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宗原藤一把抓住了那瘦弱的手臂,眼底的震撼那般明显。

“北寒国的莲花公主啊!看来你们是真的对这一年来的局势很不清楚,十多年前得北寒国是有一位公主的,但是在九岁时突然宣告死亡,可三个月前这位公主又出现了,煜寒对她很是爱戴,就等着借助武林大会时昭告天下这位公主的身世,说是九岁那年因为两老双双去世,伤心过度,所以身染重病,送往名医处诊治了,可却说是无力回天,所以宣告了死亡,但是三个月前又突然转醒,长得很是标致,可我也没见过,总之过不了多久你们就会知道了!”怎么这么惊讶?莫非有什么隐情?

凌非紧紧蹂躏着身边的衣摆,真的是默莲,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无法形容此刻心里的震撼,岭蓝卿也很是不解,莲花公主?不过这政治婚姻他是吃过苦头了,不知是不是又一个蛇蝎心肠?为何东岭国这么不堪?总是要接受这些不情愿娶的女人?以前是冷夜的小姨子,这又是煜寒的亲生妹妹,哎!

宗原藤转头抿嘴盯着凌非,心里都开始翻腾,默莲不是和白风。。。眯眼沉声道:“那你可知道莲花公主是否情愿?”

“情愿啊!能当上一国之母,她怎会不情愿?听闻这一趟她有跟来,一会就见到了!你还没回答我呢!”拿出最好的羊皮纸,将平整的木板垫在膝盖上等待着记录。

凌非吞咽了一下口水,烦闷的说道:“他娶妻,我毫无感觉,因为我已经把他给休了,就是这样,你可以昭告天下!”

“休。。你居然把他给休了?”不是吧?第一次听说女子休男子的事,这话怎么这么别扭?

“恩!他朝三暮四,而且有虐待就倾向,喜欢打女人,最可怕的事他喜欢。。喜欢。。”妈的!夺人所爱,这种就该狠狠的去唾弃,点头认真的说道:“他喜欢和母狗交配!”

“噗。。。!”

就连淳牙都差点笑出来,都了解凌非,一定是在造谣,可和母狗。。。你杂想出来的?

百晓生完全愣了,喉结滚到,无法消受对方的话,脸色也开始变黑,她不会是胡编乱造吧?

见他不记录,凌非就感觉添油加醋的双目冒光,说出了对方丧心病狂的恶行,更是手舞足蹈:“我是说真的,你也应该听说了吧?我和他逃出皇宫时,一路都很和睦,为何有皇后的位子我不坐?我又不傻是不是?你是不知道哇!”说到这里就赶紧低头悲催的摆手:“以前啊,岭岚殿有一个母狗叫小雪,长得那叫一个漂亮,浑身的毛发晶莹剔透,它站着有我的膝盖那么高,扑起来都到我的肩膀了,很惹人爱!”

宗原藤虽然目光清冷,但是肩膀不断的耸动了起来,淳牙和岭蓝卿都快不行了,特别是岭蓝卿,你这谎话说得也太真切了吧?没转头,害怕被看到,否则又要问个没完没了了。

“还真的有啊?后来呢?”百晓生呲牙咧嘴,这岭修阎怎么这样啊?太恶心了吧?

“后来有一天我去睡觉了,他喝高了,就把小雪给上了,宫女们夜都被他遣走了,谁也没阻止他,可能他也是不知道自己在作什么吧,一个晚上我都听到小雪不断的乱叫,第二天发现它的那个地方都肿了,我问也问不出来是不是?结果又有一天,那狗有叫了,我就偷偷的去看了,当时吓得我不行,也很想呕,但是我不敢说,也不敢出去,可我看得清清楚楚那次他没喝酒!结果不到半个月他就问我要那只狗了,一个月后。。。”低头满脸的悲悯。

“一个月后发生了什么事啊?狗怀孕了吗?”百晓生赶紧一一记下,这简直就是天大的收获啊,感谢苍天。

凌非吞咽一下口水,伸手掐了一把大腿,抿唇深吸一口气看着马车的顶上方逼回眼泪很真确的转头:“后来。。小雪死了!你说这种人我能和他在一起吗?很久以前她又觉得失去记忆的我很吸引他,就来追求,机遇巧合下一说了这事,所以。。。哎!一言难尽啊,总之他结婚我真的毫无感觉,只替人家姑娘可怜啊!都不知道他有没有什么疾病,他说那次是真喝醉了,不知道自己在干啥,可是发现那狗叫起来讨好她,所以后来他就上瘾了,小雪死的时候他还哭了,也算有情有义吧!”

“呸!我百晓生长这么大什么事没见过?可这事。。。还真是闻所未闻!”该死的,晚饭不吃了,却还是一一记下:“他这是。。。灭绝人性的作为!”哎哟!恶心死了。

“可他有哭啊?爱情不分男女,自然也就不分人畜了,这样吧,我告诉你啊,想靠这个赚钱你得想门道,比如多复印几份,刻板会吗?就是用东西刻画出泥写出来那些字的摸样。。”

“这个我当然会!”

“那就好,你弄出几千份,然后就标出价格到处去变卖,标题是‘皇室的人畜恋,感人肺腑!’,我保证你赚钱赚到手发软,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啊,你还是不要让别人知道这个消息是你放出去的,否则你就死定了,我真的不想让那些好端端的姑娘被他残害,真的!当然这事他是不外传的,皇家丑闻,所以你也不用去打问下雪,没用!”不断拍着他的手,很少认真的交代。

百晓生阅人无数,还别说,他真相信凌非,就冲她那句不想连累其他姑娘,他信她,点点头:“姑娘这么善良,一直就在为百姓着想,放心,百晓生一定帮你满足心愿!”这等人活着都丢人。

凌非不断的咬牙切齿。默莲不是这种喜新厌旧之人,她一定有苦衷,莫非是煜寒逼迫的?可煜寒是真逼迫还是想补偿妹妹?做皇后呢,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按理说是好事,可默莲爱的是白风,这一点她坚信永远都不会改变,那么就是煜寒的主意,那他是真心为默莲还是。。。无从知晓。

不管他是不是想默莲好,有一点可以确定,他一定是想利用妹妹和岭修阎建立友好的关系,莫非他想和岭修阎联手?打了魏月国后就一起对付冷夜?

这些男人的野心勃勃真是令人发指,男人有野心没错,就她凌非没有,可你他妈的也不能用这么卑鄙的手法吧?

倘若听到这消息后你还要把默莲嫁给他那么你就真是人神共愤了。怎么会有这样的哥哥?不需要时你可以残忍的把她扔到青楼,需要时又将她抢回,也不知道白风是不是都发狂了?看得出他很爱默莲,一年里到底还有什么事是自己不知道的?

你们男人之间的阴谋诡计为何要去牺牲一个如此可怜的小女孩?

岭修阎根本就是。。。已经病入膏肓了,被权力蒙蔽了双眼,斩断弟弟的子孙跟,将妻子逼人悬崖,从不念及一丁点情分,不管如何,最起码自己不会说爱上弦音,他不爱自己就去折磨他,摧残他,从来就没有,岭修阎,你的真不是爱。

倘若弦音有了心爱的女人,那么自己就会转身离开,不会去做无谓的伤害,那么对方只会更加讨厌你,何必呢?可岭修阎就恰恰相反,在刚对他有了点好感时,他却又将你无情的推远,试问要如何去爱?他要的爱是急切的,像闪电一样的速度,匆匆而来,也会匆匆而去,他不懂爱。

“喂!这样就真的好玩了,真想看看他知道后的表情!”某宗幸灾乐祸的附耳道、

凌非没有笑,其实折磨做对不对她心里也不知道,心里乱成了一锅粥,只想着用最快的方法救回默莲,太急了,靠!兄弟有难能不救吗?敌人还是个极度反感的人,他曾经所有的好全部都被他的恶行给掩盖了,我不会因为你以前的好就任由你不断来伤害我的,你没这个机会了。

百晓生激动得连写字都有点颤抖了。

“皇上来了,天啊,真的是东岭国和北寒国的君主!快跪下!”

这次几乎除了一些武功高强的人外,都下跪了,而这些人分别全是魏月国的人,跪下的也有大半的魏月国百姓,没办法,现在魏月国和三国为敌,他们也不想跪,都不晓得将来会不会成为这三国人的奴隶和俘虏,会被怎么蹂躏都还是个未知数,但是不得不跪啊,万一被群殴怎么办?他们可没多少武功底子的。

凌非快速掀开帘子,冰魄眸子紧紧阴郁的盯着远处那浩瀚的队伍,紫、黑、红三种颜色的旗帜都绣着五爪巨龙,很是震人,一共有三十多面,由最前方骑马的将士高举,还真是威震八方呢。

按住狂跳的心,就害怕看到默莲会有那种兴奋的表情,千万不要,你不是这种人。。。溜达☆冰凝风舞☆手打字数(10769)

第一百二十七章 父子相见

透蓝的天空,悬着火球似的太阳,云彩好似被火焰烧化了,也消失得无影无踪,街道两旁古色古香的建筑,异常壮观,目不暇接。

那人字形,四角形的房屋如同接龙,十多家全都连成一线,小胡同也还算不少,一些地摊又一次被人们的拥挤给弄得东倒西歪,甚至还有人不断地咒骂了起来,好似在说什么叫他们不要踩他的瓷器。

还未等那三国皇帝进入,只见从城门口陆续走入了百名宫女,直奔皇宫,素手里端着一个精致的铜盆,一点一点的将清水洒向地面,好去处那飞舞的纤尘,步伐整齐,面带笑意。

“这家伙!行啊,还净水泼地,这冷夜很聪明,给足了岭修阎和煜寒的面子!就不知道白玉邪他会怎么对待了,估计接都不会接吧?”宗原藤看得那叫一个两眼发直,做皇帝做皇帝,一定做皇帝,太爽了,排场这么威武,垂涎欲滴啊。

凌非你一定要争气,我们可以的,到时侯咱们出城无须摆这么大的排场,只要是你,百姓一定会顶礼膜拜的,这就够了,叩拜这三个根本不把你们当人的畜牲有个鸟用?

“白玉邪又不傻,不可能带这么多人来的,无处居住,武林大会为的是主人夺魁,仆从太多也只是为了示威,引用你的话,装腔作势!”凌非见好友爬过来便帮着分析,白玉邪不可能来自取其辱的,最多就带着一些亲卫队进场准备比武,弄一个大部队来,人人看见,却要居住大街,成何体统?

“说得也对!来了!看看默莲是怎么个意思!如果在哭的话,咱们就弄死岭修阎个王八蛋!”从来就没这么气愤过,大男人你夺人所好算什么狗屁的君子?

“哇哇哇哇~~~”

宝宝不断伸着小拳头摸着额头,汗水直流,不一会便大哭了起来,岭南卿没办法,只好转身:“乖儿子,不哭不哭!”爱怜的抱过,放置怀中轻轻摇晃,也好像感觉到他是热了,所以拿起扇子为他们驱赶闷热。

“咦!你不是。。。你这头型。。”百晓生无意间的抬头就看到了那张比以前更加俊朗的脸庞,这才仔细的打量起马车里的所有人,面具男子,还有个美过龙缘的绝世仙女,这马车里到底都是什么人?

“没错,是我,当日他并未下狠手!我劝你还是不要问太多的好!”不想和这个骨瘦如柴的男子多交谈,低头用食指逗弄着楠楠的小嘴。

虽然他这么说,但是百晓生今天遇到的事太多了,有点消化不良,却还是一一记下,岭南卿居然叫那孩子儿子。。。不对,那个宗原藤也是叫孩子儿子的,真是搞不清楚他们的关系,最后瞅向面具男子道:“你是什么身份?”

赭炎象个大爷一样坐在那里,看也懒得去看对方一样,小小人类,还想问他问题?

如此这般,百晓生也不好多问,看向那位仙女,“那你是。。。”

“无可奉告!”能不能不要有这么多的问题?某宗气急败坏的转身瞪眼。

雾儿低头不语,害怕说错话,所以只能闭口不言。

“快看!”突然宗原藤的一句话引来了凌非的聚精会神,依旧是冷夜和点秋在前面,紧接着便是那骑在马上单手拉着缰绳的伟岸男子,一身的白衣飘飘,五官清俊,似乎多了点苍白,多了精神不振。

花错雨,我们又要见面了,你这日子看来过得也不是很好嘛!

后面有四辆被封闭的马车,个个都雕龙刻凤,无不彰显着他们的身份有多么尊贵。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百姓又一次的轰动,不断膜拜,此情此景,凌非根本就看不到默莲在哪顶车撵里,无论怎么瞪大眼也依旧是徒劳,就这么眼睁睁的望着他们走过。

直到大部队消失,百姓可以正常行走,自己的马车也在缓慢前行凌非才颓废地靠在车窗上,没关系,十日后就是禁止进场的时间,总会见到的。

“姑娘,到了!小的就不陪你们了,要拉人赶回素雅小镇,如果以后还要雇佣马车的话,就请雇佣我们陈家驿站的马车!”说完就礼貌的帮他们将行礼拿下。

“好的!辛苦了!”结帐完毕才望向无数佩戴武器的人们陆续进入的大门,‘武林山庄’,这里并未有鳞次的店铺,周围一片荒芜,离烈焰城有三里距离,远远望去,还可见到那些高低不一的建筑。

岭蓝卿一手一个,也不觉得疲累,赭炎很想去分担,结果。。。

眼见魔鬼前来,俩孩子赶紧把脸埋进了岭蓝卿的怀里,看都不看,某火鸟耸耸肩膀,这么怕我?很好的表现,希望以后都这样,太威风了。

“排队排队!”

就在凌非插队向前时,无数人举起兵器阻止,没看前面还有三十多人吗?一个一个的比武得要很久的,他们都排了,哪能让人一来就进入的?

凌非嘴角抽搐,老是等,毒辣的天气闷热得要命,一丝风也没有稠乎乎的空气都好象凝住了,周边的除了远处的城镇外,远处就全是沙漠和一些零碎的小村落,第一次渴望永远泡在水里不出来。

“有冰红茶就好了!”宗原藤又一次的怀念起二十一世纪,如今觉得珍贵的在以前都是伸手就可得的物品:“为什么不在北寒国举行?听说那里一年世纪都是冰冰凉凉的!”

“得了吧!真去了你又要说为什么不在西夜国举行了,没听过下雪不冷化雪冷吗?这个季节的北寒国正值化雪时期,而且化到再次下雪也化不完,永远也感受不到何为炎热,北风刮得你都受不了!”这感觉她是亲身体会过的,记得有一年冬天刚从马来西亚转往北京时,穿着短裤,衬衣,等到了首都机场就冻得走不动路,真正的冰火两重天。

雾儿蒙着面纱,却还是惹来无数好奇的目光,那一双裸露在外的大眼勾得无数男人神魂颠倒,但她没有脸红羞涩,只是拉着前方淳牙背后的衣物。

此刻的凌非也不再是一身紫云衣,一头长发全部高高的束起,紧身白色衬衣,米色长裤,那婀娜多姿的娉婷身材完全展现了出来,蓬松的发尾刚好在臀部下方,如此看来真是美得不像话,抬头的瞬间引来了无数人的惊叹。

那高耸的胸脯让一些年轻男子面红耳赤,这等穿着好似从龙缘穿过以后,很多女子都在有模有样的跟风,弄得大家都不敢直接去看那完美的线条。

“下一个!”

门口两百名武林世家的高手都是创办这庞大基地主人从各地请来的护卫,深怕有人来惹事生非。

“吴晓!八层!”

“去上面比试一番!”一听说是八层的,做笔录的发福男子赶紧礼貌的指着不远处站着十名壮汉的小擂台,狗腿得厉害。

宗原藤咧嘴笑笑,挑眉道:“一会看看九层的有多少,都叫什么!”

“这个当然!”凌非点头。

“过关!公子请进第八号马车!”负责试探的十位高手都拱手道别,很是恭敬。

“下一个!”发福男子不耐烦的看向一串龙蛇混杂的人,穿着都不一样,男女皆有。

“刘治!六层!”

一听六层,发福男子立刻蹙眉,有些不耐烦,但也没说什么,拿过第六级别的卷轴开始记载:“去吧!”

刘治大步走上擂台,见都用那种鄙夷的眼神看着自己也不怠慢,举起双拳就和他们打了起来,十个高手内力全在八层,和这六层的玩简直就是在玷污他们。

“过关!六号马车!”声音洪亮如钟,也充满了讥笑,好似在说‘六层你好意思来参见吗?’

“下一个!”

“他是谁?”终于凌非忍不住问向了前面一个二十来岁的俊俏男子,见他脸色绯红就有些不自在,被男人喜欢真悲催。

俊俏男子赶紧礼貌的弯腰“考官!”

“哦!谢谢你!”考官怎么就一个?能多来点吗?这要考到什么时侯去?

秀眉持续收紧,见男子正一舜不瞬的盯着自己的脸就尴尬的笑道:“看前面!”

“啊?哦!好的!”男子也惊慌不己,丢死人了。

“快看快看,弦音大师来了!”

“天啊!还以为都看不到呢,他怎么来这么早?”

几个内力比较底层的人们全都叽叽喳喳,闻言凌非和宗原藤他们也一同转身,惊愕的发现那个有点发胖的考官居然狗腿的起身冲向前头点头哈腰,我草,这待遇会不会太夸张了?

“大师!您请!”屋子都给您留好了,小的专门找人到缘度寺查探了一番,摆设几乎如出一辙,希望大师不会感到不适!“三十来岁的身躯一米七五,显然比弦音矮了一截,且那一身的肥肉几乎有两百斤,颇有贪官的味道。

在他前面的那个挺拔仙人目光淡漠,从不会多看任何人一眼,在扫过凌非时也是毫无波澜,在他的心里,天地万物或许真的是平等,对于考官的狗腿也没有多大的起伏,并未带太多的僧者跟随,只有两名武宗在充当车夫,似乎并未有要进入的意思,不是可以携带家眷吗?

“阿弥陀佛!贫僧谢过施主!”微微弯腰作揖,看似低眉顺眼的动作在一般人做来后会觉得是对别人恭敬,可他做出来就成了高傲的象征,不是所有会低头的人都是小角色的。

烈日烘烤下,那一身僧袍显得很是厚重,因为他里面的穿着并非亵衣,也可以说里面还有两层,很多人都在想他不热吗?内力只有驱赶寒冷的功效,可没说可以消暑。

“你说他是不是有病?这么热穿这么厚,深怕被人看了一样!”某女不断的发牢骚,一想起对方的大手搂住胸口微微揉捏那两下就感觉更加燥热了,有些事不是不想去想就真的不会去想,自从那次以后,几乎好几夜都在做春梦,和对方。。。

夜半时分醒来后就再也无法安眠,大半年了,没见面,可你也没说去找过我,为什么我会这么的作践自己?真的,你是第一个让我想去打一切可以忘记你配方的人,做法总是那么的傻,忘情草,武侠小说里都有写忘情草,本来我以为世界上真的有,可我找遍了整座双子峰也没有见到。

爱情为何是这么的让人难以忘怀?时间永远都无法冲刷,大半年啊,不想自己变得这么的懦弱,以前的自己绝对不会因为谁而废寝忘食,爱你爱得好痛苦,又怕你此时会比我更痛苦,你说我打乱了你的生活,可你依旧风光,为了你的颜面也不会多来看我一眼。

我真的有打乱你的生活吗?如果。。。如果我成亲了,那么我们就真的永远是陌生人了,为什么你永远都不说你的心事呢?为什么要把自己隐藏得这么深?连孩子你都没看过一眼。。。。

你有爱过我吗?如果你不说,我永远都不会知道,你做的事总是让人费解,呵呵!或许你就算爱了也永远都不会承认吧。

不愿意去想你,可每次想到你心都这么的痛,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的抓着,喘不过气来,我要定亲了,从此不再和任何人有纠缠,如果我永远都忘不了你,那么我只希望来生再也不要遇到你这样孤傲如苍鹰的人,不论男女。

“大师快里面请吧,这里太热了!”

考官瞅向排队的人们大喝道:“没看到大师来了吗?快让开!”

见大家真的让路,凌非深吸一口气捏拳上前环胸挑眉道:“凭什么?我草!老子在这里排了大半个小时了,都快成肉干了,他不就是个和尚吗?一来就直接进去?武林大会是公平竞争,不可徇私枉法,他,必须排队!”这叫什么公平?是不是那些皇帝和达官贵人来了就得让路?

见这美貌女子如此撒泼,考官有些为难了,因为她说的句句在理,蹙眉解说道:“弦音大师乃佛陀转世。。!”

“得了吧!还佛陀呢,我可是知道大师吃的可是人间烟火,既然如此,不管你是什么转世都得给我站着!”该死的,就是看不惯这些人徇私,一个进去了,那么后面的贵族来了不还是可以直接通入?那他们这些排队的人不是很委屈?今天这路她死都不会让!

弦音并未开口,只是平静的望着前方,等待着考官带路,好似肯定对方可以解决一样。

那高傲的神情在别人眼里或许是大师六根清静,四大皆空,可只有凌非知道,这个人脾气很是差劲,见过人撮面条撮不成就气愤的扔掉的得道高僧吗?甚至不给喂饭就把馒头扔到地上,最可恶的就是他居然还装疯卖傻,她就不信他真的忘记了她说过的话。

说白了,这个男人就是看不起任何人,什么狗屁的彬彬有礼,他最没礼貌了,有前有模有样的。。。惹急了就把他的光辉事迹全部说出来,都不是处男了。。。

“姑娘!你就让大师过去吧!”

“是啊,大师乃万民敬仰,自然和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不一样!”

就连那些排队的人都开始劝阻了,但是凌非好面子,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今天他不能这样越过大家进去。

一直低头不想在这里就亮相的淳牙终于抬头,伸手摸索着凌非,最后大手碰触到了她的肩膀,温和的笑道:“你就别计较这个了。。。”

“不行。。”

开什么玩笑,她能在这个男人面前低头吗?讲理我都讲死你,刚怒气冲冲说完两个字就看到弦音束手走到了自己的后面,呦!你这脾气该坏的时侯不坏,该好的时侯不好,这么能忍?要是自己就直接运用轻功飞进去了,反正也没人能阻拦住。

感觉到对方真的要排队后,淳牙才无奈的收手,这凌非真是有本事。

某大师的胸腔还真在剧烈的抖动,面色还是那么的淡然,可有些东西是无法掩饰的,凌非运用内力听到了对方那狂速跳动的心,嘴角弯起,这个有有什么事都只压制在心里,从来不表现出来,此刻肺都要气炸了吧?

“怎么样?生气啊?”得意忘形的向后靠近小声问道。

“贫僧何气之有?”弦音抬起凤眸盯着那粗长的马尾辫,脑海里那个大大‘忍’字开始动摇了,那是在禅房里经常要面对的字。

装吧,继续装。

脚下虽然是整齐的石板地,奈何还是有太多的泥沙,每一粒都那般的干燥,远处的沙地好似会移动一样,视线开始变得模糊,真怀疑会不会中暑。

“哇哇哇哇!~~~”

婴儿的啼哭声令凌非很是无奈,这里的人缺乏爱心,两个孩子还这么小他们都不忍让,居然要将这么一个大活人请走,这叫什么事?不知道孩童和残疾人都要优先吗?

弦音耳朵动了动,抬脸望向被岭南卿抱住的两个哭泣婴儿,可见是承受不住这太阳的尖锐热度,袖袍下捂住佛珠的大手微微运气将一股内力化作轻风送了过去。

背脊一凉,舒爽异常,凌非惊愕的转头,见他额头冒汗,目不斜视,心里一阵暖流划过,看来你也不是全然无情呢,还知道送来凉风,不过这样消耗内力会不会更闷热?刚才还没见有这么多汗水滑落,如今才这么一会,那些散碎的流海就都黏稠到了饱满的额头上,只能微微移动脚步,尽量让自己的影子为他挡去少许的光束。

岭南卿也挑眉,这么热还这样来为孩子着想,不愧是大师,自己和孩子是凉快了,可他不是会更热吗?穿得本来就比较厚实,心里真是万分感激。

“嘿嘿嘿嘿!”迎面而来的风儿令宝宝都趴在岭蓝卿宽厚的肩膀上不断轻笑,红红的小嘴张开,可见他们有多开心了。

“这么热这孩子居然还笑得这么开心!”前方的赭炎很是不解,也懒得去查探怎么回事,脑海里全是大哥那可怕的表情,没错,这淡漠的样子对于他来说是很吓人的,这凌非胆子太大了,居然试图去挑起他的脾气,大哥要么不生气,要么就会让你无法承受。

依稀记得以前自己和二哥爱闹,他就不言不语的抓起他们两个扔到了巢穴里一百年不许出门,而他自己就坐在门口监督外加修炼,一百年啊,不见天日的日子无法想象,很是可怕的人,所以即便是知道对方此刻是人也不敢造次,人嘛!总会死的,迟早恢复成神,到时侯就惨了,不可去挑衅他,绝对的自讨苦吃。

真不知道他成神后会不会把阎王殿给毁了,整个天庭的人都知道苍凛爱修炼,最重要的是好面子,一开始看似他不生气,实则报复心极为强烈,得罪了就绝对不会有好日子过,甚至被推下无间地狱,那才惨不忍睹,这阎王居然还让他做了他的儿子。。。

一般情况下,就连玉帝当着大哥的面都不敢大声说话。

“娘!~~~嘿嘿嘿咯咯咯咯!”

妮妮瞪着圆溜溜的眼珠看着娘亲后面的男子傻笑道。

凌非吓了一跳,喂!你要么叫爹,叫他娘做什么?还好弦音后面此刻没人,否则他一定会送来一股热风将他们烤焦的,怯生生的转头见他目光依旧如常才松了口气,瞪着妮妮道:“谁是你娘啊?娘在这里!”食指轻轻戳了几下那肥嘟嘟的小脸。

“咯咯咯咯!”妮妮伸手摇晃,最后说道:“打。。打!”边说还边伸手根根捶打着某女的嫩滑之手。

“哎呦好痛呜呜呜呜!”

“咯咯咯咯打。。打!”见别人哭妮妮就更开心,打得也越来越勤快了,一点晶莹的口水自小嘴里滑落,兴奋异常。

“好了好了!这么小就打,长大了还了得?老娘还不得被你打伤啊?”边抱怨边宠溺的拿出手帕将她的口水擦干。

而楠楠只是看着弦音一眨不眨。

某大师被这灼热的眼神盯着好似有些不自在,将视线移动过去,与那孩子对视,微微蹙眉,好似有什么不满一样。

“抱。。抱!”一点也不认生的某楠楠从岭蓝卿的肩膀上伸出了肉肉的小手:“娘。。抱。。抱!”这次看向了凌非,好象也知道越后面越凉快一样。

浑身的汗水已经被弦音的内力催干,见孩子用力的向外翻腾只能接过:“来来来!我的宝贝儿子!娘亲抱抱!”

前面还有十五人了,都对后面的孩童毫无兴趣,也没有忍让的意思,要忍让也只会是给弦音大师,他们心目中的神,而最八卦的百晓生还在记载岭修阎的事,还有凌非刚才居然让弦音大师心甘情愿的和大伙晒太阳,这些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

楠楠趴在凌非的肩膀上就怯怯的望着弦音,有着少许头发的脑袋在这小身体上倒是有点大,却也好看,白嫩小手伸出,盯着某大师胸口的两缕青丝要抓,可怎么抓也抓不到:“咯咯咯咯!”

弦音微微抿唇,加大内力,瞬间发丝飞舞而起,胸前的乌发直飘入了宝宝的手掌里才停止,而输出内力的大手开始有些颤抖了,凤眼看了看前方,最后又移向孩子,见他把头发往嘴里送就有点皱眉,却不敢大幅度的动作,害怕被外人看到。

凌非只是含笑着不说话,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饿了就会疯狂的啃别人的嘴,爱玩耍的就是大人的头发,有时侯可以玩弄半天,他们好似很享受那种丝滑流过指缝的感觉,再就是追蝴蝶、蜻蜓。。。

就在那小嘴快要吃到时,弦音快速用竖起的右手把发丝按下。

“呜。。。”眼看对方撅嘴要哭,只能观察了一下四周,干脆冷着脸捻起一缕送了过去。

“咦!”楠楠也不抓,就摊着小手看着那些滑滑的东西从指尖里消失,等没了后就又要去抓。

大师嘴角稍稍蠕动了一下,竖起右手干脆不理会。

“哼哼呜呜呜。。。!”宝宝开始扑腾,就要爬过母亲的肩膀上前去抓,眼泪儿持续掉落,委屈极了。

“哇哇哇哇!”

凌非也不知道他们父子到底在搞什么,怎么哭了?

“怎么了?”淳牙很是担忧,转身问着后面。

“没事!”凌非摇摇头,向前一步,想拉开他们的距离,或许就不会想去抓人家的头发了。

“哇哇哇哇!”小手还在往弦音那边伸,嘴儿里持续发出噪音,令那些本来就等得不耐烦的人们气愤了。

“拜托他肯定饿了,你就回家去给他喂奶,一个女人参加什么武林大会?”

“就是,吵死了!”

前方的十来人都擦汗抱怨。

弦音瞅了他们一眼,见孩子还在拼命的哭,只能上前一步继续用内力将发丝全部飞舞起来。

“哇。。嘶。。嘶。。!”宝宝虽然止住了哭声,可那小身子还在时不时的抽搐,就那么摊手,等待着好玩的感觉持续出现。

凌非拍了那屁股一下,就你有本事让他这么做,靠!怎么就没来这么迁就过我?是不是一定要大哭才行?背后不到五秒钟就会突来凉风,这消耗会不会太大了?

确实,弦音汗如雨下,就那么看着楠楠玩个没玩没了,垂首盯着那些凌乱的柔发,要不要干脆弄断给他玩?

大手抖动得有些可怕了,可见真的快忍不住了:“呕!”消耗过频,加上没有发招,还有越是消耗体内就热得似火,血液沸腾了,喉头一甜,又瞬间全部咽下,狠狠闭眼将脸偏向了一边,

再次睁开时,目光有点飘忽。

‘咕咚’一声让凌非转身,见他虚弱得厉害,而且俊脸惨白里透着鲜红,有点快站不稳的样子,赶紧转回身,小手悄悄的伸到后面用力捏住那真的在抖的大手,该死的,为什么每次都要这么白痴?一定要用内力才能把头发送给他吗?

弦音深吸一口气,右手移动到胸口紧紧按了一下,一丁点声音也不敢弄出,异常的怕被人瞧见,挣脱了凌非的小手:“没事!”

磁性的低音带着一点安慰,很小很小,小到都没发出声来,可凌非却听得清清楚楚。

“娘。。娘。。!”小手还要抓,凌非直接把他抱过来,将自己的头发送了过去。

“呜呜呜。。。哇哇哇哇!”一把甩开凌非的头发就是不干了,力气也变大了,在母亲的怀里不断滚来滚去,不断撒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