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音越过人群走进了客栈,直奔二楼…

“好了好了,大家先听我说,这些你们都拿回去,留给我们一点能吃饱的就行了,这些都是你们从大老远凑来的,既然都叫我一身神,那么就当我赐予你们的,都拿回去坚持到月底,朝廷发放的粮食就等到明年播种,都拿回去吧!”

这么多,吃不完就浪费了,都快堆成山了。

一听这话,大家都不说话了,整条街道都被堵死,他们以前还说打死她,如今却还一直为他们着想,越想心里越难受,眼里噙泪。

本来还欢乐的城市再次陷入了寂静,凌非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还哭,干脆不理会,转身同大伙走进来客栈,那些百姓没有拿走粮食,老板只好都搬进了后院,好久没吃肉了,连夜把大肥猪给宰了。

“哎!你说如果失败了他们会杀我们吗?”玩弄着茶杯,庄稼啊庄稼,求求你,一定要争气啊,为了你们我真的好久没好好睡过了。

“什么意思?不是都长出来了吗?”岭修阎心里大惊,不是都万无一失了吗?今天都这么高兴了,莫非凌非也不知道能不能成熟?

宗原藤见大家脸上的笑容都因为凌非消失,点头沉重的说道:“说实话,我们并不知道结果会是如何,或许到开花时就会像以前那样!”

“啊?那怎么办啊?”左莺莺赶紧抓着凌非不放,眼里全是惊恐之色。

西太后想了很久,笑着摇摇头:“我觉得他们不是真的狠心之人,就算到时候没有成功他们也不会真杀了我们的,大家的努力他们也看在眼底,我们确实让庄稼在三天,冒了出来,说明我们并不是在胡闹,你看他们这么热情就知道,都是有良知的人!”

听到此话,白风白羽微微震住,但是没了往日的憎恨,苦笑道:“你们放心吧,我们不是不讲理的人,如果…如果真的不行我们也不会真的难为你们的!”

都看向后面守在门口的白羽。凌非叹口气道:“不过成熟的几率很大,首先,荞麦本来在正常的土地上才会三到五天全部发芽,最起码那片地已经算是正常了,既然如此,胜算很大,我们应该对自己有信心才是!”

心里的希望再次燃烧,白风白羽上前单膝跪地道:“如果这片家园真的可以起死回生,我俩兄弟愿意誓死追随凌姑娘,赴汤蹈火!”

脸庞上全是认真。

“我只是跟你们开个玩笑而已!”凌非低头望着他们,衣衫已经有许多补丁,当然他们要跟着自己倒是爽,高手呢。

两兄弟抬头,最后白风坚定不移的再次强调:“这里是我们守护的家园,以前留在这里主要是怕朝廷克扣发下来的粮食,贪官太多,不得不防,尽管灾难过去,我们兄弟二人留在此处也毫无意义,倘若凌姑娘不要我们,那我们只好去耕种农田,但誓死不为朝廷效力!”

岭修阎蹙眉:“哦?为何誓死都不为朝廷效力?说来听听!”这他可不赞同,在他的心里,他依旧是东岭国的皇帝,听到两大高手这样说有点不爽。

大堂里的油灯下,两兄弟脸上出现了悲伤之情,掌柜的上前解说道:“他们两人的父母本都是生意人,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带着家人去丰都城做生意了,拿到的粮食都送到了这里,是大善人的,可惜却被当朝左相刘治给灭了满门,当年这俩孩子被一个江湖侠士救了,才算幸免!学成归来还是没忘了根!”

‘啪!’

岭修阎大拍一声桌子站了起来,充满傲气的脸庞上全是阴冷,看着白风白羽道:“竟然有这等事?”为何他不知道?他们小时候的话还是父皇当政,该死的刘治,以前就不老实了?亏父皇还这么信任他,简直该死。

西太后赶紧将儿子拉下来,催促道:“为什么被灭门?”

两兄弟不想提起伤心事,所以没有开口,掌柜继续道:“还不是因为克扣朝廷发放粮食的事,这皇帝没一个好东西,说起来是多么为百姓着想,其实从来就没见过几粒米过,听说每年都会有许多的粮草拨到这里,足够大家吃一年,结果十万担大米到这里就成几千担了!”

凌非和西太后还有龙翱都抿嘴吞口水,一同瞟了岭修阎一眼,见他黑了脸就想笑。

“他们不是因为想存更多的粮食才乞讨的吗?”该死的,他以前来巡视也没见这些话吧?

掌柜偷偷看了几下外面压低声音道:“好好的,谁愿意乞讨?这皇帝都瞎眼,换了一个又一个,每一个看得清事实的,不信你看吧,还有一个月朝廷又该放粮了,肯定又是几千担稻子,还有几百担大麦,这些还得留下来播种,吃?吃屎吧!”

某人越听越黑,转头看着掌柜道:“为什么你们不上报朝廷?”

“报了啊,结果人还没到命就没了,朝廷里有几个像我们县太爷这样有情有义的?都他娘的不是东西,这个贪点,那个贪点,到了这里就什么都没了,皇上看得到吗?看不到,像白风他们家,啧啧啧!可怜啊,弄得后来谁也就懒得去提了,这皇帝就算他知道了又能怎么办?他能亲自把粮食运过来吗?”抿嘴摇头,表示绝对不相信。

岭修阎越听越气愤了,凤眼微眯,双拳更是捏到了最紧,还真是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危险的问道:“以前听说皇帝有来微服出巡吧?你们为何不去亲自告诉他?”

店小二把一壶茶端过来同样摇头道:“那只是皇帝自己白痴,还微服出巡,整个乞丐原都知道皇帝会来,那几日谁也不敢胡说八道,连皇上的面都不敢看,还能说什么?”

原来是这样,该死的刘治,本来就决定一刀斩了他的,这次要是能夺回皇位的话,第一个就办他,非要他受尽最残酷的折磨不可。

见那小二还要说,凌非赶紧笑道:“好了好了!小心隔墙有耳,我们知道了就好了,天色也不早了,大家都去休息吧!”乖乖,再说下去岭修阎非咋了这里不可,一定气得吐血的。

西太后也点头:“快去快去!”儿子被这样骂还是第一次呢。

“好的!你们慢聊!”

等人走了后凌非才看向那两个男子:“好吧!如果最后真的有成功,你们就跟着我吧!下去吧!”

“是!”白风白羽兴奋的起身退了出去。

岭修阎气得脸都绿了,脸上全是狠辣,仿佛要吃人一样。

大家只是掩嘴而笑,不说话,谁现在敢往火枪上撞?

夜深人静时,凌非再次走到了弦音的房里,拿出对方最爱吃的馒头道:“你就真的不吃点别的吗?菜呢?”

竖手念经的某男摇摇头,盯着木桌道:“当真能结出粮食来?”

“不知道!”搬过一个凳子坐过去,见他终于看向了自己就咧嘴一笑:“担心我?”

“贫僧乃出家之人,担心所以的生灵,询问一下,施主莫要误会!”

我没有误会,经过那日我便不会再误会,伸手将馒头递过去道:“吃吧!”

谁知弦音只是瞟了一眼便不再理会,冷漠的看着前方,眼里的表情无人能看懂,永远也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凌非只能无奈的撕下一块塞了进去,妈的!怎么感觉在照顾一个孩子一样?顿顿都要亲自来喂,而且只吃馒头不觉得很恶心吗?

指尖总是会无意识的碰触到他的粉唇,这是幸还是不幸?别人碰都别想碰他一下,而自己却有这个荣幸,当他的奶爸。

“怎么样?我厉害吧?比你求神拜佛要来得有用,你那根本就是在骗人!”喂下最后一块端过碗送到了他的唇边:“反正你也是回魏月国,不如一路都跟着我们吧?你的生活太单调了,跟我们一起一定让你长见识的!”

清冷却温馨的房里弥漫着一种奇特的药香,沁人心脾,没有虫鸣,比东岭国还有寂静,但是呆在这个男人身边就会觉得怎样都舒服。

弦音微微摇头:“贫僧还要去一趟情人岛!”

“又去求淳牙把树给你?听说你都去好几次了,不觉得烦吗?”乖乖,你是个和尚,怎么老去惦记着别人的东西?

“珍宝,多去几次又何妨?”

看他说的这么平静,凌非就伸手捧腹大笑:“哈哈!就你这傻样去多少次都没用,你别去了,真的,他绝对不会给你的!”这个和尚真傻,突然想到一个问题,笑道:“我说你有没有真的回去玩老二啊?”

凤眼微抬,脸蛋微微泛红,比那姹紫嫣红还要美,却摇摇头:“命该绝时自会绝,贫僧并不想刻意去延长!”只是觉得很羞耻,打从心底就觉得排斥。

得,整个一个禁欲的主,老子要是你的话,非得切腹自尽不可,继续追问道:“同我们一起回去?我天天喂你吃啊,而且我还会做很多你可以吃的东西,全是素的,吃过饺子吗?吃过汤圆吗?不是吧,你们寺庙都吃什么?”

弦音摇头,不予回答,继续念佛,再次将凌非推到了千里之外。

“无趣!算了,你要走就走吧!”说完就摆手走出来房门,每次都说要问问他为何知道自己是穿越来的事,却每次都会忘得精光。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转瞬间十五日就荒废掉了。

而城里的人们也活跃了起来,荞麦增长的速度快到了让人无法想象的地步,一种用来抗灾的好食物,凌非每天的任务就是给那位别扭的人喂饭,馒头就算了,现在连白米饭都要喂,放在桌子上的话,第二日去看,居然还在,你说这人是不是有毛病?

一边要你喂他,一边又把你推得远远的,闹急了就饿死他去,靠!爷是个男人,不是奶爸。

渐渐的,某女开始食不知味了,想到吃的就想干呕,把宗原藤笑得差点断气,老是嘲笑她,上帝!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一定要生吗?我可以拒绝吗?老子害喜了。

床铺上,凌非就那么躺着,和宗原藤一起睡的秘密被太后发现了,被赶了出去,如今就她一个人了,盯着床顶发呆,小手颤抖着摸向了腹部,脑海里全是自己大肚子的模样,我草!以后打架的话直接拿肚子去顶好了。

“儿子!你能不要长大吗?一辈子就这样吧,你爹我不想太丢人,成吗?”喃喃自语半天,头冒黑线,无语问苍天。

酸梅…酸梅…不不不,那是女人才吃的玩意,不吃,绝对不想吃,饭也不吃了。

又一次站到了某人门口,端着米饭和亲手做的青菜推门而入,缓慢的上前继续喂着,对方就像一个宠物,不会说话,给就吃,不给就不吃,谁有她冤枉?养条狗它还会过来舔舔你:“呕…没事呕…没事不会真吐的!”

弦音微微蹙眉,盯着凌非的小脸看了半响,伸手摸向了她的手腕,而不改色的安慰道:“少走动,并无大碍!”

点点头,继续把饭菜送进了他的嘴里,还以为你的双手残废了呢,明明就能动是吧?

就在最后一口吃完,突然弦音微微眯眼道:“有四十多名高手正在靠近,杀气浓重…”莫非是…

果然!大堂已经打了起来龙翱和傅云都瞪着眼不断攻击向这些突然闯入的黑衣人,该死的,个个都是少见的高手,内力居然和他们一样高,四十个,谁这么有本事?能聚集这么多的高手?

岭修阎也飞身而下,加入了战斗,握紧长剑不断的跳跃。

‘碰碰啪啪’声惊得掌柜等人都走了出来,却依偎在一旁,不敢上前一步,凌非也冲了出来,见两帮人马都在对峙,擦擦冷汗道:“留活口,问问他们是什么人!”

岭修阎和龙翱都冷漠的看着前方的四十多人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为首男子嗤笑道:“取你们命的人!”

凌非眯眼,手扶在栏杆上:“他们不是为令牌而来的,也不是岭蓝卿派来的,一定要问问他们的幕后主使者!”该死的,难道是冷夜?不可能的,冷夜的人不会在这里动手,因为他不是傻子,弦音在这里。

那是谁?岭蓝卿的话已经吃过亏,能知道弦音在这里却还要来找事的只有江湖中人,嘴角弯起:“白风白羽,你们上,一定给我抓住活得!”

门口一直准备静观其变的两名男子同时拔剑,冷声喝道:“各位都是习武之人,内力都修炼到八层实乃不易,弦音目前就在里面,莫非你们都要将半生的努力统统葬送吗?”

为首男子不屑的笑了一下:“少拿他来压我们,你问问他敢不敢管我白阴教的事?给我杀!”

紧接着四十多个全都攻击向了傅云等人,傅云气急,直接飞身向二楼聚齐大刀挥了过去:“横扫千军!”

一股强大的气流飞跃过去,四十个男子同时跃起,屋子里瞬间一片狼籍,凌非见大家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赶紧奔回弦音的屋子,见他居然真的没有动手的意思,焦急的问道:“他们是什么人?白阴教是什么东西?”

“阿弥陀佛!白阴教新崛起,贫僧也不知晓他们为何要来取你等的性命!”

烦闷的抓抓后脑,外面全是打斗声,最后看向弦音:“那你先救我们,以后我会跟他们解释清楚的!”

弦音摇头,淡漠的说道:“这次贫僧无能为力!”

冷漠的看着他道:“你要看着我们死是吗?你不是慈悲为怀吗?你分明就有能力不是吗?”该死的,这个男人真有气死人的本领。

“贫僧真的无能为力!施主请回!”作揖赶人。

凌非眯眼,转身冲向了外面,见岭修阎已经被打倒在地,却奇怪的发现他们并没有直接杀死,只是在不断的攻击,捏紧栏杆,继续观察。

四十多个高手真的没有动杀心,只是气势汹汹而已,傅云已经和他们打做一团,完全不明白这些少见的高手为何明明有很多机会打死他们,为何又会一次一次的放过?同岭修阎面面相觑,越来越不解了,好像他们只是在不断同他们玩一样。

突然那个为首的男子提剑飞起,直接刺向了楼上的凌非。

凌非大惊,想躲开已经来不及了,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剑尖离咽喉处只有一厘米,身体一轻,嘴角弯起,原来你看不得人死嘛。

早已一身白衣的弦音将凌非扔到一边,看着他们道:“你们到底想怎样?”

四十多个人都站到了一起,为首的上前说道:“你居然真敢管闲事?莫非你真的开始贪恋凡尘了?”

“阿弥陀佛,贫僧劝各位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否则休怪贫僧不客气了!”大手伸到了背后取出无心放在臂弯里。

黑衣人们丝毫不觉得畏惧,勾起唇角:“撤!”说完四十多个人一同飞了出去,凌非见状,大喝道:“抓一个!”

龙翱,傅云,岭修阎,白风白羽全部一同而上,攻击向了最后三个男子,弦音蹙眉,不解的看着凌非:“抓他们做什么?”

“好玩啊!”挑眉道,这些人一定有古怪,看似要杀他们,其实是在逼迫弦音出来,说什么贪恋红尘,莫非是有人看上弦音了?白阴教?从来就没听到过,但是有一点她可以肯定,教主一定是个女人,一个想要弦音的女人。

弦音无奈的摇摇头,转身走进了房间。

打了许久才抓到了一个,另外两个愤恨的瞪了一眼也飞了出去,而抓到的那个却在不断的挣扎。

但是凌非看得出他是在装,嘴角勾起,缓慢的下楼,一把解开了男子的面纱,十六岁的样子,长得嘛!挺可爱,大眼睛,高鼻梁,身材消瘦,一个很可爱的小弟弟。

“要杀就杀,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我们还没问吧?

“闭嘴!”岭修阎打了他后脑一下:“小娃儿还没断奶就开始这么嚣张了!”

傅云不断的摇头,摸着下颚在周围走来走去,最后盯着少年的脸道:“啧啧啧!看不出来啊,小小年纪,居然内力都到了八层,你怎么练的?”

少年高傲的抬头,还在变声阶段,所以很是难听,像旱鸭子在叫春一样:“哼!我师教导有方,定不是你们这些人可以媲美的,我教的人个个精英,恐怕你们要遇到了我们的教主一定会跪地求饶!”

‘啪!’岭修阎再次拍了他的脑袋一下,怒喝道:“这样跟大人说话也叫教导有方?说!你的主子到底是何方神圣?”但一定是绝世高手,果然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你别打我脑袋,小心我跟你急!”该死的,这人怎么这么没教养?

见少年快吐血,凌非笑了一下,上前伸手摸着他的脸蛋道:“小弟弟,长得不错嘛!”

少年脸红,将脸瞥向一边道:“本公子英俊潇洒,风靡万千少女,用不着你来提醒!”

“噗哈哈哈哈这个小孩真是好玩!”龙翱抓着他的双手道:“还风靡万千少女,小子,你成熟了吗?”

“你们…你们…哼!”小男孩不断的喷气,阴狠的说道:“我是男子汉,当然熟了!”

稚嫩的声音将过来的西太后他们都逗乐了,但是切入正题,凌非环胸指着他道:“你老实交代,为什么你们要演这出戏?”

岭修阎他们也觉得奇怪,刚才分明就说弦音怕他们,可后来却又落荒而逃,这个小家伙明明就可以被救走,却留了下来,奇怪,太奇怪了。

“胡说!谁演戏了?”少年不服,死鸭子嘴硬。

“你只要回答我三个问题就成,第一,你们是冲我们这几个人来到?”凌非坐在白羽送过来的凳子上,抖着小腿优哉游哉的问着,心里没了担忧,因为他们不是杀手。

“不是!”少年仰头,一副不管你们怎么问我都不会说的样子。

大家都明了的挑眉,龙翱也问道:“你们是冲弦音来的?”

“不是!”

“屈袁令?”凌非接着问。

“不是!”

都不是?大家都沉默了,那是什么?这些人的武功大家都有目共睹,而且胆子很大,能把这么多人教成这样的高手还真是听都没听过。

“那是什么?”凌非问出了大家想知道的心声了。

少年高傲的看向房顶道:“不是!”

一群乌鸦飞过,凌非嘴角抽搐,恨不得一掌拍死他,愤恨的威胁道:“你少他妈跟我们玩花样,你除了说‘不是’还会说什么?”

“不是!”

“算了,他的意思就是他什么也不会说的,放他走吧!”岭修阎摇摇头,嘴硬啊。

少年邪笑道:“你们最好让我留在你们身边,否则下次你们走到哪里我们就砸到哪里!”

“哦?你是故意留下来的?”傅云惊呼,见他点头大家都笑了出来,但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警惕还是有的,继续问道:“你们教主是什么人?”

“哎呀,你们好烦啊,我是真的什么都不会说的,你们要是硬逼我,那我就咬舌自尽了!”这些人真是的,他真的没恶意,他们为什么就不相信呢?

凌非摸了一会下颚道:“你这样我们肯定不会留你,因为你来历不明,这样吧,你告诉我你们这次演戏的真正目的我们就答应你留下来!”一定是因为弦音,一定是,脑海里能想到的就是白阴教教主是个女人,非要嫁给弦音,可惜弦音说什么不愿意沾染红尘,所以刚才才会说什么终于贪恋红尘的话。

少年不屑的嗤笑道:“怕你们知道了就得去见阎王了,有些事呢,不知道比知道好!”一群不知死活的人。

听到这话,某女不高兴了,阴冷的眯起眼道:“你少跟我们在这里耀武扬威,你信不信我一刀杀了你?”不行,一定要问清楚才行,否则真的一路被捣乱还了得?

“小爷最不怕的就是被逼供,想怎么样?往眼泪里滴辣椒水还是阉割?更残忍的就是在脑壳上敲个洞,看着脑浆一点一点的流出,尽管来,但凡皱一下眉头,小爷就不是男人!”双腿叉开,等待着酷刑,如果说了的话回去更惨。

看似不经意的话已经说明了一切,那就是他说了绝对会死,但是凌非不是善类,哼笑了一下道:“小子,爷折磨人可多的是招数,你既然连阉割都不怕,说明肉体的摧残对于你来说是小菜一碟,算是个硬汉子,白风白羽,去妓院拉个漂亮女人过来,再找来一个嫖客!把这个小子的嘴堵上绑起来送到空房里去。”

“啊?”白风白羽完全不明白这找妓女跟审犯人有什么关联,不过还是去了。

少年队他们的话可谓是不屑一顾,只是多看了凌非几眼,长得确实不错,不过配不上少主,因为粗俗。

都不知道凌非会做什么,这种连他们听了都毛骨悚然的酷刑他都说了,那就是说怎么折磨他也不会实话的,这凌非真有办法?

不一会一个打扮得很素雅的女子风情万种的走了过来,看着凌非直接切入话题:“我很忙的,这乞丐原很多人等着我们去养活,你到底有什么事?”知道这个女人帮了乞丐原的大忙,所以一听是她就想也没想过来了。

听到这话,所有男人都汗颜,乞丐原就一家妓院,虽然很破,但是里面的女人个个国色天香,专供路人歇脚,搜刮钱财给乞丐原的百姓,凌非看向女子,好家伙,你也太忙了吧?

掏出五十两送了过去,哪知女子一把挥开:“得了!姐姐这次不要钱,谁来?”当看向岭修阎他们立刻就瞪大了双眼:“他们不至于吧?”

龙翱和傅云同时退后,他们可没有找窑姐的习惯。

岭修阎见大家都退后,尴尬的伸手摸了一下鼻尖,也退了过去。

女子不解,不是他们?最后望向凌非:“到底怎么回事?”要她和客人玩的话在妓院就好了吧?

“是这样的!”上前小声说了几句,女子点头,很干脆的回道:“没问题,你帮了我们这里的大忙,你放心,这事指定给你办好!”看向身后的客人道:“官人!一会一定把你伺候的安逸,走吧!”

见门关上,西太后抿嘴感叹道:“真是个出淤泥而不染的好女人!”长得眉清目秀,看似不正经,周身却流露着许多管家小姐都没有的气质,那是善良。

凌非也赞同的点头:“不是所有的窑姐都只贪财的!”

一桌人都开始佩服起那个女子了,说话轻浮,却不是个轻浮之人,等了许久龙翱才蹙眉:“只是你要他们三个进屋做什么?”

某女端起茶杯高深莫测的回道:“当然是接受人世间最残忍的酷刑了,相信我,他一定会妥协的!”好奇心强烈的她是一定要知道这批人的来历和目的,猜测的往往都不是准确的。

“得了吧!就你?”宗原藤白了她一眼,虽然不知道房间里正发生着什么事,但是他不觉得对方会松口,当然既然没恶意,他们是知道和不知道都一样,就当是一场闹剧好了。

果然,差不多一个小时后…

‘吱呀!’门打开了。

女子拉开门整理着衣衫走下二楼道:“好了,进去吧!”说完就急匆匆的带着客人走出来客栈,仿佛她刚才不曾来过一般,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所有人都看着门口吞咽一下口水,这女子真是毫不拖泥带水。

凌非嘴角弯起,看向大家道:“你们别上来,让我自己去问!”既然是关于弦音的,大家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为什么?我们也想知道什么人居然连弦音都不敢得罪!”岭修阎不赞同。

“你想死吗?”威胁完才奔向了二楼。

所有人都黑了脸,霸道的女人。

某女吊儿郎当的进屋,关门,见那个被堵住嘴绑在椅子上的少年俊脸爆红,而且也已经一柱擎天,摩拳擦掌的过去道:“怎么样?好受吗?”

闻言少年抬头,漆黑的瞳孔里有着情欲之火,额头冷汗直冒,可见难受异常,点点头又摇头,一头青丝披散在肩头,藏青色的发簪固定在头顶,有些松垮,可见他有剧烈挣扎过。

凌非走过去蹲下身子取下阻止他咬舌自尽的布团,见他躺在椅子里气喘吁吁,白皙的脸蛋上全是殷红,性感的唇瓣并非和其他人一样很薄,反而有点像舒淇美女,唇瓣微张,大口吸气:“我…好难受!”从来就没找过女人,虽然见过很多春宫图,可是这种现场版的还是头一次经历,无助的看着凌非的脸,既然觉得比仙女还美:“难受!”

“哦?哪里难受?”小手抓起他胸前的一律青丝玩弄,小少年,最经不起的酷刑无非就是看毛片,双手被禁锢在了后面,这就是人间最最残忍的酷刑,任何男人都无法抵挡。

“那里难受…”俊脸越来越红,身高还未到达七尺,却也已经有一米七五的样子,可以看出到了岭修阎的年纪,也是个角色男子呢。

“那里是哪里啊?我可不知道哦!”故意逗弄。

“嗯哼…放开我…求求你…我说…我什么都说嗯哼…!”张开的小嘴不断吐露着求救的话。

“这里吗?”顺着小腹摸下去,动作轻柔得让对方如浸泡在棉花里。

“啊…别…别碰…我…我要…要嘘嘘的!”不明白那种该死的感觉是什么,真的好难受。

凌非嘟嘴,其实比起来自己比他也就大了三岁,可也有着代购,嘘嘘?果然是个童子鸡:“好!那我问你,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们要来?我就让你不难受了!”

少年后脑靠在椅背上,淡红色的舌尖微微露出,白色的皓齿若隐若现,越看越诱人,某女吞咽一下口水。

“是…婆婆叫我们来的!”胸膛还在剧烈的起伏,好想把眼前的女人按倒,奈何根本就无法动弹。

婆婆?乖乖,不是少女?微微眯眼道:“你们的师父是个婆婆?”见他点头就更是迷惑了:“那你们来的目的是什么?”

有微微熄火的少年眼珠乱转,睫毛触动一下,开始不老实了,他真不想被惩罚。

“哟!又不说了?”小手狠狠一捏。

“啊…别…痛…嗯哼…我…我要!”希望对方能真正的让他得到解脱,双眼里全是渴求,目光炙热的盯着凌非的胸口,脑海里全是一些淫秽的片段,挥之不去。

“说!你只要说了,我就给你,嗯?”不听话的小东西。

少年狠狠闭眼,颇有壮士一去不复返的趋势:“是要我们来杀你的,但是又不是真杀,是要看少主会不会救你!”

“少主?谁是你们的少主?”越听越玄乎了。

“弦音大师啊!婆婆是他的母亲,你不是都和少主那个…那个了吗?”不好意思说下去,垂头丧气的无奈,这次死定了,死定了。

凌非震了一下,弦音有母亲?是哦,人不可能从石头里跳出来,还真是稀奇,等等,他怎么知道自己和弦音上过床了?脑海里露出了一张苍老的脸庞,顿时明了,这个老婆婆一定就是弦音的母亲,所以他们会说弦音不敢多管闲事,原来是他的娘,可是哪有娘给儿子下春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