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说啊,急死我了!”

傅云和左莺莺都焦急的看着凌非,眼里有着担忧。

白风白羽则站出来护主:“老大不想说你们就不要问了!”

凌非捏住手里的瓷杯深呼吸了一下,看向大家也是一阵苦笑,摇摇头:“我说了,孩子只是我的,我呢,不想提起孩子的爹,明白吗?”说完也将被子扔到了桌子上,冷着脸走向了自己的房间,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

“白风,这是三百万两,你拿去给邱平吧,我相信他可以拿着这钱去夺回县令的职位,也可以将乞丐原再创辉煌,不用在等庄稼时忍饥挨饿了!”

岭修阎拿出一枚印章和取钱的密语告知了他,大家都是很相信这两兄弟的,目前突然没了任何可以庆祝的心情。

“白风白羽定当办妥!”说完就抓住印章一同走了出去,对凌非的评价不断的飙升,不管如何,以后都不会再去怀疑她是否会出卖他们兄弟二人了,以后她就是他们的主子。

朴素的房间,不一样的人,凌非进门后就直接坐到了那个所谓佛祖的面前,见对方蹙眉就主动拉开一米的距离,宽大的椅子足矣坐下三个人,干脆慵懒的斜靠进去,一只脚蹬在臀部下方,另外一只脚有一下没一下的摇晃着,右手垂挂在膝盖上。

同他们一样,用了一根玉簪挽起了少许顶发固定在了上访,层层刘海被她特意的修剪过,柳叶弯眉也是左莺莺为她修剪的,淡雅脱俗,一张脸儿从未用化学用品修饰过,胭脂类得东西东西是她不屑的,散漫的坐姿倒是像一位少年。

而对面床铺上打坐的男子未曾睁眼,右手或许就这样竖起了好几天几夜?那串佛珠是否要被他这么磨烂?白衣飘渺,尽在眼前,如犹如幻境,突然明白为何有人说‘比尔盖茨’就算养了一只草狗也会价值千万,他头上的发簪虽然只是两片木制品,没有任何的挂坠衬托,却依旧能卖到不少的金银。

木簪呈交叉状,斜斜的禁锢在头顶,一般披散下的发丝则垂放在胸前,薄唇紧抿,又在心里念经了吗?到现在睫毛都不曾颤动过,眼皮下是一对让人看了就无法拔出的墨瞳,如此仙人般的男子却是一个这般孤独的人。

“大师!我。。”

“阿弥陀佛!”弥音微微睁开凤眸,弯身作揖道:“施主莫要再与贫僧胡言乱语,贫僧确实是四大皆空,别无杂念,皈依三宝弃红尘,倘若施主再说一些奇怪的话,贫僧只好告辞!”微眯的眼里确实是没有任何的杂质,周身都透着疏离。

望着那平淡的面庞,还有那清澈见底的瞳孔,一个你觉得看得很透彻却又很不透彻的男子,凌非点点头,勾了一下唇角苦笑道:“以前只是跟你开个玩笑,其实我对你并没有那种感情,不要太在意,一直都想和你做朋友、兄弟,奈何你总是将我拒之门外,我可以问问你吗?为什么别人连碰一下你都不成,为何要让我喂你吃饭?为何你要和我打赌?”

这是她怎么想也想不明白的,为什么?

闻言弦音再次抬头看向了她后面的木桌道:“前尘往事,何须再提?施主性格开朗,不应该是一个会去在乎往事的人!”

“你不告诉我的话,我就不走了!”耍赖仰头,能不这么让人想揍人吗?弄急了就把你给打一顿。

“阿弥陀佛!”简单的说完四个字继续闭目思经,毫无要理会的意思。

心,微微抽痛,和我多说一句话真的就这么难吗?在你的心里是怎么对待感情的?真的就是一丁点都没有吗?只要是人,就会有感情的,你会害怕,证明你只是一个普通人,可是你不会哭,不会笑,不会生气,不会。。。你什么都不会。

“马上我们就要分开了,大师,如果说。。我说如果,分开后,你会想起我这个人吗?”第一次和人说话时老是去用‘如果’,心里有着一丝期盼,会想到我吗?会想起那个不知疲惫的每日喂你饭的人吗?会想起那个在你害怕时会紧紧拉着你手的人吗?会想起一直劝你放弃佛缘的人吗?会想起。。。

粉红色的薄唇微微张开,淡漠的回道:“贫僧定会记得施主的宅心仁厚!”

宅心仁厚。。宅心仁厚。。别人祈求着不要让人来同情,而你却能这么理所当然的说出我是在可怜你,我不是宅心仁厚,我是个坏人,残忍的人,无奈的人,忍住心里的难受,豪迈的笑了一声:“呵!大师说话真是风趣,以后。。还会见面吗?”

西太后不是太后了,别人又三番五次都请不出你,是否以后你永远都只会在佛堂里度过?而你的地盘恐怕像我这种人也是无法靠近的吧?代表着永远都无法再见了吗?

“有缘自会相见,施主!”睁开眼盯着凌非的脸蛋看了许久,最后又一次的笑了起来:“贫僧定会为你祈福!”

“我说过,你不会笑就不要学别人笑,不是所有人笑起来都是在笑得,你的心里没有喜怒哀乐,所以你笑起来很让人难受,我不是你要普渡的人!”没必要对我露出佛祖一样的表情,我不需要。

弦音微微点头,礼貌的作揖:“在施主的眼里,贫僧是怎样的人?”笑容敛去,回到了那个文质彬彬的模样。

很重要吗?想了一下笑道:“迂腐,无趣,白痴,偶尔可爱,令人匪夷所思,冷血无情,几次在我有生命危急时都会像神一样出现,像是成为了一种习惯,呵呵!我知道以后都不会了,以前我们都没有交情,为何你要帮我?为什么只有三次?”那那次以后,他真的没有再帮过自己,没有再出手过,能告诉我吗?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对方的评价有好有坏,可是却丝毫没有在意,甚至眉头都没动一下:“或许有一天,施主会来找贫僧的!”

“什么意思?你也会预知未来?”为什么自己要去找他?见他不再回答也不想追问,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他要不想说,那么不管你怎么威逼利诱都没有,如果像上次对付小少年那样来逼迫他,只会让他血管爆裂而亡罢了。

这种难惹就是这样,一旦对他做了什么过分的事,他就会无法存活,看似天下第一,实则最为脆弱。

看向了放在他枕边的无心,无心,多么适合你啊,它是你的朋友,你的伴侣,在你的心中,它超越了所有,如果可以,我也愿意化作一把琴供你使用,可是我不能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脑海里是往日的种种,是他说过得每一句话,都那么的简短,却能背出:“我走了!不管以后如何,凌非都希望弦音可以真的开开心心的活着!”

起身将椅子搬回了原处,无法向他表达出自己的爱慕之情,放不下这点尊严,倘若知道你有回应,或许我就不要这尊严了,既然知道对方会说什么话,何必还要去将自尊扔到地上?或许在你的面前,我剩下的就只有尊严了,为什么会喜欢你?为什么?不断的反复问着自己,却始终找不到答案。

望向那紧闭的木门,纤尘不染的眸子有了微微的不解,却也没去想太多,脑海里再次出现了许多经文。

站在门外盯着地面苦笑,凌非,你真是越来越娘们了,碰到爱情这种东西,谁也正常不了,以前没爱过,这一爱上就真的有点不像自己了,只要你一句话,我真的可以放弃一切,可是你永远都不懂我的心,你知道我喜欢你吗?你知道我爱你吗?你懂爱是什么吗?

“我都听到了!”

就在这时,孟婆婆无奈的笑着走到了凌非身边,搂着她的小肩膀道:“真是苦了你了,算了吧,你不要再陷下去了,否则我真的不敢想你往后的生活会如何!”

缓慢的步行到自己的房间,走到椅子上烦闷的坐下,看向对面的孟婆婆不明的问出:“请你告诉我好吧?我感觉你知道很多往后的事,还是特别大的事,以后到底会发生什么?天下真的会战争不断吗?”

“我并不知道天下会如何,我只知道我的儿子和一些人的命运,但是我不能告诉你!”是我不能告诉所有人。

“你说只要我努力就能回去是吗?”也罢,倘若有一天身边的好友都走了,都背叛自己了,那就回去,这里太累了,或许回去后这里的一切就都忘了,还是那个风流倜傥的凌非,泡马子,带着绿毛他们去打天下,成为一个真正的黑道老大,自己虽然只是个痞子,可是绝对不比任何人差劲。

孟婆婆点头,炙热的看着凌非:“你现在有了他的孩子,但是你要回去的话,孩子你无法带走,我真的无法想到你会有他的孩子,恐怕就是玉皇大帝都猜想不到吧?这就是天意,连玉帝都无法想到的天意!”

什么玉皇大帝?天意的?这很正常不是吗?女人肚子里有卵子,种子进去就是孩子,这也叫天意?不想听她说一些奇怪的话,打断道:“好了好了!说说看,这孩子该怎么处理?”别怪她没人性,就算是生了也不会带,母性,是女人的事,她可没什么母性,婴儿都是早也哭,晚也哭,我日,直接掐死算了。

最怕的就是闹腾,一想到孩子会‘哇哇哇’的哭,妈的!现在就开始一个头两个大了,儿子,你要出来了可千万别哭,最好也不用教就会说话,我会教你做人的,跟着娘学,保准长大了随便勾勾手指都有一大票的美人。

可千万不要哭啊,否则屁股给你打烂。

哎!一想到一个婴儿一出生就对着自己‘嘿嘿。。嘿嘿’的笑就爽,她的儿子肯定一出生就会笑,绝对不会哭,不过一直笑得好像是傻子吧?

“我也无法抚养,因为我的命真的不长了,或许都等不到孩子长大!”如果你不回去那么久有可能会步我的后尘,回去的话,你的孩子即便是给了弦音,也会成为第二个弦音的。

拜托你不要总是说一半,藏一半好不好?我的好奇心都快被你弄死了,这里的人真是一个比一个奇怪,如果到时候有办法回去了,孩子就扔给弦音,你们会说是天意,他要成了第二个弦音那我也说是天意,总之我不会为了一个孩子在这里被人砍死的。

到现在都觉得生命没保障,岭蓝卿现在是没时间来找自己的麻烦,冷夜随时就会和自己杀戮,池冥竹又对屈袁令虎视眈眈,袁家寨的人是什么样子的都不知道,谁知道会怎么对待自己?说不定就是仇人了,但是白玉邪的身边绝对不能去,万一有一天冷夜骗他,不把自己给他的话就杀了所有的魏月国人,那自己不是就入了虎口?

对于这里的百姓只能说能帮忙就帮,但是休想将我做成和他们交换的对象,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凭什么要就用我的命换别人的?除非是自己在乎的人,比如乞丐原,人的心态来自于感情,感情来自于交往,没有感情的话,黑压压有一片人也不过是一群蝼蚁。

“这样吧!反正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个脚踏七星的人长得是什么模样,毫无头绪,先不说回去的事,我想要安安生生的去找这个人恐怕现在不是时候,我也必须等孩子出生了才可以去寻找那个所谓的似人非人,似魔非魔,似仙非仙,似妖非妖的人,婆婆,你说什么样的人会是这种人?”到现在都想不通。

“不是似人非人,而是‘是人非人’!”这都能记错?孟婆婆摇头不止。

是人非人,怪不得想不通,看来是自己听错了,这就好办了:“是人非人,弦音是人,但是他又是佛,似妖非妖,弦音长得就很像个妖孽,似神非神,弦音就是啊,你看他每天都像个神人一样,可他又不是神,至于这个似魔非魔就搞不懂了!”本来是以为弦音最有可能的,但是也不能去看对方的脚底板吧?就算看了阎王也说找到这个似魔非魔的人才可以回到未来,弦音他不是魔啊。。

“这个可就要靠你自己去摸索了!”

“哎!真是难啊!”烦躁的抓抓后脑,有三个都和弦音相像,上次自己给他擦过右脚的脚底板,还抓了痒,没有,难道是左脚?那家伙的脚长得还真好看,如同一个婴儿一样,血管都能看得很清晰,脚趾甲都修剪得很好,对了,他平日都怎么剪指甲的?

孟婆婆推了推凌非一下,蹙眉道:“有人来了,这种气息应该是冷夜,我走了!”说完就捏拳走了出去。

“啊?哦好的!”该死,自己怎么老是走神?等等。。。望着孟婆婆的背影很是不解,为何她刚才提到冷夜时眼里有着无奈和仇恨之火?冷夜和她有什么过节吗?还有上次赌坊的事,自己当时太过兴奋并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现在想想也觉得有点。。

那天早上分明看到孟婆婆很不情愿的拿出十万两,然而和冷夜赌时,她却丝毫不犹豫就把钱拿出来了,上次在乞丐原她跟自己讲那些事时,她提到冷夜时好像也有意思无奈划过,为什么?

冷夜和她到底有什么渊源?

算了,这些以后再想吧。。

起身走出门外,直奔宗原藤的房间,很没形象的一脚踹开门。

“哇!你吓死我了!”

床上的宗原藤一个翻身而起,盯着门口的凌非呲牙。

某女一见到他怀里抱着的逐月弓就黑了脸,上前环胸摇头道:“啧啧啧!不至于吧?睡觉还抱着?”

“废话!不怕被贼头,就怕贼惦记,你成天都想拿走,我当然要好好保护了!”说完就把纯黑色的逐月放到了被子下,俊美的脸庞上全是戒备。

“你也不嫌它硬得慌?我真服了你了,给我!”直接伸手去要。

某宗瞪大眼,赶紧把被子一扯,直接把他自己和逐月给捂住,死也不给,这是他的,用嗜火境换来的。

凌非嘴角抽搐,上前狠狠扯被子:“你给我,你这个无耻的男人,人家的东西你好意思吗?”

“不给!明明是我的,你走开啦!打死我也不给!”开玩笑?睡觉都抱着的东西是说给就给的吗?

“不给也得给!”扯了半天,气喘吁吁,擦擦汗水直接退后狠狠的踹了被子一脚:“快给我!好了好了,这样吧,哥们一定陪你去情人岛好吧?像祈神山一样,一定陪你去,一定砍了那棵万年树给你做一把举世无双的弓,如何?”

没学会爬就要学飞,内力不到七层这东西你拉得动吗?

“当真?”一听这话,宗原藤直接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眼里有着星光,见她挑眉就笑道:“骗人死妈!”

“我妈早死了,骗你死儿子,一定去,至于能不能到达,要等到时候观察了才知道,行了吧?反正你是跟着我的,到了袁家寨要是他们真拿我当主人,你就是二当家,有我的就有你的,如何?”这玩意看着就来气,还了吧,谁也不欠谁,呸!还不稀罕呢,不就一把破弓吗?老子给你就是了。

宗原藤想了一会,划算吗?就怕到时候她不去情人岛,摸了一会坚硬的物体,点头抱起来道:“哎呦!这玩意太重了,给他吧,我们也不稀罕仇人的东西,看老子以后弄个比他这好一万倍的武器出来!”宝贝啊,虽然舍不得你,可是兄弟比你重要啊,伤心死我了。。

“好兄弟!”说完就过去接过这四十多斤的武器,该死的,真的很重,两只手抱着就走了出去。

好兄弟。。。淡淡的望着已经被管好的大门,咧嘴笑笑:“好兄弟还不告诉我孩子是谁的!”无奈的躺下,兄弟。。。为什么你把所有人都看成是兄弟?直到现在大家都不知道你对感情是怎么看的,你已经开始和男人上床了,不排斥了,凌非,别自欺欺人了,你已经成为了一个心理上的同志了,只是你一时无法接受吧。

能一辈子跟着你也不错,最起码活得自在,虽然看着你对那些男人个个都看得很开,但是你却伤了多少人的心?却又无法抱怨,谁叫你是男人?

举起大手,上面还残留着逐月的味道,为什么不是我的?

雀阳楼的后院此刻算是寂静得仿佛毫无生气,月光下,柴房门口的黑暗处负手而立一伟岸男子,正面朝柴房沉思,如一位断雁孤鸿,即便是已婚,却还是让人觉得就是一个单身汉,单单只是一个背影,如此的饱经风霜。

“你就像是一个孤傲的梅花,百花都不敢冒头时,你却会凌寒独自看,却不知即便是开了,也只有它一个,没有繁华的陪伴!”何必呢?拿下江山却没有几个人可以陪你分享。

冷夜转动了几下拇指上的翠玉扳指,高挑挺拔的身材是很标准的七尺男儿。

紫色绣花长袍也是代表着一种高贵,然而再好看的服饰也是他在衬托这些死物,而不是衣装在为他增加美感,那翘挺的臀部异常突出,背后也看到了男人的宽肩窄腰,如此出色,心里却异常变态。

“怎么?不骂朕?”磁性沙哑的声音好似有哭过,并未转身,只是微微歪了一下头颅,凤眼斜睨向后方。

“呵!我又不是娘们,骂街不是我的强项,怎么?看到点秋这么为你付出,感动得哭了?”如果你爱她就不会让我喂你那些事了,自然知道他不是为了点秋而哭。

身体微微一僵,长叹一声才转过去走到月光下:“拿来吧!”

果然哭了,眼角有着红润,举起笨重的武器道:“快拿走!重死了!”要一个孕妇做这种事可是很累的。

见她这么吃力,冷夜倒是觉得好笑了,右手伸出轻而易举就举了起来,然后再举高插在了背后专门放置武器的金丝袋里,里面还有二十多支箭羽,每一支上面都有一根黑色羽绫,倒是很有美感。

“你不是人!力气大得如一头牛!”转身继续说道:“以后我们就互不相欠了,记得你说过的话,只能正面交锋!”

“等等!”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臂趁她没反应过来就将双掌撑到了她的胳肢窝下,然后用出了强大的力气给举国头顶,仰头挑眉道:“怎么样?力气很大吧?”

凌非差点吐血,确实够大,手都不带抖一下的,你有双重人格不成?果然变态,前一刻还在威胁我说什么一定会要我生不如死,现在又突然这么反常,还以为你会谋杀呢。

“可以这样保持一枝香!”仿佛在跟大人炫耀自己的能力一样。

“信!你是谁啊?放我下来!”

话语如此的不屑,冷夜微微愣了一下,缓缓放下她道:“你一定很奇怪吧?说真的,你是我这一辈子第一个这么认真对待的人,不管是报仇还是对持,每天想的就是要将你踩在脚底下,后来又每天想着你的一切奇怪行为,还有。。。”还有身体上的感觉,见她不以为意就不再说下去:“刚才失态了,不要见笑,只是小时候母妃每次夸奖时久会不由自主的去炫耀,听你说我力气惊人,难免就有些。。。和!”

“你和我说这个做什么?难道你的点秋就没夸奖过你吗?”有必要来和自己玩这些游戏吗?

“没有!点秋虽然对我很好,但是我缺感觉不到那种真心的话有多真,她为了我其实真的什么都会去做,但是就无法给我那种会跟她打闹的心态,只能说和别的夫妻一样吧,就像亲人一样!”找了张凳子优雅的坐下,脑海里全是一些对方的好,不断的告诫自己不可能做她不开心的事,却总是想和这个讨厌的人多说说话。

为何每次和她单独谈天时都会觉得心情舒畅?正如她所说,她不会把听到的说出去,永远都不会耍卑鄙的手段,只会坏坏的开玩笑,逗弄别人,却不会害人,所以自然而然就像告诉她很多不能和别人说的事。

有一种人会在他危险时就出卖你,如果那天听到自己杀了父皇的人不是凌非,而是点秋他都会心生担忧。

很不想和他再说下去,却也想找人聊天,走到他对面趴在一个石磨上,玩弄着里面的豆子道:“婚姻本来就是这样,先是爱人,后是亲人,也比那些希望,失望,绝望的婚姻要好很多!”

“希望,失望,绝望?”这是什么说法?既然是希望为何又绝望?

白了他一眼,拍拍手跷起二郎腿,百无聊赖的解释:“成亲前是希望有个美好的丈夫或者妻子,还有家庭,结果时间长了就觉得有点不如意了,自然就开始失望了,等到最后双方都不喜欢时,就演变成了绝望,你说对吧?

冷夜回想了一下她说的话,点头道:“你倒是挺能说的,伶牙俐齿,有一个问题我很想知道!不知可否一问?”

“那要看是什么问题了!”如果是屈袁令的话你就可以去和白无常喝茶了。

“你有龙阳之好?就是断袖之癖?”双腿大开,两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也放置膝盖上,坐姿颇有帝王风范。

闻言凌非惊愕的抬头,望着冷夜半天回不过神来,是哦,自己是个同性恋?真的是吗?不是的话弦音怎么说?可是一直都把他当女人好不好?一直把他当零号,不管如何,自己是不可能心甘情愿被人压的,自己开始喜欢和男人上床了,该死的,你没事问这个做什么?无所谓,喜欢男人不可耻,反正又不是被压的那个,挑眉道:“没错,而且我男女通吃,女人我也喜欢!”

冷夜吞咽了一下口水,惊世骇俗了,瞪着她道:“那你不觉得很奇怪吗?你是男人,怎么能喜欢男人?不觉得恶心吗?”

“得了吧!你明知道我是男人不还是不恶心吗?我为什么要恶心?不过要是以前的话或许我会觉得很想吐,当自己这样了也就那样吧!反正爷现在活得也还行,你呢?准备怎么和我较量?”自己没武功,没江山,还真不知道怎么较量。

“目前还不知道,但是只要一有机会,你,就得死!”胸有成竹的挑衅。

知道对方说的是真的,毕竟自己让他不断的受辱,可也是你自己没事找事的吧?与我有什么关系?你不惹我,我干嘛要来惹你?再次玩弄起了一粒剩下的黄豆:“随时奉陪!只是我现在有孕在身,希望等我生了孩子后再较量,如何?”

“没问题!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俊脸微微泛红,却还是一本正经的看着黑暗处的牲口棚。

“条件?说说看!”

性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微微抬眸,好似很难以启齿一样,眼珠转动了一圈才尴尬的说道:“咳。。那个。。你再帮朕一次!”说完就炽热的瞅向了那双灵动的大眼。

就知道你要这样说,没有过去,只是好奇看着他:“你这么讨厌我,为什么还要我给你做这种事?而且你也说男人和男人很恶心了1”莫非有被虐待倾向?

闻言冷夜很想反驳,忍住狂跳的心郁闷不已:“还不是你在我身上施了妖法?弄得我现在和点秋在一起都提不起兴致,要不你把妖法撤走!”明明就是她错,怎么现在还说这些风凉话?

神经病,老子要有妖法早他妈翻了天了,翻了个白眼:“去找一个风情万种的女人试试吧,我呢,只是个贱人,你这尊大佛我还高攀不起!”虽然你长得不错,可惜不是我的菜。

“你明明就在生气,可是你不能害了我的后半生,你要让我忘掉才行!”该死的,开口多不容易?居然还拒绝,贱人。

懒得跟他胡搅蛮缠,转身道:“话不投机半句多,从今开始你是我的仇人,记住了!”

看着她洒脱的离去,冷夜阴狠的眯起了双眼,双拳不断的捏紧,又一次颜面扫地,片刻后才抽搐逐月检查了起来,羽翎少了四根,心也抽痛了四下,无奈的长叹一声,天知道今天是他的生辰,多久没有收到生辰礼物了?连点秋都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呢,只是想要一个礼物而已。

为什么要来找她要?自己真是越来越奇怪了,也罢,有逐月跟随就够了。。。

来到大堂后就找了张桌子趴了上去,小二和老板都已歇息,就有自己一人孤枕难眠,想洒脱一点却又洒脱不起来,拿出煜寒的玉佩看了一会,暗恋自己?不可能,虽然看走眼很多次,但是煜寒画自己的画像绝对不是什么爱慕,孟婆婆看不出来,但是她能看懂,这煜寒为什么要画自己的画像?

他的眼里劝是一种连自己都看不懂的东西,不是真傻就是城府深到了任何人都揣测不到,每次看到他都会觉得很奇怪,为何奇怪也说不出来,听闻煜寒从小受到的教育就很好,他的父亲母亲就他一个孩子,对他特别的爱戴,而且他的父亲很爱他的母亲,那么就推翻了他小时候受过苦的可能,在他身上看不到可怜。

应该是一个被捧在手心里的孩子,但是他的眼底有着让人不寒而栗的秘密,从来就没怎么认真的去注意过,突然有一种想法,他画自己的画像一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到底是什么秘密?他为什么要画自己的画像?

其实他长得倒是不比冷夜难看,倘若他要有了冷夜的气质,可以说真的超越了冷夜,但是那一脸的玩世不恭和狗腿的笑,完全让他看起来就是一个喜欢阿谀奉承的男人,一般这种男人是最被人看不起的,所以岭修阎和岭蓝卿还有白玉邪说要铲除冷夜,却从来没直接说过针对北寒国。

这是巧合还是。。不能想了,再想下去自己都把自己给吓死了。

一定是电视看多了,什么最无能的人往往到最后都是一个霸主的桥段只有电视里有,煜寒应该真的是一个无能之人吧?只要冷夜一倒,他就会像霜打的茄子,一定是的,毕竟这么久以来他都是表现得他要依靠冷夜的,每次冷夜一骂,他就出来对自己恶言相向,攀附着冷夜存活的人。

如果他真是恶人的话,那么最后死得最惨的人,第一个就是冷夜,煜寒,你可别让我猜对。。。

永耀部落

这里是一个完全和四国隔开的小王国,面积只占了一个国家的三分之一江山,但是这里卧虎藏龙,军队六十万人,个个都是男人中的枭雄,武器比别国的也要更加坚硬,个个都是有勇有谋的汉子,什么女子便是德在这里统统都是鬼话。

部落女子可学文习武,除了他们的公主左莺莺外,几乎每个女子都比某些男人还要彪悍。

夜幕下,辽阔的草原某处正有几百人骑着宝马奔腾,月色的照明可见马蹄踩过哪里就会扬起一阵尘埃。

“驾。。!”

属于青少年的嗓音好听又悦耳,此人乃永耀部落未来的大王,目前的小王子,全天下提起这用药不落第一个想到的不是部落目前的大王,也不是部落的军队,更不是繁荣,而是这扬名天下的小王子‘千河’也!

出名也不在于他有一把神兵利器,而是一些人人心知肚明的性格。

天下之大,人口数之不尽,但这被名为绝世兵器的却只有十把,不多不少,目前比它们更好的武器还未现世,缚龙索,银色手柄,血红色鞭身,相传三千年前有位道人在雀阳城得到一宝物,一条居然有着不为人知年龄的蛇,看似与普通的大蟒蛇无疑,却是一个真的揣测不出岁月的神物。

为何不是妖?因为即便是道人将它蜕皮拆肉也没真的咬人一口,此乃神。

而这道人将蛇骨炼化为一条‘缚龙索’,蛇骨外面是一层殷红色的红蛇皮,鞭身十尺长,大拇指粗,能将蛇骨炼化得这般精细的人想必也是一位高人,鞭身上更是镶嵌满了尖锐的蛇牙,像极了荆棘,不管什么样的人,一鞭下去,鲜血淋漓之。

十大兵器排行榜站了第三名,可想而知这宝贝是真的把傅云的枯骨,白玉邪的悠龙都给压了下去,倘若没有第一的‘无心’,第二的‘翔风’,此物定能独占鳌头。

只见一身少数名族装扮得少年不断挥舞着长鞭带着大家狂奔在平原上,此刻鞭身被一个牛皮套彻底的套住,否则马儿早就被他给摧残得倒地不起了。

“驾。。驾。。!”

虽才十七岁,身高却比普通少年高出许多,头戴着一个只有王子才可佩戴的圈帽,没有帽顶,如一个头圈,豹纹,不似别国男子那么用发簪,头圈后半边挂满了属于他们部落的特色挂坠,颜色则是部落图腾的青红色。

单薄的长衫有着五种比较深的颜色,比较奇特的装束,似乎更像一个少女,泼辣。。没错,一个泼辣的少年。

“都他娘的给老子跟上,否则砍了你们的腿,最后一个给老子装狗!驾!”大声喊完就兴奋的狠狠将手里的鞭子抽向了身下的马儿,一双勾魂的桃花眼惹得部落里女性青睐不已,只是这脾气嘛。。啧啧啧!没人敢恭维。

一听王子这么说,后面的几百人赶紧使出了吃奶的劲追赶,然而离千河最近的几个男人一看快追上了又放慢速度,为何?你要赢了他就等着被折磨死吧,堂堂男子汉宁愿装狗也不要被他整。

如果你在荷塘里洗澡,他叫人把你的衣服拿走,再把水放掉,最后弄几百个女人来看你光裸的模样,从此后在部落里就无法立足,是不是比装狗更要痛苦?反正装狗的人装多了,也就不稀奇了。

为何女人都不敢恭维?王子说了,好女人,是打出来的,要想女人听话,不管她做的是对是错,每天打一打准没错,否则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弄得全部落的女人都战战兢兢的,真怕被他看上,没错,他们的王子就爱打女人,当初大王给他娶了个王妃,结果洞房花烛夜他就把人家打跑了,这样的男人谁敢嫁?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片宁静的草地上少年拿着鞭子双手叉腰走到大家面前,目光定格在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面前,桃花眼微微眯起,眼里全是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笑。

“属下错了!”魁梧的男子赶紧跪了下去,其实吧,他都不知道哪里得罪他了,不就是最后一名吗?小祖宗,你可别来折腾我哦。

少年满意的挑眉,或许是还未成熟,脸蛋确实接近女性化,样子嚣张的无与伦比,抬手大喝道:“宝座搬上来!”

几个穿着劲装的女子赶紧跑到一匹马上,取下马背上的庞大座椅抬了过去,没错,是这样的,我们的王子不管去到哪里都会带着他的宝座,别的马是用来骑的,而王子有一匹老马,因为这老马不小心把大便拉到了容易踩到的地方,王子踩了,所以他就要惩罚这匹马。

将三人重的宝座每天出门都让它来扛着,见到了吗?我们的王子脾气是很不好的,马得罪了都要受罚,还这么残忍,那马四个月前很肥,如今就皮包骨了。

“快点!就说你们这些女人没用,养你们做什么?慢吞吞的,信不信老子抽死你们?”说完就抡起鞭子怒喝。

几个女人吞咽一下口水,将宝座放好就退到一旁等待着好戏上演。

少年大摇大摆的走到红木宝座上,双手张开,像一个帝王一样,紧接着两个人举着一个十尺长的帽子给他戴了上去。

之间帽子下面是青红的花纹状,像宝塔一样层层叠加,最尖端是一条随风飞扬的红色丝绸,特别的厚重。

这就是我们王子的戳天帽,欲要戳破老天爷的意思。

“老子今天不想看狗,来人啊,把他的衣服脱了,然后用这个把不该看的额地方绑起来,免得脏了大家的眼,快去,弄好后大喊三声‘爷!快来干我!’喊不出妓女那种骚劲老子今天就弄死你!”少年表情毒辣,绝非玩笑。

魁梧男子身高七尺,满脸的胡子,身体庞大,衣服刚被拔去就看到胸膛上长满了毛发,手臂的肌肉异常突出,奈何跑马落得个最后一名,幸好荒郊野外的,要是被部落的子民看到自己还要活吗?

就在魁梧男子看着那块红色纱巾要口吐白沫时。。

“驾。。驾!”

远处传来一阵急切的快马奔腾声,两个俊美少年漂亮的翻身下马走到千河面前抱拳单膝跪地道:“大哥!探子来报,还有七日公主就会到达石头岗!”

“哦?快去准备,白玉邪那个龟儿子居然敢把老子的姐姐扔给一些市井之徒,三日后出发!”说到这里,少年见那个又把衣服穿好的魁梧大汉道:“你好大的胆子,来啊,给他脱光,继续。。!”

粗俗的话大家仿佛已经听习惯了,是不是觉得很奇怪?堂堂一个小王子怎么能这么没素质?别奇怪,王子说了,男人就应该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粗话代表了男人的味道,当然王子也有男人的味道,就是长得有点太姑娘了,所以王子觉得怎么男人就怎么来,慢慢的,就成了一种习惯了。

第八十六章 大师!我爱你

雀阳楼

凌非想了许久才装起玉佩走到柜台后面搬出一坛酒,和一个小酒杯,今天大醉一场,忘掉那些不愿意去想的事。

两个小时后。。

接近深夜,而某些人却始终都无法回去入眠,手握一个白瓷杯不断的将那白色米酒灌往腹中,一杯接一杯,没有任何的下酒菜。

曾经总是认为没有下酒菜就无法喝得太多,现在才知道那是因为心不够伤,借酒浇愁愁更愁,人人都知道的道理,却无法摆脱,如同香烟,明知道伤肺,却还要飞蛾扑火,因为它不伤心。

醉眼朦胧,些许青丝粘在了嘴唇下方,浑身开始变得无力,左手干脆拿过酒坛子将手臂的力量都支撑了上去,右手拿着小酒杯从坛子里舀起满杯再艰难的送入殷红的小嘴中,仰头,‘咕咚’一声,滑入咽喉。

一只脚还散漫的踩在长凳上,整间大堂只有一盏油灯,早已喝得双颊酡红,不知道喝了多少,但这是在古代喝得最为疯狂的一次,以前去酒吧是为了庆祝而狂饮,而此刻却是因为那该死的感情。

这具身躯真的不行,酒量太小了。

二楼上一个人影正在定定的看着下方,没有去阻止,只是静静的站在楼梯口,最后见她真的有要醉死酒中的可能,无奈地走了下去:“你要喝到什么时候?”

“别他妈的管我!”睁眼狠辣的说道,再次将酒杯深入坛中。

岭修阎深吸一口气,吞咽一下口水走到一旁坐在了另外一个桌子上,第一次见凌非这么伤心,能感觉到她真的很难过,为什么?没见她说过感情的事,喝吧,醉一场或许就好了,有什么事明日再问,只是静静的守护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凌非才收手,脑海慢慢浮现了对方的冷漠,为什么要对你产生好奇?为什么你要给我希望?为什么要让我误会?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