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会工作的时候,社团活动的时候,说到坐摩天轮,某个笨蛋好像忘了自己有恐高症吧。”迹部一脸嘲笑。

连话都懒得和他再多说一句,花子终于明白为什么之前和迹部交往的女生都是哭着跑掉的原因了:“反正,那才不是约会,我不要和有七彩气场的水仙来往,以后万一被感染生出彩色的小孩怎么办!”

“哎,原来你都想到这么远的事情了。”迹部很高兴的捏捏她的脸,“暗恋本大爷很久了吧笨蛋。”

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花子气急败坏:“没有!那是口误!”

“傻瓜,别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本大爷从来就没把身份地位什么的看在眼里。再说本大爷可不是白痴王子,就冲你那副模样,穿了水晶鞋也会摔倒跑不掉。“

像是早就看穿了花子的犹豫,迹部微笑起来,没有趾高气昂也没有盛气凌人,就像小孩子一样只是单纯的开心。花子的心又开始碰碰乱跳,就像下一刻就会冲破胸口。

真的可以相信这个骄傲又任性的国王陛下吗?啊,讨厌,水仙而已,笑得这么英俊做什么,一瞬间觉得他很可靠之类的,绝对都是错觉。

两个人的脸挨得那么近,近得都可以清楚的看见迹部眼角那颗泪痣,花子突然想到自己瞎编的歌,不禁噗哧一声笑起来。

“你还真是会煞风景。”迹部很不满的捏住她的鼻子,眼看就要亲下来,不料响亮的敲门声打断了屋内正向着粉红色发展的甜蜜氛围。

“门怎么打不开?喂,里面有人吗!”

“糟了,是保健老师!”花子吓得魂飞魄散,“放我下来!”

迹部不为所动,有点无赖的凑上去:“你主动亲我一下就放开。”

“什、什么!这种羞耻的事情我才不做!”花子涨红着脸压低声音。

“那我们就一直这样抱着让老师看到好了。”

“你——”听到门外似乎传来取钥匙开锁的声音,花子也顾不得那么多,横下一条心:“你闭上眼睛!”

“切。”看见花子的脸红得都要喷血,迹部大发善心的闭上眼,感觉到轻轻的呼吸吹过脸颊,软软的嘴唇在额头上飞快一点。怀里一空,那个傻瓜逃命似的窜到门边一脸戒备。

好笑又无奈的叹着气:“居然亲额头,你是小学生啊。”

“少、少啰嗦!你又没指定地方!”

门才打开花子已经化作一股青烟瞬间消失,差点把保健老师撞趴下。

“谢谢你迹部君,你在保健室里啊,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借着迹部的手才没有摔倒,50多岁的老师推着眼镜,“刚才跑出去的是谁,连脸都没看清”

“是有点不舒服,但是现在已经全好了。”迹部很正经的回答。

真正的约会

没有想象中的缠缠绵绵,迹部大爷是很忙的人,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而花子无疑是那种学习不怎么好的学生,不想寒假里面去补课只能拼命背书。自从在保健室被反锁闹了一通,接下来的几天花子一直都在忙着准备期末考试没空去想少女心事。唯一一次看到迹部居然还是在学校餐厅的电视里。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进行期末学生会总结,花子很不华丽的喷出了嘴里的汤。

可能水仙真的有双重人格也说不定

那天满脸通红的跑回教室被夏美盘问了好久,花子咬紧牙关死都不肯说出半个字,让她失望到威胁要把这件事捅出去。最后还是花子许诺去找一个迹部用过的东西给她,夏美才悻悻作罢。唉,现在的少女脑子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还好是夏美,要是被其他疯狂粉丝发现了想到这里花子都忍不住全身一激灵,也许自己需要去买保险吧。

终于熬过了可怕的期末考,周末放学的时候大家都是一副气若游丝的模样,连即将到来的校外滑雪和寒假都没办法激起一点反映。步履蹒跚的回到家中,饭桌上花子几次都差点栽进盘子里——没办法连接熬夜K书的下场。草草洗完澡就在上床的一刹那花子就睡着了,连脑袋接触枕头的记忆都没有。

这一觉睡得真是舒服,朦胧中听到手机响了很多次最后没电自动关机,好像爸爸也进来跟她说了什么,花子只是翻个身把头埋在枕头下面继续睡。直到全身发凉冷得连打几个喷嚏才睁开还是酸涩不已的眼睛。这一下顿时睡意全无翻身坐起。

“你怎么进来的!”

坐在她床边的不正是气定神闲衣冠楚楚的迹部,手里还拿着原本盖在花子身上的被子。

“真厉害,被揭了被子还能卷成一团继续睡。”无情的有力手指狠狠揪住花子的脸颊,“居然敢不接本大爷的电话,胆子越来越大了啊。”

努力想抢回自己的被子未果,花子哀叫一声抱起枕头把脸埋在里面,完蛋了,自己披头散发也许还在流口水的样子被看光了!

“你还会不好意思,以前躺在我大腿上边睡边流口水的人是谁。”迹部好笑的抽走她怀里的枕头,“快去洗脸涮牙,几点了还在睡大觉。”

“等一下,你怎么进来的?这是少女的闺房!”这才发现重点,花子庆幸自己没有裸睡的习惯,“我爸爸呢?”

迹部满不在乎的说:“叔叔有事出门了晚上回来,还交代我带你出去吃饭。”

爸爸!你怎么能这样没有怀疑的把女儿交给不怀好意的男人!花子顺手拖过床上等人高萨菲罗斯抱枕警惕的挡在前面:“你不是很忙吗,跑来干什么。”

“约会。”

“啊?”

头被用力一敲:“本大爷带你去约会,省得你一脸哀怨。”

既然这家伙很想和我单独约会,勉强陪她去做下无聊又浪费时间的事情也不是不可以。觉得自己很伟大的迹部自得的想。

欲言又止的看着脸上写着“很高兴吗?高兴就快来膜拜本大爷吧”的迹部,花子犹豫再三,还是吞吞吐吐的说:“但是,今天中午有动画片大结局,我不想出门”

沉默十秒。

“笨蛋!你真是”迹部觉得也许这外星人唯一的特长就是把自己气个半死又不能杀掉,郁闷的把枕头往花子头上一丢:“看来是本大爷多事了,再见。”

突然觉得做了很过分的事情

“哎哎哎,别生气啊!”花子眼明手快的拉住衣角,“既然都来了就别走嘛,嗯,嗯,我做饭给你吃好不好?别看我的便当做得不好但是火锅可是很拿手的!对了!上次你不是说很想看那个新的灾难片吗,正好我买了DVD,一会儿我们一边做火锅吃一边看也算约会嘛。”

看她这么惊慌失措的怕自己生气,迹部的心情又变得好起来,傲慢的昂起头:“如果很想本大爷留下来,就求我啊。”

头上顿时冒出青筋,对这种属性为大爷的生物不能有同情之心,花子抡起那个萨菲罗斯的抱枕就打过去:“谁要求你,快滚快滚!”

两个人很幼稚的展开了一场枕头大战,最后因为大爷贯彻绝不放水的奥林匹克精神,花子节节败退不得不跑进卫生间锁门躲避追打。听到那个小气巴拉的男人在外面得意的笑,花子一边刷牙一边想给他下毒。

花子倒也没有吹牛,日式火锅坐得还真是不错。坐在沙发上看着她忙忙碌碌的摆桌子放碗筷,迹部觉得偶尔体验一下平民的生活也不错。特别是外星人穿着围裙的样子还挺可爱,不过他当然不会告诉她。

中间迹部说要帮忙被花子坚定的拒绝了,她已经很了解这人绝不吃亏的脾气。上次就是停电让他留了一晚就那什么什么把自己整个人都陪进去,要吃了他做的饭岂不是得去征服世界建立水仙帝国?所以她很难得的表现出了温顺的一面,只祈求这位大爷能满意而归不要留下怨恨,否则日后不知道还要想出什么方法来报复。

“客官,请您用膳。”

日式炕桌上热气腾腾的火锅咕嘟咕嘟的翻腾着,很贤淑的帮他盛好一碗菜双手递上,看看时间大结局还有2个多小时才放,那么就先看看DVD好了。花子兴致勃勃的去开电视,换来迹部不赞同的一哼。

“吃饭的时候不要看电视。”

“我就喜欢边吃饭边看电视。”花子已经开始播放DVD,还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这是很适合冬天边吃火锅边看的节目。”

没好气的端起碗,迹部对这个家伙的审美观不抱任何期望。不过等他看到电影的名称时还是很吃惊:“吃饭的时候看这种全球结冰的灾难片哪里适合了!”

“就是全球结冰才会越看越冷,围着炕桌吃火锅多有感觉。”花子振振有词。

算了,随她高兴,至少没拿出一盘白痴的动画片来放就不错了。迹部自我安慰的想。

刚开始迹部还偶尔去看看电视屏幕,可是后来他发现看花子比看电视有趣多了。从她一会儿紧张一会儿热泪盈眶的表情很容易猜出情节的发展。因为她看得太专注,连迹部移到身边坐着都不知道。迹部夹给她几块肉喂到嘴边,她也没有害羞说什么“好羞耻”,完全没有抗拒的吃掉,后来还主动张开嘴指着喜欢吃的食物等着喂,简直就和迹部小时候喂的那只小猫一样可爱。要是摸摸她的下巴,不知道会不会发出小猫似的呼噜声?

一向觉得那些交往中互喂食物的人很傻,也看不出有什么乐趣可言。之前交往的对象只要是能一起吃个饭就高兴得不行,哪有胆子要求迹部喂东西吃。没有这种体验的大爷突然觉得,存在即是合理,要不断勇于挑战自我才对。所以,那种看起来很傻很白痴的情侣冰淇淋什么的,有机会也试一下好了。

“真好看咦,为什么突然觉得肚子好撑?”终于从电影里回过神来的花子摸着肚子疑惑的说。

想起自家养的狗狗猫猫似乎经常因为被喂太多撑坏肚子,狂喂食物的罪魁祸首咳嗽一声。

“怎么样,你吃饱了没有?”

把大部分时间用来喂食的迹部自然不好意思承认自己其实没怎么吃,矜持的点点头。

花子伸个懒腰:“吃饱了就好想睡觉我要睡一会儿,3点半的时候叫醒我。”

看着她真的拉开炕桌的棉被钻进去,迹部哭笑不得:“你是猪变的啊。”

“嗯,随便你怎么说,考试熬了几天夜,累死了”花子已经开始口齿不清。

“白痴,这就是你想要的约会?根本和你平时的生活没区别!”看她很不舒服的把头在榻榻米上摆来摆去,迹部嘴上说着狠话还是推过去一个坐垫。

花子打个哈欠睡意朦胧:“约会什么的只要有你在就行了呼”

刚才那家伙说什么了?好像若无其事的说了很肉麻的话却没发现。

一再提醒自己那只是花子无意识说出的梦话,可是继续吃东西的迹部一下午都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角不要往上翘。虽然是很无聊的电影,很一般的食物,白痴到自己吃饱了就睡觉的外星人。这样的约会也没有比想象中差劲。

但不要指望迹部会原谅花子无视自身存在睡得很香,等到她醒过来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了。

“为什么你不叫醒我!”

一边喝茶一边看报纸,迹部豪不心虚的撒谎:“我叫了,是你自己不肯起来。”

“蔼—大结局!我盼望了好久的大结局!”花子扑倒在电视前面哀痛不已。

果然看她气呼呼的样子最有趣,至于他把那个白痴动画片录下来的事情,要是这傻瓜愿意再做晚饭给他吃,他就勉为其难的告诉她算了。

昂贵的衣服

期末考试完毕,再过几天就是寒假,停止了很久的社团活动也再次展开。按照惯例学校是要安排全校滑雪合宿的,不过看到告示栏上网球部单独训练不参加的通知,花子已经学会淡定的接受。

本来还在担心会不会被社团其他人看出蛛丝马迹进而引起嘲笑,可是,除了没人的时候迹部大爷会动手动脚一番,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一如往常。迹部也没见得就对她另眼相待,该奴役就奴役,想骂傻瓜照骂不误。一样的在部活里□练到惨兮兮,一样的被抓到学生会白加班加到天昏地暗。现在还多了一样工作,随时随地应付大爷的心血来潮。他可是那种一时兴起就拉着人去坐直升飞机包场看歌剧的神奇人种!

“我一定会早衰的”社团活动结束后被拉到杂物间亲了一口,还特地嘱咐不准跑掉等大爷开完学生会一起回家,花子很憔悴的坐在学校广场的喷泉旁边,自言自语。

社团里面那几个正选是不是察觉到什么了啊?她一直都很小心连眼神都避免和水仙接触的。为什么忍足前辈还是笑得一脸暧昧,那种“其实我全部都知道了”的表情真叫人不爽。甚至连芥川前辈都放弃睡大觉专门跑过来说了一大堆话,无非是什么“我知道会很辛苦但一定要坚持我们的幸福就寄托在你身上了”之类。

可恶啊,难道我就这么没有演戏的天分吗?花子愤愤的想。

怎么看这种关系里面吃亏的还是只有她一个。唯一能感谢水仙有常识的地方,就只有没把这种关系向全校公布,看来他也知道那些亲卫队的可怕之处啊。突然好敬佩水仙的前女友们,她们是怎么样在巨大的舆论压力和虎视眈眈中坚强的存活下来的?话说水仙再怎么样也只是一个高中生而已有必要弄得像天王巨星出游吗!

于是,我现在也算在恋爱中?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花子,虽没有达到茶不思饭不想的地步也差不多。虽说也有脸红心跳的感觉,偶尔也会觉得有被爱的小幸福——不过那一定是幻觉来着。这种完全被压得死死翻身不能的气氛,无论如何都与自己想象中的恋爱有微妙的差距。

那么,花子想象中的完美恋情应该是什么样呢?

寒冷的风中,少女痴痴的等待着心目中的那个“他”。已经冻得满脸通红不断的跺着脚。

“XX酱,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伴随着梦幻的色彩,脸上打着马赛克的“他”摇着手一路小跑而来,抱歉的挠着头。

“嗯,没关系前辈,我也才刚刚到。”少女羞涩含笑摇头。

“看你的手都冻僵了,你呀,总是这样不注意身体。”还是打满马赛克的“他”心痛的拉起少女的手放到自己唇边,轻轻呵气:“这样感觉会好一点吧。”

“前、前辈!”少女感动不已。两人执手相看,瞬间便是永恒。

“哈哈,哈哈,那个水仙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花子嘴角抽搐的想。首先,水仙从来不迟到,其次,水仙也不会让她在那里等,绝对会直接杀到她家来拖走,最后,就算她冻僵了水仙也只会财大气粗的一挥手:去买件貂皮大衣来!

越想越觉得未来很渺茫啊,这样下去真的没问题吗?正在第一百次的扪心自问,远远看到迹部走过来,只是告诉他“自己在广场等”没有说具体地点,但他还是一眼就望见了自己,笔直不带一点犹豫的走过来。花子顿时又感到其实这样也不坏,至少,至少水仙真的是很能让人那个什么的悸动不已。

看见花子坐在喷泉旁,迹部有点不快的皱起眉头:“衣服打湿了,笨蛋。”

“没有没有,我很小心。”心情很好的主动迎上去,仔细一想,保持和以前一样的相处模式也挺好,毕竟一直以来他们都从来没有在对方面前保持过形象。要是真的突然文艺起来,花子第一个就会以为水仙吃错了药,而水仙绝对会活活笑死。

迹部想帮花子拿书包被坚定拒绝——开玩笑这里可是冰帝,被人看见居然敢让迹部拿书包,即使是有亲戚身份打掩护,也会被口水活活淹死。一路上打退迹部无数次企图挨着走的企图,花子面带微笑但语气威胁:“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

“有毛病。”迹部不满的瞪她。

“拜托,你想让我看不到明天的太阳吗?花子小小的白他一眼,“奇怪,桦地君呢?平时都和你在一起的。”

“我可不想有电灯泡跟着。”

“哼,以前你和其他女生交往的时候不也带着他。”

“她们是她们,你不一样嘛。”迹部漫不经心的说,随即奇怪的问,“你脸红干嘛?”

“啰嗦,我突然觉得很热不行啊!”花子拉起校服外套的衣领想挡住自己的脸。

迹部嘴角一勾:“骗不了我,一定是在心里悄悄的高兴。”

闻言花子恼怒的掐了他的肩膀一下:“太过分了,故意说这种话来看我的反应,你真无聊!”

可惜,花子煞费苦心想要在校内保持距离的计划,还没走出校门就宣告破产。在公共场合从来不避讳其他人的眼光打情骂俏的两个人,早就是冰帝一大奇景。更别说很早之前迹部大爷就公开宣布“不允许任何人对藤堂花子有想法”。现在这种情景只能更让看见的学生坚信“迹部和自家表妹订婚了”这种早就传得变形的谣言而已。

等到上了车,看见没有走回家的那条路,花子奇怪的问:“很晚了,你又想干什么?”

“去机场送一个人。”

花子更奇怪了:“你去送人拉着我一起干嘛?”

迹部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会儿,看得她心里发毛,一般他露出这种表情就意味着自己要倒霉了。立刻转移话题:“那个人我也认识?”

“对啊,你也认识,而且还对他赞叹不已。”迹部的口气怎么听怎么都有点酸溜溜的。

花子一头雾水,突然大惊:“不会是幸村前辈吧!我可从来没有赞叹过他!”

“笨蛋,关幸村什么事!”迹部又敲了她的头一记,之后任凭花子怎么问都不说话了。

到了机场完全不明所以,花子被迹部拖着在人群里东转西转,来到安检的入口,正好看到青学网球部的一堆人在那里,惊讶得差点连眼睛都蹦出来。

“迹部,你最后还是来了啊。”远远的不二就对他们两打招呼。

“本大爷有什么不敢来的。”迹部哼了一声,拉着花子大步向前,把一张看似名片的东西递给拖着行李的手冢:“到了德国之后打这个电话。”

手冢默默接过:“谢谢你,迹部。”

“还是省省吧,自己快点去治好手臂,省得青学少了你输得很难看。”迹部扫了一眼青学其他人,口气很不屑的说。

手冢叹了口气:“你的个性还是让人不敢恭维。”

“彼此彼此。”迹部冷笑。

这才有点反应过来的花子一拉他的手:“我就奇怪前段时间你老是联系德国的医院干嘛,原来是为了手冢前辈啊”

“闭嘴,少说几句会死吗。”迹部拉着脸说。

“怎么能对女朋友这么凶,迹部,这可不像你的风格。”不二还是笑得一脸和善。

花子急了:“没有我们才不是那种关系——啊!”

迹部已经强硬的揽住她的肩膀:“叫你闭上嘴!再敢否认试试,你以为我把你带过来做什么!”

花子呆呆的问:“做什么?”

定定看了她三十秒,迹部放弃的一戳她的额头:“不知道就算了,笨蛋!”

花子郁闷的揉着额头委屈不已,她是不知道水仙想干什么嘛,难道是想警告她不要再写他和手冢前辈的配对了?

“总之,就这样,我很期待开完刀的你还能不能打出一样的网球来。”趾高气昂的丢下这句话,迹部就拖着花子匆匆退场,连句“一路顺风”都没说。

在回去的路上,花子无奈的说:“你这样做完全是费力不讨好,既然帮了手冢前辈一把,干嘛又要扮坏人,坦率一点会死啊。”

“本大爷天生就是这种脾气,不过说到坦率——哼哼哼,我也有很坦率的时候”

看到他一脸那很什么的笑花子就知道他想说什么少儿不宜的话,连忙打断:“停停停,那种坦率还是省省,我可不爱听。”

“笨蛋,本大爷倒觉得你爱听得很。”迹部笑吟吟的拉过她一只手,“比如说,现在你脸红的样子就挺可爱——”

“蔼—肚子好饿呀!”花子故意提高嗓门大声的说。

“嗯,的确,我也觉得很饿。”迹部开始把她往自己怀里拖,“现在突然很想吃外星人的肉。”

“我的肉不好吃,不好吃!”花子欲哭无泪的挣扎,一点一点的被拖下去的感觉就像身后是一条食人鲨亮着雪白的尖牙。

神呀,就没人发现昂贵的衣服下面全部是黑透了的里子吗?难怪这件衣服都没人敢要啊!

第二次机会

与幻想中波澜壮阔的恋爱相比现实就是残酷的一把刀,看着寒假到了大家都可以睡在被窝里面一边吃巧克力一边玩游戏,可怜花子还要顶着寒风在网球场看着那群精力旺盛的少年跑圈。只是一个网球社而已为什么要弄得和集中营一样?她想退社!

“大小姐脸色不太好,难道昨天晚上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嗯?”训练完的忍足坐到她身边笑眯眯的问。

花子不说话,默默的向一边挪开半米距离。可惜这种行为只会让忍足更有借口发挥而已。他上下把花子打量一番后,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来如此,现在大小姐也学会避嫌了,看来某人的嫉妒心不是一般的强,真是辛苦呀,哈哈。”

忍无可忍,世界上就是有这种人,越是不理睬就越是来劲,花子皮笑肉不笑的说:“前辈。你这是在暗示什么吗?我怎么听不懂。看来你的训练还是太轻松,要不要我去向部长建议一下加大训练量。”

“不错嘛,连威胁人的口气都和某人越来越接近,难道是和经常啾有关——”忍足一本正经的回答,还没说完就被一条毛巾劈头盖住脸。

“前辈!小心我去控告你骚扰!”花子的脸通红,不知是被气还是害羞。

忍足一边笑一边道歉:“对不起,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你真无聊。”其实早就窘得不行,花子急忙想怒遁。就在这个时候,气喘吁吁跑进网球场的向日说出的消息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我们,我们可以去参加全国大赛了!”

有点不满的放下手里的球拍,冥户没好气的说:“说什么胡话,想参加全国大赛想疯了吗。”

“真的!今年的全国大赛场地在东京举行,主办方可以推举一个学校直接晋级,他们推荐的就是我们冰帝,刚才去办公室的时候听校长说的,绝对没错!”

“太好了!”所有人都欢呼起来。自从比赛失利之后,虽然上至部长下到新近队员都渐渐从郁闷中走出,但总有一根刺卡在那里让人不快。现在有了从天而降的第二次机会,当然会让大家高兴至极。

高兴了一阵,还是日吉注意到问题所在:“部长知道这件事吗。”

“糟了,迹部正在和指导商量事情还不知道。”向日抓抓头,“他对这件事是什么看法还真不好说。”

忍足无奈的推推眼镜:“那可是迹部啊,一向心高气傲的他能接受这种事情吗?”

顿时众人都沉默了,光是想想都知道迹部会有什么反映,总之绝对不是高兴。

“但总要有人去告诉他这件事吧。”冥户无奈的说。

一时间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花子身上,无言的压力传达着一个讯息:你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花子在心中默念,足足等了快两分钟看大家没有就此罢休的打算,颤颤巍巍的开口:“那个,别对我抱太大希望部长从来都不会听我的意见。想要他接受不如大家一起去比较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