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仇斜睨了他们一眼,一个跃起,躲过了一剑,跃下时直接一脚踹向了一个黑衣人的后背,紧接着一剑刺向了另外一个男人,杀人的方式可谓残忍至极,剑尖直接穿透了那个男子的咽喉,瞬间倒地,连丝毫回转的余地都没。

其他人见状,全都后退了几步,都惊悚的看着他,好厉害,他们都没看到他何时出手的就把人给杀了,为首的男子慢慢伸手进了怀里,再次喊道:“杀!”

所有人再次攻击向了问仇,就在问仇又杀了一人后,为首黑衣男子瞅准风势,一把洒出,白灰瞬间袭向了问仇的脸庞,双眼一阵钻心刺痛,条件反射的伸手去揉,也就是这一个空挡,那个为首男子直接一拳狠狠的打向了他的伤口,大喝道:“受死吧!”

“噗。。!”一口鲜血在此喷出,倒退了几步,'锵'的一声将剑尖刺进地面支撑着整具身躯,双眸里早已痛得他不能自己,加上伤口再次受创,直接昏厥了过去。

几个黑衣男子见他这样便大笑了起来,为首男子豪迈的扯开了黑色面罩,一张大胡子脸瞬间露出,提剑刚要砍下对方的脑袋时。。

“得饶人处且饶人!施主莫要赶尽杀绝!”

如天籁般的声音缓缓传出,所有人都不断的四处张望,却都找不到声音的来源地,四周也毫无人影,这种让他们找不着方向的敌人确实棘手,更有着慌乱,为首的男子大喊道:“来者何人?为何不现身?”

“过路人!”

再次发出的声音依旧没让黑衣人们找到他的位置,最后黑衣男子生气了,大骂道:“老子今天就他娘的要砍了他的脑袋,识相的劝你少管闲事,否则一并杀!”说完提起剑就狠狠的砍向了问仇的颈项。

'锵'金属相撞,发出了刺耳的声音,黑衣男子倒退一步,不敢置信的看着剑上的缺口,一片树叶正镶嵌在其中,乖乖,第一次见到以树叶就能把铜剑给弄缺的,这要是打在身上。。

就在这时,所有人都顺着一阵奇怪的响声看向了空中,只见百米高空上一个白色如仙的身影慢慢飞近,衣袂飘飘,轻尘脱俗,如天外飞仙,看的所有人都震住了。

“弦。。弦弦。。弦音!”其中一个黑衣人弦了半天才把名字说完,可见他有多震撼了。

一句话令所有人都捏紧了宝剑,深怕对方出其不意来个突袭,为首男子的胸膛更是剧烈的起伏着,今天不完成任务的话,回去也是死,既然如此,肯定是要斗一斗。

弦音落地后,竖起右手垂首道:“施主莫要再伤害他,平僧劝你们放下屠刀”

一袭白衣,里面由白色里衣裹身,外面一层随风飞扬的白色轻纱,一泓青丝垂在腰际,一根木簪固定住了少许顶发,那绝世飘渺的容貌在月光下显得是那么的不真实,左手抱着一把青,紫,红三色组成的三尺琴,面色淡漠,眼里更是平静无波,好似对待任何事情都无法从他脸上看到任何表情般。

“臭和尚,我们杀我们的人,关你什么事?佛家不是慈悲为怀吗?今日我等不杀他,那回去后就得全部丧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这么多人难道你要见死不救?”为首的男子有些语无伦次了,弦音,确实没有任何的把握能赢,但是他们是谁?阴招不是人人都能招架的,说定用一些损招可以应付过去。

现因看向地上的问仇道:“你们会死,那是因为你们心生贪念,如果你们不贪的话,就不会任由别人摆布,今日被平僧碰见,那么这个人平僧非救不可!”

“你。。给脸不要脸,兄弟们,给老子上!”为首的男子再次怀里摸了一下,带着大家打了过去。

弦音淡漠的看着他们,直接以右手为武器,和他们缠斗了起来,突然耳朵一动,如鬼魅般一跃丈高。

“啊!”

无数个男子全部捂着眼睛不断尖叫,戴弦音落地时,那些中招的人早倒地不起,不断的打滚,作揖道:“阿弥陀佛,你们还要打否?”

为首男子看着手里的石灰,深吸几口气冷声道:“好厉害的轻功,从来就没人躲得过老子的暗算,弦音,老子说过,今天不杀他,我等回去也是死,还不如死在你的手里!”说完就提剑再次打了过去。

“冥顽不灵!”弦音看着他们冷漠的喊完便飞身而起,躲过了那些致命的攻击,落地时一个潇洒的跳跃,一拳狠狠的打向了一个黑衣男子,只见那男子'嗖'的一声飞出一丈外,然后吐出一口鲜血便进入了黑暗。

紧接着再踹向了另外两个人,可谓是力大如牛,每一击都能直接取人性命,此等内功真是不见不知道,一见吓一跳。

不到片刻,十来个人全部倒在了地上,毫无声息,望着一地的尸体,弦音很是无奈,过去抱起问仇再次飞身而起,踩着树尖很快便到了丰都城。

这注定是个不眠夜,池冥竹翻来覆去都无法入睡,岭蓝卿则拿一根红色丝带而出神,岭修阎双手交叉放置脑后盯着床顶苦笑,而就在柳含烟刚刚进入被窝时,凌非醒了过来,明显感受到了对方身上的凉意,温柔的问道:“你出去过?”

“恩!起夜,睡吧!”同样回以一笑,美得炫目,唇红齿白,凌非说的没错,亲一口便会口齿留香。

“我也去起夜!”说完便一个翻身而起,奇怪,自己是怎么睡着的?浑身也没有不适之处,按理说自己不可能在最关键的时刻睡去吧?莫非是美人。。也是,自己刚才太过流氓了,对方弄晕自己也是应该的,哎!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就在她刚走出大堂时,突然觉得不对劲,空旷的屋子里好似有什么味道一样,腥味。。。血腥味,疑惑的搜寻了起来,走到紧闭的大门前蹲下身子观察了一下,几滴血液是那么的醒目,顺着血滴看向了某个角落里。

果然,问仇就那么捂着胸口昏倒在那里,顿时吓了一跳,赶紧冲过去把对方强壮的身躯抱进了怀里,看着他浑身是血和满脸的石灰后就惊慌的叫道:“哥们?哥们你醒醒,靠!你这就是怎么了?被人轮着奸了?”怎么这么狼狈?他不是武功很高吗?

问仇虚弱的睁开眼,看到凌非微微一笑,喘息道:“遭人埋伏,帮我致止血好吗?”又见到你了,短短数日,为何总觉得有几年不曾见过般?刚才弦音的出手相救让他很感激,没想到从不过问江湖事的人也会救自己,受宠若惊,而且还将他送来这里,真是感激到心坎里去了。

凌非呲牙,赶紧撕开了他的衣袍将他脸上的石灰擦去,先是观察他的眼睛道:“有弄到眼睛里去吗?”

“没事,已经有人帮我处理过了!女人,我快死了!”再不止血,真的要死了。

“哦。。我马上给你止血,你等等,我去叫甜香。。!”

“不,我要你给我疗伤!”需要别人的话,刚才就可以找个医馆了,时日无多,只想得到这个真心关心他的人照料,或许死的那一天会有遗憾,亦或许会死而无憾,这个女人是第一个关心她的人,那么就关心到底吧。

凌非很想说她真的好困啊,无奈因为他忙碌了起来,这叫什么事?人家是个杀手,来刺杀自己的,现在他在外边受伤了还得自己给他包扎,是上天在跟自己开玩笑吗?料定了自己不会不管吗?

在包扎过程中鼻子敏感的嗅了嗅,两个多小时后才满意的看着问仇道:“好了,伤口包扎好了,衣服换了,你又是风度翩翩的问大杀手了,啊呜!”打了个哈欠才好奇的问道:“你身上的药香味好熟悉!”好像是在哪里闻到过,却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闻到的。

“我也不知道!”他应该说根本就闻不到神马药香味,全是刺鼻的血腥味,见对方要走赶紧说道:“我今天受伤了,不想睡房梁,和你一起睡?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末了还出言保证。

“喷喷喷!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个个的全都要和我一起睡?”莫非是自己的床很舒服?

“你说什么?”闻言问仇瞬间变得敏感,冷着脸站了起来,扯痛了伤口。

“哎!兄弟,何必虐待自己?要不你去和池冥竹睡好了,或者岭蓝卿,你自己选!”自己床上可是还有个大美人,万一这小子不规矩摸了人家怎么办?不许不许,柳含烟是她的,谁也别想这个时候抢。

“不管!我就要和你一起睡!”说完就大步走向了主卧,然而看到躺在床上的柳含烟时,心彻底被撕裂了,或许别人不知道,可是他知道楼主就是柳含烟,楼主以为自己不知道,其实他什么都知道,见对方正玩味的看着自己,苦笑一下道:“好吧,我睡大堂!”

“知趣就好!”凌非挑眉看着对方的背影笑道。

只是她没见到问仇缓缓捏紧的双拳和那眼底的雾气。。。原来你的床真的是任何人都可以睡,为什么你要这样?还以为。。你只准许我一个人。。。

颓废的坐在石柱旁望着屋顶久久不能回神,很多次想杀你却始终没有下手,虽然不知道对你的感情是什么,或许只是因为你对我号,或许是别的,可是我知道你会对我好,可惜相遇太晚。。。

………

问仇好可怜,写得我哭了,因为很快他就要死了,一种无法根治的病,本想临死前和凌非亲亲我我,可惜他的打BOSS抢了他原本的位置,哎!而且主子在,和凌非根本就没有多少相处的机会。

第四十八章 皇帝照打

"真是奇怪!"窝进柳含烟怀里后就开始百思不得其解了。

依旧轻拍着凌非小肩膀的柳含烟挑眉:"哦?如何奇怪?"

摇摇头,不打算问出,为何问仇一看到柳含烟就说要睡外面?难道是他也不想侵犯这么美的女人吗?可看他也不像是好色之徒,除非。对,除非是他不敢,可他为什么不敢?和柳含烟有关系吗?

翌日,明媚的早晨出处处传来鸟儿的额欢歌笑语,宽敞的岭岚殿院子里站着是个宫女,个个温柔恭谦,清秀可人,墙角的花儿也在随着时光的流逝而凋谢,或许整个皇宫只有这里是最为安静之处了,离岭岚殿不远处的所有宫殿此刻都是张灯结彩,宫女们也忙碌的穿梭在各个角落。

丰都城里更是热闹非凡,太后寿诞,大赦天下,免税一月,无论是好人与坏人都在跟着欢呼,全国百姓都非常期待这一天的到来。

魏月国,北寒国,西夜国的三国国君早已携带着能为自己撑面子的女人入住了丰都城,均是住在了平日里只有达官贵人才能消费得起的'皇族客栈',门口的三百名和尚从未离开过半步,所以说这一个月里最赚钱莫过于开客栈和妓院的。

从四面八方赶来贺寿和游玩的人数不胜数,几乎一些官员都沦落到睡大街,就是那么一个最不起眼的小客栈几乎都要平日'皇族客栈'一晚的钱,除了一些富家子弟,年纪稍长点的都舍不得花这个冤枉钱。

皇族客栈外可谓是被围得水泄不通,里面的贵人都被里三层和尚外三层官兵给团团包围了,就是一直苍蝇都难飞入。

这可比什么武林大会要壮观得多,虽说武林上的人再怎么厉害,归根究底还是朝廷最大,因为武林人士霸占的土地和财力统统都是国家的,就来呢弦音这种佛家弟子都要敬朝廷三分,更何况是那些大鱼大肉的人了。

即便是早晨,大街上永远都是人来人往,花街此刻也是最为热闹,最为赚钱之地,有美人陪,还有栖身之地,天下男人最佳的去处,所以夜夜笙歌,不分白昼,大门永远敞开。

皇族客栈里入住的除了三位国君和弦音大师意外,还有许多名门望族,想要知道天下谁最有钱, 那么每年东岭国太后过寿来一睹便知,能住在这里,又不是朝廷众人的必定是富可敌国,家里有永远花不完的钱,即便是拿些当厕纸都无所谓。

因为皇族客栈平日里天字一号放只收十五两银子,而此刻却是要一百两多一晚,别的客栈统统翻了十多倍,可想而知谁会花这么多冤枉钱来挥霍?除了富得流油的人还会有谁?

当然,只要是东岭国国君请来的人是不需要花费分文的,还有钟点房也是和往常的价格一样。别的就是连饭菜都贵的要命。

为了感染人们的喜庆,所以一大早岭修阎就带着自己最为满意的成贵妃来到了皇族客栈,找了一楼一个最为显眼的地方入座,无数百姓都围坐在大门外的一里外,就为了能有机会见到几位君王,几千人把街道堵得死死的,可见他们有多么渴望见到心目中的神了。

一身蚕丝轻纱加身的岭修阎也算是风度翩翩,镇压群雄,人声鼎沸的一楼大堂里,更是鹤立鸡群,身边的女人成香茹虽不及龙缘来的好看,可也算是数一数二的美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标准的大家闺秀,同样是一身青色轻纱,和岭修阎如出一辙。

"皇上!他们来了!"眼尖的成香茹老远就看到从二楼下来的一群人,同岭修阎站起身准备迎接。

最前面乃魏月国帝君白玉邪,中间的则是北寒国的君主煜寒,最后面自然就是西夜国皇帝冷夜,身边都陪着一位如花似玉的女子,个个清丽脱俗,更是才德兼备,对于他们来说,女人就如同穿的衣服,够体面够争光就是好女人。

"岭某等候多时了,没想到三位还有嗜睡的爱好!"岭修阎故意打趣,说完就命小儿准备茶水。

三个男人屡先坐下,将偌大的圆桌团团围住,脸带客套的笑容,个个都是人中之龙,相貌堂堂,身份尊贵,一时间大堂里用餐的达官贵人都竖起耳朵想听听他们的声音,这是四国的首领,统治者,能不夸张吗?

煜寒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笑道:"或许是水土不服吧!所以起得有点晚!岭兄莫要见笑才是!"

"哪里话!来者是客,岭某岂有见笑的道理?昨日听闻几位纷纷赶来,今日一早便前来接见了,住住着可还舒适?如若不习惯可以像往常一样去宫里如何?"岭修阎冲成香茹使了个眼色。

成香茹会意,站起娉婷的身姿走到小二身旁道:"将酒给我!"

"我等均以为在这里还算热闹,这几个女人吵着要多感染一下百姓的乐趣,所以岭兄的好意吾等心领了!"冷夜抬起狭长的凤眼淡淡的回道,一只大手紧紧拉着身旁粉衣女子的小手,不曾放开。

这一幕别人或许见着了没什么,但是岭修阎却联想到了岭岚殿那个女人,那个说要让他休了的女人,不知为何,当时居然不想放手,毕竟天下女人还没有不为他疯狂的,而这龙缘居然还看不上他,尊严受损啊,以前千方百计想让她滚蛋的思想也被她的一句话给推翻,难道她真的一点也不喜欢自己吗?

"冷兄真是爱妻心切,点秋姑娘果然也是一如既往的国色生香,去年相见还是王妃,如今可要叫一声皇后了!"看着他们这样,为何心里会有一丝的难受?为谁难受?龙缘吗?是啊,冷夜的皇位全是牺牲她的名节而换来的,如今人家却连提都不曾提起你,是否在你每日嬉笑的背后都是泪水?

"岭大哥哪里话,在点秋心中只要是夜的妻子便好,至于王妃和皇后对于点秋来说都一样,看着皇上每日操劳国事,点秋到希望他只是一介平民!"点秋掩嘴含羞带涩的表达着自己对丈夫的爱意和关心,一双明亮的眸子里温柔无限。

冷夜宠溺的捏了她的小手一下,目光虽然一直盯着桌上的茶水,可一些细微的动作可以看出他有多在意这个女子,在他心里,当今天下又有谁比点秋更温柔贤淑?而且善解人意,就像一个贴心的小棉袄,无时无刻都在关爱着他,娶妻如此,夫复何求?所以一直到现在都不曾纳妃,在他的心里一个女人就够了。

看着冷夜嘴角的一丝不经意的笑岭修阎就更加难受了,这次是真的为龙缘难受了,这就是你爱得发狂的男人吗?为了他,你背叛了我,让我蒙羞,现在觉得,其实自己比冷夜对她更好了,要是别人,在受到这种屈辱后必定会一刀杀了她,说实在的,一开始也想,或许是因为不爱她,所以还有一丝理智尚存,想到了她也是个可怜人,还是留她一命吧。

而你等了这么久的男人却只把你当做一个工具,你为了他不惜去陪同一个没见过的男人睡觉,缠绵悱恻,一直有个问题想问问你,和那个男人时你是否也开心?

"岭兄?岭兄?"

"啊?"神游的岭修阎抬眸,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紧含笑道:"想起了一位可怜人,所以有点失态了,见笑见笑!"

冷夜闻言挑眉:"哦?居然还有一个可怜到让岭兄忘我的人,真是稀奇!不只是何方神圣?"薄唇同样挂着浅笑。

"酒来了!就让臣妾为大家斟酒吧!"

就在这时,成香茹笑脸盈盈的端着酒壶走到大家身边一杯一杯的倒满,动作熟练而优雅,如此美人斟酒,也算是一大幸事。

岭修阎只是摇摇头,不愿开口说出,成熟的外表下竟有一丝的心疼,回想到她的洒脱和无所谓就觉得心疼,并不是心疼她这个人,而是心疼这件事,对于龙缘他依旧是很讨厌,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不配得到他的怜惜,但是如今见冷夜这样却又忍不住替她觉得不值,女人啊!何苦将自己陷入绝境?如今你连翻身的机会都没了,女子的贞洁比命还重要,以后你永远都无法得到一个男人的爱护,没有人不在意这一点的。

水性杨花真的只会害死自己。

见岭修阎不开口,冷夜也懒得去问,看着成香茹夸赞道:"成妃娘娘真是贤惠!"可比起点秋却相差甚远。

成香茹娇羞的做好:"哪里话!"

而就在这时。

白玉邪转动着酒杯邪笑道:"不知者龙缘如今看到冷兄与点球姑娘这般恩爱会如何?"

"这还用说?指定是上来打点秋姑娘一巴掌呗!"煜寒鄙夷的笑道。

岭修阎抬眸看向了冷夜,却发现他听到龙缘时居然没有一丝的波澜,就算没有感情最起码没有她你真的无法登上皇位,也是啊,几年前的宴会就传闻那个女人和他们有染了,其实事实谁都不知道,或许有,亦或许没有,总之谁都看出了那次龙缘是看着他们流口水的,不知廉耻。

哎!今天怎么满脑子都是在想她了?从来就没出现过的现象。

不一会酒菜上全,每一盘菜都要经过一旁的侍卫手下检查,不敢出丝毫的差池,直到中去才散去,一回到宫里岭修阎就让成香茹去歇息了,独自一个人坐在御书房想事情,总是在想如果自己是冷夜的话,是不是也会对龙缘的事没有丝毫的兴趣?

"广海,去传皇后过来用膳!"

一直默默守候在一旁的广海算是一个称职的好奴才了,察言观色特别厉害,从皇上进门他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也不问,因为他知道皇上在想事情,不能打扰,然而没想到皇上说这么一句话,恭敬的弯腰道:"奴才遵旨!"

岭岚殿

此刻大堂里坐满了人,个个都不是等闲之辈凌非坐在主位,早饭都没吃,饿死了,而这几个人却一直在僵持,岭蓝卿和柳含烟还有冷驭鹰,池冥竹都像看怪物一样盯着身受重伤的问仇,不言不语,都坐在两旁一个晌午,连坐姿都没变过,就这样僵持着。

均是认为问仇的身份不简单,百分百是刺客,当然,他们的怀疑不假,问仇本来就是刺客。

"你为何会来?你为谁办事?"终于,岭蓝卿端起茶杯开口了。

甜香见他喝完,赶紧上前填满,个个都是爷,她一个也惹不起。

问仇不屑的抬眸看着大门口道:"无可奉告!"

"哼!你胆子还不小,主意都打到皇宫来了,你可知这是后宫吗?男子不得入内?"该死的,一个比一个嚣张,南大偶都不把岭家当回事吗?

明显愠怒的声音让整个大堂的气氛陷入了紧张,仿佛空气都被抽干了般,让人窒息,由于怕人多口杂,所以屋子里此刻只有甜香一人服饰,忙得她不可开交,或许不是普通宫女的缘故,并没有觉得害怕,估计要是别人的话,早就打摆子了。

问仇依旧不屑的回道:"无可奉告!"

柳含烟轻笑道:"王爷,不必动怒,这里的男人并不少,看他也算是个硬汉子,还是作罢吧!反正屈袁令最后落在谁家还不知道,倘若他拿到了我等还是可以抢回来的!"

美人开口,岭蓝卿狗腿的含笑点头:"烟儿说的没错,也罢,不过请你不要做出让本王动怒的事,否则你知道后果的!"

凌非深吸一口气,屈袁令屈袁令,靠!老子就算有也不会给你们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好你个岭蓝卿,爷救过你的命,难道忘了?还他妈在爷手里一泻千里,真是生在帝王家的男儿皆无情,过河拆桥是吧?哼!爷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好了!饿死了,甜香,弄吃的去?"大喝完就大步走了出去,天这么热就算了,还不断给她气受,烈日当空,更是心浮气躁,再次觉得那些蝉虫烦人了,突然眼前一亮。对啊,以前还在公园里抓过蝉虫来吃呢,晚上一定吃大餐。

看着凌非那吊儿郎当的动作几个男人均是有些想吐血,站就站好了,那腿还一直抖什么?

"啧啧啧!我说龙缘,你干嘛老抖腿?"池冥竹最见不得女人这样了,这是女人吗?

闻言凌非笑了一下,走进屋子双手叉腰道:"你们不懂吗?我告诉你们,有一个地方的男人打架时是不动手的,脱掉裤子抖腿,谁的老二抖得厉害就谁赢!"

"噗!"柳含烟一个没忍住喷了出来,在岭蓝卿的擦拭下才没过太狼狈,好奇地问:"这是什么逻辑?"

"废话,抖不动老二的人说明连牙签都不如,那还是男人吗?自卑都要自卑死,这男人和男人打架,就算赢了也没什么好骄傲的,毕竟男人的潇洒和权势都是为了讨女人的欢心,男人好不好,女人说了算,你见过女人喜欢老二像牙签的吗?既然如此,还打什么?赢了也自卑!"当然除了个别变态,比如那些想称霸天下的太监,哎,被拒。

她大胆的说辞再次令几个男人红了脸,岭蓝卿嘴角抽搐,耻辱啊耻辱,有这么一个皇后这是耻辱,这种话她都说的出口,你见过一个女人成天把'老二'挂嘴边的吗?

"不知羞耻!"

凌非连看都懒得去看岭蓝卿,也不回他话,走到问仇身边道:"你们谁也不许欺负他,因为他是我的人,懂了吗?欺负他我就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可怕!"靠,排名的话人家也是第一名,你们有什么资格说他?再说了他都受伤了,她凌非可是很有义气的。

这家伙能在受伤时找她,说明把她当哥们了,既然是哥们,那就见不得对方受委屈。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问仇的心瞬间狂跳,眼神飘忽了几下,不知道该去看何处,她说,他是她的人?莫非她还不知道楼主是男人?原来你还是在乎我ide。

"皇后接旨!"

就在这时,一个洪亮且尖锐的嗓音响起,所有人面面相觑,最后池冥竹蹙眉道:"是谁?"

凌非整理了一下简装慵懒的回道:"望之不似人身,相之不死人面,听之不似人声,察之不近人情,你说是谁?"这么尖锐的嗓音都听不出来吗?

岭蓝卿回味了她的话一番,最后点点头,夸赞道:"没想到你肚子里还有点墨水!"

靠之!爷肚子里的墨水多到你想都想不完,依旧没有理会,大步走了出去,气的岭蓝卿热脸贴了冷屁股,;;脸色逐渐难看起来,不识抬举。

广海见凌非出来赶紧弯腰:"皇后娘娘,咱也不客套了,皇上传话要您过去用午膳,请!"客套她也不会跪下,何必自讨没趣?皇上在这里也没见她跪过,更何况自己这个老奴才了。

果然太监没胡子,这么老了连个胡渣都看不见,等等。他说什么?用膳?这岭修阎怎么突然要自己去用膳了?阴谋,大大的阴谋,不过越是危险就越是好奇,点头道:"如此这般,就有劳公公带路了!"

"奴才遵命!"说完就同其他两名公公走在了前面,将凌非护在了中间,心想这娘娘比起其他娘娘还是好说话多了,虽然没有阿谀奉承他,可也没见眼里有丝毫的不屑,观察许久,倒是觉得这娘娘真和往日不同了。

凌非一双眼睛不断地打量着广海和其他两名年轻太监,好奇地问道:"公公!请问你们是怎么嘘嘘的?"

三个太监瞬间头冒黑线,广海不自然的笑道:"回娘娘话,自然是蹲着!"

"哇!不是吧?阉割你们只是为了不让后妃出轨,没蛋就行了,难道你们全部都给…?没办法,好奇心嘛!谁没有?身为一个男人,一想到没有老二就是个悲剧,生不如死啊。"

广海擦擦冷汗,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问题,却又不能不回答:"倘若不全部切除的话,那么即便是没有囊带吃了媚药也会振奋的,没有种子播出,可以就是淫乱后宫!"

"哦!原来如此,既然没了老二就不能淫乱,那你们的囊带还在吗?我看电视…哦也就是书上画着得竹简里都是包着命根子的,没见囊带啊!"刨根问底是她的爱好,只知道一般根本不爽,就跟一口饭卡在嗓子眼里一样。

"娘娘!全部阉割的!"一个年轻的小太监替广海小声回道。

"啧啧啧!残忍,太残忍了,你给我看看呗?"站定脚步盯着那个小太监兴奋的说道。

三个太监差点栽倒,最后那个小太监急得快哭了出来,摇头道:"求娘娘不要拿奴才们的残缺开玩笑,奴才们心里难受!"天啊,这到底是什么人?听到别人阉割了还一脸的兴奋…

凌非长叹一声道:"算了算了,我错了,你们也不要介意,我这个人吧,没什么缺点,就是好奇心太大了,所以也吃过不少亏,然后又好了伤疤忘了疼,这人嘛,谁没有好奇心?如果中伤你了,我道歉,对不起!"很诚恳的看着小太监,哎!悲剧啊,太残忍了,好好一个男人,硬是给弄成了不男不女,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谢娘娘体谅!"

正在三个太监放宽心时…

"对了!你们又觉得不公平吗?或者有想着自尽过吗?"要是自己,肯定自杀了,比起他们,自己幸福多了,最起码还正常,还是个绝色大美人,谢谢老天爷,如果阉割了我,制定不活了。

广海在心里摇摇头,无奈的回道:"人各有命,奴才们啊,也只能认命了!"能不说这个话题吗?

见三个人都一脸的哀怨样,凌非的心瞬间软了,或许是同样身为男人过,所以那种心情无人可以了解,该死的岭修阎,你干嘛制造悲剧?要是我当了皇帝,一定不让他们阉割,想到自己昔日也是个威猛的男人,如今却成了女人,心里一难过,眼泪就掉下来了,最后转身抱住小太监哭道:"呜…我们都是可怜人…上天就爱折磨人!"

这个举动虽然吓人,可广海没有阻止,第一次有人说到被阉割的事,这也是他心里的痛啊,所有人都觉得是那么的理所当然,只有他们这些太监知道这有多残忍,对于一个人来说,有比断子绝孙更悲惨的事吗?

御花园内,无数宫女频频回头,均是瞪大眼睛看着皇后和总管公公他们抱头痛哭,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许久以后广海才擦擦眼泪道:"呜,娘娘请吧,别让皇上久等了!"也许真的就是一瞬间,就会对一个人有好感,所以此时此刻说话也比以前软化了许多,一一张老脸上早已被水渍打湿,多久没哭过了?还以为都忘了何为哭泣呢。

凌非放开小太监,擦擦眼泪看着他们都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非常沉重的拍了拍广海的肩膀道:"同是天涯沦落人啊,走吧!"哥们,咱本来就是大老爷们的,哎!一切尽在不言中啊。

不知拐了多少个弯,走了多少条走廊,终于到了皇帝的寝宫,福泽殿,这时凌非才知道自己的院子有多么的冷清了,虽然是很大,可院子里没有奇珍异草,更没有多少太监宫女整理,瞧瞧这里,光是院子里的宫女就有五十多个,还有一百多个太监,浇花的浇花,剪枝的剪枝,一些见都没见过的花草长的繁华茂盛,而且更是充满了温暖和生气,是不是连一个妃子的宫殿都比自己的好?

其实除了人多花草多以外,和岭岚殿的区别也不是很大嘛。!可再大的屋子没有多少人也是悲剧。

"皇上!皇后娘娘来了!"广海进屋边通报边带着凌非走了过去。

一阵饭菜香拉回了凌非的思绪,双手环胸走到了屋子中央,围着桌子转了一圈才看向岭修阎道:"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事?"休想拿美食来诱惑我,虽然真的很想吃,肚子叫个不停,食指更是不断地大动,可是不行。

"先吃饭!"岭修阎一身明黄的龙袍,威武不凡,比起凌非的简装可谓是一个天一个地。

看着一盘红烧鱼就暗自流口水,乖乖,不愧是御膳房,做工精细,还是金黄色,光是闻闻就芳香扑鼻,垂涎三尺,用力咽下口水故意装作无所谓的样子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你有事就说吧!"径自坐在一张椅子上,不动筷,然而一双眼睛却死死的盯着那些美食,自从来了古代后还从来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每顿都是三菜一汤,还以为是很不错的待遇了,原来这才叫丰盛。

瞧,煎炸蒸煮样样齐全,一共三十多个盘子,六大碗汤,还有十三个小碗,乖乖,你吃得了吗?浪费粮食是遭天谴的,饿死了饿死了,莫非就是传说中的鸿门宴?饭菜里有毒?

瞧她那要流口水的模样岭修阎居然有一瞬间的闪神,所有女人在他面前都是相当的矜持,绝对不会这样双眼放光的看着美味佳肴,其实相处一下,这个人真的不一样,不做作,不拘谨,以前认为她很大胆,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其实多想想,她是把所有人都同等看待了,听闻她宫里的宫女都快和她义结金兰了,为何突然变成了这样?

"吃吧!"说完就端起她面前的小碗为她添了一碗燕窝羹送了过去,用眼神示意那些早就震撼住的宫女们退下。

"你…是不是有事求我?"这是凌非唯一能想到的,一个从来对她不闻不问的人突然变得这么热情,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并未去端碗,只是歪着脖子戒备的看着对方。

岭修阎微微蹙眉,冷声道:"你爱吃不吃!不吃朕自己吃了!"说完就端起碗大口吃了起来,可惜却食之无味,每天都是这些,再爱吃也腻了。

"不吃白不吃!"说完也端起碗大口的吃了起来,端起那盘红烧鱼放在面前大快朵颐,丝毫不觉得有多失礼。

然而岭修阎却看傻了,不到片刻,那条足足有一尺多长的鱼就剩一半了,这…第一次见吃鱼吃这么快的,真的有这么好吃吗?想也不想就伸手将盘子拿到了自己面前,同样挑着没刺的地方狂吃:"嗯!真香!"

凌飞没去管他,端过一碗红烧肉就不断往嘴里送。

"喂!给朕留点…"

"你有病啊?这么多,你干嘛老喜欢吃我吃的?"

"朕愿意,你管得着吗?"

一炷香后,两个人才躺在椅背上摸着肚子,桌子上的饭菜被扫得精光,广海更是看得瞠目结舌,第一次见皇上吃这么快,吃这么多,看来有必要打赏御膳房的厨子了。

"呼!好饱,岭修阎,你该不会叫我来就是吃饭这么简单吧?你不是这种人的,大家心知肚明,说吧!"如果要自己帮忙的话也只能帮了,谁叫他没忍住真吃了?真是太好吃了,要不是肚子装不下,真想把那剩下的三碗汤也装进肚子里去。

岭修阎没有直接回话,站起高大的身躯走进里屋道:"你跟朕来,有话问你!"

耸耸肩膀,起身跟了过去,比起岭修阎,她真的矮小了许多,陪他坐在一张茶几前品着香茶,等待着他的问话。

"你…为何想要离开朕?"慵懒的斜倚在软坐上淡淡的问道。

凌非转头盯着他嘴唇上的一点绿色道:"你过来!"爬在桌子上勾手指。

岭修阎挑眉,慢慢也爬了过去,只见对方伸出小手轻轻摩擦着自己的唇瓣,对方眼中的认真令他一瞬间的悸动,确实不得不承认龙缘是个绝色佳人,除了逝去的柳妃外,她是他见过最美的女人,可是一想到对方的荒淫,心心里就有一丝的难受。

"有菜叶!你刚才问什么?问我为什么要离开是吧?"撤回身躯后就伸出一只脚踩在了臀部前方,另外一条放在椅子下的小腿不断的晃荡,悠哉得很,最后想了一下看着那高耸的屋顶道:"因为想到外面去见识一下!"

"你…你还在等冷夜来带你走吗?带你去做他的皇后?"

"你有病啊?我干嘛要去做他的皇后?这里我都不想呆下去,怎么可能还往皇宫跑?"神经,退一万步来讲,就算自己要找男人结婚,那冷夜他配得上吗?呸!无耻的男人,千刀万剐都不足泄愤。

没有追究她的出言不逊,只是认真的看着她,一系列的动作真不像是作假,再次试探地问道:"如果你看到冷夜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会难过吗?"

"当然会!"想都不想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