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会是谁?范建刚刚将门闩拉开,就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了。

涌进来一队顶盔贯甲、凶神恶煞的士兵,左右一扫,“正好!这有四个,全部带走!”

洛贲忙上前亮出腰牌道,“这位兄弟,我也是军里的人,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那领队之人脸色和缓了些,“我们也是奉旨行事,秦王下令,凡是年满十六岁以上的男子,无论是逃奴、乞丐、赘婿还是商人。全部充军立即去边关修建长城,家中若蓄有奴仆的,每五名男子征一人,即日生效!”

“什么?”李促站了出来,“不是说还没定下来么?”

“这是今日下午才发的告示,三日之内,必须征齐十万人发往边关,否则军法从事!”

李促倒吸了一口冷气,洛贲的眼珠子一转,立即赔笑道,“不好意思,这位大哥,我们这儿可没有你要找的人。你瞧,这位是丞相大人的小公子,那位是长生宫的方士。”他又指着范建道,“他是府里的管家,药铺的掌柜,也不符合条件。再说,今儿还在办喜事哩,请行个方便,通融一下吧!”

“是么?”这领队面有疑色,“对不起了,完不成任务我也要受罚,麻烦各位出示簿籍,我要查证!若是不方便的话,就请跟我们走一趟,你们可以让人赶紧回家报信,只要查证属实,马上就能放人。”

这看来不走一趟不行了,洛贲道,“我们几人去去无妨,可他今晚是成亲,还请大哥行个方便吧?”

“不好意思,还是先跟我们走一趟吧,我们这还有许多家要查呢!别瞎耽误工夫了。”

“没事,那就一起去吧。”范建转头对姜女郎道,“对不起,今日不能陪你了。”

“那…”姜女郎眼中不无担忧之色。

轻轻拍拍她的手,范建宽厚的一笑,“应该没事的。走吧!”

好好的洞房之夜,就这么被搅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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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左右逢源 (六)生别离

(六)生别离

人生有时就象做菜。明明很认真很用心的煮了,刚刚弄熟却突然有人一声招呼,把你叫开了,更恶劣的还会把你的菜给端走。人们通常管这叫做煮熟的鸭子又飞了,此刻姜女郎就遇到这样糟心的事情。

李促和南卫仁很快都被放了出来,唯有范建,作为行走商人,光荣的登上了修建长城的黑名单,不日即将赶赴边关。

谁去活动求情都没有用。正在风头浪尖上,没人有那么大胆子忤逆秦王,再往深里说,小小的范建还没有真正值得李斯这等大人物出手的价值。

唯一只给他疏通到了三年的期限,服完役就可以离开。前提是你还能把小命保住。

在这世上,小老百姓的命本就如蝼蚁一般,哪里有理可以讲?姜女郎来不及悲伤,匆匆收拾了衣物银两,打包了给他送去,只扔下一句话,连眼泪都没掉一滴就跑开了。

倒是小草,红着眼眶跟范建语重心长的一一交待着,“要注意饮食。天气变化增减衣裳,不要跟人置气,有什么委屈且忍着,好汉不吃眼前亏。好好保重身体,三年时间很快就过去的,阿姜说要等你,就一定会等你的。”

弄得大男子汉唏嘘不已,“我知道。你也告诉她,别太伤心了,好好保重,我一定会活着回来的!如果…”

“没有如果!”洛贲干净利落的回绝了他,“我们都不会替你照顾她,安慰她,所以你一定要回来,带她回家!”

范建再不多说什么,转过了身去。

车马粼粼,离人背影。

转过街角,姜女郎眼睛又红又肿,象两只小桃子,沙哑着嗓子问,“走了?”

小草点了点头,将她抱在了怀里。

乐莫乐兮新相知,悲莫悲兮生别离。十万征夫去,多少亲人泪!

百姓的切身之苦,上位者却不屑于感知。但苦难若是累积得太过深重,总会有爆发的时候。

长生宫主徐福上书秦王,称东海有蓬莱、方丈、瀛洲三座仙山。内有神仙居住。他愿亲自率领长生宫人,戴罪立功,前往那里为秦王求取长生不老之仙药,并将豢养的童男童女献诸神灵,为秦王祈福。

秦王大喜,立即命人准备巨型海船,预备粮食衣物、生活用具让他入海求仙,并要在民间再征童男童女,凑足千人之数,以示诚心。

徐福灵机一动,提出咸阳宫中抓来的六国俘虏人数不少,不如就从中挑选年少伶俐之人,既减轻了秦宫的负担,又不用惊扰百姓。还能最快速度的集结他们,学习颂经打坐,脱去浊气,侍奉神仙。

秦王听了非常满意,这挑选人选之事就交由他全权负责。

徐福得以带着小草等弟子自由出入皇宫,办了一场别开生面的选拔大会。

甄选方法很简单,就一句话,愿意跟他走。不怕死的就站出来。

小草暗地奇怪,为什么师父要故意吓他们,徐福正色道,“此去东海茫茫,风波险恶,旅途艰辛,如果没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气,怎么可能撑得下来?”

小草偷偷问他,“师父,您真的知道东海仙山的位置么?”

南卫仁私下告诉过她,东海里真的有仙山,不过都藏在海里,偶尔才冒个头出来,有些凡人瞧了一眼,就以讹传讹的写进书里,还弄得有鼻子有眼的,可他们怎么也不想想,既是仙人所居之所,怎么可能平白无故让凡人闯进去?他那意思,就是让小草去点拨徐福一下,随便寻个什么小岛躲起来就得了。

徐福嘿嘿一笑,“那是古书上写的,我没去过,不知真假。可这世上又有几人知道呢?在那东海之中,有些大小岛屿倒是真的。只要远离了大秦,咱们说什么不就是什么?难不成还怕那秦王打过来?他要真打过来,最多我们再坐上船在海里兜几圈,你师父别的本事没有,自小在海边长大。这跑船的功夫却是天生下来就会的!”

原来这大叔早就想得透彻明白,小草白替他操了一回心。

长生宫的条件唬住了一大批孩子,还仍有少数勇敢的少男少女站了出来。他们多是在宫庭之中地位最卑贱,最受欺压之人,但还未彻底的奴化,丧失最后的反抗意识,所以宁死,也要离开这个险恶的宫庭。

至于长生宫原先收养的那些孩子,徐福也让人通知了他们的父母,愿意领走的就领回去,之前的欠款一笔勾销,无须偿还。

这当中走了一部分,留了一部分,还有一部分父母联系不上了,徐福也问过他们自己的意思,去留自愿,绝不勉强。

七七八八加起来,共有一千余人。徐福照单全收,人多力量大,人多好办事嘛!

小草找了姜女郎和洛贲,说清了风险,商量五五六六到底是去还是留。姜女郎觉得留下来稳妥,大家也可以养活他们。洛贲却觉得不如跟徐福去海外博一博。世人毕竟都不太中意双生子,就是留下来,长大了还是受人白眼,活得窝囊,还不如出去拼一拼,为自己挣个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前程。

小良子听了这消息,极是感兴趣,他也想跟着徐福的船去海外游历一番。

“我的小祖宗,你还来添什么乱?”姜女郎一指把他戳回去。

小良子却振振有辞的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再说。我也不能在九姐姐这儿赖一辈子。”他现在习那调息之法,身体好了许多,自信可以应付这段行程。

这话说得也是,雪莲将来也有自己的生活要过,总不能让小良子跟她一辈子,小家伙儿转过头劝几位大哥大姐道,“小鸟长大了,总是要放他自己出去飞的,你们也不可能照顾我们一生一世,未来的路还是要靠我们自己去走,我只不过是先走几步练习练习罢了。”

不知何时,他已经长高了大半个头,微笑的脸上也开始慢慢褪去孩童的青涩稚气,初步显现出一抹淡淡的硬朗轮廓。

“小良子说得对!”洛贲和小草达成了共识。

虽然家长权威仍在,但道理还是要讲的。姜女郎孤立无援,只好少数服从了多数。

不过关于小良子要出海,她还是不太赞同,“顺着内河走到哪里停下来也就是了,为什么一定要出海了?就是出海,也等他们安定了下来你再去,不更稳妥一些?”

一下子去那么多人,等于把那么多鸡蛋放一个篮子里,风险系数太高。

小良子笑着应了。

“嗳,小草,那你要去么?”

“我不能不去。”小草想得很清楚,要借此和大家道别。

离天劫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也许随时都可能发生,不如早些离去,让他们以为自己随船出海,以后失去消息,也不是不能接受的。

姜女郎和洛贲未免又伤感了一回,但也明白这是大势所趋,无计可施。

***

匡太尉府上的宝剑高高挂在了冶炼处供奉的香案之上,重新祭祀之后,第一个铜人终于成功的出炉了。

袁艾辰说不清自己的心情到底是喜还是悲,当又一次从赵高手里领过赏银后,回到小屋拿出来习惯性的想交给某个人时。才发现这屋里只剩下了他自己。

带锁的小箱子里,他交给赵雁容的每一两银钱都整整齐齐的码放在那里,没有动过分文。恍惚中忽然有些好奇,她怎么都没动过这些钱添置件衣裳首饰呢?柜子里,自己的衣裳洗得干干净净叠放在那里,而她的东西,一件也没有剩下。袁艾辰忽然想起初上京城时,她送给自己那只粗糙的玉石小雁,赵雁容曾问起来着,他只说不知掉哪儿去了,她听了很是惋惜,自己答应要送她一只更大更好的,都没能让她脸上多点欢喜。

到底还是忘了,不过即使送了,又能改变些什么呢?

她在太尉府应该过得很好吧,没想到匡扶居然如此迷恋她,明明知道她不是处子了,还拼着挨了父亲的毒打,也把剑要来送了她。

袁艾辰不愿再想下去了,打开瓶塞,灌口酒下去,让火辣辣的液体消耗多余的力气。他现在很是迷恋烈酒带来的眩晕和短暂的模糊感觉,这会让他在孤清寂寞的夜里忘却那片沼泽地,也唯有如此,才能让他在睡梦中得到片刻安宁。

***

第一件铜人冶炼成功了,苏挽歌也顺利的将兵器中凶气渡了进去。他很是主动的将如何快速提炼凶气的法门传授给了其他人。

“我觉得这法子似乎有些不妥。”花仙水悄悄跟秋云染咬着耳朵,她生性多疑,对于苏挽歌的热心,总保持一份警惕。

“哪里不妥?”秋云染是个实心眼的性子,虽孤傲清冷,但很少无端猜疑。

“用他这法子提炼,固然能省些法力,却要把全身真力与之相对应,这炼制出来的铜人就和我们有了某种感应。”

“这不正是练那天魔阵需要的么?要不为什么要费心的一一对练呢?”

“这样确实方便我们操纵铜人了,但他为什么迟迟不肯解开独孤的封印,还会那么主动的提出要帮他修炼铜人呢?”

“你想太多了吧!他可是我们当中法术最强的,由他来修炼合情合理,二来,当初是他封印的独孤,要什么时候解开当然没人比他更清楚。再说,若是这法子有问题,他可是带头提炼了头一个的,要是有问题,他自己也一样跑不脱。最后一点,别忘了,他还要利用我们牵制天庭,不会贸贸然自损臂膀吧?”

花仙水正待多说,忽觉身旁有道人影闪过,便笑着点头,“你说的也是,是我多心了,那就照这法子修炼吧!”

但她私心里却留了一手,仍旧用自己的法子修炼。

第五回 左右逢源 (七)徐福出海

(七)徐福出海

秋风起,落叶黄。

匆匆一个夏天过去了。待时已入秋,十二铜人一个接一个的出炉,出海寻仙也已准备得七七八八了。

秦王饶有兴致的参观了好几回按徐福要求特制的,大秦国有史以来最强大的巨船,要不是为了等那十二铜人全部炼成,主持落成开光仪式,他都恨不得亲随这船去东巡游玩一番。

“陛下乃万乘之尊,绝不可亲身犯险,还是等微臣寻回仙药,以祝陛下千秋万岁。”徐福赶紧一番马屁,拍得秦王打消掉这个念头。

开玩笑,带着他,那还怎么跑路?

秦王倒也没有过分纠结,他的老命还是很宝贵的,要是能那么随随便便拿出去冒险,他还求什么长生不老?不过是间歇性的老夫聊发少年狂而已。

长生宫上下忙忙碌碌,愿意跟随徐福出海的都在准备出海要用的东西。小草肩负重任,整理徐福最宝贝的那一屋子书籍。

秦王焚书坑儒时毁掉了不少古籍,现在长生宫里存着的许多都是孤本了,极其珍贵。徐福要是心黑点,光靠这个垄断。日后就不愁没活路,可人觉悟高,根本没那龌龊念头,他组织人将所有的书籍全部抄录了一份,给要离开的方士们一人送上个三五本,让他们带走留传后世子孙。

小草现在的任务就是将所有的书籍分门别类,一箱箱的打包码放,做好目录。如有竹简残破,就要立即修补订正。她这些天窝在这里,可熏陶了不少书香气。当然,也用掉了不知多少根牛皮绳。

四宝来给她送牛皮绳时打趣道,“人家孔圣人才韦编三绝,小草你都快韦编三牛了,怎么着也该修炼成草圣人了吧?”

小草不甘示弱的回敬着,“过奖过奖!我这不过是韦编三牛,你那儿成天画船刻桨的,怎么说也该成四宝鲁班了吧?”

“你个小家伙,什么不好学,偏跟南卫仁学得牙尖嘴利,真是近墨者黑!”

“不好意思,我好象更加仰慕你哦!”小草笑嘻嘻的予以反击。

降妖抱着一堆药材经过,见此情形笑道,“我都快忙死了,你们俩还有功夫在这儿斗嘴,要是有那闲磕牙的工夫,跟我到药房干活去!”

那药房可是现在长生宫最忙的地方,许多药材不方便带走。就得加工炮制。还有路上要用的常备药,也得赶紧炼制出来,练丹房里三班倒,成宿成宿的不熄火,丹炉都被烧得通红。

二人自是知道好歹,对望一眼,呵呵一笑,各自该干嘛的继续埋头苦干去。

“小草!”

嗯?这是谁叫她?声音还这么熟?

“是我!”姜女郎走到她背后,拍她一掌,小草才回过头来。

“你怎么有空来了?”

“我是特意来找你的。”姜女郎蹲了下来,“瞧你们这里乱的,我一路上来连个带路的人都没有,好不容易抓着个人,指了路我自己找进来的。”

“本来走了批人,人手就少了许多,就要出海了,事情又特别多,现在大伙都忙着呢!你渴不渴,我给你倒杯水去?”

“没事,你忙你的,那桌上的茶壶茶杯能用么?我自己来!”

姜女郎很自觉的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才又回到小草身边坐下,很自然的一边给她打下手,一边就说到了正事。

“草儿,我跟你说件事,我想跟着你们的船一起出去。”小草听得一愣,姜女郎忙解释道,“别误会!我可不跟你们出海,我是想搭你们的船回家去。”

“你不等范大哥啦?”

“谁说我不等啦!我在哪儿等不是等,就不许我回家等么?”姜女郎白了她一眼,“你们一个两个都走*了,留我和宝柿呆在咸阳也没啥意思,不如搭你们的船走一程,路上不也有个照应么?就不知方不方便?”

“洛贲不还在咸阳么?”

“他也要走了。说是要跟秦王去东巡,最迟冬天吧,便会启程了,说不定半道还得拨到边关去。再说,他现在吃住都在军营里,本来就很少有机会能见着面。上回你们说得对,各人都有各人的路要走,我也看开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都由着你们去吧!我爹娘年纪也大了,还有杞梁,他是家中长子,父母肯定也需要人照顾,我还是回去侍奉几位老人家,尽点孝心吧!”

“那你可得写封信告诉范大哥一声,免得他到时又跑回咸阳来寻你!”

“我没你那么笨!信已经找小良子写好了。”她一扬袖中的方布。得意的道,“这个轻便,也好带,我特意让他写在这儿的。杞梁走的时候挺匆忙的,这冬天马上就要到了,我还给他做了套新棉衣,到时请人带过去。把这布缝衣服里,又不怕带又不怕揉坏,他见了,不就明白了?只希望到时能碰上人,赶在下雪之前送给他。”

小草差点脱口而出,我帮你送得了!想想还是忍住了,点了点头,“这样也好。带你们两个人应该是没问题的,到时我跟师父说一声就行。不过,这么大的船可不是说停就能停的,到时只能看师父在哪儿停靠你们就近下了。”

“这是当然!反正我们下了船还得自己走上一程的,回头你帮我问问徐宫主,他博学多才,又通天文知地理的,看我们在哪里下方便,提前知会一声就行。”

两人谈妥,姜女郎自回去准备上路事宜。临走时突然又想起一事。“对了,宝柿那丫头还惦记着以前家里的那块踏脚石呢,到时你别忘了带上给她!”

小草点头应下,心中却想,要是能让他们夫妻双双把家还该有多好,这还有三年,三年后自己都不知道去哪里了,要是又回到昆仑山做回一棵草,忘记了姜女郎他们…唉,想想还真挺舍不得的。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南卫仁神出鬼没的钻出来,吓了小草一大跳。

“你怎么不炼丹。跑出来了?”

“现在正炼你那迷醉散,我怕炸锅,特意躲出来。”南卫仁揶揄着她。

“才不会炸锅呢!我那配方不是都写清楚了么?就炸了第一回,后面都没炸过。师父都说没问题的,就是烧的火候和时间要长点。”

说到这儿,她明白为什么南卫仁有空跑出来了,“你说师父没事炼这么多迷醉散干什么?”

“也许准备迷倒神仙,盗几颗仙草吧。”

“去你的!我说正经的,别老拿人开心。”

“那你自己不会动脑子想想啊?师父带这么多人出海,万一晕起船来,吐得一塌糊涂的,让谁来照顾?还不如给他们下点**,睡个好觉!”

是这样么?小草深表怀疑。她觉得还不如说是这迷醉散太费炭火,现有条件就尽量多炼一些,免得以后炼制不易。以徐福一贯的精打细算,这种可能性还要大些。

算了,以徐福那么高深莫测的智慧估计她也猜不出来,还不如考虑得更实际的,“嗳,你对海里熟,到时能不能给师父指个方向啥的?”

“你当我是罗盘啊?还指方向,师父心中自有妙计,你就别瞎操心了。”

那倒也是!小草闷头继续编竹简。南卫仁却似乎来了兴致,“哎,我到时带你到龙宫去玩玩如何?”

“龙宫里有什么好玩的?”

“当然有啊!龙宫里奇珍异宝可不少,包你在这天下地下都没有见过。”

“好啊!等我先回来找到玉石哥哥就去!”

“你还不死心啊?一定要找到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