她老人家果真同雷乐师有一腿,嫌老脸躁得慌不好意思对皇儿张口?

做娘的都不好张口,她兰溪又怎能张得开口?

说不定望帝大叔早就对太后和雷乐师yin乱后宫一事不满到极点,碍于母子情份和皇室体面才隐忍不发,如果他们不闹得太过份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自己冒然说了不是触到他的痛处吗?一怒之下打入冷宫事小,如果下令立即处死,自己瞬间化做芳魂一缕,就是他以后后悔了也没法补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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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公众章节 一百四十四、雷恪和太后的关系

一百四十四、雷恪和太后的关系

兰溪正不知如何回答,雷乐师上前扑通一声跪在太后面前:“太后姑母,侄儿自幼受姑母教养之恩,只爱琴瑟弹唱,无意官场,只要能每日陪在太后身边替公主姐姐尽孝道就很开心,太后不要为侄儿的事情为难了,更不要让兰才人为难了,每天这样给太后捶捶腰、唱唱歌我就别无所求了!”

兰溪愕然,什么侄儿,什么公主姐姐?莫非自己太不纯洁给想歪了,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胡说!恪儿!你好不争气!就是不为哀家也为你早死的亲娘想想!你天天守在哀家身边为哀家弹唱解闷,哀家很开心也很感动,但是哀家不能为你的前途着想!你喜爱琴瑟本无过错,但这些只能愉情悦志而已,做为男人怎么靠这个安身立命?你已经二十六岁了,人家象你这个年龄早已官职在身妻妾成群儿女满堂,而你倒好,光棍一条官职全无,不行,这一次必须听哀家安排!”

说完捶首顿足地抹着眼泪:“天下人都道哀家尊贵无人能及,其实哀家是个命苦之人!皇上虽对哀家极为孝顺,但总是隔着肚皮不够亲近,只生了一个永宁,谁知这丫头不争气,整天花钱如流水不说,还领着一帮男粉头满天下地乱跑,一年到头也见不着几回面,一打电话就是让哀家给她汇银子。本想着恪儿自幼视哀家如亲母,谁知身为男儿却不想着安身立命,只想着弹唱玩乐,还得靠哀家为他的前途打算!哀家好命苦呀!”

兰溪仍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看起来人到中年,怎么才二十六岁?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还有永宁身为公主居然领着男粉头满天下乱跑?宫里她不知道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雷乐师慌得跪倒就哭:“姑母莫要哭泣!都是恪儿不好,你是恪儿最亲的亲人了,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恪儿也不活了!恪儿听你的话,现在就换掉这身装束,一切全凭姑母安排,以后把弹唱再不做正事,只为姑母解闷就行!”

太后这才止了声拭了泪,虽然明知她是半真半假地哭逼雷恪就范,可是这份拳拳母爱却是真的,她是真的视雷恪为亲子。

雷恪抬起头来,脸上的粉被眼泪冲出两条道儿,看起来滑稽极了,再用袖子胡乱抹之后沾得山羊胡上到处都是,溪想笑心里却发酸,原来也是一个可怜人,家世好却依然缺乏亲爹娘的疼爱。雷恪正色发誓以后不再做宫廷乐师,然后猛地撕掉了山羊胡,跟闻声进来的陈公公下去换装束了。

原来他的胡子是粘上去的?!看到兰溪诧异的样子,太后叹了一口气说:“你别笑他,宫廷乐师必须这样打扮,可怜他从十二岁就天天重粉厚脂,还要粘着这难看的胡子。不过既然有求于你,也应该让你知道实情。雷恪是哀家的庶出侄子,你一定很奇怪哀家为何不亲自去向皇上给他求官,那是因为前几年哀家要给他求官,可他一心研习音乐,并不想做官,就耽搁了下来。这几年娘家子侄相继成人,还有一些想做官的侄女婿,不下二十人,哀家全部都给他们求了官,皇上重孝悌,只要哀家提出无有不从。但是他们提拔当官以后不学无术不能尽职不说,还到处结党营私仗势欺人惹事生非,给哀家脸上抹黑,皇上无可奈何严惩了几个他们才安宁下来,从此哀家再不好意思为子侄求官了。”

兰溪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真的不纯洁,人家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长慈幼孝的亲姑侄,自己却给想歪了。

可是羞愧归羞愧,为这个雷恪要官之事,兰溪还是决定坚决不应承,望帝都不肯升她一级,能允许她为别人要官吗?说不定还觉得她不知天高地厚,这家伙本就翻脸比一般人快。没有把握又有可能殃及自身的事兰溪是坚决不会做的。

“你一定很奇怪哀家娘家子侄众多,为什么只重视恪儿一个庶出的孩子?说起来话长,哀家小时候,家里就给买了两个小丫头,一个是蕙姑,一个是恪儿的生母兰姑,那时哀家才五岁,她们一个四岁一个三岁,说是丫头,实际胜过人家的小姐,照顾她俩的奶娘嬷嬷就有六七个,不过图着自幼一起长大感情亲厚将来能忠心服侍我而已。十六岁那年先皇机缘巧合偶尔见过我一面后,就跳过海选直接纳为贵嫔,本来兰儿和蕙儿都要带进宫的”

一旁的蕙姑瞬间红了眼圈,轻轻的拭起了泪。

太后安慰地拍拍她的手,叹了一口气说:“可是进宫前三天,哀家那不争气的三哥喝醉酒对兰姑用了强,无奈只好让三哥纳她为通房,后来在哀家坚持下做了正经的姨娘,后来就生了恪儿。三哥姬妾成群子女众多对兰姑母子日渐薄情寡恩,恪儿五岁时,兰姑郁郁寡欢患病过世,可怜的恪儿从此就变得性情古怪起来,除了哀家和蕙姑跟谁也不亲近,除了对音乐对什么也不感兴趣。”

兰溪忍不住插嘴:“那他一个好好的世家公子,怎么会做了宫廷乐师?”

在这个朝代,世家公子和宫廷乐师简直是天壤之别,雷恪有太后姑母撑腰,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

“这孩子他娘去了爹又不疼,就不愿再呆在雷家,在裒家的照拂下长住宫中随众皇子皇女一起读书,可是外男年满十二岁之后就不能长留宫中,他自幼精通音律,为了长随哀家身边,十二岁那年就做了个不领俸禄的编外宫廷乐师直到现在,如今哀家年龄慢慢大了,不得不为他的前途打算,所以才请你替他要个官,小点不要紧,但要有前途,恪儿自幼饱读诗书,一定能胜任的。”

兰溪闻言很感动,没想到这个势利无情精明厉害的老人精也有她真情的一面,她对自幼一起长大的兰姑蕙姑,幼年失母又极为依恋她的侄儿雷恪,唯一的女儿永宁公主,一定是真心真意为她们打算的。

感动归感动,不等于兰溪就会冒然答应太后的请求,不过得想好了怎么说服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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