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过?皇上你动不了,而且还不能对着他发脾气,因为对他来说,这个天下都是他的,而宫中的女子,从法理上也全是他的,那么你说,你能怎么办?”

刘榕笑了,“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对同一个人下手,你不觉得有点过?”

“那就只能说,皇上用心了,若只是个小玩艺儿,你会出手?毒药也很贵。还一而再,再而三!我娘可是当年要毒死你的。只不过拿错了药。在我娘看来,就算是让你生不出孩子,其实都不足以泄愤,因为你活着就是威胁,就会分宠,只有让你死了,我才有一线生机。”

苏画冷笑了一下,“一而再,再而三?那就是表示,我没法弄死你。就像现在,我只要敢弄死你,我就活不成。就跟颜如玉似的,被皇上生生的逼死。敢对你出手,哪怕你连头发都没掉一根,她也必须死。那我得被你逼成什么样,才会一而再的向你出手啊!”

刘榕看着她在叹息着,自己靠着大枕闭上眼睛。她想不起前一世景佑怎么对自己了,那时的她,她只敢偷偷的看他的脸而已。

第三六O章 我能毒死她吗

“娘娘,胡大夫到了,不过皇上说,他也要过来。”眉娘看了看皇后,轻轻进来禀报。

“先请胡大夫。”刘榕忙说道。

眉娘忙出去了,刘榕自己下炕,坐到了下头的官帽椅上,很快怪老头进来,对着刘榕做了一揖,就算是行了礼。放下药箱,就准备号脉了。

“胡大夫,这是皇后娘娘,她请您也诊个脉。”刘榕堆笑着看着胡大夫,其实对着这怪老头,她自己并没有多大的把握,他能听自己的。

怪老头看看还靠着的苏画,也默默的一揖,还是那个脏脏的脉枕过去了。

刘榕嘴抽的看了一下苏画,怪老头进来,伺候的人也都进来了,秦嬷嬷看到那脉枕,跟当初眉娘一样,不过秦嬷嬷却还是先看了苏画一眼,生生的把自己定在了边上,动也不动。刘榕觉得,光这点,苏画就比自己强得多。

苏画对着怪老头笑了一声,“有劳了!”说罢就伸出了洁白如玉般的手,放到了脉枕之上,刘榕觉得那手指比自己的,这才真是保养得宜。而自己现在是不管怎么保养,其实也还是达不到这种的。

怪老头倒没感激她这般的不嫌弃,只是低头为她号着脉,好半天,抬头看看苏画的脸,想想,“嬷嬷能用帕子,把娘娘脸上的粉拭一点下来吗?边上就成,老夫只是看粉。”

“只看粉?”秦嬷嬷一怔,但没动,对着边上一呶嘴,马上一个捧着妆奁盒子的小宫女就进来了,宫里处处讲究。而女人走到哪,都怕妆花了,而这种东西,又是极私密之物,自然都要带着的。

老头拿了银针,把那些罐子一个个的试,每一瓶都放一根银针。摆在插针的皮带上。很快针就变成了深浅不一的黑色。

“这里有毒?”秦嬷嬷尖叫了一声。

怪老头给了她一个白眼,对着眉娘吼了一声,“喂。把你家娘娘的东西拿来。”

眉娘本就不用老头说,就要去拿的,现在老头一说,连叫人都不放心了。就自己飞奔的冲了出去,那样子。那样子,就跟深恨自己少生了两条腿一般。

很快一个镶着玫瑰花的妆奁匣子进来,老头让秦嬷嬷拿走皇后的,换了一批针。开始对着刘榕的妆奁盒子试着。

当然,品种上,刘榕的东西少很多。她保养品多,平日里。很少上妆,于是,她的粉与胭脂就是那种很少很少那种浅浅的那种瓷盒。

于是很快就试完了,两相对比,刘榕的针也不比苏画的色浅,但是,保养品上,却还是好很多,却也还是浅浅的黑色。

“谁这么黑心?”景佑进来,看到黑的针,立即暴怒了,因为看到匣子,以为都是刘榕的,那脸色就跟要杀人一般。

“是铅对吗?为了好吸收,于是里面会加铅,摸上会立即吸入皮肤,显得又细又美。”刘榕忆起儿子跟他讲的民间传奇的说提过。

民间楼子里的粉更加夸张,于是那些妓子越用越多,最后很多人完全不敢洗脸,害怕看到自己脸,会以为见鬼了。

当时儿子是跟她当笑话说的,现在想起来,就是森森的可怕了,她两世都很少用脂粉,于是没往自己身上扯,到了这一世也没多想,现在看到了,倒真觉得有点触目惊心了。

“我的病要紧吗?容貌无所谓,我只想看我儿子长大。”

“问题是你儿子能长大吗?”怪老头顺口说道。

“大胆!”苏画怒了,她的儿子是皇长子,是嫡皇子,是这天下最尊贵的皇子。

“娘娘,胡大夫…”刘榕捂头了,这回她还真不好意思说胡大夫无心的,因为她是做过母亲的,哪怕是她儿子那时已经去了,旁人也不能说这话,谁敢说,她跟谁急。

看了景佑一眼,景佑眉头皱得紧紧的,上回二子夭折之后,他就让胡大夫和御医一块儿每三日对皇子们巡诊一次,但胡大夫并没进宫。

樊英倒是进来了一次,说胡大夫不介意,但怕宫里其它娘娘们介意。胡大夫怎么说,也是端贵妃娘家的人,往好了说,人家不信端贵妃会这么好心;往坏了说,人家要恨毒了心思,端贵妃避无可避。

景佑也明白,自己想左了,于是也就收回了成命。御医给他的报告是,所有皇子里,长子是最弱的,但他却没说,这个儿子会长不大。

“去把大皇子叫来。”景佑坐下,轻拍了苏画一下,回头看向胡大夫,“皇后怎么样?”

“回皇上的话,皇后娘娘其实是产后一直未曾好好调养,带下泣血,又讳疾忌医。用这些脂粉演饰病情,劳心劳力,想完全康复,有点难,草民也就只能先开些方子,先排毒吧。”胡大夫皱着眉,话并没有说完全。

刘榕想想,这个怪老头不是常常说没事吗?自己中毒,他说没事。自己又被下毒,他还是说没事,结果现在说这个是啥意思?

她看着胡大夫,有点觉得不太好了,“胡大夫,您忘记给我号脉了。”

大家都觉得这是刘榕在打破这个僵局,胡大夫忙回头,拿着那个脏脏的脉枕。

眉娘毫不犹豫的伸手夺过了那个脉枕,拿了一个新的放在刘榕的手腕下。然后眉娘飞快的把那个脉枕扔进了火盆里。

“我本来想收起来的。”怪老头一脸气死人的表情。

“洗手!”眉娘又让人端了一个盆进来。

老头无奈了,这些年,这两人真是斗智斗勇,老头已经拿眉娘一点折也没有了。

只是默默的伸进热水之中,并自动的拿了香夷子,使劲的搓了手,就差没拿刷子刷了。终于洗了手,伸给眉娘看了。

眉娘只是拿个帕子给他,看他使劲擦了手,她不关心他的手,她只关心的看着那雪白的帕子。完全确定了那个帕子还是雪白的,才点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怪老头深吸了一口气,伸手给刘榕号脉,想想,“我能给她下毒吗?”

第三六一章 可爱的晧儿广而告之

“不行,我当她是我娘。”刘榕摇头。

“那我给你哥下毒。”怪老头愤愤的说道。

“那没人给你钱买药了。”刘榕就事论事。

“那给你弟下毒。”

“你能给我爹下毒吗?我保证,一点点都不会拦。”刘榕探头。

“没事,你挺好的,昨天都冻成狗了,今天竟然连喷嚏都没打一个,你身子真够好的。”怪老头白了她一眼。

刘榕想想看白了他一眼,这位还真是,不能好好说话啊。

“看到没,他就这么说话,您两位千万、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刘榕对着景佑笑了一下。

“那之前的药丸还要吃吗?”景佑不理,看着怪老头。

“对了,药丸,还有吧?”怪老头看了眉娘一眼。

“是。”眉娘飞快的去拿了,自从发生了中毒事件之后,药丸就直接由眉娘自己来保管,然后天天按时给刘榕吃,根本不会让刘榕再碰了。

老头看了一眼,扔给了秦嬷嬷,“一天两颗,六时辰一颗,对了,药费去药店结。”

景佑无语了,瞪着胡大夫,“找内务府结。”

“谢谢惠顾。”胡大夫点头。

“她要付钱?”苏画指向了刘榕。

刘榕长叹了一声,根本不说话。

“现在草民终于给店里找到第四个付钱的客人了。”怪老头舒了一口气。

“本宫是第四个,端妃是第一个,还有两个是谁?”

“皇上、还有她。”胡大夫指了眉娘一下。

“方子一样?”苏画看了一眼那个瓷瓶。

“你和我们家贵妃一样,你除了没中她中过的毒,身体本质差远了。你先补气吧!”

“皇上,大皇子到了。”眉娘看外头,轻声回报。

晧儿乖乖的站门外,身上包得跟个包子似的,走进来时,刘榕觉得这位随时可以在地上滚滚。去了斗篷,又把外头棉袍子脱了。总算又是个精干年小竹杆了。

小孩子很乖的给父亲母亲。庶母一一行李,然后再乖乖的站在母亲的身后。

刘榕其实挺喜欢现在的晧儿,那个孩子被苏画教得很好。其实对一个先天不足的孩子来说,能养成这样,还教得这么好,真的算是很好了。

想到上一世那个太子。倒没先天不足,不过被不会带孩子的那个蠢爹。生生的宠坏了。非常的优秀,却也是非常的坏脾气,在景佑看不到的地方,他的脸上永远不会有笑容。

不像这个小子。一看就是教养极好的孩子,性子也很温和。

皇后把儿子拢在怀中,让他伸手。怪老头一手托着晧儿的手腕,一手给他号脉。这回很快就松了手。

“草民给大皇子开个方子,药丸由太医院来做吧。”胡大夫纠结了一下,对着景佑说道。

“你不自己做?”

“嗯,樊大爷说了,皇子的药,不许我们家的药房碰。”老头表示有点无奈。

苏画点头,谁也不是傻子,刘榕已经有孩子了,他们家敢碰嫡皇子的药,就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就算此时,她也不敢对老头说,请老头为儿子制药。

“大皇子,你喜欢摔胶吗?”刘榕突然问道。

晧儿怔了一下,回头看母后,显然,什么是摔胶他都不知道。景佑明白了刘榕的意思,小孩子总要摔打的,自己小时候,也要上学的。连刘榕那么不好动,也被逼着天天骑马。

动才能保持活力,不管自己要不要他当继承人,但是谁也不乐意看到儿子死。

“回头父皇给你们派摔胶师傅,你们五个一块。”景佑点头。

苏画正想说什么,她不是不信刘榕,只是不喜欢看到,景佑什么都听刘榕的。

“都去吗?”晧儿眼睛都亮了。

“你喜欢跟他们一块玩?”

“嗯,他们不喜欢跟儿子玩,二弟最好,就是二弟有点闷。儿子最喜欢大大。”晧儿明显带着与他竹杆不相符的乐观与活泼。

“回头让你们白天待一块儿,晚上回去睡觉,不过,被弟弟打了,你会哭吗?”景佑笑了。

“会,不过儿子不会告状的。母后教过儿子,告状是小人。”

“不错,去玩吧!”景佑笑了。

刘榕想翻白眼了,他就是这样,不管喜欢不喜欢,反正没说要跟孩子多待一下的事。看一眼,跟儿子说两句话,就算是爹了。

不过算了,这是景佑的儿子,关她屁事,但想想,自己好像还是管了。

晧儿其实也不想走,不过还是跳下母亲的膝,对着大家行礼告退,然后被自己的奶娘带出去穿衣服。等着晧儿真的离开了院子,眉娘把自己的人都叫了出去。

刘榕才想起来,胡太医并没有说对大皇子的诊断,忙站了起来,“坐一早了,容臣妾告退。”

“行了,你坐吧。现在不告诉你,回头你就不知道了吗?”苏画倒是很清醒。

刘榕一想也是,胡大夫原则上是自己家的人,自己这会想退,也是矫情了。不过看看身边没人,倒也放心,至少这里的话,一定不会是自己身边的人传的。

“大皇子怎么样?”景佑沉着脸看着胡大夫。

“用草民的药丸,若这般好好的开心活着,怡养到四十岁应该没什么问题。”胡大夫想想,轻轻的说道。

“能有子嗣吗?”

“有点难,所以皇上还是由着大皇子开心过活吧!”胡大夫轻叹了一声。

苏画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现在她一下子心如死灰了,如果一个没有子嗣的皇子,其实也就失去了继承权。

“御医大人为何不说?”秦嬷嬷忍不住喝道。

“他一定知道,他为何不说,老夫如何得知?”胡大夫对别人不了解,但是对御医却还是了解的,所以想也不想,就直接说道。

“贵妃…”秦嬷嬷还是强硬的想说下去,哪怕是死,她也要在景佑的心里埋一颗种子。

“嬷嬷,娘娘怀的是公主,您想多了。”老头直接给她一个白眼,“皇上,草民告退,不然草民想毒死她了。”

“小钱子,用轿子送胡大夫出去。”景佑无力的摆摆手。

小钱子也是一身的冷汗,听到皇子这样,他都不想活了。

第三六二章 终还不是好人

晚上,景佑还是留宿在了永寿宫。虽说宫规上说明了,只要诊断出了喜脉,就得撤了绿头牌,当然,这个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今天初一。

不过宫规这东西,对于景佑来说,从来就不是问题。而对刘榕来说,那个就更不是什么问题了。

宫规是皇后要守的,她一个妾,根本不懂。

晚上没喝汤,还是喝的粥。她这一世为了美貌,付出的远比想像中要多得多。

之前只吃蔬果,后来备孕时,改喝药膳汤。而现在,她已经改喝各种粥。

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对她这样,没有胃口,胃口也小的人来说,而是所有饮食中,粥是最好吞下,以及吸收的。

现在她像小孩子一样,每半个时辰,就喝上一小茶碗的熬得恰到好处的粥。

这样,胃里不会有负担,她也能保证她的棉棉在肚子里能健康。

景佑也看到了,她每隔一会就会喝点稀粥,也就不想逼迫于她。至少,每个时辰都在吃东西,不是那不懂事的。

刘榕洗了澡,由着眉娘给梳了头,然后舒服的躺回了被窝里,果然,冬天还是被窝最舒服了。

景佑本就靠在床上看折子,看她回来,就让小钱子收了折子,让他出去,眉娘也就放下了幔帐,让他们夫妻夜话。

景佑此时的心情是复杂的,因为对他来,他的长子身体有缺陷,而御医一直非常清楚,但就是没说。现在让胡大夫说了。他再问御医,御医除了会请罪,多一句也不肯说了。

景佑明白,能在宫中当值,除了医术好,更重要的是会看脸色,知道什么是该说的。什么是不该说的。嫡皇子身子有缺陷。这是皇家最大的*,真的说出来,只怕他都活不长的。他也有一家子人。他害怕是应该的。

而胡大夫其实是江湖人,他会治病,其实是更会下毒。他在樊英的药铺里,实为樊英的庇护中。他也许多少会听樊英点话,但他一定不听皇上的话。皇权在江湖人心里。真没有多少的份量。

就算心里有点不乐意,可是想到有这么一位在身边,多少也放心一点的前提下,他也就不愿轻易的得罪了。

不过想到胡大夫还是知道了晧儿的身子。他心情还是有些不太好。他现在不是心疼晧儿,而是觉得丢脸了,他的儿子有残疾。这让完美主义者的他怎么受得了。

“怎么想到要让胡大夫看皇后?”景佑看着一脸满足笑意的刘榕,还是忍不住问道。

“哦。她威胁我,她若死了,让我带晧儿,吓死…不是,吓坏我了。赶紧叫了胡大夫,知道她一时半会死不了,我安心多了。”刘榕长舒了一口气,“对了,胡大夫是说她死不了吧?”

“你能不能别大年初一就说这个字,女儿听到了!”景佑无语了,轻轻的拍了她的嘴一下。

“嗯,我们的棉棉来了,上面五个哥哥,惟一的小公主,想想都贵重。”刘榕很高兴,她的棉棉终于来了。

时间也差不多,上一世,她的棉棉就是差不多这时到了。那时,她却没此时这样,能恣意的在景佑面前开心。

不过当时她也真的开心,无论是谁,连续失去了四个孩子之后,终于又迎来了一个新的生命,那份喜悦与珍惜,是不能用言语来形容的。抬眼看着景佑。

“你喜欢吗?只是一个公主?”

“若我说不喜欢呢?”景佑故意扳着脸。

“喜欢吧,你都有五个儿子了,终于有公主了,物以稀为贵。”刘榕轻扯着他的前襟。

“唉!女儿听到了都要哭了,她的娘说她是个物件。”景佑真是对这位的不学无术再一次无语了。但还是轻轻的说道。

“我的女儿,当然是最最珍贵的,不用比,也是最珍贵的。”

这也不是敷衍刘榕的话,任谁等了四年,对于他们第一个孩子的期盼,都是不同的。

人的心本就是偏的,景佑刚刚还在为嫡皇子而纠结,但是被刘榕把话题引到了女儿身上,马上,心态都不同了。

“父皇是喜欢蓉妃的吧?”景佑忽的又想到了什么。

“什么?”

“他在荣亲王的墓上写的祭文,‘朕之第一子!’这句话我一直耿耿于怀,原来我和二哥,五弟都是捡的,只有那个女人生的,才是他的儿子。可是现在,我竟然会第一感觉是,我第一个孩子要出世了。是不是很过份?”景佑喃喃的自语道,原来自己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个人。

刘榕不懂,男人的心态,两辈子她也没懂过,不过她却是了解景佑的,此时他真难过了。就算拿女儿来讨他开心,他却还是为自己的偏心而难过。

如果今天不暴出嫡皇子的事,也许他就不会这样了。

“晧儿的身子跟你没关系,除了之前他们都中过毒外;刚刚的脂粉铅毒,你也看到了!还有就是…”刘榕迟疑了一下。

“什么?”景佑张开眼睛。

“听说承恩公的出生时,也是先天不足,才会娶了承恩公夫人,纵是如此,也只有娘娘一滴骨血而已。”刘榕轻轻的抱紧了景佑,当然也是不让她看到自己的脸。

她为自己有点羞愧,她觉得自己是有点睁眼说瞎话了,至少,上一世太子身子是不错,除了也只活了不到五十岁,但是生育的功能还是不错的。

但她却不能让景佑此时把他的伤心变内疚,那个她虽说知道稚子无辜,可是那谁又是死有余辜呢?

景佑听完这话,马上松了大大的一口气,是啊,就算不算是苏画中了颜如玉的虚弱药,想想苏家长房的那一房的凋零,再想想,其它四个孩子,就非常好,都是他的儿子,结果就皇后出了事,那自然不是自己的责任的。

“你要好好的!”景佑抱紧了刘榕,长长的叹息着。

“我们都会好好的。”刘榕轻轻的拍着丈夫的背。她也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原来自己也会上眼药,只是上一世,自己根本就没机会罢了。

第三六一章 相爱相杀(纠正章节号)

皇后又开始了闭关的生活,这回她把宫权与凤印都交了。景佑去和她闭门谈了一次,然后默默的出来了。

不管景佑心里对刘榕如何,但是宫中这些女人里,他对苏画还是尊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