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将士下马,开始运用着不是很高明的轻功开始往上山飞去。

白玉邪大惊,密密麻麻的人都上来了,凌非却丝毫不担忧,像是再次挥旗喝道:“放!”她根本就不用动,一个最完美的指挥官。

就在那些人爬到一半时,却全部睁大了双眼,像是看到了阎王一样,漆黑的瞳孔里映着那不断睁大的乱石们,然后落在他们的身上。

“啊…啊…”

先是一阵人们的哀号,紧接着就是战马的嘶鸣,半人高的大石虽然岭修阎他们可以一个人就举起,但是被砸的话,恐怕就是大罗神仙也抵挡不了吧?

耳边回绕着男子们绝望的大吼声,还有马儿不断乱窜躲开攻击的哀鸣,可大家没有同情,西太后不断将能推动的石头一块一块的推出去,而傅云等人则运用内力将那足以埋死所有人的石头打出。

“用力推啊,砸死他们!我草,爽死了!”宗原藤那叫一个热血沸腾,双目赤红,边大叫边同样奋力推搡着,一刻都不松懈。

四个车夫更是兴奋得无与伦比,从来就没参加过这么大的战争场面,看着下面鲜血四溅就让他们心里翻江倒海,激动得就差没跳起来了,几乎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人多力量大,凌非也是很感激白玉邪的帮助,要是人少的话,推搡石头和今天搬石头根本就来不及,要是昨晚都不睡觉的话,恐怕今天也做不成这样,不是说面临生死就一定要时时刻刻都在备战的状态下,要知道睡眠对人的体力是最主要的,该吃就吃,该睡就睡,累垮了谁会记得你?

但是白玉邪昨天确定要走的话,她或许会带着大家编织完网就连夜赶路来这里搬石头,再被这样晒大半天,估计没几个人能熬得住,除了真的高手,所以这次她是要谢谢白某人的。

“啊…快…撤啊!”后面好歹在这里武功是最高的,所以到现在都还没中招,周围的战马已经开始沸腾了,再这样下去就要被马给甩下去了,该死的,他一定要回去告诉皇上,劝阻他攻打魏月国。

心里的恨到了最高峰,而上面却还在不断滚落要人命的东西。

“元帅,两边的路都被堵死了!怎么办?”

“是啊元帅!再这样下去我们都要被埋了!”

听着手下的声音,贺蒙也完全没了对策,周围血腥味已经异常的刺鼻,眼见一块巨石朝他砸来,迅速一个翻身落地滚到了一个角落里,那马瞬间倒地抽搐,脸上和身上都已经溅满了红色。

“继续放!”凌非再次大喊。

上面的人或许不知道下面的人已经死的只剩下一千多人了,被砸死的,被马摔死的,有的甚至是马尔惊慌时互相碰撞而死的,已经是血流成河了,剩下的一千多人开始大喊:“元帅我们投降吧,投降吧!”

如天籁之音一样,贺蒙大喊了起来:“我们投降,投降了,别放了!”该死的,想从那巨石上爬走,却发现上面全是滑腻的血液,而且还有三人之高,而且对方好像料准了他们会逃跑般,就这两个出口的石块落得最凶猛。

白玉邪也兴奋得不行,打过一次仗,但是那只是剿灭山贼,虽然赢了,可也没这次来得爽快,几乎不动一兵一卒就让对方投降。

求饶声一声高过一声,而凌非却冷血的再次挥旗道:“继续放,不要停!”

龙翱虽然很想让贺蒙死,但是其他士兵都是无辜的,望向对面的凌非大喊道:“够了吧?他们都投降了!”

“是啊,下面都成血池了!”白玉邪也有些不忍,盯着那些毫无挣扎之力却还在拼命求饶的人,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凌非冷冷的转头看向他们道:“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你们他妈的信不信今天放了他们,下次来追杀我们的还是他们?妇人之仁不适合用在你们的身上,给我放,一个不留!”

对岸的人们见对方还在挥旗,只能听从命令。

然而西太后和苏云却后退了,看向凌非的眼里都有了恐惧,左莺莺也伸手捂着心脏,第一次见这么多人被这样杀死,太残忍了。

三个女人都不忍心再杀了,可怕,太可怕了。

就连傅云都觉得凌非这样做太绝了,一旦敌人求饶就得给他们机会,赶尽杀绝有点太不人道了。

凌非见石头越掉越少,周围还有一座小山的石块,愤恨的看着白玉邪和傅云道:“怎么?你们不知道什么叫军令如山吗?违抗军令者,死!给我放!一个活口都不能留下!听到没有?”

见她那凌厉的眼神,两个男人深深闭了一下双眼,同时后退几步,运用内力大叫一声将俺小山直接推了下去,眼里有着沉痛。

“啊…”这一次几百人都同时惨叫出声,有的甚至拼命躲开连叫的机会都没,脑浆子就出来了,地上已经被石头彻底的掩盖住,只有贺蒙不断用别人的命来拯救自己的命,他居然将一堆尸体堆放在角落的前方好阻挡遭殃。

龙翱岔开双腿,慢慢抽出宝剑,凤眼阴森的眯起:“啊!”张嘴大叫着飞身而下,直奔贺蒙。

‘锵’贺蒙躲开,大石已经停止掉落,但是周围已经没有生还者了,三千人和马啊,就这样轻而易举的丧命,说出去恐怕都无法令人相信。

虽然龙翱背后的伤还在裂开,鲜血已经将青衫浸湿,可那眼里的仇恨是别人永远都无法明白的,不断和和睦纠缠,十招后贺蒙就招教不住了,被打得趴在一个石头上无法动弹:“饶命啊饶命,少将军饶命!”声音带着颤抖和恐惧。

吊着双眼可怜兮兮的看着龙翱,猥琐的脸上已经找不出一块干净的肌肤,仿佛在血液里浸泡过一般,一脚踩在地,还能溅起血花,这是所有人见过最可怕的一次对决。

凌非站在了最高峰,双手背在身后笔挺的望着下方,长发飞舞,面容清冷,仿佛要告诉世人,她才是那个可以坐拥江山,俯视天下人的帝王一样,敞开的风衣在背后狂摆,更加彰显了她的霸气。

龙翱不但的狠眯眼,最后手起剑落,在那头颅飞离身躯的一瞬间,贺蒙没有去看任何人,而是惊恐的望着那个站在山顶上的女人,眼里全是惊恐,下一刻就彻底失去了知觉。

‘滴答!’声从剑刃上落入了地面,并非是沙土,秋雨常见,地面有些湿润,导致那些血液久久不能渗漏,每一滴下去都能激起不小的涟漪,许多马儿还在不断的淌血。

狂风一直就在呼啸,没有停止过,此处的死亡味道几乎灌入所有活人的鼻翼里,西太后和苏云紧紧抱着,在皇宫见的那叫大场面的话,那么现在就真的是无法形容了。

宗原藤拍拍手里的泥土望向对面的女人,看不出来啊,昔日那个领着一堆小混混的人如今也能这么牛逼,比自己还有谋略,并不是自己笨,毕竟出道以来就没怎么打过激烈的仗,再说了,二十一世纪的日本是不允许太大的战争,否则是绝对会被枪毙的,无论你多么厉害,一旦国家甄子丹来搞你,鬼都逃不掉。

面临这异世的事,他确实没有了的主意多。

白玉邪走到来搞身边,同样双手背在身后温柔的笑道:“朕相信你是哥男子!一个明明就不简单的男子,却总是露出一种嬉皮笑脸,让人觉得不可一世,实则你是个奇才,而且你的心比任何人都要冷漠!”

“你这样做根本就算是阴招了,为何一定要将他们全部抹杀?”傅云也是带兵打仗的人,看着将士们这么无助就觉得心里难受,都是将士啊!倘若今天的是他,同样带着三千铁骑的话,是不是她也会这么一个不留?

“呵呵!”凌非抿嘴转头看着他们两个道:“你们听过一句话没有?人生在世就是互相争夺,特别是这种乱世,要么你去夺别人,要么就是别人来夺你,能选择的话自然要去夺别人,你们一个是皇帝,一个是元帅,经过今天我看得处你们还未经历过真正的战争场面,我告诉你们!”伸手指着他们两个眯眼道:“今天我们放了他们,下一次说不定就会被他们杀死,我什么要留他们来杀我?”

“不一定他们就会再来吧?你放了他们的话,他们一定会心存感激的!”傅云捏紧枯骨刀,眼里全是对方求饶的画面,确实没经历过,因为从来就没打过仗,只是不久后或许就会有了。

“呸!他们的命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他们没权利去感激别人,他们有家有室,岭蓝卿一句话他们就得赴汤蹈火,不来还是死,如果有一天你们对上了敌人,是否也会觉得他们可怜就放人?这是最愚蠢的做法!好了,我们走吧!”真是服了他们,懂不懂什么叫斩草除根?还有知道什么叫反击吗?

只让敌人知道你有能力杀他们却不会真杀,这样迟早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会去杀人,没经历过皇宫的战争或许这次也会放人,等你习惯看着人死后就不会再心生怜悯了。

敌人就是敌人,永远都成不了朋友,如果刚才那一千人得到了释放,可他们要有机会的话还是会过来将他们杀死,这就是敌人。

马车再次冲向了前方,千人坑里是那么的凄凉,

连手都没出一下就被这样给活生生的砸死了,怎能不悲哀?

直到看不见后面的夹道都宗原藤才挑眉道:“你这样堵死了道路,会不会造成交通堵塞?”他可没其他人那么震撼,什么东西没见过?真正残忍的战争他都见过,身为黑道的人,对死人早就有了抗拒之力,却还是觉得可惜,命啊…

某女心里也不舒服,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正常:“呵呵!到乞丐原的不可能就那一条路的!”

“是的,还有很多路!”左莺莺垂首道。

凌非看向她有些伤痛的表情道:“这你就受不了了?我不骗你们,真正的战争就是抢,掳,占有,比如冷夜挑眉的国家占有了你们的国家,那么不光是奴隶那么简单了,小孩会被他们活活的折磨死,人都有很多东西想去做却又不敢不能去做的事,比如有的人想看人的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可平日里没人可以给他去撬开,但是一旦落败的一方到了他们的手里,相信我,他们根本连想都不想就会将那人活生生给折磨死的!”

左莺莺和白玉邪等人都有些不相信,谁会折磨残忍?

“就知道你们不信!而恐怖的是妇女,只要他们觉得好玩,就会拉着女人当着几万将士蹂躏,不管那个女人是谁,哪怕是一国皇后,倘若一定会发生战争的话,相信我,这些可怕的事都会发生,当然我不希望看到你们这样,人心叵测,看似好的一个人,可是他也会因为战争而变坏,一旦打仗了,心就会变得扭曲,想到什么就去做,不顾虑任何的后果,脑海里回想着兄弟们一个一个被对方杀死,会让他们变得相当残忍,那个时候他们就已经不是他们了,他们会觉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想弟兄们一样被杀,你们觉得到那个时候他们还会想什么人性吗?”眼角微抬,察看着大家的反应。

宗原藤赞同的点头:“没错,这才是真正的战争,你们四个皇帝想要的就是什么坐拥江山,天下一统,只想到你们四个人之间的争夺,而最受苦的是将士和老百姓,能不要有战争就不要有!”

岭修阎若有所思的看着凌非,果然是个狠角色,不过战争这种事不是你们几句话就能阻止的,比如我,就算你们说破天,心里的壮志也无法磨灭分毫,见到今天这场战争后我就更加会让天下归一,以后永远都不要有战争。

白玉邪双手放在双膝上闭目养神,嘴角有着淡淡的笑,一种高深莫测的笑,仿佛他对任何事都胸有成竹般,二十六岁的脸庞上充满了稳重寡言,今日一战让他大开眼界,更是学到了不少的东西,最重要是懂得打仗不一定要靠蛮力,智取好似更胜一筹,而且心也在慢慢变冷,凌非是吧?朕不会让朕的子民陷入你说的那种绝境的。

你说得对,被人夺,夺别人,就算是那也是朕的人去摧残别国的人。

“你…来魏月国如何?你要什么职位都行!”想了很久才不好意思的开口。

岭修阎见状,直接沉声道:“多谢白兄的抬举,她那里也不去!”就是要去也是跟他去军营,但是军营重地,女子不可入内,再说了,自己现在是通缉犯,混入军营本来一切都要低调行事,没有地位却想一定和凌非在一起是不可能的,去袁家寨吧!

“得了吧!好不容易从皇宫出来,我才不去什么官场,我要的是自由,是做一只翱翔九天的飞鸟,闯荡江湖才是我的终极目标!而且等一到魏月国我们就会和你这个皇帝分道扬镳了!再就是后会无期!”表情相当的自然,更加可以看出她是说的真心话。

听到此话龙翱和岭修阎同时呼出一口气。

白玉邪也不再劝勉,江湖,真的好吗?为何喜欢闯荡江湖?多少江湖豪士都想入朝为官她不知道吗?每天都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没有钱财来源,吃了上顿没下顿,真不明白有什么好的。

继续闭目养神,只是一想到对方是个真男人就觉得有点排斥了。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

依旧是夜晚,却不再是树林,而是辽阔的平原,放眼望去,果然看不到前方有山,真真的是一片大草原,奈何土地上却好似枯死的庄稼,道路的一边,一群人坐在火堆旁还是吃着那些粮食。

一路上到煮饭前,所有人都没和她说过一句话,凌非知道他们一定是害怕了,怕我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西太后牵强的笑笑:“哪有,快吃吧,吃完好去歇息,明日还要赶路,应该到晚上之前就能进城了。”

气氛相当的凝重,压得大家呼吸有些困难,脑海里全是那些人惨死的画面,还要无数战马的嘶鸣,人们的哀嚎,挥之不去。

“岭蓝卿要是知道你不费一兵一卒就将他的人全部给断送了,一定后悔这么做!”冷驭鹰无奈的笑了一下。

左莺莺也不再拉着凌非的手了,还记得今天她那坚定的眼神,不断的让大家放石头,无论对方怎么求饶都没用。

白玉邪和岭修阎都没说一句话,谁现在还吃得下?见了那种场面,均是觉得食不知味。

“你们还真是没见过大场面,难道你们没听过这种战争吗?”宗原藤甚是好奇,就算他们这一辈没见识过,以前总有打仗吧?难道不是这样吗?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啊!”岭修阎抿嘴长叹一声,三千人马,知道养三千战马有多不容易吗?三千精锐的将士就更是…短短时间里就全部化为乌有,以前确实听过战争,也很可怕,掳掠少女的也多,却没凌非说的那么夸张。

一群人再次陷入了沉思,宗原藤鄙夷他们,这就受不了了?知道以前的侵略者是怎么对待黑人的吗?说出来还不得吓死他们?

凌非见大家都吃得不舒服,咧嘴道:“相信我,倘若是岭蓝卿和冷夜的话,就绝对不会像你们这样,要想稳住你们的江山和子民,唯一的方法就是一切事情都要先下手为强,因为后下手遭殃,倘若我是一国帝王的话,相信我,早就来攻打了,绝对会趁你们又妇人之仁时攻打,一边打我一边求饶,总有一天就把你们给拿下了,这点气魄都没有,还谈什么天下一统,真是笑话,好了,吃饭!”

“你说得不无道理,凌非!朕自愧不如!”她是在教自己把心放狠一点,放心,这次以后我们不会娶放过任何一个敌人,杀,就得一个不留。

西太后拿着筷子也笑了起来:“缘儿,你以后都改名叫凌非吗?”为什么要叫凌非这么奇怪的名字?见她点头也只好入乡随俗:“那非儿,你为何懂得如此之多?”

“是啊是啊!凌姑娘,今天这一仗打得太爽快了,你让我等真是汗颜啊!”

“来我们军营吧,东岭国有四位将军,你到了咱们那里也让你做将军!”

某女嘴角抽搐,凌姑娘就算了,还将军,我虽然有谋略,可是我也不想打仗,现在满脑子都是那棵万年树的影子,哪有心思去做你们的将军?抬眸无聊的回道:“你们皇帝已经这样说过了,我呢!不去,Ok?不要再说了!”

“这样啊!”三位将军有些失望,恐怕一旦被发现那千人坑,估计会瞬间传遍整个穹天大陆,肯定很多人会来找她去打仗,其中一位端着碗道:“如果…有一天你真的会带兵打仗,碰到我们会不会也…赶尽杀绝?”

“当然不会!你们和抬眸不一样,不能相提并论!”况且哪来的如果?就算有她也不会砍朋友的。

“哈哈哈你这小女人真讲义气,老子喜欢!”

“有你这句话我们甚是欣慰,不枉我等冒死跟着你!”

三位将军笑得合不拢嘴。

西太后也很骄傲的抬头,跟着龙缘就是好,这么多场面都能见到,真希望下面的生活会个更好呢,反正这样的场景都见到了,就算再来心里也不会觉得恐惧了,说得没错,不杀他们,他们就会来杀自己,既然如此,何必要给对方返还的机会?

左莺莺伸手捅了凌非一下,某女不解看向她,居然发现她的眼神不断往一旁一直不说话的傅云瞟,坏坏的笑,用舌尖顶了一下智齿,都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

“傅云!你不觉得你应该有话对我们说吗?”声音里藏满了算计。

“噗咳咳咳!”傅云一口汤水就这么喷了出来,慢慢抬头看向大家,发现全都在看着自己,吞咽一下口水尴尬的说道:“你们在说什么?”

三位将军赶紧提醒:“元帅,您忘了您和凌姑娘打赌了?草裙舞啊!”

凌非决定了,死也不要这样的哥们,这傅云分明就在装傻,他们还问。

“…”傅云捏紧大碗,不知道要说什么。

白玉邪赶紧为好友说情:“算了吧!傅元帅一向害羞,为人也正直,反正大家都不想看是不是?”要他跳那个什么舞,往后他还怎么在军人面前立足?况且傅云很爱面子。

左莺莺摇摇头,眨眨大眼道:“没啊,我们很想看啊!”

“莫非传闻中的傅云是个不信守若言的人?”西太后也跟着起哄。

岭修阎很是感激他们留下来,所以也跟着说情了:“咳!凌非,我觉得吧,没必要了!”

“愿赌服输是我一向的宗旨,怎么可以算了?”凌非直接打断他,拿出左莺莺递过来的草裙看了看,我靠!美女,你比我还急,道具都准备好了,你是因为色呢还是纯属觉得好玩?

“噗…”当看到那个只有一尺长的草裙后,傅云再次喷饭,俊脸黑成了锅底灰,那能挡住什么?那么窄,臀部都包裹不到,突然灵机一动,不自然的说道:“穿没关系,但是你们几个女人总不能还真看吧?”

一语点醒梦中人,白玉邪和岭修阎同时喊道:“吃饭!”

“吃什么吃?女人怎么了?我们没你们想的那么龌龊,赌的时候是大家一致认同的,一个也不许走,傅云,快去穿上给大家看看!”某女直接将草裙扔了过去,就等一场活色生香的走秀了。

左莺莺想看的不得了,但是有点觉得不好意思,但她真的没有心存邪念,乐一乐嘛!昨天她就编织好了,总不能不让她看吧?

白玉邪深吸一口气黑着脸道:“皇后,忘了级的身份了?”

“臣妾…臣妾告退!”说完就站了起来,眼里有着失落,第一次觉得做皇后还没一个逃犯来得自由。

凌非拉住左莺莺,将她按住,对上白玉邪的黑瞳,嘴角勾起,干脆越过左莺莺挨了过去,附耳威胁道:“要想不被捅菊花,劝你立刻闭嘴,否则晚上弄死你,老子说得出做得到!”

“你…”白玉邪俊脸一红。

“别顶嘴,反正你又不爱她,只要谁都不说出去,再说了又没有看到什么真正不该看的东西,你又脸红了!”脸色相当的正常,仿佛在和对方商量什么正经事一样,然而说出的话却猥琐到了极点:“不过很可爱!”说完就转身冲大家兴奋道:“赞同傅云跳舞的举手!”

‘嗖嗖嗖’

“一二三四…来来,只要白玉邪和岭修阎帮着你哈哈哈,好丫快去快去!”这些人也太可爱了,连西太后和苏云都迫不及待,那三个将军更是两眼冒光,小子,这次你不想也难啊。

某白再次用内力压制心跳声,为何明明知道是个男人还这么…抬头看向天空,难道朕有断袖之癖?

“皇上…”傅云知道白玉邪会救他的。

“啊?”闻言白玉邪看向他和他手里的草裙,抿嘴道:“去吧去吧!”朕可不想被那女人整,这个女人什么都做得出来,万一真被捅了菊花…以后还有活吗?朕真的无能为力了。

傅云浑身都开始抽搐了,抓起那个所谓的裙子走到了敞篷后面,骨节分明的大手开始解开黑色劲装,白皙的胸膛骤然露出,紧致的肌肉并不突兀,反而觉得相当的健朗,但是一想到要在女人面前…俊脸微微爆红,一脸的苦涩无人懂。

失算啊失算,穿好后才低头看了一下,背脊下面一片凉意,再次做了几个深呼吸,将两屡青丝放在胸前好遮挡住两个点,确定万无一失后才才走了出去。

“来了来了!”左莺莺紧致的抓着凌非,双眼冒光。

“哇!”

“天啊!”

“哟西!”

赞叹声接二连三的响起,就连白玉邪都差点将嘴里的饭喷出,不过还是用力咽了下去。

西太后和苏云咧嘴,完全呆住了。

只见傅云赤身裸脚,纹理紧实的肌肉随着胸膛不断起伏,蜜色的肌肤证明了他的健康,如原始森林生活的野人一样,只有最隐私的部位被包裹住,却比那些所谓的野人要完美万倍。

被这样大刺刺的盯着,傅云将头歪向一边,可见他耳根都红得不像话了。

玉簪斜斜的固定着顶发,可那张脸上没有阴柔,纯爷们儿。

“你别站着啊,舞蹈是要跳的,扭屁股!”凌非没打算放过他,忍者快要出内伤的笑,估计所有人都差不多了吧?

见大家没有笑,傅云的胆子也大了一点点,就说嘛!这样有什么好笑的?可扭…眨眨迷人的凤眼黑着脸看着地面僵硬的扭了几下。

“噗哈哈哈忍不住了!哈哈哈哈傅云…哈哈哈你真是哈哈哈哈!”左莺莺第一个狂笑了起来。

凌非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个女人抱作一团。

接下来太后和苏云也掩嘴而笑,除了一群男人都为了对方的面子而不动声色,只是那微微耸动的肩膀出卖了他们的淡定。

傅云的脸更红了,后退着走到了帐篷后面迅速换回衣装,系好腰带才尴尬的走到大家身边坐下,那一片绯红从未褪色过,叉开腿低头玩弄着一根发黄的野草,耳边全是笑声,以后他永远都不会再和人打赌了。

确实一到黄昏马车就停靠在了乞丐原,风雨无阻,看来岭蓝卿并未在这里通缉,望着破旧的街道和房屋蹙眉:“为什么这里和丰都城差别这么大?”乖乖,街边全是一排一排的乞丐,样子好像是排练过的,有的女人抱着婴儿不断叩头。

一个的话可以说是在骗人,但是无论走多久都是乞丐会不会太夸张了?来来往往的路人都不像是这里的人,可以说到现在就没见过有穿着华服在街边走动的,那些土房子不知道几十年没翻修过了,乖乖,这里真是东岭国面积最大的城市吗?

看到这情景岭修阎就只能摇头,眼里全是悲痛:“已经这样很久了,自从那次蝗灾以后,这里就被诅咒了!”

“他们每天早上都会来这里跪着,都是老弱妇孺,壮丁都去别的地方去找粮食了,一碗米他们要吃好几天!”龙翱也叹息着摇头,几十年了,依旧无能为力,不知道老天爷为何要这样去惩罚这些人。

凌非放下帘子看向宗原藤认真的问道:“你相信是老天的惩罚吗?”

“迷信!我觉得应该是土的缘故!”某宗想了一下,笑道:“相信我,绝对是土的原因,首先这里的气候没有误差,而且是一块盆地,就是土壤不行!”

“没错!一路上我有发现那些植物是先从下面开始溃烂的,而且你看见那些树木没?几乎都枯死,岭修阎,一会去了客栈你带我去地里转转!”根部溃烂的原因只能是土壤里有问题,树木老天的惩罚,说出去鬼都不相信。

一听凌非发话,岭修阎直接激动的伸出双手紧紧抓着她:“你有办法让这里长出庄稼吗?”眼眶里有着血红,当你看到老百姓宁愿挨饿也要把找来的种子播下去就能体会他的心情了,最后还一无所获,百姓每天成群结队的求神拜佛,作为一个心系百姓的人,谁不心痛?

“你抓痛我了,我也不知道,你先带我去看看啊!”至于吗?从来就没见他这么激动过,岭修阎,你真是个好人。

“哦好好好!”感觉松开双手,心脏狂跳了起来,不知道为何,他相信凌非真的会有办法。

凌非见全都惊愕的看着自己就不好意思的抓抓后脑:“尽力而为,对土壤我也是略懂略懂!”

“驭…主子,这里是最大的客栈了,要不我们还是睡树林吧?”车夫看着那破烂不堪的客栈就蹙眉,还没帐篷舒服呢。

凌非挑眉,有客栈谁还睡帐篷?掀开帘子首先跳了下去,然后看着前方的大门彻底的傻住,连牌匾都要落不落,周围的乞丐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却很有素质,没有说上来抢,客栈门口坐着一家子人,十来个,老的小的,面前都摆放着一个碗。

“天啊!这这…苏云,快拿点馒头来给他们!”西太后看得那个揪心,拿着十几个馒头全部送到了他们的碗里。

看着那些狼吞虎咽的人凌非也跟着有些心疼,望向那陈旧的屋子慢慢走了进去,干粮不多了,必须在这里下来再买点,否则大家都要饿肚子了,只是看了半天怎么都没小二上前?

左莺莺大喊道:“小二…小二…掌柜的…掌柜的在不在?”

“我们在!”门口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和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拿着馒头站在了他们面前,蓬头垢面,都不解的看着好心人。

三个字让白玉邪他们同时转头,凌非差点就进吐血身亡。

“呐妮?你是老板?你都要饭了我们吃什么?”宗原藤觉得这是他一生中见过最牛逼的事了,上帝,这一趟古代之旅真是千奇百怪。

乞丐原第六十九章 骗了他的贞操

“哎!这里怎能再住人?”老掌柜不断的摇头,老泪纵横。

所有的人的心再次跟着抖了抖,这得穷成什么样?连全城最大的酒楼 都在门口要饭,真是无法想象。

凌非上前无所谓的说道:“没关系,有个避风港就成,掌柜,我们车 里的粮食不多,你们。。。哎!也别要饭了,这几天我们和你们分着 吃吧,你们都进来,去铺床!”

一堆老小像是第一次招待客人一样,统统都跑上了二楼开始忙碌,遇 到贵人了。

“我们就先出去看看,母后你们也累了,去歇息吧,宗原藤,岭修阎 你们跟我走!”双手插在风衣的兜兜里,带着大家走出了门口,破旧 的城市让人有些不敢置信。

走在街道上,全是乞丐们蹲点要饭的模样,无处不在,却没有哭声,只是在不断的叩头,三个人都将手背在身后,步伐缓慢,一望无际的城池却毫无生气,没有小孩的嬉闹,更没有小贩的吆喝,只是一些等死的人们。

“为什么他们不离开这里?”终于忍不住问出口了,小手不断捏紧。

岭修阎苦笑道:“能去哪里?三十多万人,有十多万人都在不断的耕种,这里是他们的家,世世代代都在这里,不是不想赶走他们,而是 我也希望他们能种出庄稼来,你看到的只是乞丐原的一半面积,荒废了是在可惜啊!”

“确实,这些人素质都很高,可这样讨饭真有用吗?”到处都是人,能慷慨解囊的也是过路人,只是路人能有几个?

“要一点是一点,不过前面不远处是一条贩卖草鞋和刺绣的街,可惜他们没有足够的材料,卖也没什么人光顾!”

凌非明了的点头,然而却突然却步,望着前方微微眯眼。

宗原藤和岭修阎同时望去。

在没有植物的阻挡下,乞丐原就像一个土城,风沙多,而且最炙热,空气中虽然不缺乏水分,但依旧有一种沙漠的感觉,而前方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却拿出一块大饼送到了一个孕妇面前,然后再走到家人身边,显然他和那个孕妇不认识。

“谢谢。谢谢!”孕妇不断的道谢,拿着大饼狂吃,根本就不在乎会不会呗噎死。

“人间自有真情在啊!”弯型帽子下,小脸有着柔和的笑意,这一幕让她想起了一张图片,一个要饭的婆子扔钱给一个卖艺的瞎眼老人,任由大风将发丝吹在脸颊上,这是最值得感动的一幕。

许多人都好奇的看着凌非,因为她的穿着很怪异,也是觉得好奇。

“看着他们那绝望的眼神,我真的开始举得上天不公了,就算是土壤有问题,要是我也会下一场仙雨来解救!”他们多久没穿过可好看的衣裳了?

岭修阎再次红了眼,任谁见了也会心痛吧?

“我们还是不要在这里和他们一样怨天尤人了,赶紧去看看这里的土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吧!” 宗原藤大步走向前,心里也跟着烦闷了起来,这么多乞丐,电视里也没看到过吧?该死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久后担任来到了一片空地上,树木无叶,庄稼全部倒在土面上,凌非蹲下身子翻着那些彻底枯死的麦子,有的已经吐穗了,却等不到四十天后首个,拔起一摞,真的发现根本全部的须子早已随着土壤米兰,再捻起一点黑黄色的土放在指尖摩擦许久,细软,并无大碍。

“你们是什么人?”

就在三人都在为这里的土地哀伤时,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沉默,纷纷转头,见到一位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正凝视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