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原藤拿起弓就和凌非一同奔跑向了那个从未见过的毒池,很是不解:“我现在就想去打一打,说不定能行,你要担心屈袁令被抢,为什么不藏起来?”那样不是就可以去放心大胆的打了吗?缩头乌龟不是他的强项。

“你觉得我们像屈袁令吗?”笨蛋,就他们两个随便抓一个去,袁鹏他们都会誓死相救,哪怕就是自刎也会毫不犹豫,一旦袁家寨没了,那么三国抓着自己不放,直接就会给白玉邪来个突击,毫无还手之力,这些人打天下绝对不会顾忌百姓的,为了赢可不择手段,像乞丐原,肯定进去了就是小日本打南京时一样,将小孩子串在长枪上当糖葫芦玩。

一想到老人说日本人把中国的孕妇放到很小的猪槽子里就心里发毛,而且还是看着人家生,深知生孩子有有多苦,再没有好的空间得多难受?而且一个准妈妈得多心疼?目睹着十月怀胎的孩子被人当面切开…不不不,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人一旦上了战场就会疯狂,如果将领不镇压的话,那么良心就会被磨灭,对于一直会赢的战士来说,攻陷城池就是他们最想要的战利品,奸淫掳掠…

面海边此刻人们都很紧张,大伯瞪着淳牙冷喝道:“我就说过,树倒就会带来诅咒,现在魔鬼来了,你说,你对得起我们吗?”

“是!都是你害了我们!”

淳牙不说话,脸上的笑很是不自然,有着歉疚,看他们开始谩骂就捏紧双拳。

“你这个丧门星,如果我们死了就诅咒你下辈子都做瞎子!”

“当年要不是你爹,我们早把你轰走了!”

“白吃白喝,嫁给你还来嫌弃我们!”

兴许是知道要死了,所以大家都很恐惧,说话开始有点恶毒,语无伦次,想到什么都要发泄出来,好似料准了对方无论如何也不敢丢弃他们一样,见他不还嘴就越骂越难听了,个个面目可憎,都冲那个黑衣男子恶言相向。

特别是那些被拒绝过的女人,完全把对方的嫌弃当成了羞辱,此刻也开始在有生之年讨回公道,骂声此起彼伏。

“我…我拼了命也会挡住他们的!”淳牙抿唇内疚的笑道,只是心里在滴血,凌非说得没错,他们根本就不把他当一家人看,原来你们一直就嫌弃我,凌非,你会嫌弃我吗?

“呸!要不是你和那个女人乱搞,让他们去砍树,我们至于面对这种局势吗?你说,是不是早就想我们都去死了?是不是觉得我们对你不好所以要报复?”红衣女子用扫把指着淳牙怒目相待。

“你真以为你有什么用吗?真以为我们想嫁给你?除了一张脸你还有什么?你连家都养不起,还有什么脸面来拒绝我们?这么多好姑娘,你居然要和一个外来人搞,你真是丢了我们情人岛的脸,呸!”

女子们越骂越难听,而这也恰好是淳牙的死穴,最害怕的就是听到对方说自己没用,以前还好,可现在有了喜欢的人,所有的信心都瓦解,凌非说的都是骗人的,自己真的是个没用的人,都说男人是要养家糊口的,自己…

用笑将所有的自卑和伤痛都隐藏了起来,继续安慰道:“没事的!你们不用怕…”

而他越是笑,大家就越是气愤,几个嫉妒他的男人也大吼了起来。

“身为男人,真他妈的觉得丢人,不愧是瞎子,喜欢那种脸上长满麻子的女人,你知道她有多丑吗?连我们这里最丑的二丫都要比她好看!”一想到那个女人的样子就想吐。

“哈哈哈!他也就只能找那样的才觉得够匹配!”

淳牙有点笑不下去了,干脆面朝大海,等待着敌人的到来,不能去找庄无痕,否则自己…不能,以前觉得自己是不喜欢男人才不答应他的要求,现在遇到凌非后,一开始是认为她是男子的,所以对庄无痕就单纯的只是不喜欢,而且他也说过,不和他在一起就不会帮忙,只会守护他自己的山庄。

逐渐冷却的脸庞上开始有了一种辛酸,眼前漆黑一片,只知道水是蓝的,可在自己的心里,什么颜色都是黑暗,不想去听后面的辱骂声,是自己欠他们的,是自己害了他们,诅咒来了,我不会丢下你们的。

大伯伸手制止了大家,无奈的摇头,都什么时候了还吵个没完没了,忽见天上飞来许多奇怪的东西,赶紧举起锄头道:“来了来了,大家一会一起上,打不过就跑,岛主一个人就可以解决他们了!”

“好!”

全都期待着是一些没内力的人,这样就可以好好的打一架了,却没人想过要和淳牙一起同生共死。

而老好人永远都不会觉得对方有错,很赞同他们说的,打不过就藏起来,自己内力九层,一定可以抵抗的。

估计某女在的话,没等敌人来就把这群人给消灭了。

天上冷夜看准时间大喝道:“跳!”

一群人拉着绑在风筝上的绳子持续滚落,一个黑衣人正好落在岛民中间,起身还没等对方反应过来就挥剑斩断的两人的头颅。

“天啊!快跑啊!”

大伯看着血淋淋的人头滚在地上就疯狂的想冲进里面,结果他们就这么两三百人,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倘若迷雾山庄的那一半人过来帮忙的话还能有一线生机,奈何这瞎子说什么也不和庄无痕修好,所以现在对方只是送粮食来,根本就不再进岛。

这次是真被他们给害死了。

“杀啊!一个不留!”

冷夜和煜寒还有三十多名八层高手都一同攻击向了淳牙,听着耳边的惨叫声,淳牙也是心急如焚,耳朵不断的拨动,最后一跃而起,如同夜间的魑魅魍魉,伸出左手,‘啪’翔凤的机关打开,一圈凤头瞬间舒展开来,无数银针自鸟嘴里吐出:“万毒攻心!”

‘嗖嗖嗖’

四个人中招,其他人都用剑给避开,而被扎到者还真是立刻毙命,倒地不起。

每发一次最多打出一百多根,而居然只死了四个,淳牙也有些惊慌,全是高手,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之多的八层内力的人聚在一起,自己这次恐怕还真是凶多吉少了,村民们应该死了不少。

冷夜见状,大喝道:“他看不见,声东击西!”说完就拾直许多贝壳乱扔,然后倒退三步飞快的举起逐月取出五支箭羽‘唰唰唰’的射了过去,俊颜上有着兴奋,这种人最好攻击,因为他没有双眼。

淳牙的耳朵里全是乱七八糟的声音,根本就不知道哪次攻击是真是假,一阵猛烈的窒息感袭来,嘴角弯起,快速躲过:“万毒攻心!”

‘嗖嗖嗖!’

“啊…!”

这一次一下倒了十个,这让冷夜和煜寒都开始忌惮了,这些可全是两国里所有的高手,可不能这样被杀。

“全部散开!别聚在一起,淳牙,劝你还是不要抗拒,否则他们就都得死!”煜寒抓起一个小孩故意狠狠一拳打了过去。

“啊…呜呜呜 …痛…哇哇哇哇!”只有七岁大的女孩倒地开始哇哇大哭。

淳牙一惊,赶紧收手,立在人堆里低头想用耳朵去感受什么,脑袋不断的转动,奈何人太多,根本就无法找准所有人的确切方位。

大伯眼见死得都差不多了,捂着胸口道:“快走吧!”

“唔!”

见他真的不再动,冷夜邪笑着抽出一根箭射了过去,正中对方的肩骨,并未射心脏,因为他要慢慢折磨他。

大手紧紧抓着胸口的箭羽,倒退了一步,眼珠不断左右乱转,听着大伯的话,眼泪滑落,我说过会保护你们的。

见冷夜又要射,大伯摆手道:“赶紧走吧!能走就走!”

淳牙忍住流血的心,一个翻身躲过了射来的一箭,飞向空中,翻身落地的瞬间再次大声喊道:“万毒攻心!”

“啊…!”

又连续倒了二十多个,煜寒见这些岛民根本就威胁不了他后,就用眼神示意他们全部杀光,而自己则飞身到对方身边用普通的青铜剑狠狠攻击。

“快!打乱他的听觉!”冷夜躲开飞来的数根毒针,鹰眼微眯,捡起地上的沙子乱扔。

渐渐的,淳牙捏拳开始觉得自己完全感受不到对方了,胸口痛得脸色发白,不能拖…万一自己杀死了岛民怎么办?也不能乱发针,开始慌了。

一百多人团团围着他开始准备突然袭击,都在找对方无法躲开的机会。

“杀!”一声令下,全部攻击了过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一阵悦耳的笛声传来,让攻击向淳牙的人瞬间退开,煜寒捏拳瞪眼开始四下张望:“该死的!冷驭鹰!他怎么在这里?”

淳牙见都散开,快速飞奔到岛民身边,浓厚的血腥味与他们的闭口不言就知道都去了,心抽搐得厉害,见都分心,再次腾空而起:“万毒攻心!”

“唔…!”这一次可真正的倒了四十多人,见他们开始要来攻击自己,只能飞身而起,直奔毒池,用力按住肩上的箭羽,不想血液流出,找到吹笛人的方向想也不想就用右手提起迅速撤离。

“消失了!”笛声消失让大家都捏了一把冷汗,完全不知道这消声遗迹的男人为何突然出现,还以为只能在武林大会上才可以较量一番呢。

“皇上,属下猜想…中计了吧?”一个大内侍卫蹙眉继续道:“属下刚才感受到有一个六层内力的人在此,随着淳牙一同离开了!”现在已经感受不到对方在何处,说明飞离远了。

冷夜黑着脸差点吐血:“算了,淳牙不是我们的目标,砍树要紧,听闻在瓦房的后面,直走,一座庙宇前!走!”没杀到淳真是可惜了,杀了他再怎么说也能去很多人面前炫耀一把,谁说八层内力不如九层了?人多了照样弄死他。

等人都进入岛屿后,这大门口的沙滩上已经血花四溅,全都透着泥沙渗漏,两百多条人命,小孩子都不放过,全都被一刀毙命,真应了古老的预言一样,树倒,全岛的人都会丧命…

油菜花依旧还在飘摇,蜜蜂蝴蝶也还在忙碌,却再也不会有人来照顾了,水田里有的还站着一头黄牛,主人已去,在这岛屿上,它们又要如何生存?有吃不完的草,可冬天怎么办?不再种稻子,没有了谷草,是否还可以存活?

而凌非被淳牙放到宗原藤身边后就开始找出路,前方老远就能听到‘嗡嗡嗡’声,再前方是一座小桥,桥下应该就是毒虫,如今没有退路,站在这里也迟早被发现:“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坚持不下去?”

宗原藤也蹲下身子开始为伤者检查:“这冷夜的臂力真是惊人,插得这么深,不能拔出,没有伤到要害,一时半会没事,我见过这里有很多丁香!可以给他先麻醉了再取出来,否则会痛死的!”这比岭修阎那次重那些箭要厉害得多了。

虽然只有一根,可处理不好伤口会发炎,说不定人流血而死,而且离一些大血管很近,要让他在不是很钻心痛的情况下取出真的不容易。

淳牙伸手颤抖的摸着伤口周围,痛得浑身抽筋,头冒冷汗:“现在…先…先不要管我…快…躲起来!”说完就借助着凌非的力量站起身,不知哪里可以藏人,现在也没力气飞了,快要虚脱。

“前面有片竹林,我们过去躲躲!”说完就赶紧收好笛子一同走了过去。

“快,就在前面了!”冷夜兴奋的带领着大部队冲向庙宇前,四处张望,也没发现什么奇特的树,只有一个大坑和周围许多绿色树叶,还有一堆木炭。

煜寒蹲下身子捡起一片叶子捏拳道:“该死的,有人给烧了!”起身一脚狠狠的踹向了那堆炭灰,大手扶着快要爆裂的额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冷夜找了许久也没看到能用的部分,树根都已经烧毁,做得还真是够绝,握紧逐月不断的咬牙切齿。

最痛苦的莫过于煜寒,一直都没武器可用,现在好了,一切希望都没了,二十年的梦想破灭,满脸的阴骘:“老子一定要找到他,一定要弄死他!”该死的,居然把天下争夺的宝贝直接给焚烧,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就算是卖的话也价值连城,一根能换取黄金万两,他们不知道吗?为什么早不烧晚不烧偏偏这个时候…莫非他们算到了自己会来不成?

“不行!我们还是走吧,为树而来,莫要再惹事,听闻情人岛有一个毒池,进去就无法生还,就怕是有诈,如果料到我们会来的话,那么就一定有埋伏!”自从吃了那些亏之后,现在也有点开始疑神疑鬼了。

‘啪!’煜寒抬头用力拍了一下前额,双腿在原地走了一圈才跃起一剑砍断了一棵小树来泄愤,见过可恶的,还没见过这么可恶的,明知道全天下都不要命的争夺,居然全给烧了…都不心疼吗?

头疼欲裂了。

“皇上,我们怎么出去啊?”那风筝是从高往下飞的,可不会又飞回去,那要怎么办?

冷夜摆手示意他们不要担心:“当日请庄无痕回西夜国后,他有说只要我们能进来,他就会开通出去的道路,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走吧!”说完就转身离去,并不觉得对方会使诈,烧一堆烂木头,因为那些木炭是奇特的,向来都是黑炭黑炭,而这里的却全是紫炭,和那些小小树枝吻合。

太绝了,到底是谁会如此狠心?又是谁下令砍的?是那个带自己来的那两个人吗?太不可思议了,他们是谁?时间也不差,这树叶还没完全枯死,离被砍的时间应该不长,早他娘的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就早来了。

“煜兄莫要哀伤,那两人说不定有存留一些万年木,回去广贴皇榜,天价收购,我想他应该会来找我们商量的,倘若不卖就说明是习武者,那么会定能见到,那时候你要想要便给你抢来!”见好友愁眉不展就赶紧抚慰,也是,他向来就不想要一些普通的兵器,一直发誓会得到此树,可如今…

“目前也只能这么做了!散尽千金我也要收集到!”铁青的脸色有些骇人,头上更是气得有氤氲的烟雾喷出,漆黑的瞳孔里有着地狱里最阴暗的残忍,对这个砍树者算是恨得牙根发痒。

冷夜上前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要不先收集一些好的兵器?能赶上武林大会就行,也不可操之过急,一定要不逊色神兵利器的,岭修阎传出岭蓝卿驾崩的事,何不去看看他的流星剑是否存在?要不我们去向岭修阎讨来?你给他个几十万人马他一定给你!”眸子里一道精光稍纵即逝。

煜寒食指蠕动了一下,挑眉笑道:“还是算了,我啊,想学在香雾岛见到的武功,对了!就是那个蝶妖,所以我想用千年檀木做一个权杖,顶上方要雕刻成最尖锐的花瓣,你觉得如何?”

“呵!内力没有九层的话,你拿着所谓的权杖也无法对抗敌人的,不过你喜欢就好!”怎么就不上当呢?这样大家的实力才能旗鼓相当,看来是该回去将那些能打的人全部拉走充军了,没办法,保家卫国,匹夫有责。

确定人都走远后,凌非才搀扶着淳牙慢慢奔向瓦房,直到天黑宗原藤才跑回来喘息道:“走…走了…那个 …死鸡眼带他们离开了!”再次看到那个变态真是想吐。

凌非还在用丁香花给伤员麻醉,点点头道:“你按住他,我要拔了!”拿着烧过的匕首慢慢伸向伤口。

“啊…痛…!”淳牙此刻就连嘴唇都有些泛白,虚弱不堪,双瞳焦急的四处乱转。

宗原藤紧紧按着他低吼道:“大男人怕什么痛?忍着点,一会就好了,否则感染了就有你受的!”

一听这话,淳牙不再吭声,不想被人看不起!咬牙紧紧忍住,浑身的肌肉也开始绷紧。

“喂!你放松,没事,痛就叫出来,该死快放松!”小手狠狠拍了拍那鼓起的腮帮子,这样不是要伤得更深吗?见他听话的瘫软就继续切开四周的肉,本想学弦音把箭头用内力吸出来的,可完全没用,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嗯哼…啊…!”隐忍的痛呼令人怜悯。

“乖!放松,没事的,我们会一直陪着你,听话,我要拔了,你要挺住!”小手颤巍巍的抓住已经被切断了的箭身,就等用力残忍的抽出,那将是生不如死的感觉。

淳牙十指扭动,从来就没这么痛过,咧嘴笑道:“没…没事…啊…!”后脑紧紧的抵进软枕里,冷汗涔涔的冒,牙关几乎被咬得快要碎裂,如同有一盆尖锐的辣椒水正冲刷着伤口,痛不欲生,希望立刻就死去,好了却这太过难以忍受的痛。

“噗!”血液如一条喷泉,嗞嗞的冒出,赶紧拿过止血粉撒入。

“啊…别…痛…凌非…好痛…!”大手慌张的想去按住,却又被拉开,剧烈颤抖了起来,眼角有着湿气,始终也没落下泪花,如一潭快要渗出的清水。

“没事没事,别动,你别动,越动伤口就人越蔓延!”快速拿过布条一圈一圈的缠绕,弄得她也开始打颤了,这么深的伤口能不痛吗?

宗原藤微微撑起他的后背,没好气的翻白眼道:“见过傻的,还没见过你这么白痴的,那些岛民根本就不把你当回事,而你还神经一样的去保护他们,真服了你了,好人好人,可愚昧的好就是滥好人了!”

要是他,肯定做不出来,还好凌非始终不放心前去搭救了,要不是她记熟了冷驭鹰的一些音调,此人肯定死了。

安顿好后某宗才坐到桌子旁边安眠,明日一定要离开,免得庄无痕前来捣乱:“等等,为何庄无痕明明在也不来帮你?”

“是啊!为什么?他不是也是守护者吗?”凌非为他轻轻盖上棉被温柔的询问。

淳牙苦笑一下,长叹道:“其实很早以前我们就不怎么来往了,也是我自己不愿意和他多交往,他…他…想…想和我…”实在说不下去了,所以只能无奈的闭口不言。

宗原藤则伸手搓搓手臂:“我知道了,他一定要和你搞龙阳之好,你说这男人是不是有病啊?”该死的,呕…

“哦?你们知道?”

凌非也学他苦笑一下:“是啊,他还打过老宗的主意呢,算了,不说他,你乖乖的休息,我们会一直陪着你的!”

安慰的话语句句都让淳牙万分安心,大手紧紧抓着对方的小手不放开,缓缓闭目,敛去了那双如月华余香的眸子,可以看出确实很累,不要丢下我不管,如今这里一个人也没了,你说过会一辈子陪着我的,不可以食言。

翌日傍晚

夕阳的余辉染红了蓝天里游荡的白云,还替它们镶上了亮晶晶的花边,这几块白云一会儿就幻化成了玫瑰的晚霞,如同姑娘羞涩的脸儿。

三个人影相伴走到了海边,眺望着远处的迷雾林,淳牙先抱起宗原藤飞到外面,最后才回来停留在凌非身边,气喘吁吁的说道:“我需要力量!”洁白的牙齿一览无遗,就那么对准了某女。

踮起脚尖温柔的亲吻住了那双已经红润的薄唇。

大手顺势搂住了那纤腰,紧紧贴服着,不想放开,确实需要点力量,否则真的有点精神不振了。

许久后才依依不舍的分开,转头很想看看自己从小生活的家园,可依旧是一片漆黑,右手抱起那看似柔弱却充满智慧和力量的娇躯奔向了远方,这里…永远都不能再回,可…如果有一天你厌倦我了,那么除了这里你还能去哪里?

“希望你不要因为同情才要我相伴,如果是这样,我怕我无法和你走下去,那么这里就是我唯一的退路,你不用担心,我会自己学着来种植食物…”我应该可以自力更生的,如果只是同情,那么我会难过…转头望向那波光流转的晶莹双瞳,里面依旧有着自卑,摇摇头:“不是同情,是怜爱,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心,狂速摇摆,俊用微红,即便是伤口已经被扯开,却还是不知该将脸转向何处:“咳…我也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很很喜欢。

如此让人心动的话语确实让凌非心脏漏掉一拍,那就永远都要喜欢,不管如何,我会用我的命去保护你,一生一世,不离不弃,累死我也会让你快乐起来,抹去你眼底的一切自卑感:“其实你不用这么看不起自己,你很好的,真的,善良,温柔,而且一定对妻子好是不是?还是以后会拈花惹草?”

“不不不!这绝对不会,我不是那种人!”听她这么说,赶紧辩驳,低沉的嗓音飘荡在空中很是温和。

凌非摇头笑笑,我知道你不是这种人。

等到了陆地后才换两人搀扶他,缓慢的走向远处市集,到了后才可以雇佣马车,先回谷底看看宝贝们再去祈神山下,而他们没看到停留在毒雾林里的一只火红色的凤凰正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仙光一闪,凤凰摇身一为成为了那个所谓的万年死尸美人儿,蛇皮面具很是吓人,鳞片都异常清晰,一看就知道是从巨蟒身上割下的,五袭青衫不曾改变,头上的青色发簪倒是与往常不一样,世间绝无仅有的薄唇微微抿起,好似有什么烦心事一样。

提起一袋他们嘴里的铁沙也跟了过去,腾蛇,你到底去了哪里?杳无音信,寻遍了大江南北也没有踪影,还是你根本就在躲避我?

确实,等人都走了后,一位白衣戴纱巾的女子从迷雾林里走了出来,那倾国倾城的前额和挑逗人的杏眼同样是天下无双,美得几乎可以让人忘记呼吸,眼角有着泪珠,也有着恐慌,楚楚可怜…

你变了,赭炎,你变了,你说一个月就回,原来一直陪伴着这位女子,这个拿走你紫云衣的女子,你早就取回了神像,为何不回去?本以为只是想太多,可你去还在为她奔波,这么远只为拿这些她要的东西吗?

小手慢慢摸上曾经被仙神称为绝世容颜的脸颊,是不是…是不是觉得我丑了?她那么美丽主,你开始嫌弃我了吗?

越想心里就越难受,跟着的几个月里,发现他都在寻找这位叫凌非的女孩,确实,对方浑身充满了活力,不像自己这么拘谨,你现在变得和她一样了,会很没形象,大声说话,会说粗口,以前的你虽然也很暴躁,可却没口不择言过,那般高中典雅,如今…

为何你就没为我改变过?赭炎…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该怎么办?

腾蛇现在很难过,请你不要再来伤害我好吗?

几天几夜的赶路,终于到了缘度寺下面,淳牙此刻浑身都被乔装打扮过,那出水芙蓉般的芳华被掩盖住,此刻的他只是一位相貌平凡的百姓。

依旧在清扫的岭蓝卿再次感觉到了什么,低头看向下方,三个人正走向双子峰的后面,而中间女子的身高和走路的姿势令他捏紧了扫帚,赶紧跟了过去,动作很轻盈,他们是谁?为什么来这里?那个人不是凌非,只是有着相似而已。

“我的宝贝儿子女儿,我回来了!”还没进山谷就开始大声嚷嚷,快速冲向了里面,你们现在在做什么?在哭还是笑?在吃饭吗?

直到人影消失后,手里的扫帚才落地。

‘砰’的一声溅起了无数尘土,无人的进山之路前是一片沙地,前方是干枯的河流,很是偏僻,几乎平时没什么人会来,听闻进去后就无法走出,原来你没死。

薄唇微微张开,剃度了的头顶光秃一片,双手紧握成拳,心里有着极度的欢愉,没死…你还活着。

是我们的儿子吗?还有个女儿…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慢慢弯腰捡起扫帚原路返回,眼角的泪珠一颗接一颗,看到你这么开心我也开心,我会为你们祈福的,我会的,如果是以前,或许还有勇气前去和你相认,可是蓝卿永远也不能和你相认了,今生的缘份已被我亲手给斩断,希望来世不要再犯这种错误。

我爱你,已经胜过爱我自己了,没有你,真的活得好累。

一定要好好活着,你就是我的寄托,我会很开心,很开心!

擦擦眼泪破涕而笑,快速跑到庙宇里拿过月钱冲下集市,盯着那以前看了许久的长命锁道:“施主!请问这个多少银子?”

“二十两!镀金的!”四十岁的大婶礼貌的点头,一个和尚买这个做什么?

“二…”尴尬的看看手里的五两银子,连讨价的机会都没有,瞅向一对银的,将钱送了过去:“你也不用找了!”没等对方回话就拿起一对银白色的可爱长命锁爱不释手,到了山谷入口看了许多地方,也不知道放在哪里最合适,如果他们看不到怎么办?突然灵机一动,拿起一块石头在石壁上用力刻入凌非的名字,最后将手里的宝贝放到下面的小石台上,用一点青草盖住,这才笑着转身离开。

一定要看到,一定要看到…

短短数月消瘦了许多的身子骨开始有点弱不禁风了,被岁月抚摸过的脸庞也有着疲惫,此刻倒是增添了不少笑容,晚上可以多吃几碗了…

“呀!无缘,今儿个咋这么高兴啊?”一个小了岭蓝卿十岁的小沙弥上前调笑。

成熟的面庞和对方比起来有点天壤之别,不是帝王了,却依旧有着那股气势,挑眉道:“需要向你报告吗?干你的活,免得方丈说我没监督好你!”

“是是是!”小沙弥耸耸肩膀,还以为有好玩的事呢,每天扫地扫地,无聊死了。

而岭蓝卿去从来没觉得无聊过,扫地扫久了,一棵心也在逐渐的变化,除了对某个人始终放不下外,一些仇恨真的不再去想了,倘若此刻岭修阎站在面前也不会再有感觉,对天下,江山,红颜,金钱,势力…一切的一切都不再抱有任何的幻想,一个男人,在失去了根后,那么就真的没什么可追求了。

唯独爱情很难割舍,它就像会发芽一样,在心里不断的茁壮成长,如今已经是一棵参天大树,要如何将这棵树推翻?一辈子都无法摆脱,我还是能第一眼就认出你,可你…还会再给我一次回眸吗?还是你根本就和以前一样,路过也只是假装看不见?

整洁的梯阶上,十来个和尚分工忙碌,并不是要扫地,而是方丈难他们的锻炼,不可偷懒,没有东西也要扫,好让一颗心平静下来。 溜达☆旖旎魅雪☆手打 字数(9964)

武林大会 第一百二十二章 青楼惊现蛇人

正直晌午,春姑娘还未离去,正穿着美丽的衣裳,舞着暖风,招展地笑着走向山谷,给这大自然披上了美丽的装束,使万物显现出无限生机,一缕缕金黄色的阳光撒向花花绿绿的草地,阳光照耀着小草上的露珠儿,要落不落,如同钻石显出晶莹透亮,这百花谷美丽得令人移不开视线。

百花谷,这是凌非为其山谷取的名宇,这里一年四季都会被繁花照耀,青草的味道从不消失,一头奶羊正被栓在院子后的草坪上,周围的豆子粪便已被清扫,可见这里的主人容不下一点杂物。

老远就看到雾儿又穿上了她最爱的粉红永裙在彼岸花从中飘然若仙,那杨柳腰随着她最美丽、最天真无邪的笑而扭动,双手举过头顶,青葱般白嫩的十指呈兰花指状,那两朵兔毛镶嵌的珠花不曾摘下,就像是一位跳舞的兔仙子。

“有没有觉得比广寒宫的玉兔还要美?”宗原藤咧嘴笑笑,眼里却没有丝毫的爱怜,就只是一幅画,在他的眼里,这位绝对堪称第一美女的仙女就是画中仙,只供欣赏,不想拥有。

凌非轻轻搀扶着淳牙走入一片白菜地,走之前才刚播种,如今都这么壮观了,并永多去看雾儿,视线瞅向斜倚在院落前那棵唯一大树下的男子。

身材高大析长,一袭绿草青长袍,要把雾珠吸干的太阳在他身上镀上了一层金光,把此人衬托得更加超凡脱俗,余晖带着丝丝的暖意,四十五度仰望高空的模样很是静谧,兴许还未到正中午,所以那常年温暖的热泉里正冒着氤氲朝气,石壁上胡乱歌唱的鸟儿,花丛中飞舞的昆虫。。。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缓慢走向那个带着蛇皮面具的男子,并未先说话,而是笑了一下冲进屋子:“啊啊啊啊我的宝贝们,你们的老子回来啦。。宝贝。。!”

两个快满六个月的宝宝还没断奶,一听到这惊天动地的声音就纷纷睁开了双眸,水晶葡萄般的眼珠转了转,依旧是那干净的摇篮,还有柔软的小棉被,桌手摆放着煮开的羊奶,院子里的绳索上飘着许多洗净的尿布,真是难为了这个什么郝不懂的小姑娘了。

雾儿还在跳舞,喜欢清晨后的阳光,知道凌非回来了,没有打招呼,因为打了她第一个去看的还是孩子,嘴角弯起,你们终于回来了。。。

抱起儿子不断的逗弄:“啧啧啧!儿子,儿子。。。想死你了!”

“咯咯咯咯!”

宝宝已经漂亮得不像话,胖墩墩的,摸下去,全是肉肉,白里透红的肌肤是许多大人无法媲美的,此刻没有哭,而是闭目歪头发出凌非最爱听的笑声,胭脂色的小嘴上还泛着一层光芒,直接爱惨了的低头舔了几下宝贝儿的小嘴。

“唔唔!”宝宝饥渴的吸吮着像奶嘴一样的东西,胖乎乎的小手又抓住母亲胸前的发丝乱扯,一刻也不消停。

“瞧把你美的,不就是孩子吗?”至于这么夸张吗?一回来就不撤手了,边说也边上前抱起妮妮逗弄了。

凌非放开儿子抱进怀里用食指逗弄着那小肚肚:“我愿意,你说是吧儿子?来来给你介绍个叔叔!”说完就看着门口一直没有怎么笑过的淳牙,岛民都死了,你一定很难过吧?其实庄无痕还算不是很可恶,最起码有把村民的尸体弄走,应该是已轻埋葬,否则淳牙此列会更难过的。

都跟他说了不要去想,可人家不听,每天睡觉后就会做噩梦,说是村民来找他了,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你的孩子吗?”薄唇不自在的抿起,抬手摸着前面的方位开始缓慢的向前,摸到凌非的头颅后才蹲下身子去感受那小娃儿。

“咯咯咯咯!”宝宝被摸至肚子,赶紧舞动着小手,嘴里一直发出清泉般美妙的声音,听得几个人都乐不可支。

“来来来!宝贝儿,给叔叔抱抱!”说完就把孩子送到了淳牙的怀里。

大手小心翼翼的接过,颤抖的摸上去,触感好生嫩滑,小小的,柔发软软的,从来就没摸过这么小的人儿,一下子就不想放开了,却也不曾去摸对方的胸口,觉得有点羞涩,只是用手指描绘着那些有些小巧的轮廓。

“鸡。。”

“他说什么?”淳牙见孩子开口说话,有此不解,抬起满是污垢的脸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