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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奶娘道:“我只照王妃的话转达了,余者一慨不知。”

程玉景勉定心神道:“我要见王妃一面。明晚此时,赏花台后面的假山。”

第一百零六章怀疑

“王妃,你真要去见程长史么?”朱奶娘犹豫着问道。

“他既约我,当是有话要说,我自要赴约。”夏绯淡淡道。

“可你现是王妃,夜间去见一位外男,若被王爷知道了,怕要不快。”朱奶娘忧心。

夏绯抬眸道:“王爷明晚要赴宴,不在府中,他不会知道的。”

朱奶娘见劝不动夏绯,只得作罢。

程玉景那头,回了房中后,心神不定,不由自主去打开抽屉,找出夏绯的画像,痴痴凝视着,一时只觉心如针刺。

日思夜想的人,便这样成了王妃,成了他的女主人。若早知今日,他不会投到惠王府中当长史。

他长长叹口气,卷起画,方才上床安歇。

到得第二日傍晚,程玉景略作收拾,便到了赏花台后面的假山等着。

惠王府现时人手并不多,一至傍晚,园子里几乎没有人走动,他在此约见夏绯,料着不会有人撞见。若真撞见了,也会以为他是向王府女主人禀报什么罢了。

程玉景在假山的山石上坐着,默默想心事,待听得脚步声,便朝声音处看过去。

夏绯带着朱奶娘缓步而走,近了假山边,见得程玉景坐着,便把灯笼交给朱奶娘,朝程玉景道:“程长史,你约我相见,有什么话要说么?”

月色极朦胧,看不清夏绯脸上的表情。

程玉景感慨万分,从前在宋家的牡丹亭相见,她何等柔情,如今却……

“王妃,你让朱嬷嬷转达的话,我听着不明白,因想见你一面。”程玉景站了起来道:“王妃该不会以为,是我下毒的罢?”

夏绯一听程玉景的话,心下一愣神:难道真不是他下毒的?

见夏绯不说话,程玉景苦笑一声道:“王妃无凭无证,便怀疑我?”

夏绯迅速转换了思路,缓声道:“你想多了。我还给你借条,让你帮忙找解药,却是因为你识得几位制药师之故。”

程玉景在宋家被人下药,害得一病不起,差点死掉。过后病好,却是抽时间研读医书,又交结了几位制药师,闲时论论药性等。这几位制药师也颇有一点人脉关系,要是发动了他们帮忙找药,也是有机会找到解药的。

程玉景闻言,神色稍缓,低声道:“我以为王妃疑我呢?”

夏绯看定程玉景,惊觉自己心头对他的恨意,已是消失了大半。前世虽被他所毒杀,但今世,他一直在自己跟前低三下四,令自己恨不起来。

或者,自己要忘却前世的事,把程玉景抛在脑后,只好好谋划今世?

程玉景见夏绯看着他不语,心头突然又一热,莫非王妃心底,其实对我,对我有想法?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不由大胆看向夏绯,心下道:王妃虽成了亲,依然没有恢复原貌,原貌只有我看过……

夏绯见程玉景视线开始灼热起来,知道不能再跟他相处下去,回头和朱奶娘道:“嬷嬷,咱们走罢!”

直至夏绯走远了,程玉景还立在原地,久久不动。

第一百零七章告密

魏瓖赴宴归府,才进门,便有一个人影近前,低声喊道:“王爷,老奴有话要禀报。”

魏瓖一瞧,认出是管理园子的老丁。老丁打理花草有一手,只脑子有些不清楚的。他“嗯”了一声,不置可否。

老丁心里藏着秘密,只一心要向魏瓖禀报,当下声音压得低低的,“老奴傍晚在园子里的赏花台底下挖虫子,无意间见到王妃往园子去,便想上前行礼,却见王妃拐过假山,在假山后和一人说话。老奴当时就不敢跟过去了。过得片刻,王妃走了。老奴在暗处盯着假山后,见那处走出一人,看身形,是王府的程长史。”

魏瓖猛然停下脚步,夏绯和程玉景幽会?

老丁见魏瓖脸色剧变,不由害怕,退后了一步。

魏瓖深吸一口气,缓下声音道:“本王知道了,此事不要再向别人说。”

“是。”老丁一溜烟跑了。

魏瓖赴宴时饮了酒,这会酒意上涌,醋意横生,有些失了理智,一回书房,便召了一个侍卫吩咐道:“去请程长史过来说话。”

侍卫应声去了。

魏瓖扶着头,又召进另一个侍卫道:“待会儿程长史出门,你进他的房中搜一遍,看看他藏了什么不该藏的物事。”

很快的,侍卫便请了程玉景过来。

魏瓖待他行过礼,便道:“今晚回府,有人来密告,说你和王妃在园子里假山相见,可有此事?”

程玉景悚然而惊,赶紧跪下道:“王爷,容属下细禀!”

“你说!”魏瓖居高临下,冷冷看着程玉景。

程玉景背上出了一身冷汗,斟酌言词道:“王妃因探听得我和几位制药师有来往,先是让朱奶娘来拜托我,让我帮忙找解药。我见朱奶娘语焉不详,怕误了事,特意求见王妃,想问得清楚一些。王妃又怕府中人多口杂,引了误会,便带了朱奶娘,在园子里和我相见。说完解药的事,王妃便走了。”

魏瓖想起夏绯中了毒,本不能与男人太过亲密,且程玉景说的言词,也颇合理,心事疑惑渐消,摆手道:“起来说话罢!”

程玉景才站起,外间侍卫叩门道:“王爷,搜到两件物事,似乎……”

“呈进来!”魏瓖带着醉意道。

“是!”侍卫进了书房,把一卷画并一张借条,呈放在案台上。

程玉景一瞧,脑袋“嗡”一响,心下道:糟了,糟了,这回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魏瓖随手拣起画卷,展开一看,突然愣住了,等等,这画中的美人,怎么如此眼熟?

这是阿绯?阿绯什么时候这样美貌了?

“这是谁?”魏瓖问程玉景。

程玉景脸如死灰。这时候若扯谎,一旦夏绯露了真容,所有罪名,将全部推向自己头上。

他咬着唇,勉定心神,跪伏在地道:“在宋家时,有一晚偶然见得一位小姐现身牡丹亭,风拂起她的半边面纱,容貌绝色。我回房后,趁着画兴,便画了这幅画。后来才知道,见过的小姐是夏小姐。只夏小姐摘了维帽,同我那晚所见的模样,却有些不同。所以王爷问我这画中人是谁,我竟不知道如何答。”

魏瓖放下画,另拿起借条,一看和自己以前写给夏绯的借条模式一样,便问道:“阿绯也借过银子给你?”

程玉景道:“是我那回病了,朱奶娘帮忙请了名医医治我,过后说请名医一共花了若干银子,让我写下借条给夏小姐,待以后有了银子,再把银子还给夏小姐。昨晚上,朱奶娘说,若我寻得解药,便抵消了借条之债,一时先把借条还我了。”

“呵呵,程长史说得太合情合理,反令人生疑。”魏瓖一捶案台道:“来人,把他押下去,先关起来,明儿再审!”

说着趴到桌上,却是醉了过去。

第一百零八章招认

第二日一早,夏绯才起床,便见朱奶娘揭帘子进房,低声道:“王妃,谢侍卫求见!”

“这么早,他有什么事?”夏绯坐到梳妆台前,对镜理妆,一边问道。

“说是有紧要事禀报王妃。”朱奶娘过去帮夏绯梳头,又快手快脚服侍夏绯洗漱,重新画了妆容,穿好衣裳。

谢图在院子外候了好一会,才见朱奶娘出来,引了他进院子,至小小会客厅中坐着。

绿兰和翡翠守在会客厅外,防着其它丫头不知机进到厅内。

朱奶娘安排妥当,方去告知夏绯道:“王妃,谢侍卫进来了。”

一会儿,夏绯便到会客厅中,见得谢图,问道:“谢大哥,有什么事么?”

“不敢当王妃这声称呼,王妃还是喊我名字罢!”谢图站起来行礼,见夏绯示意他坐下,便落座,这才道:“属下昨晚上,听到一件事,跟王妃有关,怕王妃要被王爷责怪,特来禀知。”

夏绯也跟着落座,问道:“什么事呢?”

谢图便把魏瓖昨晚召见程玉景的事一一说了,又道:“我是侍卫长,两位侍卫过后不敢瞒我,却是将事情一一禀了,我方才知道昨晚那方曲折。今儿早上,天还没亮,王爷倒是醒了,喊了我一道,匆匆去提审程长史。程长史一晚担惊受怕,早上有些萎蔫,被王爷一问,又说了好几件事,甚至提及光华寺失火之事,又提及画像,说道画中人才是王妃原貌。我在旁边见着王爷脸色极是难看的。”

夏绯一听,脸色刷一下白了,自己和程玉景的事,要如何跟魏瓖解释呢?还有,程玉景竟然画了一幅自己原貌的画,这件事,又要如何跟魏瓖交代呢?

“谢大哥,依你看,我该当如何做?”夏绯知道魏瓖最近赏识谢图,有事常吩咐谢图去做,谢图也颇知道魏瓖一些真实想法,当下便请教起来。

谢图道:“依属下看,王妃与王爷是夫妻,夫妻该坦诚相待,实话实说,避免被他人钻了空子,毁了夫妻关系。”

“谢大哥所言甚是。”夏绯站起,朝谢图敛了一礼。

谢图忙还礼,看看时辰,度着魏瓖将要过来了,便道:“属下告退了。”

谢图一走,朱奶娘过去扶住夏绯,低声嚷道:“王妃,王爷待会定来质问你,该如何回应?”

夏绯仰头道:“嬷嬷,谢大哥说的,也有道理。我想与王爷说些实话。”

两人正说着,绿兰在外禀道:“王妃,王爷来了!”

夏绯和朱奶娘对视一眼,止了话。

魏瓖憋着一股恼火进夏绯的房,抬眼便见夏绯笑吟吟迎过来,一时冷声道:“你做的好事!”

“王爷,我做错什么了?”夏绯装做什么也不知道,模样无辜。

魏瓖瞧着她房中还有丫头与嬷嬷,一时忍了气,朝朱奶娘等人道:“你们先下去!”

“是,王爷!”朱奶娘忙领着丫头们退了下去。

待房中静下来,魏瓖逼近夏绯一步道:“程长史什么都说了,你还不招么?”

“程长史说什么了?”夏绯装糊涂。

魏瓖从怀中掏出一幅画,摔在夏绯脚前道:“程长史说,画中人的相貌,才是你真容。”

第一百零九章前因

夏绯拣起画,缓缓展开,一时瞪大了眼睛。虽素知程玉景擅长丹青,倒没想到,他画人物,也这般出色。那晚自己让风拂起半边面纱,他匆忙一瞥之间,却能抓住自己神态,画下这幅画。

魏瓖见画中人太过绝色,令人有些目眩神迷,夏绯本人,眉眼虽和画中人有六七分相似,却少了那份艳色,一时心里也嘀咕:会不会是程玉景错觉,画了美人,便以为画中人才是夏绯原貌?说起来,世间哪有这样的绝色?父皇最重颜值,令人搜罗天下的绝色美女进宫,可宫中也未见此等绝色的。

夏绯不知道魏瓖这会的想法,只心下权衡着,当下是定要交代清楚的,若不然,夫妻关系也到头了。

“王爷,我易容,是有苦衷的。”夏绯卷好画,朝魏瓖道:“还请王爷听我解释。”

“你说!”魏瓖从牙齿中迸出声音。

夏绯斟酌言词,红了眼眶道:“我打小父母双亡,孤苦无依,被接到舅舅家中寄养,初时有外祖母护着,倒也还好,不想……”

她滴下泪来,哽咽道:“不想十岁生辰那天,表哥把我骗至园子里,撕破我的衣裳,欲行非礼之事,幸好奶娘及时赶到,我才幸免于难。因把此事告知外祖母和舅母,却被苛责,说道表哥不过跟我玩闹,我却说得不堪。过后,表哥更是寻机威胁我,说我住在他家,迟早会成他的妻子,再敢告黑状,要我好看。如此担惊受怕数日,我便病倒了。”

“病时,全身发烧,脸上也起了红疹,容貌变得难看。我看着镜中的自己,心里知道,若我脸上红疹一直不退,反能吓退表哥,不让他再骚扰我。趁着病中,我便和奶娘商议,让她给我易容,为免引人怀疑,却没有一下子易容成丑女,而是遂日改变。”

“外祖母和舅母见我容貌大变,也大惊,请了大夫给我诊断,我买通了大夫,令大夫在外祖母和舅母跟前说,我从胎中带了热毒,现生病,热毒发作,浮于脸上,容貌才会大变。还得慢慢调养,以其恢复相貌。这一调养,便是数年,我的相貌一直没有恢复,外祖母和舅母也灰了心。期间,表哥见我丑陋,也不再骚扰我了。”

“待到十四岁,我丑名外扬,却没有好人家上门提亲,外祖母和舅母也急了,看看陈将军上门求继室,就想逼我答应下来。但我不甘心啊,我想嫁一个喜欢的人。直至遇见王爷,我便……。新婚那晚,我就打算跟王爷坦诚,露出真容,没想又中了毒,不能与王爷亲近,此事又拖延了。”

夏绯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凝视魏瓖。

魏瓖听着她这番叙述,心头的气恼消了一些,只一想起她和程玉景有来往,心头复又一冷,问道:“哪你和程玉景之事呢?做何解释?”

夏绯咬着唇,程玉景既把事情全说了,自己这厢若有不尽不实之事,怕魏瓖更要疑心。但前世之事,实是惊世骇俗,自己说了,魏瓖会相信么?若不信,会不会引起更大的误会?

夏绯定定神,下定决心道:“王爷,我曾梦见,程玉景毒杀我!”

第一百一十章艳光夺人

魏瓖一怔,问道:“你梦见他毒杀你,便怀疑这回是他下毒的,因去寻他要解药?”

夏绯一噎,后面的话突然说出来了,罢了罢了,前世与程玉景的恩怨,还是不要提了,提了,也不知道魏瓖会如何想。

她定定神,认同了魏瓖的猜测,“嗯”一声道:“王爷,我曾做过几个梦,梦境之事后来全实现了。像是光华寺失火之事,却是我梦见了,心中认定梦中的事会发生,才有后来的安排。”

魏瓖想及光华寺那件事,对夏绯的说辞,便信了一大半。

夏绯又道:“这回梦见程玉景下毒,我心中起了怀疑,才会去试探他。至于他偷偷画了我画像之事,我事前一点也不知道。”

提起画像,魏瓖再次把视线落在夏绯脸上。

夏绯脸上微微一热,扬声喊朱奶娘道:“嬷嬷!”

朱奶娘一直候在门边,听得传唤,便揭帘进去,低声问道:“王妃有什么吩咐?”说着话,她悄悄瞥一眼夏绯,见夏绯脸上有泪痕,不由焦急。

夏绯朝她摆摆手,示意无须担忧,一边吩咐道:“嬷嬷打一盆温水来,我要卸妆。”

啊啊,王妃要给王爷看真容了!看不迷死他!

朱奶娘应一声,忙退出去,吩咐小丫头去厨房要水。

只一会儿,朱奶娘就端了一盆温水进房,放到妆台上。

夏绯坐到妆台前,闭了眼睛道:“嬷嬷,帮我卸妆吧!”

魏瓖立在旁边看着,心下猜测:难道她的真容,真如画像中那样夺目?

朱奶娘拧了巾子,醮了一点卸妆的花水,把巾子覆至夏绯脸上,双手按着轻轻搓揉,一边偷眼看魏瓖,王爷,你可看好了,千万不要眨眼。

夏绯心下暗笑,朱奶娘平素给她卸妆,都是快手快脚,很快就弄好,今日偏如此作状。

朱奶娘揭起巾子,擦去夏绯脸上浮上来的粉状物,如此几番,再继续在夏绯眼眉间搓揉,洗净她眼下的浮粉,这才把她身子一转,转向魏瓖。

魏瓖瞬间失语。眼前人如玉的肌肤上,透出一点粉红,眉不画而黛,唇不点而朱,眼波流转间,艳光夺人,比画像中的人,更多一份活色生香。

“王爷!”夏绯见魏瓖失神,便喊了一声。

魏瓖回过神来,俊脸不由一热,心头“砰砰”直跳,这样的美人,本该是梦中才能得见,不想却成了他的王妃。

读古书,常见描述什么倾国倾城的美人,当时嗤之以鼻,认为编书者言过其实,美人就算美,哪里就到了倾国倾城的地步?

现下看着夏绯的容貌,方知道,书中对绝色美人的描述,半点没有虚言。

魏瓖视线沾在夏绯脸上,半刻也不舍得离开,心里一直响着一个声音:想不到她这么美,想不到她……,从前我是瞎了眼么?半点没看出来她是易容的。

朱奶娘见着魏瓖的呆状,却是识趣,已是收拾铜盆,忙忙告退。

夏绯被魏瓖看得有些受不住,微垂了头避开他视线。

魏瓖缓步过去,想去扯夏绯的袖子。

夏绯嗅得魏瓖身上的气息,突然全身火烫,脸上浮起红霞,艳色更盛,如一朵怒放的绝世名花。

第一百一十一章唐突

“阿绯!”魏瓖极度惊艳,扯着夏绯的袖角,呆呆看着她。

夏绯要夺回自己的袖子,反被魏瓖一拉,不由自主站起,和魏瓖面对面。

魏瓖心跳如擂,和夏绯视线相触,气息相闻,只觉美人吹气如兰,拂得心肝酥麻。

魏瓖情难自禁,牵起夏绯的手,缓缓俯过头去,凑近她的唇边。

夏绯心跳加快,手心生汗,想要避开。

魏瓖不容她闪避,已是扶住她肩膀,哑声喊道:“阿绯,你这是怪本王一直冷落你么?”

“王爷,我……”夏绯俏脸酡红,艳色无双,待要说话,只觉胸口气血翻涌。

魏瓖又贴近了身子,正待有所动作,却见夏绯身子一软,昏了过去。

他一时大惊,扶住了夏绯,一边喊道:“朱嬷嬷,快去请柳大夫过来!”

朱奶娘瞬间闪进房,一瞧这情形,冲出去喊道:“绿兰,王妃昏倒了,你跑得快,快去请柳大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