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啦!

随着一声不知哪里传来的喊叫,国子监的大门缓缓打开。

所有学子都呼啦啦涌了出去,就像放出闸的野狗似的,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等来年开学的时候,会聚在一起胡吹大气,看看各自的寒假都有什么奇遇。

国子监并不禁止在学期间,有父母在家订下的婚事。就是说,明年再聚首,说不定就多了几个新郎官,少了几个童子。

路途遥远的学生,早由监里开了路条。定下沿路驿站的马车。只要行李不超过一石(一百二十市斤),就可以免车费。所以说,也怪不得全大燕人都想自家子弟进国子监受教育。待遇这么好,人人都想读书。

我站在校门口的台阶上。看着这欢快的场景,心中不禁赞叹:我校的学生都有蚂蚁的功力啊,有时候你看到一件行李缓缓移动,其实那是学子们的超大背囊。从后面看去,不见人,只见行李,那是一种怎样强悍的拖运力!

这几天来,凭借我超凡的演技。赵关再怎么刺探,也没发觉我和公羊潇洒之间有什么不对。他最后不得不相信,那天我喝醉了,醉相还很不好,要打人来着,第二天,又把自己的恶劣情形忘光光。

事实上,后来我慢慢的、模模糊糊的记起来一些。因为太尴尬、太丢脸、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我不知道如何处理,干脆就欺骗自己、欺骗大众。只当自己真的忘记了。

“每逢佳节胖三斤。”公羊潇洒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眼睛看着互道再见,然后高高兴兴分道扬镳的学子们。却对我说,“这话到你这儿怎么就不灵验呢?纷纷,长点肉吧,别总长心眼儿,慧极必伤的。”

“要伤也先伤你!”我轻而易举被逗得发怒,咬牙切齿地看着公羊潇洒哈哈大笑而去,余光又扫见了赵关,心中登时明了。

他是先一步发现赵关,在外人面前摆样子。说起来。赵关开始时玩扮猪吃老虎,后来就玩神出鬼没那一套了。他怎么就不能与我和平友好的相处呢?难道两人之间。两国之间,非要分个上下高低。不能互利互惠。

从这一点上来看,我觉得我虽然是女生,却比赵关更适合做天子。

“每逢佳节倍思亲。”我把公羊潇洒故意歪曲的诗句导正,对赵关友好的问候,但称呼上却做了改变,“小关子,你回不了齐国,今年过年在哪儿过?要不,干脆进宫算了。”

小武忍不住就乐了。

其实我这话没有恶意,但有歧义,特别是“小某子”配上“进宫”两个词,特别容易让人想起被封建皇权伤害的某一类特定人群。

赵关假装没听懂我的意思,以同样的友好对我,“大齐在大燕有官驿。”官驿就是后世的大使馆,“按三国条约,官驿算是我大齐的领土,其中的人,是我大齐的臣民。我去那里,也算是与民同乐。谢谢纷纷好意,但大家是男人,混在一处过年,总不大好。”

呀?他是暗示我和公羊潇洒来腐的,搅基。看来他还是对我那天醉酒的事持怀疑态度,只是因为没有其他证据,不好替我扬名罢了。不过,夹枪带棒的说话,谁不会啊?若是民间愚妇这样,就是指桑骂槐,很低等的感觉。但若是上流社会的人这么说,就变成了话里有话、胸藏珠机、心照不宣。

“小关子,不知你听没听过一个故事?”我拉着他,不让他走,给他讲苏东坡和佛印的典故,哪管他乐意不乐意听,“有个人叫苏东坡,他与一个叫佛印的和尚是好朋友。有一天,苏东坡对佛印说:以大师慧眼看来,吾乃何物?佛印说:贫僧眼中,施主乃是我佛如来金身。苏东坡听了,很高兴。可他见佛印胖胖达达的,却想打趣他一下,笑道:然以吾观之,大师乃牛屎一堆。可佛印却并没有生气,只是说:佛由心生,心中有佛,所见万物皆是佛;心中是牛屎,所见皆化为牛屎。小关子,你明白我的意思吧?男人心中,见证的是友情。如果有那个特殊爱好,就看谁都像那个什么。这有个名头,叫做:心中有基,终生为基。”

这回,轮到阿邦忍不住笑了。

赵关咬牙,把怒气变成嘎嘣嘎嘣的响声,“纷纷,你真是尖牙俐齿。只可惜,治国不是用牙齿的。”

“对啊对啊。”我点头,“可是牙齿能咬人啊。你生气啊,那咬我啊!来啊。”我挤眉弄眼地对他做鬼脸,吐舌头,发出呜噜呜噜的声响。

“幼稚!”赵关不能来咬我,继续磨牙。

我哈哈大笑。早说了,我是要承担太子的责任的,可那不意味着放弃青春,从此变得老气横秋。我还在上学,我还正年少,这些幼稚的东西令我快乐,我想做就做。

咳咳

身边有咳嗽声,我一看是顾荒城,下面的笑就憋回去,噎得我差点打嗝,生怕挨训。没想到他只是无奈的摇摇头,说了声,“淘气。”然后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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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改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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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未完待续)

☆、第九十九章 不喜欢他?!

我一看连顾荒城都不管我,更是肆无忌惮的看着赵关。他正要离开,身上背着个小包,见我目光炯炯,不知怎么就不自在起来。大约因为太想走得优雅大方,呈现一国太子之尊了,结果弄成顺手顺脚的走,提线木偶似的,害得我和阿邦、小武一起大笑。随后,更多人看过来。

“你就欺侮人吧。”赵关涨红了脸,“有本事你到齐国去,看你还这么嚣张不?”

“我不去!你再咬我啊。”

“哼,不可理喻!”赵关怕走不好,这下改跑的了。

我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只觉得这些日子的困难、憋屈和为难,那些不良的情绪全部一扫而光。怪不得古人有云,女人心,海底针。对赵关的突然性胜利,令我非常快乐。

回宫后,自然又是一番亲近。父皇母后对我儿啊、肉啊的一通叫,准备了大批好吃的。我吃啊吃啊不停的吃,撑到了就吃山楂,又找御药开消化药。之后,继续吃。

放假嘛,就是这样的,古今中外都一样。好在,我还记得要做成绩好的学生,每天都抽出两个时辰来读书,我父皇看到,激动得老泪都纵横了。他老人家还记得去年这时候,他想让读一篇史论,我对他摇头晃脑的背:春天不是读书天,夏日火火正好眠。秋有蚊子冬太冷,欢欢喜喜过新年。

我父皇愣了半天说,“合着一年到头你一直玩?”

我点头。

父皇很悲伤,“你就这么玩一辈子。”

我斩钉截铁,“对!”

想想过去,看看现在,在展望一下未来。我父皇老怀大慰,直叹,“我皇儿长大了!”

我差点在一旁说。“是啊,离五年之期又近了一年。您老到底想出好办法脱身没?”但最后想想,还是算了,大过年的,何必让老人家不痛快。

其实,我还真冤枉我父皇了。小年那天,我们一家三口在我母后的宫里吃饭,除了红拂和绿珠外,身边连一个侍候的人也没留。这时说点公羊家的私房话。是很方便的。

我父皇喝了几杯小酒,壮了壮龙胆,然后还叹了口气,做出欲言又止的样子。我母后看得发急,恼道,“你说不说,不说我们娘儿俩走了啊!”

我父皇破功,连忙道,“别走别走,我说还不行吗?是这样。我今生对子嗣一事是死了心的。”在私下,我父皇从不自称“朕”,而是很平民化。“但我不能让纷纷扛下我的罪责,也不能让她一辈子伪装成男人,不男不女的过日子。”

“所以呢?说重点。”母后又催促。自从今年我三劳七伤的总出事,我母后忽然变得彪悍很多。所谓为母则强,说的就是这个道理。为了儿女,当母亲的可以从淑女变成变形金刚。

“所以,我打算妥协。但是!”我父皇强调,“但是,这是有底限的妥协。”

“像谁妥协?”我敏感的意识到父皇的语意。

“影太子。”父皇沉默了一下。说。

我深深吸了口气。

终于,还是要向一字并肩王低头了吗?我并不在意这个位置。实际上我不想做。我是个女生,我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但。父皇忍得下这口气吗?

“是向影太子,而非一字并肩王。”我父皇再次强调,“而且,并不会很快,我还需要再观察一下。”

他啊?我不说话,但脑海里浮现出公羊潇洒的模样。不是不肯给他让路,只是如今还是这么个结果,当初的坚持又算什么呢?我们一家,为了这个原本保不住的龙位,熬得多辛苦,之后还需要大量的善后工作。

怎么会有那种,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感觉?

“有什么区别呢?”我忽然疲惫,问父皇。

“皇位传与潇洒那孩子,而不是禅让给公羊照。”父皇皱眉,这表示他很认真,“会加上条件:太上皇不得干政。公羊照与我的治国之策大相径庭,我怕大燕落在他手,百姓会受诸多动荡之苦。所以,才死撑不放。但潇洒那孩子,据我前段的观察,是个胸有千秋的,定会为我大燕带来福祉。只可惜他是公羊照的儿子,我之前才那么多顾虑。现在,实在没有办法了,两害相权取其轻,只是我还没有完全决定。还有四年时间,考验他的时间还很充裕。”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突然想起他对我说:我不会和你争那个位子。

他不争,可是我父皇要送给他。我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不是舍不得,而是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不管我们俩谁得到皇位,另一个就必须远远离开。

“纷纷,你怎么想?”父皇看我不说话,轻声问我。神态中有一丝小心翼翼,好像生怕我不开心。

“我知道你不喜欢他,可是可是我想来想去,他竟然是最合适的人选。”父皇又道。

我不喜欢他吗?恐怕恐怕,不是这样子吧?

“父皇,怎样是对大燕最好的,就怎样做。不用顾虑我,我也没有其他想法,一切全凭父皇做主。”我诚恳的说,知道我若有半点疑惑的表示,父皇可能想出好多有的没的。

“我皇儿点头就好。”父皇略松了口气,“至于我皇儿的未来,这几年内,父皇会安排得好好的,断不会让你受了委曲。等诸事一了,咱们一家三口就游山玩水去。东海那边,有皇家别苑,父皇打算留给咱们一家人呢。”

母后转过脸,抹了一下期待又幸福的泪。

其实想想,这样安排虽然不甘心,但也算不错了。而且,正是我一直期待的自由生活。可是为什么,我开心不起来。当然不是因为权位,却是因为这意味着,几年后我要离开京城。

从此后天各一方。

跟谁天各一方呢?答案忽之欲出,可就是被我下意识的死死按在心底最深处。、

当天晚上,父皇微醉,母后一直照顾他。我回了玲珑阁后,辗转反侧,因为知道,就算父亲皇的计划顺利实施,最后要全身而退,还要各方满意,更要大燕平稳过渡,仍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有好多难题需要解决。想了大半宿,也没想出个子丑寅卯来。反倒是第二天一早,两只熊猫眼如约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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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一样的诺言

“早跟你说过,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曹远芳的声音出现,“你就是不肯听我的。怎么样?果然身体不好,睡眠就不好吧?”

自从我们成为闺蜜,她就经常出入皇宫了。红拂和绿珠知道她是知情者,当然也不会拦着,她时不时跑到玲珑阁里来。外人都说,太子妃和未来的太子良娣感情真好,其实只是两个没有朋友的可怜姑娘,总算找到了对方。

“我还落枕了,过来给我捏捏。”我盘腿坐在床上。

曹远芳立即过来,帮我马杀鸡,手法一流,真的很舒服我。其实小芳姑娘是个非常厚道的性格,可惜不了解的人先是被她冷美人的外表所震慑,又被她横竖都二的“井”字个性所吓退,失了真正做朋友的机会。

她当朋友是最好的,能为你两肋插满了刀,只要不涉及顾荒城的话。那是她的男神,她的弱点,她的逆鳞,揭之必死啊。

“你和顾荒城都没有进展吗?”我关心一下闺蜜,“怎么最近都有空进宫来?我可告诉你啊,只要一开学,他就忙起来了。他又是那么认真的人,到时候逮人都逮不到。”

曹远芳闻言怔住,手上没控制好力度,狠捏了我脖子一把,疼得我差点失禁,大声呼疼。

她却幽幽叹了口气,听起来就像聊斋里的女鬼似的,“他都不理我。”说完,一双大眼就泪汪汪的,真是我见犹怜。

所以说,造物主真的是公平的。小芳她脑子不好使,但身强力壮能劳动,脸蛋漂亮,身段有前又有后。弥补了一切缺陷。这若放在二十一世纪,傻大姐型是男人首选。所以说,我总觉得顾荒城超级没有眼光。怪不得年纪一把还打光棍。

“上次叫你跟着一道补课,就是给你创造机会。你就没趁热打铁?”我怒其不争,“实在不行的话,你就用强的。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你还能不负责吗?”

“我我打不过他。”曹远芳红了脸,双手扭着衣角,“他到底是我师兄。”

饿滴个神,敢情她还真这么打算过!其实我其实我只是说说,原来古代女孩才大胆!

“那那那”我急得直拉头发。说不出话来。

“我不是没努力过哦。”曹远芳举起左手三根手指,跟我发誓,“你补习的时候,我就天天给他送补汤。你知道,我们女生部没有过午不时的规矩,宿舍不备小灶,只要给女校工几个银钱,就可以随便使用炉火。”

我恨国子监,这明明是性格歧视,为什么男生部就那么苛刻?但我更恨我的秘密。假如我是女生,以公主的身份进入女生部,那该多么幸福啊。

“哼。你都没给我送!”我抱怨。

曹远芳涨红着脸,“我不是怕你犯规吗?我师兄那个人你知道,铁面无私的。”

“还不知道你会煲汤,赶明儿进宫来,给我也煲一锅尝尝。”我愤愤的说,又怕跑题,连忙接着道,“那之后呢?汤,他喝了吗?”

“给他就喝。不给也不要。”曹远芳很苦恼,“可是除了公众场合。他根本不给我和他单独相处的机会。放寒假后,我去找他。他说没空,其实他天天闷在家里读书。我拉他吧,他又说男女授受不亲。我说:咱们在山上,不是一直在一处吗?他却说:那时我还小,现在大了,与以前不同。还对我说,我现在是你的人了,要注意维护太子的脸面。我感觉,他对我比以前还要生分。可是纷纷你说,我丢你的脸了吗?”

望着她无辜的眼睛,我违心的说,“没有!你真没有!”强行把她被魏如新撺掇着跑到外头去玩,结果跟公羊潇洒和赵关混在一处的事屏蔽掉。

“他这样油盐不进,来强的又不行,难不成要给他下药?”说完,我自己都摇头,“他那么刚烈的性子,非得出家当和尚不可。”

“啊,这太危险了,绝对不能这样做!”曹远芳拍着胸脯,倍受惊吓,“幸好我提前和你商量了一下,不然就来不及了。”

我头大如斗:小姐!大小姐!曹大小姐!你不是也想到过这个吧!你还能更没脑子一点吗?

“有道是苍蝇不盯无缝的蛋,他这样完美而坚定,我也没办法了。”我挫败,可以说我生平没见过比顾荒城还难啃的骨头,难以搞定的人。如果他没有真正被爱情滋润和柔化这是指爱上一个姑娘,而不是为了传宗接代而娶妻,他老了的时候,肯定比他爷爷还可怕。

学校有学霸,朝堂有堂霸。不用怀疑,顾荒城就是。

“我想来想去,其实只有一个办法了。一劳永逸,一次成型,一马平川。”曹远芳忽然站起来,很有力的挥舞着手臂。

“到底是什么办法?”见她这样的半文盲一下子说出好几个四字词,我暗道不好。

“赐婚啊。”曹远芳瞪大眼睛,“你没忘记吧?你说过的,实在不行,就在你解决了自身问题后,给我们赐婚。那时,他就算不要我,也得要我。我才不管他喜欢不喜欢我,我喜欢他不就行了?再说,他慢慢的也会喜欢我的。”她绕口令似的说着。

见我不吭声,她有点紧张,“你反悔了吗?还是有什么为难的事?”

我没后悔,也没有为难的事。只是,我连自己的未来也决定不了,如何能帮助她。可看到她的样子,就知道就算我毁约,她也不会泄露我的秘密。对这样的好友,我必须要发挥闺蜜的力量,无论如何要帮到她的。

实在不行,我去求公羊潇洒。他对我千依百顺,一定会答应我的。

想到这儿,我也拍拍胸脯,“放心吧,包在我身上。”因为是在自个儿宫里,来的又不是外人,我虽然没有做女装打扮,却散着头发,也没有束胸,此时拍上去软棉棉的,没有平时和男生在一起时,拍在束胸甲上时的砰砰声。但,却是一样的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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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一章 我猜对了

曹远芳非常信任我,听我这么说,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而我,突然回忆起刚才自己瞬间的想法:他对我千依百顺?是啊,我怎么从来没注意过,他甚至一直是宠着我的。

“在想什么?脸都红了。”曹远芳眼尖的看到我的失魂落魄。

我摇摇头。

她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盘腿做到我对面,“纷纷,朋友间,是要分享秘密的吗?”

我摊开手,低头看看自己,“你还要知道我的什么秘密?我的小命不,我们全家的小命都捏在你手上好吗?”

“我宁愿死,也不会泄露一个字的。”曹远芳发誓,又怕我觉得不够正式,一咬牙道,“我宁愿顾荒城死,也会保护你的。”

“想得美!”我轻戳一下她的脸,虽然心里感动,嘴巴却还很坏,“还想让人家顾司业和你一起死,干什么?亡命鸳鸯啊。”

“你知道我的意思就行了。”曹远芳无所谓的挥挥手,赶蚊子似的,“我说的是,姑娘们之间的秘密。比如,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我愕然,瞪大眼睛,但脸上的热度令我发觉,我控制不住面颊变红。

“你你你你你!”曹远芳伸出食指点我,一脸小鬼样子,“你心里有人对不对?你偷偷喜欢男人。哈,被我逮到了吧?也怪我,你明明是女扮男装,是我的假老公,我却常常忘记你是个女生,跟我一样。我心里会喜欢一个男人,你怎么会无动于衷?说,快说,是阿邦还是小武?”

我一时哑然。

“难道是别人?”曹远芳见我沉默。知道没猜对,不禁愕然,“除了我的师兄。还有谁比阿邦和小武强?我想想,你经常跟谁一块玩?张书玉、宋先华还是何藻?难不成是赵关?你们俩个总是互相算计。互相下绊子,结果生出感情来了?”

我伸出手指,轻轻推开她凑得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八卦的脸,“你能不能正常一点?我和赵关表面上笑眯眯的,都恨不能掐死对方。由爱生恨也不能到这个程度,不然就太变态了。”

“可是你平时都不怎么和其他人在一块儿啊?”曹远芳皱上小眉毛,“当然我不是说你不合群,你处在那个位置。和同学混得太熟了反而不好。就算你平易近人,对其他人来说却是压力。有你在场的话,他们玩都玩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