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蓝卿只是不断的饮酒,没有回话,眼角有着泛光的泪珠。

凌非确实有些不敢置信,抿抿嘴同样洒脱的坐在他对面靠着柱子道:“做大事者,就得做到面面俱到,不听信谗言,不在乎别人的冷嘲热讽,不要让人知道你的缺点,不要让人猜透你的心思,更不能在人前表露自己的脆弱!”真是吃饱了撑的才来安慰他,或许还有那么一点良知吧。

望着天边的月亮,是那么的皎洁,岭蓝卿不屑的冷哼道:“看来你懂的还真不少,可惜身为女子,否则必定能做大事!”

“女子就不能做大事了?”武则天可是位名垂千古的女皇帝,这些男人还真是看不起女人。

“你来做什么?”懒得跟她讨论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突然想到什么,阴冷的警告道:“本王不需要别人的同情!”

“得了吧!你并不值得同情,因为你做了许多让我讨厌的事,所以就算你再怎么可怜,我也只有讨厌!”自以为是,同情你是看得起你,不接受拉倒,好奇的问道:“你后妈老打你吗?”

“胡说八道!”虽然不知道后妈是什么意思,不过应该可以明白,姆妈的意思吗?

伸了个懒腰道:“别喝了,回去吧,玩个游戏!放心,不会再让你做不愿意的事了!相信我!”就有鬼了,有句话说得好,宁愿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那张嘴。

岭蓝卿一个翻身落地,然后大摇大摆的走在了前面,可以看出对凌非同样没有任何的好感。

看着两人从门口进入,柳含烟等人都同时挑眉,没有说什么,继续无聊的发呆。

凌非把桌子中间的油灯推到一边,冲甜香道:“去给我弄七个木板来,平的,薄的,就是你平时用来缠丝线那个,没有的话就弄一块布!”

甜香点点头走到里屋的抽屉里将所有缠线的小木板都弄了出来,然后走到了桌子上送到了凌非手里:“主子,给您!”

“嗯!再去拿毛笔来!”

一群人都面面相觑,不明白她想做什么,总之他们知道她的鬼点子特别的多,而且千奇百怪,是他们从来不曾见过的。

片刻后凌非才喊甜香:“坐我旁边,大家一起玩!”说完就把七块木片放在了桌子中央,看着他们道:“你们看好,七块木牌,只有一个有花纹,一会我会把它们翻过来,由于有人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所以每玩一次我都会换一块木牌做标记,这个游戏叫‘真心话大冒险’,也就是说一会谁抽到了‘鬼牌’就得选择是真心话还是大冒险,真心话的话,就是我们问的任何问题都要如实回答,听好,是如实回答,不管是任何问题,否则我们会永远看不起你,天打雷劈,出门不得好死,连心脏都会烂掉,举头三尺有神明,断子绝孙。。”

见她不断说出恶毒的话,几个男人都心里一阵发寒,果然最毒妇人心,其实她只要一句话就好‘不是人!’

“生的女孩世世为娼,生的男孩代代为奴,猪狗不如,不是男人,不是女人,好了,希望你们记住啊,无论问什么都要回答,如果不想回答的话可以选择大冒险,那就是要服从六个人让你做的一切事情,除了杀人放火,比如叫你跳脱衣舞,然后自淫。。”

“噗!”柳含烟再次喷水。

凌非继续说道:“磕头也有可能,或者是当众和我这个淫妇接吻。。。”

“这个主意不错!”池冥竹眨眨眼,他倒是乐意接受。

“那算了!”凌非脸发黑,他们不是很讨厌自己吗?很看不起自己吗?怎么这会都双眼冒光?

“就事论事才行,这个游戏主要是做你们不想做的事,大冒险就是我们会相处无数不合情理的事情让你立刻表演,可想好了,大冒险真的有可能让你遗臭万年,如果是我的话,绝对会让你们脱光了去御书房跑一圈!然后问岭修阎‘我美吗?’”出言吓唬,就是想知道一些真心话。

“真不知道你的脑袋在想什么!”池冥竹第一次这么佩服一个人,脱光光去御书房跑一圈,那还不得吓死岭修阎?丢死人了。

“爷这骄傲聪明睿智,总之大冒险就是无条件的服从,好了!开始!”说完就迅速把木牌都放在了桌子底下,然后在迅速摆放在了桌子上。

几个男人倒是很像知道些什么,既然龙缘说得这么认真,是不是可以问出屈袁令的事?哪怕是只字片语也成,所有人都抱着这个心态伸出大手一人按住一个木牌道:“当真不骗人?”

凌非点头,然而刚点头完毕他们就把木牌都抽走了,凌非拿起最后一个,看着甜香相视一笑:“我们没中,是谁?拿出来!”

池冥竹,柳含烟,岭蓝卿同时扔了出来,问仇也将自己的木牌扔了出来,均是松了口气,冷驭鹰嘴角抽搐,怎么这么倒霉?黑着脸道:“我!”

凌非和甜香相望了一下,均是心里一惊,乖乖,怎么会是他?

“那。。那个,真心话还是大冒险?”老兄,你真悲剧,七张,居然给你中了。

“真心话!”冷驭鹰一向话就少,就连此时也一样,脸色相当的难看,瞪了凌非一眼。

岭蓝卿第一个抢话道:“你是什么人?”目光灼灼,这个问题是他早就想知道的,也是他特别想知道的,第一次觉得龙缘做了件好事。

“男人!”冷驭鹰双手抱肩淡淡的回道。

“本王不是问你什么男人女人,是问你的身份,你的主人!”如此高强的武功,后盾一定非常强大。

“对不起!一个人只能问一次,是你自己没问清楚,下一个!”冷漠的盯着那些木牌。

岭蓝卿憋屈,柳含烟抬起媚眼柔声道:“你的主人是谁?”

“没有主人!”

四个字让池冥竹和柳如烟还有问仇都惊愕了起来,没有主人?那是什么意思?他自己就是主人吗?

显然几个男人都对他有兴趣了,池冥竹微微眯眼道:“你的身份是什么?”

“王爷!”丝毫不撒谎,更不用思考该不该说。

“王爷?你。。你是哪国王爷?”问仇张口结舌,天下间王爷根本就没几个吧?

冷驭鹰扬起唇角不慌不忙的说道:“西衣国!”

“西。。西衣国?你是以前的太子?”西衣国就两个王爷,除了那个被冷夜囚禁的太子外还有谁?莫非是那个人?不可能,那个人被关押十年,满头红发,绝对不会是他,如果真是那个人的话,那么还真是一件天大的事。

看向岭蓝卿淡漠的回道:“一人只有一次问问题的机会!”

‘唰唰唰’几个人把希望都寄托在了凌非和甜香身上,不断用眼神示意她们问大家想知道的问题,池冥竹冷漠的看着甜香,用眼神传达着命令,他其实已经联想到了冷驭鹰,可冷驭鹰是满头的红发吧?难道凌非救出来的冷驭鹰就是他?不可能,如果真是冷驭鹰,绝对会第一时间去找冷夜报仇的,不可能还在这里做宫女。

凌非吞咽一下口水,怎么他们的好奇心比自己还强烈?这么想知道他是谁吗?看来他们是害怕冷驭鹰,莫非这个红发男人真的很厉害不成?厉害到让这几个人这么惊恐?看着大家急切想知道的目光便慵懒的问道:“你觉得你的老二威猛吗?”

‘砰砰砰’仿佛听到了无数人倒地的声音,没办法,我不可能戳穿他,否则第一个死的就是我,唉!

冷驭鹰再次黑了脸,冷声道:“自我感觉良好!”

所有人再将目光全部射向了甜香,吓得甜香有些退缩了,主子这样问就说明不能拆穿,抬眸没去看池冥竹,小生嗫嚅道:“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甜香,你好大的胆子,主上的话你也敢。。”池冥竹大拍一下桌子愤怒的站起。

凌非赶紧打断他怒喝道:“你干什么?你想违反规则吗?她想问什么就问什么,关你什么事?人家一个女孩你这么对她?看把她吓得,你给我做好!”该死的,这里的男人一个比一个没品。

甜香眼里泪水打转,这个世界上她只怕池冥竹一个人,她不想出卖凌非,真的不想。

冷驭鹰挑眉道:“善良的女人!”

凌非再次把木牌都拿到桌子底下洗了一下,然后在一张牌上画了一个圆圈,摆放在桌子上:“继续!”

这次冷驭鹰抽到了一张空白牌,凌非边抽边说道:“抽到圆圈的就是鬼!”

没等大家抽完,柳含烟就将木牌扔了出去道:“真心话!”眉毛都不带皱一下 的,她宁愿死也不愿意脱光衣服去御书房跑一圈。

“那好,我先问,美女,你会爱上我吗?”凌非口水直下三千尺,不断的抛媚眼。

所有人都鄙视的看着她,柳含烟咧嘴一笑道:“以后的事以后再问!”

某女失望的垂下小脑袋,失望啊失望,她现在还没爱上自己,哎!铁石心肠的女人。

问仇把玩着木牌道:“在你心里,收下是听话的狗吗?”

一句话引来了大家的兴趣,这是什么话?柳含烟若有所思的看向问仇,最后在心里把凌非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道:“没错!”

问仇深吸一口气,不再开口,只是脸上的苦涩是那么的明显,这也让人看出他是柳含烟的手下,岭蓝卿再次震惊,狗?烟儿怎么可以。。。期盼的问道:“倘若我完成了你的愿望,你真的会一生不离不弃吗?”

柳含烟点头:“没错!”

池冥竹见冷驭鹰要问,赶紧玩味的打断道:“你是男是女?”总算找到正当机会了,龙缘,我爱死你了,看你这次怎么回答,是男,你精心策划了几年的阴谋就会瞬间瓦解,是女,那爷们会鄙视你一辈子,在死对头面前,你应该不会说谎吧?断子绝孙,不是人哦,而且生的孩子下场还那么悲惨。

第五十章 床头看戏

岭蓝卿和凌非同时看向池冥竹,一同蹙眉,这个问题还用问吗?怎么不问点实际的?

谁知。。。

“男!”柳含烟内心挣扎了许久,还是如实回答,谁叫那家伙的话说得那么绝?断子绝孙就算了,反正他也没想过要孩子,关键是不是男人。不,他是男人,一个男人被说成不是男人是最大的耻辱,也并不怕什么神明,而是很久以前就开始和池冥竹势不两立,如果被他看笑话那就真是有点…

“啪”凌非手里的毛笔瞬间落地,张着嘴定定的看着桌子上的木牌,仿佛灵魂出窍了般。

最震撼的莫过于岭蓝卿,和凌非的表情如出一辙,最后以极慢的速度转头,因为他不想一下子接受这个事实,当真的看到柳含烟那张苦涩的脸后,心,瞬间碎裂,很多年前她嫁给了父皇,虽然没有几个人知道,毕竟父皇把他藏了起来,可是从那时候起大家就知道他是女人,怎么…

不,他不相信,惊愕的伸手摸向了对方的胯下。

花错雨一惊,瞬间躲开站直身躯怒喝道:“你干什么?”

如此愤怒的表情还是岭蓝卿第一次见,这也证实了一切,伸在空中的那只手慢慢捏紧,发出了清脆的骨骼声,双瞳似乎快要脱眶而出,眼泪那么瞬间落下,浑身都颤抖了起来,收回手沙哑地问道:“为什么?”

带着鼻音的声音让人着实心疼了一把,池冥竹则幸灾乐祸地看着花错雨,还算你小子有人性,兴奋啊,终于看对方出糗了一回,而他不知道他这个问题是真的害了一个男人的心。

花错雨冷漠的仰头道:“我也从来没说过我是女人吧?”

“呵呵!好一个从来没说过!”岭蓝卿已经痛到不能呼吸,慢慢站起身颓废地走了出去,同样像失去了灵魂一般,刚毅俊朗的面庞上泪水一颗接一颗,正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有时候碰到感情的事,或许男人真的比女人更脆弱。

冷驭鹰这才明白这几日为何觉得奇怪了,因为他也是男扮妇装,总会有那么一点点直觉,冷漠地问道:“你的身份是什么?”

“花错雨!”

冷驭鹰心里一惊,是他?惜花楼的人,怪不得内力如此雄厚,传闻花错雨男生妇相,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时都是那么的令人疯狂,被称为天下第一美女第二俊男,还以为都是别人在信口雌黄,看来不假。

甜香也很惊愕,看向主上那若无其事的样子就明白主上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了,哎!以前也见过一次花错雨,为何自己就看不出来?所以说主上就是主上,变了样照样能认得。

花错雨依旧温柔坐在椅子上看着凌非道:“怎么?傻了?”他是男人她不是应该高兴吗?为何一副完全惊呆了的模样?

凌非见他伸手过来要摸自己的额头,赶紧躲开尴尬地说道:“继…继续!”慌乱的把木牌收回,然后捡起毛笔画了个四方形,又快速地摆上,一双小手颤抖得厉害,能不震撼吗?心里都快翻江倒海了,男人…一想到自己昨晚的行为就想狂吐不止,带把的…带把的…自己居然去勾引一个带把的,而且还差点就引火自焚,老天爷,为何你总是用你的天雷来轰我?欺负我没避雷针吗?

问仇见凌非无限排斥楼主是男人的事就心里一阵温暖,冰冷的面庞有了稍微的柔和,因为最起码她没排斥过自己,不过现在也可以看出来这个家伙是真的只喜欢女人,为什么呢?只听说有圈养男宠的事,可没听说过有女人和女人的事,真是惊世骇俗,不过她不排斥自己就好了。

每一次看着她和楼主亲亲我我就心痛如绞,仿佛有几万根针在突飞猛进地刺入般,这是他第一次认真去看的女人,第一个他下不手的女人,第一个用一年寿命来换的女人,第一个令他愿意自残也不愿伤害他的女人,感觉是那么的微妙,从来就不知道感情为何物,在楼主眼里自己只是一条听话的狗,所有人见到自己都会心惊胆颤,只有这个女人,是那么的不同,明知道自己是杀手却还说什么“陪我一起睡”的话,而自己在快死的一瞬间居然想到的不是惜花楼而是她,这算是爱吗?

如果是的话,我该怎么办?还有一年的命了,难道上天注定自己要做一个一生都会痛苦的人吗?双手占满鲜血,是不是就算到了地府也会被冤鬼缠身?无论是活着还是死去都要承受生不如死的滋味吗?

凌非率先抽了一张,暗自捏紧木牌,颤声道:“不用抽了,我…我选…真心话!”

“主子,人没事吧?奴婢看您好象有点不对劲!”甜香关心的审视着凌非的一举一动,那手怎么抖这么厉害?花错雨是男人真的有这么惊讶吗?

“胡说!我哪里不对劲了?你们问不问啊?”烦闷地反驳,其实心从刚才就在一直狂跳,虽然她还没爱上花错雨,可他妈的一想到自己说的那些恶心话,呕…如果你是个女人,然后一个妇扮男装的人和你亲亲我我,接吻,你还抚摸她的身体,你他妈的难受吗?想起来都要吐死了。

和岭蓝卿还有弦音那都是出于帮忙,就跟和哥们互相打炮一样,完全没有任何的邪念,可是这不一样啊,自己对她满脑子都邪念,还想摸他的隐私部位,如果他没阻止的话,自己…哎哟不能想了,花错雨,谢谢你阻止了,我谢谢你全家。

花错雨也有些懊恼,凤眼抬起,冷漠地看着池冥竹,好似在说“现在你满意了?”

池冥竹耸耸肩膀,咧嘴一笑“废话!满意得很呢!老子看你怎么收场,这岭蓝卿不帮你反而提防你的话,就算拿到屈袁令我想你也不是那么容易进攻吧?”

没人看懂两人的眼神交汇,冷驭鹰首先问出了所有人想知道的问题,其实他不想先开口的,但是发现大家谁也不发问,难免有些那耐不住,抬起眼睑灼灼的看着凌非:“屈袁令你放在了哪里?”

果然,一句话拉回了所有人的思绪,甜香颤抖了一下,转头看了凌非一眼,小手互相蹂躏着,怎么办?倘若主子真的说出屈袁令的话,自己就永远都见不到她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依恋了?自己是为屈袁令而来,为何此刻却希望她不要说出来?

见凌非要开口,赶紧伸手从桌子底下紧紧握住了对方的手,没事,你可以说谎,天打雷劈,断子绝孙,所有的惩罚都冲我来,冲我来。

对方几乎捏断她的手,奇怪,这小丫头怎么了?干嘛这么紧张?小手里全是汗珠,能急得手心冒汗必定不是一般的事情可以做得出来,没去看对方,只是低头沉思着,难道她…害怕自己说出来吗?根据了解,甜香这次应该是想阻止自己,或许在这里真的只有甜香最可以信任,俗话说是日久见人心,痞笑道:“切!我都说不记得了你还来问我,还是那句话,我真不知道屈袁令在哪里,也可以说连屈袁令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果然,听完自己这么说,甜香瞬间放松了,甜香,我也不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是什么,但是我知道,我是女人,你是女人,那就是我的好姐妹,如果我们都是男人,你一定是我最好最好的哥们,我们永远都是朋友,经过这次,我不会再怀疑你了,以前说什么对你失望,是错了,你宁愿背叛你的主人而倒向我,真的很值得感动。

甜香心里的大石头瞬间落下,主子,甜香虽然不是什么武林高手,也没什么权势,可是甜香有一颗一旦认定就绝对会坚定不移的心,问仇问得对,在花错雨心里手下就听话的狗,其实我也是,在主子眼里,我的命一文不值,他可以说出“任务失败了就要你的命”,但是甜香知道,您永远也不会说这句话,永远都不会。

因为你…从来没有把我当下人看过,总让甜香觉得你把甜香和皇上他们同等看待,这个世上,只有您把甜香当人看,甜香从小就无父无母,从来就没人管过甜香的死活,而您却会因为我而和主上发怒,这就够了。

冷驭鹰和池冥竹还有柳含烟同时嘴角抽搐,问仇没有丝毫的波澜,或许对他来说,屈袁令已经真的不重要了,和这家伙在一起久了就会发现有的事真的比荣耀来得有趣,更真实,那日她逗弄自己时,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心也会狂速跳动,即便是自己成为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会那么兴奋吗?会惊慌失措吗?会紧张到连话都说不出口吗?会因为一个女人的抚摸就自乱阵脚吗…

池冥竹瞪了她上眼道:“你还爱着冷夜?”

“呸!爷又不有被虐倾向,以后你们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你就不能问点有用的东西吗?难道我凌非除了屈袁令就真的没什么值得你们问的吗?

“口是心非,甜香你问她是狼心还是狗肺!”他才不信她不想着冷夜,一个女人能为了帮一个男人驾驭九天而勾引另外一个不曾相识的男人,这不是爱是什么?

甜香见主上那愤怒的眼神赶紧脱口而出:“主子,您是狼心还是狗肺?”

某女斜倚在椅子里毫不吝啬的回道:“我当然是狼。不是…..。!”

想了一下好像都不对劲,见所有人都玩味地看着自己,摆手道:“这个问题面临着对我的人身攻击,拒绝回答!我说你们能问点别的吗?或者一些秘密!”

急切的样子倒是特别希望他们来问了。

柳含烟嗤笑一声道:“你能有什么秘密?我们连你出生的时辰,你从小的事迹,直到现在的你,我们都了如指掌!”问了也是多此一举,不是吗?

“胡说,爷生在二十一世纪,一个你们永远都幻想不到的地方,不信?我见过原子弹,你们见过吗?一个原子弹过来,整个东岭国都会瞬间消失!真的真的,你们一定要相信我啊,见他们全都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就知道他们信了,赶紧高傲的抬起头道:“如果在我们那里想从东邻国到别的国家,一个时辰就到了,见过飞机吗?”

“一…一个时辰?”甜香眨眨眼,最后像看妖怪一样看着凌非,然后傻笑了几声垂首嗫嚅道:“主子又吹牛了,就是快马加鞭,还是汗血宝马都要半个多月才到其他国家的帝都,一个时辰,那是做梦!”

另外几个男人也像白痴一样看着凌非,很显然的全都不信,急得凌非快跳起来了,她说的是真的啊,最后继续说道:“真的真的,我告诉你们,其实我不是龙缘,我叫凌非,来自几千年后的未来,而且我本来是个男人,一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帅哥,很man的男人,我风靡万千少女,上的女人数都数不过来,很久以前我的父母双双去世,我爹给我留了一大笔遗产,我十九岁,由于玩了一个日本处女,结果她哥就盯着我不放了,非要去娶那个女人,结果我反抗,可是在我和她哥对峙时警察冲进来了,后来我们都被警犬…就是狗咬死了,再次睁开眼就到这里了!我是说真的!”

冷驭鹰用五指关节处敲击着木桌,眉宇间有着皱褶,最后盯着凌非道:“你是说你是几千年后的人,而且还是个少年,一个很有魅力的少年,后来和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发生了关系却又不负责任,结果被少女的哥哥追杀,然后又被狗咬死了,结果就附身到了龙缘的身体里,是吗?”

“是啊是啊,你们都不觉得奇怪么?我是真的只喜欢女人,因为我以前是男人嘛!而且我不是gay,没有龙阳之癖,甜香,你没发现我说话都很奇怪?和以前的龙缘完全是一个天一个地吗?”焦急地看着甜香,真的好希望他们相信她,不要再把她当那个比男人还风流的龙缘了,这样是不是就可以和大家有个新的认识?他们就不会再看低自己了?

甜香很想顺着凌非的话说,却还是摇摇头道:“主子,您说的这些我们都没见过啊!”

“哎哟!我也没见过,我他妈怎么知道会来到这里?”烦闷地抓抓头发,他们不相信,很明显的。

“不想交出屈袁令也不至于编这么差劲的谎言吧?我知道,你是想等见到冷夜后再交给他,好给他一个惊喜,目前四国皇帝并不知晓屈袁令在你手里,我告诉你龙缘,一旦四国中任何一个皇帝得到了,那么绝对可以横扫千军,称霸天下,你要考虑清楚!”池冥竹不知道为什么要劝她这些,或许是他真的不想当什么皇帝吧,沉思了一下再次说道:“而且另外三国都会成为奴隶,最不值的就是第一人死的人一定是你!”

不知是漂亮还是俊美的脸上尽是认真,凌非点点头:“看你们这么疯狂我就知道其中的厉害了,这个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我都说别提冷夜了,我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我真是从未来世界而来的,为什么你们就不能选择相信我呢?”

“主子,您不要说了!”甜香赶紧推了推凌非焦急的劝解道:“以后都不要再说这种话,如果被有心人士听到了,一定会说您是妖怪,然后焚烧的!”

“焚…好吧!我胡说八道的!”说完就站起身郁闷的走了出去。

看着凌非的背影,问仇拿起一个木牌道:“你们觉得她说的可信还是…?”

“哼!见所未见闻所未闻,未来世界?未来世界都还没到,哪来的人?她应该是还心念着冷夜,这一次太后寿诞估计真的要变天了,倘若真给了冷夜,恐怕会生灵涂炭!”池冥竹轻笑着。

“砰!哎哟。谁走路这么不长眼睛?”凌非正在气头上,被一堵肉墙这么一阵冲击难免有些口不择言。

“噗通”声接二连三,十来个太监宫女赶紧跪下,只有广海弯腰道:“娘娘恕罪,皇上传值,要娘娘今夜去合欢殿!”

合欢?是池冥竹他们去的地方,也就是欢爱之地,制造后代的地方,后退一步戒备的眯眼:“怎么?他还真敢打我的主意了?”

顿时屋子里的几个男人都竖起了耳朵,没有露面,毕竟这里还是后宫,肯定不能被发现,否则恐怕以后想接近龙缘都难了,收到主上的眼色,甜香赶紧小跑了出去,站在凌非身边皱眉。

“回娘娘话,奴才这也是奉命行事,您也知道,奴才们本来就非完人了,在这经常被殴打…!”广海故意装出可怜样。

果然,凌非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像哥们一样,什么人她都能不同情,唯独好好的男人突然没了鸟,这个她是发自肺腑的同情,这也就算了,还要做一辈子的奴才,现在再被殴打的话,自己就真是罪孽深重了,走到轿辇上冲甜香道:“没事的,你回去吧,他不能把我怎么样的!”

“恭送皇后娘娘!”甜香神情紧张,却依旧是没忘了礼仪,双眸里充满了担忧。

凌非则像个大爷一样敲着二郎腿吹着口哨,享受着不用走路的乐趣,被人抬着走真舒服,待寝,这岭修阎还真是欠揍,莫非有被虐倾向吗?敢碰她就让他做一次唯一的皇帝太监。

广海黑了脸,第一次见女人吹口哨,这娘娘的性子变的不是一点点,这分明就是市井流氓嘛!不过倒是好说话,这么在乎他们这些太监的人还真是从来都没见过,太监的身份多卑贱?很多人看到他们觉得说句话都嫌脏,而这个娘娘居然为了他们而去,不管她是不是在玩把戏,总之有些感动。

沁香宫

“砰”

灯火通明的巍峨宫殿里正传来阵阵刺耳的瓷片碎裂声,相比起来,此处虽不及岭岚殿的面积广阔,而院子里的繁花似锦和跪在院子里的六十来个宫女却比岭岚殿要壮观许多了,三十多个太监跪在门口处不断擦拭着冷汗,无数宫灯和夜明珠照明的大殿更是跪着许多战战兢兢的女孩,深怕下一个被摔的不是瓷器而是她们。

成香茹不断的发疯,吓得一旁的贴身宫女冬儿只能颤抖,果然,最后成香茹拿起一个茶壶直接砸向了其中一个宫女的额头,小小宫女十八岁的模样,清秀可人,钻心的刺痛也不敢尖叫,额头上瞬间流出鲜血来,顺着脸颊,颈项。

“该死的龙缘…本宫要杀了你!”再次拿起一个花瓶砸向 那群宫女,然而却没有一人敢求饶,只要没死没晕,都会再次爬起来继续跪下,几乎仔细看的话,好多人脖颈上,脸上,小手上都有醒目的伤痕,至于身上就无人知晓了。

冬儿见娘娘还要砸,赶紧大喊道:“娘娘,娘娘息怒啊,别伤着自己!”好歹也跟在娘娘身边许久,而且也是目前整个宫殿里最为得宠的丫头,就连广海见到她都给三分薄面,谁叫她是第一宠妃的丫头?所以没有吓成其他人那样。

成香茹大拍一下桌子阴狠的说道:“皇上为何会突然招那个贱人待寝?”

“奴婢也不知道,但是刚才有人来报,说广海带着她去了合欢殿!”冬儿搅着手帕,声音发颤,第一次见娘娘这般动怒,难免有些恐惧。

“啪”

大拍一下桌子森冷的说道:“有必要给她一点教训了,我还就不信她真的无法无天了,打了禁卫军还毫发无伤,更是和皇上打架,最可恨的皇上居然一而再的对她宽容,现在好了,都招去侍寝了,冬儿,你去叫莫颜棋到太后身边给我往死了说,快去!”

冬儿赶紧跪恩,刚小步跑到院子里就惊喜的见到广海带着轿辇过来了,赶紧又冲回屋里欣喜地说道:“娘娘,广海公公来了!”

“什么?”刚刚坐下的成香茹迅速站起来冲到院子里,一看到那轿辇就笑得合不拢嘴,目前问道:“广海,你这次来是?”难道龙缘再次藐视皇族威严,所以被赶回去了?

广海点头笑道:“奴才这是来接娘娘去侍寝的!”

一听这话,成香茹都惊喜得差点尖叫出来,赶紧拿出十两银子送到了广海的手里道:“公公真是香茹的贵人,希望下次翻牌的时候公公能再次多多关照!”

“那是那是,奴才相信贵妃娘娘能永得圣宠!”欣喜的把银子塞进了袖口里,请对方上去后才喊道:“起驾!”

冬儿见人走了后才跟着出去,直奔莫贵妃的轩德宫。

凌非看着那个坐在桌案后看奏折的男人就急得走来走去,不耐烦的问道:“你今天是在玩什么游戏?哑巴?”

冷修阎并未回话,只是翻看着奏折,时而抬眸瞅向凌非,但是一见到她恨不得立刻飞奔而出就嘴角抽搐,不识抬举,少跟朕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今天非要戳破你的窗户纸。

“我说你叫我来到底是为什么?你要是没事我就走了!”说完就走到了大门口,结果九个大内侍卫就那么用剑指着她,退回来继续走来走去,满头大汗,说真的,她还真怕他用强来的,被男人强暴了以后还怎么活?

“成妃娘娘到!”

一听这话,岭修阎赶紧合上奏折飞奔向了门口,满脸的欣喜,见成香茹走进就赶紧抱个满怀,无限亲昵。

凌非顿时感觉在心里狂吐了一口鲜血,染红了半边天,他叫自己来不会就是为了看他们亲亲我我吧?

成香茹在看到凌非时也惊愕了一下,但是皇上现在抱的是自己,顿时心里乐开了花,还以为皇上是为了喜欢龙缘才招来的,原来是羞辱啊,这容易,赶紧抱着岭修阎不断的嗲声道:“皇上,臣妾都想死您了,怎么现在才叫臣妾来呢?”

啧啧啧!皇宫佳丽三千,而你好像几乎常常来吧?这都不知足?一人一天都要十年呢,那些十年轮一次的女人不是要自杀了?关键是这岭修阎到底要搞什么鬼?

许久后,凌非知道他想做什么了,百无聊赖的倚在一旁的柱子上打瞌睡,床铺里传出的“嗯嗯啊啊”声假得有点离谱,岭修阎,爷真替你感到悲哀,连你最喜欢的女人都无法得到她想要的快感,本来还想看现场表演的春宫秀,可是看着姿势就那么一个,而且女人的叫声又是那么的假就无聊透顶,或许是自己看太多的片子和上过太多的女人的缘故,真正女人的叫声她能听出来的。

岭修阎不断的驰骋,心不在焉,为何还不来阻止?还不气冲冲的走出去?莫非她的心里真的没有自己吗?不可能,就算没有爱也有情,而且她是自己的妻子,看着自己宠幸别人一定会难受的,抽身离开,掀开幔帐想看到她哭哭啼啼的模样,然后那个该死的女人居然在打盹,怒喝道:“大胆!”

“砰!”凌非受到惊吓,不注意用力抬头,后脑重重嗑在了柱子上,但是龙颜大怒,赶紧眨眨眼看着他道:“怎么了?”

“你…你居然敢睡觉?”该死的,他要…他要杀了她,杀了她。

见对方气是脸红脖子粗,凌非想了一下没有觉得不对啊?我说你也太没人性了吧?弄这种毫无价值观的春宫秀还要别人睁大眼睛看吗?但是这种话只能在心里说,无奈的叹口气挤出一个笑容夸张的说道:“哇!皇上好威猛,这都多久了?厉害厉害,皇上好棒,皇上搞女人好棒…!”靠!狗爬式也叫棒的话,那么全球的毛片也卖不出去了。

见过变态的,没见过这么变态的,上个床还要别人欣赏,这也就算了,观众不愿意看他还得逼着你看,当然,这也算了,最他妈令人吐血的是还要给他当啦啦队,哎!果然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如果你和你老公和老婆在一起搞的时候,一群人在旁边不断的呐喊“加油加油加油”,相信我,鬼也做不下去的。

岭修阎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他没从她脸上看到任何的哀怨,反而还有着不耐烦,一气之下狠狠放下幔帐阴冷的说道:“朕叫你来伺候的,你难道连这点眼力都没有吗?”煞星,绝对的煞星,而且专门来煞他的。

“知道啊!”某女玩弄着小辫子懒散的回道,做皇帝真好,上个床都有人伺候,说真的,她还真不知道他是叫她来当下手的,毕竟他的宫女太监成群,哎,羞辱啊羞辱,要是龙缘的话是不是已经哭鼻子了?

“那你还杵在那里睡觉?是不是真的好了伤疤忘了疼?屁股痒痒了?”岭修阎真是要气死了,不可能,她一定是故意的,她是想看自己为她生气,为她着急,对对对,自己绝对不能自知民阵脚,她现在能有男人对她好就是上天的恩赐了,不可能无动于衷的,虽然再怎么爱着冷夜,可是她应该是不可能的事,应该想方设法来对待自己对她的好感,欲拒还迎,一定是。

是啊,痒了,你给老子抓抓成吗?嘴角抽搐了几下,挪动着脚步向床边走去,靠!什么时候自己沦落成给别的男人做这种事了?掀开幔帐看着成香茹不断冲自己大秀窈窕身材,啧啧!果然是前凸后翘,可惜这种女人她不喜欢。

果然过来了,忍不住了吗?岭修阎骚包的弯起薄唇,很期待她一把将成香茹扔出去,然后脱光衣服爬上来呢。

谁知…凌非伸出小手抓住了岭修阎那条高贵却性感得令人喷血的腿看了看里面。

岭修阎瞬间感觉心脏剧烈跳动了起来,居然会有一瞬间的紧张,她…她…她不是一直说看不上自己吗?就算是欲拒还迎也不能不能这么大胆吧?“轰”的一下,浑身的血液都冲向了脑部,他知道自己的脸一定红了,而且耳根子都在发热,居然会觉得一瞬间的害羞,拥有的女人不计其数,第一次明白何为紧张和害羞了,而且某个疲惫的地方也因为对方的碰触而瞬间亢奋。

成香茹刚要发怒时…

“老兄,您这状态不是很好吗?既然我没打扰到你,那你还弄出这么多事做什么?”奶奶的,这叫什么事?虽然是在羞辱她,可是你犯不着,因为你永远都羞辱不到我,只要不是我在乎的女人,你就是搞到死爷都不带皱一下眉头的,果然是人贱则无敌!

某男狭长的凤眼瞬间眯成一条线,由于常年不见光的小腿异常雪白,大腿内侧那些细嫩或许比凝脂还要滑,而娇贵的脚挣脱凌非的手低沉的说道:“滚下去,再让朕看到你睡觉就把你…把你…哼!”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冷哼一声以示威吓。

凌非再次无聊的走回柱子前继续行赏,害怕对方没事找事,所以故意放大了双眼,年头透明薄纱里扭动的两具身躯,见他没看这边时才放松神经,眨眨眼靠在柱子上仰头看着房梁无奈的呢喃道:“一天一个,十年轮一个,怪不得都他妈说皇帝不长命!迟早精尽人亡!”

“嗯…皇上用力…嗯…好舒服…!”

听着这震耳欲聋的叫声凌非再次叹气:“叫声这么假,大象都没她叫的声大!”最后再次看向岭修阎不断努力的身躯冷笑一声:“每天都精虫入脑,真不知道他哪来的兴致,就不怕肾功能衰竭吗?”就在她刚说完,就惊愕地看着房梁上一个黑衣黑面的人摔了下来,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天啊,看了那么久也没看到有人啊?怎么会…

成香茹无意间的转头便抱着岭修阎尖叫道:“啊…皇上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