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儿低头抹泪儿跟着某宗进屋,粉红色的衣裳如同一朵盛开的睡莲,满脸的委屈,显然也是被吓到了。

“怎么了?我草你妈,老子用了三个小时才把他们弄睡着,你到底想干什么?”同样快哭出来了,赶紧轻轻拍着宝宝的小肚子以示安慰。

健壮的胸脸不断的起伏,浑身颤抖得厉害,也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继续大吼道:“她愉看我洗澡!”兴师问罪的指着已经走到屋子中央的雾儿,好似大姑娘被窥视了一样。

噗。。。

某女差点就大笑出来,吞咽一下口水起身惊愕的看向雾儿,结果人家还在哭,大抽一口凉气瞪眼小声问道:“你看他洗澡做什么?要看也看淳牙和赭炎啊!”

床上的某只男人差点栽倒,为什么要愉看我?

屋子外栖息在院子里的大树上的某人也一阵晃动,该死的女人,她敢愉看老子就喷死她。

“呜呜呜我没。。”

“你闭嘴!还没?老子都给你看光了,怎么样?身体好看吗?变态!”没等对方说完某宗就气急败坏的打断了,大手指着对方,另一只手紧紧抓着护住关键部位的袍子,该死的,这里的人怎么都这么没廉耻之心啊?

凌非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接理说宗原藤绝对不会胡编乱造,这算是捉好在床了,雾儿可能真的看了,但一定是好奇,这算什么?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自己夹在中间,帮谁都不含适,可女士优先,所以瞪了某宗一眼起身叉腰道:“看了就看了,你一大男人还怕看啊?我草,不就多了个鸟吗?谁没见过一样,大的小的,长的短的,要不要老子画一个贴墙上也让你看回去?”

“噢!”某宗瞬间黑脸,大手用力甩了自己一巴掌就转身走了出去。

“我真没有呜呜呜我听他唱歌,就过去了我。。我不喜欢他的,凌非,我真没有!”雾儿也急着辩解,好似害怕凌非误会一样,除了哭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原来是这样。。。将扇子送过去笑道:“没事没事!他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其实很害羞的,以后你避开他就好了,来来!哄孩子,我去看看!”说完就飞奔了出去。

树上的某鸟一看主人都走了就乐呵呵的下地冲进屋子里使动耍狠:“哭?哭什么哭?啊?再哭就打烂你们的屁股,还哭?”声音极为吓人。

俩孩子几乎还没等他怒吼,一看他过来就哭得更大声了:“哇哇哇哇~”

雾儿也不敢和这个男人做对,所以只好自己哄自己的:“姑姑在,不怕不怕,不哭不哭!”

“你一个大人,和一个孩子较劲做什么?”淳牙无奈的扭头,从床上爬起来也要去哄。

“不许碰!本尊就还不信吓不到他们!”说完就挽起袖子轻轻推了宝宝的脑袋一下:“我叫你哭,叫你。。。!”

“你干什么?脸都哭紫了,你走开!”雾儿最讨厌这个人了,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好像孩子哭得越大声他就越兴奋一样。

赭炎不打女人,所以只好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瞪着眼看着俩孩子,其实什么也不用做,他们看到自己就哭了,这感觉好,还是小孩子懂事,知道怕自己,哪像这些人,看到他都不畏惧,哎!失去的尊严总算在这俩孩子身上找到了。

“哇哇哇~~~”

屋子里乱成一团而凌非无暇去管,见宗原藤是向出谷的地方走,只好追上张开双手挡在他的前面喘息道:“呼。。你上哪儿去?”

“离家出走!哼!滚开!”大手将她给扯开,继续抓着衣袍大步向前,幽幽月光下,此处还算昏暗,却也清晰,很多事物都能一览无遗。

该死的,你算什么朋友?草!帮着外人来吼我,这么久了,从来就没说对不起她过,居然一点也不向着他,越想越气,莫非只把自己当成一个聊天的工具?该死。。

“哎哟!”凌非也烦闷不已,又挡在前面很是不解的抬头好笑的问道:“你是男人吗?看一下怎么了?”

“不行!”直截了当的低吼,男人怎么了?男人也有洁身自爱的好不好?谁说男人就可以随便给女人看了?那是鸭子好不好?

不行。。。见他怒发冲冠的锤了一下石壁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开了他的遮羞物。

“嘶。。”某宗惊愕不已,条件反射的伸手捂住小腹下,俊脸瞬间爆红:“你。。你给我!”

拿着手里的衣服甩到肩膀上指着前方大路:“你走吧!”

嘴角抽搐,俊颜都扭曲到了一起,不敢再大声说话,害怕惹来外人,那真是无地自容了,小声责备道:“我走什么走?我这样走哪儿去?”低头看了看不着寸搂的躯体,哎哟!血压升高了,这个女人真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明明知道这样不会走却还故意说这些话不给他台阶下。

“没事,裸奔嘛!回头单保证百分百,去吧!”大男人这么娇嗔,不就被看一下吗?把人家小姑娘弄得哭哭啼啼的,见他只是危险的眯眼就赶紧咳嗽道:“要是我的话,巴不得有美女看呢!”

“所以你只是痞子!都要和你一样的话,这个世界早已流氓当道了!”低沉的声音有了不耐烦。

某女很是无语,怎么就劝不听?烦闷的抓抓后脑:“那你也不能不给人看啊?你结婚后不还是要给老婆瞧吗?”

“那也只是老婆能看,别的女人能随便看吗?你把衣服给我,快点,否则我。。。”伸手要去接,结果对方躲过了,快吐血而亡了。

“否则你怎样?小样!还来威胁我,现在你不要忘了你不是我的对手!”见他一手捂着下面就好笑,真没想到会害羞成这样呢。

“你看哪里呢?”该死,再次捂好,紧紧只是被对方看着就浑身冒火,只能烦闷的转身,好掩饰自己那尴尬的羞耻之处,充血了,丢死人了,这样就看不到了。

凌非却看得更加清楚了,故意吸溜了一下口水道:“没想到你小子屁股够翘的!”能捉弄他真好玩。

轰!脑袋炸开,收起臀部,不知该如何是好。

垂腰的发尾有意无意的扫过那诱人的背脊和腰肢,魁梧却不突兀的肌肉显而易见,第一次觉得这个男人其实很美,伸手递出衣物道:“拿去吧,以后你躲着她点就是了,她并不喜欢男人!”

“你又知道?”没有转身去拿,双手颤巍巍的不敢乱动,胀痛的部位急需要抚慰,可是他自己死也不会那么做。

声音带着丝性感,压抑欲望的沙哑,喷出的气息也变得烫人,红唇不断抿起,虽然知道对方骨子里是男人,却始终不敢亮相,不能让她看到,否则以后要怎么相处?人家一直就把他当朋友看,倘若对方知道了自己一直对她有欲念的话。。。不不不,太尴尬了。

“我当然知道,她喜欢。。喜欢。。算了,她不懂什么是喜欢的!”早就感受到了,那丫头老是用爱慕的眼光来瞅自己,她喜欢女人,无奈的上前将衣服温柔的给他披上,绕到前方再命令道:“伸手!”很少这样去伺候人的。

“我不!”别扭的说完就又要转身。

还在生气?用内力将那大手拉开,刚要塞进袖口里时,却见到了那充血的某处,呲牙抬头惊呼:“你变态啊?居然这个时候还打炮?”

几乎就要窒息,凤眼定定的看着她那夸张的表情,脑子转了一圈才嗫嚅道:“我也成年了,正直血气方刚,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要不你帮我?”终于鼓起勇气了,一想到对方帮自己。。。该死,要流鼻血了。

“免子不吃窝边草!”说完就转身离去:“早点回来!”

哗啦一盆凉水浇下一样,穿好衣服靠在石璧上无奈的望着那明亮的圆月,就说吧?她从来只把自己当哥们的,哎!丢死人了,开口多不容易?低头看了一下,见消火后才烦闷的上前。

回到屋子里就找出麻醉的奇珍异草送到了雾儿的手里:“拿去!”看都看了,总得有点回报,要不多吃亏?

理所当然的表情丝毫不觉得自己有多自私。

“哭啊?怎么不哭了?这就要睡了?”赭炎还在怒吼宝宝,俩孩子身子一抖一抖的,可怜得让人恨不得上去踹那个罪魁祸首一脚。

“呜呜。。哇哇哇!”

“哈哈哭了,继续,知道本尊的厉害了吧?以后敢不听话就。。。”

“你有病啊?”凌非刚上完茅厕回来就看到了那个一身青的男人正伸手戳宝宝的头颅,我就纳闷了,你想得到别人的敬畏也不能找孩子下手是不是?心疼的把俩人抱起来不断的摇:“乖乖,不哭不哭,我们打他,宝宝快快长大,一起打死他!”

一看正主回来了,赭炎也不生气,邪笑着走了出去。

雾儿跺脚:“把他赶走吧,每天就知道欺负弱小!”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人?

“算了算了!”凌非摇摇头,人家就像一只孔雀,要说赶走的话太伤人了。

夜深人静后,蚊帐里,雾儿看着被子上的瓷碗无法入眠,就这么盘腿而坐,转头看了看一旁床铺里的宗原藤,撅嘴拿起匕首划向了已经不留痕迹的手腕,她其实一点也不傻,知道血到底是谁想要,凌非这么疼她,不可能开口的,其实也知道她很想上九层。

垂下头颅掉着眼泪,对于凌非来说,自己和她唯一的好友哪个重要?如果宗原藤真因为自己走了,会不会都要离开?那样就又要剩自己一个人了。

‘叽叽叽叽’

‘呱呱呱’

外面的夜色好美,可也没有人们的嬉笑声让她流连忘返,现在对方恨死了自己,在宗原藤眼里只有凌非和两个孩子是他在乎的,别人就。。。他根本就不把自己当人看,每次那眼神里有着让人害怕的神色。

深吸一口气咬紧牙关加深伤口:“呜。。!”压制住要哭出声的痛苦,盯着那鲜红色的液体像河流一样喷涌而出就泪如雨下,好痛。。

见有两口后就赶紧将那所谓的麻醉药粉全部洒上,确实减少了许多知觉,包扎好后才掀开帐子递了过去。

宗原藤嗅了一下,抬头就看到了前方伸出的一只手和碗,欣喜的爬起来也撩开蚊帐接过,咕咚咕咚灌下,想要说谢谢时,就看到对方捂住被子抽泣,一向就铁石心肠的他也突然有了愧疚,捏紧大碗深吸一口气摇摇头,自己不能心软,听闻武林大会不是龙蛇混杂在一起的,九层内力的和九层的在一起,内力不到五层不让报名。

而且目前已经把比试的扬所改到了西夜国,烈焰城东外,听闻有六个擂台,五层的和五层比试,六,七,八,九,十都不在一起,单打独斗,凌非要是明年八层的话,自己还是五层,和她不可能住在一起。

六个擂台相差太远,一旦进入城东就会根据内力给安排住处和比试的地方,直到出来前才可以汇合,雾儿!我也是很无奈,虽然我也是有私心,想成为高手,可是我更担心凌非,如果她再有什么差池。。。我经不起这个打击,在我的眼里你们都只是古董,只有她和我一样。

这并不是借口,千河他们能做到十几年就到九层,那么自己也可以,既然已经有内力注入了体内,回到现代依旧可以修炼,只是我现在真的怕了,当知道她跳崖后,我就感觉本来一片光明的前程瞬间黑暗,这种感觉你永远也不会明白的。

如果她始终是八层,那么我永远都不会去突破,也停留在八层,她对我来说不单单只是爱这么简单了,她是我的一切,生命里绝对不可缺少的部分,虽然她根本就不可能和我在一起。

如果有一天你想通了,感觉我最适合你的话,那么以前你的所有我都不会计较,如果永远你都看不到我的好,而我也会永远追随,回到现代后也会跟在你的身边,这真是一种习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喜欢,没有理由。

私心嘛就是想比凌非强,让她看到自己不是一无是处,还有就是不让任何人瞧不起,或许我很不顾忌你的痛苦来满足我自己的私欲,但是我。。。很抱歉。

淳牙微微偏头,却也没说什么,因为完全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淡淡的血腥味倒是令他有些蹙眉,算了,自己在这里就够麻烦人了,要是在什么都问的话,一定会惹人嫌,每天这样白吃白喝。。。从来就没这么渴望过要一对明眸。

翌日

“哈!”

大清早凌非就听到了外面练武的呐喊,听声音了解到是宗原藤,为宝宝换了尿布,穿上岭蓝卿送来的衣裳才下地去做饭:“雾儿,你先看着他们,我去弄早餐!”

“哦。。好。。好的!”掩饰住腕部的伤口,甜甜的笑着,见她出去后才露出了苦涩的笑,宗原藤的话其实也是她担忧的,外面有很多坏人,没有自己的血,他们确实无法到达九层,或许自己是该。。。

一个晚上,宗原藤的内力突飞猛进,两大口加上立刻修炼,还真他妈的厉害,直接就升级到了六层,是的,一夜未眠,害怕血液都在胃里消化完拉出去就失效,所以要不停的练,直到没有沸腾的感觉后再停止。

不想浪费,虽然现在很是疲累,却害怕一觉醒来就什么都没了,这可不好。

听凌非说这就跟毒品一样,喝一口就会有一滴血永远留在身体里的某处,所以就算被排出去后还是会有那么两滴在身体里的,以后永远修炼都会比别人要快,顾名思义,喝得越多修炼就越快,如同每天都喝一口,那么不出二十年就可到达十层,要想短时间里达到弦音的效果,除了每天喝许多许多,喝死对方为止,几乎有人性的人是都做不出来的。

早餐过后,淳牙坐在院子里陪着宝宝们晒太阳,练武,而雾儿则一直在想凌非武功的事,如果。。。如果我帮了你们到了九层,是不是就永远都会记得我?握紧袖子里的匕首,等待着大家出门。

而某宗则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凌非穿戴整齐后走出门将孩子抱起叮嘱道:“我去去就回,赭炎,雾儿,你们帮我照顾一下淳牙啊,谢谢了!”

每一次一听这话淳牙都万分难受,来了后就没帮过什么忙,而你却还一直找人来照顾我,凌非,难道我真的除了吃就什么都做不了吗?好想能帮你做点什么。。。老是这样,像个拖后腿的。。

“哟。。哟。!”

楠楠的小手指着大山发出了奇怪的言语,眼珠骨碌碌的乱转,特别的爱动,老是欺负妹妹,现在也开始吃饭了,得想办法断奶才行。

简单的少年发髻,紫云衣,或许是身高的缘故,在别人眼里永远都只是个小少年,脸蛋清秀嘛!那走路的姿势太男人了,基本无人怀疑她的性别。

“蓝。。无缘师傅!”

盯着台阶上面那个扫地的男子挑眉笑道:“不介意来找你串门吧?”

浑身僵直,快速转头,还以为你再也不会理我了,也抿唇笑道:“里面请!”

“那你帮我抱!”上前几步将孩子扔给了他,拍拍手也不管他会不会累就径自向上走,还别说,这两个小崽子还挺重的,抱得手发软了。

“咯咯咯!”妮妮抓着岭蓝卿的僧袍玩弄,很是喜欢一样。

俊颜也微微一笑,可。。。可是这样合适吗?被大伙看到了。。。算了,自己的孩子有什么不合适的?兴奋的冲向前为凌非带路,别人问起也不回答,等到了房间里后就把孩子还给了凌非,激动的说道:“你。。你先坐,我给你倒茶!”

“好!”确实口渴了,说好再也不来这里的,结果还是来了,变化真快。

充满血丝的双瞳不断的四下扫荡,害怕这里太过寒酸,对方会坐着不舒服,很是抱歉的将茶水送过去道:“这里就是这样,比较简陋。。”

见他这么急切的解释就微微摇头:“没事!其实很好啊,对了!这是楠楠,这是妮妮,八个多月了,还不会说话,牙齿还没长全!”

“名字很好听!”不论如何,那双凤眼都如同妖媚,蹲下身子看着宝宝就很是辛酸,如果早知会是这样的结果,以前又岂会做那么多无法得到原谅的事?

凌非深吸一口气再次把宝宝送了过去:“你抱一会,我去茅厕!”

“好!”快速宠溺的接过,等对方出去后才一手一个坐在凳子上笑着逗弄:“妮妮。。楠楠!你们都好漂亮,来,叫爹爹。。!”

孩子倒是不认生,不哭不闹,都看着岭蓝卿那些好玩的表情,偶尔还会发出和颈项上银铃的笑声,三人玩得不亦乐乎。

而一直就躲在门外压制内力的凌非却慢慢坐了下去,手肘都支撑在膝盖上,双掌互相揉捏,眼泪总是会那么不争气的流出,什么病都能医治,唯独这。。。就是二十一世纪都没这种技术,从来就没听说过女人变性后还有欢愉,蓝卿,你这一生都是在受罪。

虽然登上了皇位可你却没感受到过快乐,在伤害别人的同时依旧在伤害你自己,等终于看开了后,却是这般光景。

“咯咯咯咯!”

宝宝被逗弄得笑声不断,小嘴张开盯着那鬼脸很是开心。

“咯吱咯吱咚吱!”大手不断像爬虫一样逗弄那小肚子,成熟的脸庞也跟着他们一起笑着,只是眼底却有着隐忍的悲痛。

实在听不下去了,起身烦闷的起身,擦干眼泪离开了这一间接着一间的小屋子,走到院门口的听到了‘嘣嘣嘣’声,神经病,耳朵也不聋?

感觉到外面的人离开后,这才停止了逗弄,眼泪缓缓而下,如果是以前,早就将你们全部拥入怀中了,可惜一切都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为什么一定要到这种情况下你才会来看我?曾经我天天都在皇宫等你,却屡次失望,如今你却对我这么好。

一定要到这种地步才会多看我几眼吗?

某女脚步不听使唤般走入了这熟悉的地方,一切都不曾改变过,八个多月了,是不是从你住进这里后就一直都是这样?院子里一颗梧桐树,每天都有人来给你打扫。。。

双手插兜,缓慢的走上台阶,斜侍在门拒上歪头注视着,见他不曾转头就有些好笑了:“你都没什么想说的吗?孩子是你的,难道你就不想问问他们好不好?”居然还在这里敲敲敲,真想将他的所有佛经,木鱼,还有那该死的无心弄断,却不敢。

当今天下,她还就怕这个人,谁知道惹怒了会不会杀人?

“阿弥陀佛!贫僧孑然一身,何来的孩子?施主莫要与贫僧开玩笑!”粉唇开启,淡漠的回道。

‘嘣嘣嘣!’

我草你祖宗十八代,这个人最可恶了,冷漠,霸道,脾气很不好,现在还多了一项。。。装傻,昨天才说了的事,今天就忘了?

气愤的上前踢起脚‘砰’的一声将那盆子大的木鱼给踹开。

‘咕噜咕噜’滚了几圈落在床底下。

抬起木锤的手就那么悬着,起身走过去枪起来又放回原处,继续敲击,不曾生气,只是呼吸有些沉重了。

‘嘣嘣嘣!’

凌非现在可恼火了,她就是不要他好过,‘砰’又给踹开,双手叉腰挑衅的说道:“怎么样?来啊,来单挑啊!老子现在不怕你!”

某大师微微蹙眉,深吸一口气又起身抱起木鱼也不过去了,放在床铺上,盘腿。。。

‘嘣嘣嘣!,

“我说你是傻子吗?不会反击吗?来打我啊!”该死的,这样的报复一点都不好玩,自己在唱独角戏,很无理取闹一样,见他只是闭目不予理会自己,此人的情绪还真是很难挑起,要想让他气得七窍生烟的事是什么?

好像真没有,现在孩子的事也无法牵动他了,那么还有什么?坐在那温热的蒲团上咳嗽道:“咳!那个情人树啊。。”

‘嘣~~~~”

果然,敲击声停止,好似在等待自己继续说一样,自己和孩子在他眼里还不如一棵树:“你想要吗?”

“施主有主意?”收起右手,握住佛珠偏头。

乌丝顺着肩头落在胸前,那红色袈裟是高贵的象征,在这黄金成山的地方,此人就是最有威严的主子,和淳牙比起来,弦音要有地位多了,真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可以修成正果,见他终于有那么点好奇心后才像大爷一样挑眉道:“那你告诉我昨天你拉住我想说什么?你说了我就告诉你情人树的事!而且淳牙子目前就和我在一起!”

“当真?”弦音的食指动了一下,想了许久才无奈的说道:“贫僧昨日是想告诉施主如何回到你本身国度的事!”仙人般的面庞第一次有了这种表情,薄唇抿成了一条细线,睫宇间的孤傲也演变成了忧愁。

回去的事?骤然站起冲了过去,焦急的抓着他双肩摇晃:“你知道怎么回去?你真的知道?”心,狂速跳动着,无法用言语来描给她的震惊,在这陌生的地方,天知道她有多想回到自己的家国去,那里有太多自己无法忘却的回忆,谁也无法阻止她回去,谁也无法。。

弦音抬眸,伸手推开她冷声道“施主莫要靠近!”

“好好好!我不碰你,现在可以说了吗?眼眶开始红润,就那么急切的望着他,也坐在了床上与他面对面。

捏紧佛珠眼神飘忽了一下:“那个。。脚踏七星的人贫僧已经遇到,不过。。”胸膛起伏得越来越快了,波光粼粼的双瞳没去看对方的眼睛,只是盯着那白哲的锁骨,好似有难言之隐一样。

“不过什么?你快说啊?急死我了!”凌非抓抓头发,就差没跳起来抓着对方狠狠的摇死了。

脸色逐渐变冷,愁眉不展,淡漠的回道:“不过昨日已经离去!”

离。。离去?噢!上帝,昨天自己错过了多么好的机会?沮丧的垂头长叹一声又焦急的看着他道:“那他长什么样子?男的女的?老的小的?”这样自己以后也好去寻找。

“这个。。。哦!看身形应该是男子,至于摸样。。。”吞吞吐吐许久才沉声道:“他有带斗笠,整张脸都隐藏了起来,所以贫僧。。。并没看到摸样!就是这样!”

嘴角抽搐了无数下,你是白痴吗?为什么要他走呢?自己回去怎么就要经历这么多波折?双手烦闷的垂在双膝上玩弄许久才摇头道:“天意啊!”

某大师一听,也点点头赞同:“施主莫要悲伤!那情人树?”纤长的睫毛微微抬起,紧紧的盯着那张绝艳的小脸。

“被我烧了!”见他浑身一僵就觉得好玩,挑眉笑道:“怎么?心痛啊?你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却去心痛一棵树,我就是为了不让你得到,所以才全部烧了的!”

狭长的凤眼开始阴郁的眯起,拳头逐渐紧握,这么让人惊悚的表情也同样是第一次展露出,好似在隐忍耍打人的冲动。

看他这样,凌非可兴奋了,伸手快速挽起袖子跪坐起身子拍拍胸口道:“来啊来啊!咱们来较量一番,老子就想知道十层的威力,来不来?打啊!快打啊!”总算会生气了,今天一定要跟他过招,全天下就这个人最有本事,和他打的话是人都会兴奋,可稍微不注意就会死人,可她不怕,因为胆子大。

弦音确实很生气,脑海里只有一个字不断提醒着他,忍!

“呕!”

嘴巴一鼓,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凌非那热血澎湃的表情,血液顺着嘴角如一条线滑落至胸口,最后又滴落向盘起的双腿之上,可表情依旧阴郁,死死的瞪着那个罪魁祸首,好似在说‘我打不得,那就瞪死你!’

“你你。。又。。又这样!”凌非转头不看,吐死你好了,反正你吐的也多了又死不了。

“呕!”

又一口流出,额头冒汗,脸色逐渐苍白,眼眶开始红润,见她不像以前那么焦急就将所有的血液都逆流,跟对方较劲一样,不来拉就呕死。

“切!吐吧,我是不会管你的,多吐几次就习惯了!”脸上依旧带笑,但是双手却紧张的交织在一起,你有病吗?一棵树就要死了?一股强大的内力正在不断的运行,这还是能感受到的,深知这是自残的表现,再这样下去就会筋脉尽断,无力回天。

‘嗽’

大手瞬间打出,眼神越来越冷,却还是倔强的看着对方,在凌非眼里,他吐血都成了习惯,好似真的不痛不痒一样,实则每一次的呕血都痛得浑身几乎痉挛,或许真的很能忍,所有的痛都不会说出来,从来就不会要求什么,这一次却硬要和对方杠到底一样。

凌非大惊,直接扑了过去,拳头狠狠捶向那比铁还硬的脑袋:“你这个疯子,老子今天就弄死你算了!”

‘嘣嘣嘣!’不断的捶打,刚才他不是在开玩笑,晚一步就真的神仙也难救了,打得手都疼了才骑在他的身上怒吼道:“一棵树你至于吗?没有它你就要死了啊?”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

黑着脸不说话,但是自残的动作已经停止:“咳咳咳!”

发丝被弄的凌乱不堪,比女人大了许多的脸庞上全是痛苦之色,盯着两人奇怪的姿势也没有再推搡开,隐忍的咳嗽声有些虚弱:“真烧了?”

“废话?当然烧了!”

“咳咳咳!”烦闷的转头继续狂咳,每一次都有血花喷出。

身下的躯体开始微微的颤抖,以前呕血也没见他痛过吧?怎么今天感觉他很难受一样?算我上辈子欠你的,小手轻轻拍着那春光渐露的胸膛,世界上最最完美的身躯,还真是找不出第二个:“好了好了!以后不要再呕血了,很伤身体,而且听那些习武之人老是这样的话,以后就会真的成为习惯,稍微一动怒就会吐血,到最后想忍都忍不住!”

“起来!”抬起腰身,双肘撑在木床上,目光依旧清冷,话语带着浓浓的嘶哑。

由此可见,他的嗓子一定很疼。

如此暖昧的女上男下,形成了最佳旖旎的一幕,粉唇上还沾染着血渍的男子衣襟大开,圣洁的袈裟被女子坐在身下,白色里衣已经腥红一片,双肘撑起的后背拱起,木簪已脱了一根,另外一根几乎微微一碰就会松垮,下颚上的旧伤还在,此刻额头上又鼓起一块,乌青一片,可见刚才女子下手有多重了。

眯视的范围并非女子的脸庞,而是斜睨着前方的书拒,等待着对方的离去。

“你和我打架,不许用内力,我用五层,答应的话我就起来!”确实很尴尬,这姿势。。。但是他说东,她就偏要向西,以后都是这样。

“习武是强身健体,所以贫僧不与人过招!”

回答得够精辟,还别说,这男人真的是很厉害,被女人这样骑着居然也毫无反应,够能压制的,也算是血气旺盛的年龄吧?居然在破处后还这么能禁欲,怪物,莫非是自己的魅力不够?整不到他就心里不爽。

“那我就不起来!”妈的!就不信治不了你。

弦音转回头,开始有点不耐烦了:“那就体怪贫僧不客气了!”

“来来咱们来打!”举起双拳,我还就怕你客气呢,不打得你满地找牙就不知道爷的厉害,双目冒着精光。

“无理取闹!”冷着脸说完就一个翻身将对方压在了身下:“施主以后莫要再做纠缠,贫僧只想专心修佛,如果。。。”沉重的呼吸一下才继续说道:“如果施主真心喜欢弦音就请放手,莫要再来打乱我的生活。。”

“我有打乱你的生活吗?”苦笑一下,这样的生活真得就这么好吗?再说了,我已经放下了,即便是没有完全抹去那层可悲的恋情,但有些事情发生后就真的无法弥补,在心伤得鲜血淋漓时,有的就不再是恨,而是恐惧,到结局还来了一个一厢情愿。

喉结滚动,垂眸也很是为难:“有!很乱!”

凌非感觉到了自己的心又在复燃,他真的有办法用一句话就让自己在天堂和地狱之间排徊,吸了一下鼻子也没去看他:“很荣幸呢,居然能听到这番话,你为什么不能接受呢?”

“贫僧不能!”凝视着她淡淡的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你总是这样,什么也不说,耍别人去猜,越猜就越夸张,这样,你告诉我,为什么不能?”

弦音见她这么着急,就抿唇微微笑了起来:“或许。。。有天施主会明白的。。唔!”

某女越听越气,在他分神之际,翻身再次将其压在身下,低头惩罚性的吻住了那张令她疯狂的薄唇,还有着淡淡的腥甜,小手压住他的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