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得太性感,她的脸蛋红扑扑的太可爱,她的眼睛像有水光在闪动,她的唇像草莓一样鲜艳,还有她的气息,香水的味道、花的味道、甜酒的味道,还有她特有的味道,混杂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他很想吻她,捉在怀里,不让她逃开。他还很想做进一步的举动,心中忽然窜出一句话,他要拥有她,不给任何人,哪怕那个人是他的弟弟。

只是,这想法只是一瞬,很快就被他掩藏过去了。她是秀的心上人,他要牢记这一点。

但,这女人知道自己有多诱人吗??为什么她能这么自然的和他在一起,这是任何女人都不敢而且是做不到的。她根本不怕他。为什么她要一会儿生气撅嘴,一会儿又要兴奋的对他微笑,她知道她这是在无意中勾引他吗?

可是他不能碰她。她是弟弟的心上人。他不能接近她,不能喜欢她。这种矛盾地心情让他情绪恶劣,动作也控制不好,所以当他拉她再度练习的时候,她扑进了他的怀里。

那一刻,他拥住了她。

而她,没有觉察。

然后,他最讨厌的,却又不得不虚以委蛇的女人出现了。他不知道该厌恶袁爱还是感激袁爱。她的出现使那个拥抱无比短暂,但也正因为如此,兔得他进一步失控。

他借机离开,感觉很热,在楼梯间大开窗户,冷静了许久才回到宴会厅去。过了一会儿,于湖新也回来了,不知和袁爱谈了些什么,看情形不太开心。不过秀是最好的舞伴,他带着于湖新跳舞。一曲接一曲,看样子还很协调。也许,他们真是适合的一对,但是于湖新真嫁给秀的话,他要怎么面对?

不过这也不是问题,公司就是他地情人,他一定每天泡在公司里,没什么机会见面的。

想到最后一句,不知为什么,他有点点遗憾。不知不觉中和自己的女伴,名模净琉跳到了秀与于湖新的身边。

她真可爱,但是他能教她跳第一只舞,心情还是很愉快的,虽然这会儿有点酸……

接下来一切都是老样子,社交场合无聊的固定游戏。敌人之间也要保持风度。互换舞伴,其实他恨不得把袁定扔出去,最恶心这种自以为是,却没真本事的花花公子、窝囊废、绣花枕头,更不喜欢阴险如蛇的家伙。而事后,他非常后悔没有把袁定和小野伸二丢出去,他们之前袭击过他,这一次又使了上不得台面的阴招。

狗!他的命门!

自从小时候被狗咬过人体中段地白花花。他对狗就有着莫名其妙的恐惧。最后发展为厌恶一切带毛的东西,所以他才下了那么变态的命令。在公司内,在他家的范围内不能有任何动物出现。这个秘密只有很少人知道,大部分人以为他是有洁癖,所以才不允许动物出现在他的视线之内。

而袁氏姐弟和小野伸二,偏偏是知道他这秘密的少数几个人之一,而今天,他们居然企图用这种方法来羞辱他,破坏他得到奢侈品巡展权后的庆功宴。

他恨,但是也怕,不过他不能服输,所以尽管他感觉到裤管中的双腿在发抖,尽管他想立即跑到一个房间内,把自己关起来,可他不能。他咬紧牙关,选择先保护一群女士,护送她们进到小厅内,然后强迫自己抄起一把椅子,与恐惧,与野狗面对面。

他不能输,不管多么害怕,也不能输!

而正当他紧张得呼吸都要断绝的时候,于湖新扑了过来,接下来他感觉一片混乱,过了好半天他才明白,这女人要保护他,保护狗,保护公司。而且,她做得很好。

她用地招数很奇特,也不说话,就那么盯着那些野狗瞧,然后狗真的改变了行动。这是什么路数?他不知道,但他却感觉到了轻松,还有点好笑。他是谁?林泽丰,CES的未来掌门人,如今却要一个女人来保护,而且他确实很害怕。

他唯一的恐惧,他最真实的恐惧,他不能战胜的恐惧,她帮了他,挡在他面前,这感觉不是很神奇地吗?这如何能让他不心悸呢?全新地感受呀!

不过,他心中这种柔软的情绪没持续多久,因为于湖新帮他化解了这场公关危机后,当然也逼他善待了那些野狗后,却又使他陷入另一个危机----有一只狗没离开,然后稀里糊涂的,他被扑倒在地,她的嘴唇贴在了他的唇上,在大庭广众之下,他被强吻了。

其实,对于这个吻,他并不反感,她的唇芳香柔软,多贴一会儿也没关系。问题是,她把整张桌子差不多掀翻了,那些食品和饮料全砸在了他们身上。这情况,怎么是灾难二字可以形容的。

唉,为什么每回遇到她,总是要鸡飞狗跳呢?他不明白,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先找个房间洗澡换衣服。令他没想到地是,因为一点小小地争执,她居然在房间里,要用吻来证明自己的成熟。

或者,他潜意识中是想逗她,或者,也可以说是他骗来了这个吻,但是这对他来讲也很突然,因为他没料到她这样受不得激将法。

说实话,她地吻技很烂,一个日本初中女生都能比她吻得诱惑而熟练,而且他强烈怀疑之前她没有和其他男人吻得这样深入过,这判断让他感觉好笑,但又心动得一塌糊涂。

而另一方面,她成功的让他情绪迅速失控,血液在瞬间就沸腾,心跳得像要冲出喉咙,在他十三岁和一个十五岁女生初吻时,也没有动情到这个样子。

开始,是她强吻他,带着点赌气和要证明什么的决心,但很快,他就不能冷静的分析她了,而是化被动为主动,凶狠的纠缠了上去。

天哪,她就像一颗炽热的火种,在碰到他几秒后,就让他的血液在血管里疯狂燃烧。他贴上去,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所有的理智都不翼而飞,仿佛他的怀抱中就是全世界。她的嘴唇,她慌乱的小舌头,都让他迷醉不已。她想逃,可是他不允许,好像有一座在火山在他胸口中猛烈喷发。

照理说是不可能的,他和太多美女有过露水姻缘,但从没有一个人让他有这样热烈的感觉。到这一刻,他终于相信,命运是存在的。有时候,它就是能让人变得无法自控,没有任何理由和先兆。

他不知吻了多久,只听到自己的粗喘和她无意识的呻吟。他捧着她的脸,舍不得放开一丝,直到他的手指碰到了她的领口。他不想停止,想现在就和她上床,可是他不能。

这一刻,他恨自己的超强自制力。

事件发生时间:初吻之后

事件发生地点:酒店的房间,回家的路上以及于湖新的家

事件发生的时机:林泽丰送于湖新回家

“你吻得很烂。转载自我看書齋”扔下这句话,林泽丰快速离开了酒店的房间。

他看起来有点愤怒,但那只是他的表象,因为除了这种方法,他不知道怎样掩饰情绪。而一走出房间,他连关好门的力气也没有,似乎全身在的热量都像给抽走了似的,必须倚着墙壁才能保持站立。

他的喘息久久未平息,周围发生什么事,他根本不知道,全部心思都被那个吻完全占据!

真是疯了。居然吻得那么投入,而且他心中的激情似乎按捺不住似的,此时就算他再自欺欺人,也明白他对于湖新绝对绝对是有感觉的。性的冲动也好,内心深处的好感也好,于湖新在他面前,他就是无法无动于衷。

怎么办?他不知道,因为他没办法思考,外加心乱如麻,还有全身的血液需要降温,某些冲动也必须平息,那都是不那么容易做到的。就这么站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从那种被雷击的状态下恢复了点,就透过没有关好的房门,听到房间里传来了奇怪的声音。

一惊之下,他立即就闯了回去,正看到已经有些微醺的于湖新又灌下了一大坏烈酒,咳得像要把五脏六腑全吐出来一样。

他上前轻抱着她,嘴里说着恶狠狠的话。好像很不耐烦,可是心里却扭痛着。这个女人,怎么永远这么冒失鲁莽?这种度数很高地酒,不是女人喝的来的,何况刚才她还喝过不少的各种低酒精饮品。

他决定亲自送她回家,在这种状态下,把她扔在这儿,或者交给别人,他都不能放心。这女人说她没醉过。居然是因为没喝过,所以没醉过,而现在初沾酒精的她醉得又快又急,很快就失去了自控能力和清醒的意识。

他给秀打了电话后就抱她离开,一路上她都不肯安静,给他背李白的《将进酒》,又是踢又是笑,想要困住她很不容易,幸好他力量不错,连抱带拖。连哄带骂的把她带上车。

他得说,她的酒品相当相当地不好,但是却一点儿也不讨厌,相反----简直可爱透了。平时就觉得她那甜美可爱的气质很舒服、很顺眼,但他们总是针锋相对,所以彼此间多有敌对的情绪和少许的戒备。而此时,她对他完全不设防,笑得那样欢畅和自由,脸蛋红扑扑的,眼睛就像是月夜湖泊般的波光阵阵。迷人极了,这让他的心也跟着一直柔软下去。不过,以后再不能让她喝醉了,因为他不知道她醉后的这种特殊行为是只针对他,还是对所有人都如此。@@如果只是对他,他很欣赏。而且乐于接受。如果对所有人都如此。他简直想杀人!

她的行为是----她不肯让他好好开车,总是扑上来,抱着他的脖子,舔他地脸,小猫一样,闹得他怪痒痒的,要命的是,她说他嘴上有棉花糖。也凑过来舔来舔去。

那种考验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实在太巨大了。何况是在他才发现自己对她有感觉的情况下。所以,在于湖新的记忆里。他们那晚上只吻了一次,可对林泽丰而言,已经数不清那晚他们吻过多少次了。

他想君子来着,他想把她绑到座位上,不让她乱动,可是她太诱人,又香又软又甜,每当无赖的缠上来时,他都无法抵挡。她醉意的可爱进攻,使他好多次不得不把车子停在路边,兔得发生车祸。然后,热烈的、纠缠的拥吻,让他活了三十三年,第一次明白什么叫痛并快乐着。

他抱着她,每一次都吻得很深入,这使他冲动得似乎要爆炸了一样,可他又不能就在车里,就在她意识不清的情况下把她就地正法,所以他忍得极其痛苦,简直比死还难受,但是又因为怀中人是她而感觉异常美好,舍不得分离哪怕片刻。

或者他也有点醉了,所以才会这样放纵自己,他对自己说就软弱这一个夜晚,反正第二天,她就会忘记这一切。这或许是自欺欺人,或许是自私可耻,可是他没办法拒绝。

就这么着,接近一个小时地车程本来就不太近,何况他们走走停停,纠缠不已,好多次就在车里吻得死去活来,仿佛就要世界末日一样。有一次,大概因为停车太久,甚至有巡警过来检查是怎么回事,结果巡警正在看到那小魔鬼把手伸进了他的衬衣。

“请回家继续。”那巡警很无厘头的说了一句。

当时他差点掉转车头回他的家,然后直接抱她上卧室。可他知道这太卑鄙了,而且也对不起秀,所以强迫自己保持清醒。不过在那巡警说话的时候,蜡笔小新这可恨的女人,依然在旁边不停地亲他,发出哒哒地响声,表现得很颠狂。

当时他一直怕巡警把于湖新带去做药物检查,因为她的样子像磕过药。还好,于湖新的行为实在有点太过热烈了一点,那个年轻的巡警不好意思看下去,匆匆放他们走了。

好不容易回到于湖新的家,她在小区内唱歌唱到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她的酒醉,包括她的好友,那个叫什么兔妈的。

他感觉得到这个叫兔妈地女人很八卦而且极聪明,不明白为什么于湖新傻乎乎地,身边的人却都是人精一样地人,他们是如何相处得好的?这简直是他无法想象的。

但有人能接手照顾于湖新,他还是很开心,因为这一路的拥吻亲热,他已经受不了了,如果到了她的房间她还这样,他就会再不管什么道德,什么兄弟,可能再也忍不住,先把她拆吃入腹再说。说实话,他虽然苦苦支撑,但心火已经烧得他快成为灰烬。

他抱她上床,帮她盖被子,敷冷毛巾,抚摸她因为酒醉而过烫的面颊,这样照顾一个人,除了对秀秀,他没有对任何人做过。而对秀秀的时候,他没有那种心悸的感觉,那般的温柔,似乎只看着她就很快乐。

而她不知是有感觉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非要把他的手枕在脸下才肯入睡,于是他只好继续待在她身边一会儿。看着她渐渐因入睡而平静的脸,还有间断性的低声呢喃细语,他渐渐冷静下来,很清楚他对她已经有了感觉。

只是他还想到了秀,所以在还没有离开她家的时候,他已经决定尽快撮合秀和这个丫头。当她成为自己的弟媳的时候,他就不会再有非分之想了吧?否则,老这么着,他不知何时,自己这颗心,自己这个人都会全体陷落。得快,尽快,用最猛的药,把她赶出自己的心!

事件发生时间:于湖新在家休息,做鸵鸟一天半之后

事件发生地点:CES公司

事件发生时机:围绕着女佣兼女保镖合同而展开

两天来,林泽丰异常忙碌。我*看书斋

他是故意如此的,因为只要一闲下来,他就会想起宴会那晚发生的事,那些抹不掉的景象就不断在脑海中重放,重放,重放……

真要命!还就甩不掉那个女人的影子!

他恼火,于是更加疯狂的工作,害得手下众员工如履薄冰、疲于奔命似的熬过了两天,确切的说是一天半,因为这天中午,终于有人帮他们顶雷来了。

当时林副总像皇帝出巡一样到服装部去“研究”工作,全体候命人员都战战兢兢,不过在返回的时候在走廊“恰好”遇到了公司的医生于湖新。

这位女医生可是个了起的人物,相貌只是普通的清秀,随便拉出一个女人都比她漂亮,可偏偏这位不起眼的女医生让大小副总同时沦陷,成天只围着他转。本来以为之前只是小林副总这样,但听说前天晚上的庆功宴上……

不拉不拉不拉……

是吗?有这样的事?

继续不拉不拉不拉……

所有人都纳闷,这位女医生有什么好呢?为什么眼高于顶的大林副总,和云淡风轻,对任何女人都一视同仁的小林副总都为她而情绪波动呢?

现在。在于湖新不知情地情况下,她已经成为了公司的一个另类现象,是想钓金龟婿的女人必要的研究目标。而她,还傻傻的在公司逛来逛去,结果很“倒霉”的与林泽丰狭路相逢。

她紧贴着墙边站着,装隐形,幻想自己有隐形雷达,那死男人平时总是会无视她,当她是透明的。现在带着一群老少臣子,威风凛凛的走在走廊中间,肯定不会注意到她的。

看不到……看不到……看不到……

于湖新做着自我催眠,但耳边却听到了不愿意听到地声音。林泽丰叫她,还不直呼名子,也不称呼职务,只说:那个谁谁谁!

她怒!这男人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全公司的人都在传她与他们兄弟两个的三角绯闻了,他还这么不避嫌,当所有员工都是傻瓜吗?现在看那群人的眼神就知道了。全体闪烁着八卦的光辉,看她的目光就好像看着救世主,又好像充满着同情,仿佛她是一只代打的沙包。

不过她知道那男人强硬起来不容人反驳的,跟他硬碰硬无异于以卵击石,于是只好先委屈自己,乖乖跟他回了办公室。

不过尽管于湖新心里一直气愤难平,但林泽丰却在见到她的一刹那,感觉心情彻底放松了,或者说。一见到她,就感到隐约的快乐,繁乱地心很快就平静了。

这种情况很奇特,本来以为见到她会心乱如麻的,不见才会慢慢平静,没想到恰恰相反。====他不是没看到她像壁虎般紧贴墙壁。由此他断定她记得酒醉前的那个吻的。但之后的一路缠绵就不一定了。

想到那晚,他居然心跳了一阵。

本来,他可以目不斜视的走过去,那个女佣合同的事也不用非要现在找她谈,但他想捉弄她,每当看她害羞和窘迫的样子,他就很开心。这是什么变态爱好,他搞不清楚。也不想搞清楚。他只要明白自己只要一欺侮于湖新就感到快乐就行了。

反正,这样的相处也不会很久了。她早晚会属于秀。而他会促成这件事。既然已经决定了,就不要犹豫了,绝不能犹豫!

林泽丰一边告诫自己,一边把办公室的百叶窗拉上,故意造成更加暧昧地气氛,果然见到于湖新紧张起来。他不以为意,因为两人照例是唇枪舌剑,接着他绕着弯的采取各种软硬兼施的手段,诱使于湖新签下了那份女佣兼女保镖的合同。

哈,这女人还想跟他讨价还价吗?做生意那么多年了,对付她还不容易。开始时态度强硬,偶尔答应她一些小条件,还要装得很恼火似的,让她觉得自己也扳回了一局,这样的话反抗心不会太严重。

其实她那些要求都是他预料之中地,而且是早就决定同意地,但让她经过一番战斗,她就会开心,继而在思想混乱中签下那个不平等条约。

唉,傻丫头,被人卖了,还在那沾沾自喜的数钱。可是她这样子真可爱呀,真想再这么多来几回,多逗逗她。如果秀不喜欢她就好了,那他----

不,不要多想。他今天之所以这么做,是想尽快撮合于湖新和秀,以这种方法断了自己心中不理智的念头。虽然这方法不怎么好,但却可能是最有效果的,他越恶魔,就会越衬出秀像天使,而且在困境中得到秀的安慰和帮助,非常有助于两人感情的变化。

秀很优秀,相信只要是女人,而且不瞎的话,都会为秀而动心的地。

而他,只要借此机会和于湖新共同生活几天,也算是他为自己这番感情地出轨留下个纪念。

合同生效后第一天,下班的时间到了以后,他心里很焦虑,这还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他怕于湖新不守信用,虽然平时看来,她不会这样,是个有侠气地人,但看不到她人,他总是不大放心。

还好,她来了,但她在身边,他就定不下心工作,眼睛没看她,可心却被她牵走。把她关到办公室旁边的休息室去,隔着那堵墙,他还是受影响,总惦记她在房间里会不会闷,会不会渴或者饿,几次蹑手蹑脚的走到门边去听动静。真白痴透了。

这时候,他才恨自己为什么要把那个房间做隔音,从外面一点也听不到里面的声音。他这样焦虑了好半天,才想起他的休息室其实设备齐全,于湖新应该会很舒适的。只是,想到她躺在自己的床上,他有了点异样的想法,血液往一个特定的地方猛冲了一下。

真是疯了,让这个女人逼的。

他就这样心烦意乱的待了好一会儿,后来于湖新终于忍耐不住要出来,还砸门,放她出来后,她又自作主张的订餐,然后两个人坐在一起吃晚饭。

他忍得很辛苦,因为他发现和于湖新一起吃饭的感觉真好,只是在这间办公室里吃快餐,他却感受到了这么多年从没感受过的家庭温暖。难受的是,尽管心里温暖,脸上却还要装无所谓,直到后来,他再也装不下去,于是抢了于湖新那份炒面中的肉丸子,看她跳着脚生气,抢又抢不到,他非常开心。

他真的很快乐!也许这就是于湖新让他动了真情的原因。她让他快乐,三十三年来,从没有过的快乐和轻松。

隐隐约约中,他有点后悔,为什么那个女佣兼女保镖的合约是一个月而不是六个月,一年,十年,甚至一辈子?

不,他本来是要撮合秀的,不能本末倒置。他不断告诫自己。不过同时,他想尽力找茬拖延服务的时间,多享受一下家庭快乐和温暖还是可以的吧?

对,就这么做。

事件发生时间:林泽丰和于湖新“同居”后。

事件发生地点:主要是林泽丰的豪宅。

事件发生时机:一纸女佣兼女保镖的不平等条约签属后。

那一点藏在幽暗中的甜蜜是极其醉人的。

林泽丰一直显得很不耐烦,似乎要掐死于湖新才顺意,但其实他很喜欢陪她逛超市,很喜欢看她在房间内跑来跑去,然后坐在一起吃饭。不知不觉间,他在心里还迷迷糊糊时就接受了照顾,在还没有反应时已经开始习惯。而其实,他们相处的时间并不太久,但于湖新就有本事轻易打破他多年的生活习惯。

这让他有一种错觉:以前这个家像是豪华的坟墓一样,现在才有了勃勃的生机。他好像娶了老婆,很快就会有小宝宝,然后一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这似乎是他一直梦想的生活,只是这梦想连他自己也不曾真正了解,自他懂事起就是母亲缠绵病塌,之后就是他独自一个人保护弟弟。

看来年纪大了的男人自然而然的就想过家居生活,或者他因为经历的关系更早的产生了这种渴望,而于湖新是那一切温暖的来源。

如果能这样生活该多好,就算在外面打拼得多么辛苦,回到家也是平静幸福的。不过这幸福生活的前提是----没有狗!

只是这样的生活过了没几天,他就感觉出不对劲来,因为事情不但没有按照自己预想地发展。....而且还严重偏离轨道,他开始贪恋这温暖和舒适,越来越舍不得于湖新离开。这怎么行?!他不是要撮合秀和于湖新吗?难道他要横刀夺爱,做个这么不负责任的哥哥?!

不行!绝对不能这样!

但是要怎么办呢?这样限制她的自由,她似乎没什么不适应,一点也没有去要秀来救她的意思,安之若素的待在他身边,一点也不感觉难受似的。我^看书斋长此以往--没看错的话,她开始对自己产生依赖了。这样下去--情况--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必须使狠招,尽管不忍心,但长痛不如短痛,感情一旦变化就难以收回,他已经深有体会了,怎么能让她也陷进去呢?得给秀一个接近于湖新的机会,也得给自己一个远离她地借口,趁他还能控制自己感情的时候。

于是,他派给于湖新许多工作,完全是残忍而不讲道理的。于湖新很生气。他刺激她说,让她去找秀,那样就可以不用受苦。一般女人在这种情况下会屈服了吧,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怎么选了吧?可这丫头居然如此倔强,咬牙硬挺着,似乎宁愿累死,也不输给他。

笨女人哪,逞什么强,这又不是战斗,而是一个机会。为什么她就是拒绝,不肯听从安排,把自己累个半死,然后让他心疼无比呢?他每一次对她的折磨,他自己会更难受,在书房中坐卧不安。要咬紧牙关才不会跑过去喊停。

那天晚上。她累得在沙发上睡着了,还穿着可爱的工作服。他实在忍不住了,把她抱回卧室中。看着她有点憔悴的脸,他明白要想个其他办法,不然她还没累死,他就心疼死了。

他脱掉她的鞋袜,帮她擦干净脸,从不知道自己对一个女人可以如此温柔。他站在床边看了她好一会儿。想抚摸她的面庞。却终究没敢做,之后他下定决心不再使用逼迫法。而是要用比较温和的、潜移默化的方法。

三十三年来,他从没费心讨过一个女人地欢心,秀也从不需要研究对付女人的手段,可如今为了一个于湖新,他不得不笨拙的学习。

他叫秘书把如何让女性动心的书买了一堆回来研究,生平第一次在上班时间做与工作无关的事。他明白秘书眼里的怪异神色是什么意思,他也知道明天他这番可笑行为的八卦会被添油加醋的在公司内外大肆传播,可是他没心情理会,也不屑去解释。

要怎么解释呢?就说他堂堂亚洲最大奢侈品公司的未来总裁,居然像个高中生一样,要从书本上寻找让一个姑娘开心,并接受爱情的方法?还是说他这样伟大地哥哥,连爱情之事也要帮弟弟办妥?要不就说他这样的白痴,硬着头皮看这种书已经很可怕了,居然还做笔记和摘抄,最后再横向比较,确定哪种方法更直接而有效果。

最后就连秀也听到了传闻,打电话来刺探和嘲笑,问他是不是看上了某董事长的孙女,打算联姻来使家族的地位更稳固。还说有什么问题可以问他这个弟弟,用不着翻书这么麻烦。这死小子,都不知道他这个当哥哥的,做出了多大的牺牲呀!再说,他林泽丰要女人还用地着追吗?大把美女自己送上门,如果不是遇到了于湖新这个命中注定地克星,他至于这么狼狈吗?

对周围的反应,他选择无视,然后选出了他认为最佳的三种方案,最后以科学的概率法再进行决定性的排除,得出的结论是:旅行中更容易使男女双方加深了解,彼此爱上对方。

旅行?是个不借的主意。但是秀--不会在路上,趁着月黑风高--不是--是花好月圆之机,把于湖新吃了吧?照说,跟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是正常的,但为什么他一想起于湖新被别地男人抱在怀里,他地心底就仿佛有无数根小针在扎一样。

可是,忽略,忽略,要坚决的忽略掉自己地感情和情绪,好好想想要给他们怎样一个旅行才能让于湖新没有戒心的离开,在自然的相处中接受秀。

林泽丰苦思冥想,正发愁的时候,忽然接到日本分部的来电,那边的生意出了一点小问题,请示他要如何解决。

当时他就灵机一动,感觉这简直是天赐良机,果然秀和于湖新是有缘的吧?虽然想到这儿,心里有点酸溜溜的,不过终于还是让他找到方法了。

本来这个小问题,一个电话就可以解决,但他故意让日本分部把情况弄得更糟糕些,然后派秀去紧急处理,并和秀说让他带于湖新一起去散散心。

秀当时问:“小新不是参加训练营去了吗?”

他一愣,幸好反应够快,把话题扯到工作上,含糊过去。但他相信秀一定怀疑了什么,不过秀一定了解他的这番好意,所以聪明的没问,而且答应尽快出发。

说服秀是容易的,但说服于湖新就没那么容易了,不过他再度运用商战技巧,以合同威胁,以利益引诱,终于让于湖新同意做为保镖与秀秀同行。

只是那天,看着他们双双离去的背影,他感觉心中凉凉的,似乎整颗心都被掏空了。而回到家,他看到于湖新为他留下的饭食和生活安排时,他的心情又变得无法描述和形容,开始后悔让她走,可是他没有理由追过去。

只能,长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