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袁定搞的鬼!我一下子就判断出来了。

我知道林泽丰怕狗,和他青梅竹马的袁氏姐弟也是知道的吧?所以,他们今天不是那么宽宏大量的来祝贺的,而是来看林泽丰出丑的。怪不得时代和城园的生意在走下坡,让CES压得透不过气来,原来他们的未来掌门如此小气,上不得台面,尽做些下三滥的龌龊事。

他们不知从哪里抓来了野狗,给这些狗儿们打了兴奋剂,又把狗儿们最恨的气味想办法弄到林泽丰身上,想必就是袁定拍林泽丰的那几个动作时做了什么手脚。这些微弱的气味,人类是觉察不到的,但对于狗来讲,那就是明确的指示。

“别伤害他,你们认错人了。”我心里一边大喊,一边绕到另一边去,接近林泽丰。现在狗儿们已经被刺激得处于发疯的边缘,如果从后面上,它们会连我也咬的。

“快去吃好东西啊,那边有肉,好香的肉啊,快去快去!”我试图转移它们的注意力,有两只似乎很为所动。

“快去抢吃的,然后快跑,见了人不要咬、不要叫,拼命顺着楼梯一直跑到街上。”我努力让它们明白目前的局势有多危险。

这里是十楼,从小客厅跳窗走是不行的,虽然不知道袁定他们是怎么把狗悄无声息的运进来的,但这些狗如果不机灵点恐怕只有死路一条了。

几只狗有点犹豫,似乎是被我说服了,虽然它们还对着林泽丰呲牙,但吠叫声却不那么狂了,显然对方对兴奋剂量的控制和放狗出来的时间配合上也不是很精确。

我连忙趁热打铁,又是哄骗,又是利诱。再看林泽丰,虽然脸都白了,但表面上还是非常镇定。

这个男人的性格真是强硬到一定程度了,能逼自己到这个份儿上,都让我不禁有点佩服他。

“放下椅子。”我对他说,抱住了他的胳膊。有话要说…………

“不。”他拒绝的干脆。

我扑过去,在他身上一通乱摸,“这狗是被人打了兴奋剂,专门来对付你的,你身上一定有吸引狗的东西,就是刚才袁定做的手脚,笨蛋,放下椅子!”

这说法显然大出他预料,一瞬间他有点犹豫,而我借机把手胡乱伸进他的口袋,摸到一块湿湿的东西。本能的揪出来一看,居然是一块脏得不得了的布,也不知道从哪里剪下来的,我的人鼻子都闻出异味来了,何况是狗。

汪汪汪--

此布一出,狗狗又变得躁狂起来,我连忙把这块布丢出去,自己拉着林泽丰后退。布料较轻,扔不太远,所以我清清楚楚看那几只野狗疯了一样扑过去,巴掌大的一块布,很快被撕成了布丝。

哇喔,这恨意,还真不一般。

“快搂着我。”我用力推他到一根大柱子边,让他背靠柱子,而我则靠在他胸前,“表现出英雄救美的样子。”当然,我也装得小鸟依人一点。

“干什么?”他很生硬的依言搂着我。

“切,别叽叽歪歪的,我已经很牺牲了。”我手下使暗劲,掐了他腰一把,不理会他疼得一缩,“时代和城园要整你,不可能只让你在宾客面前丢脸就算了,一定有记者之类的小强躲藏在暗处。”我悄悄东张西望,果然看到一点闪光灯地光芒。

“这事关你的公众形象。CES的脸面,你是英雄救美,还是当怕狗大王?”我说。

“怕狗大王?”他哼一声,有点怒。

“别装了,我知道你怕狗。不过你这人太强硬,不允许自己怕什么东西,越是怕越是逼自己面对。我看_书斋其实人都有怕的东西啊,你干嘛对自己要求那么严格啊。”

他没说话。大概也看到了闪光灯,所以轻轻拍了拍我的头发,自动自发的演起戏来。

“我得求你个事。”我趁机说。

“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好,主动帮我,还考虑到公司。”

“也是对你有好处的。”我迟疑了一秒,“保安就快来了,求你让他们别杀死这些狗。”

“不行!”他说得干脆又残忍。

我抓紧他的衬衣,“你放过它们吧,不是它们要闯进来地。这里是十楼呀,明显是袁定和小野伸二搞的怪,说不定还有袁爱。”借机攻击一下美女,“你叫人把它们弄晕。然后检疫、打针、洗澡、喂饭,再然后送给某些偏远的工厂或者什么地方去做狗肉环保型保安。这不仅是行善,也是维护公司及你本人的光辉形象。我知道你恨狗,可现在公关危机,你必须照我的做。”

“我没看出哪点必须。他虽然这么说着。但我觉得他下巴的肌肉不那么紧绷了。看来情绪在软化。

我连忙要趁热打铁。但没想到这时候保安已经冲进来了,一个个拿着棍棒,看来很可怕。其实保护客人是他们的工作。这些野狗也是自己跑进来的,被打死也无怨,要怨也要怨袁定那群人,可是它们就在我面前,我能眼睁睁看它们死不管吗?

“求你了,快阻止。”我急得的不行,怪保安来得太快,让我没时间劝说林泽丰,其实他们很慢了,从林泽秀出去已经足足过了两分钟,“你先照我说地做,我保证有好理由,不然给你当一个月女佣来还债。求你,快点,快啊!”

我已经听到一只狗吓得悲鸣,脑海里出现以前看过的一个视频:一只小野狗就因为饿了捡垃圾吃,弄乱了垃圾箱,就让收垃圾的人打断了后腿。它一直拖着伤腿想逃跑,可那个人就是追过去,一棒接一棒的打,直到它死,血流遍地。

“求你,快下命令!”我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你最好有个好理由。”他终于妥协了,虽然语气还很恶劣,但却依言要求保安按我刚才说地话处理这些野狗,并要一名在附近探头探脑的CES高层员工协助处理。

实话说,这是个很难办的要求,但CES的副总既然说了,就算拼着给咬死,这些人也得照做。我也同情这些人生存不易,处处要看老板脸色,所以主动过去帮忙。

兴奋剂的药效看来已经很微弱了,这几只狗由亢奋转为了恐惧,我慢慢接近地时候,看到有一只狗在明显地打哆嗦。

“小姐,请不要接近,太危险了。”一名保安好意地提醒我。

我冲他笑笑,脚下没停,但是动作很轻。

“都别动。我保证你们不会有事。待会儿不管人类怎么折腾,你们也要温顺,听我的,不然会死的。”我集中所有地精神和它们“说话”。

“人类就是会打死我们的,咬吧,也许还能逃。”一只狗说,呲了呲牙。

我连忙阻止,用尽一切力量要它们听我的劝,感受到我的善意和真诚,直到它们彻底安静下来。我走过去,挨个儿摸摸它们的耳朵,看它们顺服的趴在地上,然后对保安招手道,“小心些,别让它们感觉会受到伤害,它们就不会咬人的,狗是很敏感的动物。”

“小姐,您真行。”一名保安由衷的赞叹,接着周围看热闹的人居然有人鼓掌,最后掌声响成一片,还有无数闪光灯闪呀闪的,闹得我有些不好意思,小脸红红。

呀,于湖新,看来你要出名。

“给我理由,马上。”当我重回到林泽丰身边,他捡起了我丢在地上的包,塞给我,脸黑得像锅底。

我深刻理解他,因为他讨厌狗,却被我求得救了狗,可是风头还让我出了。想想,确实郁闷。

“你以为我是为了个人形象才这样做?”我跟在他身后走,“我是为了你和CES,当然顺便为了这些狗,没考虑到自己一点。”

“好伟大。”他用讽刺的语气夸奖我。

“我说真的。你想,我如果是怕狗的娇小姐,就应该躲起来,不可能扑到你身边,而把我说成一个爱狗人士就自然多了。”我给他解释,“袁氏姐弟和那日本人是要看你出丑的,如果刚才你没照我说的做,明天各种八卦周刊就会登出你手忙脚乱和野狗大战的图片,肯定角度和采光都不会很好,还会挑你狼狈的图片刊登。上面配上血淋淋的大字标题:CES的副总是绣花枕头,连狗都怕。或者:帅哥人面曾心,对狗大开杀戒。再或者,林泽丰先恐惧、后激奋,表现超级变态,令人大跌眼镜。”

他听到这儿,突然站住了,转过头瞪我,害我撞上他的背,鼻子酸疼“你看你别生气呀,我是模仿小报的语气,不是我这么说你的。”我谄媚的笑着,拿胳膊肘碰碰他的腰。本来想碰肋骨的,那样显得比较亲切,但身高所限,我也没办法。

“到底理由是什么?”

“不是理由,是个足够煽情和上报纸杂志的小故事。”我摇头叹气,因为他真够笨的,“故事是这样的--在CES的庆功上,有野狗神秘天降。副总裁林泽丰临危不惧,先是安排贵客躲避,然后一人面对恶犬围攻,还救下一名差点惨遭反噬的爱狗人士,后在此名人士的帮助下,野狗终于被驯服。善良、有正义感、而且特别具有人道主义精神的你还为野狗安排好了后面的人生。你想想,这么狗血的段子,八卦周刊能不用吗?还配图的。到时候你就会成功的把这场危机转化为对你、对CES有益的一场变相公关宣传,这样不是好吗?”

“你花言巧语,不过是为了救狗。”他站定,“你还真是爱狗。”

“我觉得人类需要一点点仁慈。”我很正经的对他说,“野狗对于妇女儿童是有威胁,这是个社会问题,从人的角度来说,或者并不觉得赶尽杀绝有什么不对,但是解决这些问题能不能文明一点?人道一点?城市里没有天生的流浪动物,它们是被人类抛弃的。我最大的愿望就是中一场巨额彩票,最好是几个亿的那种,然后我会办一家流浪动物收容站,这样它们妈不会吵到人类的正常生活,自己也不会被虐待和杀害。”让老天爷掉个金山给你吧,这个相对容易些。”他继续讽刺挖苦我。一点同情心也没表现出来,只舀了一杯东西喝,看来刚才那场意外让他也非常紧张。

此时我们又回到了餐台前,而随着那几只野狗被带走,大厅内恢复了平静,绅士淑女们继续聚在一起攀谈,并且似乎比刚才要热烈活泼地多。所以说那些野狗也不是毫无作用,至少意外的活跃了气氛。而且会成为这些上流社会的男女们一周的谈资。

“别喝了,会醉的。”看到我从侍者手中拿过一杯香槟,林泽丰阻止我。

“香槟有什么关系。”我闪开一点,“刚才那么帮你,现在渴得要死,而且这些酒越喝越渴,为什么没有矿泉水呢?”

“谁说没有?那边不就是。”他一指我身后某处。

我转过身,没看到矿泉水,倒看到袁定等一行三人从那个小厅走出来。尽管他微笑着,但眼神里却满是奸计未能得逞的失望。

“看哪,邪恶三人行出来了。”我低声道,带着几分唯恐天下不乱的心。想看林泽丰大发飙。没想到他只是举了举手中的酒杯,似乎不知道刚才发生地一幕是怎么回事。

其实看他们这样勾心斗角,我觉得很好玩,豪门恩怨在我眼前真实发生哪!表面上一团和气,背地里拳打脚踢。。。对于差点袭击他致死的、今天又故意羞辱他的人来说。他的态度已经很好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好朋友。

到这时候,我才发现林泽丰那暴躁易怒的外表下,有一颗多么深沉内敛的心。实在是个很沉得住气的男人。做他的对手,应该会感觉可怕吧?

“把酒混在一起喝是很容易醉地,我看你差不多每种都喝了一点。”他微笑面对敌人,却还能分心和我说话,“你的酒量如何,不行的话,立即叫泽秀送你回家。”

“我从来没喝醉过。”我重申,“再说他好忙啊,要安慰那几位公主。”我抬抬下巴,示意林泽丰看。

“你妒忌?”

“就是因为不妒忌才是问题。”我叹了口气,发现我对林泽秀的喜欢,那种见了他会紧张地感觉、小小的欣喜、暗暗的庆幸竟然转化为了大大方方欣赏。

“你要妒忌才行。”他说了一句相当白痴的话。

“先生,你能管住自己的心吗?如果可以,你就管一个给我看看,难道你连感情也能操纵啊!”真受不了他,这个人给我感觉过分理智,但如果是理智可以战胜地感情,就不是真感情了。大家都谈感情,是因为感情这种东西很任性,它不受束缚,所以人们才会珍爱。

“我能。”他想了一下说。

真是大言不惭!我冷哼,才想讽刺他两句,就感觉小腿上有点痒,下意识地踢了一下,痒得倒更厉害了。低头一看,吓了我一跳,没想到长长地餐台下钻出了一只狗,看似与刚才那几只是一伙,大概它比较胆小又比较机灵的,看到保安凶神恶煞般的跑来,第一时间就躲在餐台下了,被白色垂地地桌布挡住,这会儿看外面正常了,就想离开。

“快回去,一会儿我带你走。”我立即用心语和它沟通。

“啊?好啊,姐姐,我好爱喜欢你的味道哦。”它突然立起来,两个前爪抱着我的腿,还蹭了一下。

这下子可完蛋了,林泽丰突然发现在我和他之间还挤着一条狗,而且还是肮脏巨大的野狗,脸色立即变了。不过他神经还真坚强,居然控制着自己没有跳起来,或者马上发疯。

就在这百忙之中,我还抽空回头看看,就见本来沮丧的袁定和小野伸二,这时候都露出失而复得的激动神情,似乎就等着看好戏。

我得救林泽丰!

我这样想着,一脚轻轻踢开这只狗,一手去拉林泽丰。可谁知他现在身体完全处于绷紧的状态,我一碰他,他反应比较激烈,向后便退,偏偏我们的手又缠在了一起,于是我也向他倒去。为了保持平衡,我本能的伸手抓住什么,没想到那是餐台上的雪白桌布。

于是--可想而知--尖叫声中--哗啦哗啦--

两个人倒在地上,男下女上,或者应该说,男下,女中,杂物上,因为餐桌上所有能掉的东西全都招呼在了我们的身上,尤其是我的背。

白色的桌布、两身白色的衣服、五颜六色的食物和奶油把我们当成了调色板,周围有闪光灯“咔咔”狂响。

但这都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我趴在林泽丰的身上,嘴唇贴着他的嘴唇。在混乱中,我无意中吻了他。绝对无意!可我却足足保持了那姿势好几秒,但我发誓,我是吓的,不是故意占帅哥便宜。真的!真的!说………………

36讲讲价钱

在我惊慌的处于木僵状态时,还是林泽丰率先反应过来。

他轻轻搬开整个压在他身上的我,坐起来,一手抓着我,另一手姿势很帅的打了个响指,叫吓傻了的侍应快点把“灾难现场”打扫干净。

然后环视众人,非常镇定的说,“今天意外很多啊,不知道这是否意味着我们CES会在今年有很多意外惊喜呢?现在我要失陪一下,请大家请继续下面的节目。泽秀。”

林泽秀立即走上前来,随口开了个小玩笑,又打趣了两个明显有点吓到的人,不到一分钟,整个因为意外世故而尴尬的局面就渐渐向正常和活跃转化了。

林泽秀真是个公关人才,他们兄弟俩配合的也相当好。

而那只闯祸的狗早让一名侍者连拖带抱的弄走了,一路上它还不停的喊,“求你们别伤害我,我下回保证不这样了。咦,对了,刚才那种卷了牛肉的东西能不能给我一块?”

真没见过狗也有这么脱线的!

不过我也没好到哪去,同样是被人拖着走。林泽丰脸色平静如常,但怒火在手指上泄露,抓得我手腕生疼,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又不敢反抗,生怕落了他的面子。

“丰哥,今天的餐会办得还真是热闹啊,简直算是**迭起了吧?哈哈。”就在我和林泽丰要走进通向洗手间地通道时。袁定追过来说。

看得出来,他很爽,而他的爽不是因为狗计得逞,而是意外之喜,是我给他的。他身后跟着小野伸二和袁爱夫妇。小野伸二还是文质彬彬的模样,僵硬的表示同情,倒是袁爱一脸关心,走过来对我说。“于小姐,我来帮你清理一下吧,这些污渍都在背上啊。天哪,这件裙子是毁了,价钱不低吧。”

“嗖”的一声,我的心上被钉上一只穿心之箭,疼痛使我终于意识到这场灾难的真实后果。刚才在那些食物酒水和林泽丰之间,挡着我这样一个“中层”,所以他衣服并不是脏得很厉害。而我--简直就像是打包残羹剩饭地、不环保的、白色垃圾饭盒。

这件衣服值十几万,这种程度的污渍,不知道还洗不洗得掉?就算洗掉也要花很多钱吧?但万一洗不掉,要我怎么赔?卖掉房子?天哪。后悔死了,我就知道多管闲事一定会连累自己倒霉,果然如此,当时为什么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呢?

“我送她的。也不值多少钱。脏了就扔掉好了。”林泽丰忽然插嘴道。

那三个人都是一愣。不禁多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我是哪号人物,竟然值得传言中冷酷无情、锱铢必较的大林副总送我这么昂贵的裙子。

我也一愣。考虑他为什么给我解围,以及这种解围到了无人之处是不是还有效?抬头一看,他神色宁静、傲慢、举止轻描淡写,还真是有点武林高手的感觉,面对一个江湖小白脸、一个日本浪人和一个内心卑鄙的武林第一美女,气势居然还压了他们三人组几分。

“丰,就算你送新衣服给于小姐,也要先替人家清理一下啊。”袁爱责怪道,一点也不顾忌老公和弟弟在此,直呼林泽丰的昵称。

现在我对他们地关系更为好奇,虽说日本风气开放,对**相对随便,但自己的老婆当着众人的面和前未婚夫表现得如此熟稔,终究是太过了吧。

我最最弄不懂的是,袁爱到底向着哪一方?表面上似乎是老公和弟弟一方,但做起事来,却又像和林泽丰有默契和暧昧似地。

倒是林泽丰不卑不亢,点点头道,“果然还是女人想得周到,我倒疏忽了。”说着低头看我,“你也别清理了,我们要个房间,洗个澡,我让商店送新衣服给你。”居然用的是商量式的温柔语气。

怪了怪了,他从来都对我呼来喝去,要不就是争吵,这场戏是演给谁看哪。袁氏姐弟还是小野伸二?不过不管演给谁看,我都努力配合他,他一高兴,说不定会免去我弄脏裙子的责任,再说我确实也不是故意。

想到这儿,我柔顺的“嗯”了一声。

“不过今天这个宴会确实令人难忘,丰哥先是被狗扑,然后又被人扑,只怕招架不住了吧?”当我们转过身,正要向大门走去地时候,袁定笑着在我们背后说,似乎非要找茬不可。

林泽丰闭了闭眼睛,压抑了一下怒气,然后转回身道,“做生意,明枪暗箭多了,我们CES也一路走了下来,我林泽丰受过不少锤炼,所以几只小狗,一个美人,我还是应付得来地。只是今天确实有些招待不周,下次有机会再好好招待你们吧。”他说这番话没加重一个字,声调甚至是平直地,但每个人都理解他那“招待”二字的意思。

袁定不服气的哼了一声,道,“那就以后再聚喽!但是我看这位小姐似乎是秀地女伴,现在怎么和丰哥你在一起?难不成你们兄弟共用一个女人?”

这句话一说,林泽丰真的怒了,我从侧面可以看到他脖子上的青筋浮突和他咬动牙骨的动作。

这个袁定实在欠扁,而林泽丰之所以还有没动手,大概是不想在今天晚上这个小灾不断的宴会上再出什么意外。那些记者还没走,如果曝光CES副总对客人大打出手的新闻,那形象的损失可就大了。

说不定,这个袁定一计不成二计生,就是故意这么无理以惹怒林泽丰的。看小野伸二镜片后的那闪动的眼神,我更确信了这一点。

于是有走上前去,用力踢了袁定的小腿径骨一下,因为技巧高超,腿力控制也好,武器又是鞋跟,疼得他立即叫了一声,弯下腰去。而我的动作又很小,所以除了我们几个人,根本没人看到这边发生了什么情况。

“罗伯!罗伯!你没事吧?”没想到这小白脸还有英文名,而当袁爱发现他弟弟只是硬伤,并无大碍后,立即直起身子问我,“于小姐,你这是干什么?”美丽的脸上微蹙着眉,连生气也这么美。

“没什么。”我耸耸肩,这动作又带出一片三文鱼从我肩膀上掉下来,“他刚才问是不是大小林副总共享我,我回答他而已。”我说完,拉着林泽丰向门外走去。

“你不该这样。”林泽丰边走边说。

“爽不爽?”我问。

“爽。”他想也没想。

“这不就结了?”我不在乎的说。

“没结,我和你的帐还没算清楚呢!”他的声音里突然饱含了怒气,一边拉着我走,一边打电话,当我们到达顶层的豪华套房时,已经有服务人员拿着房卡等在那儿了。

这简直太疯狂了,刚才吻了他,现在就要开房了!说……………

“先去洗澡,然后我再和你算帐。”他重重关上门,恶狠狠的对我说。

奇怪了,我和他有什么帐算哪!我一直是在救他呀。

“还不快去!”他对我吼,“不然你要穿着这件垃圾桌布到什么时候?”

十几万的小礼服啊,他说是垃圾桌布?不过也难怪,在刚才的灾难里,这件礼服上已经沾满了美味酱汁、饮料、奶油、点心残渣、肉屑、此刻如果让我给某些洗涤用品做活布景,所有前期准备工作都省了。

“提前说好,今天晚上的事都不怪我哦。”我说完也不敢看他脸色,东张西望了一下,向着浴室应该所在的方向走去。

不能和他硬碰硬,刚才他在宴会厅受了太多闷气却不能发作,此刻全部暴发了出来,平时里沉着、冷静、胸有成竹、舍我其谁的气质全飞到爪哇国去了,现在他只是个气得暴跳如雷且无处发泄的男人,脾气中还残留着霸道和强势。也该着我倒霉,正好在火山口附近,逃是来不及了,反抗是不明智的,只好努力躲避,不被喷到就好。

但是到了浴室外我傻了眼,这这这--为什么是开放式浴室?和外部空间仅以一个影壁相隔,而且还是磨砂玻璃影壁,被看光光倒不至于,可我洗澡的身姿剪影一定会映在玻璃上的。于是我又跑回去,看到他还站在那儿喘粗气,平时沉着冷静的样子荡然无存。看到我回来立即瞪眼,“又怎么啦?”

“那个浴室--”

“浴室怎么了?”他一边说,一边大步走过去。在浴室转了一圈,就扭过头来骂我,“你故意找麻烦是不是?这个浴室连按摩浴缸都有。哪里不和你大小姐的意?”

“没有门。”

“没有门?这有关系吗?”他很大声和我说话,但随即意识到什么,又改为冷笑,“哼,你以为我会偷看你吗?放心,绝不会地,不然我以后可能会失去对女人的兴趣。我们林家传宗接代的责任就要落上泽秀一个人身上了。”

哎呀这话,真是伤人自尊!不过我也不能为了证明什么白给他看,那就吃亏了。

“既然我杀伤力这么大,不如再订个房间吧,我自己出钱。”我尽量冷静地对他说。

“现在这件衣服你还没赔给我呢。还提钱?现在给你两条路走,第一是快进去洗,免得你身上的汤汤水水滴在鞋子上,毁了一件艺术品;第二就是闪远点,我洗。”说着就动手脱掉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