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冷眼闻言抿唇笑了一下,细密卷翘的睫毛下是一双比鹰还凌厉的黑瞳,然而他对任何人笑时都是那种阴险毒辣和蔑视,只有对他最爱的女人才会露出真正的温柔和情深意切,不敢置信的转头瞅向岭修阎道:“冷某为何要嫉妒?如此破鞋,冷某见之眼脏,碰之身厌的女人,如何嫉妒?莫非岭兄认为冷某也该去找个一条玉臂千人枕,一张朱唇万人尝的娼女来跟岭兄比吗?”

“吸!”

“。。。”

顿时所有人都被冷夜的话给惊得不断吸气,岭修阎更是心脏传来一阵刺痛,气,他怎能不气?是的,四国皇帝以前本都是好友,后来不知为何他们都玩了自己的皇后,所以就特别的讨厌他们,如今更是没有一国君王为自己说话,不能惹怒谁,因为他们一旦联合攻打自己就真是得不偿失了,如今把他爱的女人说成连娼妓都不如怎能不气?但是一想到无数百姓沦为奴隶就暗自捏紧了龙椅扶手,很想为龙缘出气,可是他不能,她会失望吗?

西太后则谁都不怕,‘啪’的一声打怕一下桌子站起身大喝道:“冷夜,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吧?这里是东岭国,不是你的西夜国,请你说话放尊重点,哀家的孩子是怎么样哀家自己清楚,轮不到你在这里信口雌黄!”

凌非感动不已,最后发现岭修阎正抱歉的看着自己,并没有责怪他不为自己出气,冲他抛媚眼,表示没事,大男人,这点胸怀还是有的,她又不是女人,才不会因为这些恶言相向而气得哭鼻子,心里虽然有点生气,可还没到乱分寸的地步,冷夜,果然和传闻一样,一个心狠手辣的男人,如今看来,他的心真的比想象中的要狠,再不济他的皇位没有龙缘是真的无法得到,倘若不是他利用龙缘把即将登位的太子迷惑住,恐怕登基的就不是他了。

听闻他在很短的时间里就令朝中大臣纷纷倒戈向了他,就因为太子沉迷女色,不见任何大臣,好一个离间计,不简单啊,看着太后道:“母后息怒,儿臣没事!”

岭修阎欣慰的笑笑,真懂事的女人。

“哼!”煜寒也冷笑一声道:“你是没事,仗着有个爹就真把自己当人了。。。”

“你说什么?煜寒,你别以为我们不能拿你怎么样,倘若再出言不逊就立刻砍了你!”龙严水一听女儿不断的被辱骂,顿时气得胡言乱语了。

凌非见立马就要打起来,赶紧大喝道:“你们够了!今天乃我国太后寿诞,你们一个个来祝贺的要让这里变成你们涂炭生灵坟墓吗?”看了看所有人发现冷夜和那个什么煜寒均是不屑就走到冷夜面前,‘啪’一只脚踩在了他和他妻子的中间椅子上,一只手放在膝盖处指着他到:“冷夜,咱们的账以后再算,你们两个也少在这里用激将法,我东岭国不吃这一套,你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料定了我东岭国的人沉不住气会跟你硬碰硬,你既然这么想岭修阎把你关起来那你就自己移驾到牢里去,别他妈在老子面前耍你那些老子耍腻的把戏,想趁这个机会攻打我国,呸!尊老爱幼你他妈不懂吗?在一个老人大寿时闹事,别你妈的找不自在,懂吗?”

无数人都早已被冷夜气得站了起来,岭修阎和岭蓝卿同时吞咽口水,就是他们也不敢这么去骂对方吧?会不会太狠了?不过想想她的话,岭修阎和龙严水同时眼神一凛,没想到他们是故意的,好生卑鄙,倘若今天东岭国真下令抓他的话,不但抓不到人反而正式和他们决裂,只有白玉邪没有开口,看来他们两个是演戏给白玉邪看的,一向四国就说好为了百姓不能随便动兵的,倘若他们攻打东岭国,那么白玉邪这个最强国家的君主一定不会不管,会支援东岭国,如今这般,真抓了冷夜和煜寒的话,白玉邪一定会同意他们攻打的。

无数官员刚才也是相当气愤,但是听了凌非的话就全都坐了回去,差点就坏了大事。

“这丫头好生厉害,本座都没看出来他们居然是在演戏!”人群里某张桌子上装扮成后妃的池冥竹小声道。

“你要听得出来你就可以去做皇帝了!”花错雨鄙夷的说道。

“你说什么?花错雨,老子告诉你,闭上你的乌鸦嘴,别他娘的总是来激怒本尊,否则一定让你您做真女人的!”

“我就说了怎么着?要打架啊?”

冷驭鹰嘴角抽搐,这两个人干嘛这么爱拌嘴?赶紧小声道:“别吵了,一会就被发现了!”

两个男人互瞪一眼,决定谁也不理谁。

冷夜垂眸看着隔开他和点秋的脚就眉头紧皱,然而对方仿佛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一样,她是怎么知道的?这个女人无才无德,一无是处,怎么今年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冷声道:“滚开!”

凌非不屑的笑道:“不好意思,爷还真的不会滚,要不你给我来个现场表演?你演一个,老子就滚一个!”嚣张的气焰越烧越旺。

然而很多人都在暗自捏冷汗了,皇后娘娘说话的调调还真是。。。比男人还夸张,不过这一次他们没觉得娘娘做得有错,最好使劲骂!这种完全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男人就得駡。

上官挽素也微微动怒了,为了丈夫和对方的修好,所以决定帮其出气,笑脸盈盈的站起身道:“龙姑娘确实让小女子着实佩服一番,如此糖果还是头一回尝,不如这样,今天的事大家就作罢,挽儿虽说琴艺不如点秋姐姐,但也颇有钻研,你看如何?”

凌非还保持着原来的动作,转头看向上官挽素,看似笑如春风,然后眼里的一丝恨意让她看了个明白,也是,这三个女人应该都恨透了龙缘吧?谁叫这龙缘有本事和她们的丈夫都玩过?收脚伸手道:“俗话说得好啊,伸手不打笑脸人,你请!”要不是看你是女人,爷今天还就要你下不了台,随便一句‘你连自己丈夫都看不住有什么资格生气?’就让你哑口无言。

“如此这般挽儿就献丑了!”说完就命人将一架古筝搬到了舞台上。

太后和凌非的表情一样,坐在凳子上无精打采,然而别的人却精神抖擞盯着前面的女人口水直流,不是她的外貌,而是听闻这位北寒国的皇后琴艺了得,如今又这般谦虚,能轻而易举就为丈夫化解难题好女人啊。

慢慢的琴音响起,每一弦都令人听得入神,纤纤素手拨弄弦时都是那么的柔和,看得人们不断的点头。

只有凌非好太后同时打了个哈欠,对于凌非来说,这种慢弦律的曲子是最无聊的,最后干脆单手托腮注视着从始至终都没改变姿势的弦音,即便是自己这么注视着他对方连眼皮都不眨一下,想着那晚的话就觉得好笑‘为什么你的身体和我的不一样?’,这居然是人问出来的,好奇的问道:“大师,你可以吃的,糖果都是素食!”

弦音蹙眉,不说话,如此轻佻,似曾相识,但是一想到那个梦。。。最后不确定的再次转头看了凌非一眼。

‘哇!那是什么。。。啧啧啧!大师,你的皮肤比女人的摸起来还舒服。。。’

一想到到此就忍不住将头转回,脸色有些微微的难看。

“呵呵!大师,你认识我啊?”好玩的笑问道,没有去听那无聊的琴音,真不明白周围那些人干嘛听得这么入神,一会听了爷准备的还不得疯了?

弦音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容颜上有着微微的苦恼,眼里更是有着疑惑。

“算了,不逗你了,你觉得这曲子好听吗?”眼睛从始至终就没离开过他那绝世的脸庞,真的好美好美,美得连一个男人看了也舍不得移开视线,刀削般的皮肤上没有丝毫的瑕疵,薄唇还是那么的粉红,可是那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让人有点失望,能跟他做朋友就好了。

记得以前为了吸引女生的注意就养了一条最可爱的泰迪熊,果然每次女生看到了就会惊喜的看着他的狗到:“哇塞!好漂亮啊!”然后就跟着自己走了,狗漂亮,自己再帅点,女人是手到擒来,别鄙视我,很多男人养狗都是为了女孩子追着他跑的,而这弦音也一样,女孩见了一定会跟着走,然后他又不近女色,那不就成了自己的盘中餐吗?

弦音冷漠的点头,双目依旧盯着红色的地毯道:“绕梁三日有余!”

呸!耳朵有问题,真正的旋律博大精深,保准让你大开眼界,这才是井底之蛙。

“好好好!”许多人都鼓掌了起来,岭修阎虽然气,但还不至于把气出在一个女人身上,而且弹得也确实好听,只有后台里的那些卖艺人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仙乐。

煜寒温柔一笑,看着上官挽素道:“挽儿的琴技真是越来越好了!”语毕再看向凌非道:“怎么?皇后难道至今都没有一点技艺可言吗?”瞪着他站起身用眼神示意他们把古筝撇下去,然后勾起唇角挑衅的看着煜寒道:“帅哥!虽然你长得确实很帅,我不可否认,但是你却心高气傲,你不就是想让我上去乱弹一通,然后令人笑掉大牙吗?幼稚,倘若你马子弹的这个也叫好的话,那么跟她比七岁的孩童就够了,睁大你的双眼!怜儿上!”大喊完也不理会对方怒气就走上前道:“母后,再次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词曲乃名为‘女驸马’,词曲有一个感人肺腑的故事,相传很久以前,一位女子为了救自己的丈夫而女扮男装考科。。。就是混入了朝廷,结果却被皇帝看重,下旨让她做驸马爷,她做官不过是为了救自己的情郎而已,不过最后也算是终成眷属,特别献给母后!”

“好好!”西太后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其他人也全都看向了台上,七岁的孩童居然想赢过北寒国的皇后?这有点天方夜谭吧?

只见偌大的红色舞台前先是一群吹拉弹唱的上台,然后音乐起,七岁的怜儿小手呈兰花指状,一根食指顶着下颚,另外一只手则完全撑开,音乐起便从后台快步走出,标准的唱戏步伐,头戴量身订做的小红色新娘喜袍,脸上画了可爱的花脸,头戴新婚时的刺绣凤冠,簇簇珍珠吊坠自耳边垂下,简直可爱到心坎里了。

“好可爱的小丫头!”太后简直就是看得口水直流,光是看到这个小丫头就喜爱得紧,小小身躯穿喜袍也真是滑稽。

凌非也是爱得不得了,就小女孩身材不胖不瘦,如此画了小花脸更是可爱异常,见那个上官挽素依旧是一脸的不屑就冷笑一声,问为什么女驸马是新娘装?因为这样好看嘛!

怜儿站定在台前,本来柔和的表情瞬间变成了一名男子的气质,眉宇间更是有着一丝的英气,颇有杨家将的气焰,一只小手伸出做着强硬的动作,一脸的喜庆,看着太后张嘴大声唱了出来。

“为救李郎离家园!”

仅仅是一句就让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倘若是个成年人来唱的话,他们或许不会这么惊讶,本来就被这孩子的装扮惊得不能坐了,全都想看清对方的一举一动,七岁,嗓音稚嫩,曲调却如此优美,一些懂音律的人全都想往前挤了。

看着他们脸上的惊愕凌非就高傲的冲那个看向她的上官挽素挑眉,见她眼里有着毒光就冷哼了一声,冲弦音道:“怎么样?比刚才的好听吧?”

弦音点头,最后也顺着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了台上不断手舞足蹈的小小孩童,真是不简单。

“那是因为我教的,你要佩服就来佩服我吧!”见他喜欢就赶紧谄媚道,谁知对方居然不回话,没礼貌,算了,于这种木头制气的人连木头都不如。

“谁料皇榜中状元

中状元着红袍

帽插宫花好啊好新鲜

我也曾赴过琼林宴

我也曾打马御街前!”

唱到这里,连太后都听得痴迷了,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那孩子,不可思议,真是不可思议,那真是孩童吗?

凌非见好多人都不断踮脚尖看了,看来成功了,其实叫孩子来唱真的是很难的,因为孩子毕竟是孩子,没什么表演的经验,不过别出心裁嘛!记得看过一个春晚,那孩子一出来自己就眼前一亮,那真是镇压全场,无数人不断的鼓掌,因为孩子是所有人都认同的,但是大人有的人就是不喜欢,总会认为对方有缺点,但是孩子绝对可以拿一百分。

“人人夸我潘安貌

原来纱帽罩婵娟

我考状元不为把名显

我考状元不为作高官

为了多情李公子

夫妻恩爱花好月儿圆

喜洋洋

就等告假回故乡

见了李公子

我送他一个状元郎!”

(作者的话:大家可以听‘孔莹’版本的,就是个小女孩哦!)

怜儿唱完后就走上前弯腰行礼道:“谢谢!”为何没人叫好呢?自己练了很久的,抬起小脑袋看着那些全部站起来的人,往哪去不明白为何不叫好,平日就是街头卖艺也有鼓励的声音吧?

凌非见孩子要哭,赶紧站起来拍手大喊道:“大家这是怎么了?我们的怜儿唱得不好吗?鼓掌!”

西太后张着嘴木讷的点头,然后就拍手叫道:“好,唱得好!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能几回闻?”

顿时所有被震撼住的人全都疯狂的鼓掌了起来,除了冷夜和煜寒和他们的夫人外,就连岭蓝卿和魏月国国君白玉邪和他的妻子左莺莺都跟着叫好了。

怜儿一下子被吓到了,小嘴张开,彻底被这庞大的阵势给惊呆了,成功了成功了,弯腰不断的说道:“谢谢,谢谢!”许久后才退回后台,准备着样会对房再叫她,姐姐说了,只要在这里说出心中的苦朝廷就会放了哥哥,为何不幸的事总会找到自己家?大赦天下却不放哥哥,别人不缴税,然而自己家却要缴。。。

“不简单啊不简单,如此女娃娃,真是赛过所有唱小曲的女子了!”

“模样也可爱!”

听着这些声音,上官挽素气得牙根都痒了,从来就没受到过此等侮辱,七岁孩童,居然输给一个七岁孩童,最后阴冷的看向凌非,发现她正在嚣张的冲自己笑,顿时将放在桌子上的拳头用力锤了一下,满脸的怨毒。

冷夜和煜寒则若有所思的看了凌非一眼,有两下子嘛。

“安静安静!”岭修阎真是笑得那个开心啊,挑衅的看向冷夜道:“怎么样?朕的皇后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吧?”

凌非也嚣张的看着他道:“还神气吗?”

冷夜依旧是鄙夷一笑,伸手抬起手里的小手道:“歌声确实优美动听,但是倘若听了冷漠这点秋的歌声,恐怕是天下是无人能及了!”

“好!有骨气,那今天爷就跟她斗一斗,倘若谁输了就得钻谁的裤裆如何?”站起身一脚踩在凳子上,一只手指着自己的胯下,双眸里咁更是有着认真,再次强调道:“是你钻!”龙缘,看看爷是怎么对这种男人的,女人都像你那样这个世界就永远都没有平等了,被骗除了会哭哭啼啼,就说什么等,等到的是什么?就是他拉着别的女人的手来嘲笑你?重伤你?妈的,世界上怎会有这种缺德的人,今天非要让他知道知道什么才叫厉害。

紫袍纱衣完全将冷夜衬托成了一个冷血无情的人,除了那个他一直保护的女人,蜜色的肌肤带着无限男人味,满脸都充满了阳刚,狭长的凤眼微微挑起。

岭蓝卿差点把嘴里的白开水给喷出来,为什么这个女人打赌的赌注都是这么的。。。男儿膝下有黄金,她却要你跪地磕头,这倒好,当着东岭国的文武百官和三国君王要对方钻裤裆,吃过亏的他开始同情起冷夜了,到时候还得理不饶人,不钻都得钻。

点秋站起身看着凌非温柔的笑道:“姐姐何必要这般为难我家夜?点秋自知技不如人,姐姐要不就当大家只是开个玩笑吧?”

玩笑?哎,没人求饶了,有点心软了,就在她说算了时。。。

冷夜一把将点秋不盈一握的腰肢拉倒,顺利抱进怀里,万分恩爱的说道:“宝贝跟她何必谦虚?乖,去吧!”

点秋蹙眉:“可。。。可是。。。”钻裤裆,为什么是这种赌注?虽然对自己的技艺相当运筹帷幄,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心爱的男人钻裤裆,她有点想退缩了。

“呐!是你自己说的,点秋姑娘,你先请!”说完就坐了回去,听了怜儿的歌声却还是这么胸有成竹,莫非她能唱出花来不曾?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要是没怜儿那出说不定自己这会早就得意洋洋的上台了,但是不能,万一对方唱得真的很好很好,那么自己就得想出比她更好的才行。

说真的,这一刻心里有了点芥蒂,倘若真是什么仙音,自己恐怕要输了。

点秋同样是用着刚才上官挽素用的古筝,看着太后笑道:“点秋代表西夜国向太后娘娘祝贺了,此首‘鸳鸯蝴蝶梦’赠与太后娘娘,望您老青春永固,万年长青!”说完便冲心爱的男人微微一笑,小手非常优美的拨弄了几下琴弦,然后才正式弹起。

而凌非在听到‘鸳鸯蝴蝶梦’时就已经震住了,对方弹出的曲调更是令她站了起来,身侧的两只小手已经抖得厉害,不是吧?这。。这分明就是。。就是。。

冷夜见凌非在发抖就轻蔑的冷笑了一声。

点秋可谓是拉住了所有人的目光,那游刃在古筝上的小手仿佛无骨般,白皙动人,而紫色绣凤的衣袍也把她衬托得仪态万千,可谓是倾城倾国,含笑柔和的摸样简直令人心痒难耐。

红唇微开启,露出了一口皓齿,然而唱出的调子却是那么的动听,美人加上美曲,正式无法形容。

“昨日像那东流水,离我远去不可留!”

如此熟悉的歌声令凌非彻底的蒙了,仿佛看到了古人,这可比在国外见到中国人要震撼得多,眼泪就那么无声的落下,一颗接一颗,眼里瞬间没了往日嚣张的气焰,更没了嬉皮笑脸,全是无助和激动,弄得所有人都边听曲子边来看她了。

弦音微微抬眸,看着她就那么瞪着眼看着那边落泪就有这边不解,再次微微蹙眉,却也没多想,慢慢垂下头颅。

凌非一再的提醒自己不能哭,不能哭,可是真的好激动,别人永远都无法明白的,一直以来都在想办法让自己适应这里,却是那么的难以接受,没抽水马桶,没电脑,没电视,没游戏机,没有最爱玩的穿越火线,最可悲的是没鸟,然而最让她无奈的则是没有一个有共同语言的人,他们总是因为自己一句话而疑惑半天,真的好想回二十一世纪,真的好想。

如今仿佛就立刻回去般,无法说出她此刻的心情,可谓是波涛汹涌,地动山摇,激动得几乎快要晕倒,好似常年生活在一群恐龙堆里战战兢兢的活着,突然看到一个人类那样,越想眼泪就掉得越凶,当初泰山第一次见到人类都会那般的渴望,更何况是自己了。 筱晴(13235字)

第五十四章 再见宗原藤

“今日乱我心多烦忧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好好好!唱得好!”龙翱第一个站起来拍手叫好,然而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这句为何这般耳熟,对了,那个叫凌非的小混蛋,至今皇上都在四处寻找,但是听到这用歌声唱出但是觉得更悦耳动听了,激动得他都快跳起来了。

就连西太后都听得神乎其神,所有人都像丢了魂一样,看着前面那个抚琴清唱的女子,一举一动,一琴一弦都让人无法自拔,可谓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凌非并不觉得她唱的多好听,因为跑调跑得不是一般的厉害,听过太多歌星唱的她倒是觉得很难听了,但是现在想的不是这个,而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说起来她此刻比谁都激动,最后一步一步的走向了那个在唱歌的美艳女子。

明朝清风四漂流

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

爱情两个字好辛苦

是要问一个明白还是要装作糊涂

知多知少难知足

看似个鸳鸯蝴蝶不应该的年代

可是谁又能摆脱人世间的悲哀

花花世界鸳鸯蝴蝶

在人间已是颠何苦要上青天

不如温柔同眠!“收音后便看都不去看凌非就走到前面冲太后行礼道:“不知太后可否满意?”

无论是那柔美的歌声还是词曲都是上上等,西太后嘴角抽搐,刚才她都听得忘我,这种从未听过的歌调真的很不错,凭良心说话是很好,本来皮肤就有些松弛了,如今蹙眉的动作更是让眉宇间多了些许皱纹,强笑道:“不错不错,传闻西夜国的皇后不但生得淡雅脱俗,而且才华横溢,学富五车,如今一见,真是三生有幸!”

“是啊,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词句更是字字不拖泥带水,美…美!”煜寒也站起来大声鼓掌。

紧接着就是掌声一片了,不断对点秋说出来自己的赞美声,可谓是完全把此人捧上天了,就连岭修阎也不得不认为这曲子真是绝佳。

凌非只是愣愣的看着古筝发呆,怎么可能?女驸马只有二十一世纪的人会唱,她都不觉得奇怪吗?为何在她的眼里看不到惊愕?如果是穿越而来的,不可能不激动的,为什么?最后转身冲上前去紧紧抓着她道:“你是二十一世纪来的是不是?我也是啊,你告诉我好不好?求你了!”眼泪还在掉,为什么不认呢?知道穿越而来的人有多少吗?为什么不认?

“住手,你干什么?”冷夜见状,直接上前抓着凌非的手大力扔向一边,满脸的怒气。

‘啪’凌非没站稳,直接趴在了桌子上,却还是爬起来想上前抓着点秋,为什么不认?这可比亲人团圆要来得珍贵啊,然后冷夜却把她紧紧护在了身后,无奈之下后退了一步,擦擦眼泪蹙眉问道:“既然你不是穿越而来,那这歌是谁教你的?”望着点秋的眼神里有着渴望。

“这是点秋为皇上而作的!”点秋连不红气不喘的看向冷夜,含情脉脉,绝美的脸蛋上竟是柔和。

“胡说!”凌非指着的她大喝道:“你就算词句一样,音调不可能一样,你说,到底是谁教你的?”也看出来了,她不是穿越而来的,只是那个教她的人到底是谁?暗自捏紧拳头,第一次觉得这个女人居然如此不要脸,顿时眼里有了阴骜。

见这阵势,些许对凌非改观的人再次鄙夷了起来,技不如人怎么就开始骂人了?

白玉邪一只大手慵懒的婉转着手里的夜光杯,一个碧玉扳指禁锢在大拇指上是那么的醒目名贵,配上慵懒的坐姿更是洒脱自如,一张面庞更是赛过潘安,一双凤眼直直的盯着凌非的一举一动,真的变了呢。

煜寒则冷笑一声道:“龙缘,输了就是输了,何必强词夺理?点秋姑娘为冷兄做的诗词歌赋都是我等亲眼所见,倘若真是别人教的,那么那个人自己为何不唱?定可以一夜成名,为何要教给点秋姑娘呢?”

凌非的心一阵刺痛,现在哪还有力气去比赛?一心只想着那个穿越而来的人物,是的,她所有的信心都瞬间瓦解,要赢也容易,二十一世纪的技艺可不光是这些歌曲,随便来一个魔术都能让他们沸腾,只是人一旦没了信心就什么都做不了,她此刻可谓是一蹶不振,一直都在想办法让自己适应生活吧,没有亲人,没有朋友也要努力的活下去,寻死溺活是懦弱的表现,时间久了,就把穿越来的事实抛之脑后了,不去想,也没人说来听,如今所有的无助和无奈都涌进脑海。

然而却是空欢喜一场,那种从天堂落入地狱的感觉就是如此吧?

岭修阎捏紧大手,替凌非说道:“我家缘儿岂会输?缘儿,你去唱给他们听听!”该死的,他怕了,那个女人那么骄傲,见到自己都不下跪,而且从来都没一句好话,早就看明白了一点,那就是想她下跪容易,但是她会见到屈辱,一种傲气令自己屡次都不问她为何不下跪的事,如今却要当众钻裤裆。

而大臣们则觉得丢人,堂堂一国皇后本来就丢尽了东岭国的颜面,如今还要钻裤裆,这说出去得多丢人?这冷夜分明就是在侮辱东岭国,皇上还如此护着她,这让边关的将士听了还了得?肯定会觉得皇上昏庸无能了,谁还有信心去好好保家卫国?

冷夜才不管这些,温柔的把点秋放置椅子上,然后歪头斜睨了凌非一眼,满脸的鄙夷,鹰眸里寒光闪现,最后退后一步,冷笑道:“冷某夜想看看谁能超越我的点秋呢!”

“皇后娘娘,快去啊,臣等相信你!”龙严水急切的为凌非鼓励,为何女儿的神情这么古怪?好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全蔫了。

“缘儿,快去!”西太后也为凌非打气了。

听着无数人的催促声,凌非抬起无精打采的脸颊苦笑道:“我…我…无法进行了!”对于我来说,你们这些古人什么都不是,你们和我不是同类,更不是一个天地的人,在我的眼里,你们不过是一堆尘土,为了给你们策划节目也不过是为了往后的生活,如今我发现了回去的希望,既然如此,我还要你们的钱财做什么?我可不觉得回去的时候能带走,当然,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带走,我只想能回去就行了,别的都不奢求了。

然而一直站在冷夜身后的一群带刀侍卫中一名男子则一直就,眉不展,从始至终就没离开过凌非的脸,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什么,渊儿,你自己说打赌的啊!”西太后急了,和皇帝面面相觑,然后再看向别的大臣,怎么办啊?愿赌服输的。

‘啪’,冷夜将一只脚踩在了凳子上,指着裤裆道:“钻吧,皇后娘娘!”故意将‘皇后娘娘’四个字咬得又慢又大声,还别说,挺兴奋的,能在东岭国皇宫当着东岭国的大小官员要他们的皇后钻裤裆,这可比杀了她要来得痛快,要是自己的话,如此不知羞耻的女人此刻早就被处死了,岭修阎看来是真重视这个女人,宁愿她钻裤裆来屈辱东岭国也不立刻斩首示众,难道这个女人真的对他这么重要吗?

岭修阎有些发怵了,看着凌非那无助的眼神就心疼,站起来大步冲向前把她扯进怀里定定的声道:“何必如此的咄咄逼人?她好歹是我国皇后,冷夜,难道你就不能看在岭某人的面子上放过她吗?”

煜寒也站起来添油加醋的看着岭修阎道:“啧啧啧!岭兄,在下真不明白这个女人名声如此狼籍,为何你还有护着她?这样吧,倘若你是为了保护国家的声誉,那你就杀了她!”

“你说什么?我草你娘你他娘有种再说一次?”岭蓝卿完全不敢置信对方居然会这么嚣张,在大寿上逼迫一国之君杀自己的皇后,这等话还真没想到他能说得出,直接冲过去大骂一通,完全没发现自己的话对自身的影响有多大。

凌非拉着要上前大人的岭蓝卿,小声道:“算了,你注意自己的素质!”

岭蓝卿气结,同岭修阎同仇敌忾的盯着冷夜和煜寒,恨不得立刻将他们处死。

人群中的冷驭鹰早就将手里的瓷杯给捏碎了,冷夜,你嚣张不了多久了,我会让你后悔你一生中所做的一切,父皇的,我的,太子哥哥的,都要你加倍偿还,就是玉石俱焚我也会在所不惜,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龙缘,你何必要和这种人打赌?你平时那么聪明,难道你不知道他不打没把握的仗吗?而却还是上当了,他不是你能对付的。

并不怕身份暴露,因为从出来那天就找了个太监去顶替瘸子了,每天照常送饭,没有人会发现冷驭鹰已经逃脱,或许龙缘说得没错,只有心够狠够毒的人才可以配得上九五之尊,像自己和岭修阎,永远都不可能,为何有人性的人往往都是不被认同的?人没了人性还叫人吗?好几次想杀了凌非和甜香灭口,那么自己就可以完全去实行自己的计划,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冷驭鹰出来的事,却总是下不了手,在这乱世,但凡有一点牵绊的人都做不了大事,这些他也看明白了,太子哥哥就是最大的牵绊,可又能怎么办?世事难料,昔日认定了的未来国君却被囚禁了起来,不,不是的,没人性的人不可能做得了皇帝。

龙缘,你说的不对,一个真正的君王不但要狠,也要有仁慈,就算岭蓝卿做了皇帝,那么造反的人一定会多不胜数,抢来的位子永远也坐不稳,就像冷夜一样,就会有像自己一样来拉他下台的人,倘若他仁慈一点,一直对太子哥哥很好,也早日提出放了自己,那么就不会有这些事了,一个心中充满了恨的人,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所以我连最坏的打算都想到了,那就是…一起死,用下半生来让他死。

冷夜丝毫不给面子,高傲的抬起头指着胯下再次说道:“钻!”

凌非捏了捏拳头,屈辱,怎能没有屈辱?当着这么多人,自己刚才还那么的嚣张,无论是里子面子也丢尽了,愿赌服输,这她知道,看着岭修阎要把自己拉走就大喝道:“你们都坐回去,快回去!”眼里尽是认真。

“你…”岭修阎咬紧牙关深深吸了一口气,他也知道自己阻止是不对,输了就够丢人了,如今还要出尔反尔,传出去得多丢威信?他知道这女人是在为自己保住仅有的尊严,无奈的转身走回了龙椅上。

岭蓝卿狠狠的瞪了冷夜一眼,也走了回去,只是满腔怒火,称霸天下的决心更胜了,要想不被别人侮辱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做真正的人上人。

偌大的皇宫金銮殿门口无数人都坐了回去,不断的摇头,不愿去看红地毯上的两个人,耻辱啊耻辱,对东岭国的耻辱,一国皇后,整个东岭国的国母要去钻一个敌国君王的裤裆,甚至有的老臣都暗自抹了一把泪水。

凌非不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们的哭她懒得去体会,我不会为了你们就振奋,我不会为了挽住你们的面子就去硬做自己不愿做的事,我现在身心疲惫,什么也不愿意去想,我只想知道我要知道的,‘啪’,双膝下跪,眼睛毫无焦距的看着眼前的两条腿,伸手将头上的弯型帽子摘掉,双手撑地。

看着她这样,冷夜心里的肆虐因子跳得更甚,本来前所未有的好天气也突然刮来一阵狂风,吹乱了他额前的层层刘海,是那么的光彩夺目,深邃的黑瞳深底有着不为人知的兴奋,龙缘钻不钻他无所谓,最兴奋的是岭修阎在乎她,这就是绝对的荣耀,今天我就要你们看看,谁才是真正的霸主,即便是有别的国家,终究要钻自己的胯下。

点秋只是爱慕的看着冷夜,好喜欢啊,她就喜欢他这种霸气,喜欢他的一切。

凌非无奈的叹口气,慢慢钻了过去。

“呜呜呜…呜呜呜!”甜香抓住其他宫女一同哭了起来,心被揪得紧紧的,痛得她们不能呼吸,在她们眼里,主子真的超越了所有人,她善良,她坏,她古灵精怪,她高傲,她不屈服任何人,总是能在最危急时刻化险为夷,这次却要当着这么多人…

岭蓝卿看着凌非真的要钻,明白了她当日为何一定要自己跪了,因为她说一不二,比起当日,他揪得自己真的幸运多了,最起码她没说输了就钻裤裆,这么高傲的女人,她心里是不是很难受?你这又是何苦啊,直接转头看向了另一边,不忍心目睹这震撼却让人忍不住难受的一幕。

“缘儿呜呜呜…怎么办?”西太后赶紧站起来刚要冲下去时候却被岭修阎拉住了,最后愤恨的看着冷夜道:“呜呜呜冷夜,你…你…呜呜呜!”

“太后,钻裤裆可不是冷某人说的是吧?”冷夜见太后哭成这样,周围文武百官脸上的屈辱就觉得真是爽到心坎里去了。

凌非把牙一咬,感觉到了周围瞬间传来了不少的抽泣声,仿佛感受到了他们心中的哀怨,但是对不起!每个人都是自私的,我不能为了你们就放弃我要寻找的人,在钻到一半时,突然眼神一凌,仰头在万众瞩目下就这么狠狠地咬住了冷夜的裤裆。

“天啊…!”

那些哭泣的人都张大嘴忘记了一切,就这么惊恐的看着凌非的动作,无不为之抽气。

而那个带刀侍卫则黑了脸,怀里抱着的宝刀更是不自觉的收紧了一分。

冷夜和点秋,当然还有周边的三个皇帝和皇后全都当机,风已经在轻轻的吹,只是本来叽叽喳喳的皇宫里却瞬间安静,安静到可怕,仿佛时间就这么停止了般。

“该死的,你干什么?放开!”冷夜第一个反应过来,一种前所未有的痛令他额头冒汗,青筋瞬间爆出,垂首阴狠的盯着凌非,刚要伸手直接一掌打死她时…

“别动啊!我警告你,否则就让你断子绝孙,说!到底是谁教你们唱这个歌的?”咬着裤裆含糊不清的问道,是的,愿赌服输,可爷不是正人君子,也不打听打听爷是谁,见过流氓遵守诺言的吗?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是她一向的宗旨,可以用一切不入流的手段来获取自己的利益,所以说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如今她是小人加女人,得罪了就只有死路一条,最后不忘狠狠的用力咬住。

冷夜顿时整张脸爆红,一种前所未有的刺激让他那饱满的额头上汗如雨下,痛是痛,虽然有过的女人很多,可从来就没人用嘴亲过那里,对方说话的同时舌头一拱一拱的,无数津液已经打湿了某处,黑着脸道:“你快放开!无耻!”该死的,这个女人都没尊严吗?

凌非的额头瞬间冒出三条黑线,在这种情况下还有感觉的人才无耻吧?不管了,继续追问道:“你说不说?不说我真咬了!”

高大的身躯颤抖了一下,再傻的人也明白了点什么,温柔的看向点秋道:“点秋,你说!”

点秋急了,两只小手不断的蹂躏,想救却要怎么救?皇上现在喜欢自己完全是因为自己的诗词歌赋,倘若说了实话,他还会一如既往的爱着自己吗?看惯了他的冷漠和无情,会不会将自己这个已经彻底爱上他的人给抛弃?不行,一种恐惧占据了她的心,抬头我见犹怜的看着冷夜摇头道:“皇上,臣妾怎么可能会骗您?臣妾的一片心意您还不明白吗?”

“你听到了?还不放开?”该死的,他真的有感觉了,如此场景,居然有感觉了,这个淫妇,淫妇淫妇淫妇,果然是淫妇,这么不知羞耻,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居然会这么疯狂。

凌非在心里冷哼了一声,用力收紧牙关。

“呜…!”突来的刺痛令冷夜浑身所有的感官都跟着发疼了。

西太后咽咽口水,在心里呐喊道‘咬断…咬断他’,看你还怎么嚣张,反正事情都到这份上了,干脆直接让他这个皇帝变太监,看他以后在人前怎么抬得起头,阉人,永远都抬不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