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蓝卿,你他娘的还是不是人了?”岭修阎终于沉不住气了,指着自己的弟弟破口大骂,怒目圆睁,气得他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目前剥皮吃肉般。

龙翱倒退了一步,任由宗原藤搀扶着,喉结滚动了无数下,已经虚弱不堪,却还是紧紧的盯着岭蓝卿的笑脸,他要记住他,以后就是化成灰都能认出来般,就是死了,他也会让他的尸体被鞭打,狠狠的摧残,让他永不超生,永不超生…】

“怎么?快死了还不求饶?或许朕会考虑放了她们!”望向那些乔装打扮的人们,还挺厉害的,这都能画出来,一般易容遇水就会化掉,然而这次却是大开眼界。

凌非只是紧紧的抱着五夫人,你感觉到了棺木里会有危险才进去的是吗?我该怎么办?已经没有能力再去承受什么了,可我却不能倒下,因为还有我的朋友需要我,慢慢站起身子望向岭蓝卿。

“你信吗?我会用我的下半生来杀你!”

我会用我的下半生来杀你…岭蓝卿冷漠的望向她,这话比任何的折磨都要让人难以忍受,捏紧双拳道:“你以为我会怕你吗?这里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你放了她们…”岭修阎心动了,准备跪下求饶。

“起来!”

凌非大喝道,没去看后面的人:“他是在玩游戏,他决定了的事不是我们求饶就可以的,他喜欢看别人低声下气,最后却还是不会改变他先前的主意!”

岭修阎和宗原藤互看了一眼,如此的团团包围,神仙也难逃脱,天要亡我啊。

“你倒是挺了解朕的,不过有句话是真的,只要你乖乖跟朕走,就绝对不会动你!”双手背在身后邪笑道。

以前看着那般俊朗的脸为何此刻却如此的丑陋?凌非闭眼伸手揉向太阳穴,疼,钻心的疼,轻笑道:“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杀我,但是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可惜我宁愿和他们一起去死也不会和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人在一起!”

今日你若杀不了我,那么来日就是你的死期,我决不姑息,不管你有什么理由,不管你说得多可怜,我不会再心生怜悯。

“在你眼里朕就这么不堪吗?朕是九五之尊,女人最爱的莫过于权利,你要当皇后给你就是了,难道朕还配不上你不成?”被对方的话彻底激怒了,邪魅的眼里全是阴狠,高大的身躯也有些微微的颤抖。

“哦?”凌非有些讶异,好笑的看向他:“别告诉我你爱上我了,别忘了我可是你嘴里的淫妇,莫非你这具风骚的身躯也会被肉欲控制吗?”

“你…龙缘…”

“我叫凌非,不是龙缘,龙缘早就死了!”不屑的转头看向别处,看出来了,他是认为爱上了她,小子,爱情不是这样的,你只是得不到想占有而已,因为得不到的东西永远都是最珍贵的,你拥有了江山,却得不到一个女人,所以你怒了。

“朕不管你是谁,总之今天你必须跟朕走,否则就是天涯海角朕也会将你挫骨扬灰!”

冰冷的话残忍至极,得不到,毁之,绝不给别人去享乐。

凌非后退几步,同所有人站到一起道:“来吧,杀吧!但凡皱一下眉头老子就不是凌非!”

周边的官兵全都不敢置信的看着凌非,好一个女强人,这番话许多男子都说不出,均是有些钦佩了,更有了怜悯,可是君王的话无人敢抗拒,都是为了活着啊,他们也是有家室的人,不可能因为一个人就把自己的命搭进去,只能默默的祝福了。

“你行啊,第一次都能这么有胆量,今天朕就看你们有多硬,放箭!”退后几步,大手一挥,脸上全是冷酷无情和哀伤。

岭修阎拿着剑打头阵,不断将箭羽挥开,凌非和宗原藤还有冷驭鹰也抽出棺木中的铜剑挥舞了起来,虽然没有内力,但是打开一些东西还是可以的。可他们知道这样打下去最终还是死。

岭蓝卿望着他们垂死挣扎就兴奋了起来,死吧,都死吧,你们活着一天朕就一天都不能安稳,龙缘,不管你是谁,总之你活着朕就不能安寝,或许你死了朕就真的可以高枕无忧了,你知道吗?因为该死的你,我已经很久没好好吃一顿饭了,消失吧。

突然一阵狂风刮过…

“是弦音…大家快来看啊,是弦音…!”

远处看热闹的百姓全都欢呼了起来,说真的,不光是凌非他们,就是所有知道内幕的百姓都巴不得岭蓝卿去死,这种弑兄夺位的皇帝根本就是豺狼,如今还要到处通缉自己的母亲和哥哥,简直是丧尽天良,却也不敢说什么,而且还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稍微不注意就得惨死在城门口。

可国不可一日无君,大家虽然心里讨厌,可还是希望岭蓝卿可以把国家弄好,让百姓丰衣足食。

岭蓝卿大惊,不敢置信的冲到远处望向不断从各个房屋上飞来的男子,蜻蜓点水般踩在瓦片上不断的靠近,用力捏紧双拳,该死的,这个讨厌的人怎么又来了。

凌非也望向那一抹白影,心微微被温暖,为何每次在这危急时刻你都会出现?你为什么要救我们?真是慈悲为怀吗?如果是的话为什么你没救龙家的人?还是…

弦音看向那些不断飞向凌非他们的箭羽,在飞来的远处就取出琴对准那些弓箭手打去了浑厚的内力,纤纤素手比女人的还要修长白皙,每拨出一次,就会令许多人倒地,然后坐在一旁疗伤。

“哇!弦音大师好厉害!”

“是啊,真的是佛祖!”

百姓们无不欢呼,弦音在他们的心里比任何一个帝王都要来得重要,人怎么和神相比?

不到片刻周围的官兵倒了一大片,凌非搀扶着龙翱道:“快,你们带着五夫人先走,快走!”

“那你呢?”龙翱惊愕的看着她:“不能他去皇宫!”

凌非摇头:“不会的,你们赶紧先走,我怕一会出意外,我随后就来!”不断的催促,其实是想问弦音一点问题,肚子里有了他的孩子,该不该让他知道呢?他知道了会如何?

宗原藤上前打横抱起五夫人冲向了城楼外,一群人都不断的奔跑,气得岭蓝卿差点吐血。

“贫僧说过,施主莫要再动杀念,为何你这般的冥顽不灵?”落地后就直视向岭蓝卿,眼里没有怒更没有怨,只是平淡的问着。

岭蓝卿不断的呼吸,好压制住自己将要爆发的气焰,努力勾起一丝笑意道:“大师为何总是这么爱管闲事?杀念?朕乃一国之君,将来会争霸天下,整个穹天大陆的主人,怎能不动杀念?”

弦音捏紧“无心”,望向凌非时有着一丝的不耐烦,为何总是这么多事?哗滚动了一下道:“也罢,人类的杀念是永无止尽的,不过今日贫僧要救她!最后一次,贫僧以后便不再多管闲事,放或者不放?”

最后一次…弦音,你真是个奇怪的人,为什么是最后一次?果然你一直都是因为救我才出现的,可最后一次是什么意思?从这以后都不再见面了吗?不过你这话说得真有意思,很明显的他不可能放人,多此一问。

岭蓝卿就差没去撞墙了,背在身后的大手不断玩转着拇指上的翠玉板指,他很想说你们全去死,奈何他不能,他打不过弦音,而且弦音是百姓心目中的神,自己也得罪不起,没有外人在还好。

“当真是最后一次?以后朕再要杀他们你都不会再管?”没办法,打不过只能服软,也算是卖给他一个人情。

弦音竖起右手作揖道:“最后一次!”

一缕青丝划过脸颊,看得周围的男女都猛抽一口冷气,美得让人心神荡漾啊,可惜这种男人谁能配得起?纵使是被称之为淫妇的龙缘都没对他心存邪念过,这种男人会让你不自觉就退缩。

岭蓝卿狠狠的吐出一口气,摆手道:“城门大开,从今以后丰都城恢复原样,赶回回宫”说完就最后看了凌非一眼,见她一双眼都看着弦音,嗤笑一声,既然弦音说是最后一次那么我看你以后还要找谁帮忙。

翻身上马狠狠拍向了马背:“驾…”

弦音没有去看任何人抱着琴走向了城门,越过凌非直奔城外,一刻都不想再多做停留了,冷漠淡然的表情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凌非赶紧跟了出去,一把扯下头上的披肩长帽,对方的步伐相当的大,好似很匆忙,很想嘿嘿的笑着问一声“唐僧是你师兄还是师弟?”奈何却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味,等走到人少的林间小道上才出口问道:“以后是不是都不能见面了?”

“有缘自会相见!”步伐稍微有些缓慢了,一手抽过背后的白色布条熟练的将琴包好,小心翼翼的样子好像那琴真是他的爱人般,舍不得它受到一丁点伤害,绑在背后才转身看向凌非道:“你…你…”

见他好像很难以启齿的样子就挑眉:“哟!你别吓我好不好?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你突然变得吞吞吐吐我很不习惯!”

还没看出来,这小子也有这种时候呢。

美丽俊秀的外表上确实有着小小的尴尬之色,最后眼珠有些微微转动,仿佛那平静了几十年的死水终于荡起了一丝涟漪:“你有兄弟吗?”想了许久才淡淡的问道。

某女差点栽跟斗,这就是他难以启齿的问题?对哦,自己上次穿的是衬衣,眉毛很粗,眼睛也做了修饰,怪不得他认不出自己,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难道他没把那晚当成是梦?不可能的,按照他的个性,一旦知道破戒了就会立刻自杀,那就是当成是梦了,可为何还要这样问?

“有啊,龙翱就是我哥哥!”故意打马虎眼,万一自己说了他一掌打下来泄愤怎么办?

“除了他!”

生硬的三个字代表了一切,他一定是在怀疑那是不是个梦,勾起唇角笑道:“还有个弟弟,跟我长得一模一样!”

果然,弦音本来淡漠的表情有些微微的变了,剑眉开始收紧,纤尘不染的黑瞳里也有了一丝的愠怒,铛!猜对了:“你生气了?对了,听说我弟弟强暴了一个和尚,天啊,大量,你你你被我弟弟爆了菊花?”夸张的看着他,演技可谓一流。

弦音骤然一僵,抬眸望向远处的城楼,眼里有着错愕,第一次这么惊慌,两只拳头紧了又紧,浑身的气流都开始倒转了,绝美的容颜慢慢开始变得苍白。

凌非抿了抿嘴,不至于吧?不就是和男人摇床吗?你是人们心中的神话,没有人可以打败你的神话,怎么一句话脸色就这么苍白了?赶紧上前伸手摸向了他的额头,肌肤还是那么的嫩滑,只是神情不再淡漠,却也没有喜怒哀乐,只是一种发自内力的恐惧。

突然他嘴巴一鼓,腥红顺着嘴角滑落,没有呕的声音,就那么静静的流出,吓的凌非赶紧抓着他的双肩道:“你有病啊?你怎么了?你是不是要…要自杀啊?”乖乖,她就说吧,这个男人知道了一定会自杀的。

弦音没有去理会,林间小道是通往城里城外的管道,接近秋季,四周却还是绿树环绕,已经到了午后,天边永远都是飘着一片红彤彤的火烧云,四下无人,也算得上是一道美景。

男子俊到了全世界的人都不敢攀比,女子则是这天下第一的美人,正所谓美女配英雄,或许画成一副画卷也能价值连城。

鲜血一口接一口的往外冒,手上,额头一些特别明显的血管都涨到了最大,很明显的,他要摧毁自己。

“好了好了我骗你的,真的我发誓!”举起小手惊慌的说道,赶紧用袖子将他嘴边的血液擦去,该死的,你还是男人吗?不就是和别人上床吗?你至于吗?真是一个无法理解的男人。

闻言弦音这才垂眸看向凌非,对方的脸上有着担忧,小手正不断为自己擦掉污渍,深深吸了一口气道:“为什么要骗贫僧?”

为什么?咧嘴笑道:“听闻大师从来不和人接触,甚至连女人的身体构造都不知道,所以一时贪玩,我没有弟弟,只有一个哥哥那就是龙翱!真的!”而心里却在不断的咒骂,迂腐得可怕的男人,要是告诉他都有了孩子会不会发疯?

一把打开对方的手转身继续前进,神色更加冷漠了。

“喂!你别走啊,如果你突然有一天有个孩子,你会怎样?哎哟!我靠,你就不能说一声才停下吗?”痛死她了,妈的,这男人是她见过最笨,最没情趣,最无聊的男人,无聊到都想撬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不过不用猜,一定是什么经文,而且是念一辈子都念不完的经文,终于明白唐僧为何不管如何都不近女色了。

弦音再次转身看向凌非,生冷的问道:“为何会突然有个孩子?”

某女也不知道为何,刚才还伤心得要死,然而和这个男人在一起总会失笑,看向天空心虚的胡扯:“哦!你看啊,我是女人,你是男人,我摸了你的肌肤,所以就会有孩子啊!”

“咕!”

某男再次嘴巴一鼓,血液流出。

不是吧?老兄,你真的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了,黑着脸道:“你明白孩子是怎么来的吗?”

“怎么来的?”见她要来给自己擦嘴角,直接后退三步,保持距离。

望着那高大的身躯,凌非嘴角不断的抽搐,举起手指着他道:“这个孩子呢是从这里来的!”迅速大步向前抓住了对方的裤裆,挑眉道:“知道了吗?大师,你有没有遗过那个?”

弦音很想后退,却被对方紧紧的抓着,疼痛难忍:“施主请自重!”

“你告诉我你遗过没我就放开!”这个男人太好玩了,典型的闷骚。

“贫僧不明白!”然而一股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开始蔓延全身,不明白那是什么东西,只知道被对方这样抓着好像很舒服,但是男女授受不亲,这样定是不对的。

“精喽…”凌非也觉得不好意思了,心跳加速,看向别处小声念出。

“唔…你放开先!”

见他又要让血液逆行,赶紧松开手,明明就有感觉,说明是个正常的男人,干嘛非要当和尚?哎!不知道和尚和太监是一个档次的吗?而且那次还见了三百多个,全是断子绝孙的料。

一得到解脱弦音就后退三步,竖手作揖道:“平僧并未懂施主的意思,只是平僧往后都不能再为施主解决身临险境的问题,请多加保重,告辞!”

“不可能啊,那你会晨…晨…那个…那个勃吗?”该死的,有什么好害羞的?自己以前每天早上都一柱擎天的啊。

弦音摇头。

“切!骗人,刚才你都有反应了,我告诉你哦,如果你不经常使用它的话,它就会坏死的,然后你就没地方尿…嘘嘘了!”见他再次却步就想爬在地上狂笑,哎哟这个男人太白痴了。

“如何使用?”及腰长发被突来的大风刮起,打在了凌非的小脸上。

某女继续忽悠,瞪大眼很认真的兴起自己的右手:“一般男人呢,都是用这只手来使用它的,你没事的时候就多…多…”噗…不行了,他听得这么认真,一定会在寺庙里照做的,那真是笑死个人了,却还是使坏道:“多用你的右手玩玩它就好了,一定要在没人的地方,知道吗?但是次数不要太多,否…否则…”说不下去了,肠子都要打结了,脸上却还是要装作若无其事。

弦音低头看了看放在身侧的右手,这些师父怎么也没教过?有些狐疑的问道:“当真会无法…无法…”嘘嘘两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是啊!”凌非赶紧点头,瞪大眼道:“就会憋死的,你要知道小解的地方是通过大脑的意识,还有水份形成的,你想啊,如果一件物品不经常用的话,是不是会坏死?会让你末梢神经和肾功能统统衰竭,你听不懂也是应该的,因为没人教过你,因为这个别人没法教,都害羞!”天啊,我真的不行了。

“哦!”弦音似懂非懂的点头,最后弯腰道:“平僧在此谢过,告辞!”

“拜拜,一定要多玩玩啊,否则一定会哈哈哈哈…我的天啊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哈!”一见人彻底的消失后凌非就直接坐在地上不断的拍打地面,一想到他当着一群和尚教他们脱掉裤子摸老二就喘不过气来,哎哟笑死我了!

脑海里形成一副画面,弦音当着几百个和尚让他们跟着他学,然后所有的和尚都一泻千里,草他妈的,世界上怎么舒服这么搞的人?傻得可爱。

笑够了才爬起来摸着肚子道:“儿子!没关系,我是爹又是娘,有我在你不会孤单的,这个爹咱要不起,哎!你要出生了的话娘爹带你闯荡江湖,泡妞,吊马子!”几乎百分百肯定是个儿子一样,能不这么来安慰自己吗?要是个女儿还不得自杀?谁知道女儿要怎么带?每天看着她光裸的身子还不得撞墙去?

不知道那家伙会不会真带着一群和尚在那里打手枪,那画面一定极品,一起脱,一起伸手,一起打,到了最后就该比谁最快,最最后比谁的耐力最强,我的天啊,这是史上最牛逼的寺庙。

不要带着那些白痴当着上香的人就开始胡来就好。

邪恶邪恶啊,自己太坏了,没办法,谁叫他这么迂腐的?锻炼锻炼他的承受能力,至于他会不会这么做只有天知道了。

不久就看到冷驭鹰等人已经站在一个坟堆前看着自己了,心,再度抽痛,为何每次看到弦音自己就会不自觉的放下所有的防备?安全!对,和他在一起就会觉得很安全,他什么都不求,不会要什么屈原令,没有任何的心机,却善良,让人会跟着他一起放松下来。

他是人们心中的神,自己或许也把他当成了一个神,否则为何他是无知的?可惜他说了是最后一次,以后都不知道能不能见面了。

“没事吧?”都看着凌非负手而来的洒脱样,知道她没大碍,但岭修阎还是会担忧。

凌非摇摇头,周边全是一望无际的树木,前方隐约可见到大山,地上也有着开始发黄的小草,走向坟堆叩首三次:“好了,我们走吧,这里不能久留,可能随时会有追兵赶来!”边说边站起走向了前方。

过去的全部过去,我不会活在痛苦之中,我不会哀哀自怜,那不是大男人所为,我要好好的活着,活给那些想要我命的人看。

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凌非的心情也在慢慢转好,无论走路和样子还是面部表情都像一个开始成熟的男子,背在身后的袖子上有着红色液体,举起手道:“是弦音的!”

“弦音?他受伤了?”就连西太后都惊愕了起来。

望着所有人凌非忍俊不禁,看着周围的几个男人道:“我碰了他一下,说会怀孕,他真信了!”

太后黑着脸道:“弦音大师从小就不和男人共浴,学的也是佛法,你这样说他肯定无颜存活,后来他没事吧?”

“啊?没事没事!只是我说了点事,母后少儿不宜,我和他们说,你避开好吗?”大家都这么痛苦,该弄点笑话来缓解压力了。

“我不是小孩子,生过两个儿子!”西太后有些不高兴了,有什么是她不能听的?

凌非点头,神秘兮兮的笑了一下道:“我跟弦音大师说要多自淫噗…才可以不让老二坏死…”

“我,我还是去找苏云吧!”太后脸蛋一红,跑到前方拉着苏云大步前进,不理会后面的几个疯子。

“然后呢?”宗原藤也笑了起来。

“然后他信了,我说不多玩的话就会坏死,以后都不能嘘嘘,妈呀,老子一想到他带着几百个和尚站在院子里喊着‘一二一二一二’的玩老二就想笑”哎哟,这个和尚真是…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真是个神经病哈哈哈!”宗原藤指着凌非狂笑不止。

就连龙翱都耸动了几下肩膀。

岭修阎瞪着她道:“你就坏吧!弦音大师是得道高僧!”

“得了吧,还高僧,充其量就是个自命清高的男人而已!”他会法术吗?会像菩萨那样割肉喂婴吗?他知道什么时候发生天灾吗?

冷驭鹰摇摇头:“你别去让他难堪,男女之事他一丁点都不懂,也不是自命清高,而是他从小就这样,听闻他从小就在缘度寺长大,师父去世前他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话,每天都打坐念经,你这样去教他,说不定会真这么做,到时候你要他情何以堪?”

凌非不以为意的摆手:“没事,傻子也不会真的去那么做的,别说他了,说说下面我们该怎么办,根据推理,很快我们就会被围攻,这次弦音不再会出现了,我们得想办法自救!”外面的空气真好啊,这就是江湖啊。

提到这个话题,成功把大家的思绪拉回,岭修阎沉声道:“我们走树木里好了,这样他们就不好发现!”

“不行,我们不能一起处于被动状态,一定要主动出击!”宗原藤打断了岭修阎,同样颇有王者风范。

“可我们要怎么主动出击?就我们几个人根本就不是那些人的对手,虽然我的内力可以维持一段时间,但和几百个高手打的话,难!”比起池冥竹他们,他的武功差太多了。

凌非伸手摸着小下巴,望向对面越来越近的大山,不断的想着对策。

几个男人完全就忽略了身旁有一个鬼点子特别多的女人,大男子主义不是说一时就能改变的,不管对方以前是男是女,可她在他们的心中就是个女人,所以商量的时候也没算上她。

“我们现在带着三个女人和一个受了伤的龙翱,要想和他们对抗就是以卵击石,不行不行!”冷驭鹰摇头,绝对不能对抗,宁愿不断的躲藏,可不能拿来之不易的性命开玩笑。

夕阳西下,一群身穿白衣的人们步行在林间小道上,从天上望去,却是那么的渺小,却也相当融洽。

凌非一直没打断他们的话,最后勾起唇角高深莫测的笑道:“宗原藤说的没错,人,不能一直处于被动状态,这样会让敌人特别嚣张,就算赢了自己也会觉得不痛快,我们要主动出击,将他们全部赶回,打得他们不敢再来!”

“都说行不通了,就我们几个,怎么和几百个铁骑对抗?而且对方要拿着弓箭的话,根本就无法近身!”岭修阎白了她一眼,头发长见识短,谁会拿鸡蛋去打石头?就算去了也是热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这种险境令所有人都有些心慌,笑过后就是无尽的凄凉,逃出城了,却依旧在丰都城的城外,没有马车,什么都没有,只能运用双脚,西太后都走得不想走了,这样也是在消耗体力啊。

某女轻笑了一下道:“听说过四两拨千斤吗?”

“何谓四两拨千斤?”几个男人都不解。

宗原藤替凌非解释道:“她是说我们几个可以打败你说的几百个铁骑!”没有枪,没有炸弹,什么都没有,怎么拨千斤?就算她能制造出炸弹来,关键是现在也没原料是不是?到乞丐原都不知道猴年马月了。

冷驭鹰等人再次黑了脸,干脆不理会她,直接在一起合计了起来,要如何逃命。

龙翱这个带兵打仗的大将军都知道他们几个是不可能和几百个铁骑对抗的,莫非连亡命天涯的资格都没有吗?

“驾…驾…让开…驾!”

就在凌非要说出自己的计划时,突然看到后面几辆异常豪华的马车正飞奔而来,见岭修阎要拉走自己,赶紧挣脱他张开双手走到路中间。

“你干什么?你他妈不要命了!”宗的藤大惊,不明白的此举是什么意思。

凌非不断的忍住呼吸道:“快点,想办法拦住他们,岭修阎,上!”

岭修阎顿时明白了她意思,直接飞身而起,张开双手飞向了那些越来越近的马车,脸色沉稳,可以看出他不是在跟着胡闹。

“阎儿小心!”太后捂住心脏大喊道。

龙翱也直接腾空双腿顺着一棵大树不断的上窜,最后落在树梢上大喝道:“来者停车!”

“驾…驾。。。别挡道快让开!”

一个年轻男子飞快的挥舞着马鞭看着前方的几个人大喝道,该死的,不要命了?

岭修阎见他们没有停止的意思,直接飞身上马车顶上道:“麻烦快停车,快停下!”

凌非的心越跳越快了,该死的,他们真的没有要停的意思。

眼看就要撞到人,车夫赶紧拉紧缰绳:“驭。。。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拦路抢劫?”男子神色清冷,指着周围的几个白衣人怒喝道。

妈的,抢劫是这样的吗?白痴!笑眯眯的说道:“我们是赶路人,说实话吧,我们几个是真被抢劫了,他娘的那个个混蛋连棺材都抢,穷疯了,我们要赶往乞丐原,不知可否搭个便车?”

“吸!”

男子猛抽一口冷气,这女子说话的方式也太大胆了。

“什么事?”

一个熟悉的声音让岭修阎和凌非同时瞪眼。

见马车成功停下,树上的龙翱这才飞身跳下,同样被马车里那淡漠却动听的成熟声惊到,岭修阎跳下马车冲凌非道:“算了,我们还是走路吧!”

此时轿子的帘子却被拉开,一个漂亮的脸蛋露出,正是魏月国的皇后左莺莺,见到凌非的瞬间就惊喜的说道:“是你,龙缘!”

“呵呵!是我!”她这样看着自己做什么?好像跟看到宝贝一样,世界真小,在这里都能遇到,他们怎么还没回去?不是说都走了吗?

“天啊!真的是你呀!”左莺莺直接翻身下车,冲到凌非面前上下打量她道:“我还以为都见不到你了呢!”

明白她眼神是什么了,自己有粉丝儿了?尴尬的笑笑:“是啊!你们怎么还没走?”看向后面的四辆马车,应该都是白玉邪的傅云和随从吧?还以为都死光了呢。

左莺莺抓抓后脑道:“我也不知道,玉邪说想看看屈袁令是怎么回事,总之我见到你很高兴,你明白吗?真的很高兴,我好羡慕你哦,居然真的还活着!”天啊,死里逃生啊,太厉害了。

“这女人怎么回事?”冷驭鹰和宗原藤他们站在一起危险的眯眼道。

“小心点,可能来者不善!”龙翱也觉得这左莺莺不对劲,她应该讨厌龙缘的,毕竟以前龙缘有和她的丈夫那啥过,怎么可能这么热情?

宗原藤瞪了凌非一眼道:“没事,崇拜者而已!”这种疯狂的追星族果然是古代现代都有。

“崇拜?”三个男人异口同声,那个女人有什么好崇拜的?

“说了你们也不懂!”

果然,左莺莺拉着凌非的手就不放,两眼冒光道:“我可以跟你学唱歌吗?就是那个什么哎呀我也说不出来,虽然听不懂,可是特好听!”

凌非点点头:“可以!不过你们还是先走吧,否则会惹来杀身之祸的,我不想让你们受到牵连!”屈原令,白玉邪,你果然不是个傻子,你知道真的屈原令在我的身上,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如何看出来的,但是你让我佩服。

“本宫会怕了他们不成?走走走,你们还等什么?请他们上车!”心里那个激动啊,是无法形容的,或许别人说她夸张,可是她真的想了龙缘想了好久,她喜欢她的一切动作和歌声,那么的豪迈,没办法,谁叫她是从永耀部落那个草原上而来?

顿时几个人全都跑下来拉着太后和苏云就往后面的马车走,凌非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太后她…屁颠屁颠地去了,我说母后,你有尊严吗?这个白玉邪差点就杀了我啊,左莺莺啊,你就听不出我是在拒绝吗?

哭丧着脸跟着她上了马车。

“我们也要上去!”四个男人异口同声,龙翱跟着凌非是因为这是他唯一的亲人了,不能再失去,但是他晚上总是会做着那种令他脸红心跳的梦,主角永远都是这个该死的不男不女,宗原藤把凌非当成他在这里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所以…

马车再次飞奔,左莺莺拉着凌非的手不断的抚摸,死都不放开一样。

凌非知道她是真的很崇拜自己了,因为对方激动得连手心都在冒汗,宴会上只对她略微撇了几眼,没认真看,毕竟点秋已经镇压群芳了,而且那个上官挽素也算得上美女,左莺莺嘛!比起她们略逊一筹,现在看来倒是一个眉清目秀,衣着端庄的标准古代妇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