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冷夜等人正在翻山越岭的赶去,却不想大家刚走进一片崎岖的树木时,突然天降大雨,可是倾盆大雨,却还是一步一步的攀爬,大吼道:“不要松懈,翻过这座山可以到了!”抓着身边的树枝艰难的步行。

“皇上!他们会不会此刻在山上突然袭击?”

一位将军上前抹了一把雨水惊呼道。

冷夜摇摇头:“大家小心行事!”

而坐在营帐里的傅云却不断的生闷气,该死的冷夜,动作怎么这么慢?长这么大可以好好的和敌军较量一番了,甚是兴奋,当看到凌非和宗原藤冲进来就不想理会。

帅气的面孔上全是不爽,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相信他的能力,你们两个再厉害也没真正的做过军人,军人是最值得骄傲的,不会用你们的下三滥来玷污我们的军魂。

“喂!你怎么还坐着啊?听闻前方山路很艰险,你不赶紧带兵去围堵他们还在这里做什么?去给他们来个雪上加霜啊!”

“不可!此乃落井下石,不是傅云会做的事,本帅要等他们走出后再出击!”悠哉悠哉的端起一杯茶水狂饮一口。

凌非伸手捂着心脏怒喝道:“你他妈的有病啊?你不能因为你一个人的幼稚来害这么多人的命你懂吗?傅云,你可想清楚,现在去打,稳赢,他们现在肯定已经精疲力尽,评委会时候去恐怕不用费多少兵卒就可以一举拿下,这些你不懂吗?老天都在给你们机会,为什么你不用呢?”双手不断的颤抖着,仿佛看到了那些相信他的人一个一个的惨死,你怎么可以这样去对待这么信任你的人呢?

忍住心痛的感觉,眼泪从眼眶里滑落,为什么你一定要这么顽固?

宗原藤也指着傅云道:“你算什么元帅。。。”

“闭嘴!”大拍一下桌子怒吼道:“我才是元帅,你问问他们,这样打下的江山有何意思?按照你们说的那样,就算赢了又如何?一辈子都会有人说我魏月国不敢与他们正面交锋,只会耍手段,那是女人才会做的事情,堂堂男子汉,为什么你们就认为我们四十万大军打不过他们六十万?”自己日夜的操练他们为的是什么?不就是大展身手吗?像个缩头乌龟一样不敢出去交战他傅云绝对做不出来。

凌非倒退一步,自嘲的笑了一下,伸手用食指僵硬的指着他咬牙道:“你行,啊!你厉害,你堂堂正正!”冷哼一声再次转身离去,我草他妈的,见过这样的元帅吗?人家走水路时可以来个空袭,他说什么要等他们上岸。

上岸了遇到大雨,又说什么要等对方走出大山,从来就没见过这种元帅,看着宗原藤道:“他的军师呢?”

“哦!被他辞退了,军师也是想给对方来一些阴招!”

“这种人真是无法形容!”长这么大,才知道什么是善良中的笨蛋了,不过也无所谓,就算冷夜一下山,这里立刻去攻打,那么依旧可以赢,士气在这里,这么大的雨说明他们没有火,就无法烧开水,明日下山后会困倦加上冻得发抖,吃的也是冰冷的干粮,这里的可以以一敌十,轻而易举。

破晓时,冷夜这才拖着湿透的军装走到草原之上,五十里外的山坡下就是敌军的扎营之地,为何昨晚没突袭?无论是什么原因都不可能是对方同情他们,大喝道:“用最快的速度弄热汤!”嘴唇都冻得发紫了,这样要怎么打?

“皇上,这上哪儿去找干柴?”

而凌非这边是真的很无奈,绝望了,决定再次和他理论一番:“大元帅,您快点下令吧,您再不下令他们一会就有体力过来了!”

傅云点点头,凌非都要跪下来谢谢他终于肯听她的了,就差没上前抱住他狠狠的亲一口。

“来人啊!”声音洪亮。

“末将在!”吴拓上前拱手弯腰。

“将军,别这么多礼节了,赶紧派军去打!”凌非不断有推搡。

傅云黑着脸道:“站住!你,立刻派一百人将带来的干柴给他们送过去,淋了一夜,肯定没体力跟我们交战,快去,然后开始排列准备随时奋战!”

“砰!”

凌非一个仓促向后,直接倒在了宗原藤的身上,看着吴拓出去带人真把干柴装上马车上就不断的让自己冷静,冷静,转头还是怒喝道:“宗原藤,叫上白风他们,我们立刻离开,我可不想送死,呸!”冲傅云吐了口口水。

我就日了,世界上怎会还有这么一个极品存在?骂他吧,人家说的头头是道,正人君子有错吗?不骂吧又不爽快。

傅云脸色铁青,“砰!”一拳狠狠的打在了桌子上,拿起枯骨走向了外面,铠甲发出了“嘎吱嘎吱”声。

看到真的离去的马车也不阻拦,等我打下这六十万大军看你们怎么来跟我解释,以后谁还会看不起。?

“驾。。。驾。。。!”

经过一夜的雨水淋漓,在这冬日里可算得上异常的瑟瑟,空气清新是自然,可这种天气放在夏日或者秋季都算得处最美的景色,但在冬季就有点让人无福消受了,山间大道上,马车不断的狂奔。

“喂!我们这样走了会不会很没义气?”某宗望着已经看不到的军营蹙眉,毕竟混黑道的,讲的就是一个义字,和傅云他们交情不深,可好歹一起经历过不少呢,情分还是有的。

凌非摇摇头:“没办法,我们在能做什么?只会拖后腿,跟来是想跟着出主意,说不定能帮到什么,现在可好,他根本就不听我们的,对方八层内力的高手肯定不少,就白风白羽的两招根本就不行,他们胜了还好,可败了最起码那些高手还可以逃离,不用来照顾我!”

“可为什么不回白玉邪那边?”

“去做什么?添堵?况且傅云现在看我都是用仇视的,万一他一个不高兴说我们扰乱军心,后果不堪设想,我可不想被拉去军法处置,这里的人动不动就是三十大板,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赶紧撤吧,尽快赶往袁家寨,去大量收集硝石和硫磺、砒霜,救不了人总会自救,哼!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打仗,对敌人仁慈,敌人不一定就会对他手下留情,这趟浑水我们还是不要沾染的好,万一我们的主意失败了,害死了几十万人,就是我们自己也想以死谢罪了!扶着我,肚子有点痛!”虚弱的倒在了对方宽阔的怀里。

“你怎么了?”默莲也赶紧坐过去抓着她的小手,脸色好苍白。

宗原藤本来听得还算有理,不断的点头,可她一说痛就吓得赶紧将她抱起放在了怀里,双腿不断的放松,大手抚摸着小腹道:“可能太颠簸!”

“白风,速度能放慢点吗?!”把儿子颠坏了可了不得,现在她是很想孩子出生了,都辛苦了这么久,不能没有收获,其实想到有个孩子坐在身边围着自己打转也不错。

宗原藤不断的往后看,就怕有追兵,脸色也慢慢变得阴沉:“应该不会有事,就算傅云输了冷夜也不敢追击,最起码他会损兵折将不少,追来的话就会成为白玉邪的盘中餐,我们慢点就好!”

“嗯!”点点头将小脸埋进了对方的胸口里,宗原藤,有你真好。

大手温柔的为她顺气,摸着那无骨的后背,下腹一紧,赶紧用那可怜的四层内力压下,却依旧没用,脑海里全是穿越来之前对方咬住的感觉,舌头软软的,不断在自己最为脆弱的部位蠕动着,该死:“你说二十一世纪怎么样了?是不是日本统一天下了?这里一天是那边的一年吗?”

并未感觉到对方的异样,摇摇头:“别做梦了,被鸡吃的虫子在世界上根本就没人当回事!”找了个舒服的位子继续谈天,好怀念啊。

“咳。。别。。。别乱动,会摔着的!”俊脸不断的变红,呼吸急促,心跳也在狂速的加快:“那那个对了对了,你们九零后为什么喜欢玩劲舞团?”不能想不能想,还有什么话题可聊?

“不要一竿子打死一船人,不是所有的九零后都喜欢那种幼稚的游戏,而且那就是个大淫窝,哈哈!我有个网友的名字特别的搞笑,有机会说给弦音听听哈哈哈!”不断的打滚,笑死了。

“哦?什么网名这么搞笑?”拜托,别动了哦!是不是真该去找个女人了?

“噗。。。老衲要射了!好笑吧?哈哈哈哈!”弦音听了一定会像木鸡一样呆住。

宗原藤一听这话,俊脸就更红了,浑身被欲火控制着,要不是自制力够强的话,还真会让默莲先出去,不行不行,对方从来就没把自己当过那种朋友,不能和花错雨他们那样,到最后受伤的肯定是自己,她不是女人,是男人,那个头发染成紫红色的男孩。。。

那一张绝美的面孔,三七分的浏海,嘴里叼着一根香烟,一头酒红色的发丝,摄人心魂的丹凤眼,颓废的穿着,诱人的红唇,不知那雌雄难辨的脸下是一具如何完美的身躯?凌非的皮肤很白,很接近女性,一定有着最诱人的肤色和。。。

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少年正被自己强行压在了向下不断的驰骋,对方小嘴咬着那制服的领带,满脸的舒爽与愤怒,这样的表情在男人眼里只是一份娇羞,大手划过那平坦嫩滑的皮肤,最后到小腹,最后温柔的握住了对方的脆弱。

欧式古典的卧室里。。。

“嗯。。该死的。。放开,老子要杀了你。。”少年不断的咆哮,俊脸红得如同那熟透的苹果,诱惑着他去狠狠的啃噬。

“杀了我?老子今天弄死你!看你怎么杀!”怒吼完便继续奋战,双眸赤红。

一听这话,少年如同吃了炸药,一边欲拒还迎一边臭骂:“啊。。你这个。。嗯哼人面兽心的混蛋。。放开我。。别动了!”

“继续叫!”少年的声音异常的悦耳,令人听一声就会无法自拔,尤其在这种动情时刻,丝丝的沙哑哼吟之声令神仙都会疯狂。

少年一把将他推倒在白色大床上,还没来得及怒吼时,对方居然真的亲吻住了自己的炽热,狠狠的闭目享受,该死的舒服,然而无论怎么去感受也无法感受到那种被包裹的温度,就在快要发泄时。。。

马车里

“该死!”低声咒骂一句睁眼看向前方,双目一刹那的粉红,如同那日本的樱花,有着妖的妩媚,神的圣洁,鬼的惊悚,却也只是稍纵即逝,如同漆黑的苍穹中那一颗闪亮的流星,明明有看到那霎那间的美丽,而再想抓住却发现根本就不会重来一次。

默莲只是低头蹂躏着手指,很想告诉白风自己真的可以做他的女人,却总是无法开口,还有十几天了,如何是好呢?

凌非已经睡去,昨夜神经一直紧绷,一向坐长途车就会昏昏欲睡,就是来到古代也一样呢,紫云衣并未让她感觉到寒冷,睡得那般安详。

刚毅脸庞慢慢望向怀里的女子,没想到想着你那少年的身躯也能这么的疯狂,凌非,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好吗?

马车几乎连续走了一天一夜才在黄昏前停留在了庙宇前,很陈旧的建筑,六个多月了,某人的肚子真是大得出奇,总是会站在一个地方垂头看半天那越来越大的部位,一看就是十几分钟,无人知道她都在想什么。

其实很简单,想的是一些无知孕妇常想的问题,孩子的脑袋在哪个部位?胎位是什么?踢腿?还是抓痒?他都吃什么?会尿尿吗?会好奇的用手指戳她的肚皮吗?

以上乃无知孕妇综合症。。。

“啪!”

某女手里的东西掉入铜盆。

看了看其他人都在烧火,赶紧把白玉邪的椭圆形玉观音配饰,千河的长命锁,问仇的铜盒,煜寒绿黄色的玉佩,上面雕刻着一条五爪金龙,鸡蛋大小,花边形状,还别说,很漂亮,从水里捞起这一堆装饰品赶紧装进了怀里。

可不想被看到,要不然还得再去多打一盆水,自己不能动也不能去添乱是不是?

第一百零六章 做炸弹

“吸溜…吸溜…!”

开饭了五分钟,默莲都没动筷,望着碗里的面条,再去看看宗原藤。

“咳!”白风白羽也黑了脸,转过身想继续吃。

“吸溜…吸溜…!”

凌非捏紧筷子黑着脸盯着某宗道:“我说你吃面的时候能不发出这变态的声音吗?”乖乖,即便是在外面也能听到是不是?

“呐妮?”宗原藤完全不解,很好吃啊,饿了一个下午了。

“那…那个…宗大哥,为什么你吃的时候声音这么大啊?”默莲一口都没吃,从来就没见人吃面这么夸张过,自己可是做了很久的,在凌非的督促下,这面真的很好吃哦。

宗原藤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大言不惭的说道:“当然是好吃啊,怎么?你们吃的时候都不发出声音吗?在日本的时候,发出的声音越大就表示越好吃!”

是吗?她怎么不知道?瞪眼道:“这里不是日本,拜托你不要发出声音了,这样叫我们怎么吃啊?”某女发牢骚。

“喂!你管的也太宽了吧?吃面你也管啊?”该死的,这是他国家的特色,哪里知道中国是这样的?吃面本来就是一口吸溜进嘴里不是吗?

白风赶紧制止:“好了好了,二哥,我们陪你!吸溜…”

白羽也吸溜,三个大男人吃面的声音可谓是震天响,默莲一看白风都这们了,也大口吸溜起来,就凌非的眼珠子都快掉了,端起碗道:“看谁的声音大…吸溜…吸溜…噢!好好吃哦!”

一看这样,大家均是在比起赛来,笑声不断。

而战场上的一百万人却还在不断的交战,一刀下去,鲜血喷出,傅云也没多少力气杀敌了,冷夜站在远处几乎每一下都能立刻射死五个人,一天一夜,死伤无数,惨败不堪,双方可谓是俱伤,可冷夜这边还剩下十多万健全的战将,十多万伤员,可傅云的手里就只有几万人。

“元帅,怎么办?”

吴拓不断挡开那些攻击,焦急的问道。

傅云看了看周围倒下的兄弟,眼里全是血红,沉声道:“给我杀!”举起刀要将最后的内力全部打出。

“元帅,我们走吧!”赶紧拦住他,一旦内力没了,一会逃命的机会都会丧失,可不能胡来,双手狠狠的拽着他大喝道:“扯,魏军听令,立刻撤!”

“不许撤,我魏军岂会做这缩减乌龟?”怒吼着挣扎,几个八层内力的人上前直接拖着他就不断的退兵,赶往军营。

冷夜双目冒光道:“他们知道败了,大家不要留后路,给我杀!”不断的抽着箭羽‘嗖嗖嗖’的发射。

“啊…!”

蔚蓝的空中,飘着清冷的风,周围的小山上树枝摇曳,美得让人呼吸困难,却不曾想到在这最美的草原上尸横遍野,毫无生气,只有许多胜利的人们不断的欢呼,兴奋异常。

“赢了赢了…哈哈赢了!”

“打倒敌国魏军…!”

只有一千多人成功逃离,却还是有两批弓箭手还不死心想将这一千多人也消灭,不断的放箭,许久后就要去追。

冷夜伸手命令道:“穷寇莫追!”伸手将嘴角的血液擦点,放进嘴里舔舔,这不是他的,银灰色的铠甲被他们的鲜血浸湿,这是胜利的象征,狭长如鹰般犀利的凤眼里全是残忍,傅云啊傅云,该不该说你愚蠢?战场岂会有你这等将领?

“吼吼吼!”

剩下的几乎还有不到三十万人,十五面旗帜举起,不断的挥拳,三国联军,魏月国只会是囊中物,紫色‘西’,黑色‘北’,红色‘东’,挥舞得相当恣意,将士们更是兴奋得在地上打滚,不怕那潮湿的地面弄脏战甲,一个军人,最爱的莫过于那一身的军衣,能这般的不爱惜,可见有多么的喜悦了。

“去把那些营帐统统收起,还有敌人的武器,再把箭羽全都收集好,等待着援军前来再进攻!”冷夜转身望着那数之不尽的营帐,收获不小呢,统统可以据为己用,凌非说过,浪费东西是要遭天谴的。

确实跟着这个女人学会了很多东西,要是以前的话,根本就不屑去要别人的东西,但是不管是谁的,只要对自己有益那就得要,面子当不了饭吃,凌非,很快我就要拿下这江山了,再打进东岭国,最后北寒国,而你,跑不掉的,还有白玉邪,岭修阎,所有东岭国的人都会成为我的奴隶,敢羞辱于我西夜国的人没一个可好活。

握住逐月的大手持续收紧,俊颜上的兴奋无法阻挡。

“驾!”

傅云不断挥舞着长鞭狠狠拍打马儿的臀部,飞奔向主基地,头盔早已不知去向,铁骨铮铮的脸庞上泪水狂飙,令那本来就像花猫的肌肤更加惨不忍睹,黑色丝绸绑起的顶发狂乱飞舞,矫健的身躯随着策马奔腾而上下起伏着,心中的怨气远处发泄,一天一夜,四十万大军就只剩下这区区一千人,虽然对方也损失了三十多万,还有许多或许根本就无法再上战场,算是平手。

可输了就是输了,自己的人无法一个抵二,轻敌了,越想心里就越恨,所有的悲愤化作力量,将怒气都出在了马屁上‘啪’!

“驾!”

魏月国,主基地

“报!傅元帅惨败,正带着一千人赶回!”

一个浑身鲜血淋漓的男子跪在地上虚弱的说道,完毕,人倒。

“啪!”

宝椅上的白玉邪仿佛出现了幻听般,手里的茶杯落地,双目圆睁,无法形容他此时的震惊,大手扶上额头。

“皇上!保重龙体!”

左相王浦赶紧拱手,看向憋足最后一口气的将士:“抬出去好好安葬!”

“是!”门口一直候命的两名男子上前将其抬下。

议事厅里,依旧是朝中最具有势力的三十位官员,都担忧的望着白玉邪,他要倒了可了不得。

“没事!”骨节分明的大手挥挥,慢慢抬头看向外面抿唇道:“快快迎接!”

许久后傅云才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营帐,没去看周围那些官员担忧的眼神,而是缓慢的上前双膝跪下:“微臣无用,请皇上责罚!”眼角的泪珠未干,莫非是自己真的太过自以为是了吗…

白玉邪上前弯腰将他扶起,笑着安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况且不是对方也死伤惨重吗?傅云,朕相信你可以的!”不是早就抱了必死的决心吗?

“凌非呢?”看了看四周也没见她的身影,脑海里全是山坡下弟兄的鲜血,真是自己害了他们吗?不,是凌非,是她在诅咒…

一听这话,白玉邪就更加震撼了,往后一个仓促:“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吗?”双眸里渐渐有了血丝,莫非…莫非…俊美儒雅的气质不复存在,双手抖动得厉害,不会的,不会的,凌非聪明伶俐,不会死的,伸手按住自己的心脏,欲要爆裂一样,痛得不能呼吸,瞳孔更是逐渐放大,浑身的气血倒流。

摇摇头:“她说了许多计谋我都没听,还骂了她几句,赌气早早的就走了,她说…不想留下送死!”你已经料定了我们会输是不是?

闻言这才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凌非,你不能死,是起码你不能比我早死,否则做鬼也不会轻易的饶过你…苍白如纸的脸色慢慢恢复,并未很失态。

三天,终于连夜赶路到了袁家寨,一进屋就和袁家三兄弟抱做一团,不断的嘘寒问暖,家长里短,足足说了一个下午。

袁家五千兄弟正围着宗原藤不放,大哥大哥的叫得也越加顺口,听闻大哥说就是死也不会拿他们的命开玩笑,怎能不感动?或许外人觉得他们愚忠,觉得只凭养育之恩就不会用命去报答,其实理由就是这么简单,一个孤儿,父母都不要他们,别人有什么义务来抚养?没有袁老,就没有他们的今日…

“大哥!你是我们见过最好的大哥,从小我们都是无父无母的孩子,是袁老将我们聚集到了一起,我们没有什么私心,一直觉得用命去回报就是我们的使命,可是见你们为了我们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这么费心费神,实在感动,如果可以,我们想活下去…活下去!”袁林抱着宗原藤不断的发泄心中的挂念。

“活下去,活下去!”

五千人齐声高呼,让宗原藤揪心异常,是我们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吗?一直以为你们一定是有什么秘密所以才这般的听话,看来世界上的傻人还真多,可这对他们来说不是傻,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善良,都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说一不二。

凌非走出来也是觉得自己的想法真的很不应该,看看这五千人,没有一个要逃跑的,任何现代人也是不会相信的,有些事一定要到了最后关头才能看个透彻,深吸一口气站到旗子的下面大声说道:“兄弟们!你们的魏月国完全就没有一个会带兵的将领,此刻就是你们保家卫国的时刻,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冲到前锋去杀敌?”

“愿意!反正不去也是死,一旦三国攻打进来,我们就更加无法效力国家了,虽然我们不是朝廷的兵,虽然我们的兄弟不知道他们来自哪个国家,但是大家知道都是从小在魏月国长大,只要你们一句话,我们立刻吃药前去杀敌!”袁豹举着剑高喊,努力了说不定还能保住河山,还能杀掉煜寒的人,自然义无反顾。

袁林慢慢松开宗原藤,吞咽一下口水望向他们,泪水滚落,却还是伸手举起:“为了我们的家园,誓死效忠!”

其余五千人也痛苦的举手,还以为有存活的希望,原来不是吗?

“誓死效忠!”

如擂鼓的声音在山间久久不散,惊得许多飞禽四散。

宗原藤惊愕的望向凌非,你不是说要保护他们吗?为什么…也对,现在不去,按照傅云那有勇无谋的匹夫根本就无法保住江河,到时候这里的人还死路一条,可为何心里这么痛?你看不到他们这么善良吗?他们就为了一个信念存活于世,日夜操练就为等到那个来叫他们去死的人,我们来了,给他们带来了希望,为什么…

凌非,我很难过,可我又不愿意相信你是这种人。

某女见他们都不断的飙泪就怒吼道:“男儿流血不流泪,你们哭什么?你们的药我们不稀罕,谁说一定要靠药物才可以出战了?你们个个内力七层,就是去搏斗也能拿下他们几万人,这次可能很惊险,但是我凌非愿意和大家同生共死,愿意跟着我去保卫你们的国家吗?”

不管如何,拼一拼才会有胜算,躲在家里等死的不是她,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加上这里的人也是命悬一线,自己不不算太自私。

倘若自己落入点秋之手,定无法存活,既然如此,我就叫你们根本无法打进来,只要你们不进攻,我亦不会去攻打你们,毕竟我是个外来人,这里的军人是人,而你们的军人也是人,冷夜,希望这次你能知难而退,倘若我输了,那么你们就称霸天下。

“啊?不吃药怎么打啊?魏月国如今加上永耀部落的才二百多万,而另外三国还有五百多万人,就他们五千个吃药了也才可以消灭对方五十万人,不吃药就更不可能了!”某宗当然兴奋,凌非的一句话就可以让他痛不欲生,也可以兴奋异常,凌非,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人,就知道 …

袁鹏和袁虎袁豹也面面相觑,都站在下方望着那个英姿飒爽的女人,当真不用吃药?可还是送死不是?

“你们相信我吗?”其实自己也没十成的把握,但是不试一试怎知不行?人,不能永远处于被动状态,除非你能永远都防守好,要么就是主动出击,如今再过二十日恐怕又会有新的六十万人打进大荠山,人家都过河住到了魏月国,定要将他们赶走。

沉默许久袁鹏才笑道:“相信,这个世界上,老子袁鹏就他娘的信你凌非了,就像在香雾岛一样,没有你,就没有我!我相信他!”举手铿锵有力的高呼,表情严肃认真,不算俊秀的脸上全是硬汉子的气质。

“我们也相信你,凌姑娘,还是那句话,不管如何,我们都死路一条,能去拼搏一番也不枉我等活一场,大男人绝对不要在这里等着别人来残杀!”袁林举手坚决的做着代表。

“相信姑娘,相信大哥!”

袁虎袁豹也退到兄弟们中间,一同单膝下跪拱手道:“倘若这次能活着回来,凌姑娘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将来屈袁令作废,我等只相信姑娘一个人,叫我们生就生,叫我们死就死!”

如果这次能活着回来,我也定能为了你们付出我的一切,激动的下去搀扶起三位当家,擦擦感动的泪水道:“虽然我是女人,但是大家相信我,在我内心深处还藏着一个男子的灵魂,你们这么信任我,希望不要是因为屈袁令,只是朋友之间的信任!”

“不不不!不是屈袁令,在我们的心里,从今以后,您就是我们的主人!”袁鹏伸出强壮的双手撑在了凌非的肩膀上,并不知道她的智谋到底有多少,但是他相信她有一颗善良的心,讲义气,都看得出来,她别的女人不一样,不会胆小怕事,更能临危不乱,聪颖的智慧无人能及,太多太多连男人都没有的优点全在她的身上,她不是女人,而是一个可做真正大人物的女子。

宗原藤深吸一口气道:“凌非,要是这次我们能赢的话,我想…我想…我想我们自立为王,自己打江山,推翻四国,白玉邪虽好,仁君,和岭修阎一样,适合去唐朝!”慷慨激昂的拍拍胸口。

“哇!你这小子心挺大的,还自己做皇帝,你会管理国家吗?”瞪了他一眼继续看着大家道:“好了!既然大家相信我,那么马上在三天收集来三车硝石,三车硫磺,还有两车砒霜,立刻烧火准备上好的木炭三车,买来一百头羊立刻宰杀,然后熬煮它内脏和皮下脂肪…就是油,快去!这里是二十万两,够用了!”

“我说,你又要羊油做什么?”某宗一直就不解,这次自然知道她要制造炸弹,可为什么炸弹里有羊油才行?

望着已经迅速出山的人们道:“羊油的润滑效果最好,别的油威力不大,易燃物品!走,去找竹筒!”

“噗,炸药可不是你做的烟火,我出道以来都不知道炸弹怎么做,只知道是很硬的铁,这里能弄铁皮,用铁皮包!”这都不知道,竹筒做的炸弹还真没听过。

头冒黑线,咧嘴笑笑:“你说的那是地雷,竹筒装满火药,羊油有迅速燃烧的效果,炸药本来就是一点就燃,而且破坏性很强大,如果装进竹筒里,用棉线做导火线,在线上弄点火药粉,保准一点就会烧进竹筒里面,你想啊,那么多火药无法燃烧,在筒里不断的膨胀,再膨胀,最后大量气体被强烈地压缩在小空间内,就会产生数十万个大气压的高压,再加上放热性,高温和高压气体迅速膨胀后,就爆炸了,哥们,你要学的还多呢,小时候没玩过火枪吗?”

见他摇头就耸耸肩膀,这里面学问大着呢,看来自己小时候真是有点调皮了,经常把过年买的鞭炮拆开然后装进易拉罐里,有一次还被警察带走了,为何?因为把易拉罐埋进了一颗树下面,点燃后…树就摇摇晃晃的连根断了。

人都会好奇,为什么会爆炸?一好奇就会问,研究,自然就懂了,哎,宗原藤,你的童年生活肯定很无趣,他的想法和自己有着很大的差别,你看,我会想着弄什么娱乐场所来赚钱,他就绝对想不到。

三日的连夜赶工,竹筒只有手掌长,堆了三大马车,大家还是挺节约的,在熬制羊油时开始将好木头烧成炭,满院子的羊臊味…

直到半夜里才熬好了第一桶油,也做好了第一个竹筒。

昏暗的天空下,一群人围在了一起等待效果。

“好了!大家都把耳朵捂上,一会震聋了可别怪我!”握住竹筒的手抖了抖,好像见到了当年那个易拉罐,心有余悸,这里没警察是不是?放着胆子做吧。

宗原藤没见过这样的炸弹,根本就不相信她,胡来是不是?

三千多人都摇摇头,比打雷声还大吗?

“为什么要扔到那么远?你就在这里点好了!”袁鹏催促道,这么慢做什么?到底是什么东西?会发了很大的声音吗?可大家堵上耳朵照样没有用是不是?忙碌了这么久到底在忙碌什么?

凌非头冒黑线,在这里点,我们就都不活了,一定要扔到前面那个垃圾坑里才行,见大家都不耐烦就坏坏的笑笑,吹燃火种点燃,‘呲啦’一声迅速扔了出去:“卧倒!”喊完就赶紧趴下,双手抱着头颅。

除了她和宗原藤外,大家都不以为意…

“砰!”

“咩…!”

一群还没宰完的羊沸腾了,而在一旁忙碌的人们全都倒抽冷气,忘记了干活,只是傻傻的看着远处。

凌非慢慢站起,抖了抖身上的泥土和垃圾,看向其他人后也跟着吞咽口水:“不…不是叫卧倒吗?”

两千多人,特别是最前面的一排,每个人的脸上,身上,头上全是菜叶子和脏土,那些泔水发酵的味道异常难闻。

袁鹏伸手将头上的杂物弄掉:“你又没跟我们说卧倒做什么,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居然这么厉害!”

“炸弹啊!不是说了吗?杀伤力很强的,你们没事吧?”一个个的,全被炸傻了?

袁虎慢慢走上前看了一下那垃圾坑,又看向凌非,上天啊!这也行?如果是人的话会如何?会不会像土一样飞起?真想看看,这样的话打仗不是胜券在握吗?嘴角慢慢弯起,冲到那些赶工的人身边道:“快点,快点跟着凌姑娘一起做!”

过了十多分钟大家才围着凌非双目冒光,而袁鹏却说了一句足矣让两个现代人吐血的话…

“为什么不做一个最大的?就是浴桶那么大的!威力一定更好!”一定会很好。

呱呱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