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你们在这里打扫的?”杏眼眯起,没有假惺惺的笑,怒气显而易见。

“回娘娘话,是皇上!”

“皇上?”闻言点夏暗暗捏紧了粉拳,转身看向了后面的大部队笑道:“冬儿留下,你们都下去吧!”

“‘奴才’‘奴婢’告退!”四十多个宫女太监弯腰倒退三步才敢转身走向远方。

冬儿卑躬屈膝的弯腰:“娘娘有何吩咐?”

点夏莲步轻盈的走到台阶上,望着那些奇怪的大石和一根柱子道:“那是什么?”眼里有着疑惑。

最中间一个女孩回道:“那是前任皇后娘娘做的飞天器材,娱乐用的!”

“哦?是吗?皇上是不是经常来这里?”声音不愠不火,但是眼中的一丝阴毒让人不寒而栗。

二十个女孩面面相觑,刚才回话的宫女吱吱唔唔道:“这个。。奴婢。。”

“大胆!”

威慑性十足的两个字吓得所有人都差点晕倒,点夏眯视着她道:“冬儿,给本宫掌嘴三十,居然敢吞吞吐吐!完全不把本宫放在眼里!哼!”

女孩一听差点就昏厥,不断的叩头道:“呜呜呜奴婢知错了娘娘饶命呜呜!”娇躯抖动得厉害,不断有将额头往地上磕,小脸吓得惨白无色。

而冬儿则笑着走上前将她给提了起来“啪啪啪”不间断的打,下手极为狠辣。

其他十九个已经泣不成声了,怎么办?要不要说?娘娘找非字女孩无非就是为了抓住皇上的心,前任娘娘的事到底要不要说?

每一声都落在她们的心里,然而当看到有血液流下时更是惊慌了,只见冬儿的小手里居然夹着一根绣花针,打得对方连尖叫的空隙都没有,三十下后,女孩的脸花掉,双手颤巍巍的捂着脸颊瘫坐了下去,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一个女子,被毁容代表着什么大家都知道,果然好残忍。

点夏并没有同情,继续问道:“谁要不说的话就给本宫狠狠的打!”威风凛凛的站得笔直,眼里毒光不断的闪现,柳眉紧蹙,凤冠下的脸蛋上明显有着不爽,不知姐姐所说的凌非是不是皇上嘴里的非儿?一想起那个让自己丢了一颗心的男人居然在和自己同床时叫着别人的名字就憎恨无比,不管你是谁,都要把你给揪出来,惹了本宫,定要你后悔勾引了他。

见冬儿过来,女孩全都求饶道“我们说我们说!”

“没出息的东西,还以为你们有多硬呢!”冬儿嗤笑道,为什么就不让我打个过瘾?

“前任皇后名叫凌非,是后来改的化名!”

“以前皇上经常来这里!”

“有一次好像还和娘娘很暧昧!”

见她们不断的七嘴八舌,点夏捏住的拳头越来越紧了,盯着那个说皇上和那个贱女人有暧昧的女孩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赶紧爬起来弯腰道:“奴婢墨儿!”

“墨儿!你告诉本宫,他们如何有暧昧?”斜睨向那个快站不稳的女孩。

墨儿想了许多,要想不被打死,只能对不起别人了,点头道:“有一次奴婢看到凌非和皇上在一起喝酒,最后还搂抱在一起,然后。。然后。。。!”

“墨儿,你胡说,你每次都和我们在一起,娘娘和王爷那时候根本就没有在我们面前这样过,你别害娘娘啊!”

“墨儿,你怎么这样啊?”

十九个宫女都愤恨的盯着墨儿,这分明就是陷娘娘于不义。

“哼!”墨儿瞪着她们道:“是你们老和我说娘娘对我们恩重如山,不可以出卖她,龙缘是什么人你们都清楚,皇后娘娘现在要知道,为什么不说?”

那个被弄花脸的女孩眼里有着惊愕,姐妹为何变成了这样?

均是看着她摇头,眼里都有着不敢置信。

“皇后娘娘,不是这样的。。”

“闭嘴!”点夏冷眼扫向了那些宫女,看向墨儿温柔的笑道:“你继续说,龙缘是个什么样的人?”

墨儿善于察言观色,见点夏好像很喜欢听,顿时狗腿的笑道:“其实娘娘有所不知,这里住过好多男人,由于皇上也在其中,所以大家都不敢对外乱说,其实那张床上不知睡了多少个奸夫,奴婢觉得皇上不让娘娘搬进来应该是觉得这里太肮脏了,怕玷污了娘娘贵体!”

是吗?点夏思考了一下,弯起小嘴笑道:“墨儿是吧?你真是个聪明伶俐的丫头,以后就来本宫的‘栖凤殿’吧,至于其他的!”笑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严厉和森冷:“本宫乃一国皇后,你们居然敢对本宫有所隐瞒,统统拉出去处死,宝儿,你去办,谁若敢去跟皇上告状就是与本宫为敌,这件事不得走漏任何的风声,然后一把火把这里烧了,就说岭岚殿失火!”说完又温柔的走到墨儿身边拉着她的小手笑道:“墨儿,来!跟本宫回去,继续说刚才没说完的,你觉得皇上真的是害怕这里玷污了本宫吗?”

“墨儿,你会不得好死的呜呜呜你这个贱人!”

“亏我们平日里对你这么好,你这个贱人呜呜呜!”

十九个女孩不断的诅咒,心里害怕得无法形容,只能用咒骂来压制即将死去的恐惧。

墨儿的心微微抽痛,对不起!我不想死,如果是我害了你们,只有对不起!我不想被弄花脸,我还要嫁人,这就是后宫,凌非的那套在这里不好用,什么见人不下跪的事在这里是行不通的,姐妹们,善良不适合后宫,继续弯腰笑道:“听闻皇上已经和娘娘结为连理枝,奴婢想娘娘应该知道皇上很爱慕您的,历来这后宫从来就不会只有一个主子,可见娘娘在皇上心中的位子了,再说了,娘娘天生丽质,虽然龙缘是天下第一美女,但是毫无修养!”

“你真这么觉得?本宫比龙缘还要美吗?”点夏越听越喜欢,脸上的表情虽然没怎么变,而一颗心却狂跳了起来。

墨儿点头:“当然啊,娘娘您是谁?拿龙缘来跟您攀比,龙缘就是。。。对!是猪狗不如了,真的,您都没看到,这个龙缘走路没有一个女子的样,而且说话更是口没遮拦,丢尽了东岭国的脸,虽然现在外面那些人说她是神,依照奴婢看,只是前皇和她在一起收买人心,然后企图造反的!”这马屁真是拍得够圆润,丝毫瑕疵都没有,看似说得激昂,虽然有着粗话,却更能体现她是发自肺腑。

点夏越听越欢喜,还以为自己输给了那个淫妇呢,原来不是?好奇的问道:“你知道最近皇上都在哪里就寝吗?”听闻一直在御书房,但是有一次偷偷去看的时候却没有。

“在岭岚殿,这龙缘不知道使了什么妖术,弄得皇上魂不守舍的!”

“哼!管她是什么妖魔鬼怪,如今本宫看他还怎么去!”不屑的勾起红唇。

东海渔村·柳家

“胆矾不适合在干燥的地方,砸开就会变成白色的粉末,很多人喜欢拿来做油条用,只要把这些粉末装起来到时候让柳胡子用的话,慢慢狐臭就没。。。凌非?凌非?”

圆桌上全是几块蓝色的物体,还有一些被砸碎的粉末,宗原藤见凌非走神就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啊?怎么了?”奇怪的挑眉,刚好肚子动了一下,还真是会突飞猛进,大得越来越快了,见他皱眉就揉着眉心道:“不知道怎么了,左眼皮一直跳,总觉得今天好像出什么大事了!”心慌慌的。

某宗白了她一眼笑道:“你是怕花错雨不来吧?今天最后一天了!”害怕丢人所以心慌?

“不,我总觉得出事了!”凌非否定,到底哪里会出事又想不起来,望了望外面的天气,不像要下雨吧?当日吃海鲜的村民都存活着,那到底是什么?想了许久也想不出个结果来。

“千河一早就不见了人影,会不会是怕他一会回来找你麻烦?”这小子的药膏还真是神奇,十天,啧啧啧!居然真像是没事人一样。

凌非再次摇头:“算了,不想了,赶紧把这些弄成粉末,晚上就放入田螺里!”得快些把柳胡子的病治好,差不多五天臭味就会减少,那事后就可以走了。

两个人飞快的鼓捣了起来,战争随时就会触发,虽然最快也要等几个月,可万一冷夜他们抽风,立刻进攻怎么办?

“啪!”

两人吓得将手里的锤子扔掉,都站了起来,心扑腾扑腾的狂跳着,当见到是花错雨后才捂着心脏道:“你吓死我了!”

宗原藤差点栽倒,老兄,你还真来了啊?见凌非使眼色只好无奈的走了出去。

一身铠甲的某男还真有点大元帅的味道,英挺的剑眉,睫宇间全是一股属于军人才有的英气,双目冒光,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凌非。

“你。。你干嘛这样看着我?”凌非搓搓手臂,好像她是无价之宝一样。

花错雨吞咽一下口水,缓慢的上前垂眸看着她的小腹道:“为什么以前不告诉我?”说完就将手摸了上去,对孕妇并不了解,所以也没发现肚子隆起的有点快了。

“那个。。我不好意思嘛!”真不想骗你,可是有些事你真的需要出点力才行。

“我。。我听听!”说完就摘下头盔放在了桌子上,一头青丝如瀑布落下,弯腰将耳朵贴在微微鼓起的肚子上,脸上慢慢有了兴奋的笑容,发现这样听不给力,直接将双手伸到了她的胳肢窝下举起。

“喂!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某花花同学歪头就这么笔直的听着,力气大得出奇:“什么也听不到!”慢慢放下她,炙热的搂紧,深情的说道:“真的是我的儿子吗?”心狂跳不止,有儿子了?当爹了?为何自己会这么兴奋?

“咳,你说是就是喽!”做贼果然会心虚。

“怎么办?”抿唇道:“太兴奋了,怎么办?”

不是吧,这也要问?想了一下挑眉道:“做俯卧撑!”

刚说完花错雨就退开一步直接趴在地上,单手不断做着以前凌非教的运动,不断宣泄着心中的兴奋,很想抱起她抛向空中,奈何怕伤到孩子,连续五十个过后才大叫一声站了起来:“呼。。果然有用,来来来,坐好!算了,坐我身上!”直接打横抱起走到床铺上坐好,如同抱着一个宝贝一样不放手。

用那微微有着胡渣的下颚蹭着对方的额头:“我很高兴!”

“拜托你注意一下形象好不好?刮胡子是男人的基本习惯,别蹭了,痛死了!”

花错雨撇嘴:“十天,你知道军营到这里有多远吗?我几乎是马不停蹄,哪 有时间刮胡子,你给我刮!”说完就把下颚伸了过去。

帅气的脸庞上有着别人读不懂的兴奋,他是真的很开心,一般这么大的男人谁不想要喜欢的女人为自己生儿子?普通人家这么大时早就妻妾成群,儿子女儿一堆了。

“滚!老子没兴趣,我叫你回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商量!”想挣脱却发现这人的臂力惊人,别这么野蛮好不好?一点都不像你了,当兵也能变成熟吗?

凤眼眨眨,商量?她能和自己商量什么?蹙眉想了一下,危险的眯眼道:“你想让我放过岭修阎?”

“你还真把他抓起来了啊?”你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哼!已经处死了!”不高兴的看向别处。

凌非心里大惊,你不是吧?处死了?

花错雨的眼里怒火很旺盛,不过怕她太过伤心,孩子会在肚子里哭,长叹一声道:“放心,说好了等以后武林大会再正式单挑,不会对他怎样的,再说了,我还是希望他做皇帝的,毕竟这岭蓝卿太难猜透了,以前觉得他很好骗,原来不是!”而且特别的阴险。

“噗哈哈哈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自己以前做错了?”不是他不好懂,而是这里的人难懂。

看她笑得这么猖狂,花错雨也跟着笑了,其实凌非笑起来很好看呢,孩子也在笑吗?大手抚摸了上去:“你上次为什么不和我说?”本来还在生气的,不过儿子,爹为了你就放你娘一马,居然敢你爹睡着的时候套话,你说她是不是很坏?你可别学她哦,否则屁股给你打肿。

“上次你走得那么急,哪有时间说?你上次很奇怪,真的,你现在还没搞清你的感情吗?”拿起他递过来的小刀片将那些扎人的胡子缓缓刮掉,最后吹了一下,又回到了那么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的模样,如果扮女人就更好了。

“哪有时间去想这些?现在冷夜和煜寒都在整顿军队,然后攻打魏月国,岭蓝卿也下旨要我尽快将军队排练好,随时和冷夜他们一起出发,我现在也是一个头两个大,这岭蓝卿居然安排了四位亲信到我的身边做将军,把以前的都撤掉了,本来是想拉拢所有人的,却发现将士们都只听从那几个将军的,至于感情,我想我已经有答案了,但是恩情始终要回报的,否则妄为男人了!”俊脸微微泛红。

这算是变相的告白吗?看他柔情蜜意,老兄,你这转变真是越来越快了,可孩子不是你的,有一天你知道了会如何?杀了我泄愤吗?苦涩的笑道:“是啊,这样吧,我给你出个招,指定让岭蓝卿不敢立刻和冷夜合谋!”

“当真?”双手抓着她的小肩膀,真的有招数?

“恩!你这样,不是四位将军都是岭蓝卿的亲信吗?你去找人制造一些谣言,故意说给那四个将军听,就说冷夜想吞并天下的决心,像我这样!”挣脱他站在地上悄悄的说道:“这皇上也太狠了,不过跟着西夜国确实有前途,只要拿下了魏月国,那么东岭国也就。。。嘿嘿!这岭蓝卿也真是个傻子,无论如何,咱皇上在他国受辱的事怎能忘掉?况且这煜寒迟早死在咱皇上的手里!”

花错雨看着她像个戏子一样不断的挤眉弄眼,还真是什么难事到了你这里准有办法解决,虽然都是些不入流的,但是确实会管用:“不错,这招我还真想不出来,你找我回来就是为了这事吗?”

凌非点头,同样面色沉重:“我是想让你无论如何也要拖出岭蓝卿,好让魏月国多做准备,至于要那些人不信任那些将军而来信任你,很简单,先打一小仗,派一点惜花楼的人去,愿意和将士们厮杀,最后。。。”

“最后趁机除掉四个将军?”为什么早点没想到?这样岭蓝卿就不会起疑了,双手颤抖了起来,凌非,你厉害。

“不是,你杀了这四个还会有另外四个来,做出一些那种四个将军都不顾将士们死活的场面,然后你却奋勇救他们,这对你来说并不难,你要让他们彻底的信服你,一个元帅不是武功好就行,带兵打仗最重要的就是会指挥,军令如山,你叫他们怎么打他们说法会怎么打,他们是完全把命都给了你,他们可能是觉得你没当过将军元帅所以不敢信任你,所以才情愿去听从别人的,以德服人知道吗?暴戾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不高兴就弄死对方,那只会让更多的人不高兴。如此这般,。。。花错雨眯眼想了许久,咧嘴笑道:“没错!只要大军全部知道我是爱戴他们的,会想尽一切办法保全他们,那么自然就会倒戈,凌非,你真是花样百出,佩服!”不当兵不知道里面的难处,可比管理惜花楼要难多了,日前管理的可是六十万大军,放眼望去,一望无际的人,不过太累了,也没读过兵书,要不是有个军师在一旁指导,还真就被热血冲昏头了。打仗也是需要头脑的,自己除了做生意,练就一些能耐的士兵,至于别的还真难。

“现在知道了?对了,你的客栈那么多,这里的村民。。。”将自己的想法都说了一遍,见他居然直接点头答应,一个孩子的魅力居然这么大?看来真是被兴奋冲昏头了,心里好过意不去,脑筋转了转,好吧,再帮你打一炮,摩拳擦掌走了过去。

见她那色迷迷的样子,花错雨往床铺里缩了缩,俊脸唰的一下变红,尴尬的说道:“咳。。。非儿,你看我刚回来!”

“没事,趁热打铁嘛!”直接爬上床将他压在了身下:“穿铠甲的样子挺帅的嘛!怎么?都这么多次了还害羞?”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你这样,和别的女人完全就没兴致了!”瞳孔飘忽向别处,其实他也想,但不是有孩子吗?会不会弄痛他?然而下腹却因为对方的小小动作就着了火。

凌非玩味的抓着他的胸肌:“你应该多锻炼点肌肉!”

“非儿。。别别。。你等等。。听我说。。唔。。”该死的,每次都这么直接,弄得他完全就招架不住。

小手滑进了他的胸口,还是那么的嫩滑,不够魁梧,倒是很好看,像个书生呢。

“你们在做什么?”

一阵还在发育中的声音缓缓传来,花错雨赶紧抽身离开,整理好衣襟后不敢置信的看向门口,只见一美少年正手持长鞭斜倚在门框上看着凌非,那眼神里有着阴郁,黄色的衣袍下包裹的身躯不用想也知道完美至极,缚龙索。。。

凌非盘腿而坐,盯着千河慰问道:“你伤好了?一大早就没了人影,去哪里了?”这孩子一刻都消停不下来。

千河咧嘴笑笑:“哦!宝贝担心了啊?没事,就出去转转,本来准备回来和你一起共赴云雨的,没想到居然看到这么一出?怎么?本爷还满足不了你吗?”

花错雨同样笑笑:“这位想必就是传闻中的永耀部落王子千河吧?”

某女瞪大眼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怎么回事?自己什么时候说要和他一起摇床了?这两人是笑里藏刀还是英雄惜英雄?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们。。没事吧?”

就千河这话,分明就是故意气花错雨的,为什么要这么说呢?该死,不会真对自己这个给他破处的人有感情了吧?而花错雨居然还笔?刚才他还那么兴奋的,按理说不应该吧?

“承让,本王子正是千河,花楼主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没想到与本王子的准王妃还有那么点。。。暧昧呢?”小腿抖了几下,嘴角的笑意没有间断过。

宗原藤站在外面哭笑不得,也明白了,这是情敌见面,开始分外眼红了?只是他们的表情应该是很愤怒的吧?凌非啊凌非,你没事惹这么多桃花债做什么?

“呵呵!恐怕王子要失望了,我这惜花楼的女主人怎会成为你的王妃?是吧非儿?”转头盯着凌非邪笑着。

是?是什么是?凌非吞咽一下口水,怎么办?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抬头看向那个小豹子,见他也扬唇盯着自己,内心世界里的自己开始在一块整齐的地面走来走去了,完全没了对策,一句话说错了,这里会不会被拆?

见凌非不语,花错雨单手叉腰豪迈的走到门口拍了拍千河的肩膀道:“对王子早就有所耳闻,今日一见,幸会幸会!”

“彼此彼此!”千河礼貌的点头,含笑道:“出去喝一杯?难得见到内力如此之高的朋友,走?”

“哈哈走!”花错雨搂着千河的肩膀,两人哥俩好的走了出去。

宗原藤见他们都出去后才擦着冷汗走了进来,拍着胸口道:“老子被他们吓死了,如果这里被拆,柳百万一定会过来,到时候又要嗝屁了!”见凌非不说话就走过去坐在床榻上问道:“你怎么了?”

凌非想了许久,都觉得不对劲:“哥们儿,你不觉得奇怪吗?”

“有点,不过我看他们两个好像不是要拼个你死我活,而且还很热情呢!”两人的武功都那么高,确实,难得遇到这么好的朋友,不在一起才奇怪呢。

“不!”摇摇头,眯眼抠了抠下颚,高深莫测的抿唇道:“我总觉得浑身发冷,好像即将会到来一场腥风血雨一样,走走走,我们去看看吧!”说完就跳下床跑了出去。

果然。

院子里两人都阴冷的看着对方,千河都把缚龙索上的牛皮套扯了,就那么笔挺立在院落一角,海风吹来,那一身黄衫被吹起,随着发丝摇摆,还真有那么点狐妖的味道。

而花错雨已经褪去了一身笨重的铠甲,白色的亵衣亵裤不染纤尘,手握他最爱的“战魂剑”,目光里充满了阴霾,那高挑的身姿配上了绝美的脸蛋,如同一个地狱,光是看他一眼都会不寒而栗。

“你们真打啊?”凌非呲牙问出声。

“唰唰”两人一同愤恨的看向了她,都不断捏紧了手里的兵器,恨不得将她拆骨吃肉一样,都有着伤心和绝望,只能把这些种种化作力量来发泄。

“啪!”

千河狠狠的将手里的鞭子在地上一抽,眯眼道:“花楼主,正好今日我们来分出一个胜负,倘若你技不如人就请你以后都不要再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本王子见了想呕,如何?”

花错雨并没有把对方当作一个孩子来看,因为这少年超越了很多男人,不是个简单的对手,扬唇道:“如果输的人是你,就请王子移驾回你的部落去!”

“没问题,来吧!”说完就抡起鞭子不断将所有的内力都灌输到了鞭身上,与对方同时一跃而起,在空中交汇,眼神都相当的凌厉。

只见那血红色的鞭子上好似正发着红光一样,而花错雨的战魂同样被太阳光照射得刺眼,两人发丝几乎一样长,出招一样狠辣,势必要杀死对方一样,内力相当,武功路数大家也能看懂,知道怎么防守和攻击。

“天啊!这才叫高手对决吧?”两人的内力好雄厚。

凌非赞同的点头:“关键他们把柳家的围墙给推翻了!”

盯着那不断“砰砰砰”毁灭的墙壁目瞪口呆,你们打归打,不要搞破坏吧?乖乖,除了主屋,四周的围墙正被他们俩的内力不断摧毁着,只要没伤到人,那些内力一出去就打在了别的地方,不到片刻,遮挡海风的围墙真的塌了,一阵狂风袭来,两人却还不自知。

就在这时,一个青衣面具男子刚好走入就赶紧退后好几步,双目骤然一红却又很快被压了下去,再次漆黑如墨,一双露在外的凤眼四处飘荡,这是怎么回事?好家伙,功夫不错嘛!要知道当时决定在人间生活时,练了许久才把内力弄到八层,没想到这两人居然都到了九层。

凌非也看到了面具男子,那是一块青色的蛇皮面具,鳞片正闪着骇人的寒光,手持一把折扇,身躯凛凛,露出的面庞可看出此人肌肤如雪,胸脯横阔,有着一种万夫莫敌之威风,此人为何似曾相识?

“北斗七星阵!”花错雨大喊一声退后几步将宝剑扔向了空中,叉腿张开双臂将所有的内力全部打出,眼里的阴狠超越了以前的所有凌厉。

只见那把剑瞬间飞到了千河的上空,飞快的转动着,剑身刹那间化为几百把尖锐的利器。

千河眯眼,同样退后几步,说时迟那时快,所有的剑影全部都攻击向了他不算高大的身躯,吓的凌非和宗原藤惊呼出声。

“唰唰唰”剑影不断的飞向少年,如同雨点一样,白色的剑影在空中那个内力形成的圆盘里不断的旋转,一把接一把,最后盎然全部同时飞出了,而花错雨跃到上空准确无误的抽出了自己的那把,趁胜追击。

“唔!”千河不断的闪躲,奈何还是中了一招,一口鲜血呕出,眼神变得更加森桀,见那些剑气没完没了,举起鞭子大喝一声甩出一道强大的内力:“杯弓蛇影!”

赭炎也看呆了,你们人类还真是厉害。

不光是他,就连门口的白风白羽也倒抽一口冷气。

“妈呀!玄幻一样了!”凌非咧嘴半天才脱口而出。

只见那条鞭子上瞬间飞出一条巨蟒的影子,虽然是透明的白色,却依旧可以看得清楚,蛇头直接冲向了花错雨的胸口,等他倒退几步后,巨蛇影再次飞向了空中的圆盘,一起同归于尽,全部消失,而千河没有就此罢休,虽然内伤已经很严重了,却还是很辣的举起鞭子“啪”的一声打出。

花错雨也像是不要命了,握紧战魂同样不防守,直接攻击向了对方的胸口。

“噗!”

“呕!”

两人痛呼一声后,同时喷出一口过于夸张的腥红,全都仰头慢慢跪倒在地,血液如同花瓣,随着狂风扫到了门口六人的脸上。

“王子。。”两个跟班吓得赶紧冲了过去。

两人都单膝跪地,浑身颤抖,花错雨的白色亵衣渐渐被血液染红,后背到前胸都被对方的尖锐蛇牙给划烂,鲜血淋漓,剑尖支撑在地面,捂住剑柄的大手也剧烈抖动着,渐渐的,血液如一条线一样顺着身子落入地面。

而千河的一只手撑在膝盖上,凌乱的发丝下,俊脸惨白,胸口的黄色衣衫被划开,一道只有他自己知道的伤口也开始浸出红色液体,如果不是内力够深,恐怕人已经两半了,喉头持续上涌的血液被他一口一口咽下,真的是到了站都站不稳的地步。

赭炎呲牙,你们会不会打得太狠了?

凌非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见花错雨身上许多肉都狰狞的翻出,心脏也跟着揪紧,没有说话,赶紧让白风白羽将他抬回房间里包扎,这千河,武器太毒了,那些蛇牙都是往里面翻的,可不是会割肉?

千河冰冷的看着她,呕出一口血道:“你会后悔的!”该死的,居然不先来救他。

“好了好了!快给我看看!”伤口深得能见骨,天啊,你们两个都有病吗?无冤无仇的居然能打得这么狠,不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吗?一般英雄都是所见略同的吗?伤口居然从胸口直接延伸到了左腰下,你们是拼命吗?

“滚开!淫妇!”少年怒喝一声就晕了过去,两个跟班赶紧抬着进屋。

宗原藤见桌子已经被花错雨用了,赶紧将四条长凳都合并在一起,让他们将千河放上去,两人几乎都晕倒。

“老大!他们受的内伤比外伤还严重,怎么办啊?”白羽第一次见这么严重的伤,天啊,他们为什么打起来啊?还这么不要命的?

“先别说了,赶紧止血!”见那还在不断冒出的血液就擦擦汗水,拿过止血散胡乱洒了许多,见他们都蹙眉,就知道痛,也没管,迅速包扎了起来。

赭炎才懒得去管别人的死活,上前一把揪起凌非的衣领,冷声道:“拿来!”就连声音都不像人,好似是一个专门管制声线的大神为他挑选的般。

“滚开!”一把将他打开,彻底绑好后才气喘吁吁的同大伙坐在了地上,桌子上、板凳上就这么躺着两个不知道能不能活的男人。

“他们会死吗?”宗原藤按着狂跳的主,你们可别死啊,否则我们下半辈子就真的要大逃亡了,惜花楼、永耀部落。。。天啊,一个也得罪不起。

凌非摇头:“不知道,快去请郎中!快去!”

两个跟班和白风一起走了出去,留下白羽戒备的看着赭炎,此人好眼熟,身躯好眼熟,还有那下颚和唇形,在哪里见过吗?却又想不起来。

凌非这才奇怪折盯着陌生人道:“哥们,你谁啊?”刚才居然对她动粗。

“我是谁你不用管,把我的。。。唔。。!”神像还没说出口,就被一个臭味熏得说不出话来,这是什么味道?竟然比狐妖的骚味还难闻?

大家已经习惯,拿出随身携带的布条将鼻子绑住,这是凌非特制的口罩,里面有很多薄荷叶子,这样就闻不到了。

“我滴个娘啊,这是咋了?”柳百万扛着大刀站在院子里盯着自家的围墙惊呼,家咋被拆了?四面围墙倒了三面,就差房子了,什么人这么厉害啊?练内功也不能拿人家的房子练吧?摧毁容易,修复可是很难的啊。。。

“大哥!这。。。快去看看大嫂!”光头冲进屋子,又多了两个不认识的高手,这大嫂也太招人了吧?大哥,你不抓紧的话,人家就跑了。

本来还昏死的两人在柳百万进来的瞬间就都蹙眉,最后转身冲地上狂吐。

凌非吓了一跳,怕他们的伤口增大,赶紧拿出两个口罩为他们戴上,千河见她第一个照顾的人永远是花错雨,心又抽痛了起来,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了一个女人这么失态。。。喜欢,他知道,可是喜欢怎么可能连命都不要了?

“好了!你们继续睡觉,养精蓄锐,一定会没事的!”最后拿着一个送到了陌生人面前:“老兄,你要不要?”

赭炎拿过来赶紧戴上,差点就变身了,刚才真的被臭到了,这味。。。

“大胡子!你的药我们差不多快弄好了,晚点给你们送过去,你先回去吧!”

“不是这个,这墙是咋回事啊?”指着外面质问,没有这坚硬的挡风墙,这院子也无法住人吧?风得多大啊?

“没事没事,我们不碍事!”宗原藤也觉得心虚了。

大胡子很是不高兴,冷喝道:“虽然你们会是我的恩人,可也不能这么没礼貌是不是?拆我房子?做人的道理你们懂吗?”

凌非抿抿嘴,抱歉的笑道:“这样吧,我。。我们从明天开始给你盖好,行吧?”该死的花错雨,你们害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