赭炎。。好痛。。你说过会保护我的。。你说过的,你食言了。。食言了,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啊。。啊。。。!爹。。呜呜呜娘救我呜呜呜。。啊。。”蛇尾胡乱的拍打,好痛。。。救我。。谁来救我。。

内心里不断的呼喊,小嘴里尖叫的声音逐渐沙哑,带着严重的鼻音和颤抖,眼泪痛得无法间断,你说过以后都不要我害怕的,你不可以骗我,不可以。。。

“吱!看着都疼!”两名打手见她这样,顿时觉得一点都不害怕了,不断搓着手臂,从来没见人叫得这么凄惨过。

老鸨子却一点爱心都没有,拿着小团扇扇着凉风,等见她晕过去后才冷笑道:“快点我个大笼子装起来,我要驯服她,让她一辈子都为我这风月楼招财进宝!”这一辈子还没遇到过这么稀罕的事,一定能驯服她。。。

细长的老眼眯起,全是高深莫测,却也让人不寒而栗。。。。

清冷的月光如一匹银色的柔纱穿透窗口垂落进柴房里,将那放在正中的大笼子照得闪亮,里面已经昏死过去的蛇人此刻是彻底失去了知觉。

“姆姆!来了!”

银亮的院子里一个尖嘴猴腮的老道士兴匆匆提着一把木剑闯入,那是桃花木,专门用来镇压邪物的,当看到里面的庞然大物后,男子伸手摸着下颚的少许胡须呲牙:“真是不敢相信!”

“别废话,她会妖术吗?”老鸨子瞪了他一眼,直接切入正题,浑身的华丽和笼子里赤身的女子有着天与地之分。

道士想了许久才拿出许多符纸道:“不管有没有先贴上再说,防患于未然,不管是妖是仙,最怕的莫过于一些简单的东西,她是蛇,你最好不要再泼雄黄,否则就是大罗神仙也会神魂剧灭的,倘若是妖,就会怕符,是仙那么我就镇不住她了!”清癯的小眼里精光闪烁,但世界万物,相生相克,蛇最怕的莫过于雕,可也得是神雕,目前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啊?会是神仙吗?这分明就是个妖怪!”老鸨子又看了许多下,真是妖怪,神仙是人身蛇尾的吗?最后转头望向长得很是猥琐的道长:“如果真是仙我们这里是不是会。。。?”

“不不不!”猥琐道士路毫不觉得害怕,自信的笑道:“虽然从来没见过这种事,但是既然发生了,那么说祖训都是真实的,她要是仙的话就不会有仇狠和报复,不管你怎么对她,都不会来整你的,除非是她想成妖,你不用怕她,其实她现在最怕的就是人,第一,她不敢使用法力,第二,她不能攻击我们,第三,不会用奇怪的方式逃跑,否则就是触犯天条,如果她要想成妖的话,那么我们就一定得死!”

说得跟真的一样,老鸨子也是一愣一愣的,最后指着里面道:“现在怎么办啊?要怎么镇住她啊?赚了钱不会少你的!”

掐指又算了许久,咧嘴笑道:“不管如何,先消除她的法力,朱砂,狗尿,秃鹫的利嘴和利爪,还有婴儿出生后的第一道尿液,将他们放到一起煮开,再倒向她就好了,如果法力高强那我也无能为力,记住要把利爪和鹰嘴挂在她的身上,这样她会服从你的!”也是激动万分啊,都说道士是骗人的,现在看到了吧?这玩意除了修道修佛之人会解决外,谁还有这个本事?

奇迹啊,谢谢上天让我在有生之年遇到这蛇人,死而无憾了。

老鸨子点点头,也不知道该不该信,还是伸手叫人去弄了。

三日后

依日是那间柴房,不同的是里面的人已经披上了衣衫,双目无神,就那么凄凉的望着月亮,脖子上,手腕上全是她无法摘除的天敌之物,人类真的很聪明,不得不承认,此到自己连跑的机会都没了,跑。。。又能怎么跑?自救?呵呵!自己只是个小仙,再没有大神的庇佑后,是最不起眼的。

来到凡间就等于犯了天规,再逃跑的话一旦人们传开了自己就真堕入魔障了,为了你,我真的是受尽了磨难,得到的却是移情别恋,此刻我连一个凡人都不如,也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来对付我,赭炎,你有看到吗?我真傻,到这个时候还在奢塑。

‘吱呀 !’

双手握紧,慢慢靠近背后的铜柱,很是害怕,脸色也很苍白,完全不知道对方到底要她做什么,我只是个小仙,为什么你们要来为难我?没有得罪过你们,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残忍?

老姆妈摩拳擦掌的盯着那半条蛇尾道:“我劝你还是赶紧收回去,给我出去亮相,否则就每天泼死你!”小浪蹄子,这么难驯,三天都不变成人形,怎么就这么倔强?

眉心的图腾微微反光,没去看对方,只是转头盯着自己的尾部,为什么要我收起来?吞咽一下口水冷声问道:“你们到底想做什么?杀了我,你们永远都别想安宁!”

“呵呵!少跟老娘在那里说废话,我们要怕的话早就把你放了,识相的就去接客,你这么怕秃鹫,你知道这里到秃鹫埃多近吗?是不是想我们抓几只回来陪你玩?”对方从来就没反杭过,越来越有恃无恐了,这么久居然来这么一句吓唬人的话,怕你啊?

腾蛇惊愕的转头望着那个风韵犹存却满脸不屑的女人:“你说什么?接客?”

“我看你的年岁也不小了,应该知道青楼妓院吧?我这风月楼虽说姑娘个个赛神仙,可和你这真神仙比起来就是云泥之差了,这样吧,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我呢。。也不会亏待你,吃香的,喝辣的,想要什么有什么!”见她眼里全是震撼就面不改色的笑道:“倘若反抗的话,那么你将永远在这里陪那些专门爱吃你肉的老鹰玩躲猫猫去吧!”

“你的胆子也真大,你知道我是谁吗?不管身份如何,我也是修炼了千万年的仙,你要我去接客?不管结果如何,你的下辈子,下下辈子永远都只能轮回畜生道,可那也无法恕罪,劝你还是赶紧放了我!”脸上没有惧怕,可心却像是有万马在奔腾了,不。。。不能,怎么办?要怎么跑?

低头扯了一下那些利爪,结果越扯那圈子就会越紧,怎么办?没有人帮忙的话,根本就无法逃脱。

老鸨子才不吃她这一套:“这下辈子的事下辈子想,过了奈何桥,喝了断魂汤,谁还记得前世今生?你也不用跟我讲这些虚无缥缈的,我能跟你这么心平气和的谈就已经给足你的面子了,这人啊,还是识趣的好!好好考虑吧!明天如果再让我看到你的尾巴,那么就真的要准备一堆专门吃蛇的老鹰,还有你最怕的刺猬。。狐狸。。

每一句话都会腾蛇开始颤抖了,有法力还好,现在自己要怎么去抵抗那些敌人?虽然自己已经成年,它们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对手,可无论是人还是动物,童年的阴影都是最可怕的,小时候就总是被这些东西追赶,想想都有点心惊肉跳。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们并不知道蟒蛇一旦成年就根本不惧怕那些玩意,只是自己小时候被伤害过才会害怕而已。

“就是死。。。我也不会帮你接客,我要想死很容易,只要默念咒语就可,但是我死了,你也好过不了,因为我的家人还都在人间!”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

闻言老鸨子气愤难当,冷哼道:“那你就永远都住在这里吧,没有水没有食物,看你怎么活!”说完就转身走向了外面,老娘就不信你会不低头,死?还就真不相信你会去死。

腾蛇松了一口气,修炼之人,哪有那么容易就去死?千万年啊,想都不敢想,但是要玷污这身子说不定还真就去了,反正活着比死还难受,或许我死了你也不会难过吧?说不定还会庆祝,不会再觉得愧疚,红之炎,你真的让我太失望了。

“冷!我打!”

晴朗的山谷下每天都是这些打斗声,声音次次都振奋并常,凌非和宗原藤并没用内力,只是互相切磋在现代的武艺,实在没事做,内力上不去,武功也没法练,太辛苦了。

这都到了炎热的夏季了,孩子也已经八个月了,都长了四颗牙齿了,小小的,很是漂亮,开始乱咬东西,时常会呲牙大笑。

而凌非的武功已经完全到达了七层的最巅峰,正直农历六月,热得有些让人无法消受,这附近同样有火山,这里只是冬暖,并不夏凉,骄阳好似在向世人展示它的威力一样,狠狠的烘烤着大地,热泉旁边的几棵小柳树像病了似得,叶子如同没有生气般在枝上打着卷,一点风儿都感受不到,纸条也一动不动。

小鸟不知躲匿到什么地方去了,草木全都垂头丧气,像是奄奄等毙,只有那知了,不住地在杜头发出破碎的高叫,真是破锣碎鼓在替烈日呐喊助威。

“停止!呼。。热死了,怎么办?不是说温泉都冬暖夏凉吗?这比不夏凉的地方还他妈的热!”宗原藤直接三下五除二的脱得只剩一件特制背心,浑身是汗,最美的时刻莫过于晚上去热泉里泡澡。

凌非也热得不行,拿过一把竹子编织的扇子狠狠的扇风,脚上是亲自做的拖鞋,又换上了白衬衣,黑长裤,腰带,袖子挽置手肘处,头发也随便的鼓捣了一下,这日子不是人过的。

可那雾儿和淳牙还有赭炎依旧穿得密不透风,深怕被人看了一样,谁稀罕看?说起来也是他们有素质,那像自己和老宗?没形象可言。

“算了,我现在完全练不下去了,走,带孩子出去走走,你看他们也热得不行!”一到晚上就会哭,扇风都扇得手发软。

说走就走,起身接了长筒靴子便抱起儿子和女儿开路:“走了!出发镇子,老子再不出去就要被烤熟了!”已经热得无法思考问题了,直接运用轻功飞了出去。

“啊哈哈!宝儿们,轻功是不是很爽啊?”黄莺出谷般的笑声在百花谷里荡气回肠,一手一个也不觉得累,好似宝宝也觉得这样很凉快,所以都笑了起来。

宗原藤那个嫉妒啊,斜眼看了看雾儿:“雾姑娘啊!凌非说武林大会就要到了,但是呢。。”该死,有点难以启齿,但是一想到好友都快八层了,自己却还是在五层,一定要追上,可没有个机器人的毅力要如何在几年里达到八层?

“怎么了?”雾儿为淳牙送上茶水就好奇的望着对方,并没有要出去的意思,她是不会出去的。

“那个。。她的敌人很多你也知道吧?”凤眼不断的流转,你别这么迟钝好不好?一定要说得很明白才行吗?

大大的眼珠有些不明所以,撅嘴伸手抓抓后脑点点头:“我知道啊,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赭炎却冷笑一声道:“他啊!想要你的血!”说完就飞身追向了凌非。

“不是我要。。是。。是凌非,总。。总之一会我们回来前你准备啊,你要怕痛的话我这就去给你买点可以麻醉的药!”说完也冲了出去,盯着她那惊慌的眼神有些觉得自己很不是人一样,哎呀!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了啊?那是个小女人啊,不行不行,只要对方不拒绝,那么一定会找到可以真正为她麻醉的药的。

得快速追赶上那个痞子,否则武林大会不能在同一战残上怎么办?一定要在一起,所以真的很不好意思了。

某女刚飞到出口时就看到一个和尚正在住石台子上放东西,是一把团扇和孩子的小衣服,薄如蝉翼,飞身落地见他要匆匆离去就邪笑道:“站住!和尚?你谁啊?”

抱着俩孩子慢慢靠近,居然是和尚?莫非真是弦音吩咐的?一想到那人就冷喝道:“以后不要来送了,告诉你们主持,送来的东西都。。。”见他放在身侧的双手在颤抖就有些不解了,虽然只是背对着,可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自己认识他,而且很熟悉。。。

“哇哇哇哇!”

宝宝被烈日当空晒的哼唧了几下就大哭了起来。

岭蓝卿一惊,赶紧转身,眼角已经被泪水打湿,妖媚的俊颜依旧,从未改变过,除了一头柔软的发丝不复存在,几乎还是那个风度翩翘的男子。

凤眼紧紧的锁住了那张无论怎么挥也挥不走的小脸,这穿着,真的是你的风格,凌非,你还是那么美。

“你。。你是蓝卿?”凌非有些呆怔,怎么会是岭蓝卿?

“哟!老朋友啊!”赭炎赶到后宗原藤也飞快的跑了出来,汗如雨下,当看到那个和尚后,也是一阵惊呼:“天啊,岭蓝卿你没死啊?怎么跑去当和尚了?”

一身灰溜溜的僧袍多难看啊?

岭蓝卿左手捏着扫把,古手竖起礼貌的弯腰道:“阿弥陀佛!贫僧法号无缘!”

凌非微微抿唇,将孩子交给了宗原藤:“你们先去!我和他说说话!”

“好!”某宗也觉得不该打搅,没看那个强势的男人都哭了吗?逗弄着俩孩子道:“走喽我的小宝贝们!”

岭蓝卿不断的劝阻自己不能抬头看,不能。。。却还是忍不住瞅向了那两个粉雕玉琢的娃娃,好漂亮,真的好漂亮,希望你们不要像我。。。

等人都走了后才擦擦眼泪看向凌非,这么久不见了,你还记得我,这就够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经常送东西到这里?”双手烦闷的背在身后大步向前,仰头看向那已经光秃一片的头颅,为何还做了和尚?是怎么逃脱的?还是岭修阎没下狠手?太多的疑问需要得到解答。

低头倒退一步恭谦的作揖道:“只是聊表心意,希望以后莫要再丢掉,这是贫僧用每月的饷银所换来的!”

见他这样就有点生气了,眯眼抓抓头发:“你聊表什么心意?不用觉得歉疚,我对你已经不再心存怨狠了,以后也不要再来!”住日历历在目,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磨灭的,逼得自己好几次都走股无路,不狠不代表会再欣然接受,这里的人没几个值得让人信任的,莫非想报仇?所以来要屈袁令?

“贫僧只是想让孩子可以过得好一点,虽然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可我有每天为他们祈辐,施主倘若一定要这样的话,贫僧以后不送便是!”心,仿佛正在被剜割,转身垂头悲哀的离去。

“你给我站住!”见他不听就大步向前直接拉住了他,看他哭得几乎眼睛都红肿,什么事让你这么难过?眯眼道:“岭修阎和龙翱为什么放了你?这不像是他们的作风!”

苦涩的扭头,不敢去看对方的眼睛,轻笑道:“不管什么原因,无缘也不想去提起,过去的已经过去了!”

“他们对你做了什么?”不。。这不是岭蓝卿,印象里的岭蓝卿是一个很爱报复的男人,眼前的这个好像真的已经绝望了,难道。。。见他又要说废话只能在他身上不断的翻了起来。

要是以前,或许他会很乐意她这么做,可是现在他不想,害怕被对方知道那些丑事,见她摸向了大腿,只能大力的阻拦:“施主莫要再问,无缘该回去了!”

试探性的再次摸向了他的大腿根,见他疯狂的阻档,瞬间明白了什么,双眸慢慢胀大,直接将他狠狠的推倒在地,一把掀开那灰色的衣袍。

岭蓝卿很是惊慌:“施主。。你。。你走开。。”刚要用内力打时,又害怕对方受伤,眼泪越掉越多。

小手穿过裤头,真的和自己想的一样,颤抖的抽出手见他坐起身垂头很是无奈的垂泪,心也跟着抽痛了起来,同样也眼角落泪:“你以后都打算在寺庙里吗?”为什么会这样?你这么骄傲,为什么他们耍这么狠?

“贫。。贫僧要回去了,告辞!”推开她起身疯狂的冲向了缘度寺,从来就没这么痛过,原惊我吧,蓝卿已经很累了,不要再说那些伤人的话了,已经在天天忏悔了,从一开始就很爱你,日日夜夜的思念,可我却用错了方式。。。我会用我的一生来赎罪,如果要丢掉的话也不要和我说。

每次看到东西被拿走时,真的会好开心,如果以前伤害了你,那么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得到原谅了,不要恨我。。。

望着人影消失的地方,凌非瘫坐在地,慢慢捏紧拳头,为什么你们一定要这样互相摧残?你们是兄弟啊。。。

“你的夜光杯。。!”

“既然皇嫂这里没有像样的酒杯,这就当臣弟的小小心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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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挺了解联的,不过有句话是真的,只耍你乖乖跟朕走,就绝对不会动你!”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杀我,但是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可惜我宁愿和他们一起去死也不会和你这个狠心狗肺的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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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咳咳没。。没带走。。下下次不要。。不。。不要再忘。。了!”

“咳。。我。。好久没。。没。。!你明白吗?”

“自己解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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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那次皇兄让我去玩你弄的那个什么飞天游戏吗?那一次我真的好怕好怕,都抱了必死的决心,当你把我抱进怀里时,我真的好开心,从小就没人那么用心的抱过我!”

岭蓝卿,你是我来古代见到的第一个男人,还记得你闯进岭岚殿的点点滴滴,去年差不多也是夏天吧?怎么才一年时间,就变了这么多?去年你还那么高傲的跟我说你的痛苦,怎么现在。。。

孩子不是你的,你真的误会了,现在又要我怎么说得出口?如果这样你能好受一点,那么孩子就是你的。

而回到寺庙的岭蓝卿却惹起了众人的猜疑,并不知晓他绝根的事,倒是觉得新鲜,第一次见他哭成这样。

回到屋子里后就将门关好,将自己封闭在了最安全的空间里,高大的身躯直接瘫坐在地,后脑无力的靠在木门上,痛不欲生,泪水流不尽,流出许多愁。。。

以前那个连爱都说不出口的岭蓝卿已经死了,如今的无缘就更无法去面对你了。。。

小小的房间很是简陋,一张木床,一张书桌一个衣拒,便再无其他。

凌非这里差不多很久后才起身擦干眼泪走向了街道,湿气已经被烈日晒干,岭蓝卿啊岭蓝卿,多行不又必自毙,以前为什么你就想不通这一点?现在后悔已经为时已晚,你哥哥的那点兄弟情分已经被你彻底的磨灭了。

你们家的事我不会插手,只希望你的后半生能过得愉悦一点,莫要再悲伤了,一个男人,一个骄傲的男人失去子孙跟后得如何去承受才行?

人来人住的街道上,有着许多地摊,都捏着各式各样的古玩、瓷器、字画,琳琅满目,应有尽有。

店铺鳞次,大老远就听到了卖艺杂耍的吆喝声,心却怎么也欢腾不起来,找了许久也没找到宗原藤他们,干脆一会自己回去,故地重游般走向了榕树,在黄昏之际又来到峭崖,路上最后一部,不经意的抬眸,立刻蹙眉。

迎风而立的男子正眺望着远方,一身素白的轻衫衬出他如雪的肤色,那如同被染发剂蹂躏过的黑发伏贴地垂至腰际,只是一个背影就可看出他就像一只孤独的苍鹰,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么令人遐想的一幕,在替我超度吗?

鄙夷的瞪了一眼转身离去。

握住佛珠的大手到那收紧,转身看向那远处的人影,暮然一怔,快速飞身而起,直接档住了凌非的去路:“是你?”眼里的静湖此刻有点翻江倒海的味道了。

可是凌非不会再上当,以前我总是误会,以为你对我有情,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入。。。陷入,直到无法自拔,可现在不会了,永远都不会了。

“没错!是我!看到我没死你很不高兴?呵呵!放心,我呢,永远都不会再主动和你说一句话,让开!”挑眉还是那副痞子笑,双手环胸没再去多看对方一眼,不管你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我也不会再对你抱有任何的幻想,以后只是形同陌路,你是大师,我是痞子,亘古不变。

弦音没有让开,只是平淡的看着她。

“滚开!”一把将他推开大步走向远处,心里的怒火开始住上冒了,脸色也开始变得阴桀。

“施主!”弦音也大步跟上,见她不回头也很是焦急,却不曾伸手去拉:“施主!”绝无仅有的独特脸庞开始有些紧张,成熟的摸样可看出他不是会随随便便做奇怪动作的人,佛陀一样的圣活也在慢慢的化。

凌非只是黑着脸住前走,他跟来做什么?又想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吗?弦音,你是我见过最冷血的人了,见他也不向前阻拦,只是跟在身后,心再次抽痛,你就是这样,让人匪夷所思,永远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现在又跟来做什么?

曾经我爱得那么的深刻,那么的痛苦,得到的是什么?不要再跟了,很想转身胡乱大骂一通,却怎么也开不了口,无人的拐角处停止了脚步,眼泪还是没有忍住滑落了下来,转身自嘲的看着他,擦擦水珠举起拳头用力甩了起来。

弦音低头看着她的动作,眼里有着不解。

‘砰!’

轮了几乎十下才狠狠的打向那光洁毫无缎疵的下颚,见他一个仓促,眼里有着不解,却也没生气,怎么?你不会生气吗?仰头抿唇逼回眼泪,深深吐纳一口空气才轻笑道:“那也是你的孩子!”说完就转头扬起手摇晃道:“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真是好笑,直到现在我都无法对你真正的下狠手,为什么呢?

木簪下的面庞缓慢的转过来,没去看那个已经走远的人,只是盯着前方的地面,终于。。。眼泪滑落,无人知道他为何而哭,为何而悲伤,那比天上任何星辰都要明亮的眸子泛起了人生中的第一次涟漪。

捏住佛珠的大手骨节泛白,力道相当的骇人,好似风都感受到了他的悲痛一样,微微扶过,发丝飘动,几根打在了脸颊上,顺着水泽粘稠在一起。

直到所有的湿气全部消失才笔直的竖起古手冲对方离去的方向作揖,眼脸再次抬起后,便没有了刚才的忧伤,依旧还是那个无心无情的得道高僧,兴许是知道对方没死后所以敛去了一身的孤寂,此刻倒是显得精神了许多。

那毫无喜怒哀乐的脸庞一如既住,下颚有着少许的青紫,却也遮接不掉这颠倒众生的堂堂相貌,独特的药香留了一路,即便是知道了孩子的事也没有要去多加追问。

凌非很是讨厌自己的不果断,早知道多打几拳了,这小子傻不拉唧的,打也不还手,十层内力呢,他应该知道自己要打吧?为何不用内力护体?

他刚才叫住自己想说什么?哎!好奇心太强就是这样,烦死个人了,难得主动说话,真想知道他要说什么。

不管是什么也绝对不是要认同自己和孩子的事,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会追来。

“是弦音大师,大师,您怎么出来了?”

“是啊大师!要不要拿点梨子,不要钱!”

无数小贩都开始争先恐后的把手里的食物送过去,凌非捏紧双拳,不行不行,凌非,你不可以对他再存有任何的感情,不能。。。

心里不断的叫嚣,却还是停住了脚步。

过了一年,那张容颜都没有丝毫的改变,好似要永远都停留在这一刻般,纵使是天下第一绝色的淳牙也超越不了他分毫,任何人都无法媳美的身段和容颜总是吸引着人们的眼球,看似不怒不喜的表情里却有着严重的疏离,没有去看任何人,微微扭头,继续前进,越过凌非的一瞬间也没多做停留。

眼睁睁看着他擦肩而过,眼睑抬起,悠悠的盯着前方那颅长的背影,就说吧,他四大皆空,即便可以接受自己和他发生了关系和有了孩子的事实也不会有任何的反应,他还是他,四国敬仰的大师,看似彬彬有礼,却比任何人都要孤傲。

忍住忍住,千万别冲动,生气代表你还在乎他,对,忍住。

妈的,真他妈的想上前弄死他,武林大会上一定要去和他斗一斗,到时候我看你还怎么这么的平淡,武功天下第一了不起吗?被人敬仰了不起吗?如此的没有良心。

弦音回到寺庙,并未去自己的院落,而是直奔最后一座大殿,没去理会那些打招呼的沙弥。

空荡荡的大殿里并未有任何的装饰,染柱支撑着整座瓦房,一尊大佛正目视着殿中央的一个玉池,高大的身躯立在那底部刻画着一些奇怪图案的石台上,就那么疑视着。

两米长,两米宽,四四方方小玉池纤尘不染,每一个图案都是由一道道小沟组成,看不出刻画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也是你的孩子。。。”

竖起的大手慢慢弯曲,握紧,你。。不回去了吗?

百花谷

太阳彻底落山后凌非才路着流星步走如芬芳四溢的山谷,心里五味陈杂,双手插在裤兜里,配上那少年头,风度翩翩呢。

“回来了?”宗原藤抱着俩孩子乘凉,溺爱的亲自把胸前的两屡青丝给他们扯着玩,纵使很疼,嘴角却还是带着笑意。

点点头,蹲下身子冲宝贝儿们眨眨眼,惹来一阵笑声,伸手逗弄了几下道:“明日我要带他们去见岭蓝卿!尽量不要说出去!就说孩子是他的!”害怕穿帮,还是早点通知的好。

“你有病啊?干嘛要说孩子是他的?你怎么不说是我的?”靠!他每天这么照顾也才是个干爹,这岭蓝卿就算很落魄那也不能直接升值为‘爹’吧?心里直发酸。

用力将宝宝抱紧,不给她,开什么玩笑?你要这么容易被打动的话,老子跟了你这么久怎么没见你有感动过?没心没肺。

见他这样,某女也很是苦涩啊,拿开儿子放在嘴里的小手低声道:“他。。。被岭修阎给废了!”

废了?武功?

“切!当初冷驭鹰不是也被弦音大师废了吗?不还是好好的!”依旧不乐意,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忘了他以前怎么对咱们了?不行,干儿子是他的,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让,上次还救他一命,对他算好的了。

“不是武功!”缓缓抬头定定望着他那不解的目光继续苦笑道:“和宫里的太监无异!”

宗原藤颤抖了一下,阉割了?天啊,这里的人下手也太他妈的狠了,这不是要对方一辈子都痛不欲生吗?蹙眉很是无奈:“就说吧!我们根本就适应不了这里的生活,说不定哪天被弄成这样的就是我们,赶紧打天下吧,完了到处去找寻这个脚踏七星的人,感觉在这里活着就是遭罪,没空调,没电视,没电脑,卫生纸都没,我想那个人能送我们回去就可以有方法送这两个走,你要是放不下淳牙,也一起带走,刚好可以去弄个眼角膜移植手术,否则这脑袋总觉得每天都在动摇一样!”

这里的人比现代人可狠多了,岭修阎这一招太绝了,这样又能彰显他的仁慈,还能在别人的眼中留下好印象,实则这真的比杀了对方还要残忍,不愧是帝王的材料,脑子真好使,他怎么不砍断手和腿?偏偏是命根子?因为这样岭蓝卿就永远都他妈的不会去和他争了。

“恩!只要努力,我们就一定可以回去的,一定!”坚决的点头。

“这岭修阎真不是个泛泛之辈,看看人家,做事比你有分寸多了,你是不给人留后路,人家却能做得面面俱到,他这么一弄,一定是做给谁看的,那个人一定会认为他还有点良知,没杀这亲弟弟,岭蓝卿以前那么对他,却还是心慈手软了,其实根本就是障眼法,一箭双雕啊,能让别人说他是善人,还能彻底让岭蓝卿断了所有的念想!”就是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以前他说喜欢凌非,可在他的眼里凌非已经死了,那么他做给谁看呢?

凌非越听双眸就瞪得越大,心被人狠狠的揪着,喘不过气来,岭蓝卿现在肯定也是和自己想的一样,觉得岭修阎够仁慈了,好友的话真的让她幡然醒悟,岭修阎,你变得真是有点夸张了,连我都差点被你骗了:“你是怎么想到这些的?”原来你也有这么聪明的时候呢?可自己要不要告诉岭蓝卿?还是不要了吧!他现在承受不起任何的打击了。

某宗冷笑一声,揉了揉宝宝的肚子一下扬唇道:“别忘了我是豪门之家的后人,你那些鬼点子我不懂,但是大事情还是可以看明白的!”

“这可不好办了!如果岭修阎真的这么可怕,那我们还怎么打江山?”就五千人,能四两拔千斤也得找比自己弱的对手,谁知道这岭修阎会不会想到一些高出诸葛亮的作战计划?

“你这人就不会变通,你就去找白玉邪,你告诉他,江山你来打,先骗骗他,就说以后统一了会还给他!”

“去死!我才不要再骗了呢!现在都快愁死我了,我和岭蓝卿就没真正的上过床,他却认为孩子是他的,以前有逗他玩和他发生过关系,这倒好,当真了,总之不许再骗人了!”一生中就这两次慌撒得要命,特别是花错雨,哎!自己也是恶有恶报啊,人非草木,孰能无过?只能说人无完人,只要不做什么十恶不赦的大事都是值得原谅的,可自己还没等原谅就嗝屁了。

宗原藤扭扭头,瞪了一眼继续笑道:“你这人就是不会变通,你想啊,你不去骗他,最后我们和袁家寨的人被吃了,那么三国不是就要去吃他?迟早灭亡的,我们不打,可袁家寨有那么多人,万一那三个王八蛋用邪门歪道取得其中一个的信任,逼迫出了炸药的配方,到时候还是死,总之一句话,现在三国不敢动魂月国完全是看在袁家人的份上,还有一条就是人心巨测,你敢确定白玉邪一辈子都不会为了自己的家国去拼搏?袁鹏他们就在他的地盘上,抓住一个,找个女人诱哄,得到配方了,到时候他要打进东岭国,百姓再不让他过去,肯定会大开杀戒的,那个时候你就造孽了!”毕竟那玩意是你发明的。

“我造孽?我靠!怎么最后成我的错了?”该死的,自己一直都在为四国着想好不好?哎哟烦死了!见他还要说就摆手道:“好了好了!到时候武林大会上我找白玉邪谈谈,大不了到时候江山给他,反正在我的心里他是最理想的,说不定他最后也不愿意做了呢!那也就不算骗!”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倘若四国皇帝在的话,估计全都要吐血而亡了,谁能料到这两人居然要打江山? 溜达☆小猿☆手打字数(10939)

第一百二十四章 弦音的挣扎

“漂亮的女人不爱我,我自己讨个丑老婆,情人眼出西施。。。”

寂静的夜里这歌声伴随着虫呜传入了刚出来要喂小白血的雾儿耳朵里,好好听的曲子,抱着好奇的心态走向了热泉。。。

“弹起那吉他唱起了歌,我的歌声真快活。。”

强壮的身躯不断在水里嬉戏,歌声很是逍遥,许久后才‘哗啦’一声走上地面,刚要穿衣时,耳朵动了动,僵硬的转身,当看到一个女人正盯着自己的赤身瞧时。。。

“宝宝乖哦!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盯着俩孩子终于不闹腾,累得快趴下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小时候抚育你们,长大了可要来孝顺我哦。

“凌非!”

惊天地泣鬼神的咆哮声让拿着扇子为宝宝扇风的某女直接从凳子上摔了下去。

“哇哇哇~~~~”

“呜呜呜哇哇哇哇!”

宝宝好似也受到了惊吓,一起大哭了起来,紧紧闭着大眼,没有泪儿的哭。

“该死的宗原藤!”凌非拿起扇子不断捏紧,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么一句。

淳牙也吓得坐起身,怎么了?好像很生气一样。。。

“凌非!你。。。你。。!”宗原藤只是用长袍裹住了下半身,赤脚‘啪嗒啪嗒’进屋后就是脸红脖子粗的怒吼道:“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