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确实不像一个爱耍阴招的人,心里的大石落下:“你。。真的是个男人?”并不是不愿意去相信,而是。。。自己怎么可能对一个男人有感觉?心里很是排斥。

“没错!男人,如假包换!”上前蹲下身子命令道:“嘴巴张开!”

“你想做什么?还想来折磨我?”该死的,已经痛得他连说话都快说不出了好不好?他是人,不是树,有知觉的。

这么戒备?冷着脸道:“张开!”

嘴角抽搐,自从能好好运用逐月后,还没人敢这么命令他,但见她眼里并么有恶意,斜睨向别处微微张开。

顿时一股血腥味传出,补偿自己刚才的残忍一样,贴近的小嘴微微的安抚着那颤抖的伤口。

“嘶。。很痛。。”冷夜向后倾,愁眉不展,真的很痛。

废话,舌头受伤能不痛吗?知道咬舌自尽的人需要多大的勇气吗?那可比跳楼,服毒,或者被抽死,五马分尸要来的厉害,温柔的仿佛能滴出水来,小手轻抚着那一头柔顺的发丝,像是一个母亲在安抚一个孩子一样。

“嗯。。”干脆将凌非小小的身躯也按坐在石凳上,虽然点秋对他也很温柔体贴,却感觉这一次是那么的真诚,所有知道内幕的人都说他是坏人,已经不在去介意,好人也罢,坏人也行,只要不再被人当玩具一样折磨,魔鬼也可以去做。

听着磁性的声音吐出,凌非也吞下了他嘴里的血水,微微拉开距离,这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很想劝他这样做是不对的,可是一想到岭蓝卿,哎!劝有什么用?劝了岭蓝卿那么久一点起色也没有,这种从小就在他们身上生根发芽了的怨念已经长成一棵参天大树,想连根拔起何其容易?自己的力量微不足道,大吊车都不一定拔得动,其实他不爱点秋,真爱一个女人的话,别说是武器了,命都可以给对方。

他只是把点秋当成了他的红粉知己,朋友,从来就没有过友谊的他把这当成了爱情,世界上被虐待的人不可怜,真正可怜的是一颗完全变质了的心,因为他会永远都感受不到温暖,直到死都不知道什么才是快乐。

“敞开心扉吧,其实有很多人是值得去信任的!”这么好看的一个男人,如此出色,为何就一定要让自己活在仇恨里?

“你不觉得我很可怕吗?杀了父亲,关押了弟弟,软禁了哥哥,还让龙缘。。。怎么?不恨我了?”黑瞳晶亮,周边被红色的丝线围绕,就像雨过天晴的太阳一样,被红云拥簇着。

摇摇头:“不!可以说我不是恨你,只是讨厌吧,不管你有什么理由,我的讨厌就像你的仇恨一样生了根,不过没你那么夸张,其实你对我也没怎么样,你没杀死我,或许真的是老天在帮你,想让我来温暖你,让你看看这个世界到底有多美好,可是你却一次又一次的失去这种机会,今天还真是碰巧,居然听了这么多,冷夜,如果你可以改变,那么我是不会讨厌你的,你能改变吗?”见识过了,你不能,你和岭蓝卿是一样的。

冷漠的抬眸看向前方的屋顶道:“我为什么要改变?人们可以这样对我,为什么我就不能去这样返还给他们?”

“你总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吧?”为什么一个个的都这么固执?

“你劝我这个做什么?你别想我忘记你对我的侮辱,总有一天会讨回来的,现在你立刻给我泻火!”说完不管对方愿不愿意,拉着她的手又往裤裆里塞,就像一个霸道的小孩。

某女差点就吐血而亡,老兄,你脑子里装的全是这种悲催的事吗?这个时候还能想到解决生理问题,说话婉转点也行是吧?好家伙的,说完狠话还要自己给他解决,不过这也能看出他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人:“哇!你的感觉来的也太快了吧?”

“唔。。舒服。。你这贱人。。龙缘贱人。。!”

“闭嘴,会说好听的吗?”贴过去舔掉那嘴角流出的殷红。

冷夜鄙夷的看着她笑道:“你想听什么好听的?这不好听吗?嗯。。龙缘贱人!”

“我叫凌非!”怎么老是记不住?自己的名字有这么难记吗?

“凌非贱人!”薄唇喊完就含住了那尽在咫尺的小嘴,不敢动作太大,只能展现出自己的温柔:“痛!”移开唇瓣蹙眉道。

“怎么?还要我给你吹吹?你快点,一会他们该过来了!”这家伙,也太能忍了。

凤眼看了一眼锁住的门道:“不会,他们在赌,我。。。我。。”

见他吞吞吐吐,不明所以的继续努力:“嗯?怎么了?”又痛了?

冷夜眯视了一下,抿嘴道:“你把衣服脱了!”

“滚!”

“嗯哼。。开个。。啊。。玩笑。。贱人啊哈。。”伸手搂住对方,将头埋在凌非的肩窝里,尽量压低声音,他也是想她也舒服,这有错吗?这种事女人要舒服了对男人来说也是一种成就感,这也生气?

“该死的再叫贱人就阉了你!”明明很刺耳的话,为何却觉得很煽情?

“贱人。。贱人贱人,凌非贱人。。不行了。。忍不。。!”腰骨一麻,就这么在对方的手里。。

趴在身上的强壮躯体还在抖动,凌非将手在他的身上狠狠的擦擦,为他将裤子穿好,拉开距离见他满脸的绯红,知道那是欲火所造成的,宁愿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他是在害羞:“好了,我们赶紧出去吧!”

冷夜起身瞪着她的背影道:“我的弓呢?”都这样了,还不给他吗?

“弓?什么弓?”某女装傻:“哦!你说逐月啊,我决定了,这个东西还是不错的,我要了,你走吧!”一出来的时候他们就料定了自己一定会把弓还给冷夜的,要真还了,自己的面子往哪里放?还也不是现在。

“你。。骗。。我!”一字一句森冷的吐出,眼里更是阴霾环绕。

“没错,我就骗你。。好吧,现在是绝对不可能给你,过几天我想办法从宗原藤的手里要来就还给你,否则他们一直追问我为什么给你我怎么说?”小子,你不要像个娘们一样动不动就哭吧?

没有回旋的余地,冷夜只能蹂躏双拳,想了许久才妥协:“几天?”

“花灯会一结束就给你!”别告诉我这么几天你都等不了?

“噗。。!”闻言某男真的嗤笑出声了,点头笑道:“你还真带算去参加啊?别去了,点秋可谓是知道世上所有的谜语,你去了也是输!”

怎么就没人相信自己一定会赢呢?靠!我凌非大少爷从来就没输过,唯一一次就是教那白痴泡妞,输惨了,见他一脸的鄙夷也不生气:“那你还和我赌吗?”

冷夜摇头,再赌皇位都要赌出去了,赌这方面他甘拜下风,负手而立异常好奇的问道:“你那个真的是运气吗?”每次都只大一点,难以置信。

“一般的赌徒靠的是手艺,真正的高手靠的是手法,你能同时将三颗骰子摇成一条线吗?就是拿开竹筒后,就一点,一个一个的叠加上去的!”当然她没这个本事,这靠作弊是不行的,宗原藤或许就可以。

“哼!不可能!”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不信?”见他摇头就带头走了出去:“让你见识一下去!”然而一走到大堂就彻底的惊呆了:“这是。。。?”

只见宗原藤像大爷一样坐在桌子前玩着骰子,而那个老板和那些打手都挎着包袱走向了门口,池冥竹趴在桌子上起不来,客人也已经走光,发生什么事了?

冷夜再次摆出了冷漠的面庞,穿着亵衣走到煜寒身边眯眼道:“走吧!”语毕人也消失在了赌坊,不想看什么赌术,一见到自己的逐月心都要碎了。

“哟?谈妥了?”宗原藤现在高兴得找不着北了。

凌非冲到门口拦住了那个赌坊老板:“你们这是干什么?”

一个打手伸手擦着眼泪看着凌非不说话。

宗原藤却摆手提醒道:“记得啊,欠我五千万啊!不还我就全国通缉啊!”

“呜呜呜!”一听这话赌坊老板就抹泪走了出来。

凌非龇牙咧嘴,不是吧?僵硬的转身见孟婆婆他们已经开始趴在桌子上数钱了,那叫一个欢快,最后望向池冥竹:“你又怎么了?”

某个像瘫痪了的男人一动不动,就差没口吐白沫了。

“哦!他啊,把嗜火境输给我了!”宗原藤瞧着二郎腿拿起左莺莺给他买的果仁吃了起来,那叫一个恣意。

一听这话,池冥竹直接抽搐了起来,火红色的衣袍也瞬间褪色,完全没了生气。

噗。。某女吐血,我说老兄,你们都赌什么了?家都给赌没了?弯腰小声道:“没事的,我给你要回来!”

“真的吗?”池冥竹翻身而起,感激的看着凌非:“快去快去!”

某宗高傲的抬起头道:“你们不用咬耳朵了,我知道你们的花花肠子,嗜火境如今是我的了,池冥竹,相信你也是个守信用的人,记得把地契,还有你旗下所有的财产都拿来,嗜火境的人我也要,以后我就是他们的老大了!”

对方还没说完,池冥竹又趴在桌子上瘫痪了下去,死了一样。

凌非抓抓后脑看向宗原藤:“赌钱不就好了?你干嘛要人家的窝?”

左莺莺狗腿的边给宗原藤捶肩边解释道:“就算是所有的财产算上,他还欠我们的宗大爷是个两千万两!还是黄金!从今以后四国所有的赌坊都归宗大爷管理,他旗下所有的钱财就只有七百万两,如今都是宗大爷的了!”

傅云数着今天赚的钱,乖乖,厉害厉害!放下银票也狗腿的跑到了宗原藤后面捏肩捶腿。

“你还给人家!”凌非上前双手叉腰怒喝道。

池冥竹微微转头,还啊,还给我啊。。。

“凭什么?”宗原藤丝毫不让步。

“哼!”见他这样,凌非直接斜倚在桌子前拿起竹筒邪笑道:“凭我可以掀你老底!”耍老千赢来的钱你也好意思用得这么欢快?

果然,宗原藤黑了脸,看了看半死不活的池冥竹,长叹一声:“好吧,哎!还忙一场,协议作罢!”说完就掏出一贴欠条统统撕烂。

池冥竹瞬间一跃丈高,跑上前兴奋的看着他们:“真的吗?真的作废?”

“恩!但是你这里借我们用几天!”凌非边玩弄着竹筒边沉思道:“我们就来正规的赌,然后狠赚一笔。。。。”

听完她的计划后,池冥竹差点吐血,就凭你还去赢点秋?你会猜谜语吗?不过总算是虚惊一场,还以为真的没了呢,这真是高手,无论赌什么都在行,佩服佩服。

“还好有它在!”某宗爱不释手的拿起逐月,看着凌非挑眉谢道:“够兄弟,说了这么久也没说给他,这个就当是我嗜火境还给池冥竹的酬劳吧!”

“你拿得动吗?”凌非瞪了他一眼,伸手道:“这个你也得给我!”

“开玩笑?”某宗赶紧抱在怀里怒喝出声:“凭什么?他跟你说什么了?”刚才玩得太起劲,都忘了去看他们了。

心虚的眨眨眼:“什么都没聊,就说了许多关于他和龙缘的事,你给不给我?不义之财,懂吗?”

大手握住弓身,死都不要,黑着脸道:“不行!这个绝对不能给,要是换个人还好,冷夜嘛就算了!”他都想好做什么样的箭羽了,怎么可能还?

就在凌非要去抢时。。。

“老大!”

白风白羽上前拱手道,都有着恭敬,白羽开口恨恨的说道:“原谅我俩的不辞而别,是在是乞丐原出了大事,现在所有的百姓都跪在城里不起来,岭蓝卿还了个县令去顶替了县太爷,如今县太爷正和百姓们一起反抗!”

“什么?”闻言宗原藤和大家全都怒瞪着双眼:“这个岭蓝卿有毛病吗?那个县令是能撤掉就撤掉的吗?”

岭修阎放下手里的银票转头看着白风:“新上任的县令是谁?”

“刘治的人!”

‘啪!’凌非大拍一下桌子,眯起眼道:“岭蓝卿到底是怎么想的?这样就会引起民乱,他就不怕这么做会亡国吗?乞丐原在军中的将士也不少,要是三十万都投奔了别的国家,东岭肯定会完蛋!”

“这可怎么办?万一真的亡国了,我要如何向祖宗交代?”岭修阎伸手捂着额头倒退一步,仰头不断忍耐着痛苦,蓝卿,你到底想怎样?你怎么可以拿老百姓来开玩笑?

凌非双手叉腰不断的走来走去,脑海里圈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事,乞丐原的人是永远都不会信服别人的,县令就是他们的皇帝,该死的岭蓝卿,走了许久才想到了一个妙计,望着赌坊,哎!看来无论怎么忙碌,不属于自己的就是不会到自己的腰包里来。

冷夜的钱肯定不会去要,如果真是靠运气还好说,耍老千赢的东西是不能要的,劫富济贫还行,花着不爽,唯一的办法就是。。。

“好了!池冥竹,你这里暂时由我们来看管,去把你的伙计叫回来吧,照常营业,就赌这次的花灯会!”看看能捞多少油水了。

时光匆匆而去,转眼间雀阳城就开始人山人海了,处处都张灯结彩,城隍庙一条街上更是挂满了各色不一的大小灯笼,样式多得让人眼花缭乱。

正直夜晚的热闹时刻,庙门口有一大片空地,上面有四个座位,分别在东南西北,如今只有北方,西方坐了两位高贵的女人,笑得花枝招展,鼻梁以下被面纱遮挡住,坐姿优美,穿着更是华丽。

点秋虽然在笑,但是却在心里不断的背诵着那些看似不简单却很重要的东西,眼睛瞟向了一直端坐在上宾座上的庄无痕,见他只是拿着折扇扇风,好像不是很感兴趣,莫非对自己很失望?

“点秋姑娘,你是最棒的,我们永远都会来参加你的一切赛事!”

“不愧是天下第一才女,就连长相都如此让人心痒难耐!”

无数人都在夸赞点秋的智慧和美貌,大多数男子都恨不得能挤开衙役上前摸一摸对方是不是神仙了。

本来这里就是雀阳城搭桥牵线之地,自从点秋一出现后,这里就成了才艺展示的舞台了,各国来的人也就越来越多,女子较少,男子居多,年龄平均在十六三十岁之间,都想一睹芳容,第一才女就算了,还是一国皇后,而且还有其他皇后可以看,能不来吗?像太后大寿时,大家都看不到庐山真面目,只有这里才是男子最爱之地。

上宾的位子上坐着冷夜,煜寒,池冥竹,傅云,像龙翱和岭修阎如今都没资格上去,还有许多生面孔,个个都风度偏偏,举止优雅,手里都拿着一把折扇目光都比较清冷,可见他们和下面那些庸俗之人是有着很大差别的,并不是来看什么美女,才华这种东西是男人们的最爱。

想来都是女子无才便是德,这天下第一难免让大家想开开眼界。

“哎呦!凌非,你的这些谜语我觉得好那啥哦!”左莺莺走到后面,决定掀开帘子出去时,又退缩了,觉得这些谜语难登大雅之堂。

凌非差点真的吐血了,呲牙道:“老大,你知道为什么今天外面这么多人吗?因为他们都是下注了的,赢了一定给你十万两好不好?”

一想到这五天的收入,乖乖,那叫一个变态,有个人居然一下子就压了十万两,啧啧啧!有钱人,加一起居然超过了三百万两,说好一赔五千的,如果自己输了,那得拿出五千个三百万两啊,为什么?因为全部都压了点球获胜,只有一群臭乞丐押了二十两在左莺莺的身上。

当然这些乞丐不是什么神算子,而是莺莺五天来每天都有给他们送饭到赌坊外,他们完全是为了给莺莺打气才大出血的,根本就没想着要就回去,就说吧,好人有好报的,莺莺对他们好一点,他们就回报一点,现在莺莺又要回报他们了,乖乖,五千个二十。。。十万两雪花银啊,换成人民币就是八百万还要多,你们为什么就不能少押点?

“魏月国皇后加油,魏月国皇后加油!”

果然,十来个乞丐不断的站在两侧大喊,这是凌姑娘教的口号嘛!虽然也想买点秋赢,不过反正一辈子都是乞丐了,也不想着突然发财,人家这么善良,不能恩将仇报是不是?

听着外面的呐喊声,左莺莺只能嘟着小嘴走了出去,除了十几个乞丐在欢呼外,几乎都看都懒得去看她,每次都输,第一次来的时候有赌过的,毕竟魏月国最大,都押了魏月国,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到现在他们还记恨呢,这一次有个傻帽居然开赌庄,说什么有太多的钱花不出去了,想来跟天斗斗,啧啧啧!人和天斗?输死她。

并不怕对方赔不起,只能说是碰运气,赔不起就把嗜火境给砸了,谁叫是池冥竹做的担保?

 

第八十四章 花灯会

点秋和上官挽素也没去看左莺莺,均是不屑,并不是特意的去看不起她,这么久以来她的才华最低,没办法,不光是她们,全天下都知道这魏月国的皇后胸无半点墨,如今还知道她和她的弟弟一样泼辣。

“魏月国皇后加油!”

左莺莺嘴角抽搐,心脏不断的狂跳,想着凌非教的那些谜语,全是什么奇怪的,听都没听过的。

凌非在后台也急得不行,手里拿着墨镜,没办法,万一她不行自己就只能去当她的发言人了。

冷夜慵懒的斜靠在椅背里,目光如炬,正定定的看着左莺莺,这凌非还真是敢胡来,不过这样刚好都不用自己动手了,那些讨债者都能弄死她,这不算暗箭伤人对不对?本来还以为和她再发生一次和谷底类似的事情就会忘掉,奈何非但没忘掉,都开始觉得愈来愈烈了,或许死了就可以忘掉吧?

骨节分明的大手有节奏感的敲击着红木桌,成熟稳重发挥得淋漓尽致。

而煜寒则依旧是原来的样子,一袭水蓝色的衣袍,脸上是那种玩世不恭的邪笑,令人看了就觉得不像是一个帝王,四国中最为没本事的人,要不是有冷夜给他撑腰,是否已经国破家亡?

池冥竹算是一个头两个大了,妖娆的红色是他的特征,刚出狼窝又入虎穴,凌非,你可别害我,否则打烂你的屁股,要真把嗜火境给砸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龙翱和岭修阎站在了傅云的身后,如同两个保镖,上宾的位子只有高地位的人才可以坐,虽然现在岭蓝卿已经撤掉了通缉令,可他们依旧是许多人口中的丧家犬。

一共二十个位子,个个都是才子,四国中的精髓,都不屑入朝为官,能坐在这里的都是选出来最为有钱有地位的人中龙,身高个个都是七尺,一般长得抱歉的和身高不合格的都不会来丢人显眼。

庄无痕算是这里最老最丑的,不过凌非看的没错,他脸上的胡子和眼角的皱纹统统都是伪造品,至于真面目还真无人见过。

孟婆婆一直都是个很低调的人,更没几个人见过她的武功,花错雨也并未在外乱说,所以站在了人群里,想起这个花错雨就觉得好笑。

周围人流涌动,小小的城隍庙更是水泄不通,都等着第一才女表演呢,一年只有一次的机会,况且今年所有人都几乎下了赌注,没有想过输赢,立竿见影,不可能是左莺莺赢。

一个六十岁的老者,也是这个庙里的庙祝,走到前方望着所有人道:“今年来的人好似比往年更多了,看来都是因为赌坊,都是嗜火境的主人吸引来的,至于谁输谁赢一会就见分晓,现在就开始吧!既然是有赌注的,那么就请莺莺姑娘和点秋姑娘先来吧,输赢大家也可以立刻见到!不用提心吊胆!”说完就笑着走向了一旁。

左莺莺看了看池冥竹他们,丈夫没来倒是有点紧张了,面纱下的小嘴一直抿着不曾松开。

冷夜望向庄无痕,见他确实来了兴趣,情人树啊,为了你真是煞费苦心,要不是老早就听闻这庄无痕特别爱才,那么也不至于大大小小的赛事都参加了。

秋儿,你一定可以的,这么久都早起晚睡的为我忙碌,真是辛苦你了,等回去后一定好好补偿你,凌非的事。。。就随风而去吧,心里的讨厌不曾减少过,一旦拿到了逐月就和她正式宣战了,以后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幽幽的看着娇妻,世间哪里找这么好的女子?为了自己真是连身体都不要了,刚刚流产就为了自己来奔波,但是一想到自己和凌非的事,又觉得很对不起她,秋儿,冷夜发誓,以后都不会再去想任何女人了,会管好这具身体的。

“左姑娘!来吧?”点秋在万众瞩目下走到了台阶前,望着那密密麻麻的人们,很喜欢这种被追捧的感觉,女人嘛!谁不喜欢有很多男人都倾心?

左莺莺扭捏的站起,小手擦擦额头上的冷汗,是的,她害怕,紧张,因为这一输的话,凌非的下半辈子恐怕就。。。还有嗜火境,还有自己的颜面,皇上一定会被别人说的,想到朝臣们会不断的劝皇上管教自己就觉得惶恐,以后他都不叫自己出来怎么办?

太多的担忧积压着,让她站都快站不稳了。

点秋算是信心十足,转身挑眉看着左莺莺鄙夷的笑道:“无知妇孺,来吧!”举起小手准备和她比划。

如果丢了魏月国的脸可怎么办?

“快啊?左姑娘在想什么呢?不会是连比都不敢比了吧?”

“莫非姑娘真的输怕了?”

一群一群的人都在帮着点秋,不断的催促,吓得左莺莺有些头晕目眩了,怎么办?好紧张。

凌非急了,你给她来啊,该死的,你别紧张啊,你前面又不是没参加过,不就是多了个赌坊吗?别紧张,你可以的。

“哈哈她怕了!”

十来个乞丐都愤恨的看着他们道:“你们说什么?左姑娘宅心仁厚,况且还是个姑娘家,你们好意思这么去逼迫吗?”

本来所有人都想反驳的,但是一看是乞丐后就连争吵都懒得争吵了,和乞丐有什么好吵的?降低身份。

点秋再次催促道:“左姑娘?”还以为你跟着龙缘那个贱人有什么本事呢,原来不过如此。

昏暗的夜空下是整条街的灯火辉煌,无处不在的花灯是传达情谊的红线,倘若姑娘喜欢你,只要把最美的花灯送出,只要她接受就代表可以互相交流了,谈得来就去提亲,标准的姻缘会。

“啊?”左莺莺吞咽下一口水,这一紧张好像凌非教的东西都瞬间忘了,怎么办?凌非,你可害死我了,以前都没这么紧张过。

冷夜和煜寒对望一眼,均是摇摇头。

傅云打起:“皇后娘娘,不要着急,跟她来!”还就不信了,凌非这么聪明,不可能输的。

左莺莺点头,转头举出小拳头:“石头,剪子,布!”比出了一个布,见对方是石头就兴奋得差点跳起来。

高兴什么?看你能说出什么谜语来,脑海里全是四国搜寻来的东西,还就不信她猜不到。

凌非举起拳头做了一个兴奋的手势,厉害,一下就赢了。

左莺莺看了看大家,再次擦擦汗,真的要念吗?红着小脸嗫嚅道:“左腿右边,右腿。。”

“你说什么?”点秋竖起耳朵也没听清,见她面红耳赤就黑了脸,烦闷的说道:“左姑娘,请你大声一点好吗?”

“左腿。。左腿。。!”

见左莺莺还是说不出口,凌非愤恨的走了出来,大声道:“我来!”

“哇!”

“嘶!”

全都惊呼出声,就连冷夜和御寒都微微蹙眉。

“噗!”正在喝茶的池冥竹直接喷了出来,这身打扮会不会有点。。。?

宗原藤站在人群中差点就晕倒,果然适合痞子。

只见台上的少年带着一顶草帽,还有两个黑乎乎的源泉挂在双眼上,手拿折扇,身穿奇装异服。。。

没错,凌非牌乞丐装,现在流行的乞丐裤,其实是好裤子的,被她故意弄破了几个洞,一度是米色厚型卫衣,胸部已经被紧紧缠住,肚子还不明显,或许穿裤子的在人们眼里就是男人吧,打开折扇站到点秋面前道:“左姑娘由于害怕和点秋姑娘竞猜,所以很是紧张,点秋姑娘不介意在下代替她吧?”

看不清对方是什么表情,点秋微微愣了,这是龙缘,她知道,真是丢东岭国的脸,嘴角抽搐道:“确实!左姑娘向来对这些没有兴趣,从来也不屑去学,知道会输难免会紧张,没关系,谁来都一样,反正你只是她的下人,她知道的也就是你知道的,好吧!不过要重新猜拳!”对于她们两个她可是恨到了骨子里,总有一天她会雪耻的,只要夜拿下她们的国家,那么她会让她们知道打掉她孩儿的痛苦。

收起眼底的阴毒,露出和善的微笑,外人眼里,她就是一个贤妻良母,母仪天下的绝代佳人。

凌非见左莺莺已经坐回去后才挑眉,挽起两边的袖子,露出藕臂单手叉腰道:“来!”

‘唰唰唰’几双眼睛愤怒的看着凌非,不知道女子不可以在外人面前裸露的吗?该死的。。

“来,石头,剪子,布,不好意思!小女子承让了!”点秋微微弯腰屈膝,典雅得不像话,加上她紫色的长裙和羞涩的剪水秋瞳,倒是挺赏心悦目的。

凌非看着她做作了一会就勾起了小嘴,并未戴有面纱,绅士般的伸手道:“请!”

“公子且听好,里面四方外面圆,不跟你说,猜半年!猜一个物品!”美丽的大眼眨眨,温柔无限。

里面四方外面圆。。。古代有的,什么东西里面是四方外面是圆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大大的铜钱结,见下面都在猜测,有的好像已经有了答案却闭口不言,冷夜他们玩味的看着自己,知道他们就等着看自己的笑话了,点头道:“铜钱!”

“哇!好厉害!”

所有人都惊呼了出来,但是一想到对方要是赢了,他们的钱怎么办?所以一下子都沉默了。

点秋震住,吞咽一下口水道:“你请!”

某女厚脸皮的小声道:“美人,到了我这里你可就别再想出题了!”见她冷哼就看着大家大声道:“小生的谜语自认为没有人可以猜得出,一会点秋姑娘在一定时间里猜不出的话,大家可以随便猜,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听好了!‘左腿根的右边,右腿根的左边是什么?猜两个字!”

“噗咳咳咳!”

“噗。。”

池冥竹和傅云同时差点被呛死,两口茶水就那么毫无形象的喷了出去,怪不得左莺莺说不出话来,这个女人真是什么都敢说。

冷夜和煜寒同时嘴角抽搐。

“咦!~~~”台下所有人都嫌恶的摇头摆脑,粗俗,真粗俗。

点秋也红了脸,这个该死的龙缘,真是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