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只能把皮剥了用力放到了他的手里道:“别扔了啊,否则我要生气了!”靠!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不懂事,不好吃也不能扔是吧?

刚坐下就看到馒头又滚到了地上。。。

第七十四章 千年禁地

捏住书的小手微微捏紧,用力闭了一下双眼转身看着他危险的问道:“你是不是有病?”

弦音面不改色,不怒也不喜,只是闭目养精蓄锐,脑海里全是一些经文不断的闪现,颇有普渡众生的味道。

凌非差点就要吐血身亡了,伸手锤了一下桌子走出去再次拿着一个馒头走了进来,撕下一块用力塞进了那嘴里:“给我吃,草!你想饿死吗?”

奇迹出现了,那性感到让人发疯的薄唇正在不断的蠕动,眼睛也不曾睁开过,进食的速度很缓慢很优雅,却不似女子的细嚼慢咽,凌非吞咽一下口水,没事长这么好看做什么?连男人看了都心动,就不怕被男人强暴了?

再次黑着脸塞了进去一块,见他真的没有异样,突然蹙眉道:“老兄!你该不会是因为我没喂你,所以就不吃?”见他不说话就表示默认了,顿时头冒黑线:“你真把我当奶爸了?”

细密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好似在问‘奶爸是什么?’

“你真是个奇怪的人,爷这一辈子还没喂一个人吃饭喂这么久的,美人,你到底怎么样的?”还是不说话,算了算了,早就知道这个人是个木头了,还是万年不化的朽木,无法雕琢,喂完后端过水给他灌了几口才准备离去。

走到门口时不自觉的摸了摸小腹,很快就快要大了吧?转身走回去看着他道:“昨天我和岭修阎又睡一起了。”

转动佛珠的手没有一刻的停留,苦笑一下,我还在期待什么吗?最起码,你是孩子的爸爸,如果你可以的话,我会试着和你交往看看,合得来就合,合不来就散,可你一点机会都不给,最近居然觉得自己很滥情,从来就没这么想过,是不是有了孩子的缘故?会觉得对不起孩子一样。

算了算了,这个男人只会像他爹那样,到死都不会记得你,何必要强求?看着手里的谱子道:“如果说…...我说如果你有一天想开了的话,就和我说,那么我就会克制自己,因为孟婆婆说得没错,如果爱上一个没有心的人,将会孤独终生,我是一个很诚实的人,我的女人或者男人可以和我在一起以前是个妓女或者男妓,只要两个人相爱,以后会对我忠诚,那么我不会在乎他们的过去,所以我的伴侣一定要先上床,只要床上合得来将来就一定不会有矛盾和不满发生!

“万物生灵都有自己的意志,施主并不需要与贫僧说这番话!”含笑睁眼盯着那个木桌道。

每次你看的都是那个木桌,鼻子一酸,却还是忍住了心里的一丝难受,其实她也不知道对弦音的感情是什么,或许单单真的只是因为得不到,觉得自己的魅力受损,所以难受,所以想争取,但是此刻是真的难受,捏紧谱子道:“你是第一个让我会感到难受的人,大师,你当真不会有爱吗?”

“贫僧四大皆空,七情六欲在贫僧出生起便已被斩断!”

好好听的声音,话语却这般让人哭笑不得:“好吧!不过有些东西失去了就真的很难找回,我会去试着找那个可以共度一生的人,没有的话便孤独一生,那也不至于落得孟婆婆的下场,找不到,说明我活得还是精彩的,如果因为一个没有心的男人…呵呵!我不会!”说完便走了出去。

笑容自容颜上微微敛去,回到了那个永远都不打算和人类接触的圣洁之僧,白色素雅的衣如同天山的雪莲,如果那颗毫无污垢的心,洁白无瑕。

第二日

全城百姓都站在了城门口,准备给恩人送行,即便是三十多万人,却寂静得犹如人间地狱,接近冬季,却也是最热的时刻,在这没有植物的平原上,太阳就像天宫老君的大火炉,把大地烤得发烫,就连空气也是热烘烘的,加上正值中午,三十多万人挤在一起,个个都是汗流浃背的,却没有一个人擦试那汗珠。

几只略显瘦弱的老狗蹲坐在城门边上吐着舌头不断的喘气,好减轻热量,有谁知道他们已经在这里从早上站到了中午?

凌非等人并不知晓,不断将包袱和掌柜准备的干粮搬到了马车里,这里的百姓太过热络,居然跑一天一夜的路去远方割了许多的青草来喂马,真的是善良到大家都不好意思了。

“好热啊!”凌非解开衬衣在肚脐眼上打了个结,风衣也没穿了,今天特别的热,可比六月还要热。

龙翱一把将她拉到门边上低头伸出大手将她的衬衣摆解开,手指不经意间碰触到了那嬾滑的肌肤,心狂跳了一下,却还是装作若无其事:“以后少给我露出来!”

“哇!你不是吧?以前没见你对我这么好吧?”不绑就不绑,封建的人们,要是把他们几个弄到现代的沙滩上去会如何?一定被围攻,被三点式的女人围攻,而他们会吓得晕过去。

“胡说,我是怕你丢了龙家的脸!”冷哼一声越过她走向了外面,俊美的脸庞上有着淡淡的红晕,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里却有着点点的伤痛,为什么要变?要我如何是好?变得这么的摄人心魂,苦笑一下拿着剑走向了马车里。

龙翱和傅云几乎都是一身黑衣,从来就没换过装,配上那古铜色的肌肤,还真是有着大将之风。

“奇怪!弦音怎么还不下来?”望向二楼喃喃自语。

孟婆婆挎着古筝道:“走吧,他几乎不是坐轿辇就是运用轻功的,他不会和我们…唔…!说到一半就看到手持佛珠和钵盂的男子从二楼飞身而下,却没有多看她一眼。

凌非笑笑,斜倚在门框上调侃道:“哟!大师这是要和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一起坐马车啊?”

“阿弥陀佛!倘若不便,贫僧步行也无碍!”说完就冷着脸要出门。

“得了吧!”某女一把拽住他的手臂,锤了他的胸膛一下道“一起吧,木头!“转身用小手扇着轻风,却发现所有人都不工作了,全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自己,怎么了吗?难道是自己的脸上有污渍?摸了一下,没有啊?

孟婆婆和西太后面面相觑,同时抽了一口冷气。

傅云看了看没有生气的弦音才走到凌非身边附耳道:“你不是吧?他居然让你碰他?”

原来是这个,白了他们一眼,不回答,碰?上都上了碰一下怎么了?看着他背后的‘无心’,估计全下下的人都愿意做他的琴吧?被他爱怜的抚摸着,那就是至高无上的荣耀,脑海里再次想起了青蛇勾引法海的片段,该死!这个时候想毛片,口干舌燥啊。

弦音,傅云,龙翱,岭修阎,宗原藤,凌非坐在了第一辆里面,西太后现在崇拜孟婆婆,所以硬要和她在一起,可惜孟婆婆想多看看儿子,所以…两个女人坐在了第二辆,另外三辆都被白玉邪给带走了,包括他的三位将边,那三个渴望凌非当他们将军的性情中人。

门口没了百姓围绕倒是宽敞,刚要启程时,掌柜将一碗卤肉送到了凌非的手里,笑道:“如果下次路过此处,希望你们能来看望老身,食宿永远不收取任何的费用!”

“哈哈!掌柜的,放心,能蹭饭一定来,我们走了,再见!”接过碗笑着道别。

这次没有再戴帽子,而是孟婆婆非要给她梳的发髻,看过包青天吗?记得小蜻蜓吗?没错,爷的脑袋上顶发被梳成了两个小辫子,被丝绸绑起,好看是好看,也年轻了好几岁,回到十五一样,可是这头型真是让爷有苦说不出。

一个微笑看得几个男人都心脏一紧,无时无刻都这么的吸引人。

“驭…”

马车突然停下,大家都掀开帘子望向了外面,异常壮观的一幕让凌非和宗原藤吞咽了一下口水,密密麻麻的一片全是人,而且还站在道路的两旁,比弦音那次还要壮观呢。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浩瀚的声音吓得凌非差点就要栽出去,皇后?他们知道自己是皇后吗?什么时候知道的?还是叫女神好点,见岭修阎想下去澄清就赶紧摆手道:“得了!你现在明白什么才叫真正的得民心者得天下了吧?”

听着外面此起彼伏的万岁声,岭修阎激动得差点就蹦起来,激动万分的看着凌非道:“他们还当我是皇帝吗?”

傅云也笑道:“你想要平反就得让全天下的百姓都拥簇你,这岭蓝柳的位子他也坐不稳!”

“我明白了,只有真正能够体会到百姓的苦,让他们的心里就认定了你,那么你就是皇帝,凌非,谢谢你!”爱怜的看了凌非一会就再次望向窗外,雄心壮志不断的被激起,即便是没有玉玺,没有龙袍,朕也是所有人心目中的皇帝。

看他高兴成这样,所有人都相视一笑,大家早就料到的结果。

弦音可谓是不与人交流,右手竖起,背后背着无心,左手的佛珠不离手,腰间挂着一个钵盂,由此可见,这个人没钱,走到哪里化缘到哪里,不过这种人一般客栈的老板都免费提供食宿吧?钵盂…噗,鑫此一举。

“皇后娘娘!”

就在大家决定继续赶路时,一个稚嫩的女声吸引了大家的目光,纷纷望向外面,只见一个梳着牛角辫的六岁小女孩送上了一个香囊,粉嘟嘟的小脸很可爱,就是穿着有点破旧了。

凌非看了看其他人,无奈的走下去抱起小孩道:“怎么了?小妹妹!”

“这个送给你,这是我们全城百姓凑的银子做的,用金丝线做的,里面装的是荞麦,代表着我们的祝福!”话语很不清晰,因为门牙好像掉了一颗,眼神却真挚。

“是吗?谢谢小妹妹,你真可爱!”捏了一下那小脸蛋,望向所有人道:“这个礼物我收下了,希望我再次回来时,能看到四周绿树环绕,庄稼丛生!我也祝福你们!”接过锦囊捏在手里,真是用心良苦啊:“好了我们真的要赶路了,小妹妹,再见!”

“慢走!”小女孩跑回母亲的怀抱里挥着小手。

马车再次缓慢的走向城外,一路上全是百姓的高呼声,甚至还能听到几条狗不断的嗷叫,气氛相当的热络,直到走出城门的几里外还能听到,这种感觉是让人沸腾的,凌非笑得合不拢嘴,将锦囊放进了胸口的兜兜里。

“瞧你美的!”宗原藤瞪了她一眼。

“你嫉妒啊?你的箭练得如何了?”两人的内力还是停留在绿豆阶段,不过好像有点点变大了,总有一天会成功的。

某宗没有去看她,挑眉道:“两支可以一同中了,我想有了内力就会加快速度,所以我们还是先把内力练好再说吧!”吹牛吹得大了,二十天,啧啧啧!神仙都办不到。

“哎!你还能中,我到现在都还没成功过!”沮丧的靠在了左莺莺的肩膀上,道路有些微微的颠簸,却也算习惯,现代的水泥路在这里是别想看到的。

孟婆婆眼珠转了转,看向弦音笑道:“大师的琴乃世间绝物,音质超越了所有的乐器,凌非,你何不问大师借来一用?”

“真的吗?他的琴就可以让人昏眩了吗?”心血来潮。

“是啊!”孟婆婆点头,刚才儿子没有在意凌非的碰触,和自己以前的那位完全有着天壤之别,是不是…越想心里就越是兴奋。

合并的双眸微微抖动,好似很不满。

所有人都看向了弦音,见他根本就没有要忍让的意思,都无奈的笑了一下,凌非不死心,乞求道:“大师,我只是借来一用,可以吗?”

“此琴乃贫僧的贴身物,无能为力!”礼貌的点头,表示不愿意。

“你有点良心好不好,又不是不还你,我凌非向来都是有借有还的!”喂了你这么久,是条狗都熟了吧?这么小气,烦闷的抓抓后脑,再次觉得闷热了,心里完全就静不下来了,越来越热,气的。

左莺莺摇了摇凌非安慰道:“没事的,大师的无心确实任何人都没有碰触过,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底线,大师不愿意你也别难过啊!”

“切!我难过什么,一把破琴而已!”等到了情人岛非做一把无敌吉他给队看看,本来还说多想想办法砍两根分给他一根的,哼,才不给他,要去吧,老子把树连根拔起,你继续去要。

当然,话虽这样说,但是并不会真的做这么绝,不是有九根很粗的枝干吗?砍一要枝干就好了,毕竟那是岛上人的护身符,就算迷信好了,自己也不能这么绝,就跟中国的毛主席一样,倘若谁去把毛主席的遗体给破坏了,全中国人还不得疯了?

就在要去骂弦音一顿时,突然岭修阎蹙眉道:“有两位高手来势汹汹!”

都以为又是一场恶战时,马车又一次被停止住。

“白风白羽愿意追随凌姑娘!”

铿锵有力的声音让凌非兴奋的撩起帘子,望着单膝跪地抱拳的两人就笑着跳了下去,搀扶起他们,仰视着那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道:“你们当真愿意一辈子追随?”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本来还以为你们不会来呢,并不想强迫你们,白风白羽,从今以后我们就是好兄弟,不分你我,如何?”拍了一下胸膛,目光烔烔。

两人对望一眼,不是要他们做手下吗?被对方一番话说得有些瞠目结舌,白羽拿着剑想了一下道:“兄弟?”明明就是个女人吧?

凌非双手叉腰道:“这个以后跟你们解释,以后也不要叫我凌姑娘了,跟绿毛他们一样叫我老大,如何?”绿毛啊,他们可比你们厉害多了,至于会不会比你们有义气我就不知道了,但日久见人心,这么久以来,这两人侠义心肠她是看在眼里的,而且想出人头地却找不到门路,还不如来跟着她自在些。

‘啪啪!’大手拍在剑鞘上,再次单膝跪地大喊道:“老大!”

“好,起来,我们去最后面一辆,做后盾,以后有我凌非的就有你们的,快去!”心里那个激动啊,只要你们是我的好兄弟,那么就是死也要在一起,我凌非什么都没有,就他妈的有义气。

两人也双目冒光,笑着点头,最后飞身进了最后一辆马车保护太后,但是跟着凌非是好是坏他们也不知道,毕竟没怎么交心过,对方说当兄弟这话让他们有点惶恐不安,兄弟?真兄弟还是虚情假意?这些自然要看以后的相处了,但是还是很欣慰的。

翻身上马道:“启程!”

“是…驾!”车夫再次挥了一下马鞭,不断的奔腾。

“我们又多了两个兄弟了?”宗原藤将左莺莺拉到了他的位置,挨着好友问道。

凌非点点头,她真的很高心,这两兄弟能来说明是真的想跟着自己,激动得她手心都在冒汗了,白风白羽,相识就是有缘,从今以后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宗原藤,我们家又多了两个人呢!”

“你们是什么意思?我们就不是你们的兄弟了吗?”龙翱蹙眉,怎么感觉她完全把他们都排斥在外了。

某女挑眉:“你们不是兄弟,是朋友,你们知道兄弟是什么吗?是义气,朋友讲的是信用!”

“朋友,兄弟不一样吗?”傅云也不解,这个女人的理解方式真的和他们不一样。

宗原藤哼笑一下道:“朋友,是信用,知心,但是一旦提到一些敏感的东西就会瓦解,比如你好了,我们是朋友,最好的朋友,你会把你的元帅位子给我吗?你不会,但是哥们就不一样,哥们和兄弟是一条心,出生入死,只要你能开口,女人都可以拿来分享,当然是兄弟就不会要对方的女人,只是打个比喻,你们明白吗?”

就连岭修阎都摇摇头,亲兄弟都这样,别的兄弟还能好成这样?他不信,他愿意给凌非所有是因为他喜欢她,不是她说的兄弟情。

“哈哈,就知道你们不懂,倘若有一天你们谁动了我的兄弟,我可不是恐吓,就算是玉帝老儿动了我的兄弟,也照样讨公道!”凌非双手环胸字字句句都说得认真。

“就像我跟凌非,你们要动她,我就不会轻铙!”宗原藤搂过凌非的肩膀道。

似乎都习惯了般,知道他们两个是真的没有奇怪的情愫,所以也不计较他们的不规矩行为,睡在一起他们都不担心,只是这哥们也太好了吧?

大家都无法理解这两个人是怎么想的,凌非激动得需要发泄,挑眉看向弦音道:“大师,你的琴借我弹奏一首曲子如何?弹完就给你!”

“阿弥陀佛!贫僧说了,此琴…”

“算了算了,孟婆婆,你的古筝给我,今天爷高兴,给你们来一首江湖的歌!洗涮洗涮你们那油腻的心灵,江湖不一定就是你们想的那么不堪!”接过古筝看了看后面的车辆,应该听得到吧?

(建议大家听‘董贞’唱的!)

虽然声音与男子完全不同,可是用柔美的女声唱出来也不一定就不豪迈,弹奏了几下就盯着车内的人缓缓唱了出来,颇有江湖人士那么点意思。

龙翱和傅云都慵懒的靠在马车上等待着对方的江湖之歌,倒是很有兴趣。

“沧海笑,滔滔两岸潮

绝美的小脸蛋上全是笑意,任谁都可以看出她此刻很开心,歌声优美却带着豪迈,双手弹奏的忽快忽慢,真是天籁之音。

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烟雨遥

涛浪淘尽红尘俗事知多少

清风笑竟惹寂寥

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苍生笑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啦…”

白风白羽和西太后都听得入迷,词曲清晰动人,琴声悠悠,仿佛已经随着歌声站在了辽阔的大海之上,许多凡尘俗事都置于胸外,怡然风流,天地间只剩下那云山苍苍,峰高水长,如此歌声曲调,真是让人忍不住闭目享受一番。

几乎都被带到了这种仙境里,特别是岭修阎,本来就很爱闭目将自己放在幻境里,此时更是让自己站在了泛舟之上,耳边有着柔和的轻风,脚下是一望无际的大海与四周环绕的山岭。

“清风笑竟惹寂寥

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苍生笑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啦…”

就连车夫都听得如痴如醉,宽敞的马车内可谓是和乐融融,均是有着笑意。

收音后,才闭目靠向后面轻轻笑着,绚了几个男人的眼,就连左莺莺都笑了起来,她也要学,一定要学,那美的歌声和曲子啊,到时候一定可以找点秋那个女人比试一番。

龙翱确实是看得移不到眼了,诱人的红唇,雪白的颈项,卷翘的睫毛如一把可爱的小扇子,里面包裹着一对比任何人还要灵活的眸子,黑如墨,白如雪,肤如凝脂,摸上去,嫩滑无比,依稀记得那高耸的胸脯和翘挺的雪臀...唔…

该死的,又来了,害怕被人看到某个地方彻底的着了火,赶紧微微弯腰下去遮挡住,俊脸微红,绑住顶发的黑色玉冠随着颠簸上下起休,这个姿势真是要命,弄得头顶很痛的。

只有傅云和宗原藤没有失态吧,毕竟他们对凌非都没有那种欲念存在,对于傅云来说,凌非只是个奇女子,天下之大,奇女子多的是,莫非要见一个喜欢一个吗?他不会像岭修阎他们那么无聊,女人,再出色也只是过眼云烟,他就从来没把凌非当过女人来看待。

他确实,她是个男人,一个他欣赏的男人。

岭修阎想起了一些淫秽的画面,用力伸手捏一把大腿,呲牙将尴尬掩盖过去,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龌龊了?无奈的苦笑一下,成熟的脸庞上有着小伙子一样的羞涩。

弦音再度念起了佛经,不知道刚才的停顿是被吸引了还是被打搅了,总之一直都是那么的淡漠。

“听你这歌声,江湖倒还是真的很逍遥,不过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去逍遥的,也不是任何人都能逍遥得起,倘若我去逍遥了,那么东岭国的百姓怎么办?我不想信蓝卿,所以我只能去做一个你所谓的俗人!”岭修阎抱胸看着凌非道,如果江湖真的有这么美,他也不能去享受,因为他的责任太大了,父皇交给他的担子不是一般人可以挑起的。

凌非睁开眼无所谓的将古筝送还给孟婆婆,笑道:“你说得没错,不是所有人都逍遥得起的,岭修阎,不管你做什么,就算我不赞同,但是我也会支持你,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梦想,以前我一直觉得把自己的世界强加给另外一个人是对的,但是你的这番话让我幡然醒悟,我是我,别人是别人,没理由让我的世界和他的世界融入在一起,两个不同的人是永远都无法合二为一,比如你和我,我一直就想你和我一样,想法一样,做的事一样,我总觉得你想着打江山是不对的,那是因为我自己觉得不对,不代表你也是这么想,以后我都不会劝阻你了,支持你!”

幽幽的看了弦音一眼,你和我就更不可能了,你不了解我,我也不了解你,我们是来自不同的世界,你的想法和一切的一切都是我觉得最无聊的,但是对于你来说,或许我做的事才是真正的无聊吧。

你看透生死,而我,虽然能看透,但是我还是会拼命的活下去,不会像你一样受伤了也不处理,任由生命流逝。

马车随着烈日飞快的向前跑去,直到太阳快下山才停住。

“哎!感觉几百年都没见过树了!好亲切!”某女完全不顾忌肚子里还有一个宝,直接跳下去大步跑到一棵树下抱着不撒手,神啊,大自然怎能没有树是吧?

连空气都变得香了。

一群人都无奈的摇头,男士全都将帐篷搭好,准备在这里露宿,一天了,所有人的臀部都有点受不了。

西太后揉着小蛮腰那个叫一个苦,她真的不想再逃亡了,太累了,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白风白羽都站在一旁防止任何人来捣乱,自然知道岭修阎的身份,但是他们没有对他特别的恭敬,在他们的眼里,只有凌非一人。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啊!”再次念出了这最美的一句,也是是煞风景的一句,扯起一根狗尾巴草放到了嘴里,慵懒的坐在一棵树下望着那些火烧云。

傅云拍拍手里的泥土道:“凌姑娘真是出口成章,让我等自惭形秽啊!”

“呵呵!如果夕阳能永远静止该有多好?”这种最美的自然现象虽然每日都可以见到,却还是让人忍不住想要它停留更久…更久…人心都是贪婪的。

岭修阎摇头走过去同她坐在一起道:“这就美了?那你要是去了西夜国的沙漠里,不是要住着不走了?那里有许多幻影,真是美得不像话!”

还记得有一次,真正的在沙漠里见到了一座宏伟的宫殿,里面无数妙曼女子舞动,所有人都看到了,可惜那只是幻影,过不了多久依旧是一片沙漠。

“幻影?”宗原藤也好奇的坐了过去。

凌非白了他们一眼道:“他说的是海市蜃楼!”确实美,大自然千变万化,有许多人们想见却要跋山涉水,谁愿意跑到沙漠去等这些东西出现?

“哦,这有什么好稀奇的?”至于那么陶醉吗?

一句话引来无数人的惊愕,西太后看着宗原藤道:“你不觉得那是仙境吗?那可是神仙降临,那些都是神仙的影子,他们都爱去西夜国的,不知道是西夜国是在大漠里的缘故还是神仙就喜欢那片土地,总之以前无人敢攻打西夜国就是怕得罪了神灵!”

某宗抓抓后脑嗤笑道:“得了吧,还神仙?那是光的反射,说了你们也不懂,总这这个世界上没神仙,为什么你们就要这么迷信?”

“光的反射?”连傅云都摇摇头,“你没见过,等你见了就知道了,眨眼一看,就会看到很多山山水水,实则什么都没有,那是神仙施法在那里的,她们在游玩,很多仙女在洗澡,特别的美丽,虽然我没见过,但是百姓都是这样传的!”

凌非和宗原藤同时苦笑一下,无知的人类啊。

“我们那里很多,这叫海市蜃楼,确实是光在作祟,与神仙毫无关系,听闻北寒国在最北边,即便是到了夏天,那山上的雪也不会完全融化是吗?既然如此,你们见过极光吗?”北寒国,啧啧啧!那真是冻死人,光是名字就觉得冷。

“极光?”所有人再次不解,连孟婆婆都好奇的看着凌非。

“得了,他们没见过,那么美的画面不可能比海市蜃楼逊色吧?”

左莺莺瞪了宗原藤一眼道:“你说的是仙光吧?北寒国的君王虽然总是嬉皮笑脸,做人也不靠谱,但是北寒国并不比东岭国小,也很繁荣,因为有仙神庇佑,很多时候都能在皑皑山上有那种旖旎的仙光出现,那是神仙路过的痕迹,五颜六色,啧啧啧!虽然我也没见过,很想去,但是你们也知道北寒国的煜寒过生辰时,大家都不去的!都是派使者,他们回来说了,真想去看看啊!”

见宗原藤要和左莺莺争吵,凌非赶紧拉住了他道:“算了,我们证明了乞丐原不是上天的的惩罚后他们都依旧相信我是上天派来的,所以说无论我们说什么他们都不会相信的,迷信自古以来都是无处不在,特别是这个时代,你争不过他们的!”

“哼!”某宗烦闷的看向别处,该死的封建迷信,还神仙的居所,仙光?而且那个什么祈神山还闹鬼?他绝对不相信狂风呼啸时那山里会发出战争的声音,幸好就快到达,一定去看个究竟,没有鬼神的话叫他们统统都无地自容:“我也给你们打个赌可行?”一想到此就心血来潮。

“赌什么?”左莺莺学凌非双手环胸,高傲的抬头站在宗原藤面前,那腿也抖了起来。

“你和我们赌?”龙翱挑眉,你赌得过吗?

宗原藤站起身拍着胸口道:“没错,我赌你们所有人,咱就赌这祈神山里绝对没有鬼,就算真有那种声音也绝对不是军魂在作祟,怎么样?”

一句话让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孟婆婆吞咽一下口水道:“你不会是要下那个大峡谷吧?就算你要去的话也不可能的,就是老身都不可能从上面飞下去的,一定粉身碎骨,祈神山很高,有人曾经爬到到顶过,望下去才知道比雀阳城还要往下,就是一个无底洞,黑到看不见底,接着祈神山后面的就全是大山了!就算下去了也不一定能上来,你想死啊?”

“只能爬到山顶再下去吗?你是说这个山下面是个洞?而且是很大很大的洞?”凌非再次被勾起了兴趣,还真想去探险了,万一直是那个大王下去过,那就一定有考古的价值了,毕竟都一千年了。

岭修阎也插一脚:“不是洞,而是从山顶往下看是什么都看不到的,就算是青天白日,里面都是漆黑一片的!看不到底!”

昏!没有通风口哪来的怪声?从哪里发出的?

“先不说这个,如果我能证明里面没有鬼,你,魏月国的皇后,还有大元帅,给我们一千两银子,敢不敢赌?”宗原藤高傲的看着他们道。

“一千两?”左莺莺想了一下,自己的私房钱没有那么多吧?不过还是说道:“行,要是你办理了就给我跪下磕头叫姑奶奶,怎么样?”钱?她不稀罕。

“成交!”某宗兴奋得不得了。

弄得大家不知道是好是坏,下去就得死,不下去怎么证明?

“总之那是个千年禁地,当地百姓不敢靠近,连那些高手也不敢去,我还就不信你敢!”左莺莺依旧不示弱,毕竟她可是亲耳听闻。

于是乎,赌注开始…

直到开饭时凌非都在想这个怪地方,千年禁地?无人敢靠近?而且下去的人都无一生还?不行,一定要去看看,否则寝食难安,端着碗看向了坐在一丈外的弦音,熟练的拿起了一个馒头和一碗水走了过去。

孟婆婆斜睨了凌非一眼,看来你还是挺喜欢他的嘛!至于他会不会像他爹一样就真的不好说了。

某圣洁的大师依旧没有去接馒头,更不怕被人看到一样,只是等着食物进口。

凌非也习惯了,蹲下身子将馒头一块一块的喂了进去,小心翼翼,动作温柔,就像在喂一个宠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