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彪悍宝宝2娘亲是太后上一章:第 84 章
  • 彪悍宝宝2娘亲是太后下一章:第 86 章

这老东西,看来是准备把她禁起来,不打算放她走了。

地下暗室里,听不到上方谈话声,一片暗黑中,天凉只能四处摸索着,寻找能逃出去的路…

从怀中掏出火折子燃开,借着稀疏的光色观察这暗室,巡视一圈,她发现这暗室空无一物,四处由方形砖石累计而成,臂上砖石缝合细密,看不出有何破绽。

她见此情景,脸色却少了惊慌,多了笃定。

密室不藏东西,那便是为了逃匿,既是逃匿,便是定然有机关可打开另一出口,奇门八卦她不懂,可要找一大小密室的出口,难不倒她。

寻四角,听砖声,观砖色,再以概率学计算,很快她就寻到了一块中空的石砖,做好万全准备,摁下那石砖之时,只听侧旁轰隆一响,转动开来,出现了另一处密室。

那道密室十分狭窄,蜘蛛网四处密布,贴着墙旁的是一道木质阶梯,朱红漆色已有脱落,可见已有多年未曾有人来过这里。

这也说明此处并非重要之处,也没什么致命机关。

她做了快速判断后,便踩上那阶梯,小心翼翼拨开一些落了灰尘的蛛网后,爬了上去——

爬至顶端,她才发现,这是一处阁楼,堆满了一摞摞纸张书册与废弃物品的阁楼。

天凉起身拍了拍灰尘,贴着那堆积的纸册,朝着光亮处往外走,当她走至正中时,望见了一摞明黄色的有些旧了的折子。

她蹲下身,随意拿起几张观看,发现这大都是未被批,舍下的陈年奏折

南疆字较难书写,不为正规,故南诏正式文书,还是大多用汉文来批的。

天凉看了几本了无兴趣后,便开始朝前走,一路注意着,终于,不巧看到一摞近期堆放的奏折,她微微一顿,思量着,还是拿起几本翻阅起来,想寻些有用的东西。

当看到其中一本,写着南仲卫三个字时,她眸色一亮,嘴角笑开了。

找到,好东西了!

“爸爸,这样的话,妈妈就没事了吗?”小火鸾躺在小手绢里,用细嫩如孩童的声音,问出了自己的担忧。

被叫做爸爸的男人微笑而答,“是的。”

“爸爸,我们下次还去放火吧。”

毛茸茸的小脑袋一歪,表示很开心自己在爸爸的帮助下学会了第一项技能,放火。

“不行。”爸爸摇首,温言拒绝。

火鸾苦脸,拍打着小翅膀闹腾,“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爸爸不答应?爸爸不喜欢我,爸爸最讨厌,爸爸不是好人,爸爸是坏人…”

他摸了摸小火鸟的头,温柔一应,答道:“嗯,爸爸是坏人。”

小火鸟头一顿,看着爸爸这么温柔的笑,歪着头小声道:“爸爸是好人。”

他没有再言。

夜幕穹空,繁星密布。

绚烂明亮,刺目灼眼,星辰耀射下,愈发显的他墨眸若潭,深难揣测了。

收了小火鸾在怀中,他转回了脚步,又是那样波澜不动的平淡神色,转过脚,负手而去。

天凉翻身一跃,跳入了窗,猫着腰,躲入了太子宫寝殿,赤着的脚落在冰凉的地面那一刻,才终于放下了心。

神色,惊魂未定。

不是怕,是觉很险,她险因冲动,暴漏身份,毁了寻兽宠的计划。

殿内的灯盏早已燃尽,四处黑暗,天凉环视四周,唤了一声,“火鸾?”

“它睡了。”

正中倏的传来一声缓慢回语,吓了天凉一跳。

她看着坐在正中的人,气道:“在就吱一声,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小心我问你寻精神损失费。”

“我若想吓你,你此刻也不会在了”,男人低声一答,走到灯盏前,拿起火石,点亮了灯,回头笑道,“怎的愈发胆小了。”

天凉没听出关心,只听出了嘲讽…

她道:“你要是刚被一个老变态舔过脚,你也胆子大不哪里去!”

惊魂未定呢她,被恶心的。

阮先生放下火石的动作微微一顿,面色微沉,好像有些不悦。

天凉没看到他那暗下的脸面,只是轻松一口气便朝内殿里走,心中认真思绉着明日要尽一切可能的见南仲昌一面,不能再拖了…

她脚刚移三步,便觉自己前行的路被人挡了,腰间,也多了一双手。

她抬头,不解望着阮美人,这厮又准备犯疯了?

他突然一把横抱起她,不顾她惊讶的眼神,跨步至浴池旁,松手一丢,毫不留情的将她扔在了浴池里…

天凉不知他会忽然做下这样的举动,不曾挣扎就张开口,喝了好几口温水,呛的她连咳数声才从水中爬出来…

抹了把脸,天凉怒的小脸发红,“谁惹你找谁去,拿我撒什么气!”

“好好洗干净。”

他不多说,更不多言,只是立在池边,目色微冷的望着她,下了五字命令。

天凉被他这神情弄的摸不着头脑,难道是因为变态在他的意识里是个好词语,是专用词语,所以用在南诏皇身上,他生气了?

可见他神情如此峻冷,她又猜,也许是因答应了圻暄要护她,而她又被带出去并有可能染上了蛊毒,面色才会如此沉暗。

只是,他阮大先生,会在乎她中毒而生气么?

286断袖如姐妹

【286断袖如姐妹】

天凉见阮美人如此,便自发开始向他低语解释,沙哑着嗓子,认真陈述道:“其实…先生,那蜈蚣,并未释毒,只在我脚上爬了几圈,我想应是没事,更不会中毒。我没惹麻烦,美人先生你没什么需要承担的责任,我觉着,你可以不用生气。”

以为说出这样的话,会让他正常点儿。

不料此言一出,立在池边的阮先生脸面立即又着了一层暗色。

他眉头阴郁皱起,显然,是在忍着某种不能克制的薄怒。

天凉越看越不解,一个头两个大…

阮变态你搞什么!你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过来”,他令,语气仍是峻冷的,“到池边来,给你检毒。”

天凉沉呼一口气,从池水中划动身体游过去,靠在了池旁,她才刚贴着池边,便觉他抓住自己的臂,一抬手就将她捞了上去,令她坐在池上,两脚留在了水中…

“哪只?”先生问。

天凉回想了下,抬起了右脚给他。

他抬手握着了她的脚,放在了自己腿上,垂下睫望了望,掌心抚了上去…

天凉生生打了一个激灵,湿了的睫润着一层疑惑目光,投向了握住自己脚掌的阮先生,缩了缩腿…

很,奇怪。

这是很奇怪的感觉,被一个自己不算太熟悉的男人,这样握着一只脚,感觉,太奇怪。

自古,女子的脚便是一种隐喻,除了自己丈夫,并不能为其他男子所见,是一种亲密关系的代表。

她没有这种顽固思想,与圻暄多次同榻而眠时,脚也不知被他看过多少次,更没有过什么遮掩的心思,毕竟在她心底是觉与圻暄的亲密,为一种理所当然。

可现在,若被一个非心有所属的男人握住脚掌,就算是身为正常现代女子,那起码也要不舒服个一会儿吧。为什么,她现在完全没有起任何抗拒心思?

天凉惊悚的瞪着阮美人,自问,她变心了?

马上否定,那不可能,她的圻先生,是无人能比的。

厉小姐纠结了,迟疑的看着自己的脚阮美人的手道:“我应没有中毒,你其实不必…”

“我是断袖”,阮先生猜中她心思似的,眼皮不抬的就答,“不会看上你。”

天凉呲牙,朝他扬了扬拳,险一点就揍上去——

这变态,很会先发制人。

不过他的一言,着实令她放了心。

断袖如姐妹,不需在意。

厉三小姐为自己寻着了借口后,便干脆朝池边一躺,两脚搁在身上道:“那劳烦先生给我检完毒,再帮我洗洗脚,稍候再叫醒我,本小姐倦了,先眯一会儿。”

她太久没好好睡一觉了。

外面凤傲天的事还在闹腾,想那南诏皇今夜无暇故她,她现在暂且不同担心会再次被人迷昏带走了…

室中温暖,热气氤氲,浴池清澈水痕微微震荡,一痕又一痕,一波又一波。

太易倦了…

天凉眼皮沉沉挣扎了两下后,终于难忍疲倦,缓缓的阖上了眸,头一歪,睡了…

先生见她睡的这么快,便将她躺在那头的身子转过来,放在了自己胸膛上,一手抚着她湿了的发丝,长睫下的幽眸带着感伤,盯着她一遍又一遍的看…

在他怀里,她总是睡的这样快。

在他怀里,她总是抱的这样紧。

圻暄微微一叹,拦腰抱起熟睡的天凉,走进了屋,为天凉换了身干净里衣后,将她放上榻,盖上了被褥。

兽宠灵敏,听见屋中有动静便易醒,它躺在小手绢里,看到身边躺了妈妈后,歪着脑袋,不解的眨了眨眼,“爸爸,你看起来好难过…”

他摸了摸它的头,“爸爸很好,安稳睡罢,我守着你们。”

小火鸾听到爸爸要守着它和妈妈,便重重点了点头,扑腾在妈妈怀里,闭上小豆眼,无限幸福的睡了…

圻暄立在榻前,望着天凉熟睡的容颜,久久不语。

翌日一早,天色不亮,天凉便睁开了眸,她坐起身,趁着天色刚亮,便悄悄按照上次熟悉的步路去别的宫中为它偷了母乳,复转回朝太子宫走。

途中经过上次那使馆居住的苑处时,心道既着火,凤傲天应为不在,便又顺当的翻墙跳了进去,躲在草丛中朝对面行走。

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

立定在草丛旁,只听一西凤三王府心腹低声汇报:“爷,当初接下口信知道厉将军朝南走了,可现在来看,应是不在这南诏。我们寻遍了几个城镇都没有踪迹,爷在这南诏,定然危险,属下想,还是尽快出诏都的好。”

凤傲天没有应声,沉默许久。

天凉想,他一向执着,应是不会这么简单便离开的吧?

“不在便好”,凤傲天轻言一叹,低回,“南诏蛊毒险地,本王不放心她独闯,如今不在,也能安下三分心。今日见南诏皇,言即刻启程,去北瑜。”

“爷,不回凤京么,北瑜公主大婚在月底,现在去为时尚早…”

“行慢即可。”

凤傲天一令,转脚便出使馆,朝南诏皇那寝殿去了。

天凉愣在草丛里,胸口微微发涩,凤傲天你这人,怎么能这么执着?

寻完南诏寻北瑜,只为不放心我的安全。

就算是寻着了,又能如何呢,你明知我…不会给你任何答复。

(感谢亲哼唱小情歌赠送默默的礼物^_^)

287机关

【287机关图】

旭日初升,一缕火红朝霞穿过草丛,明灼亮目,天凉抬手挡了挡,见凤傲天已离,遂然立起身子,由草丛中快速游移而过,翻过高墙,回了自己院。

叫醒小火鸾,喂它吃了母乳后,天凉坐在铜镜前,开始梳妆。

小火鸾趴在桌上,看天凉将那些稀奇八怪的东西往身上抹,便拍着小膀子控诉,“妈妈身上好奇怪,妈妈是丑八怪…”

“说的很好。”天凉拍了拍小火鸾的脑袋,很满意。

不奇怪她还不化呢,化妆她不太会,但化伤妆,她倒是在行。

在脖间,锁骨处,臂上,分别画上想要的东西后,打量一番,满意笑开。

小火鸾很奇怪,不懂为什么妈妈要化的满身是怪伤,而且还笑的这么开心,这么奸诈…妈妈好恐怖。

它好想去找爸爸呀!

火鸾想着,便不再动自己的小翅膀,努力的用自己两条腿,站了起来,它两条小短腿仍然细嫩,并不多用,所以支撑起稍显肥胖的毛茸茸小身躯时,难免摇摇晃晃,跌来撞去。

这会儿天凉刚收拾了东西准备站起来,只见小东西突然一斜朝桌子内处滚去,轱辘轱辘像个火红的小轮子,撞倒了铜镜,打翻了蜜粉,染了一身胭脂,还让木桌破了个大洞,然后跌了下去…

身子不大,破坏力倒挺强。

天凉白它一眼,起身朝那洞口去找它,“出来,该出发了。”

小火鸾抖了抖身上胭脂,打了个喷嚏后,飞舞着翅膀跳腾了出来,嘴中,衔着一颗翡翠色的绿色玉珠,叼了出来。

那应是珠钗上掉下的东西,价值不菲,一望便知是奢侈物。

天凉接住火鸾放在桌上,拿下了那绿珠,放在手心里观看。

火鸾激动,“妈妈,这个可以给火火买奶奶吗?”

“再废话,明天就喂你吃虫”,天凉懒得回答,出声就是冷语。

火鸾默,面对世间可爱的它,妈妈竟然要它吃虫子,妈妈好冷血。

世间最可爱…

正在努力往西凤赶的小包子,鼻尖突然痒了痒,半个喷嚏没打出来,又收了回去,不解皱了皱眉,就又继续快马加鞭的前行而去了。

天凉把绿珠放在手心里看。

这本是没什么特别的珠子,却是年代陈旧,是放了很久的物什。若是歌姬艳月,奢华饰品不断,为何偏偏要留着这么一颗珠,并且,还藏在桌下夹层,这么隐秘的地方。

一定有蹊跷。

以指弹了弹珠,果然是中空的。

天凉两指一夹,用了些气力,那绿珠便咔擦一声碎开,露出了里面折叠成指甲大小的一块方帕,

她打开那方帕,展开来看,也不过是铺在掌心中的大小,帕上用难侵蚀的丝线,绣着一副图——很繁复的城池图。

她不禁又贴近了看,仔细看了半晌,心中顿时大震。

不,这不是城池图,是机关图。

东璟与南诏多年前一直征战连连,南诏边疆城池也被东璟割去大半,传闻当时南诏得一本鲁姓隐才著的奇门遁甲,他们暗地照此书所著,在边界一脸三个城池全部修建守城机关。

正面东璟的三城经过改造,成为了难攻易守的坚硬城池,东璟曾多次发兵攻之,总是折兵葬将的结局,唯一一次胜仗,是三年前一次精兵部署,使得大量的奸细潜入南诏,无数的东璟将兵攻入城池,可惜,他们的胜势只持续到入第一座城池,后便由最小的皇子挂帅,不想刚入城池没半个时辰,便被斩杀于城楼之上,而后便如群龙无首,一盘散沙,胜入败归。

这丝绢,有些年份了,而梳妆桌鲜少被男人靠近,故在这个时代是极其隐秘的地方,又放在夹层中,再联想上艳月在这南诏的时间和南仲卫所言的险些死在南诏疆土里…可见这艳月,当年是东璟派来奸细之中,存活的一个女人。

误打误撞,竟被小火鸾捡了这么个好东西。

奸细…么?

天凉抚颚,皱眉思量。

片刻之后,将那丝绢收入了怀中,抱住火鸾放入衣袖里,安嘱它千万不要出声后,出了门,潜出宫去了。

南仲昌的太子府在哪儿,随便一打听便知,诏都里最奢侈的府邸,她没有换上简便的衣裳,故意一身的锦衣华服,行走间不顾踩下了多少脚印,又被树枝刮破了多少衣角,发丝半散半落的,便从后门溜进了太子府。

说是溜也不尽确切,其实入府时,还是有不少家丁奴仆看见她的,只是,望见是她艳月,也无有人拦了。

天凉一入后门,抓住一个小奴婢,便急切嘶哑的喊,“太子,带我去见太子,带我去…”

小奴婢是南诏人,只会讲南疆话,几句话里只听到了太子两个字,被吓的只好带着天凉,去了太子的寝房。

南仲昌这番刚临幸过一个侧妃,将人遣下去,泡了一杯茶正坐桌前思量那些兽宠练蛊的问题,没听到任何通报,便闻哐的一声声,门被撞开,扑进来了一个女人…

女人,发丝凌乱,姿态有些狼狈,身上穿着的,是他亲自为她选的络纱裙,还有那脸面,那身上,布满了令人遐想连连的瘀痕,从侧颈到锁骨,从锁骨到胸前沟壑,以及那露出的手臂手背上,都有着似受虐待的痕迹。

女子抬起脸面,朱唇含咬,脸面含屈,弱柳扶风,梨花带雨,比那平时娇媚更多我见犹怜,莫说男人见了,就连女人望了,都觉几分心疼。

南仲昌先是顿了一下,仔仔细细打量她片刻后,哗然而起,因为太过用力而踢倒了凳,脸面陡的添了一层火光…

(感谢亲tramplzj ,joyjoy118,爱的主场秀luo赠送默默的金牌,群么,今天有加更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