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也明显不相信,鄙夷的翻了个白眼。

”总之呢,这就是爱,知道吗,爱!“忍足笑得圣洁无比,“要知道迹部平时没有机会发泄一下满腔的爱,现在终于找到对象了,你该为他高兴才是。”

花子按着额头忍耐的说:“你把我当傻瓜吗忍足前辈,高高在上的兄长大人可不是什么博爱仁慈的上帝。麻烦找一个比较靠谱的借口好不好?”

所以说,只有这种时候才聪明得很,不是很了解迹部的个性吗?怎么就想不到哪方面去?忍足叹了口气,似乎看到国王陛下多灾多难的未来。

“要上课我得走了。”决心立刻抽身再也不去管这两人的闲事,忍足站起身来。

花子急了:“可你还没告诉我他反常的原因啊。”

忍足一本正经的回答:“都说了是爱,信不信由你。”

花子泪流满面——这种爱太惊悚了我害怕!

请不要责怪花子有被害妄想症,试想一个从来都冷言冷语没有好脸色的人,一个盛气凌人以奴役压榨为乐的人,一个不整到自己绝不罢休的人,一个从最开始就明确表达了不屑和藐视的人!他突然转性了还承诺永远对你好!!!这不是阴谋是什么?水仙绝对是想让自己去当炮灰送死!上次送了一双鞋,结果跳了整整半夜的舞还被泼油漆。带着去游乐园逛一逛害得自己当众大哭丢光了脸。按这种程度推算,钻石项链可以买下我一条命了吧?

爸爸,我想转学因为那句承诺,花子觉得自己的未来一片黑暗。

中午吃饭的时候,一眼看见迹部站在教室门口,花子的胃就开始隐隐作痛。那位背景永远是玫瑰和星光的大爷无视围观的人群,像进自家花园似的走进教室,把一个饭盒放在花子桌上,咳嗽了一声:“这是你喜欢吃的。”

花子僵硬的挤出一个笑容:“谢谢。”

呜呜,背上感受到的那些视线好痛,胃也好痛。

迹部疑惑的看着她:“你不喜欢?”

“不,我很喜欢。”喜欢到都要痛哭流涕的地步,花子盯着那个便当就像盯着炸 弹。

迹部闻言露出灿烂的微笑,周围的女生们顿时发出了低低的尖叫,不过被习以为常的大爷直接忽略掉。果然没错,不枉费昨天去问管家如何表现身为兄长的关心,虽然还是觉得这种行为很傻,外星人能被感动也算值得了。

“那么放学之后等着我,我送你回家。要是有什么想要的,路上一起买了。”迹部又使出了金钱攻势,决心要彻底隔离花子和那个不怀好意的禽 兽。

默默打气三十秒,花子终于下定决心战战兢兢的开口:“请问,最近您是有什么大的计划吗?”

——事先问好有个心理准备,免得到时候死无全尸。

迹部想了一下,觉得花子大概察觉到自己反对她和那个人渣交往,顿时感到很安慰,自己的补救行为还是有效果:“对,所以最好乖乖听话,我不会害你的。”

两眼发黑,花子似乎听到了送葬的钟声。别了,美丽的世界,别了,没打完的游戏。悲惨的少女就要被无情的水仙押赴刑场做炮灰。啊,不要为我哭泣——

等到迹部潇洒离开没有带走一片云彩——不过带走了很多粉红的少女心。花子一头栽倒无力再起,悲壮的在心底打着遗书的草稿。

两眼冒星星的夏美羡慕的说:“真好啊,能被迹部大人如此的宠爱着。”

“那我和你换——”花子含着眼泪说。

亲爱的兄长大人,不知道这一次您又要我去干嘛?爬雪山?抓狼人?把所有部员的袜子洗一遍?还是又要去参加什么舞会充当舞伴,被那些嫉妒的眼刀扎成筛子?我已经认命不会逃跑,所以请您别在挥洒至高无上的爱了——我只会越来越害怕!

王子快退散

下课,社团活动,活动完毕。

花子提着书包贴着墙角掂着脚尖刚刚溜出社团办公室,就看见华丽丽的迹部大爷拦在门口,和蔼可亲的笑容在她眼中与地狱使者无异。

现在去拜师成为忍者飞天遁地还来得及吗?在心中默默流泪,花子十二万分淑女的走过去,就差没来个屈膝礼:“贵安,兄长大人。”

“嗯。”对于她难得的乖顺表现迹部很满意,贵族式的一点头,示意桦地帮她提书包:“走吧,我送你回家。”

不是押赴刑场上断头台么?花子腹诽着又迫于迹部无形的压力不敢反抗,不过这可不是对邪恶势力的屈服,激怒了大魔王的下场可不是好玩的,她只是战略性的撤退保存实力而已哟。

“对了,今天你没有和那个谁约好见面吧。”迹部看似毫不在意的问。

花子正想回答其实有,但对方明明在笑眼睛却在不停释放杀气的样子太恐怖,一句话到了嘴边又生生缩回来:“没、没有。”

“那就好。不过有点可惜”迹部把一直落在后面的花子一把拉到身边,有点遗憾的说。

可惜什么?你又想出了什么计划?难道你连我最后一点脸面都不想保留?亲爱的兄长大人你不是最看重学校的风评吗?要是被知道我是冒充的二等品千金小姐会无脸见人啊——

花子机械的行走着,但思想已经漂流到了宇宙的尽头不停电闪雷鸣,不停的祈祷前辈今天肚子痛拐到脚被外星人劫持总之什么都行就是别出现在冰帝的校门。她有很不好的预感,今天让这两个人撞上,会有一场天雷级别的世纪对战。

可惜神明似乎没有听见花子的祷告,才走到校门,花子一眼就看到了那颗大树下熟悉的身影,顿时有冲动倒地装死。尤其是听到迹部不快的哼了一声,更是想立刻消失算了。然而前有迹部后有桦地,周围还有无数等着一览大爷风采的粉丝,除非花子可以马上领悟地遁之术,实在是无路可逃。

“啊,藤堂同学。”绿川绽开了一如既往的温柔笑容,和迹部杀气腾腾的表情形成了鲜明对比。

花子战战兢兢的举起一只手,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迹部用力一推拉到身后,试图伸出头也被他塞回去。迹部抱起双臂把绿川上下打量了一番,傲慢的说:“从现在开始,本大爷不允许你在来找这个家伙。”

围观人群爆发出一阵小小的惊呼,花子想学土拨鼠打洞——这位永远把旁人当空气的华丽大爷,花子我可没有这种高级技能啊!

“对不起,我听不太懂你的意思,这个家伙指的是?”绿川彬彬有礼的问。

“哼,还在装傻。”迹部扬起下巴,“就是她,你意图不轨的对象。”

“意图不轨?”花子和绿川同时发出疑问之声,不过花子立刻被迹部重新推回身后,连衣角都没漏出来一片。

“还是死了这条心吧,绿川太郎!”摸着眼角的迹部开始无意识的散发比平时华丽三倍的无形气场,震得围观人群统统后退一步。

“呃,那个,我不叫绿川太郎”

“管你叫什么名字!总之,今天就是单方面的告诉你,本大爷不允许你和这个家伙交往!”伸出手臂往前有力一指,嘴角带着轻蔑笑容的迹部又变成了站在网球场上盛气凌人的冰帝之王。

一般人遇到这样的宣言肯定立马就会打退堂鼓,不过白马王子也不是白做的,面对如此挑衅,绿川还是很有礼貌的提问:“请问你是以什么身份说出这样的话?据我所知,你也只是藤堂同学的表哥而已。”

闻言花子双眼放光恨不得跳出来撒花,终于有人看到了事件的重点!凭什么水仙可以对她管手管脚又不是她爸!感谢你前辈,就冲这句正义之声,她再也不会怨恨那无数个K书之夜,再看100个画展也没问题!

然而,想看到迹部哑口无言一脸窘迫那是不可能的任务。对于这正义凛然的言论,他不屑的一笑,抓住花子的肩膀把她提出来:“自从进入冰帝开始,这个家伙的一切都交给本大爷做主了!”

花子目瞪口呆:“我什么时候给过你这种权利——”

迹部根本没看她,示 威似的盯着绿川,语气还带点炫耀:“比起你这种被假象迷惑双眼的白痴,本大爷才是完全了解她的的人,哼哼,那可是你绝对看不到的一面。”

没错,外星人抽风和出丑的样子早就被本大爷看光光了!

绿川大受打击的摇晃一下:“什、什么?”

“她的所有秘密本大爷都知道,而她是绝对不会告诉你的,哈哈哈哈。”想到花子熬夜读书只为了和这个白痴约会,迹部就觉得好笑。

围观人群爆发了,熊熊八卦之火几乎要将花子烧成灰烬。花子缩得小小的躲在桦地身后,已经完全进入自我催眠状态,默念: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听不到——

“原来如此之前我就听过谣言,只是不敢相信而已”绿川哀伤的看向低头念经的花子,温柔的问:“藤堂同学,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花子当然想否定,不过眼角瞟到迹部冷笑,反射性的打个寒颤,艰难的在白马王子和黑面魔王之间举棋不定。她犹豫的样子被迹部看在眼里,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是大怒,暗道这个不要脸的绿川太郎还想玩柔情攻势,本大爷岂可让你得逞!当即手一挥,取下网球拍趾高气昂的说:“要是你一定想和她交往,只要和本大爷打一场网球,坚持十分钟不趴下,我就承认你们。”

花子一听马上扑上去抢下球拍,开什么玩笑,和这位大爷打网球根本是找死,一定会被揍得鼻青脸肿,他打的完全是无差别杀人网球。加之心狠手辣,连自己的基友手冢都能下狠手,更别说是看不顺眼的前辈了!看着绿川还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花子一咬牙,前辈,您、您还是算了吧,我不能害了你!

于是花子一边死死的按住迹部的手臂,一边充满的悲伤的说:“对不起,前辈,我们还是到此为止吧。”

“藤堂,难道你真的!”看着花子吊在迹部身上不放开,绿川惊讶的瞪大双眼。

“是的前辈,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花子痛心疾首,这样下去就得送你上医院。

“莫非,我就不可以吗?”绿川摇摇欲坠的问。

花子悲壮的摇头,前辈你那小身板儿,估计一个破灭就得趴下。水仙那力道可不是骗人的。

绿川黯然的说:“我懂了,我尊重你的选择,祝你们幸福。”

“哈?”花子又一次感受到了和前辈之间的巨大差异,这话听起来怎么就这么奇怪呢?

“虽然未来很艰难,但你们既然选择了禁忌之路,就一定要有面对的勇气。”绿川含情脉脉的注视着花子,就差没上来拉她的手,“虽然我不是你的王子,但你永远是我的公主。”

其实也没听懂绿川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但迹部看他似乎要上来拉手,当即球拍一挡:“说完了就快走!”

“我会永远在身后默默守候你。”绿川几乎要眼含热泪,“再见了,我的藤壶公主。”

“啊,谢谢。”同样听得不知所云的花子冲着他离开的背影挥手,心想前辈哪里都好,就是经常说些听不懂的话,搞艺术的人真是深奥啊。

“快点滚蛋消失,碍眼的家伙。”迹部狠狠一圈眼刀逼退看热闹的人群,拉着花子带着桦地一如既往的坐上那辆拉风无比的加长林肯。

看得心旷神怡的冰帝学生注视着加长林肯离去的方向,还有点意犹未尽,可想而知未来的冰帝校刊又有可以大书特书的题材好写了。冰帝的新闻社真幸福。

在车上解决了假想敌的迹部本来心情挺好,但看见花子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顿时又开始不高兴。总算是想起管家的忠告,对待女孩子要温柔,咳嗽两声,最后说出口的话还是有点酸溜溜:“舍不得了?”

“也不是,其实还有松了口气的感觉。”花子还沉浸在内心世界,条件反射的回答。

“哼,那种男人不适合你。”迹部暗暗放下心来。

“那要怎么样的男人才适合我?”花子反问。

“你说说自己喜欢什么样的男人。”迹部再反问。

花子不快的嘟起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快点说!”迹部挑高眉毛厉声喝道。

“凶什么凶!一个大男人关心这些做什么?”花子暂时忘记了害怕,还是现在凶神恶煞的水仙花看起来有亲切感啊啊咧,自己已经被弄成M了吗?好想哭

迹部一时无语,想了半天才勉强找了个借口:“身为兄长,当然要关心你的未来。”

花子怀疑的斜眼看他:“很可疑莫非你想”

被她这样看着迹部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跳加快,耳根有点发红,抢先打断她的话:“少、少罗嗦,别自作多情,本大爷才没想过那些东西!别臭美了!”

花子哈哈大笑:“莫非你想给我介绍什么对象?我才不要相亲!”

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暗暗有点莫名的失落,迹部狠狠的敲上她的头:“白痴,本大爷才不会让你去祸害其他人。”

“你是魔鬼!打女孩子的恶棍!”

“哼哼,本大爷只看到一只野猪而已。”

“真过分!诅咒你!”

“哈哈哈哈。”

坐在对面的桦地默默看着这两个人扭在一起打来打去,突然很能理解忍足说的那句话。

——不要随便就把别人的存在忽略了啊!

狭路却相逢

打打闹闹,不知不觉就到了花子的家,花子礼貌性的随口问了一句:“要进来喝杯茶吗?”

“好。”迹部已经下了车。

花子想给自己一巴掌,要你多嘴,问这个干什么!这位杀神唯恐避之不及还主动招惹,活得不耐烦了。试图小小挣扎一下做最后反抗,花子作突然想起状:“家里没茶叶了!那个,我记得兄长大人您是只喝大吉岭红茶,所以就”

迹部满不在乎的说:“白水也行。”

磨牙,花子还是不甘心,看了下桦地:“桦地君很忙吧,还等着送你回家,耽误他太多时间不好。”

“也是。”迹部考虑了一下,“你就先回去,让司机送你。”

啊?这样一来不是只剩杀神大人一个威胁性更大!花子慌了,吱吱唔唔的说:“爸爸出差晚上不回来,我们孤男寡女的不方便。”

迹部丢给她一个大大的白眼,熟门熟路的已经从门口的花盆下找到钥匙打开门:“那就更不能让你一个人呆在家里,万一做饭把房子烧了怎么办。”

“等等别走!”眼看着救星桦地君上车走了,这边迹部大爷像回自己家似的开始换拖鞋,花子一时也不知道该去阻止哪一边,“你怎么知道哪里有钥匙?”

大爷突破玄关向客厅进军,把外套拖了往沙发一丢:“叔叔说的。”

爸爸,您这是在引狼入室!花子手忙脚乱的换上拖鞋冲进去,慌慌张张的把散乱在客厅地毯上的游戏杂志和光盘收起来,一脚差点踢翻了游戏机。迹部皱着眉看看茶几上积满灰尘的字条,拿起来一看,顿时大怒:“叔叔的日期落款是三天前,你就一直呆在没人的家里!是不是玩得连吃饭都忘了!”

花子反驳:“谁说的,我还是有好好的做饭吃。”

回想那个神奇的便当,迹部不相信的问:“早饭吃的什么?”

“蛋炒饭。”

“午饭?”

“饭炒蛋。”

“晚饭?”

“蛋、蛋和饭一起炒”

二话不说迹部拖起花子就往门外走:“我看你要升天了,收拾一下到我家去住。”

花子用力挣扎死命抱住玄关的柱子不放开:“不去,我不去,我和爸爸约好了一定会在家里等他回来!除了家里哪也不去!”

“白痴,你是小学生啊。”又气又好笑,迹部没办法只好放开她,“把生活自理水平为零的傻瓜一个人丢下,叔叔还真是放心。”

“别小看人,以前在国外的时候最长我可是一个人生活了几个月,哼,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是少爷啊。”花子不服气的嘟嘟囔囔。

一眼瞄到客厅一角的灵位,想起这家伙初中就失去了母亲,父亲又因为工作关系常常不在家,迹部叹口气用力揉揉她的头:“能安全活到16岁没饿死,也算是一个奇迹了。”

“你干什么?”花子看着迹部找到厨房打开冰箱在里面一阵翻找,直觉告诉她这位大爷又要作出惊天地泣鬼神的壮举,警惕的问。

“你家的冰箱除了速冻食品和零食就没有其他东西了?”迹部不满的回答,还顺手抄过一条围裙,“做饭给你吃。”

做饭给你吃做饭给你吃给你吃吃

小小的厨房内仿佛产生了环绕立体声的回放效果,花子惊悚不已的把手塞进大张的嘴里,幻想着华丽丽的迹部大爷围着围裙一手拿菜刀一手持黄瓜的画面,顿时觉得世界末日要到了。被她这种反映气到,迹部很不耐烦的呵斥:“你在怀疑我?本大爷不管做什么都是完美的!”

“那是,那是。”花子唯唯诺诺的点头哈腰,兄长大人我不怀疑你厨艺惊人,问题是你做的饭我哪敢吃,会折寿的!

“什么都没有,难怪你要天天吃蛋炒饭。”迹部还在数落。花子勇敢的关上冰箱夺过围裙,把他拉出厨房。

“兄长大人今天我请你吃饭!就当是感谢那条钻石项链。”

迹部拉着脸:“见利忘义,为了钻石项链头一回要请我吃饭。”

花子马上露出真诚无比的狗腿笑容:“说错了,应该是感谢兄长大人一直以来的关照。”

“嗯,这还差不多。”迹部这才稍稍扬起一点嘴角。

妈呀,这人怎么和小孩子一样!幼稚!心中暗暗咒骂迹部很无聊,花子还得毕恭毕敬的伺候大少爷把外衣穿上,两个人一起出门。迹部摸出电话正要叫司机来接他,被花子阻止了。

“现在是吃饭时间,好歹也让司机先生在家和家人一起吃个饭嘛。”

“那我们怎么去吃饭?”

花子疑惑的把他打量一番:“坐地铁——别告诉我你没做过地铁!”

迹部嗤之以鼻:“你把本大爷当成什么人了!地铁当然有坐过。”

闻言花子放下了一点心,看来传言中不食人间烟火的水仙还是有常识的,不过下一句话立马让她想打人。

“好像是在十年前的德国,和管家一起坐过一回。”迹部摸着下巴苦苦回忆。“记得那是在欧洲读小学的事情”

花子当机立断:“算了,我们还是坐出租车去。”带着一朵落入凡尘的水仙招摇过市太危险,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她只有以死谢罪。

“喂,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本大爷?坐过地铁很自豪吗?”迹部不满的戳她的额头,花子习以为常的一一挡开。

“哪里哪里,兄长大人这种华丽的生活我等庶民真是可望不可及,您多虑了。”招来一辆计程车,花子把迹部推上去,“走吧,我们去吃好吃的!”

按照一般小言规律,要打动迹部这种大少爷的心,肯定要带他去吃路边摊。两个人在烟雾缭绕的食物香气中感受到了平凡的美好,进而发现世俗的快乐。不过见识过大爷对食物的挑剔和惊人的洁癖,别说路边摊,那种店面朴素一点的他都不会踏进半步。花子也没有自作主张的选择什么传统小吃,了解大爷的人都知道他那完全西化的口味,最讨厌纳豆章鱼烧之类的重口味食物。所以花子带他去了一家比较有名的西餐厅,同时做好了钱包大出血的心理准备。

“这里可以吗?我曾经来吃过,牛排还不错。”

迹部勉强点头:“以你的品味,也算不错了。”

“哼!”花子昂着头抢先走进去。

“曾经来吃过?我记得你不喜欢吃西餐,和谁来的?”迹部漫不经心的问。

“我爸爸。你真讨厌,什么都要问,干脆别当网球部部长,直接去新闻社算了!”

“整个冰帝的社团都归我管,笨蛋。”

两个人一边斗嘴一边还是记得维持着公众场合的应有礼仪,向领班报上用餐人数,对方一看迹部就马上察觉出那股有钱人的味道,毕恭毕敬的把他们带到最好的雅间。花子捏着自己的钱包肉痛不已,不知道今天会不会被留下来洗盘子抵债。迹部看她那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就好笑,故意在菜单最贵的价钱上留恋不去,直到花子开始忍不住数钱,才大发慈悲的点了两个价格一般的套餐。花子立刻大大的松了口气。

等待送餐的时间里,花子暂时忘记了这几天的担惊受怕,兴致勃勃的期待着美食。迹部微笑着看她满足的表情,突然觉得她也挺可爱的。

“哎,这不是迹部吗?”

一个有点耳熟的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难得的宁静,花子一回头,看见来人马上有回去翻占卜书的冲动。上面对今天的评价一定是“大凶,出门不宜”。

迹部微笑着的脸也阴沉下来,淡淡的说:“在这里会碰到你,该说是幸运还是倒霉。”

“哎呀,说出这样的话真是冷淡啊。”来人完全不为所动,还很自来熟的坐下,“不介意我坐这里吧,藤堂同学?”

“当然,当然。”花子干笑,谁敢把您怎么样啊。

“真惊讶,这种时候你们该在一起欢庆胜利才对吧。”迹部又习惯性的摆出了高傲的姿态,这是他不想被人看穿情绪时的常有习惯。

即使是面对冰帝的国王陛下也谈笑自若,花子认识的人当中还真没几个。而现在这一个,却是她最不想看见的人之一。

“呵呵,拜某人所赐,现在我们连部长都住院了,还有什么胜利可庆祝,你说呢,藤堂同学。”笑眯眯温柔无比和蔼得和幸村大神有得一拼,腹黑程度也不相上下,正是有青学天才称号的不二周助。

“哈哈,哈哈。”除了傻笑,花子真不知道能说什么。看着两个人微笑对视的场景,她毫无根据的联想到了奥特曼对哥斯拉。

这一次一定要去找忍者学艺,只要学会地遁就好!端着一杯水花子如坐针毡。

或者找雅治哥哥学学占卜也行两位,要为部长找回场子也好,要维护自家社团尊严也好,麻烦换个地方,我只是无辜的围观群众而已啊!

罪恶感作祟

要是现在指着窗外大叫一声:“看,飞碟!”能不能缓和一下快要燃烧起来的气氛?这种做法的结果只会让自己的存在感更明显,况且那两个正在比拼气场的人也不见得会欣赏这种幽默感。到底是打网球的少年都不正常还是不正常的少年都去打网球了?世界上无法理解的事情还有很多,花子,你要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