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看向坐在最里面连头都没抬一下的男子,一身白衣绣墨竹,也是这白色的衬托下,那一头及腰长发显得特别的乌黑亮泽,他从头到尾都没看任何人一眼,手里拿着竹筒不断的翻看,眉头深锁,好似有什么烦恼事般。

赛过潘安,俊过卫玠,有着成熟老练,但是缺少了待客之道,明显的看不起他们。

“龙缘,我只会骑马,琴棋书画和大家都差不多,比起你来,我真的是很不值得一提了,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这热情好似回到了以前,那个学生时代,闭上眼想着以前的种种道:“好怀念啊,每天都有妞追着我的屁股跑,宗原藤,你妹就是爱我成痴,给我下了春药呢!”

“呸!倩儿哪点配不上你了?这帐我迟早跟你算!”某宗瞪了她一眼,倩儿温柔贤淑,不就是爱上了一个花花公子吗?哎!浪荡子啊。

凌非睁眼笑道:“得了吧,你要看过老子玩过的女人,就知道你妹怎样了,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死人一样!”

“你他妈的说什么?”某宗气急:“你别找不自在,回去了我非杀了你不可,哼!”

殊不知两人的话完全让周围的男女都红了脸,龙翱和左莺莺都不解的看着凌非问道:“你真喜欢女人?”

“你喜欢女人?”

“啊?没有没有,我们在胡说八道!对了你刚才说了什么?”该死的,太想家了,能不怀念吗?每天有女人问你开房间吗?可以问你平日喜欢吃什么吗?难要能说出来,第二天课桌上就全是便当,看爷多受欢迎,居然变成了女人,悲剧啊悲剧。

左莺莺继续笑道:“我可以问问你平日都在想什么吗?还有你真的不喜欢冷夜了吗?你以前为什么都没这么活跃的?你的歌是从哪里学的?还有舞蹈,还有那些奇怪却好看的服饰!”

你不会吧?一下问这么多?不自然的笑道:“从书上学的,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嘛!”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好句,凌非,你真是让我喜爱得紧,满腹经纶!”岭修阎爱怜的看着她,自己的眼光真好呢。

“就是小孩子都会说吧?”宗原藤瞪了一眼那个正得意洋洋的女人:“而且她要好了世界上就没好人了,我告诉你们,她在我们那里可坏了,逃课,泡妞,开完房还不负责任,成天泡在网吧里打游戏,最可恨的是他欺压弱小!”痞子,他都不想把倩儿给他了。

“逃课?”岭修阎蹙眉,什么意思?不过看得出来凌非是男儿身时很调皮,倒是可爱。

龙翱和左莺莺听得云里雾里,什么意思?她不是龙家的人吗?自小在龙家长大,什么时候成宗原藤那边的人了?

“逃课怎么了?九零后都这样,谁像你们八零后的那么听话,哎!又想起了那熟悉的键盘,屏幕,我都他妈怀疑回去后连穿越火线怎么打都不知道了,对了,你会打吗?”好奇的看向宗原藤,完全不想理会周围的人,难得有机会在一起这位聊现代话题呢。

某宗抿嘴摇摇头:“玩过一点点,结果还没找到方向就被人从背后捅死了!”

“啊哈哈哈哈你果然笨得可以,你拿枪,人家拿刀就把你给干了,你白痴啊哈哈哈哈!”某女笑得那个花枝招展。

“你们在说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左莺莺抓抓后脑,奇怪的看着凌非。

一句话让宗原藤和凌非都伤感了起来。

“我们两个根本就不是这里的人!我们来自一个很遥远的地方,那里有我们熟悉的东西,而这里什么都没有!”再次揉向疼痛的太阳穴,能聊这种话题的人永远都只有他们两个,别人总是会露出疑惑。

“你什么意思?”龙翱惊愕的看着凌非。

某女抬头无奈的说道:“我不是你的妹妹,明白了吗?我是个男人,不信你问岭修阎和冷驭鹰!”突然收嘴。

果然,白玉邪终于抬头看向马车里的所有人,一身白衣让他有些微微的讶异,却也没认出来谁是冷驭鹰,都是一头黑发,眼里划过一丝的鄙夷,继续看竹筒。

冷驭鹰瞪向凌非,不要这么大嘴巴。

“咳!是这样的…”

不断将自己的来历都陈述了一遍,见左莺莺和龙翱都有着吃惊的表情,只有白玉邪依旧没动作,哥们,你是在说我撒谎吗?也对,你知道屈袁令在我这里,现在有足够的理由装疯卖傻,不过不好意思,我说的都是真的。

“我们一定要想办法回去,得赶紧想办法安定下来去找那个脚踏七星的人!”宗原藤盯着木质地板道。

龙翱微微陷入了沉思。

左莺莺则兴奋的看着凌非。

“没错!好想我的哥们,在这里成天都打打杀杀的,就算我不会死,可是看着身边在乎的人一个接一个去见阎王,心就会痛得不能呼吸,对了,阎王老二还跟你说什么了?除了脚踏七星就真的没别的线索了?”回去,一定要回去,正值玩耍的年龄,岂能荒废掉青春?大学都还没读完,而且自己还是穿越火线里一个战队的老大,不知道回去后会不会已经解散了。

绿毛他们过得好吗?还有自己的家,家里的厨房,电脑,电视,空调这些都还在吗?自己一辈子都不回去,房子会不会被别人霸占?

诸多好奇心令她不得不去想回去的路,急切的模样却彻底刺伤了岭修阎的心。

还以为我可以打动你的心,原来不管我做再多都没用,你始终都要从来时一样消失,要是以前我会阻止,可是经历了这么多我已经没力气去阻止了,倘若有一天你真的走了,那么回去后你是否也会在那个世界里像现在这样想起我呢?

“还有说了此人,是人非人,似仙非仙,似魔非魔,似妖非妖!脚踏七星!说我们本该属于这具身躯,实在生活不下去的话就得找到这个人,他会送我们回去的!”关键是哪里去找这种人?说得这么玄乎。

“似人非人,似妖非妖,似魔非魔,似仙非仙,那到底是不是人啊?我觉得这个世界不可能有妖魔鬼怪的,什么法术的在这里肯定不存在,似人非人,那就是说不是人,似妖非妖,天下有似妖的人吗?”奇怪的看着大家。

结果宗原藤他们都看向了冷驭鹰。

“看我做什么?我的脚底可没有七星!”况且他也没本事送他们回去吧?

“那就难找了!”凌非不断的挫着手臂,似人非人,什么叫似人非人?长得像人却不是人?不可能,天下不可能不是人的人,如果真有妖魔鬼怪的话也不会在人间晃荡,否则会天下大乱的,那是什么?

似仙非仙,谁像仙?脑海里出现一张绝世容颜,不,不是他,因为还有个似魔非魔,弦音不似魔的,主要是一句似人非人难倒了她。

“追兵随时会来,龙缘,拿你的屈袁令来换你们的命吧?”

就在大家都在想世界上是否有这号人物存在时,白玉邪突然抬起凤眼笑看着凌非,虽然让人如沐春风,却是真真的笑里藏刀。

一句话让所有人都不敢置信的看向了凌非,冷驭鹰惊呼:“屈袁令真在你的身上?”

“凌非,什么意思?”岭修阎同样蹙眉,她骗他们?

“屈袁令不在我的身上,不信你们自己搜身!”冰冷的看向白玉邪,对方还在笑,温文儒雅,却是一个真正残忍的男人,永远都装得那般老好人,她可是还记得当时在岭岚殿屋顶教问仇时,他说了一句先杀了自己的话,如今却又说什么拿屈袁令来换大家的命,见大家都用一种失望的眼神看着自己,脸色慢慢沉了下来,直接起身疯狂的撕扯着衣服:“好!让你们看看屈袁令是不是真的在我身上!”

咽喉里传出阵阵刺痛,虽然我是在骗你们,可我也是迫不得已,没想到你们根本就不会相信我,也让我很失望,在你们的心里,屈袁令还是有着一定的地位,如果你们真的在乎我,就绝对不会有失望的表情。

岭修阎相信白玉邪,因为这个男人不会平白无故的这样,刚才左莺莺说白玉邪为了屈袁令才留下时就心里一凛了,现在白玉邪再度提起,心里同样疼痛不已,如果你有屈袁令的话为何不早点拿出来?这样我也不就不会这么落败。

凌非,我是这么的相信你,莫非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演戏吗?你真的和蓝卿有染,你爱上了他,所以你帮了他,你们觉得内疚,所以你留在了我的身边?监视着我不要造反吗?

宗原藤见岭修阎没有阻止,赶紧站起身将凌非抱进了怀里,对方已经拉掉了腰带,大喝道:“你他妈的神经病吗?这么喜欢被人看?啊?”

“不是都想看屈袁令吗?我身上没有,总不能还藏在皇宫里吧?”冷眼扫视向了岭修阎和冷驭鹰还有白玉邪,果然,地位才是男人的最终梦想,还以为大家都已经够铁了,好歹也是生死之交,原来连朋友都不是。

岭修阎,你口口声声的爱就这么不堪一击吗?只是一句话你就来恨我了?我他妈的真心待你,却这样来回报我吗?是,我骗了你,因为我也不相信你,是啊!我不相信你,又怎么期待你来相信我?

如果给你了屈袁令,以后会如何?我不敢赌,你的心里有恨,所以我不敢赌。

龙翱看向他们道:“我相信她没有骗我们,就算是骗了我们,我也相信她有自己的苦衷,不能说的苦衷,既然白兄这般说了,我兄妹二人就此告别,停车!”说完就拉过凌非的手要下去。

“我也走!”宗原藤也要准备下车。

“好了!”岭修阎歉疚的看向凌非道:“是的,我不相信你,并不是因为想要你的屈袁令,而是我害怕。。。害怕你和蓝卿在一起。。我为了你可以不顾性命,你觉得我是那种真会逼问你要屈袁令的人吗?我岭修阎打江山绝对不会去靠这些旁门左道,你给我坐下!”

“当真?”坐下身子冷冷的看向他,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傻瓜!”岭修阎哼笑了一下,接受二十七岁的脸庞成熟得让人不自觉就会去信任,当然,他是真的不会去逼问要什么屈袁令,因为现在对他来说,有些东西比江山要重要,那就是对方的心,就算我去打江山了,我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因为我要你的心里永远都有我:“虽然我确实要夺回我的一切,但是我不会借助这些力量,而且传闻袁家寨的人出征前都会服用一种药,一旦吃了,很长一段时间都可以不吃不喝,力大无穷,将对方杀得毫无还手之力!可却会丧失性命,太过残忍,一定不会这么做。”

“怎么可能?”凌非环胸慵懒的靠在窗户口,像听神话一样,但是对方的话却让她很窝心,对不起!我不该再怀疑你,兄弟就应该坦诚相待,岭修阎,从今以后你就是我信任的人。

除了宗原藤和你,别人我都不敢轻易去相信了,只有你们是我最看重的人,永远。

“呐妮?仙药?”某宗一听到这种神话一样的故事就精神抖擞。

白玉邪嘴角抽搐,一群人一唱一和的,话题转开了,刚要赶他们下车时。。。。

“不知道,总之很多人争夺屈袁令都不是为了打江山,像池冥竹好了,他应该要的是这种药,但是这神药很残忍,一旦体力耗尽了就会七窍流血致死,因为也是一种毒药,带兵打仗确实是最好的药,袁家寨的人武功很高强,加上药,不可小觑,池冥竹这种人无非就是为了贪玩,想看个究竟,当然他要拿到药就可以扬名立万了,也能打败他的死对头花错雨,霸占惜花楼,可他不知道这药只对袁家寨的人有用,这些都是江湖事,凌非,不管你有没有屈袁令,有的话袁家寨就是你最好的去处,在那里你就是他们的王!”

我倒是希望你有,这样我也就真的可以放心去军营了。

王?听着挺好的,只是觉得有些痛心,岭蓝卿,白玉邪,冷夜他们去争夺就是为了江山了,他们只想到天下一统,不管对方吃了药是不是会死,而且一定会让他们打头阵,武功到底有多高?居然让这么多人疯狂。

“吃了药很厉害?厉害到什么程度?”蹙眉问了出来。

冷驭鹰和龙翱都不解,他们只知道袁家寨的人很厉害,什么吃药的他们还真不知道。

白玉邪合上竹筒道:“五千人,每个人的内力全都在八层以上,你说厉害不厉害?相当于五千个白某人了!”

“那你的那个什么‘横扫千军’吃了不是要真的横扫千军了?”乖乖,真这么厉害吗?看来头上的东西还真是个宝贝,只是我永远都不会让他们去吃这种要命的东西,不过好奇心已经被彻底的勾起了,袁家寨,等着爷,一想到坐在宝座上,翘着二郎腿,拿着糖葫芦,啧啧啧!还有五千人膜拜,爽。

为什么是糖葫芦?爷也不知道,目前能想到的就是糖葫芦,酸梅。。。

第六十七章 煽情白玉邪

白玉邪看了看后面的马车,傅云听到了估计要杀人吧?这种东西能叫他吃吗?

算了,对方要是一直装傻自己也没办法,继续含笑看向了手里的竹筒,并不知晓屈袁令长什么样子,不过他想她一定知道。

“可不要说傅云是什么横少千军,他听了会不高兴的!”左莺莺摇了摇凌非的小手,男人?不管,她现在就是女人,而且说的那些也太不可思议了,但是她就是相信她,因为相信,所以喜欢。

“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要说我喜欢冷夜呢?就算我是以前的龙缘,我也不喜欢那种靠女人的男人,小白脸,吃软饭的,总之就不是男人!”摆手不耐烦的吐槽,为了皇位去勾引一个不喜欢的女人,“是不是每个皇帝都这么不要脸?”岭蓝卿也是啊,利用一个缺爱的女人。

岭修阎和白玉邪同时抬头,均是眨眨眼不知道要如何回应,最后白玉邪蹙眉道:“小白脸是什么?”

“噗!”某宗忍不住噗了一声。

“就是吃软饭啊!”见他们依旧迷茫,乖乖,你们连这么新潮的词都没听过吗?黑着脸道:“比如说一个男人很没上进心,很没用,却去当鸭子。就是男妓,明明不喜欢那个女人却还是死皮赖脸的跟着,不断地哄骗她,让她拿钱出来给他花,明白了吗?”

“我什么时候骗女人钱了?”岭修阎呲牙,面部表情相当狠恶,这个不是开玩笑的,关乎着尊严。

“朕也没有!”白玉邪也赶紧澄清,被女人说得这么难听是个男人都受不了,估计这冷夜听到了一定会跳脚吧?

他死都想不到这个女人是真的不喜欢他了,甚至连提起都觉得不舒服,这个女人明明就是那个勾引自己的女人嘛!害得他因为她差点就抬不起头,失算啊失算,男人的身体就是这么诚实,看到美丽的女人都无法抗拒。

“算了,你们理解错了,这么深奥的问题说了你们也不会懂!”吃软饭的含义有很多,总之靠女人的男人就是没尊严,每次一看到酒吧里有那种超级帅气,又年轻的小男人和大妈接吻就想吐,堂堂七尺男儿,岂能没尊严?

“咳!我等都是学富五车的皇室之人,怎能会不懂你一个小小女子的话?”这下白玉邪有些不服气了,此言差矣。被一个女人说一国天子不如她,说出去有损尊严。

“是啊!我也觉得虽然你偶尔说出一些我没听懂的佳句,可是作诗作对子都难不倒我们,否则怎么治理天下?”岭修阎也不觉得凌非可以打倒他们这么多有才能的男人。

均是认为她在吹牛,所以都不再理会她,凌非高傲的抬起头,拍了拍一旁的宗原藤道:“诗词这些东西,我们那里三岁孩子都会,哥们,你给他们来一首他们不懂的,我这个大天才就不用上了!”

“哦好!”宗原藤也高傲的抬头看着他们几双眼睛:“春眠不觉晓!”

噗。。。某女在心里吐血,难道你的智商只在三岁吗?不过也还好,最起码这首诗也算得上极品。

“春眠不觉晓。。百花盛开的季节确实让人心旷神怡,能一夜好眠而不觉天明,真也确实有经历过这种情况,好诗,继续!”白玉邪干脆将拿着竹简的大手垂在一旁定定地看着宗原藤,眼里有了一丝的佩服。

就连一向好动的左莺莺都要拍手叫好了。

一听这么好的评价,宗原藤继续摇头摆脑道:“处处蚊子咬!”

噗。。某女在心里有一次吐血了,哥们,你的老师是谁啊?我一会去就告他诱导学生。

“这。。”全都嘴角抽搐,本来以为挺好的一句,为何下一句就是蚊子咬了?完全把上一句给抹黑了。

“洒了敌敌畏,不至死多少!”某宗还闭目摇头,样子好不陶醉。

凌非见大家全都鄙夷的看着他们两个,‘啪’直接伸手狠狠的拍向了宗原藤的后脑:“没出息的东西!”

“凌非你他妈的信不信老子一枪打爆你的头?”该死的,他有说错吗?明明别人就是这样念的好吧?而且还只听了一次,他就记住不错了。

“来啊!闪开!”一把推开他看着大家笑道:“下面并不是什么蚊子咬,而是处处闻啼鸟!”

岭修阎思索了一下笑道:“好句,先是一夜好眠,醒来时又见屋外一片鸟鸣啁啾,好好好!继续!”双目冒光。

“你们真厉害,一下就能解出诗词的含义,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凌非也甚是佩服这些人了。

“偶然记得昨夜似乎有过春雨和柔和的暖风,回眸一想,庭院石阶上一定铺满缤纷的星星花瓣,这种夜晚配上清晨初起的感觉,真是辗转回首,不自觉就会想起这令人心情舒畅的一刻,绝!”白玉邪露齿一笑,本来给人的感觉就如沐春风,此刻更是让人移不开眼睛。

薄唇殷而性感,喉结突出,刮得一丝不留的胡渣也让下颚尖尖,英挺的剑眉完全舒展开,那一口就能发出反光的贝齿可以看出此人经常使用盐巴漱口的好习惯,几乎不用想就知道里面没有一丝异味,在这没有烟草的时代,确实造就了不少的出类拔萃。

凌非脸蛋微红,被这样夸赞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笑道:“你们也不错,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全部解答得分毫不差,下面一首恐怕几位要多多费费心思了!”

“哦?洗耳恭听!”龙翱也来了兴致,妹妹果真不像从前了,好生厉害,居然能让两国帝王称赞,就是天下第一才女点秋恐怕也要自愧不如了!心里开始有了骄傲。

完全忘了不久前还在说人家胸无半点墨呢。

宗原藤脸色有些难看了。该死的,分明就是见过一个大人念的,怎么会有错呢?对中国文化根本就了解不多,能说中国话就已经很了不起了,要说日语她可就不如他了,英语,法语,俄语他样样精通,在二十一世纪肯定比这凌非懂得多,怎么在这里自己就这么不堪一击?

“听好了!”凌非伸手学着电视里的老夫子闭目含笑摸着胸前的空胡须:“缥缈危亭,笑谈独在千峰上。与谁同赏,万里横烟浪。老去情怀,犹作天涯想。空惆怅。少年豪放,莫学衰翁样!”眼角勾起瞅向一群在暗自沉思的人。

“少年豪放,莫学衰翁样,龙缘,我相信你是男子!”此等除却了情情爱爱,只为鼓励少年应努力的诗,不是女子能作出的,冷驭鹰举起大掌拍了凌非一下,现在是完全相信了。

乖乖,这不是我作的,某女也很想自己作诗,可是自己是个现代人是吧?古代人说话就是那个调调,出口成章,什么子曰,什么乎的,现代人做的现代诗古人也不懂,自己说一首现代诗他们就更不懂了。

白玉邪用竹简敲击着左手想了一下笑道:“诗词真是拿捏的精准,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确实如此,男儿志在四方,想那些纨绔子弟确实该念给他们听听,定能给不少的鼓励!”

“我厉害吧?”臭屁不是罪。

见大家都无不赞赏凌非,宗原藤急了,好歹他也是现代来的,怎么就老抢不到风头,大喝道:“我还会!”

“你会什么?”凌非转头瞪着他,你就会难堪,笨蛋。

“我会那个你是当午我是锄禾的!”哼!骂人不留痕迹,自己也厉害。

“呸!别以为我听不出来,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傻子都会念,别丢人了,我是说三岁小孩都会念,我没想到你连三岁孩子都不如!别说你认识我!”丢死人了。

“你。。凌非,你会不会太嚣张了?”来到古代后,她一再的打击他,早知道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就一枪打死她了,后悔啊后悔。

凌非不以为意,笑道:“不是什么人都能嚣张的,听过没?一般嚣张的人都是有那么一点资本的!”否则想嚣张都嚣张不起来呢。

某宗吐血,他说不过她,确实说不过,所以干脆不说。

“你们两个还真是厉害,出口成章,看似吊儿郎当,说出的话却这般的富有学问,佩服佩服!”白玉邪第一次正眼看向了凌非,她能用一句绝美的诗词形容春日最美的一天,又能说出鼓励少年的语句,现在百姓的心声也被她轻而易举的道出,确实是个少见的奇才。

“过奖过奖,你们是学富五车,而我这肚子里啊,可是满腹经纶!”现代任何一个到了十五岁的人到了你们这里都能混得风生水起了,一首是卖了就能一辈子不愁吃穿了。

“你啊!就不懂的谦虚吗?”岭修阎是满脸的宠溺,这小家伙果然是个宝贝。

一路上欢声笑语,温馨异常,然而。。。

东岭国皇宫

‘啪!’

明黄色的龙袍将岭蓝卿衬托得相当威风,御书房里,一把将手里的奏折扔到了桌案上,站起身指着跪着的几个大员道:“乞丐原为何每年都要这么多的粮草?明知道长不出庄稼来却还每年拿这么多粮食去喂死士,传令下去将乞丐原设成牧场,专供全国各地的战马和牲畜!”

刘治抿嘴想了一下摇头:“皇上,万万不可,目前各地的战马和牲畜都不缺少,老天的惩罚总会有一个期限,一年蒙对了都会有大批的收成,乞丐原目前有三十多万人,成日就吃一些半熟的青菜和肉食,还能维持生计,倘若成了牧场的话,一半人都会无家可归,更何况他们根本就无法照做,谁都怕到时候畜生没地方给卖出去!”

“是啊,请皇上三思!”

岭蓝卿坐回龙椅上,伸手不断按着太阳穴,岭修阎,你为何每次面对这些事事都那么处之泰然?你就不生气吗?

“刘爱卿说的没错,况且每年还要从四处搜来野草的种子,不成熟时就会枯死,这样吧,传令下去,倘若一见庄稼枯死就立刻收割然后送到邻城养育牛羊,贺蒙留下,你们都退下吧!”无力的挥手,从来就不知道做君王这么辛苦,每天有批阅不完的折子,到处都要在朝廷办事,疲累啊。

等人都完后贺蒙就单膝下跪道:“不知皇上后何事?”

妩媚的凤眼抬起,所有的烦恼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阴毒,唇角邪恶的扬起:“你说他们应该跑到哪里去了”

白玉邪,你以为你救得了他们吗?既然如此,那朕就将你们一网打尽,到时候你魏月国乱作一团再一举拿下。

“微臣推算应该还有两日就到乞丐原了吧!”掐指一算,差不多是了。

‘啪!’大手狠狠捶在木桌上,阴狠的说道:“你立刻去找来丰都城外军营里的三千精锐铁骑去将他们统统灭口!明日一早启程!”

贺蒙闻言差点栽倒,再次提醒道:“皇上,您忘了探子来报白玉邪和他的亲信都在吗?倘若杀了他们,魏月国的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出兵怎么办?我国不可能胜得过魏月国的!”这可不是开玩笑。

“怕什么?”不屑的笑道:“实在不行大不了和冷夜他们合谋就是了,朕相信他们很乐意和咱们一起将魏月国拿下的,快去!”龙缘一天不死,他就一天都别想睡安稳,特别是一想到她正和岭修阎亲亲我我,心中的气焰更胜,他一定要将他们统统送到地狱后才可以安枕,否则。。

这一辈死都要在合眼的瞬间见到那两个人在床上滚的画面,不不不,不要看到,死了就什么都不会去想了,对,死,必须死。。

想得越多,就越是更加坚定了他要杀了他们的决心。

“微臣遵旨!”抱拳后退三步才转身离去,三千铁骑,个个精锐的话就是白玉邪带的那几个人,恐怕轻而易举就拿下了。

岭蓝卿再次拿起奏折,却发现怎么看都看不下去,权势乞丐原催促粮草的问题,本来就够烦人了,脑海里却还是闪现出那张顽皮的脸,挥之不去,站起身狠狠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在地面。

“皇上息怒!”一群宫女太监都吓得跪了下去,瑟瑟发抖。

“息怒?你们要朕怎么息怒?说啊?说不去来就统统拖出去斩了!”暴躁的脾气一天比一天夸张,凤眼圆睁。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一见他们这种唯唯诺诺的样子就气得他要跳墙,大喝道:“来人啊,将他们拖下去全部斩了!”

立刻一群侍卫冲了进来,将那些还在哭泣求饶的人统统拉了出去,四十多条人命就这样不知缘由的含冤而死。。

皇宫里如今算是成为了许多人的地狱,以前岭修阎在的时候就算说错话也不会被责怪,如今却。。。无论任何一个下人做事都得万分小心,稍微不注意就得被斩头,可谓到了人心惶惶的地步。

偌大的皇城或许永远都回不到过去那般平静了,后宫空无一人,两百多个前皇妃子已经全部都绑起来送到了皇陵,准备同岭修阎殉葬,而里面却没有她们的丈夫,何其的冤枉?

暮色照大地,看似平静的树林里,实则周围豺狼环绕,一片小山的脚下,凌非跳下马望着这真正的大自然道:“哇!夕阳落,暮色起,着绿色的大自然真是最佳享受之地!”周围有着许多黄橙橙的茅草,还有许多矮小若不出名字的小树,偶尔可见到几棵棕树,其他的就是常见的松树,柏树,一根接一根,视线并不能望太远。

暖风吹过,无数人的发丝都跟着打乱,虽然都是大花脸,可身材不是能掩饰的,窈窕的,魁梧的,修长的,都是人间少见的俊男靓女。

“哇,外面的世界真好啊,缘儿啊,有你真好!”西太后到此刻才觉得自己没有白活,闭目仰头深深吸纳着新鲜的空气,抬着一丝温热和草香,心情总算慢慢恢复了过来。

“是啊!好美啊!”苏云摸着一棵松树爱不释手。

宗原藤扯起一根狗尾草放在了嘴里,来了这里后,他就喜欢这样,估计不久后,宗痞子就出来了。

“龙缘,我来给你介绍!”左莺莺可谓是一点架子都没有,拉着凌非站在后面几辆马车前等待着人们走下来。

第二辆里首先走出的是傅云,手持那把用人血和青铜制造的‘枯骨’,至今还记得枯骨刀打出时发出的声音,很可怕,魔音一样,一把摄心魂的怪刀。

一身黑衣劲装,隐约可见胸膛里有一件软猬甲,腰间一条黑色骷髅头的腰带很醒目,右手拿刀,左手握成拳状,随时都在战斗的状态,过长的黑衫挡住了他的双脚,看不出尺码,这个男人给人的感觉就是。。冷,不是阴冷,也和弦音不一样,就是一种让人一看就心生畏惧的冷。

传闻他为人刚正不阿,很少笑,少见的正人君子,脸庞上没有柔美,一个真男人,浑身都透着英气,甚至逼人,浓眉就没舒展开过,任何女人见了都会上前轻轻抚平他眉宇间的忧愁吧?

从前在博客上见过一个女人说的话,倘若你喜欢一个男人的话,你要觉得他是最帅的,那么就是看着他的大脚都会想去亲吻,这个傅云绝对是这类人。

“他叫傅云,很厉害的,不过他不爱说话,但是很好的哦!”左莺莺指着下车的傅云道。

凌非撇嘴摇头:“呵呵,这个人我不喜欢,他杀了我两个人生中最重要的人!”却也不是仇人,真正害死他们的是池冥竹,那小子说同情龙缘,却不知道为何会来害自己。。。或许他是无意的吧。

傅云眯起桃花眼道:“在下并非有意要杀谁!”

“好了!有没有意人都死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总之我这个人很耿直,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说完就看向其他人,居然只发现走下的只有四个人,惊呼道:“不是吧?你们四个马车四个人?”

“避人耳目,皇上待的亲信本来就不多,屈袁令之争几乎全部都去了,他们三个是我国的大将军!”浮云没有理会对方的不敬,对方是不是皇后和淫妇对他都不重要,在他眼里,所有人都一个样,并没谁突出。

“在下岳峰!”

“岳洪!”

“吴拓!”

三位虎背熊腰的将军都高傲的抬头拱手,‘啪’的一声将手里的剑拍的那个响,我管你们叫什么,不都是傅云的手下吗?

“姑娘是看不起我等?虽然没有元帅的本事,可内力也在你之上,你到几层了?”吴拓一脸的大胡子,二十四岁的样子,伸手推了凌非的肩膀一下。

某女很没用的后退几步,乖乖,力气好大。

“哈哈哈,娇弱不堪,一一拳就能把她打死,眼光还挺高,算了,我们去搭营帐吧!”三个大男人都笑着走向了一块平地。

凌非嘴角抽搐,看傅云正盯着自己,直接上前挽起袖子,露出那白皙的小胳膊,然后用力捏拳慢慢弯起,尽量让自己肱二头肌露出来,结果手肘处几乎都弯的不能弯了,才勉强看到一点点硬物凸出,最后伸出左手拍了拍那一点点可怜的肌肉冲傅云挑眉。

傅云愣住,黑着脸挽起袖子捏拳轻而易举就让手臂上的肌肉突出了两块,就连手腕上那里都有硬邦邦的一块,同样冷着脸看向凌非。

“咳!”某女低头伸手摸了鼻子一把,尴尬的走开,变态,这么多肌肉,咋练得?

“哈哈哈哈哈笑死偶了哈哈哈哈哈!”左莺莺一手扶着树干不断的狂笑。

白玉邪同岭修阎都走了过来,不解的看着左莺莺,最后白玉邪蹙眉到:“成何体统?为何笑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