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骄横的柯绿瑶想要言语羞辱他,他又怎会忍不了?

眼下,他要做得,就是拿到“江天一色珠”,取得渠帝的信任。

为了接触到渠帝,他逃离卫东篱的掌控,再恢复成原理啊的样貌时,用假伤疤掩盖出脸上的奴字。他偷偷地跟在柯绿瑶的身边,在她遇见危险时,帮助她脱离险境。也因此,他才有了面见渠帝的机会。然而,渠帝并不信任他,要给他考验。他欣然接受,准备放手一搏!不成功,则成仁!

第三十章:绝狠绝色卫东篱(一)(VIP)

马车里,卫东篱的身子虽然慵懒地侍靠在软垫上,但那面部表情却紧绷得吓人。

他的双眼就仿佛是一触即发的利箭,恨不得刺穿孔子曰那身沾了媒灰、染了血液的厚实虎皮,直抵那颗黑了心肝的心脏!

卫东篱睡着孔子曰的那副惨样,心中愣是升起一把无名火,干脆蹲下身子,一把揪住孔子曰的后脖子皮,将那颗毛茸茸的大脑袋拉扯了起来,然后抬起右手,就想狠狠地掴她两巴掌!

然而,面对一直陷入昏迷的孔子曰,卫东篱终是没有下去手,只是恨恨地说:“你倒是出息大了,竟然被人欺负成这副模样!”随即冷哼一声,由里怀摸出一个小白瓷瓶,丢开瓶盖,将那些泛着冷香的青色药丸系数倒进孔子曰的口中,迫使她咽下后,这才重新坐回到软垫上,一边用一块方巾净手,一边对萧尹吩咐道: “去请大夫过府。”略微停顿了一下,补充道, “要快。”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卫东篱的马车和老大夫一同到这了“南山居”。

“南山居”是卫东篱在鸿国的暂住之地。此处风景秀丽,景色宜人,雅致得犹如一幅山水画,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心情舒畅,神清气爽。尽管此时已是深夜,但“南山居”内却是灯火通明,照亮了亭台楼阁,为一草一木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使见者心旷神怡。

卧房里,卫东篱坐在椅子上,等待着老大夫的诊治结果。

时间如同流沙般划过,老大夫在经过一番检查后,啧啧称奇道: “启禀王爷,这只白虎不但身受重伤,而且身中剧毒。如果草民没有诊治错误。它应该是服用了千金难买的‘百渡生花丸 。所以,它那一身重伤才能以常人无法想象的速度好转。

“令草民不解的是,按理说,这只白虎身上所中的剧毒应该是见血封喉,但它的体内似乎有种力量,可以与那毒药相互抗衡,待草民施针,为其将毒血引出体外,这只白虎必然会无碍。”

语毕,老大夫又给孔子曰开了些调理身体的药方,然后伸出颤巍巍的老手,捏起了一根最粗的空心银针,准备为孔子曰放出毒血。不想,孔子曰突然睁开双眼,吓得老大夫失声尖叫,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眼白一翻,直接昏死了过去。

其实,在卫东篱将孔子曰放到床上的时候,她便己经醒了过来,也顺便将老大夫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虽然她还不能确定,到底是谁喂她吃了‘百渡生花丸’,但她还是心存感激地。

阿弥陀佛,她的这条小命好歹算是拾回来了!说不欣喜那是假的。

她真想继续装昏迷,等卫东篱等人离开后,她再做其他打算。然而,当她听见老大夫要为她放出毒血的时候,她再也忍不住了,下意识地张开眼睛,想看看那根银针到底有多细。

事实证明,用来放血的银针并不粗,她一点儿都不害怕。但是,卫东篱那厮的目光为啥比银针还可怕咧?算了,她还是两眼一闭,继续装昏迷的吧。

卫东篱的唇角噙着冷笑,示意萧尹唤醒老大夫,并对老大夫说: “选只白虎皮糙肉厚,大夫的银针怕是太细了,不能更好地为其放出毒血。依本王之见,不如用银筷子代替银针。”

老大夫害怕孔子曰会突然醒来,忙点头应道: “好好,都听王爷的。”

孔子曰暗自咬碎一口虎牙,一边诅咒卫东篱不得好死,一边祈祷卫东篱不过就是说说罢了。

然而,事实证明,卫东篱这个人一向是说一不二。

片刻之后,萧尹不但取来了银筷子,而且还挖空了银筷子的心,使之成为真正的放血工具。

孔子曰告诉自己,不怕不怕。可惜……没用!此刻,她的内心充满了恐惧。

当那根小手指粗细的银筷子顶在了她的脖子上,随着力道一点点儿地刺入到她的虎皮里时,孔子曰只觉得遗体生寒,心肝颤抖的厉害!她觉得,这位老大夫似乎不是来为她引出毒血,而是想要她的命!

那种濒临死亡的恐惧感,致使孔子曰瞬间睁开眼睛,扬起爪子就要去拍老大夫的脑袋!

结果,让她意想不到的是,此刻站在她面前,手持银筷子的人,并不是老大夫,而是卫东篱那厮!

原本为她治病的老大夫已经不知所踪,估计是被侍卫送走了。

此刻,屋子里仅剩下卫东篱和孔子曰两个人。好吧,如果非要准确地说,屋子仅剩下一人和一虎。

孔子曰的身体微僵,缓缓地放下了爪子。

卫东篱勾唇一笑,非常轻巧地说了句, “醒了?”抬手抚上孔子曰的大脑袋,自我褒奖道, “看来,本王也有当大夫的潜质。这救治白虎的针法,还真是立竿见影。”

孔子曰这个呕啊,恨不得拍花卫东篱那张倾国倾城的脸!

卫东篱攥住孔子曰的后脖子皮,笑吟吟地问: “你可有什么话想对本王说?”

孔子曰打了个冷颤,不晓得卫东篱到底想要怎样。

卫东篱呵呵一笑,先是松开了孔子曰的后脖子皮,然后用修长白皙的手指拨弄着孔子曰额间的那撮红毛,语气亲昵地闲聊道: “哦,本王差点儿忘了,你无法说话,但却会写字。小白菜,你还记得本王说过的话吗?本王说过,不许你逃离,不许你隐瞒,只要你在乖乖地呆在本王的身边,本王便会兽待你。可惜,你辜负了本王的信任。

“你可知,对待不忠的奴才,他的主人会怎样惩罚他?

本王不知道其他人会使用怎样的手腕,但本王却比较喜欢取走背叛者最为重要的东西作为惩罚。”手指滑过孔子曰的虎嘴, “这里,不能言,却可以叼笔写字。你说,本王是不是应该将这里割下来,当作宝贝储藏在罐子里?”

孔子曰心中大骇,忍着浑身的疼痛,扑到卫东篱的怀中,用行动诉说着自己的“思念之情”。

卫东篱冷眼瞧着孔子曰的献媚举动。不咸不淡地说了句。“ 想让本王原谅你?”

孔子曰立刻点头,又使劲儿的摇头,最后千脆跳下床铺,叼起桌子上的毛笔,占了满满一下子的墨汁,低头在地上写道:池内被掠,逃亡不易。思念王爷,终于得见。

孔子曰写得简洁.但意思明确。她是说:她在“涤仙池”内被人掠走了,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她十分想念卫东篱,今天终于见到了.实在是太开心了!

卫东篱看着孔子曰的草书,既不表示相信,也不发出质疑,致使孔子曰的心中越发没底,不晓得是否能蒙混过关。

在时间的流逝中,孔子曰变得越来越紧张。

第三十章:绝狠绝色卫东篱(二)(VIP)

就在孔子曰偷瞄着门口,推算着自己逃跑的成功率时,卫东篱终于张开金口,说了句, “字写得不错。”

孔子曰狠狠地嘘了一口气,暗道:幸好老娘我会几种字体,要不然还不得被卫东篱抓了个现形!

危机解除后,孔子曰冲着卫东篱眨了眨眼睛,扮演起了娇俏可人的白虎。她上前两步,将那颗脏兮兮的大脑袋拱进卫东篱的怀里,亲昵地蹭着。

卫东篱抚摸着孔子曰的虎脑袋,在一片祥和的气氛中,轻声道: “既然回来了,便好生跟在本王身边,别再走丢了。 “孔子曰咧开嘴角, 使劲儿点头。虽然她想不明白,为什么卫东篱这次变得十分好说话,但只要他不用变态的手段对付她,她也懒得去想那么多。既然她现在无处可去,那么就不如呆在卫东篱的身边。至少,她不用担心被别人活剥了虎皮。等风头过去后,她再想办法离开。

卫东篱拍了拍孔子曰的背脊,仿佛自言自语般说道: “自从你走丢后,本王总是夜不能寐,生怕你让人欺负了去。没想到,你果然如此不争乞。哎……本王刭底应该怎么做,才能将你保护在身边,不被别人欺负?“孔子曰听了这话不但没感动,反而觉得挺恐怖。她抬起黑金色的虎眼,直勾勾地盯着卫东篱看,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丝一毫的玩笑成分。

卫东篱的眼中划过残暴的痕迹,转瞬间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摸了摸孔子曰的虎须,轻声笑道: “原本,本王还打算在找到你之后,砍掉你的四肢,将其浸泡在酒坛子里。这样,你就不能再离开本王,只能乖乖地呆在本王的身边。”

孔子曰的眸子一缩,身子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为逃跑和攻击做出双重准备。

卫东篱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孔子曰的意图,而是站起身,迈着优雅的步伐向门口走去,将毫无防范的后背留给了孔子曰。

孔子曰知道,如果她在此刻发起攻击,那么即使卫东篱武功再高强,也不可能全身而退。只要她能在第一时间将卫东篱扑倒,那么,他就不要再妄想可以活着站起来!只要卫东篱死了,她就可以去掉一块心病,不用继续活在他的威胁和压迫中。

孔子曰那锋利的指甲由肉垫里探出,为攻击做出了准备。此刻,只要她将身体向后一压,做出前扑的动作,就可以瞬间扑向卫东篱,给他致命一击!

但是,就在她准备攻击的那一刻,她犹豫了。

孔子曰不相信卫东篱会放松警惕,更不相信卫东篱会轻易地相信自己。

她觉得自己险些中了卫东篱的奸计,差点儿给了他一个任意处置自己的理由!

她要冷静,一定要冷静!

思及此, 孔子曰收起了锋利的指甲,播了摇粗壮的尾巴,含糖量颇高地“嗷唔”了一声,示意卫东篱等等她。然后忍着身上的痛,扭着屁股跑到卫东篱的身边,尽职尽责地做一只宠物虎。

卫东篱唇角噙着笑意,将一直在手中把玩着的银筷子飞射到桌子上,然后低头扫了孔子曰一眼,伸手敲了敲她的虎头,说: “本王还是喜欢你这样跟在本王的身边。如若你不再跟着,那四肢还留着作甚?”

孔子曰这个抖啊,这个恨啊,这个呕啊!

听卫东篱那话的意思,如果她刚才不主动跟在他的身边,他一定会砍掉她的四肢,将其浸泡在酒坛子里!

变态!大变态!死变态!早晚会遭报应的臭变态!

如果有一天,有人书写变态排行榜,她一定推举卫东篱当第一!

不服,咬死!

水雾袅袅中,卫东篱沐浴完毕。

他动作优雅地站起身,任由透明的水珠在他的身体上滑落。

他的肌肤似乎是由水晶雕刻而成,与水雾中泛着晶莹剔透的光泽。他的腰身狭窄,臀部挺翘,四肢修长,看似纤细,实则蕴含了不可侵犯的力量。

他赤足走出浴池,随手取来一件雪白色的宽松长袍系在身上,然后单手支头,慵懒地侧躺在长毛地毯上。他勾动食指,示意一直浸泡在药桶中的孔子曰过来。

孔子曰吸了吸险些流淌而出的鼻血,晃了晃神志不清的脑袋,咬牙爬出药桶,抖了抖身上的药水,一步步走向卫东篱。

虽然她非常厌恶这个男人,但不可以否认地说,他确实有着令世人为之疯狂的资本。

沐浴后,他的周身萦绕起层层水雾,恰是九天谪仙,清雅,高洁,禁欲,完美。他那双泛着孔雀蓝色的眸子微眯,就好似夜色中轻轻荡漾着的湖泊,让人无法不沉醉其中,随波荡漾。他那淡橘色的柔唇微张,就好似雏菊的两片花瓣,泛着诱人的清香。他的手指纤细白皙,指端泛着健康的粉红色,就好似诱人的糖果,让人恨不得含入口中,细细地品尝。

他那头未干的墨色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身后,有几缕则是滑过他的脸颊,贴附在他的优美颈项,形成了鲜明的黑白对比。

孔子曰素来喜爱花红柳绿,从来不知道,黑与白那样单一的色彩,竟然能勾画出此等的天香国色,倾国倾城!

凭良心说,面对这样不说不动不变态的卫东篱,孔子曰确实变得有些痴迷。她就仿佛是在看一幅人间少有的绝美画卷,忍不住被画卷里的男子所吸引,不由得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靠近,轻轻地趴在他的身旁,生怕自己的鲁莽,惊扰了这一刻的宁静。

卫东篱瞧着傻愣愣的孔子曰,不由得勾唇一笑,支起身子,拿起一块大棉布,盖在了孔子曰的大脑袋上,为其擦拭着湿渡渡的皮毛。

卫东篱的温柔,就好似最厉害的点穴手法,致使孔子曰的身体变得瞬间僵硬,一动也不动地看着卫东篱为自己擦拭皮毛。

卫东篱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不但为孔子曰的擦拭了后背,还为她擦拭了爪子和肚皮。

完!她的那几个小奶头,再次被卫东篱挨个摸了个遍!

孔子曰哭笑不得, 扭捏地动了动身子,用脑袋撞了卫东篱一下,示意他适可而止。

很显然,卫东篱不明白孔子曰的羞涩,仍然拿着大棉布,沿着孔子曰的肚皮,一路擦拭了下去。

孔子曰“嗷唔”一声,闭紧双腿,看向卫东篱,其目光可以理解为:大哥,我“那里”不用你擦!

卫东篱从容地丢开大棉布,转开头,打开药罐,又开始为她的伤口涂抹药膏。

孔子曰闭上眼睛,脑袋一歪,躺在了卫东篱的大腿上,满腹诽谤道:没羞没臊的家伙!

因为孔子曰闭上了眼睛,所以她不曾看见,卫东篱的脸……渐渐的……红了。

青凉的药膏渗透入厚实的虎皮,让孔子曰觉得异常舒服。她舒服地哼哼了两声,暗道:其实,有时候当只宠物也不错。左边有美酒佳肴,右边又美男伺候。只要她乖乖地,这小生活还真不是普通的美好!

这样想过之后,她又暗骂自己没操守,竟然会被卫东篱的美色所惑,遗忘掉了做人的尊严!

不过,话说回来,她不算是个完整的人吧?

好吧好吧,她承认,她有些害怕外面的那些根棒,害怕自己被人剥掉虎皮,开始贪恋卫东篱的庇护。说实话,卫东篱这厮确实厉害,没有人敢欺负到他的头上。就算将其丢到狮子堆去,那些狮子也得被他咬上两口!

是啊,卫东篱很危险,她要提高警惕,不可以被卫东篱的温柔所迷惑,否则她将死无全尸!

想到这里,孔子曰的心里滑过一丝异样。一直以来,她总想着要逃离卫东篱,却总会因为机缘巧合而走到一起。难道说,这就是所谓的天意?难道说,卫东篱就是青翼大帝?

她抬头去看卫东篱,开始揣测自己爱上这个男人的可能性,并在心里演练起,她因他而亡的种种情节假设。

最后,孔子曰断定,让自己爱上卫东篱,那是绝对绝对绝对不可能地!但是,她可以试着去喜欢他,然后操着嗓门,大声地向他表白爱意!到时候,她的台词就是爱我,就捅死我吧!

看,多感人啊!到时候,王母娘娘啊,上仙啊,还有哪些爱看热闹的神仙们,一定会因为她的深情告白而深受感动地!

至于她到底爱不爱他, 那是她自己的事情。只要她不坦白,谁又能知道,她到底爱着谁呢?

她要得,不过是一个有轮回的未来,不在乎情爱。

至于卫东篱,她则是十分坚信,即使有一天,他爱上了她,但只要她稍有背叛,他就会举起长剑,毫不犹豫地刺穿她的心脏!

哇卡卡卡……这样一分析,卫东篱是青翼大帝的可能性,还真不是普通地大咧!

孔子曰对自己的分析能力十分满意,捎带着越看卫东篱越顺眼。抛开他那变态的性格不谈,想来只有这样的男子才配骑在自己的身上!

咳……她是纯洁的白虎,没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特注:此骑非彼“骑”哦!

在孔子曰的胡思乱想中,门外传来一名暗卫的声音,说: “主子,属下回来了。”

卫东篱站起身,踱步到屏风后面,换上藏蓝色的衣袍,穿上银色的靴子,又将头发梳理妥当后,这才传唤那名暗卫进来回话。

虽然孔子曰有心偷听卫东篱和那名暗卫的谈话内容,但她更晓得明哲保身的道理,不想知道太多的秘密。于是,在那名暗卫进来的时候,孔子曰自动自觉地向外走去。

卫东篱望着孔子曰的背影,眼中泛起温柔的笑意。

暗卫瞧着卫东篱的笑颜傻了眼,直到卫东篱的眼神骤然变冷,他才恍然回神儿,忙低下头,将自己在张员外那里所窥探到的一切,详细地禀告给卫东篱听。

第三十章:绝狠绝色卫东篱(三)(VIP)

院子里,孔子曰独自溜达着,每走两步都觉得心口发紧,隐隐作痛。她仰头望向初升的太阳,不由得想起囚奴拍在她身上的那一掌。看来,她确实被他打成了内伤。而且,这伤口似乎落在了心头上,变成了去不掉的病根。

孔子曰苦笑一声,越发不晓得自己是否还有爱别人的勇气。

也许,她应该理解囚奴。毕竟此刻的她只是一只白虎,而不是孔子曰这个女人。但是,她真得无法想象,囚奴竟然会举刀向自己砍来。到底他想用自己的虎皮去交换张员外的什么宝贝?是女娲娘娘用来补天的“晶梭子”?还是藏有“龙穴宝藏“秘密的“江天一色珠“?或者……是殷邪魔君的一颗魂魄?

如果囚奴真得是想用她的虎皮去交挨三件神器中一件,那么……她似乎可以试着淡忘囚奴对她的伤害。毕竟,在巨大的诱惑面前,她也会动摇,也会起贪欲。

呵……她还真是善解人意啊。

可惜,人意却总是差强人意。

孔子曰想到囚奴向自己挥刀子时的决然,连带着呼吸都变得无法顺畅。然而,在下一秒,她却忽然露出了非常诡异的表情。

是得,孔子曰此刻已经想到,貌似她从见到囚奴的那一刻开始,就对他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然而,他却对她挥动刀子,想要置她于死地!

难道说……囚奴就是青翼大帝?

嘿!这也太扯了吧?

不过,正所谓无巧不成书。在一个错综复杂的故事里,往往越是不靠谱的东西,越有可能成为事实的真相!

不过,一想到囚奴会骑在自己身上,让自己驮着他到处溜达,孔子曰就觉得腿脚发软,浑身不自在。

算了算了,不想了!

孔子曰的脑袋里已经乱成了一团浆糊,却始终分析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所幸,她这个人从来不和自己较真儿,自嘲地笑了笑,便将烦恼丢开了。

乱七八糟的一夜已经翻了过去,今天,又是新的一天!很好!

孔子曰打了个哈欠,准备找个地方先休息一下,为自己补充一个优质的睡眠。

当她朝着院子深处溜达过去的时候,却隐约听见诡异的撞击声。那声音没有节奏,却一下接着一下,从未停止过。

孔子曰心生疑惑,仔细辨认出声音所发出的方位后,便绕过池塘,穿过林荫,来到一处毫不起眼的院落。

当孔子曰看清楚那个发出撞击声的东西时,她……惊呆了!

她从来没想到,在卫东篱的院子里,竟然还藏着一只雄性白虎!

这只雄性白虎被粗重的铁链栓在了墙上,限制了它的行动范围。它的嘴巴上还被套上了一个铁套子,既防止它咬人,又扼住了它的声音。它因为被囚困再此而显得暴躁异常,正用身体撞击着墙面,表达着自己的愤怒!

当它看见孔子曰的时候,瞬间红了眼睛,一头冲了过来!

孔子曰忘记了自己也是一只白虎,竟被吓得后退了一步。

那只雄性白虎受制于铁链,并没有冲到孔子曰的面前,而是不停地挣扎着,发出无声的咆哮!

孔子曰越看越觉得那只雄性白虎很熟悉,貌似……它曾经诱骗过她的清白,想让她为它生一只小白虎,却被她设计掉入到陷井里。没想到,再次相遇,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

“你看,这只白虎像不像你?可惜,它的额头上并没有一撮红毛,身上的纹路也不如你的漂亮。”一只手抚摸上孔子曰的虎头,还亲昵地揉了揉。

孔子曰只觉得呼吸一窒,遍体生寒!

原来,张员外的幼子确实是被白虎吃掉了,但那只白虎并不是她,而是眼前那只雄性白虎!

如果说,雄性白虎吃人幼子是为了果腹,那么,当这只雄性白虎与卫东篱产生了联系,白虎吃人事件便绝对不会如表面上所表现得那么简单。

卫东篱到底想要做什么?!是想借着白虎吃人事件将她逼出来,还是想要图谋张员外家的宝贝?然而,无论是哪种原因,都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卫东篱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他的心,到底是由什么铸成的?他是不是吞噬了地狱里的三千恶麾,才会变得这样暴戾,枉顾别人的死活?

卫东篱见孔子曰眼含厌恶,他脸上的笑意瞬间结冰,冷声吩咐道: “把那只雄性白虎剥皮去骨,给张员外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