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一个小时候殴打过你的人?"我也开玩笑,想快点转开这个话题,"不过我明天会从CES辞职的,我倒可以当你的保镖,你要付高薪哦。"

"真的吗?"他很惊喜,"你随便开,多少钱都行。"

"前半句是真的,后半句是开玩笑的。"我眨了眨眼,"你也知道我的兴趣所在,我喜欢动物,也喜欢和它们在一起。不过嘛,我也挺喜欢你的,所以我决定--"我直说了,但感觉透不过气来。这算表白还算接受?很奇怪的感觉。

而他,似乎连呼吸都困难了,极其紧张地看着我。

"我们交往看看吧。"我说出这句话,感觉心灵的重担一下子放下了,但心里却似乎空落落的,并没有小说中描写的丰盈与满足感。

他好半天不说话。

我很尴尬,脑子里在一秒钟内窜出无数念头。难道是我会错意了?或者他根本是追着我玩的,为了当年我对他的羞辱而报复?那现在要怎么办?在地上挖个洞钻进去,还是打他一顿?要不,我还是快走吧?免得一会儿自尊心受到严重伤害。我也是的,为什么不认清事实?一个年轻的亿万富翁,天之骄子,怎么会看上我--一个只会给动物看病的、姿色普通的老姑娘?

胡思乱想之下,我的脚步动了。可才半转过身,他却突然扑过来,近乎狂喜地喊了一声,声音有点像……那种尾巴下拖的动物的声音。然后他一把抱起我,也不管路人的目光,连转了好几圈,害得我头昏目眩,还"吧唧"有声地在我脸上连亲了好几下。

幸好我侧着头,不然我的初吻可能没了。

说来可笑,哪有女人二十九了还没吻过。可晚熟的我从十七岁时意识到自己是个女人到今天已经整整十二年了,硬是没有吻过,好几次就要吻成了,总有意外给打断。这情况让我相信我娘说的是真的,我是那个小三狐狸精的后代,在找到真命天子之前,和任何男人也没缘分。

其实,这也是我自我安慰的法宝,因为我很逊。

现在,我被豆男抱着,心跳加速,那是因为感染到他莫名的狂喜,但那种想象中的心悸还是没有出现。

是我的爱情感觉没来吗,还是我的心脏太过强壮?

27霸王硬上鞋

第二天一早,我才踏出楼门,就看到兔妈一脸贼笑地看着我。

“你干吗?”我本能地做出防卫,“今天我不用你送,我叫出租,反正是最后一天到那个地方去了。”

“哦,好,我不送你。”她很痛快地答应,反而让我更加怀疑。

而她笑得诡异,我循着她的目光一看,正看到林泽丰的车停在不远处,是那辆拉风的兰博基尼。车门开着,他一个人坐在驾驶座上看报纸。

我大为惊讶,继而有点心虚:怎么是他?他莫不是要在我辞职之前来拆穿我?还是他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话说,他还真是个让人搞不懂的人,古古怪怪的。奇怪的是,我并不怕他。

“第三男主角哦。”兔妈半倚在楼门口的大铁门上,咬着嘴唇,目光中春情荡漾,看起来像做某种夜间职业的,而且还是在民国时期。

“少管闲事,回家折腾股神贝去吧。”我推开她,往门外走。

“妒忌吗?我‘性福’的时候,你在独守空闺哦。”她调戏的以食指轻戳我的脸蛋儿,“难道你不想男人吗?在某些个月黑风高之夜?哦,对了,你没见识过男人,所以不那么想。等有一天你开了窍,就食髓知味了,知道吗?所以一定要找个好的,兔妈我再教你几个秘诀,就让他离不开你。男人哪,总是需要引诱的。”

“停,我要上班了。”我再度推开她,逃命一样跑出楼口,生怕她拉着我进行性教育公开课。可我才一冲出去,眼睁睁看到林泽丰恰好拿下报纸,把我的狼狈样看个了透。

我穿着第一次见他时那件Prada黑色运动款深V领连衣裙,但我想我的模样和上次一样不淑女,这从他略蹙的眉头中看得出来。

“你的腿好了吗?自己能开车?”我低下身子,以便我们的视线可以平行,但忽略了我的大V领,在他有意无意瞄了我胸口一眼后才意识到我春光乍泄了,连忙站直身子,脸有些发烧。

“好了。”他的眼睛吃了冰激凌,却显得很平静,只说了两个字。

我努力地无视自己的尴尬,迅速地打量了他一下,发现他脸上的青肿完全消失了,以他现在双腿的姿势来看,应该没事了。

“真是狗一样的恢复能力啊。”我赞叹道。

“你说什么?”他又皱眉,本来挺好看的脸,显得凌厉了些。

“没说什么。”我遮掩过去,“可是您的大驾为什么光临我们这贫民区呢?”

“上车。”他还是两个字。

我点点头,不与他计较。想当初他可是根本当我是透明,连一个字也不愿意对我说的,现在能说两个字,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进步呀,人要知足。

于是,我绕到副驾驶那边去,他居然帮我开了车门,还挺有风度的。而周围,晨练的、买早餐的人大多因一些“意外事件”驻足了。还有年轻人为这部车子而惊叹。

我知道我将再度成为小区里的话题::你看看人家于湖新,不钓则已,一钓就是两个有钱男人,而且一个比一个拉风,一个比一个有钱。这老天爷也太不开眼了,怎么就让她遇到这样好的事了呢?

不过我不在乎他们说了什么,甚至有点虚荣的骄傲感,原来被人议论也是一件很自得的事。

“公司那边的路修好了吗?你这车子不怕凹凸不平的地面给损坏了啊?”我坐进车里,感觉很爽,因为我也喜欢这款车,够嚣张,又带着点高人一等的沉稳,说实话,这车和林泽丰很配,一样的气质。

他没理我,只是欠身从车座后拿出一个精美的盒子,“试试这双鞋。”

我疑惑地打开一看,简直服了他了,一件小事而已,居然这么一丝不苟,这么久也不忘记。鞋子还是一样的款式,梦幻般的白色蕾丝高跟鞋,尺码看不出来。不过,在我穿着不是大就是小之后,这双不知会不会合脚。

“你拿走我的拖鞋是没用的,量拖鞋是不准的。”我无奈地说。这个人,简直真的没有一点儿生活常识。

“试试看。”他很固执,或者说是执念。

“我不试,我说了不要你赔偿了。真是麻烦!”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想和他对着干,或是因为他这种赏赐一样的态度,或是因为他那种不想欠我情的高傲劲儿。他越这样,我就越想让他欠我,让他不如意。

“试。”

“不!”

“干嘛不试?”

“干嘛要试?”

“于湖新,拜托你理智一点。”他很无奈,眼神似乎在指责我无理取闹,“你救了我,我欠你一命;你所有的医疗费用和营养费用,我全部负责;你损失的东西,你应该赔偿,这不是很正常吗?”

我愕然瞪着他,第一次发现他这种生物真的很奇怪,“哪来这么多天经地义?人和人之间算不了这么清的,如果这样,这双鞋的价值如此之高,你干脆掰下鞋跟来给我就行了。要说我救了你的命,那你拿命还我好了。我们小区有一颗歪脖树,用你这高级领带一吊,万事大吉。”

他语结,然后露出很讲理的模样道,“你救的是我的命,所以你值得这双鞋。”

我气的,哼,居然现在还跟我讲价钱,有钱人真是不可理喻,“生命就是生命,不能拿金钱来衡量。你看那只小狗,它的生命和你同价值,我救它时不要求回报,救你也一样。”

我一指窗外,一只小雪纳瑞正快快乐乐的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叫:好漂亮的车哦!好漂亮的人!我要闻闻他的味道!

我一急,才要意念控制小狗别过来,林泽丰已经快手快脚的把车窗关上了。我冷眼旁观,感觉他似乎有点紧张。

“你怕狗?”我八卦的问。

他不回答,开动车子到小区外,然后又停下了。

“不去公司?”我好奇的问。

“今天我有事,不去公司。”他一把抢过我手中的鞋盒子,拿出一只鞋。

真是踏马蹄,我竟然有点舍不得,要不是为了和他斗气,这鞋子我还真想要,看来女人天生就有物欲。

“你不去公司跑来这里干嘛?”我瞪着他,“如果我今天迟到,可是你的错。跟你说,你不能扣我一分钱薪水。还有,我养病期间是全薪休假,你不要给我耍花枪。不该要的我不要,该我的,你也不能赖掉。”

“放心,就算你的情况不符合公司的全薪休假规定,我个人也会补偿你。”可恨的,他又露出那种不屑我的神态了。

“那你立即送我去公司。”我生气。

他摇头,“我说了,今天有事,我们不同路。”

好个没风度的,送我一下会死吗?我诅咒他,早上的好心情全没了。可是当我要下车时,他却拉回我。

我当然挣扎,可是他力气太大,而且居然俯身到我的大腿上,骇得我不敢动,怕他非礼我。而他真的对我下手了,铁钳一样的大手抓着我的一只脚腕,甩掉了我的平凡鞋子,把一只白色蕾丝高跟鞋硬往我脚上套。

我穿着裙子,不敢乱踢,怕露出我的小内内,就这么让他得了手。

这一次,鞋子相当合脚,好像是为我订做的。

四十分钟后,我来到CES,一路上都受到众人的注目但我根本不甩,因为我知道他们不是关心我这个“病人”的康复情况,而是因为他们强势的林副总抱着个盒子,一脸怒火的跟在我身后。

这帮无良的人,听说我全薪休假,不知道我是为救他们的顶头上司而差点英勇了,而是背后传我为林泽秀而堕胎,现在看我和大林副总又表现出勾勾搭搭的样子,心里一定把我女医生的头衔坐了个实。

“好啦,把鞋子放下吧。”我打开医务室的门,对林泽丰说。

他眼色一寒。

我忍不住想笑,“是啊,我是故意不要这双鞋子,引你一直尾随我,直到你帮我把鞋子抱到这儿。我人小臂短,自己搬有多累啊,一双鞋子而已,鞋盒却这么夸张。”

他愤而把鞋盒放在桌上,如果眼神能杀人,他一定能把我杀个半死,然后治好了再杀,杀了再治,如此循环,周而复始,才能解他心头之气吧。

“喂,你把鞋子送给我了,那是我的私人财产,请你轻拿轻放。”我继续怄他,心情大好。

“是赔给你,不是送。”他很严肃的纠正,似乎怕和我有哪怕有一丝丝的瓜葛。

我无所谓的耸耸肩,“那请离开吧林副总,我要工作了。还有,谢谢你送我上班,BYE。”

啦啦啦,法制社会就是好啊,所以他现在尽管很想,也不能过来掐死我。厚厚,他在深呼吸耶。想必快内伤了吧。谁让他赔礼道歉也这样傲慢来着?被我修理也是应该的!可我为什么那么开心?原来欺侮人真的是快乐之本啊。

我假装收拾东西,在他身边走来走去。而他就那么闷在那儿,过了足有二十多秒才一转身离开不过不巧的很。正当他要拉开门。门却被猛的撞开了,三个人缠在一起,风风火火的扑了过来。

他不愧是有一副热爱体育地运动家身体,反应很快,迅速向后一闪,而尽管那只断腿才恢复,力量和速度却还是一流,躲开了自己被那三人撞翻的命运。可是他忘记了。他身后还有一名得意洋洋的人类,他一米八五左右地身材,魁梧地体格造就的体重就那么落在了我的脚面上,而且还是用鞋跟辗我的脚趾,从物理学角度讲,压强是很大的。

我像被火烧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眼泪都快掉出来了。

“小新,小心!”他连说了两组字。我不知道前一组是不是叫我的名子。

他伸出双臂,握着我的腰,把我放到桌子上,“很疼吗?”他语调轻柔地问,但背对着那三个人。我却能完全面对的脸上,挂着一点笑容,真的是一点点笑,若有若无的,只是嘴角翘起来而已。但极之恶劣。

可恶!林泽丰。我于湖新与你之仇不共戴天!我不就是诳他帮我搬鞋盒子。然后再送我上班吗?现在看到我受伤,至于这么高兴吗?何况那还是他踩的。纵然他不是故意,也要负一点责任。

我的丫丫,疼死了!

他看到我眼泪汪汪,大概觉得不忍,很好心的替我问来人有什么事。

一个年轻男人对他鞠了一躬,就像参见皇太子似的,“林副总,我们服装设计部在请模特为下次地时装会试装,她的脚不慎扭伤了。”说着一指旁边的年轻女孩。

我这才注意到这一行三人是两男一女,两个男的面貌普通,衣着上稍微前卫了一点,带着服装设计部的模样,那女孩高挑漂亮,无疑是一名模特,看起来有点面熟,肯定是经常上杂志封面、电视广告地。

仔细一想,隐约记得她,好像挺有名的,据说她不是追求模特们喜欢的那种冷艳风格,总是面带微笑,看着特别亲切。而CES除了代理奢侈品外,现在也在努力打造自己的品牌,听说设计部疯狂挖人,寻找天才设计师。

“于医生,请你给她看一下,她今天晚上还有一场秀,不能伤啊。”另一个男人急的不行。

我迅速看了林泽丰一眼,发现他也正在看我,这让我心里一哆嗦,更加怀疑他调查过我了,早知道我地真实身份,但因为某些原因而没有说出来。

“医生,请帮我一下。”在我犹豫地时候,那女孩突然开口,虽然看来很痛苦,但声音却还轻柔。

我这人心软,就是受不得人家求,此时只好一咬牙,单腿跳下桌子,对那两个男人说,“带这位小姐到诊疗床上去。”

说完,我一跳一跳的追过去。但没跳两步,就给林泽丰提起来,送到诊疗床那里。

这时候我也顾不得其他了,摸到“笑脸女孩”地脚上去,确定并没有骨折,三揉两揉帮她正正骨,恢复关节的灵活,手法干净利落,笑脸还没有大反应,我已经治疗完了,剩下的只是敷一下,如果她不嫌有怪味,就去买一张膏药贴贴。

“不要太用力,运动量不大的话是可以的,但红肿是一定的。”我很有医生风范的说,“但我建议你最好能休息一段时间,不然小伤变大伤,对你的职业生涯未必有好处。”

“笑脸”非常感谢我,抓起我的手和一只笔,就在我手背上签了个名。我无奈,发觉明星并没有多了不起,但确实有一部分比较二,我又不是她粉丝,签什么名啊,大概是平时习惯了这样吧。

等这插曲过去,我又意识到我脚面上火辣辣的疼,对站在一边的林泽丰怒目而视。

怎么样?我是兽医,但老子是练武的,正经学过接骨,本来打算开家武馆兼替人正骨再兼流浪动物收容所的,不过这愿望还没有实现罢了。

“你把我的丝袜踩破了,要赔!”

他定定看了我几秒,直到我心虚,然后他慢慢慢慢的走过来、再慢慢慢慢的弯下身子,离我越来越近,一张脸在我眼前放大。切,眼睛深邃了不起啊,眉毛毛茸茸的了不起啊,鼻子高了不起啊,嘴唇--

一瞬间,我以为他要吻我,心里突然擂鼓一样的乱跳,脸上发烧,很丢人的傻了眼。而我现在是金鸡独立状,不能飞脚踢他,想着给这个试图侵犯我的人一记绝子绝孙爪,可是两手手臂都没能动弹得了,好像我给点穴了一样。

但,还好,真幸运,松一口气,他没吻我,而是第三度握着我的腰,把我放到桌子上坐着,“你居然是个会害羞的人,难得难得。不过你好好休息,不要乱动。”他前一句话说得还算句人话,但后一句话仍然超级欠扁,“如果在公司受伤要算公伤,我不想公司蒙受不白的损失。”

我点点头,很冷静,“林副总,您对工作真是认真负责的,我很崇拜。但是--您早上不是有事吗?不是公事吧?现在时间过了很久了哦,但愿您不要迟到。”

我说完这话,成功的看他愣了一下,然后瞳孔收缩,就像突然记起什么似的模样,然后丢下我,快步离开。

我得意的微笑,脚上疼得不行,我痛并快乐着。

但是,我没能辞的了职,而且一天也没看到林泽秀,当然也没看到林泽丰倒是我在公司餐厅喝冰水的时候,被一个好心的姐姐劝住了,她说做小月子中也要注意。我满头黑线,我没有流掉宝宝,我根本没有宝宝,除了圣母,我还没听说过处女怀孕的。

其实我辞职只要向UU报备就行了,毕竟她是人事主管,但她说因为我这个位置的建立是比较有争议的,所以当初批准是林氏兄弟共同签的字,现在辞职也得他们两个人同意。

我相当愕然,因为没想到我连离开的权利也要他们兄弟两个赋予,除非我不要薪水了,可是我又舍不得,这边的薪水是相当的高呀。

“对不起UU,因为我一时的任性,现在给大家带来麻烦。”我真心道歉。

娇小的UU豪气的一挥手,“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兔妈说的对,两位林副总顶多内部处罚我们一下,损失点钱而已,不碍事的。要知道你已经和林泽秀搭上了线,万一擦出火花,你嫁给他,我和月月会沾到大好处,哈哈,这辈子没靠过裙带关系,这回老娘也试试。”

我知道她是安慰我,心中还是比较歉疚,但却不再婆婆妈妈的反复说了,否则她也不自在。

“可他们两个为什么都不在公司?”我问,“两个副总都不在,公司如果有意外情况,谁来管呀?”

“你不知道吗?今天就是那个全球十大奢侈品亚洲巡展的招标会,他们去现场了。”UU道,“至于公司的事,听说总裁过来了,他老人家差不多半年多没出现了。其实他来不来也没关系,公司有成熟的运作体系,又不像你的诊所,没有医生不行。”

听这话。我心里一紧,又开始歉疚。我这人总是做事不经大脑,我娘常说我这么大年纪了,岁数都活到狗身上了一点不稳当。很多事。我并无意捣乱,但总会给别人带来麻烦。

对此,我自己也烦恼。

就说今天早上,我不知道林泽丰说的有事,就是要去招标现场那么重要,还略施小计,逼他帮我搬鞋盒、让他送我来公司,耽误了他很久。但愿不要因为我占这点小便宜而影响到他的生意、影响到公司。那我真成了千古罪人了。

为此吃晚饭时我还闷闷不乐,豆男不明就理,一直陪着小心,不知道我哪根筋搭错,最后实在忍不住就问了我。

我说了,以罪人的姿态,因为林氏兄弟一整天都没回来,那是不是意味着林泽丰迟到。结果搞砸了招标的事?更可怕的是,他会不会因为太赶,开车太快,出了车祸了每当想到这儿,我脑海里都是他血肉横飞地模样。然后他化为厉鬼,每天来找我麻烦。

“你何不早说?我知道结果。”豆男眨了一下眼睛。

我非常意外,紧张中抓住了他的手,“什么情况?告诉我!”

“可以换香吻一枚吗?”

“豆男!”

“好吧好吧。”他息事宁人的笑笑,略带点顽劣的样子。“你放心吧。CES公司拿下了这单生意。”

我长舒了一口气。买糕地,罪人终于还没轮到我坐。老天待我不薄。我以后一定加倍努力做人!加油!

“但是你怎么知道这件事地?”我精神正常后,开始怀疑豆男,毕竟他是做金融投资分析的,与CES一点瓜葛也没有。

豆男直言不讳,“他们兄弟两个,一个是你喜欢的,一个是喜欢你的,而我是要娶你的人,自然要了解一下敌人才行。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其实--在昨天你决定我正式交往看看前,我已经详细的了解了CES的情况,以及这次招标的事。”

“有肮脏地细节吗?透露一下。”他这样认真的对我,我很高兴,可是我的心思停留在了招标会上。

他满眼笑意的望着我,好像我可爱得不行,“基本上,从哲学角度上来看,每一分钱都隐藏着肮脏的血汗。所以,这里面当然有内幕、甚至黑幕、欺诈、暴力。我就来给你讲讲,反正不久这事也会传开,CES这一仗赢得漂亮呀。”

“怎么个漂亮法?”我好奇的问,没成想林泽丰还是个有智商的人类,本以为他除了喷火冒烟外什么也不会呢。

“因为你的事,我这些日子仔细研究过CES以往地商业案例,可以说林泽丰在商场上是个很铁碗、很强势的人。办事利落,不拖泥带水,手段凌厉,但是他讲信用,诚实,所以口碑很好。”豆男慢慢的道,“你不要以为无商不奸哦,信誉之师才能发扬壮大,玩把戏是不能长久的。”

我眨眨眼睛,林泽丰有这么好吗?

“对林泽秀,我不太了解,因为他在大部分情况下负责公司内部事务。其实CES风传二字夺嫡,我倒不认为会发生这种情况。实际上,他们兄弟二人在商场上配合得相当好,相信内部环境也不错,那不是有嫌隙的人可以做到地。不过,听说林泽秀很会谈判,他能心平气和的和谈判对手坐上一天,态度亲切文雅,不急不躁,却最后能让对手把自己的家底全卖出来。”

我想想林泽秀的样子,忍不住笑。果然是腹黑男,不好惹的。

“亚洲三大奢侈品公司争夺战由来已久,但在二十多年前,CES因为决策失误,差点倒了,是现在地总裁林书义一直苦撑,居然保住了家底,然后在十三年前交到林泽丰手里后慢慢开始强大,现在反而凌驾于另两大公司时代和城园之上了。”豆男很正经地说,“从这个角度上来看,我很钦佩他们父子。而且你不要以为林氏兄弟是抱着金苹果出生的,是没能耐地二世祖。当时的CES风雨飘摇,他们甚至没有普通人那么幸运,表面上是王子,可随时会成为连乞丐也不如的人,因为至少乞丐不会负债。尤其林泽丰。”

“那么严重?”我无法想像那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