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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瓖以为顾奶娘像之前几晚那样,要交代诸般事,便坐到床前,审视顾奶娘脸色,一边道:“我今儿已请了讼师,讼师答应明儿和柳清浩见面,助他洗脱官司。一旦官司洗脱了,柳清浩去采药配药方,定能医好嬷嬷。嬷嬷有话,不必急着交代,来日方长。”

顾奶娘道:“我今晚,是约了夏小姐过来相见。”

魏瓖惊讶道:“嬷嬷何至于此?就算如何了,我也能照顾自己,何必去交代一个女子。”

“你以为我要拜托她照顾你?”顾奶娘咳起来,好一会顺过气,笑道:“瓖儿啊,你以后是要做大事的人,凡事要想得深,想得远些。”

“哪嬷嬷的意思?”魏瓖猜不透顾奶娘想法。

顾奶娘道:“瓖儿不是一直想知道自己身世么?”

“嬷嬷肯说了?”魏瓖大喜。

顾奶娘点头道:“是,我要等夏小姐来了,当着她的面,再和你说。”

“为何?”魏瓖问道。

“因为,我要请夏小姐助你成大事。”顾奶娘微微一笑。

“嬷嬷是不是误会了?夏小姐看着,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魏瓖诧异。

顾奶娘又一笑,道:“她不必有什么过人之处,她有钱就行了。”

第十五章秘密

“顾嬷嬷!”严大娘在门外喊道:“我把夏小姐请来了!”

听见声音,顾奶娘忙止了话,示意魏瓖开门。

魏瓖听着顾奶娘的话意,心中别扭,可夏绯已来了,也不能拒于门外,只好开门。

夏绯见门开了,露出魏瓖的脸,也并不意外,略福一福道:“魏公子!”

“夏小姐请进来!”魏瓖忙侧身相让。

严大娘见夏绯进去,便拉了朱奶娘到廊下说话,一边把风。

顾奶娘听见门响,夏绯进来了,她便坐直身子,打量了夏绯一眼,心下叹息:可惜这么样的好体态,却长了一副平庸的相貌啊!

待夏绯站定,顾奶娘挣扎着想要下地行礼,一边道:“夏小姐见谅,我拖着一副病体,行动却不便。”

夏绯道:“嬷嬷有病在身,无须多礼,若不然,是我的罪过。”

魏瓖也上前按住顾奶娘,温声道:“嬷嬷只管坐着,夏小姐不会介意的。”

夏绯微微不快,不会介意什么的话,自己可以说,魏瓖却说不得。

顾奶娘却是顺着魏瓖的手,安然斜倚在床上,朝夏绯道:“夏小姐请坐!”

“嗯!”夏绯见床边有椅子,便坐下了,一边问道:“嬷嬷想见我,是有什么事么?”

顾奶娘先不答她,只朝魏瓖招手道:“过来坐我身边。”

魏瓖闻言,过去坐在床边,顺手给顾奶娘掖了掖被子。

夏绯冷眼看着,心下略略叹息,唉,看样子,似乎又选错了人呢!

顾奶娘待要说话,却咳了起来,魏瓖忙给她抚背顺气。

两人一阵忙乱。

一会儿,顾奶娘不再咳,这才开口道:“夏小姐,你既和瓖儿交换了帕子,便是自己人了。我有一桩秘密,想和你们说。”

夏绯来时,心中已有计较,当下道:“嬷嬷想多了,我们并不是交换帕子。我原是失落了帕子,回头跟魏公子要帕子,魏公子却塞了另一方帕子给我,想来是错拿了。今儿我把帕子带来还魏公子,还要请魏公子把我帕子交还。”

顾奶娘微微一怔,旋即道:“请夏小姐听我说完秘密,再考虑是否换回帕子。”

“嬷嬷,你的秘密,我一个外人,怕是不方便听。”夏绯道。

顾奶娘连着被夏绯堵话,心下不快起来,待回心一想,又按下那股不屑夏绯的心,温声道:“夏小姐,我愿意当你的面说,自然是觉得你可以听。”

夏绯勉为其难道:“嬷嬷请说!”

“此事,有关瓖儿身世。”顾奶娘语气骄傲起来。

哎哟,她要揭破魏瓖王爷的身份了么?怪不得敢对我不敬,一副恩赐我,才告诉我秘密的模样。普通人一听魏瓖是流落在民间的皇子,马上就会跪舔了。但本小姐是什么人?本小姐是死过一回的人,才不随便屈就呢!

顾奶娘卖弄完关子,神色严肃起来,一字一句道:“瓖儿,是皇上的亲骨肉。”

魏瓖以为自己听错了,拦住顾奶娘道:“嬷嬷,有些话不能乱说。”

“我没乱说,你确实是皇子。”顾奶娘仰望魏瓖道:“你是金贵人,这么多年,却是委屈了。”

第十六章想法

嗬,确实好金贵!夏绯静默听着他们说话。

顾奶娘瞥一眼夏绯,以为震住了她,接着道:“夏小姐不必太惊讶,瓖儿是皇子这件事,并不是我信口雌黄,我有证据的。”

夏绯点点头道:“嬷嬷请继续说。”

顾奶娘道:“瓖儿身上有胎记为证,另,我还藏着他小时候穿出宫的衣物。我本人,也是人证。”

虽说魏瓖找到柳清浩,保证会医好她,但自己的病自己知道,怕是撑不长了。希望在这之前,能帮着魏瓖证实身份,不再受苦。

顾奶娘又咳起来,停一停,继续道:“至于瓖儿身为皇子,为何会被我带出宫,流落在外诸事,却要见到皇上时,才能说了。”

魏瓖已被这个消息惊呆了,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是皇子。

夏绯虽然早知道魏瓖身份,当下也装作惊呆的模样。

顾奶娘喘过气来,看定夏绯道:“夏小姐和瓖儿交换了帕子,我便当夏小姐是自己人,决意在夏小姐跟前说这个秘密。夏小姐反正听了秘密,不能再退回帕子了。”

夏绯作出自卑状道:“嬷嬷,魏公子身份既然这样贵重,岂是我能配得起的?不若这样罢,我与魏公子结拜为兄妹,帮着保守秘密如何?”

顾奶娘道:“夏小姐不必妄自菲薄。瓖儿和你交换帕子,自是愿意接受你的。”

魏瓖闻言微微一皱眉,却没有拦着顾奶娘说话。

夏绯心中一晒,嘴里却道:“嬷嬷如此看重,莫非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

顾奶娘警惕起来,咦,此女子心思敏锐,不简单呢!怕是不好糊弄。

顾奶娘斟酌一下道:“不瞒夏小姐说,瓖儿想证实身份,颇为困难。因为,凭我们现在的财力,根本不可能疏通宫中的人,更不可能见到皇上陈说当年事。”

夏绯一笑道:“嬷嬷是想跟我借钱么?”

顾奶娘道:“夏小姐说话见外了。”

“哦?”夏绯作不解状。

顾奶娘正色道:“我是希望夏小姐不要退回帕子。这样大家是一家人,瓖儿以后证实了身份,也不会负你。你么,在瓖儿困难时,帮了一把,也是有功之臣……”

夏绯听得想笑,哎,想要我出钱,偏要说些冠冕堂皇的话,以为我是好哄骗的。不过话说回来,魏瓖这样的身份,若能攀住,以后想脱离宋家,确实容易多了。

待顾奶娘说完,夏绯朝魏瓖道:“魏公子,我可以出钱帮你疏通关系,设法见到宫中人。但我有两个要求。其一,以后我想脱离宋家,魏公子能回助我一臂之力;,其二,魏公子证实了身份,要保我一世平安。至于嬷嬷的提议,则不必考虑了,以免彼此耽误。”

魏瓖听着此话,心头一松,温声道:“夏小姐能助我,异日,我自当回助夏小姐。”

夏绯想起什么来,道:“魏公子,这段时间,便由我当你身边的谋士罢!我有钱,我有办法,能帮你见到宫中人。”

若自己能以谋士身份助魏瓖证实了身份,将来也能以谋士身份在魏瓖的王府中谋一席之地,比嫁人什么的强多了。

第十七章恶毒

夏绯出来时,朱奶娘已在廊下等得焦灼。

“小姐,怎么逗留这么久?”朱奶娘迎向夏绯,一手扶住。

“嗯,有些事商量。”夏绯有些倦,看看四周,见夜色沉沉,并无人影,便道:“走罢!”

主仆两人步下台阶,分辨方向,朝前走去。

路边有几株花,在暗夜里开得极芬芳,夜风拂过,花香袭人。

夏绯突然停下脚步。

朱奶娘问道:“小姐可是脚痛?要不然,我背小姐回去?”

“嘘!”夏绯竖手指,示意朱奶娘禁声。

朱奶娘不明所以,却马上止了话,借着灯笼光四处看了看,一时没发现异常,又看向夏绯。

夏绯凝神听着,夜风中,清楚传来顾奶娘和魏瓖说话的声音。

顾奶娘道:“瓖儿,你的身世是一个大秘密,现夏小姐知道了,她便是我们一条船上的人。”

魏瓖语气略烦躁道:“嬷嬷,这样大的事,何必告诉一个外人?”

“瓖儿,我病着,你又没依仗,想证实身份,真的难。只有告诉夏小姐,拉拢她为自己人,她才肯出钱相助我们。现侍候皇上的大太监曹海,在宫外有一所宅院,只要多使些银钱,就能见到曹海。我与曹海有故,定能说动他帮我们一把。但过程要使银子的地方太多,这一点,只能借助夏小姐的财力了。”

顾奶娘说着,咳了一阵,接着道:“想让夏小姐死心塌地,交出全部财产助你,你须得……”

后面的声音却低了下去。

魏瓖听完,马上反对道:“嬷嬷,我不能这样做。”

“瓖儿,成大事者,不拘小节。”顾奶娘相劝。

“嬷嬷,这不是小节,这关于一个女人的贞节,我不能这样做。”魏瓖反对。

顾奶娘道:“瓖儿啊,一将功成万骨枯,你想证实身份,当上王爷,总也要牺牲一些人的。夏小姐不过一位平庸小女子,生来就是要给你垫脚的。”

魏瓖道:“嬷嬷,若要我这样做,这个身份,不证实也罢!”

“我知道,你嫌夏小姐相貌不佳,因此不想睡她。”顾奶娘一语戳穿魏瓖心事。

夏绯听到这里,方才恍然,原来适才顾奶娘那句压低了声音的话,是劝魏瓖来睡了自己,令自己死心塌地,自以为从此得所,便会交出所有财产,倾一切相助魏瓖证实身份。呀呀呸,这个顾奶娘太恶毒!

而魏瓖之所以不肯答应,不是因为良心,而是因为嫌自己太丑?

“小姐,走罢!”朱奶娘催着夏绯。

夏绯定定神道:“我腿麻,且再站一站。”

“小姐,我给你揉揉。”朱奶娘把灯笼交在夏绯手中,自己蹲下,给夏绯揉起小腿。

风中,继续传来顾奶娘的声音道:“瓖儿,你听嬷嬷的罢!异日不喜欢这个夏小姐,杀了就是。且她知道我们的事了,若不能成为自己人,本也留她不得。”

夏绯在夜色里红了眼眶,果然再次选错了人。这一个,也想要杀死自己。这一次,是要先谋财,后害命。

第十八章梦中

魏瓖道:“嬷嬷不须再多言。我既答应夏小姐,让她当谋士,只要她能做到谋士之事,便会待她如谋士,不会害她的命。以后事成,我也会如承诺那样,保她一世平安。”

“瓖儿,你便是太厚道。”顾奶娘叹息道:“你这样的性子,将来进宫,是要吃亏的。”

夏绯还要再听,夜风已息,耳际再听不到声音。

“嬷嬷,走罢!”夏绯动了动腿道:“已经不麻了。”

“好。”朱奶娘站起来,提了灯笼,照着前路,扶夏绯前行。

回到房中,夏绯又累又倦,躺至床上时,却没有睡意。

今晚这一出,自己是中了顾奶娘的圈套,踏进她布好的坑中。

现再不能脱身了,若想谋脱身,定会惹来杀身之祸。

好在魏瓖肯遵守承诺,言道会保自己一世平安。

若说程玉景是狼,魏瓖身边的顾奶娘,却是毒蛇了。

上一世与狼共舞,这一世,却要和蛇共行。

夏绯翻一个身,泪水渗在枕头上。

朱奶娘听见动静,掌灯过来问道:“小姐,你又做噩梦了么?”

“嬷嬷,我心里苦。”夏绯哽咽着。

“小姐,小姐别哭!”朱奶娘慌了,撩起纱帐,坐到床边,用手轻拍夏绯的背,低语安慰。

夏绯坐起来,扑在朱奶娘怀中,抽噎着道:“我想念爹娘!”

爹娘去世时,她已九岁,略略懂事。

爹爹是生病而亡,娘亲却是……

夏绯泪水又涌了出来。

娘亲啊,你只知道爹爹待你不薄,因此他一去,你就殉情自尽。你可知道,你这样做,却让我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女。但凡你顾及一点母女情,我何至于寄养在外祖母家,活得这样心力交瘁。

朱奶娘搂着夏绯,见她哭得伤心,不由也滴下泪来。

夏绯哭了一场,心头郁气略消,抬头道:“嬷嬷,你肩膀全湿了,还得再换一件衣裳。”

“小姐眼睛也肿了呢!”朱奶娘见夏绯止哭,不由松口气。

“没相干的,明儿画了丑妆,眼睛就是肿一些,也没人察觉。”夏绯道。

朱奶娘捧起夏绯的脸,细细端详道:“小姐这样的绝色,却日日要画妆遮盖,也是造孽。”

那一头,魏瓖躺在床上,也是毫无睡意。

没错,夏绯体态姣好,但相貌么……

魏瓖想起顾奶娘的提议,眉头又是一皱。嬷嬷对自己是千好万好,但对别人,稍稍欠了厚道。

好一会,魏瓖才进入梦乡。

梦中,有一位女子步近床边,体态窈窕,楚楚动人,却看不清面貌。

“是夏小姐么?”魏瓖在梦中相问。

女子声调柔婉,答道:“是我。”说着现出真容,却是一位绝色女子。

魏瓖觉对方容色逼人,艳光四射,忙移开视线道:“你不是夏小姐。”

“谁说的?”绝色女子用夏绯的声音道:“我如假包换,便是夏绯。”

“不可能!”魏瓖在梦中大声道。

话音一落,他动了动身子,却是醒了过来。

“怎么回事?我潜意识里,希望夏小姐是绝色美人?”魏瓖自语。

第十九章挨打

“小姐,该起了!”朱奶娘催促夏绯起床。

夏绯这几晚一直睡不好,早上便有些起不来。当下听见朱奶娘的喊声,只好艰难爬起来。

朱奶娘过去撩纱帐,一眼看见夏绯眼下有点青黑,不由叹息道:“天天这样折腾着睡不好,眼眶都青了,不若请一个大夫开点安神的药?”

夏绯道:“别。请大夫劳师动众的,到时又围一屋子人,我躺着还要易容,也太痛苦。”

说着话,夏绯起来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