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是,迹部一向很重视网球部,要是我们一起去请求,也许他会接受的。”慈郎考虑了一下,一眼望到迹部已经从社团办公室出来,“走吧,趁热打铁。”

“那个,前辈们慢走。”花子马上找机会溜走。以她对迹部的了解,这种和施舍没区别的参赛资格,对于其他人来说也许会觉得是天下掉下来的机会和幸运,可迹部一定会感到受了侮辱,他最最讨厌的就是来自别人无意义的同情和怜悯。

他一定会答应大家的请求,虽然自尊心奇高又最好面子,可他还是会把同伴的愿望看得更重,在网球这件事上,他首先是冰帝网球部部长,然后才是迹部景吾,就算事后郁闷个半死还是会在人前作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来。唉唉,该说他是有原则还是很傻呢?本来就是一个任性的大少爷,就一直任性下去好了。

听到那边聚集的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后散开,不出所料,大少爷果然是憋着气答应了大家的请求。看来今天他的心情又会很不好。对其他部员宽容的准则似乎对自己无效,这是待遇差别,她要抗议!

“太好了,终于又可以继续参加全国大赛!”慈郎兴高采烈的大叫。

“到是没料到迹部这么快就答应了,我还以为得苦苦哀求顺便哭一场呢。”忍足半开玩笑的说。

“前辈,最好把皮都绷紧一点,他一定会再次斯巴达你们的。”花子看不惯他那副料事如神的样子,忍不住凉凉的讽刺。

“真可爱啊,是在为受了委屈的迹部打抱不平吗?”忍足摸摸她的头,“放心大小姐,这一次我会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绝对不会让迹部失望的。”

“哼,谁不知道你一直暗恋他,外号女王第一骑士的忍足前辈。“花子甩开他的手,存心想气死他,结果忍足一点也没生气,还眉开眼笑的说这个外号很好他喜欢。

“咳。”从花子身边经过的长太郎很大声的咳嗽了一下,还对着她一个劲儿的打眼色。疑惑的顺着他的眼光望去,死死瞪着她和忍足打来闹去的迹部目光都快燃烧起来。忍足显然也看到这一幕,对花子抛下一个同情的微笑就脚底抹油跑了,一点自己才是罪魁祸首的内疚感都没有。花子硬着头皮顶着压力慢吞吞的走过去。

“部长,有什么事吗?”

就算明白大家都知道他们之间有点不明不白,花子还是贯彻了自己的坚持:公开场合绝对只是普通关系!

“还知道我才是部长。”迹部加重了“部长”两个字的读音,眼光如刀看得花子脖子凉飕飕——大少爷不会现在就要开始发脾气了吧?话说,她为什么要乖乖听话又不是沙包。正想反唇相讥无意看到原本拿在迹部手里的训练表已经被捏成一团,再想想刚才被部员们请求违心的接受了不情愿的要求。花子又心软了,小心翼翼的不让自己的语气带上安抚的味道。

“你一直都是部长嘛。”

迹部又何尝不知花子在想什么,要是她真的摆出一副同情怜悯的样子,大少爷绝对会不高兴,他可是迹部景吾,不需要任何这种施舍。不过看着外星人满脸一切都没发生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心里就算知道她是装的,也总算是舒服了点。

“打电话回去说一声,今天晚上晚点回家。”

花子心中的警惕提升到了最高:“又想干什么了。”

顺手拉好她的衣领:“别管,总不会拉你去卖掉。呵呵,暂时还舍不得。”大爷拿起球拍找人破灭去了,剩下花子原地闹个大红脸——这种不知是真心还是玩笑的话不管听几次还是叫人觉得好羞耻!

担心迹部今天受了刺激又要抽风,结果他只是把她拉到东京铁塔上去吹风。素来恐高的花子闭着眼睛不敢往下看,暗暗叫苦水仙的心事真难猜。

“笨蛋,缩在那边做什么,过来。”解开校服上的领带,任风吹乱头发,迹部有点好笑的斜倚在栏杆边。

花子摇头,勉强睁开眼:“我怕高。”

“有我在你还怕什么。”

背对着夕阳,迹部全身都被染上了一层金色的余晖,但真正让花子不敢直视的究竟是那层光芒还是他脸上难得的温柔笑容,这个问题恐怕只有她自己才明白了。看着迹部向她伸出一只手,想了半天花子还是把自己的手指搭在上面,刚刚触到温热的肌肤,就被他猛的一拉拖过去,还很坏心眼的按在栏杆上。

花子死死闭上眼双腿都在发软,明知身后的栏杆很结实不会掉下去,还是无法控制的把迹部的手抓得死紧不放,声音直打颤:“讨厌,快放开我!”

“不放,只有这种时候你才会乖乖的呆在我怀里。”迹部在她的耳边低声说。

咿,水仙的肉麻模式打开了。平时老埋怨他不够温柔,可真的文艺起来花子又觉得很羞耻,想要挣扎一下被迹部抱起来作势要往栏杆上放,顿时吓得把脸埋在他胸口一动不动。

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没有说话,花子已经全身都僵直了,迹部才把她放下来。

呜呜,脚踏实地的感觉真美妙脚下还是直发抖,花子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拉着他的手臂。

“喂,你是不是觉得,我算了。”迹部突然开口,又随即自嘲的一笑,摇了摇头,“心情不好的时候我总喜欢到这来,看着脚下的风景,就会觉得世界太大而自己的烦恼太小。”

“主公大人不要如此低落,当年在下就承诺过要伴随大人征战沙场,他日必定有天下一统!”生怕迹部又来个内心剖析——大爷的秘密可不是那么好听的,难保日后突然想起来发作一番,花子急忙装傻转移话题,慷慨激昂的拍着他的肩膀。

闻言迹部笑了一声:“这番话好像很早之前就对我说过。”

“是呀是呀,属下一直都很相信主公大人!”这种时候不赶紧表白一下就是傻掉了,花子只差没有指天发誓。

不顾花子的再次反抗,迹部笑着搂住她的腰:“就冲你这番话,有一天主公我真的征服天下的时候,会记得留个位子给你。”

“是是是,您当然会站在世界顶点俯瞰天下的。”花子只求快点从这里下去顺着他的话讨好的回应,心想莫非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找到站在顶点的感觉?水仙的爱好果然不是我这种常人能理解的。

看来这笨蛋果然没懂我的意思

无奈的揉乱她的头发,迹部低声说:“你可是第一个和本大爷一起到这里来的人。”

花子没听见,疑惑的偏过头:“啊?”

“我说天黑了,赶快吃完饭回去吧。”迹部善心大发的松开手,花子马上一溜烟的跑进电梯,好像后面有鬼在追。

“笨蛋,要是敢不等我就死定了。”

在电梯里面有几个高中女生一直打量迹部还窃窃私语,看着他拉着花子的手,不停的向花子投来羡慕的眼神,花子不免有点飘飘然。就算水仙千不好万不好,带上街还是很有面子很拉风的。

“好像在一本杂志上看过他,叫什么来着”

零星的只字片言飘进耳朵,生怕被人给认出来,电梯门一打开花子抓住迹部的手就闷头往外冲,身后那个女生终于想起迹部的名字,尖叫着追出来:“那是冰帝的迹部大人!”

“啊啊啊蔼—原来那就是迹部大人!”几个女生激动的样子让其他人还以为遇到什么天王巨星了,大有过来围观一番的架势。

——前言收回,这家伙就是个会行走的花痴吸引机器而已

惊险刺激的躲开那几个女生的纠缠跑回车上,花子气喘吁吁的想。

[网王同人]表妹是个外星人

作者:一粒米饭

不散的过去

寒假也就这样一天一天平淡的过去了。对于花子来讲,除了打游戏看小说隔三差五的去学校参加社团活动,生活里唯一的改变,多了一样“如何进化演技”的修炼。这并不是针对学校里面那群人,只是为了瞒住自己老爸而已。毕竟,动不动打电话聊到半夜,经常不在家跑出去约会,神奇的开始注意穿着打扮,即使是工作很忙的爸爸,也会注意到女儿不对劲的地方。

“花子是不是交男朋友了?”一起吃晚饭的时候藤堂爸爸装作不经意的问。

“哈哈,哈哈。”花子干笑,没承认也没否认。

“是学校的同学?”

“嗯。”

“一年级的?”

“不是,高一级的学长”

“哦,那一定是个又英俊又温柔的男生,就和爸爸一样。”藤堂爸爸很高兴的笑起来,“花子也是个大姑娘了啊。”

“”英俊倒是对的,只是和温柔两个字完全不沾边,说一句任性都是抬举了他。

“什么时候带回来给爸爸看看。”

“哦。”为了避免爸爸怀疑,花子硬着头皮答应一声,心想,爸爸啊,其实他都来过咱家好多次了,你还亲手帮他倒过茶——毫无戒心的就把他放进门来,话说我这么快沦陷爸爸也是推手之一!

藤堂爸爸沉默半响,犹豫着说:“这一次,你可得小心,不要像以前一样”

“我知道的爸爸,过去的错不会再犯了。”花子很快的打断他的话,夹了一筷子菜放到爸爸碗里,“吃这个。”

“嗯。”

于是父女两人默默吃完饭收拾好,藤堂爸爸下午要出门,叮嘱花子记得锁好门别太晚睡觉就离开了。回到自己房间花子心神不宁的看了会儿小说,又随便打了下游戏,都没办法提起劲来。这时手机突然响起来,估计又是水仙向她传达“工作指示”——没见过约会邀请用领导口气来说的!要不是相处已久知道他对任何人都是这种态度,花子早就暴走了。

“喂,今天又要干什么,先说好,我可不要再去看包场芭蕾舞。”漫不经心的接通电话,花子一边按着游戏手柄一边说。

“在说什么啊花子妹妹,是我。”

耳边传来的声音却不是她以为的那个人,花子不好意思的笑了下,按了暂停:“是雅治哥啊,不好意思,难得你会主动给我打电话,难道又有什么比赛?”

“交男朋友了吧,一定还是个有钱人!包场芭蕾舞你身边能干出这种事情的人好像就只有”仁王发出一阵暧昧的笑声。

耳朵火辣辣的不用照镜子也知道一定变红了,花子装作不耐烦的大叫:“讨厌!前辈怎么变得好八卦!”

“唉唉,真是个现实的人,刚刚还叫雅治哥,马上就变成前辈了。”仁王又调笑了花子几句才说明自己打电话的用意,“其实,我们部长住院了,最近刚好转院到东京来。”

“啊?”花子大吃一惊,“幸村前辈怎么会住院?我还以为他是百毒不侵的!”

“笨蛋,怎么可能。”虽然仁王是故作轻松的口吻,还是能听出隐藏在下面的一丝担忧,“这件事我们都一直保密没有告诉其他人,所以知道的人也不多。部长得了一种很少见的病必须要开刀,如果不成功的话,也许以后就再也不能打网球了”

花子拿着手机呆呆的,很难相信这种事情会发生在那个幸村身上。虽然他老是黑自己可私底下还是对自己很不错,经常还会寄点小东西过来。难道真的是上天看不过他太过完美,故意降下这种灾难?

“听到这种事我很难过有什么能帮忙的吗?”仁王不会无缘无故的告诉自己这件事,花子斟酌了一下,谨慎的问。

“其实也没什么事。这段时间部长心情似乎都不太好,每次我们去看他的时候又问不出为什么来,还得看他安慰我们没事。昨天他突然提到你,我就想作为不相干的你,也许能宽慰一下部长”仁王的声音渐渐变轻,大概也觉得这种想法很不靠谱。

“没问题的,幸村部长以前很照顾我,知道他生病了我怎么也该去探望一下。放心吧雅治哥哥,我不会告诉他是你说的。毕竟有我家部长在,要知道这件事也不是很难。”

“也对,迹部是知道部长住院的事。谢谢你花子,只要陪他说说话就行唉,转院到东京我们不是很方便随时去看他,反而会被责怪耽误训练。部长一向都很逞强,越是熟悉的人越是没办法总之拜托你了,偶尔去陪陪他也好!”

毕竟仁王对花子很不错,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再说去看望一下住院的前辈也是应该的。问清了幸村所在医院的地址,花子换好衣服出了门,在路上买了一大把鲜花和一篮子水果,又在脑子里酝酿了下语言,想了好几遍不会被幸村听出破绽,才放心推开医院的大门。

在前台问清幸村的病房号,花子找了半天才找到。小心翼翼的敲了下门,听到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请进。”

余威犹存,即使知道现在的大神是病人,花子还是有点战战兢兢:“幸村前辈你好。”

穿着一身浅蓝色病员衣服的幸村没有睡在床上,斜倚着墙站在窗户前面,没有花子想象中那种苍白羸弱风吹吹就倒的模样,他面色红润气定神闲就跟疗养一样。花子都要开始怀疑仁王是不是在涮自己了。

“藤堂?真是没想到,昨天还在说起你。”幸村的脸稍微消瘦了一些,但也让他看起来更秀美,被他无敌的微笑一闪,就算看惯了帅男花子也顿时被晃花了眼。嗯,这样一来在前台询问时那个护士小姐审视的眼光也得到了解释。

拜托护士找来花瓶把花插上,本来还想削个苹果什么的,想想自己的刀工还是不要拿出来丢人现眼了。花子老老实实的坐在沙发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陪幸村说闲话,对方问都没问她是如何得知这个消息,那么还是不要多嘴说傻话比较好。

泛泛的说了几句天气很不错,你看起来挺好之类无关痛痒的话,幸村突然问:“是谁拜托你来的?我想只有仁王可以叫得动你,而且也只有他有这份闲心。”

不愧是幸村大神,仁王前辈,我可什么都没说啊在心里默默流泪,生了病的大神战斗力也是一流,相比之下叫她这种平庸的人怎么在世上存活下去哟。

“呃,那个,前辈,他们也会是关心你,不要生气”

幸村笑了,习惯性的摸摸花子的脑袋:“不会生气,我很高兴。有一群很好的朋友和伙伴,这次手术一定会成功的。谢谢你专门来看我。”

所以说仁王前辈就是多此一举,自家的部长看似柔弱美人,内心可是铁血得很的男子汉。

“不过等我重新回到赛场上,估计迹部不会很开心吧?”

腹黑的程度也没有因为住院减轻,幸村大神是妖怪

对于这种并无恶意的玩笑,花子出于要维护社团尊严和那个什么的心理,头一昂:“前辈说笑呢,要是可以回到全国大赛,那个闷骚的水仙只会高兴死,能被他看上眼的对手,说起来还真没几个。”

“哦?那还真是很荣幸的事,有机会见到他,我一定会把这番话如实转告。”

“饶了我吧,前辈。”

“呵呵。”

又随便说了一阵话,看幸村浮上了一点疲倦的表情,花子也就很识趣的告辞了。临走前还被和蔼的叫住让她有空多来。花子干笑着答应,暗自把仁王骂了一百遍——可恶的塞巴斯酱!你就是怕自己部长无聊要我主动送上门来给他解闷的对不对!看我怎么报复你!

还没走出医院大门开成震动的手机就在包里拼命震个不停,花子掏出来一看,果然是那个熟悉的号码,急忙两步冲出医院:“喂?”

“你跑哪去了!打家里的电话没人接,本大爷还以为你回火星了!”

虽然已经来到门口,但因为有急救车送病人进来,花子只能站在一边等着医护人员先进去:“小声一点,我现在在医院”

“医院?”那边迹部的声音顿时加大一倍:“出什么事了?”

已经引起了医护人员的注意,花子又向一旁让了让:“嘘,安静,我没事,只是来看望病人。”

“看望谁?”对她的朋友交往一清二楚的迹部警惕的问。

“一会儿再告诉你,你在哪儿?”

“在你家门口!”

“你怎么会在我家门口?”

迹部语塞,总不能告诉她自己想来个惊喜结果跑过来吃了个闭门羹吧,于是很不客气的命令:“你管这么多,快点回来!”

自然不会知道迹部的郁闷,花子答应着挂掉电话,心情有点雀跃起来,正想招手叫一辆计程车赶快回去,以免任性又暴躁得大爷发火,身后有一个声音硬生生的让她的动作凝固了。

“花子?真是你!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僵硬的转过身,那个声音的主人笑着站在她背后,一如既往显得那么温柔又美丽。

“孝小百合学姐”

“怎么突然叫起学姐来了?以前都直接叫我小百合的啊。”

美丽的长发女生亲热的上前一步拉住花子的手:“一定是命运,我们终于见面了。”她仔细打量着花子的表情,微微有点疑惑,“你不高兴吗,花子?还在生我的气吗?”

“没、没有。”勉强的回答,过去一幕幕的回忆瞬间都冲上脑海,花子觉得连呼吸都开始困难起来。

命运吗?那还真是够倒霉的命运

大雨的夜里

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突然开始下起雨来。慢慢的越下越大,原本满是行人的街道顿时冷清了很多。

花子呆呆的坐在计程车里,看着雨点不断打在玻璃上,变成一道水痕缓缓流下,心里真憋得慌。什么好心情都没有了。小百合的话一直在脑海里面回放。

“我可是为了你才专门回日本的。”

“我已经不生你的气的,所以你也别生我的气好吗?”

“为什么到医院?呵呵,原因你应该最清楚才对。”

忘不了最后找借口离开时她微笑挥手的样子,想到最后一次见她这样善良又美丽的笑着是在什么情况下,花子一阵恶心,差点要吐出来。狭小的车厢让她几乎快要窒息,匆匆在离家还有几百米的地方叫司机停下付钱下车,冰凉的雨水打在脸上,冷得刺骨,但也让她瞬间清醒。

“没事的,没事的。大家都说了那不是我的错”喃喃自语着,也不管在大雨里不撑伞引起诸多诧异的注视,花子深深呼吸让自己平静。努力的让表情显得不那么僵硬,才一路小跑的向家里跑去。

远远的就看见迹部斜倚在大门处,花子急忙向他招手,却换来一个无情的背影。真奇怪,是他自己不事先打招呼就跑来,为什么显得很理亏的却是自己?匆匆跑上台阶,花子很抱歉的说:“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本来憋了一肚子火的迹部在视线触及花子湿透了的头发和肩膀时,满心的不耐化去了一大半,一把抢过钥匙开了门:“你把备用钥匙收起来做什么,害得本大爷傻站半天。”

“谁叫你不先说一声。”花子小声的抱怨。

当然知道这不是花子的错,但迹部是绝对拉不下脸承认是自己的责任,有点粗暴的把她拉进去:“还不快去擦干头发换衣服!身体不好又不注意这些,很喜欢请病假么。”

“是是是,对了,如果你想喝茶”花子还想一尽地主之谊,已经被很不高兴的大少爷把一块毛巾丢到头上。

“快去!”

换好衣服回到客厅,迹部就和在自己家一样悠闲,坐在沙发上边喝茶边看电视。花子不禁咬牙切齿,是谁老说自己很忙硬把她提到学生会做苦力的!既然有时间浪费一下午在大门等人,为什么不去做他那些永远也做不完的事。

“过来。”迹部向她招招手。

嘴上虽然抱怨着你真过分又不是叫狗,花子还是乖乖的走过去坐在地板上,任迹部接过手里的毛巾帮她擦头发。虽然迹部看似很用力但也没弄痛她,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点声,花子的心思不知不觉就飘远了。直到迹部用力在脸上一掐才回过神来。

仰起头,正好对上他不满的眼神:“你怎么了,脸心事重重的表情。现在转型想走知性路线也太晚了,笨蛋。”

差点忘记面前这位一向以敏锐的观察力著称,花子不自然的转开头:“没什么,只是,有点心烦。”

转开的头被捏住下巴强迫向后仰,迹部似笑非笑的俯下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纤细了?认识这么久可从来没看过这副样子。老实说吧,是不是又在外面惹上什么麻烦了。”

“难道你觉得我就是那种专门惹事的人吗!”花子气呼呼的作势要咬他的手指,被轻松躲开。

“别闹了,告诉我,是不是学校又有谁找你麻烦。”两个人扭在一起嬉笑了一阵,迹部没有被她转移注意力,有点严肃的问。

花子真有冲动把一切都告诉他,但转念想想最近他的事已经够多了,而且马上又是全国大赛,何必那那些无聊的过往来分散他的注意力。要是被他知道了,一定会去帮自己出头。大少爷的护短在整个冰帝都是很有名的。于是故作轻松的摇摇头:“没有,我很好。”

迹部眯起眼睛摸着眼角看了她好久,看得她全身发毛,站起身来抗议:“不要把你在球场上那一套用来对付我。”

“一定有事情瞒着我,看你心虚的样子”迹部沉思了一会儿,突然问,“该不会是那个绿川太郎还在纠缠你吧?”

“哪有!”花子哭笑不得。

“哼,打电话时听起来都还好好的,一回来就是这副有气无力的模样。”看着花子一震,迹部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翘起腿靠在沙发上一脸坦白从宽的表情,“说吧,是不是在医院遇到什么人了。”

“唔!”花子捂着自己的胸口难以置信,这家伙是妖怪吗?这样都能被他看出来。那么更是不能让他知道那件事了。看起来很大度其实很小气的他绝对会气到发飙。

“快告诉我,喂,该不会是以前的旧情人吧。”迹部看似漫不经心的问。

“说什么呢!只是一个认识的学姐而已——”花子说到一半就马上住嘴,眼睛骨溜溜的转打死也不开口了。

“学姐?”听到不是男人顿时放下一大半心,一边暗自嘲笑自己何时变得独占欲这么重,一边干脆把那个傻瓜拖回来按在腿上,迹部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在她脸上咬了一口,“怎么,她以前欺负过你?”

没想到花子有点神色黯然的趴在他身上,还越抱越紧,半天才轻轻“嗯”了一声。不等他继续追问,花子已经抬起头,眼圈有点发红但还是露出了真心的笑容:“没关系,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想到以前她一直在全是外国人的学校里读书,个性又呆呆的一定吃了不少苦头。迹部安抚似的摸着她的背,有心想说几句话安慰一下又觉得不知该说什么——要说起甜言蜜语来大爷自然是很拿手,可要安慰人的确不是他的强项。

花子像是感应到他的心思,噗嗤一笑抱住他的脖子,觉得水仙真是可爱到不行:“谢谢你。”

雨还在继续下个不停,花子第一次这么温顺的靠在他的怀里,即使只是一个比自己大一岁的少年,但此刻他也显得很可靠很有安全感。那些乱七八糟的回忆,如果是告诉给这个人,他一定可以理解,保护自己远离那些过去吧。只是,现在她真的还没有勇气说出那些往事,总有一天,她一定会把所有的事情都说给他听的。

“真的没什么事情?”迹部还有点怀疑。

“没有没有。都是些过去的鸡毛蒜皮,你不会有兴趣的。”

“喂,你再抱下去本大爷就要断气了。”被花子死死搂住脖子,迹部没好气的说。

“哼!”花子闻言气呼呼的放开,这个人平时老是乐于制造粉红气息,结果自己很感性的时候就这么煞风景。正想从他腿上爬下来,却看到他笑得不怀好意,还来不及叫救命,一阵天旋地转被压倒在沙发上,即使是隔着很多层衣服,也能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阵阵热度。

“哈哈哈,看你失望的样子。”迹部笑得好不得意,平时总被这傻瓜的不解风情气得牙痒痒的,今天终于报复回来了。

“真无聊,幼稚!”花子慌乱的挣扎着,不过她那可悲的力气两下就被耗光只剩喘气的份儿。看着那张英俊的脸慢慢俯下来,心跳得碰碰直响,眼睛东看西看就是不敢看他。

迹部叹息似的说:“接吻的时候要闭上眼睛啊,这是常识。”

花子立刻死死闭上眼睛,紧张得睫毛都在不停抖动。等了半天也没有感觉到异样,小心翼翼的睁开一条缝,那个坏人立刻亲上来,热情得让她几乎窒息,只能含含糊糊的发出几声哀求。唇舌交缠间无法咽下的唾液顺着嘴角流下来也被他一一舔去,花子在心里疯狂的大叫“这太不卫生了”,可惜迹部似乎对这种不卫生的行为情有独钟,乐此不疲的重复了又重复。直到花子半昏厥的瘫软,才肯放开她。

“呼——呼——”花子大口喘气,半是害羞半是埋怨,“哪有你这样的,我可不想成为第一个因为接吻窒息而死的高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