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修阎则黑了脸,心里那个气啊,浑身的火都烧到了最旺,该死的女人…

而大臣们都差点吐血身亡了,这种事破天荒头一次,钻裤裆的见过多了,这种反过来一口的倒是…看来以后真不敢随便叫人钻裤裆了,否则一个不注意就不能人道了,这个皇后还真是…不得不说,她很独特,独特到令人吐血。

点秋心虚的把眼光移开,最后看向凌非道:“你放了他,我们不要你钻了!”

“呸!你不是说吧?ok!”刚要真咬断时…

“是我!”

所有人都不解的看向声音来源地,只见一个一直没有受到注意的男子从人群中走了走了出来,风度翩翩,气宇轩昂,怀抱着铜宝刀,一身西夜国带刀侍卫的打扮,此刻正从人群中慢慢走去,站在了通道上,目光清冷,一头及腰长发随风飞舞,被他修剪得有层次的浏海充满了二十一世纪的风情。

一双狭长的凤眼直直的盯着凌非,无人看得出他此刻心里在想什么,即便仅仅只是一个带刀侍卫,然而那一脸的霸气无人能及。

一见男子出来,点秋握紧的双手就更加狰狞了,眼里有着害怕,最后祈求的看着冷夜道:“皇上,您要相信臣妾,臣妾真的可以为您赴汤蹈火!”最后眼角落下了两颗泪珠。

凌非立刻就松开了冷夜,迅速走到男子身边上下打量,只见他双腿叉开,双手抱胸,右手拿刀,一头长发不像做假,而且还像古代人一样用一根碧玉发簪挽起了一半的青丝,如一个绝代大侠一样,而且长得还真帅,最主要是周身的气质,颇有王者的风范,试探性的问道:“你是二十一世纪来的?”

男子点头,看着凌非的眼神有着阴霾,更有着熊熊怒火,当然,这些即便是最擅长察言观色的凌非都看不懂,这才叫真正的喜怒不形于色。

凌非的心瞬间狂跳不止,直接像八爪鱼一样抱住了男子,没骨气的大哭道:“啊啊啊啊,老子终于找到一个真人,呜呜呜,,老天爷,老子谢谢你全家…老兄呜呜呜你这是我的大福星,等爷回去了一定好好谢谢呜呜呜…!”

男子抱胸的动作从未改变,拿刀的手微微捏紧,脸色越来越难看。

而周围其他人已经彻底的蒙了,都忘了要阻止他们的不雅行为,冷夜更是完全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般,只是愣愣的看着那两人。

“如果你要认为我是你的福星我也不介意,不过…有笔账我们得算算!”声音异常冰冷,仿佛胸膛里正有一团火灾熊熊燃烧般。

凌非愣住,这说话的方式和口音,有点日本那边的味道,抱着对方身体的手不自觉的收紧,吞咽一口水把眼泪和鼻涕在他的衣服上蹭了蹭才问道:“你…你是谁?”

“宗原藤!”男子丝毫不吝啬的说出了事实。

“宗…宗…”宗了半天也没宗出什么来,再次用力吞咽一下口水,双手赶紧松开他,狗腿的笑道:“嘿嘿,老大,原来是你啊,小弟有眼不识泰山!”不断给他整理者衣襟:“今儿个天气不错,小弟肚子突然偶感不适,先去茅厕…”说完就赶紧转身要走,能不走吗?你他妈明白他乡遇故知的激动心情吗?当你再知道是个追债的不得疯了?

‘啪’,宗原藤直接把宝刀架在了她的肩膀上,冷声道:“怎么?在这这千年前相遇可是几千年都不一定会有的事,你干嘛急着走?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最后蹙眉想了一下道:“对了,你好像还欠我一个解释吧?”

第五十五章 杰克逊舞

听到他们的谈话,所有人都明白了,他们认识,但是什么几千年前?

只有弦音骤然抬头,淡漠的看着他们两个,是他们?难道师父说的两个外来人就是他们?来自未来世界?

凌非眨眨大眼,伸手拨开他的刀咒骂了一句转身吊儿郎当的说道:“靠!那你想怎么样?我说你小子行啊你,老子不想要你妹妹这是铁打的事实,你他妈都追古代了,我说你没病吧你?”这比见到瘟神还要惨,天要亡我啊。

‘砰’宗原藤直接将刀扔到了地下,愤恨的看着凌非咆哮道:“老子不是要问这个,老子是问你怎么把老子带到这里来了?我草你吗的,老子在这里就像个白痴一样,说的话他们一个也听不懂,凌非,你他妈的别跟我装傻,你说,你快说啊,要怎么回去啊?”

显而易见的,一开始此人听到现代歌曲时,应该比凌非更加激动,一切沉着冷静都是装出来的,与刚才完全判若两人。

凌非也气不打一处来,大喝道:“你他妈放开我,老子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是该老子来问这是怎么回事好不好?”豹子彻底的被激怒了,浑身的怒气也瞬间爆发,愤恨的瞪着宗原藤大骂道:“你他妈还有个男人的身体,你看看老子!”

闻言这一天深吸一口气,眼里有着血红,最后喉结滚动了一下道:“你一定是为了逃避我才动了什么手脚对不对?加上你想报复,所以你就把我带到了这里对不对?”阴冷的质问毋庸置疑,眼里的雾气可以看出这么强势的一个男人居然也会这么脆弱,也能看出他此刻真的快发疯了,统领黑道的大哥突然之间死了,变成别人不说,还来到一个完全不熟悉的地方,由于对中国的古代文化完全不了解的他屡次吃亏,又一次还差点病死,一切的一切都要他发疯了。

“嚯!你他妈脑子被门挤了?报复?我报复你妹啊?老子一代霹雳无敌大帅哥,你看看现在?你看看!”说完就拉着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然后再愤恨的吼道:“老子犯得着用变成女人老报复你这个小日本鬼子吗?草!”

宗原藤黑着脸捏了捏,瞪眼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居然为了逃避倩儿去放了硅胶?”

某女彻底无语,抬头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道:“你见过古代有硅胶吗?”

“我怎么知道?我不管,你立刻把我送回去,否则我就杀了你!”说完就一拳打向了凌非的胸口。

凌非眼神一凌,一个后空翻躲过,然后举起双拳同样发狠道:“这里没有枪,宗原藤,你和我做多打个平手也奉陪,不过请你赶紧清醒一下,目前的局势不是那么简单的!”

岭修阎赶紧站起来大喝道:“大胆!居然敢来朕的皇宫闹事,来人啊…”

“闭嘴!”

“闭嘴!”

凌非同宗原藤异口同声的喝诉,两人此刻可谓是到了互相仇视的地步了,凌非就是在现代都想把对方给拜托,此刻对方还丧失了理智,她一定要想办法打醒他,而宗原藤一根筋的认为是凌非报复了他,把他弄来这个冷兵器时代,满脸的气氛,非要打得她说出事实不可。

同时捏紧双拳,凌非扔掉手里的帽子,任由一头长发就这么披散着,帅气的打扮在古人眼里却觉得异常古怪,他们两人此刻早已忘了周围还有人,更忘了这里是什么鬼地方,只知道要打倒对方。

宗原藤危险的挑眉,叉开腿举起了双拳,阴冷的说道:“收起你的贱招,咱们来正式较量,输了的就得服从对方一切,懂了吗?”

“呸!老子要怕你老子就不是凌非!你要是输了就告诉老子要怎么回去,懂吗?”最后不断跳动了起来,与对方同时冲向了中间,然后同时跃起,最后同时落地,谁也没打到谁,但是这种一模一样的招式却让很多人都明白了些什么一样。

“阿打!”

“哈…哈…!”

两个人均是联合了拳击,自由搏击,泰拳,散打,跆拳道,柔道,所以的现代武术,可谓是不相上下,对于凌非来说,打枪她没有宗原藤厉害,但是气急了后真正的较量她不一定会输给谁,越打就越振奋,两人完全忘乎所以。

岭修阎慢慢捏紧了双拳,宗原藤?为何从来没听说过这号人物?武功路数为何和龙缘一样?等等,他为何叫龙缘凌非?而龙缘自己也叫自己凌非?凌非…凌非…最后瞪大眼,不行,他们现在一定有自己无法解决的事,还是静观其变的好。

“去死吧!”瞅准机会,凌非一脚踹向了他的腹部,狠劲简直令人错愕。

宗原藤痛呼一声,直接倒地,右手紧紧捂着腹部,脸部也狰狞到了一起,痛得他直抽冷气。

本来还有进攻的凌非突然收手,上前不把打开他的大手,果然,一片红色液体瞬间渗透了他的白色亵衣,无奈的蹙眉道:“你他妈的怎么不早说?”

“我只想回去!”别的什么也不想,反正这也不是他的身体,受伤了也无所谓,看到凌非就如同看到希望。

看来他是真的不知道回去的路,凌非挽扶着他站起来关心的问道:“我去给你找太医,我也不知道怎么回去,不过只要有恒心,铁杵磨成针,我们一定能回去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要互相扶持,在这里我就等于生不如死,看到你其实我很开心的!”边整理着两人的衣服边碎碎念。

“不碍事,一会自己就好了…”宗原藤也知道自己误会了凌非,其实一开始他不确定是什么人,在没百分百肯定之前,他绝对不会出来相认的,万一是真仇人怎么办?他不会平白无故的冒险。

“怎么?皇后娘娘演出戏就以为可以走吗?”冷夜已经好好的坐在椅子上,一旁的电器业端坐着,周围的人都像看笑话一样看着凌非,虽然戏码很逼真,却又想逃跑的嫌疑。

“皇上,算了吧!得饶人处且饶人!”点秋吞咽了几下口水,小手紧紧抓着手背上的大掌,焦急异常,不能…绝对不能。

冷夜温柔的安抚了一下她道:“点秋不必为这种不知廉耻的人求情,朕知道你善良,可也要看对什么人!”

“皇上,臣妾真的…”

凌非和宗原藤同时转头,挽扶着身子不曾分开,看得有些人那个咬牙切齿。

“呵!别!点秋姑娘,你也还别替凌某人求情,不就是超越你吗?冷夜,这样吧,爷的裤裆不让你钻,你就钻我们广海公公的裤裆,敢比吗?”伸手指了指站在岭修阎身边的广海。

“啊?”广海吓了一跳,本来就苍老的身子差点栽倒,赶紧擦擦冷汗道:“娘娘,别拿老奴开玩笑!”

冷夜有些不敢置信,莫非她真能打败点秋?但是想想也绝对不可能,推辞了就说明自己输了,害怕了,关乎着面子问题,即便是明知山有虎也要偏向虎山行,鄙夷的勾起薄唇冷笑道:“说到做到,倘若你现在知趣的话就从朕的裤裆下钻过去,倘若你再输了你当初自刎!”想气势上压我,那我就比你更狠。

见他利眸射寒光,宗原藤赶紧扯了扯凌非:“你不会真跟他赌吧?”就算有百分之零点一的几率会输也不能开玩笑吧?

凌非耸耸肩膀将宗原藤扶到了弦音身边道:“有你这样无敌的老师,我为什么要害怕?我说你也真是的,不会教就不要教,日本音,中国调,服了你了!”见他要发怒就站起来兴奋的说道:“各位,其实今天的表演才刚刚开始,今儿个我高兴得狠,大家一定在猜测我和他的身份,这样说吧,我们俩是失散多年的师兄妹,师出同门,如今相见了,我们都很开心,今儿个就给大家来一个真正的表演,至于要我亲自上去打败点秋姑娘的事咱们留到最后,下面是我精心安排的一个绝对能刺激你们视觉,听觉的歌舞!”说完就转身冲太后弯腰道:“再次献给母后,祝母后今年四十,明年十四啊!开始!”说完就赶紧命人搬来一个凳子坐在了宗原藤身边。

急切的问道:“哥们,我看你混得不咋地啊,好歹你也是个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啊,怎么还是个跟班啊?”

宗原藤嘴角抽搐:“这里的人都有神力,一掌可以把人给打飞出去一里地!”他又没神力,怎么比?再说了他又不会像别人一样溜须拍马,习惯了命令别人,一旦被人命令就一定会吃亏,打又打不过,只能想方设法的回现代了,还有一批弟兄等着他,还有可怜的倩儿,倩儿,哥哥会把这个男人给你弄出去结婚的,一定。

弦音自然听得到他们说的话,却依旧当作什么事业没发生。

“你看我!”某女没皮没脸的拍拍胸口高傲的说道:“混得多好?以后你就跟着我好了,保准饿不着你,这样我们也可以一起找回去的路,怎样?”

“这里不好混!”宗原藤没去理会对方的厚颜无耻,径自想了一下道:“而且我对这里的事一无所知,每个人都充满了算计,大街上杀了人也无人管,那些贪官草菅人命居然还活得逍遥自在,总之这个地方我呆不下去!”

“切!万一一辈子都回不去呢?”难不成你还要找一辈子回去的路啊?自己要是他的话,一定每天醉倒温柔乡。

宗原藤冷着脸微微摇头:“我找到了一点头绪,只要找到一个脚踏七星的男人就可以回去,这是当初我第二次死亡时,阎王告诉我的,但是…”挑眉看向凌非幸灾乐祸的笑道:“身体永远都无法改变,本来我还以为是一场梦,看来是事实,你节哀!”

“噗!”一口白开水就这么从凌非嘴里毫不犹豫的喷出,前面的话有些不可置信,直到‘你节哀’三个字令她彻底的无语,阴着脸慢慢转头从牙缝冲挤出了一句话:“那我就把你切了!”

没等冷夜喊宗原藤滚回他后面去,也没等宗原藤发狠,只见所有人都看向了台前,十来个凑乐的人陆续走出,凌非见状赶紧站起来走到中间看着大伙道:“大家都睁大眼了,千万别看错了,既然是为太后献艺,咱们就要围绕着母亲转,姆妈我相信大家都明白是什么意思,在百姓家里,通常叫娘亲时都是叫姆妈,不要忘记你们的母亲,是她哺育了我们,母亲最伟大,今天我就打破你们的理念,根据调查,大多数人都是有了媳妇忘了娘,请大家多珍惜自己的母亲!”

“好好好!”许多作为人母的人都激动的站起来,失态的拍手叫好,历来女人的地位就是卑微不堪的,如今听到这番话,那些大臣携带来的妻子全都振奋了,就连一向与岭修阎做对的刘治之老妻都在拍手叫好,可见这番话多让母亲兴慰了。

太后也乐不可支,两个儿子没一个真正的理解她的一片苦心,只知道她对他们不好,对老二好,老大说自己偏心,两个都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啊,哪有什么偏心之理?

李凌非再次坐下。

“我干脆去戳穿点秋好了!”宗原藤觉得后悔了,毕竟为了谋生活才愿意帮助点秋的,如今在他心里,没有什么比老乡更大,就是给他皇帝做他也不稀罕,古代的皇帝哪有现代的老大好?

凌非按住他的手道:“不用,我要让他们输得心服口服!”哼!就把她当现代人来比比,自己可不输给任何人呢,只要有自信了,那么一切皆有可能。

见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为何刚才却说不比?

冷夜却冷哼一声冲点秋安慰道:“她只是在拖延时间,你放心便是!”龙缘,今天看你怎么死,如此荡一妇,居然敢挑衅他,简直活的不耐烦了。

煜寒也安慰道:“不用担心,点秋姑娘的才华不是任何人都能超越的!”俊美的脸上同样有着幸灾乐祸,这个龙缘,他是恨透了,当时真是瞎了眼认为她美得不可方物,一时心血来潮才跟她苟且,弄得后来挽儿总是跟他闹,今天她死了,未尝不是好事,居然还装出一副信心饱满的样子,无耻,最讨厌这种惺惺作态的女人了。

“呵!看来她说的不假,她真不是这里的人,来自未来!”池冥竹好笑的说道。

花错雨有节奏感的敲击着桌子,想了一下嗤笑道:“那就是说得不到屈袁令了,那么就…死!”

问仇的心一阵抽搐,冷漠的看向楼主,死,我便同行,花错雨,我欠你的也该还清了吧?你真以为我不敢造反吗?我问仇反正也是个将死之人,我告诉你,这天下我已经谁都不怕,逼急了,连你我也照杀不误,思及此,刺骨的凤眼里寒芒逐渐射出,最后瞅向那个同龙缘…凌非一同来自未来世界的男人,更是有着浓烈的敌意。

冷驭鹰没有多少表情,对于他老说,谁都不重要,复仇超越了所有,本可以血洗西夜皇宫的,但是他却不,因为他要让冷夜跪在他面前求饶,即便是如此,也绝不姑息。

所有属于东岭国的官员和富商都在觉得凌非是拖延时间,然后一阵轻柔的音乐起后,全都不自觉将目光射向了那个舞台。

只见一个一个身穿怪异服饰的女子甩着手绢笑脸盈盈的走出,步伐相当温柔优美,如此莲步轻盈可谓是令无数男人流口水。

这是凌非按照记忆做出来的清朝宫装,一直觉得历来就清朝的宫装最好看,标准的旗头,扇形头饰上绣着美丽的图案,扇尾均是缀挂着长长的缨穗,头顶上方一朵盛开的芍药,圆领打领带的旗袍更是将缓慢走出的女子包裹得娉婷多姿,前凸后翘一览无遗,高底旗鞋伴随着她们的纤纤碎步,分外稳重,文雅,绝对是最美好的宫装。

大红旗袍又不失典雅,充满着喜庆,这种场合再适合不过,配上手里的丝质手绢和拇指食指上的甲套,可谓是美得摄魂夺魄。

“咳咳咳!”宗原藤一口茶刚要喷出又觉得不该扫兴,所以都吞了回去,却导致连咳了几声,差点呛死,不敢相信看到的一切,最后惊呼道:“哟西!”放佛看到离二十一世纪接近的东西了一样,忍不住赞美。

凌非瞪了他一眼:“怎么样?跟着爷混,保证让你要风得风,我知道,你妹说过,你是个正人君子,从来不偷抢,继承家业前也是个乖乖男,所以最讨厌我这种痞子,不过我告诉你,这人啊,不管你怎么活,只要活的潇洒就行,别看我这样,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没人能把我怎样,俗话说,脸皮薄吃不着,脸皮厚吃个够,多学着点!”真好,居然可以让这宗原藤当自己的跟班,乐死了。

弦音冷漠的抬头看着舞台,听着那些奇怪的理论也毫无反应,见到那些婀娜多姿的女人眼里依旧是像静湖一样,没有一丝的涟漪。

凌非承认自己总是会无意间去看他,很想去问一些问题,是否你真的把那晚当成梦?看到我就真的联想不到那个梦中人吗?你知道那晚做的事什么事吗?你…真的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吗?

不容她多想,再次传来接二连三的抽吸声令她也看向了舞台。

熟悉的旋律响起,一个身穿小格格装的女孩坐在秋千上,而秋千则正从舞台顶上方缓缓落下,还是怜儿,只是这次没了那个小画脸,露出了她的真容,或许过来今晚,她永远都不用再去街头卖艺,就算要去的地方也是王公贵胄家把?

女孩七岁的模样,配上美丽的衣服也变得粉雕玉琢,周围那些旗装成熟少女都跳着莲步舞,她们再美也只是陪衬,主角连续都给了这个小丫头,怜儿也穿着马蹄高跟鞋,落地后便张着小嘴唱到:“在那遥远的小山村,小呀小山村,我那亲爱地姆妈,已白发鬓鬓!”

那些始终就没坐下的母亲都慈爱的看着怜儿,仿佛看到曾今的孩儿般,亲爱的姆妈,多么想念的几个字啊,为何儿女总是没有这么亲昵的叫过她们呢?

小脚轻盈的学着姐姐们慢慢走下舞台,顺着红色地摊一步一步向前,闪亮的大眼盯着太后一眨不眨,接过甜香从一旁送来的花束继续前进,所有人都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是都被她的歌声打动了。

“过去的时光难忘怀难忘怀

姆妈曾给我多少吻多少吻

吻干我脸上的泪花

温暖我那幼小的心!”

听到这里,许多母亲都缓慢的坐下,拿出袖口里的手绢暗自擦泪,孩子都是娘的心头肉,无论孝不孝顺,永远都只能默默付出,有太多母亲被关在后院里不闻不问,丈夫死了就没了一切依靠,要知道她们的希望只有孩子,丈夫三妻四妾,娶了又娶,儿女的不孝顺又有什么办法?

太后一想到以前对岭修阎的疼爱就痛心不已,如今只是求求他不要再去针对蓝卿而已,为何就说她偏心?为何你们不能和平相处?而蓝卿更是令她悔恨不已,一旦他冲自己露出那种怨恨的眼神时,心就像在被刀子剜割一样疼,却没有一句怨言可说,因为这是她…欠他的,不论他说出多么难听的话她会当作是自己造的孽,只能听他一次又一次说出自己躲在被窝里哭泣的话,越想心就越疼,眼泪就那么滚滚滑落了下来。

冷夜和点秋彻底的震住了,歌声甜美,如此嫩的嗓音却能唱得这么动听,而且居然把太后都唱哭了,倘若刚才和这个小女孩比的话,那么就已经输了,因为贺寿贺寿,主要是以太后为主,要太后说好才是真的好,但是冷夜一想到连续两场都是小女孩出场,那么就是说那个女人其实什么都不会,一切都是这个小女孩想出来的,是她抢了她的噱头,只要不是她唱就行。

“姆妈的吻甜蜜的吻

叫我思念到如今

姆妈的吻甜蜜的吻

叫我思念到如今!”

怜儿手持凌非特别用彩色‘涂橡胶纸’包裹住的七色花束走到了离太后五米的距离,被广海拦住,而太后则摆手道:“你下去!”

“奴才遵命!”广海赶紧退下,这首歌并没让男人有多伤感,因为男尊女卑是永久都不会改变的事实,女人有地位?女人有什么地位?要说持家的话,有下人,女人除了吃了睡,睡了吃还会什么?就只有一样,延续香火而已。

“遥望家乡的小山村小呀小山村

我那可爱的小燕子可回了家门

女儿有个小小心愿小小心愿

再还姆妈一个吻一个吻

吻干她那思儿的泪珠!”

怜儿走到太后面前边唱边将起重颜色花集合的花束送了过去,然后停住小嘴,小小臂膀抱住太后亲了一下那泪如雨下的脸颊,然后继续唱着原路返回,如此乖巧的孩子谁不爱?除了那些没掉泪的女人外,有的都泣不成声了,一看就是一个个被孩子冷落的母亲,越哭越难受。

“哎!古代的母亲怎么都这么得不到重视?”凌非拿起一点瓜子边吃边摇头,说真的,她也无法体会这歌其中的奥妙,不明白那些人干嘛哭成这样,当初选这首歌只是为了让岭修阎他们知道,就是一个孩子都知道的道理为何他们都不懂?在他们斗得你死我活时,最伤心的莫过于娘了,见宗原藤不说话就抬头看了过去,好家伙,顿时黑了脸,因为这家伙居然也双眼血红,对他的家世还真不是很了解,只知道他爸是被黑道上的人给干死的,母亲在疯人院,至于有没有感情就不知道了。

“安抚她那孤独的心

女儿的吻纯洁的吻

愿姆妈得欢欣

女儿的吻纯洁的吻

愿姆妈得欢欣

愿姆妈得欢欣!”

(还是去听‘孔莹’唱的啊!)

怜儿反复唱了几遍后才收音,而她自己却在最后梗咽了出来,实在忍不住了,忘记了凌非交代的事情,直接大步跑到了中间苦着跪了下去:“呜呜呜求你们救救我爹爹,求求你们呜呜呜!”

‘砰砰砰’不断的叩头吓得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凌非见状赶紧上前把她抱了起来,小声责备道:“不是告诉你等宴会完了再说的吗?”

怜儿摇摇头大声哭道:“呜呜呜怜儿没用怜儿好担心娘,呜呜呜姐姐求你求求他们呜呜呜!”

小小女娃不断的想挣脱凌非跑去跪求那个哭了的奶奶,大喊道:“奶奶,救救我爹爹呜呜呜奶奶…”

西太后赶紧擦擦眼泪也站起来,放下花束就走了下去蹲下身子摸着孩子的小脸:“怎么?你爹爹怎么了?”一声奶奶真是喊进了她的心坎,倘若儿子们争气的话,是不是有这么一个大的孩子了?那自己就不用这么孤独了。

怜儿赶紧再次跪下,却又立刻被凌非抱了起来,摇着小脑袋,任由缨穗不断的摇晃,哭道:“奶奶,我爹爹呜呜呜是被陷害呜呜呜怜儿也有姆妈,每次娘去求衙门的人时都被打了出来呜呜呜求你们救救我爹爹呜呜呜呜呜!”

凌非只是抚摸着她的后辈,不断给她顺气,哎!这种事历朝历代都有,就是要管你也管不过来,只能说碰见了就管一下,想永远没有贪官是不可能的,再好的皇帝手下也有贪官,上次去和珅家旅游时,导演居然说按照当时的价格卖出去的话,和珅所有的钱财居然价值三千六百亿人民不,超越了比尔盖茨,乾隆也算是好皇帝了,最起码勤政爱民,岭修阎也算不错,可没有不贪心的狼,防也防不住。

“怎么回事?”岭修阎听到对方这么说,顿时觉得不解,不过没像太后那样跑下去,只是端坐着问道。

凌非见孩子已经哭得说不出话来,便站起来看着所有人道:“她叫怜儿,是我找演员时碰到的,她本是丰都城外一个小村落的人,犹豫爹爹殴打了一个强抢民女的地主公,所以被告到了官府,当地官员贪赃枉法,弄得整个村落都民不聊生,太后大寿,大赦天下,然而那个地主害怕她爹爹出来找他报仇就用钱叫官府永远关着他,而且还不止这样,免税一月,但是官府却硬要收怜儿家的税钱,一家子就两个女儿,唯一一个儿子也被拉去当兵了,爹爹是家里的顶梁柱,如今却被关押在了牢里…”

“天啊!太缺德了,多么孝顺的孩子啊,为了救爹爹都不怕惹恼皇上!”

“就是!杀千刀的!”

一群大臣家的妇人都七嘴八舌的指责起那个贪官了,均是觉得该千刀万剐,或许就是孩童唱出了她们最爱听的歌曲吧。

‘啪!’

岭修阎大拍一下桌子站了起来,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在宫灯下威风凛凛,龙颜大怒,吓的所有人全都惊慌的跪了下去,当然除了弦音和岭蓝卿还有三国君王,大喝道:“你说的是哪个村落?”

凌非挑眉,好小子,挺有男人味的嘛,看向吓着了的怜儿道:“没事,告诉他,他会帮你做主的!”

“是啊,孩子,他很厉害的,只要他说放人就绝对可以放人的!”西太后也眨眨眼,看着脸蛋红红的小丫头。

怜儿怯怯的望向怒火中烧的岭修阎,吞咽一下口水嗫嚅道:“刘家村!”

一句话顿时让几个官员颤抖了一下,岭修阎双手背在身后怒视着地下跪倒的人们眯眼道:“此村是归谁管制的?”

“是是是微臣!”

人群里,一个最角落里的九品官员擦着汗水赶紧站起来走上前跪下道:“请皇上恕罪!”

“是他就是他呜呜呜呜是他要打我爹爹的是他呜呜呜!”怜儿一见这四十来岁的老头就疯了,不断的想冲上前抓烂他的脸一样。

岭修阎慢慢坐下,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那么浑身哆嗦的中年男子,冷漠的问道:“谁给你的胆子?说!”

“是是是微臣…自己,微臣该死!”中年男子已经吓得快要昏厥,冷汗更是一颗接一颗。

“你倒是挺有胆量的,当朕是三岁痴儿吗?一个小小的县官,居然敢胡作非为,来人啊,给朕拖下去,必定要问出是谁在给他撑腰!”该死的,丰都城外?居然敢在帝都外为非作歹,完全就不把他放在眼里,越想越气愤。

男子一听,顿时吓了一跳,转头看了一下刘治,无奈的起身被拉着走了出去,顺带不断的求饶,凌非抱着怜儿笑道:“怎么样?我说可以就可以吧?还不快谢谢人家去!”

只是无人看到岭蓝卿看着刘治皱了皱眉头。

怜儿眼看着那个坏蛋被抓走,也不再哭泣,冲凌非点点头:“是的姐姐!说完就冲凌非跪了下去,谢谢叔叔!”

叔叔?岭修阎烦闷的坐下,看着小女孩道:“你叫她什么?”

看了看凌非,然后诚实的说道:“姐姐!”

“那你叫朕什么?”眼里有着危险的气息。

“叔叔!”

“你叫朕什么?”再次冷声问道。

凌非一把抱过怜儿等着岭修阎道:“叔叔叔叔你耳聋啊?”她这么小,你那么老,叫叔叔怎么了?

西太后扯了扯凌非小声道:“你是他的皇后,她怎么能叫你姐姐,叫他叔叔?”

果然!岭修阎捏着拳头看着凌非道:“朕有那么老吗?”

这句话也是在场几个二十五到六岁男人的心声,这年龄老吗?

凌非喷血,把孩子送给甜香后就叉腰道:“你都二十六岁了,还不老啊?马上就三十了!别羡慕我,无论是在那里都长得像十八岁!”真好!谢谢老天爷。

这次就连宗原藤都黑了脸。

看着满地的官员,岭修阎干脆转移话题道:“都起来吧,下次再发生这种事,朕会让你们后悔的!”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洪亮的声音响完便站了起来,继续落座,几乎肚子都有点饿了,然而他们知道晚宴还没借宿,只能干等。

凌非也算了了一桩心事,还真怕岭修阎不管呢,不错,加十分。

煜寒可没想过放过凌非,戏谑道:“怎么?莫非又想转移大家的注意力?一出是一出也没见皇后的真功夫呢?”

看来他们还是挺想要自己的命呢,就说不喜欢这里吧,人人都这么狠,拿人命不当回事,发现冷夜也要冷嘲热讽就瞪了他们一眼道:“老子都拿命来赌了,你们急什么?”

“龙缘,不管这是哪里,倘若你再敢出言不逊今天朕宰了你!”煜寒大拍一下桌子,站起身阴冷的警告道。

这些人一个一个的都想要自己的命,最后瞅向点秋道:“怎么?你都不觉得心虚吗?”

点秋鄙夷的瞪了她一眼道:“本宫为何要心虚?”

“因为你的鸳鸯蝴蝶梦分明就是宗原藤教你的,你说是吗?”邪恶的勾起唇角,等待着她的答案。

“哼!”点秋没去理会所有人的惊呼,也没去看冷夜的反应,只是站起来斜睨向凌非笑得:“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中状元着红袍,帽插宫花啊好新鲜,我也曾赴过琼林宴,我也曾打马御街前,人人夸我潘安貌,原来纱帽罩婵娟,我考状元不为把名显,我考状元不为作高官,为了多情李公子,夫妻恩爱花好月儿圆,喜洋洋,就等告假回故乡,见了李公子,我送他一个状元郎!还有你说的姆妈的吻,分明就是本宫闲来无事做的词曲,不知为何落在了你的手里,应该是本宫问你为何不心虚吧?”

对方一字不差的背出,凌非瞪大眼,完全有着不敢置信,听一次,就能完全记住,厉害厉害。

“原来是皇后娘娘盗取他人之物?”

“怎么会这样?”

人们再次陷入了窃窃私语的状态,均是认为皇后做的不对。

宗原藤冲凌非挑眉,表示他也不知道这女人的记忆如此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