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什么,回头我去给你拿,你被人踩了怎么办?”易蕾真恨,原本在她看来,有点温馨的时候,就被这个笨蛋一下子打破了。

再说下头那些人,一个个的打破头一般的抢,万一被踩了怎么办。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给奶奶、娘、姑姑一人抢一朵。”小哥儿争辩着,表示,他不是为了玩,他是有孝心的。

“好主意。”刘松心情也好,快步跑下楼,在大家伸头以为他会出现在人群下时,他又跑上来了。但手上拿了一柄伸缩的大鱼杆,鱼杆上,绑上一支小花蓝,自己走到围栏边上。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他不忙着扔杆,倒是对着城楼上喊了一声。

他的这声,起到了带头作用,于是楼下的百姓们跟着跪下,边磕头边感动的跟着喊。

景佑和刘榕觉得那声有点突然,自然会把目光投过来。然后他们一块看到刘松,还有易家的一家人。

刘松忙一把鱼杆一下子甩了过去,伸了三个手指。

刘榕无语了,合着他是来要花的。再不乐意,看到易家人了,总得给这个面子,让侍卫拿了三朵,飞身过去放在篮子里。

鱼杆再长,也不可能真的能甩到城墙上,他所做的,就是让景佑和刘榕注意到自己,然后,他们自然会想法把花放过来。

当然,侍卫那身法也迎来了一些楼上人的叫好声,开玩笑,这近处的酒楼上,都被权贵包席了,现在一看还能这么玩,一下子就被叫了好。

刘松才不管别人呢,小心的收回了鱼杆。取下连篮子,一块送到了易太太面前。把易太太笑得见眉不见眼。

“叔叔,你出门真得小心,真会被人打。”大哥儿缩回头,指指楼下。

楼下的百姓愤怒了,哪有这么取巧的,都愤怒的盯着这边。

小哥儿也愤怒,因为他一下子把他的风头都抢了,实在太可恨了。

“不对,你这么讨好我奶奶,你不是想骗我家姑姑吧?”大哥儿突然跳了起来,他是十岁了,已经不算小孩了。现在越看越不对了,这个算是外男吧,怎么会让姑姑在这儿。

小哥儿忙扑向了姑姑,然后背靠着姑姑,退了好几步,一脸防备。

“你们是去抓鱼了,还没抓到。”刘松低了一下头,闻了一下大哥儿。

“把我姑姑给你,你是不是就不说了?”大哥儿站直了身子,一脸防备。

刘松点头,大哥儿拉着小哥儿退了一大步,一块闭嘴。

“只要不杀人,以后你们做啥,我都不说了。”刘松点头,保证道。

大哥儿和小哥儿一块点头,协意达成了。然后,他们点完头,小脸通红的易蕾一手拎一个,到一边的茶水间去了,刘松抿起嘴笑了起来。

“怎么知道是去捞鱼了?”易大好奇的问道。

“身上有腥味,如果捞到了,他们自要显摆的,你们能不知道吗?一定是没捞到,然后又掉水里了,于是觉得丢脸,才不说的。”刘松轻轻的说道。

“以后他们干什么坏事都要告诉我。”易大正色的说道。

“放心,以后估计他们没什么胆干坏事了。”刘松这点还挺自信,比如现在,樊英和刘柏都不敢自己去干坏事,因为他看一眼就知道。

“好妹夫!”易大大笑了起来,这还是第一次,他承认了刘松。

其实易家人都知道这椿婚事已经势在必行,但还是更希望易蕾有一个珍惜她的男子,把她捧在手心里过日子。而今天,刘松给了他们足够的诚意,这就够了。

第三五七章 恶俗的桥段

城楼上的景佑和刘榕也不时的往这边瞄着,实在太可气了,他们在城楼上吹风,结果那小子在讨好岳家。

“大年三十,他不回家吗?”

景佑愤愤的说道。

“这不是您所期望的吗?”刘榕倒没介意,能一块出来吃饭,表示双方有了默契,刚看到刘松那笑容。

刘榕倒是有些感动了,自己还是第一次看到刘松这么笑。虽然看不见易蕾但看到刘松这么笑,也够了。

“那小子见过时,跟死了三天没埋似的。结果在岳父家,笑得跟隔壁的二傻子一样。跟你说了,他是白眼狼…”

“那是我说的,您不信。”刘榕的花洒完了,把篮子递到后面,再拿了一篮子,她觉得脸都笑得有点僵了,可还真不能不笑。

“…”景佑更郁闷了,“榕儿,你冷不冷。”

“冷。”刘榕点头。

她若是平日真不会这么不搭理景佑,只是现在,她真的很冷,除了快不会笑之外,她的手也快抬不起来了。

晚饭后,她就一直这么站着,下头有不断排队的百姓在等着宫花,她还真不能说让人替她扔。

现在,她不但要好好的扔,还要做出仙女洒花式的优美姿势。要给人感觉你不是在砸;不然她为何这些年一直不肯出来,光听都觉得很痛苦,结果景佑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劲,非要她来。现在她连抬头,都觉得痛,因为低头太久了,脖子都僵了。

“你看大家都来。往年这些大臣们才不来呢,结果听说你要出来,两边的铺子楼上都被人包了。”景佑得意扬扬。

“皇上,您真是,让臣妾这么抛头露面,真的觉得好吗?”刘榕不禁笑了,故意说道。可能跟景佑说笑一下。倒是没那么无聊了。

“朕又不是小老百姓,把媳妇藏家里头,不给人看。跟你说。我恨不得天下人都看到朕有漂亮媳妇。”

“佑哥…”刘榕都快笑岔气了,这人真是,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冷了,还是全身都冻僵了。她想说什么的,但眼前一黑。自己就啥也不知道了。

她是早上醒来的,身边已经没人了,但看样子,景佑睡过。但摸摸他那边没有余温了。刘榕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却还是跳起,一早要去给太皇太后请安的。

“唉。小祖宗,快别动。吓…”眉娘几乎是冲了过来,把她按下,想说“吓死姑姑”但这是大年初一,生生的她把那个字给噎了回去。

“唉,不过是有喜了,您真是大惊小怪。”刘榕只好再躺好,她是早知道了,三天胡大夫进来一次,她若不能第一时间知道就辜负了人家神医之名了。

但是她让胡大夫莫要告诉旁人,自己想给景佑一个惊喜。所以连眉娘都是不知的。只不过,年前这些事,生生的拖忘记了。

结果,竟然晕倒在了城门楼子上,真是把人丢在了百姓跟前,太没面子了。

“皇上可高兴了,说是大大的吉兆,昨儿在城门楼子上宣布,京畿减税一年,庆祝您孕有皇嗣。”

“唉!”刘榕现在不想动了,景佑竟然越活越回去了,这点事…

她抬起头,胡大夫会听她的话吗?他从来就没听过自己的话,自己对他一直客客气气的。不过想想,她好像只说让他不要告诉皇上,但没说不让他告诉樊英,而樊英会不会告诉景佑呢?

如果景佑是知道自己有了孩子,于是特意让自己出去的吗?就是为了他们的孩子造势,哪里曾想,她冻僵了,直接晕了过去。

不过这也算是如有神助吧?这样,不是显得更有戏剧一些。她晕过去了,就好像是悲剧,结果变成她怀孕了,于是百姓们就能跟着一悲一喜。那比景佑所有的皇子出生时,都会显得更加贵重。

“姑姑,皇后娘娘来了。”外头传来一个小声的通传,樊英找了八位内务的姑姑进来,加上眉娘的强力清扫,此时刘榕的永寿宫不说固若金汤,也是铁桶一个了。

于是这两年,她舒心了不少。而她与苏画也是井水不犯不河水,保持着各自为政,现在,好像宫中三年多的平衡,就要被打破了。

眉娘迟疑了一下,刘榕一笑,“快请吧,娘娘是六宫之主,这宫哪一块地方,是她不能来的。”

眉娘默默的退下,刚刚的喜悦之情一下子就消失了,替代的是满满的不安。

刘榕没动,弄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让自己继续窝在床上,这大冬天里,哪都不如被窝里舒服。

“你倒是舒服。”苏画冷冷的声音。

刘榕抬头,左右看看,还是印象中她的样子,从未改变过。

“外头下雪了吗?”刘榕已经闻到了她身的寒气。

“没有,若下了,也就不会这么冷了,想是快下了。”苏画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但是她却站在火盆边上。显是也觉得自己身上有寒露的味道。

“今年天儿反常,只怕会有雪灾。你要不要告诉你娘家,准备一下?”刘榕决心投桃报李。

事实上,上一世的这一年,真的是进了腊月都一直不下雪,可是刚刚过了除夕就下了大大的雪,京畿几地受灾。

不过上一世的那时,刘榕正安心的养她的胎,而那时的苏画却已经死了。那时景佑的仗还没打完,妻死子弱,内忧外患。景佑哪里还管得了,过节上城楼扔花、显摆老婆。

“我娘家不是快被你家逼死了吗?快连饭也吃不上了,还能管别人?”苏画原本真是来探望的,主要是做给上头人看,正宫得有正宫的体面,自不能让人挑出半点毛病。结果一下子被她挑起了怒气。

“别问我,外头的事我从来不管。所以我真不知道。但我觉得不是坏事!”刘榕懒懒的说道,她还真不觉得这是坏事,对着怒火中烧的苏画慢慢的说道。

“你别急啊,我当年恨我后娘恨得要死,不然也不会借太皇太后之手,狠狠的整治了他们。结果呢?当年被她养坏的两个小子,因为他们穷了,结果一下子知道发奋了。穷不是坏事,只要保持清醒,反而是家族之幸。”

第三五八章 立场不同的郁闷

“能不能别我每一次见你,就听你说有的没的?”

“那你能不能别出现,你明知道,我们既然走到这步,就不可能做朋友,想跟史上那些假模假式,还不如跟我们一样,眼不见心不烦,你过你的,我过我的?”刘榕轻笑了一下,却抬眼看向了苏画。

有时,连她都不得不说,如果没有上一世的恩怨,她会禁不住喜欢这个女人,大气、智慧,只是上一世的恩怨在她的心里是无解的,四个孩子,每一个都是她的心头肉,不要跟她说什么冤家宜解不宜结,她已经不想着报复了,但让她放下,那是不可能的。

“你的大夫不错,竟然说四年就四年。”苏画沉默了一下,还是说道。

“这些年,胡大夫让我家的药店亏惨了,不但一分钱没给家里赚过,还时有赚药,真把药铺当他自己的了。”刘榕轻笑了一下。

意思很明白,为了她中毒,樊英买了药铺,花了大钱请胡大夫坐堂,这些年,所以生意里,也就药铺几乎没赚什么钱。几乎全京城里穷人生病了,就会去他们家的药铺里,富人都不敢来了。

所以为了求着这位留下,樊英那钱串子已经放弃了那个药铺,没看其它铺子都开了分店,就这么一个铺子,就留着给胡大夫玩。

话到份上了,苏画有千般的话,也不好意思往外透了,那是樊英花了代价的,他们也不是朋友,凭什么让他来看她的儿子。

那天晚上景佑的话只说过一次,刘榕也没再提。帝王的话。她惯常的不信,花无百日红,现在自己受着宠,将来谁知道怎么样。

况且,她是知道景佑有多长寿的,一个长寿的帝王,对皇子们并不是一件好事。想想历史上汉武帝。还有那年轻时斗倒了阿娇皇后的卫子夫,她纵是多么雄心壮志,也都被磨光了。

所以。景佑那么说,她也就那么听着。谁知道臭宝长大了,受宠的是谁,所以她并不担心。臭宝会被兄弟们放火上烤。

她在意的是景佑透出的意思,景佑现在都没对自己的嫡长子。有任何的期望,如果连现在都没一丝想要立嫡子的意愿,以后也就更没戏了。

刘榕突然想起了什么,抬眼看了一直站着的苏画。她当年可不敢让胡大夫看大皇子的,所以…

“你怎么啦?”刘榕盯着她的脸。

此时她才注意到苏画脸上涂了很多粉,就算是他们此时隔得不近。但是的确,仔细看还是看得出来的。

“为了别让皇上让你带大皇子。你能请胡大夫给我看看吗?”苏画终于开口了。

“姑姑!”刘榕尖叫了一声。

这会冲进来的,就不是一个两个了,此时刘榕最金贵,她若有一点事,谁也逃不了。连苏画身边的秦嬷嬷都冲了进来,生怕是自己家的主子把刘榕怎么了。

结果,看两人那态势,想说之间有什么,都不可能。

“娘娘!”眉娘觉得自己要少活十年了,这时这么尖叫,会吓死人的。

“胡大夫今天会来吗?”刘榕对着眉娘说道。

“是,昨儿娘娘受了凉,又不能吃药,今儿他会再进来看看娘娘。”眉娘笑道。

“哦,说我醒了,让他快点进来。对了,你们不给饭我吃吗?”刘榕点头,想到自己睡起了,为什么这些人都不知道给自己早餐。

眉娘才想起来,忙叫人快去准备,主要是平日里刘榕早上起来也就喝点清水,就去了慈宁宫,然后早餐是在那边吃的,也是她来做。

就算永寿宫里有小厨房,那个,几乎就没用过。于是在刘榕现在突然不能去慈宁宫时,他们竟然忘记刘榕要吃早餐了。不管他的食量怎么样,早餐却是要端上来的。

眉娘根本不会说什么,她只会出去准备。

刘榕也就起身了,总不能自己一直躺着,苏画一直站着吧,显然,她已经病了。上一世的她因为频繁生育,还有斗心斗力才把身体给拖垮了,现在呢?她现在的烦恼是什么?为什么还是把身体弄坏?

刘榕默默的去洗漱,而苏画已经到东屋的那个非常舒服的热炕上靠着了。

刘榕终于把自己弄得舒服了,也活动了一下筋骨,才离苏画远远的坐下。

“怕我是传染病?”

“照说应该不会,但是我好不容易才怀上,还是小心点吧。”刘榕想想耸耸肩,宫里的太医又不是吃素的,若是传染病,她根本就不可能出来。这宫里最大的那个从来就不是苏画,她做不到一手遮天。

“你觉得你生了儿子,地位会固若金汤?”苏画看着她,那眼神还是让人讨厌。

“你就不能对我客气点?”刘榕给了他一个白眼。

“懒得客气了,我活到这份上不容易,若不是为了儿子,我才懒得活呢?”苏画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

“其实…我特别想问你,当年皇上跟你们说得很清楚了,为什么你非要进宫?皇上和我都很奇怪。”

“为什么不说,你们一直在刺激我,让我别当你们的第三者,可是明明,我才是嫡妻啊。”

“没人说你不是,只是我们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要来做这个嫡妻?”刘榕有点伤神了,他们说的是一回事吗?

“我的家族培养我就是为了这个位置,所以这个位置一直是我的。所以,是你错了你碰了我的男人。”

“我碰到他时,他还不是,至少,他没想过你会是他的妻。”刘榕笑了,事实上,她不得不说,她有点喜欢这个苏画了,至少她真实。

“你说,若还是那个小宫女,长大了成为他的司侵,你还会觉得,我是你们的入侵者吗?”

“可你不是!”苏画给了他一个白眼。

“所以说,若我是那个女官,对你来说,我就是个玩艺儿,所以我就不配入你的眼。”

“不是,不是不配入眼,我这几年一直在观察你们,你性子不改的话,纵你真的只是一个司寝,他也会喜欢你。而那时,没有贵女身份的你,我处置你就简单了。玩死你,他也发现不了,应该不会说什么的。”

“纵是发现了,也不能说,你是嫡妻,而那时的我,也许连贵人也不是。”刘榕苦笑了一下,所以那时的苏画也很聪明。只是大家立场不同罢了。

第三五九章 骄傲的苏画

“娘娘,可以用膳了。”眉娘终于进来了。

“摆上炕。”刘榕决定跟苏画一块吃。

眉娘笑了笑,去摆了桌子,刘榕虽然不怎么吃东西,但她能吃点什么,眉娘是很清楚的,于是把她能吃的几样摆了出来。

苏画看了一眼,“眉姑姑,你越发的懒散了,这一看就是御膳房的货色,你也就端上来了。”

“没事、没事,他们做的还不如御膳房的大师们呢!”刘榕笑了。

想想有点郁闷了,她天天在厨房里待着,结果身边竟然一个会做饭的都没有。连天天跟着她在厨房的眉娘,煮个甜汤倒将就,但其它的,没一个成。

所以现在他们去御膳房拿,比他们做的要强多了。刘榕头也不抬的只拿了一碗小米粥,宫里的这种材料都是不错的,而这个最适合现在的她吃了。

苏画看着她就只喝粥,边上的小菜与其它的东西,她竟然碰也不碰。她不是没有跟刘榕一块吃过饭,倒是没单独跟她这么吃过饭。

细想想,之前有限的几次吃饭的经历,都是大家子人一块。而那时刘榕一般很少插话,大多数时候,她都是专注的给景佑弄东西了吃。却想不起,她有没吃过东西。所以其实,她一直都没有好好吃过东西。

“你有孩子了,竟然还是只喝粥?”

“那吃啥?”刘榕抬头看苏画。

“好吧,我跟你不一样。”苏画无语了,直接说道。

“对,你跟我不一样。”刘榕点头,慢慢的一匙一匙的喝着粥。

思索了一下。她有孩子了,是不能光吃粥,还是拿了一个白水蛋轻轻的剥了壳,小心的去了蛋白,把蛋黄放到了粥里,纠结了一下,还是把蛋白吃了下去。蛋黄化在了粥里。用匙搅了一下。然后也不要汤匙了,直接就着碗沿子,把粥喝了。

“唉!”苏画都叹息起来。真是看不下去了,明明已经是贵妃的女人,现在看看什么样子。

“你明明一手好厨艺,你自己就不能想想。给自己弄点吃的?”苏画实在忍不住,早餐竟然连盐都没碰过。她这样的都觉得完全看不下去了。

“吃多盐会水肿,平时我就吃得极淡。”刘榕笑了笑,并没有在意。

“这就是宠妃的悲哀吗?”苏画幸灾乐祸起来。”

“你不是该陪着去太庙吗?”刘榕觉得这个真讨厌,没事就爱给自己添堵。她宠妃是她的职业。但是现在,肚子里这个才最重要。

吃咸了,对孩子不好。吃完了。拿帕子抹了嘴,特意提出。大年初一,皇后的苏画不是该骄傲的带着她的皇长子出去现眼吗?表达她还是皇后,她还有皇长子。

“让晧儿去了。”苏画摆摆手,“就算你现在是贵妃,其实我也能罚你的,只要让我找到机会。比如现在,你为了好看,不吃东西,我就以虐待皇嗣为由,罚你的。”

“你能罚我什么?我对你儿子没兴趣,你最好也别对我的孩儿有兴趣!我的性子比你好,身子比你健康,所以我一定能活得比你长,别逼我这一世恨你。”刘榕一下子炸毛了,对她来说,这个是不可摸的逆鳞。

“你现在不恨我吗?”苏画瞪着她。

“想,不过你这一世一直没犯错,让我找不到机会。”刘榕有点郁闷。

“说得就好像,我们上一世就是冤家似的。不过想想,若是跟你说的,你是小宫女,我是皇后,我还真不会把你怎么样。最多拿你杀鸡儆猴,但让我对上你,真不太可能,一个升贵人都挺难的女孩,我得多没脸,才会对上她?你看现在,那些小贵人,我动过手吗?没有丢脸!”苏画轻笑了一下。

“即使是我受宠?”刘榕也靠上,侧着侧看她。

“能有多宠?对了,前提是你们不是青梅竹马啊!”

“嗯,不是,就是司寝。算是他第一个女人,你介意吗?”

刘榕想想,觉得对,假设也得有前提。

“谁家爷们成亲前,没几个通房?连我爹身子那么差,书房里还有几个说话的人。介意一个司寝…”苏画给了她一个白眼。

刘榕笑了,说得这么热闹,她若如这般骄傲…刘榕怔了一下,苏画与上一世最相同的,就是她的骄傲。对她来说,她可以失去一切,就是不能失去苏家的骄傲。

所以她上一世只需再怀一个孩子,就能直接气死苏画。利用的,就是她的骄傲。

而现在,她的骄傲不如上一世的万一!上一世,她还有景佑的尊重,而这一世,她有的只是高贵的出身罢了。如果连这一世的苏画都懒得对不得宠的小贵人出手,那么,上一世,骄傲万倍的她更不可能了。

“所以如果有一天,对着连贵人都不是的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你觉得你会因为什么?”刘榕侧着看着苏画。

“问你自己啊!假如现在他的身边,突然出现一个小丫头。不过凭着几份姿色,就把他从你这儿拉走了,你会怎么样?”苏画都不知道她想问什么,随意的答道。

刘榕想了一下,“我想我会有点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