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非微微睁开眼,虚弱的样子楚楚可怜,当看到一个男人正抱着自己的时候还以为在做梦,问仇?一定是做梦,否则他不会这么好心的,调皮的眨眨眼道:“嗨!帅哥!”

“帅哥?”磁性的声音疑惑的吐出,何为帅哥?

“就是美男啊!”凌非忍住体内难受的感觉,他知道自己发高烧了,不过现在什么也不愿意去想,只是看着帅哥一脸的怜惜,第一次有人这么温柔的对自己。

闻言问仇俊脸瞬间爆红,绷着一张脸看向门口道:“我。。。很好看?”

“当然,在我们那里你可以算是一个大帅哥了,还是那些花痴们的偶像,让你去拍古装电影,票房一定火爆,我说真的,我凌非很少去夸奖别人长得比我帅的!”看他因为一句赞美就脸红,乖乖!他到底是不是男人?当然,凌非肯定他是男人,因为这个杀手曾经还在他的手里。。。

虽然不知道对方说的是什么,但是她是在夸奖自己,一瞬间感觉气氛变得异常尴尬了起来,不知道要开口说什么,但是一想到某个人,心里又感觉有一瞬间的刺痛,垂首定定的看着那张绝世容颜道:“和冷夜比呢?”你那么爱他,可他却将你弃如蔽履,而听说不久前你依旧在等他,他不应该是你心里最完美的男人吗?

第十九章 整死他

“冷夜?我怎么可能认识名字这么土的人?当然是你帅了!”见对方浑身一震,凌非很是不解,玩弄着对方胸膛上的长发道:“屈袁令是什么?”

微微垂首,看着对方在自己宽阔的怀里像小猫一样,问仇有一瞬间的悸动,特别是对方那张吐气如兰的小嘴,吞咽一下口水道:“拿着屈袁令,就可统领袁家寨的十五万死士!你不动心?”

“死士?我一直就不明白什么叫死士?”还别说,他真不知道,十五万人,在这个国家可不是小数目,看堂堂一国王爷都以美人计来要就能明白,而且根据他的猜测,这些人没一个知道什么是屈袁令,自己身上也根本就没有令牌,这龙缘难道真有偷到?可为何这么久自己都找不到?

“死士就是一辈子效忠,任务一旦失败就得服毒自刎,绝对不会背叛主子,别小看他们,十五万人,足足可以灭掉三十万大军,而且是肯定!”只是屈袁令和御剑邪人不出现的话,就是袁家寨的二寨主也不能率领那些死士,誓死追随屈袁令。

凌非夸张的惊呼一声,不敢置信的看着问仇道:“你们还是不是人了?居然抢着去要他们的命,十五万人啊,你们就想利用他们去为你们谋取福利?”天啊,这些古人怎么可以这样随意去践踏别人的生命?难道古代的命真的不值钱吗?顿时心里翻江倒海,心脏不断的狂跳,知道问仇没有开玩笑,就是对方没有开玩笑,所以他就算找到了屈袁令也不能拿出来,开什么玩笑?死士他也是人是不?少数人还说得过去,十五万这么多,他绝对不能见死不救,反正是举手之劳,只要不把屈袁令拿出来就好。

一句话,令问仇深邃的黑瞳里有了波澜,性感的薄唇微微抿起,大手抚摸上她的小脸道:“没想到你居然会这么想,这天下,也许就只有你会这样想了吧,所有人只想夺到屈袁令,然后慢慢增强实力,自立为王,也对,你一介女流之辈,岂有男儿的胸怀?不管你怎么说,这屈袁令我也要定了,你真不知道屈袁令的事?”这一刻他相信她是真的失去记忆了,因为自己刚才一提到冷夜,她的神情是那么平淡,有时候人的表情是真的无法骗人的。

摇摇头,挑眉长叹一声道:“放我下来,你这样抱着我很奇怪!”堂堂七尺男儿居然被同性这么暧昧的抱着,要不是这样不用趴着,屁股又不痛的话,真的很想将此人一脚踹出去。

无奈之下只好将对方轻轻的放在床铺上,柔声道:“有什么需要就叫我!”

看对方要飞上房,凌非眼珠不断乱转,脑海里想着一种可怕的事,慢慢转头看向上面道:“老兄。。你。。你干嘛突然对我这么好?你。。你该不会是。。想想和我上床吧?”

某男差点就这么从房梁上栽下来,怒喝道:“胡说八道,睡觉!”只是不断爆红的脸颊出卖了他,他是想,不过对方是皇后又是淫妇,想也不会真的那么做,他才不要对方来玷污他。

“呼呼!吓死我了,不是就好,否则我一定会心肌梗塞的!”

翌日

阳光明媚,正直最火热的季节,俗称夏天,寂静的空间里只有蝉鸣不断持续响起,凌非招手道:“过来过来!”

甜香放下瓷杯走了过去,没好气的说道:“娘娘又想做什么?”受伤了就应该好好躺着,真不明白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安分的人。

颤巍巍的搀扶着甜香的手吃力的站起,一步一步走向圆桌旁道:“快去准备纸笔,算了,你们的造纸术这么落后,还是给我弄块白布来!”

“娘娘又要画画?”甜香这次没有多问,而是走到柜子旁将一块白布送了过去,准备好笔墨,好奇的看着对方。

“废话?”要纸笔不画画做什么?写字?得!她们的字他一个都不认识,更别说写了。

即便是伤得他浑身冒汗,却还是拿着毛笔不断画着一个伟大的工程,一边看向院子里的地势一边不断画着,一个小时后,将白布给了甜香道:“去,按照这个样子给我架起来,爷等不了十年!”

看着白布上奇怪的建筑,依旧是不解的问道:“这是什么?架起来?娘娘您要在院子里架起这个?还有什么等不了十年?”

某女勾着红唇看着外面阴笑道:“哼哼!这次看我不整死他,敢打爷的屁股,这个世上他还是第一人!”活了这么久,还没受过这种屈辱,岭修阎,这次爷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现代人。

甜香差点晕倒,拍拍额头劝阻道:“娘娘,您难道还想报仇不行?皇上想打谁就打谁,天经地义,再说了,您这次报仇了,奴婢们都会跟着遭殃,何必呢?”

“放心!这次绝对不会殃及无辜,而且他也不会责怪你们的,爷就让他尝试一下什么叫真正的刺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爷是小人,一年都等不了,屁股上的痛时时都在提醒着自己报仇报仇。。

“可这到底是什么?奴婢从未见过这样的建筑!”一根圆柱,一个椅子,一块大石头,还有无数的小木头。

凌非挑眉,摸着下颚邪笑道:“这叫落体,很好玩的,这柱子给我弄一百五十米的,总之一定要越高越好,爷叫他上去就下不来,哼哼哼!我真他妈是个天才,快去快去,石头也要最大的那种!”懂的人觉得刺激,不懂的人嘛!谁知道会不会直接吓死?吓死最好。

甜香云里雾里的摇头走了出去,娘娘的脑子里到底都在想什么?怎么尽是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先是那套奇怪的服饰,后又给她们弄了个胸罩,现在又来个什么落体,哎!算了,谁叫人家是主子呢?

五日后,某女坐在台阶上悠哉悠哉的喝着香茶,看着院子里不断忙碌的人们,乐得合不拢嘴,看着那些工人道:“椅子绑结实点,否则到时候掉脑袋的可是你们!”万一那皇帝‘嗽’一下上去到了一百五十米后,椅子和人一起飞起来再落到地上可就不好了,摔死了自己可赔不起他们一个皇帝。

第二十章 不敢置信

所有的工人都不断点头,都不明白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大家也不要紧张,这次飞天计划成功了,爷。。本宫重重有赏!”看着他们用推车弄进来的大石块兴奋的说到,伤已经好得差不多,多亏了问仇的药膏,别说是龙缘了,就是自己碰到这样的丈夫也会红杏出墙的,看见没?受伤了丈夫不闻不问,一个陌生男人却屡次的照顾,这种男人活该被戴绿帽子。

‘砰!’的一声,十五个虎背熊腰的工匠将用无数根大绳索绑起的巨石扔到了指定的地方后就不断的擦汗,均是面面相觑:“为什么要用绳索绑起来?难道还能把这玩意吊起来不成?”

“不知道,不可能,这个世上内力再高的人也做不到!”

一群工匠不断的窃窃私语,不明白这皇后到底想做什么。

凌非自然听到了他们的话,挑眉看向那三十多个男人道:“本宫还真有办法把它给吊起来!”

‘吸!’一句话引来无数人的抽气声,即便是十个绝世高手也不一定能办到,这小小女人,他们不信。

问仇也笑着摇摇头,别说龙缘了,就是自己都无法移动,这个女人没有任何的内力,不可能,原来这丫头还爱说大话呢。

“娘娘!您又说大话了!”甜香蹙眉,眼里有着不满,她最讨厌说大话的人了,虽然娘娘每次说完大话都能办到,可是这次的不是有智慧就行的,除非娘娘会妖术。

看着所有人进来后都没有下跪,凌非也不生气,反而觉得很习惯,可那些工匠眼里明显的鄙夷令他很不爽,无所谓,淫妇嘛!古代男人最看不起的人,连妓女都不如,站起来放下瓷杯拍拍手道:“今儿个就让你们开开眼界,不是空有一身蛮力就可以天下无敌,多动动脑子!”一群白痴。

御书房

“广海!叫你打听的事打听清楚了?”

岭修阎边翻阅着桌案上的奏折边冷声问道,偶尔提笔写上几个字,与凌非拿笔的姿势截然不同,一个天一个地,相比起来,岭修阎确实有帝王风范,从小便精通书法,治理国家大事井井有条,从不拖泥带水,除了几个两朝元老总是和他过不去外,基本这个皇位坐得很稳,层次分明的斜刘海贴在耳旁,标准的三七分,见对方点头后才欣慰的笑笑:“说说看!这刘治最近又有什么行动?”

手持拂尘的老太监慢慢弯腰道:“回万岁爷话!细作回报,刘丞相在五日内与祥亲王分别在花街,酒馆,客栈会面五次!谈话内容不详!”年迈的声音显得有些苍老,这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哼!蓝卿最近很不安分呢!”含笑的表情慢慢变得阴狠,星眸慢慢抬起看向远处的盘龙大柱,捏住狼毫毛笔的大手微微捏紧,无人猜到他此时在想什么,最后深吸一口气继续批改着奏折。

广海吞咽一下口水,充满睿智的眼珠转了转,压低嗓音道:“有一事奴才不知该不该上报!”

“但说无妨!”显然岭修阎对广海很是器重。

头戴灰色官帽,这只有皇宫的太监总管才可佩戴,整个东岭国只此一顶,广海握紧佛尘想了一下还是说道:“前些日奴才发现有许多工匠将一棵参天大树抗进了岭岚殿,碍于万岁爷近日为国事操劳并未叨扰,可今日又见人将一块巨石推进了岭岚殿,这。。”他也百思不得其解,但是这些应该要上表吧?

“哦?”闻言岭修阎只是微微一愣,便继续批阅着奏折了,可以看出对这皇后的事他真的一点也不感兴趣,却还是问道:“她又想做什么?”话语里有着不耐烦,更有些愠怒。

“奴才听说皇后娘娘在研究什么飞上天计划!”

‘呲’一声,只见正在写着娟秀字体的毛笔突然在奏折上划了一道,导致先前写好的字都瞬间被摧毁,岭修阎看着奏折嘴角不断抽搐了几下,蹙眉看向广海怀疑的问道:“你刚才说什么?”飞上天计划?难道她还想飞上天不成?

“看好了啊!”凌非握住架起的三米长棍子的绳索,另外一头拴着那个所谓的巨石,纲要往下拉时。。。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挑眉看向前方,凌非张嘴就来了一句:“beautiful!”漂亮,不请自来了,不用自己去骗了,顿时双眼里有了兴奋。

“平身!”岭修阎依旧是双手背在身后,昂首挺胸,一副君临天下的模样,一身绣着五爪金龙的黄袍令人看一眼便会生畏,见全都起来后才盯着院子里那些奇怪的东西蹙眉。

甜香走到凌非身旁,扯了扯她的衣袖道:“表提佛?娘娘,什么意思啊?”别怪她好奇心强,总之她觉得娘娘如今说话真的猜不透了,但是又想知道是什么意思。

一把将甜香推到了一边道:“闪开,说了你也不懂!”最后谄媚的冲岭修阎傻奸笑道:“呵呵!皇上,今儿个怎么有空来臣妾这岭岚殿逛啊?莫不是想臣妾了?”想吧,多想想,多来讨没趣,爷这仇啊,才报得爽快。

岭修阎懒得理会她,瞪了她一眼道:“皇后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见到朕都不行礼了,还有你这是想做什么?”指着那高不见顶的柱子,甚是好奇,这就能飞上天?

凌非耸耸肩膀道:“这只是一个娱乐罢了,很好玩的,皇上敢不敢试一试?”

“哼!朕有何不敢?”岭修阎走到巨石旁,再次不解的问道:“你这是。。?”

“回皇上,娘娘说可以把这巨石给吊起来!”甜香撇嘴,她可是实话实说。

吊。。吊起来?岭修阎有些瞠目结舌,伸出高贵的大手推了推,纹丝不动,摇摇头看着凌非道:“皇后真能把它。。。弄起来?”那得要多大的神力?

见对方一脸的鄙夷,凌非深吸一口气高傲的看着对方挑眉道:“这样吧,倘若臣妾真能给它弄起来,皇上一会就陪臣妾玩个小游戏,如何?”爷这激将法真是用的太好了,鱼儿上钩了。

所有人都吞咽一下唾液,皇后真的是越来越大胆了,居然跟皇上打赌,广海微微摇头,均是觉得这皇后太不靠谱了,皇上是谁?九五之尊,岂会输给别人,这不是自讨没趣吗?

“哦?”岭修阎挑眉,垂首拍拍手里的灰尘,勾起薄唇含笑道:“朕倒要看看你如何将这巨石吊起来,倘若你今天吊不起来,朕就将你送进清宫,永世不得踏出半步,如何?”没有十成十的把握他不会跟对方打赌,因为根本就不知道对方说的游戏是什么。

‘啪’凌非帅气的打了一个响指,仰头扯了扯绳索,不断的往下拉。。。

惊世骇俗的一刻到来了。。

“天啊。。起。。起来了!”所有人都围在一起,不断观赏着这旷世的一幕,震撼得所有人都心惊肉跳了起来,太。。不可思议了。

岭修阎也惊愕的低头看着脚边的巨石正一点一点的被吊起,性感凸出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不怒而威的面庞上更是有着夸张的表情,后退一步眼睁睁的看着那巨石不断被吊起,越来越高:“你。。你是怎么办到的?”

见对方激动得连话都说不清,凌非没有理会,而是将长棍压在地面套在一块石磨上,拍拍手挑眉:“皇上!您输了!”这么小儿科居然就赢了一国之君,这男人太笨了,赢得没有成就感。

所有人都还没回过神来,不断注视着那块巨石,要不是亲眼所见,还真是不敢相信,工匠们全都围在一起讨论着以后可以如法炮制,就不用那么幸苦了。

岭修阎危险的蹙眉,还是头一次听人说‘皇上!您输了’的话,他何时输过?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大挥一下衣袖道:“说吧,你想怎么样?”

“啧啧啧!我又不吃你,表情这么臭做什么?好好好,我胡说八道行了吧?皇上别紧张,臣妾只是想请皇上玩个游戏而已!”见对方松了口气心里就激动无比,故作镇定走到参天大柱下指着椅子道:“皇上!您请上来,很好玩的哦!”不断减轻对方的压力。

岭修阎黑着一张脸慢慢走了过去,却没有直接坐上去,衣冠楚楚的模样与凌非的奇怪穿着有着天囊之别,戒备的问道:“坐上去后会怎样?”哼!他又不是傻子,不问清楚,绝对不上去。

好小子,戒心挺强的嘛!抓抓后脑故意疑惑的问道:“难道传闻中英雄神武的皇上是假的?臣妾只是一个女流之辈,有爹爹,有亲人,难道还会害了皇上不成?臣妾没这个胆子吧?”

该死的,她的意思就是自己不坐上去的话就是怕了一个女人,把心一横不屑的说道:“朕岂会怕了一个淫妇?量你也不敢耍什么花招!”

第二十一章 刺激

凌非相当殷勤的把铜链给他像捆猪一样捆住,见对方要发火赶紧安慰道:“皇上别紧张,这样做对你好处的,真的,相信我,我就是有一万个脑袋也不敢耍花招的!”

“你。。你居然敢捆朕?”岭修阎颤声看着她道,她会不会太无法无天了?可是为何突然觉得对方胸脯蹭着自己的胸膛时会。。

“没事没事!一会您就知道这是为了您好了!”废话,你有轻功,再高都能逃脱,不用铜链捆起来怎么让你尝尝酷日的感受?

广海擦擦冷汗,皇上居然没说‘拖出去,斩了!’的话,哎!这皇后也太不会做人了,这样不给皇上台阶下,以后还怎么想这天子来这岭岚殿?第一次见后宫妃子这样反常的,哪个不是一见到皇帝就恨不得把对方夸上天?

“好了啊!皇上,别紧张,千万别紧张!”凌非见他看白痴一样看着自己就心里笑开了花,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要的就是你放下了所有的戒备,慢慢走到巨石旁边,看了看垫在椅子底部的棉被,掉下来时应该不会很痛吧?这皇帝也算是有福气,可以比自己这个创始人还先坐,也好,万一顶端的铜料不够结实,飞上去后就栽下来可是要玩命的,还是让皇帝先试试,没事后自己再上。

岭修阎见对方像哄小孩子一样哄自己这个一国之君就吐血,堂堂七尺男儿,岂会真害怕?他一点都不怕好不好?又不是龙潭虎穴,这么多人看着,他还就不信她敢杀了他。

凌非看了看周围都瞪大眼看着皇帝时,就摇摇头,做皇帝真好,自己不过是这样绑着他而已,就几十双眼睛小心翼翼的盯着他,深怕有个什么闪失,看着皇帝邪笑道:“皇上,放宽心,很刺激的!”说完便大喊一声:“GO!”手里的绳索一开,巨石‘砰’的一声掉落,正好打在一块坚硬的木板上,最后落地,木板的另一头承受到巨大的力量,骤然翘起,将椅子‘嗽’的一声送上了空中。

“嗷!”一点准备都没有的某皇帝一个没忍住怒吼了一声,急速上升令他快喘不过气来,只能紧紧闭上双目,等待着死亡的窒息,这一刻他忘了一切,忘了自己是个皇帝,忘了对方只是个小女人,只知道自己要死了。。

‘噗通’声持续响起,一群人全都跪了下去,颤巍巍的大喊:“皇上息怒!”

凌非没有歇着,从巨石掉下的一刻开始就冲到柱子下拉住了一根粗绳,死都不撒手,用眼神示意屋子里的宫女可以行动了。

三个宫女得令,悄悄从窗户口将三个笼子里的鸽子全部放了出去。。。

岭修阎的心几乎是快要跳出胸腔了,眼神笔直的看着前方的皇宫大院,不断吞咽口水,就是不敢往下看,两只大手紧紧的抓着绑在身上的铜链,可这样还要到什么时候?耳边呼呼的轻风异常的凉快,可是离开地面如此之高还是有些受不了,慢慢低头,心脏又快速跳动不止,双脚踩不到地面,令他毛骨悚然。

“该死的!快放朕下去,龙缘,你快放朕下去!”狮王怒吼,响彻云霄,可惜。。。

“皇上好像在说话!”广海擦擦额上的冷汗,爬起来仰望着空中的皇上,不断的抽冷气,厉害,太厉害了,纵使会轻功的人也不可能飞那么高,可。。可会不会太高了?

嗡嗡声根本就令大家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凌非摆手笑道:“没事没事!他是在歌颂本宫伟大的智慧,居然可以把他送上天,他是在看着自己的皇宫而自豪,没事没事!”不断给他们吃定心丸,坏笑着看向上方,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如此猖狂!

听了凌非的话,所有的宫女太监还有那些工匠都松了口气,用力拍着自己的胸口,刚才还以为皇上龙颜大怒了,听到凌非这样,那些工匠非常欣喜,皇上一会下来后会不会嘉奖他们?好歹也是他们的功劳吧?

甜香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毕竟她有点内力,听清了皇上并不是在歌颂什么,小声道:“娘娘,皇上好像是。。。”

“闭嘴!”凌非瞪了她一眼,恨铁不成钢一样,他岂会不知道对方在怒骂?骂吧,反正骂又骂不疼。

“皇后娘娘,您看是不是该放皇上下来了?”广海深怕皇上在上面热着,含笑问着凌非。

“不用,上面不热,还有风呢!老人家你就放心吧,他现在肯定在放眼天下,那么高的距离,肯定可以将整个皇宫都看清,他需要多看一会!”

“那要等多久啊?”

多久?凌非看着那些鸽子都飞了上去,继续笑道:“快了快了!”

而参天大柱顶端的男子真的快要吐血了,不断的怒骂,可那些缩小的人们好像根本就听不到自己的愤怒,喊了半天也累了,当他准备解开铜链自己爬下去时。。。

‘咕咕!’七只鸽子都停留在了柱子顶上方的圆盘里,上面好像有东西吃一样,这不要紧,最要命的是岭修阎好像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眨眨眼,微微偏头,果然看到肩膀处有一坨屎,顿时又双眸喷火,狂叫了起来:“该死的!龙缘,老子今天非要斩了你不可!广海。。。广海。。广。。”喊到这里,蓦然愣住,额头一热,顺着眉心流下来的该不会是?

当闻到一股臭味后,彻底的怒了,静静的坐着,不再叫骂,一股杀气在眼里稍纵即逝。。

凌非见对方停止了叫骂声,知道他一定是气到怒火攻心了,搞定,看了看手里的绳索,迅速松开。

岭修阎再次尝试到了何为龙缘所说的‘刺激!’屁股离开了椅子,如堕入悬崖,只是这次他没有再怒吼,‘砰’的一声椅子落在棉被上后,才敢呼吸,这是他有史以来经历过最可怕的事,那颗心‘砰砰砰’的狂速跳动着,他知道他还活着。

“天天啊,万岁爷,您没事吧?”广海吓了个半死,因为皇上的脸上好像有飞禽的粪便,赶紧拿过手绢过去擦拭,最后和凌非一起将铜链解开,然而从头到尾某皇帝都没说一句话,眼神微微眯视着,仿佛谁杀了他全家一样。

“皇上,好玩吧?”凌非眨眨漂亮的大眼,幸灾乐祸的问道,瞧他脸都吓绿了就觉得好玩极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古代这么开心。

岭修阎这才回过神来了,慢慢站起,双腿有些发软,却还是喷着怒气走到了两米外看着凌非道:“你未免也太无法无天了,居然都不把朕放在眼里了!”今天他一定要斩了她,一定。。

凌非不明白的摊手道:“臣妾只是觉得这个好玩,真的很好玩,很刺激,臣妾都敢玩!”胆小鬼,要是带他去趟北京玩玩欢乐谷的太阳神车还不吓死他?蹦极就更不用说了,这么好玩刺激的感官体验,居然不懂欣赏。

“那你他娘的玩给朕看看,今天你要不上去,朕就砍了你的脑袋!”阴狠的话自牙缝着挤出,可谓是恨到了极点,从来不说脏话的他今天破天荒说了两次。

“没问题!甜香,准备!”很大方的走到椅子上坐好,径自绑好铜链,看着椅子下面的木板,对方都没事,自己一定可以安全落下的,终于成功了,怪不得都说现代人到了古代怎么着都好活,可不是吗?弄个这玩意可以不断收钱了,全天下,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呢。

岭修阎有些吃惊,她还真上去了,哼!一会他倒要看看她在上面哀嚎的样子,那种无助的感觉不是人可以承受的,干脆一辈子都不要放她下来,都迫不及待看她哭鼻子的样子了,顿时心里的肆虐因子凸凸的跳,那颗心到现在都无法平复,可见其是多么的害怕了。

甜香松手,巨石落下。。

“呜哇。。好好玩啊。。!好高啊。。”‘嗽’的一声上去,然后又‘嗽’的一声下来,最后落地,然后拆开铜链,走下椅子,慵懒的拍着屁股喃喃自语:“真是一项刺激感官的享受,有空天天玩这个也不错!”

第二十二章 找她喝酒

岭修阎看着凌非一系列动作可谓是不敢置信,一张俊脸不断变换着颜色,眼角也抽搐半天,不断想着刚才自己下来时是不是表现得很失态?否则自己不是要输给一个女人了?应该没有很失态吧?

凌非扬眉走到岭修阎身边,双手环胸打量了对方许久才摇头道:“啧啧啧!一个游戏,看把你吓得,双腿都站不稳了吧?”

“胡说!”磁性的声音想都没想变冲口而出,眼神飘忽几下,故作镇定道:“朕岂会害怕?这天下,朕有怕过什么吗?广海!你说朕刚才有害怕吗?”

凌非盯着广海,希望他能说实话,谁知。。

广海握紧拂尘赶紧弯腰道:“万岁爷乃真龙天子,没有任何邪物敢近身,更何况是青天白日,奴才并未看到万岁爷有惊恐之举!”

我靠!你这老头,睁着眼说瞎话,活该被割小鸟,不过想想也是,这岭修阎说什么他都会符合,谁叫这是奴隶社会?估计这里没有一个人会帮着自己说话,算了算了,就算去问甜香,对方也会狗腿的巴结这皇帝,除非自己比皇帝还要大,那是不可能的。

“皇后!你都看到了?以后再敢出言不逊,小心。。”

“我的脑袋是吧?我知道,您是皇上,我这脑袋您说要就可以要,这次臣妾输了,您可以走了!”什么人啊!害怕就是害怕,为了点面子就连灵魂都出卖,男人啊。。好像自己也是男人吧?可自己也没死要面子活受罪吧?

岭修阎见她口不对心也不恼怒,整理了一下龙袍便转身毫不留恋的离去,末了还看了眼那个刚才差点把他吓死的玩意,摇摇头,不知道她是怎么想出这玩意的,不过倒是挺新颖。

看着浩浩荡荡的大部队离开后,凌非才知道何为人不要脸则天下无敌,你说这男人怎么就这么不要脸?估计跟他赌博,就算他输个精光,别人也会说他是对的,一群假惺惺的人,无聊!

“噗。。哈哈哈哈。。!”甜香见人走远后才忍不住笑了起来,最后干脆坐在地上不断的拍大腿。

凌非再次嘴角抽搐,抬头看了看苍天,心里念道‘能给我几个正常人吗?无缘无故就笑成这样,老天爷,您整我的吧?’

他根本就不知道这甜香在笑什么,看着在发羊癫疯的甜香蹙眉问道:“你没事吧?”

“哈哈哈。。奴婢。。哈哈哈笑死了,皇上太可爱了哈哈哈哈!”甜香第一次觉得皇上这么好玩。

呸!他可爱?他要可爱,世界就要毁灭了,继续抓抓后脑,呲牙盯着真的笑得快断气的甜香道:“别笑了,一个女孩子,坐在地上,成何体统?”古代人不是一向都将女子竖立成贤良淑德的代表吗?为何这甜香比男人还要恐怖?

可对方依旧在狂笑,凌非用力吐出一口气,没听到没听到,别有深意的瞄了一下房梁,这哥们一定看到了刚才一幕,不知道他是否有听到岭修阎在上面惨叫的画面,肯定有,哼哼!可别来惹我,否则今天上去的就不是皇帝了,这也算是以儆效尤了。

御花园

“哟!这不是祥亲王吗?”广海跟在岭修阎身边老远就看到了前方负手而立的男子,赶紧惊呼出声,希望皇上能察觉到对方的来意。

岭南修闻言转身看向自己的皇兄,顿时蹙眉,或许别人看不出,可他这个习武之人一眼便能判断出岭修阎双腿有些打颤,脚步有些不稳,大步上前挥开衣摆,单膝跪地道:“蓝卿参见皇兄!”表情严谨,话语铿锵有力。

“起来吧!”岭修阎此刻只想回去好好歇息,没想到在这里都能被人拦下,暗自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便继续前进,脸色颇为不爽。

岭蓝卿紧随其后,右手举着折扇,不断敲击着左掌,薄唇勾起,别有深意的转头冲岭修阎道:“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可皇兄还是要以江山社稷为重,保重龙体!”

一句话,顿时令大部队都停留了下来,岭修阎冷着脸看向同胞弟弟,年龄只相差一岁的弟弟,他怎么突然这样说?深吸一口气看向远方的假山道:“皇弟此话怎讲?”难道有什么传言不成?最近很少招妃嫔侍寝,难道朝堂中有人传闲话不成?

岭蓝卿再次弯腰恭敬的劝阻道:“皇兄也是有武功根基的人,为何走路却步伐不齐,双腿微抖?”这不是纵欲过度是什么?

一瞬间,那些看似目不斜视,毫无知觉的宫女太监还有侍卫都不断耸动起了肩膀,可依旧不敢笑出声,只是直直的看着前方,浑身发抖。

广海赶紧上前替岭修阎打破这尴尬的局面:“王爷有所不知,近日万岁爷并未时常留宿各宫,自从上次从乞丐原回来之后便开始日夜操劳国事,导致身体有些发虚!”

“没错!”有台阶下,岭修阎也脸不红气不喘的继续向前走去:“近日边关告急,恐怕十年前的蝗灾又会来袭,周边的官员都不断上表让朕准备拨放粮食过去,可皇弟你也知道,乞丐原一年四季都种不出庄稼来,又不能荒废,毕竟那是我国的十分之一的大面积,朕这次又去看了,绿油油的稻田里真的在枯黄,每次一到吐穗时便会枯萎,百姓苦不堪言,今年依旧要拨粮过去,眼前正直战事在即,到处都要朕发放粮食,可国库的粮仓里就那么点东西,朕实在为难!”

话题成功被扯开,岭蓝卿思量许久道:“此事臣弟有认真考虑过,皇兄您看臣弟的方法可行否?既然几十年来无论用何种方法都不能令乞丐原一代种出庄稼来,何不将此地设为养殖场?专门养殖各地的战马,还有家畜,这样卖给一向缺少肉食动物的北寒国,或许能为我国增添不少的财富!”

岭蓝卿的话再次令岭修阎却步,双眼冒光,然而心里却有了不小的芥蒂,这方法他没想出来,全天下的百姓没想出来,只有这有可能会威胁到他的弟弟想了出来,对方的妙计确实可行,既然庄稼都不能成熟,那么一旦成为了牧场,不成熟的青草可供用家畜战马食用,实乃妙计,可不服输的性子令他一口回绝了:“这朕也有想到过,只是蓝卿你要明白,我们能想到,北寒国的君王也能想到,他不可能帮助我国繁荣,这会威胁到他的江山,四国之中,谁又不想可以一统天下?到时候家畜过多,要如何变卖?乞丐原就算有足够的麦草卖给别城都不一定有人会出价买,毕竟这么多年来,也没听说东岭国哪个地方有缺动物粮食的地方,还是想办法种出庄稼来比较合理!各地的家畜都有足够的食物,他们不需要甘草,更不需要肉食!”

岭蓝卿心里虽然有着愠怒,却也没表现出来,附和道:“皇兄说的有理,可这么多年试了无数种方法,依旧没有成效,每年还搭进去不少种粮,再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可明明知道是块死地,要想种出庄稼又谈何容易?”

两个身材不相上下的七尺男儿均是开始为这死地与粮食发愁了起来,然而谈话的其中早已出卖了他们的兄弟情,哥哥并不会采纳弟弟的任何意见,而弟弟想反驳,却因为这尊卑之分而不敢越轨。

‘叽叽叽叽’

黝黑的苍穹下,凌非独子一人坐在院子里望着自己伟大的工程而发呆,甜香等人早已被他赶去歇息,百无聊奈的扇着轻风,正在感慨自己为何会成为女人的事时,却不想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在了院落里。

“哇!”看着一个黑影闪过,岭蓝卿就那样一手拿着酒壶,一手拿着两个夜光杯出现在前面时,不由得惊呼出声:“我说老兄,人吓人吓死人,你不知道啊?”该死的,还好自己心脏够好,否则还真以为黑无常来勾魂了。

岭蓝卿没有理会她,径自走到她面前,伸出大手里的夜光杯道:“嫂嫂陪臣弟喝一杯可否?”绝色容貌上有着淡淡的忧伤与无奈,并没有一开口就是要屈袁令,更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大男孩,急需要一个真心人来共饮一杯,畅谈一下心底的不快,勾人的凤眼微微皱在一起,可看出烦心事有许多。

望着他过于高大的身躯,某女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本想与对方能对齐,奈何还是只到他的胸口,很大方的揽住岭蓝卿的肩膀道:“哥们,虽然我是很讨厌你,不过我也不是个会落井下石的人,看你的样子,今儿个吃了一肚子的气吧?没关系,你能来这里,说明此处在你心里还有点位置,好吧,今天我也大方一点,陪你一醉解千愁!”说完还贪玩的用手背在对方那张真的是一点瑕疵都没有的俊脸上蹭了一下,真滑。

第二十三章 蝗灾

冷漠的看向对方不规矩的动作:“你能庄重一点吗?”虽然他是人们口中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可对淫妇没有感觉,甚至嗤之以鼻。

凌非揶揄道:“啧啧啧!放心吧,我对你没有一丁点兴趣!”大家都是男人,难道我还吃了你不成?呸!龌龊的想法。

某梁上君子则危险的眯起了双眼,这个该死的女人,干嘛要让对方来接近她?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心机深重?此次来一定是别有用心,不行,对方一定是冲屈袁令来的,怎么办?不能打草惊蛇,还是看看再做打算,尽量将气息压低,不让人察觉到。

凌非搬来一张小桌子,将对方酒壶里的酒斟满送了过去道:“看看你用的酒杯,再看看我用的,真是有着天囊之别,你们这是在虐待我懂吗?”

“哼!这话你应该去找你的丈夫说,而不是臣弟!”端起酒杯直接狂饮了起来,脑海里全是白日皇兄的话,自己的方法明明就可行,为何一定要反驳?皇兄,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你跪着来求我的,用力捏紧夜光杯,差点就将其捏成粉末。

“得!找他还不如找自己,说说,何事这么烦躁?”完全就没有女子的矜持,翘起二郎腿,还不时的摇晃,一副痞子样,恣意得很。

看向她的一系列动作,岭蓝卿再次戏谑道:“哼!你最近为何如此反常?告诉你个好消息,一个月后,你朝思暮想的西夜国国君便会带着他的新任皇后前来为母后贺寿,还有其他两国的国君,也就是你昔日的入幕之宾都会来,臣弟建议你随便抓住一个也比在这里独守空闺要好!”嘴角一抹讥笑瞬间消逝。

凌非愣住,冷夜吗?那个利用龙缘登上皇位的男人?龙缘会对他朝思暮想,可我凌非不会,我要会了我就是变态了,丝毫不感兴趣的摆手道:“得!你也别再来挖苦我了,那些个什么入幕之宾我没兴趣知道,我现在唯一想要的就是一具男人的身体,可以重振雄风,风靡万千少女,对了,你玩过女人吗?”这个男人给他的感觉就是极度的禁欲,真正的坐怀不乱,一心只追求权势,女人好像对他来说,真的是个附属品,可有可无。

岭蓝卿嘴角抽搐,仰头将杯中物一饮而尽,一头如墨长发随着大幅度动作摇曳了几下,可谓是豪迈的热血男儿,无可奈何的看着凌非道:“嫂嫂真是越来越不似从前了,见到美男也不急着将对方弄上床榻了,而且说话的方式也大胆至极,莫非是受刺激了?为何想做男人?”真不明白她在搞什么鬼,他都要怀疑眼前这位根本就不是那个人尽可夫的淫妇了。

凌非同样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啪’的一声放下空杯看着对面的美男道:“我以前是个男人,你信不信?还是个霹雳无敌的大帅哥,就是美男子,无数女人为我疯狂,玩过各式各样的美女,什么清纯可爱的在校生,寂寞难耐的家庭少妇,航空公司的漂亮空姐,日本处女,那酥胸摸着真是一个爽,雪白雪白的,自从看了那些女人胸前的两个点后,爷就爱上了日本那些粉红色的樱花。。。”

对方口若悬河再次让明处暗处的两个男人俊脸一红,岭蓝卿虽然贵为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依旧对这种话题感到羞愤,怒喝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这个该死的女人,越说越离谱了:“你就没点羞耻心吗?”

“羞耻心?”凌非手肘撑在木桌上默念了几遍,最后点点头:“有啊,我有羞耻心,只是我觉得羞耻心这种东西太虚伪,想什么就说什么,那才是一大快事,谁像你一样,两面三刀的,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你这种人在现代就是阴险的代言词!”他可没说谎。

问仇差点就噗笑出声,这女人,真是什么都敢说。

岭蓝卿狠狠的闭了一下双眸,再次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望着天边的弯月道:“何为现代?”

“要说起来,恐怕两千年都说不完,还是说说你吧,为何这般忧愁?该不会是失恋了吧?看你的样子好像还是个处男,嘶!也是哦,处男的感情最容易受伤,我以前就是,那三八骗了我的处男身后就和我分手了,什么狗屁的海誓山盟,老子的处男身就这样给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哎!追悔莫及啊,老兄,看女人的时候眼睛放大点,别你妈最后躲在墙角哭!”

岭蓝卿不断捏紧双拳,大拍一下桌子道:“够了,龙缘,你还要装疯卖傻到何时?本王还真是瞎了眼了,真以为你失忆了,原来你一直在这里装疯子,很想冷夜来救你?本王告诉你,他现在连正眼都不会瞧你,真以为他爱你?别做梦了,天下男子,谁会为了一个淫妇而败坏门风?”

又来了,凌非真是有苦说不出,本想也畅诉一下心底的烦闷,没想到又被大骂一通,望向对方迎风而立的身姿,黑夜里,他真的很迷人,有着二十多岁的年龄,三十岁的成熟稳重,四十岁的苍老智慧,六十岁人的孤独,这个男人他一早就知道,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更或许他会和古书上说的一样,将来会某朝篡位也说不定,拿起酒杯道:“随便你怎么说,还是说说你的烦心事吧,我不插嘴便是!”顽固不化的古人,你们就真没看出我不是龙缘吗?没看出来我们的灵魂不一样吗?

岭蓝卿这才瞪了凌非一眼坐了下去,冷声道:“从小到大,我都永远只能跟在皇兄的后面,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无论我提出何等妙计,可在皇兄眼里都是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