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牙赞同的点头,思量许久才柔和的说道:“说真的,也想去和大家比试比试,但是我的武功几乎伤到者就是毙命,倘若针没毒的话,又伤不了人。。。”

“那你是笨!没毒的针谁说伤不了人的?打女人就往她的胸部打,别说几根了,一根进去都有她受了,男人嘛就往他老二打。。。”顿时住口,凤眼瞅向一旁浑身一阵颤抖的岭蓝卿赶紧继续说道:“算了,你又看不到,说了也没用。。。那个。。。我其实吧,真没恶意,我说话就这样,你们别见怪啊!”

该死的,怎么一句话就得罪了两个人?

凌非瞪了好友一眼,为什么他每次说话都要这么直截了当的?太伤人自尊了,看见没?岭蓝卿眼神不断的左右乱转,淳牙再次苦笑的低头,都有着自卑,一定很心痛吧?赶紧接话道:“淳牙,你内必要把针都弄得全是剧毒吧?弄一些可以令人麻醉的药物,或者是见血就令他浑身无力,这些我觉得可以的,我有研究过,风信子全身都有毒,但是不至于要命,武林大会时你就用这种药汁浸泡过的针,可使人短时间内浑身抽搐,无反击之力!”

“你。。。什么时候研究的额?”淳牙的心又一阵狂跳,还以为你都把我遗忘了,原来你一直都在为我着想。

“我可是用了四个月的时间才研制出来的,扎进肉里。。。”

“你亲自做实验?你他妈的不要命了?”某宗一听这话就赶紧抓起她的手臂反复查探,确定没有异样后才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你这又是何苦?对他已经够好了,什么时候你才会这样来对我?在你的额眼里永远都看不到那种超越友谊的感情,你永远都无法明白我的心。

淳牙也急得冒汗:“谁叫你这样做的?”该死,万一你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要我如何。。。生存下去?

“没事没事!以后不这样了,晚上我给你泡针!可孩子。。。”转头望向雾儿,见她笔挺的捏拳站在门口,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上前笑道:“一起去?”能感觉到她其实很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外面真的很美的。

雾儿一听,心里总算被温暖,点点头:“好!一起去!我相信你们可以保护我!”

“一定!”

岭蓝卿不参加比武,只当看客,一切准备就绪后变等待着出发,走出这大山,亮相在所有人面前,那些以为他们死去的人是否会大吃一惊?

五日后

“走咯!咩咩再见,好好看家啊!”

奶羊望向主子们,好似也有着不舍。

不再化妆,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来到素雅小镇就雇了辆马车,由车夫带着大伙走进沙漠,这是一趟长途旅行,并不怕有什么生命危险,比武嘛!都是点到为止的,不知道白玉邪会带着白凤白羽他们吗?还有那未来的儿媳妇,莺莺,最近过得如何了?

花错雨,冷夜,煜寒,岭修阎,你们死也想不到我凌非还会重现人世吧?我的孩子都还健在呢,会不会很失望?

口口声声的爱全都建立在某些东西上,花错雨你爱孩子超越了我,你这不是最纯真的爱,岭修阎,你的爱是占有,不给对方任何自由空间,到最后变成了恨,不管你们的爱是什么,而我。。。和你们将永远都势不两立。

“惜花楼现在真实越做越大了,不过白玉邪做事也挺绝的,整个魏月国都不让有惜花楼的产业进入,可三国皇帝都彻底的联盟,一致对外,而这花错雨就是他们的大元帅,所以惜花楼在三国里的地位和皇室无恙,许多百姓为了给国家面子就全部入住,生意火爆!”宗原藤望着外面的道路冷笑。

“是啊!我觉得最后的皇帝肯定就是这冷夜了,他如今的兵力和三国相当,有一百五十万了,几乎把能打仗的男丁全给抓了,此人做事很有分寸!”赭炎也说着自己的想法。

淳牙摇摇头:“据我的直觉,最后要是凌非打不成的话,最有可能的人就是煜寒!”含笑的脸庞上全是高深莫测。

岭蓝卿不解,抱着女儿浑身僵住,虽说什么都不在乎了,可毕竟是东岭国的人,心系百姓,怎么就没人说是东岭国?沉声道:“不可能的,煜寒疯疯癫癫的,完全就是一个不着边际的人,趋炎附势,交的朋友也是纨绔子弟,朝中的大臣都对他很是不满,为何说是他?”

“往日除了弦音大师有本事进入情人岛外,就他有办法让我心甘情愿的上前和他交谈!”双手搂着膝盖,坐姿很是端正优美。

这句话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天下都知道淳牙给煜寒开过条件,却不曾和其他人说一句话,这也是所有人好奇的事,然而煜寒做到了,却依旧没人觉得他其实就是最聪明的那一个,凌非蹩眉追问:“那他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让你愿意给他特例?”

淳牙的赌局自己好解决,可是煜寒就不一定了,豆子打架后就成了蚕豆,这你妈谁能想到?

“是啊!他到底说了什么让你愿意和他会话?”岭蓝卿也急了,不管如何,看开了后才不想因为某些皇位之争而去打扰到百姓,万一。。。最后天下归一的不是东岭国,那老百姓岂不是岌岌可危?会有多少人和自己一样被切去命根?

越想心里越发毛,凌非,你真的可以做到不伤害百姓就可以将这天下局势给转变吗?只要你可以,我就一定会帮你,赴汤蹈火,不管是东岭国还是西夜国,百姓都是百姓,一个也不能去伤害,我。。。相信你可以的。

薄唇弯起,目光如炬,却始终都抓不住焦点:“当日他说惹急了就放火烧了迷雾林,大家一起死,一起毁灭!”

“切!这话你也信?”宗原藤鄙夷的转头,善良过头了吧?

“别人说我或许不信,但是煜寒说我就信!”

“为什么?”凌非也好奇了,你又看不见,再说了,你又没真正的和他见过面,你是怎么这么自信的?

“不知道!只是一种直觉,很强烈,他说话时我听不出任何的威胁,好似他此时就已经生亦不如死一样!所以我给他开了这个条件,输了的话就留下他的手,他拒绝了!而且此人的身上有一股很强大的力量,或许是我一直是靠耳朵去感受别人话语里的意味,所以很敏锐,他让我有时候会觉得很害怕,真不是个简单的人,很疯狂!”

见他说得那么真切,大伙就都沉默了,岭蓝卿倒是不相信,他都说是直觉了,那就是没有明确的肯定,那个人没头没脑,不可能最后是他的。

可凌非和宗原藤却不这么想,特别是凌非,总觉得这煜寒不光城府深,而且还很残忍,确实他很残忍,将妹妹扔到妓院,任何人都做不出来的,杀了也比这样要来得痛快,可觉得他好像还会更残忍。

一个厉害的角色,能做到将尊严给人践踏,还能忍辱负重,基本血气方刚的男人都做不到,可以去讨好,但绝对不会再被别人辱骂了后还热恋去贴冷屁股,可煜寒不会,为达到目的可不择手段,自己以前那么羞辱他,可最后呢?

大齐山下那一幕永远都忘不了,他给自己捡起木料,请去茶楼喝茶,说话更是温声细语,要是自己死都做不出来,他就为了要杀灭袁家寨的人所以什么都可以不要,此人也是她最害怕的一个。

怕弦音只是怕他武功高,不小心就杀了自己,可煜寒。。。怕他是因为害怕他发疯,和淳牙育路同样的感觉,煜寒好似已经没有了尊严,到底他的背后有什么秘密?居然让这么多人忌惮?

风月楼

“你行啊你!这么多月过去了,你居然还能挺过去,你是不是不吃东西也没事?”老鸨子抱胸在笼子前走来走去,脸色很是阴毒,皮笑肉不笑的木有也很是骇人。

腾蛇懒得理会她,转头面无表情的看着笼子外,神仙自然不吃东西也没事,就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的耐心这么好,是否要关押一辈子?到底什么什么时候才会放人?

见她无视自己,老鸨子直接一觉踹了一下那铜柱,怒喝道:“马上就要武林大会了,四国各地的王公贵族、江湖豪士全都在向这里聚集,你要再不出去给老娘亮相的话,就活扒了你的皮,吃了你的肉恐怕都能延年益寿。。。”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腾蛇以前乃是女娲门前大弟子,岂是你们这些人类可玷污的?你要再不放了我,一旦玉帝知道了就会将你打入十八层地狱,每天都要成肉钻心剔骨的折磨。。。”同样也不再害怕对方,开始说着恐吓的话。

“你这个贱人嘴还挺毒的,来人啊,拿刀来,老娘就看看这玉帝他会不会把老娘打入十八层地狱!”挽起袖子很是愤怒,从来就没人敢这样一而再的和她顶嘴,今天不教训教训她就不信邪了。

瞪大的瞳孔比那最可怕的老巫婆还要面目可憎,腾蛇见她盯着自己的尾巴,赶紧蜷缩起,颤声道:“你。。你想做什么?”莫非真要吃她的肉不成?

“做什么?哼!”老鸨子看向门口的两名打手邪笑道:“把她的尾巴拽出来了,今晚老娘就要吃蛇汤!”

“是!”

高壮的男子一同走入了笼子前,冷漠的扯出尾巴却发现太滑,最后老鸨子转身取过一把利爪状的兵器。

“你。。你们。。”腾蛇慌了不要。。瞪大眼捏拳想后退又被挡住,为什么你们不放过我?为什么?

“我看你怎么动!”说完就狠狠的扎向了胡乱摇摆的蛇尾。

“啊。。。!”

纯绿色的鲜血冒出,寥寥仙舞缓缓升起,五个洞那么的鲜明,不再挣扎,透过孔子空隙伸出去的一截尾巴开始剧烈的抖动着,钻心的刺痛令里面的女子又一次撕裂的尖叫了起来,双手紧紧抓着背后的铜柱,泪水再次滚落。

盯着那些可怕的人类不知该怎么办了,所有的胆魄也在被慢慢消灭,感受着对方正在用刀在割肉后就只能闭目仰头大哭,胸膛起伏得厉害,很想瞬间将他们的贪婪给摧毁,却想到千万年的修炼不能毁于一旦,妖可成仙,一旦仙成妖就永远也不可能再列仙班,不断的压制,不能讲这些修炼毁掉,那么以后就真的永远也见不到亲人了。

锋利的菜刀用力割开那些看似柔软却很坚硬的肉,拳头那么一大块努力了很久才落下,老鸨子举起仙肉激动不已:“好了!别弄死她,总有一天会臣服的,去抓两百只秃鹫回来放进屋子里,哈哈!我要去吃仙肉了!”好似拿着什么绝世珍宝一样兴奋的走出。

“呜呜呜呜。。!”腾蛇收回鲜血淋漓的蛇尾,小手紧紧搂住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五个洞如此的鲜明,参杂着心里的痛,几乎快要昏厥。

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永远都不会。。溜达☆冰凝风舞☆手打 字数(12078)

第一百二十六章 再见他们

“好漂亮啊!”望着外面的街道,雾儿可谓是双目冒光,好多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哦。

闻言大家都纷纷的望向了车窗外,相视一笑,这小镇子有什么漂亮的?

“房子都比我们的好!”

“凌非!我要吃那个!”伸手指着一个小孩子手里的糖人撒娇,双手不断的推搡着某女。

嘴角抽搐,你多大了?那是小孩子吃的好不好?无奈的大喊到:“大叔停一下!”说完便翻身瞎扯走到摊位前买了一堆,片刻后全部送到了那个口水直流的女人手里:“给你!慢慢吃吧,够你吃一路了!”

“吃。。吃。。!”

两个宝宝一见有东西吃,就争先恐后的伸手要,黑钻石般的瞳孔里冒着精光,肉肉的小手伸向了空中,身体也开始前倾,好似很怕再不要一会就全部会消失一样。

雾儿也毫不吝啬,将两个送了过去:“吃吃吃,你们就爱吃!”

过了这个镇子便再也没有山清水秀了,将会到达水产最为稀少的炎热地带。

“嘿嘿嘿嘿!”

小嘴边吸边吮眨眨可爱的大眼笑着,很是甜蜜,他们就是在溺爱中长大的孩子,永远也不知道何为痛苦。

渐渐的,天气越来越炎热,十天了,终于进入了最旷阔的大漠,外面毫无绿色可言,广裹无坎,寸草不生,看不到边际,偶尔可看到几处镶壤在黄沙中的静湖幽深碧蓝,如今马车快速在连绵起伏的沙山中翻越。

算得上一道美景,高低不一的山坡在阳光下如一片死地,没有传闻中的风沙,那远处的湖水如亘古不变的死物,那样丝毫的涟漪,偶尔见到几位同样赶往烈焰城的俊俏男子挥舞着马鞭驰聘着擦身而过。

留下了一片马蹄声,嚣张异常。

“大叔,快,超越他们!”凌非顿时心血来潮,该死的,敢超她的车,追上他们。

“姑娘啊!马车怎么和他们比?超越不过的!”

帘子外的苍老声音里透着讶异,这种玩笑也需要开吗?

闻言凌非撅嘴,靠!早知道也骑马了,非来一场最帅的赛马,无奈的看向外面,其实速度也够快了,这样的速度行驶在此处倒是有点像在破滔翻滚的大海中奔腾,也像是在月球上快速移动,坑坑洼洼,每当马车攀上几座沙蜂再突然俯冲时,碧蓝色的静湖常常会意外出现。

可见那死物四周并未有绿色装饰,蓝得有些让人屏住呼吸想去多看几眼,白云倒映在里面如同一面镜子般清晰,很是怀疑那水是否捧在手心里都是碧蓝的?

“天啊!好美啊,凌非你看那湖!”

“我的天啊!你们都看啊,像蓝宝石!”

突然雾儿也看到了不时被沙山挡住的死物里陆续显出,呐喊声不断,纯真的杏眼都快脱眶而出,从未出过百花谷,如今这种陌生的美丽令她不禁发出尖叫和欢呼。

闻言赭炎也看了出去,这就叫美了?让你看了仙界悬浮的一切巍峨居所还不得发疯?而且最美的莫过于自己从小长大的‘风巢’,里面真是五颜六色,道路下全是绿色仙水,任何妖魔鬼怪闯入一旦落下就会死无葬身之地,神魂都会给融化掉。

想起以前三兄弟一起在那一层一层的巢穴里飞来飞去就甚是怀念,好久没回窝了。

“真的很美!”岭蓝卿和宗原藤也一起看得口水直流,这可超越了所有的大海,虽然面积不是很大,却能打个一百分。

淳牙并没办法去欣赏,但是听着他们的尖叫也甚是开心,人嘛!朋友不开心你要如何快乐?好似也感受到了大家的喜悦,你们所说的美丽就是我的美丽。

凌非干脆将两个孩子送到了淳牙的怀里,掀开帘子望着车夫道:“师傅,这里好美啊,不知是什么地方?”

“姑娘啊!这里是风峡谷的边境,如果我们往左边一直走就是‘幻境’,去了就那里人人都会看到最美丽的仙女儿!再往下就是‘秃鹫埃’,都是最大的城镇,不过我们要往右走,一会就到风峡谷了,也是一个大镇子,很大哦!过了风峡谷就到了‘夺命绿池’,姑娘不要怕,咱们不去那池子,时间不够,过了夺命绿池这个城市就到烈焰城了!”四十多岁的老人不断的讲解,很是自豪,不得不承认这车里的几位真是好人,自己居然成了唯一知道此道路的人呢。

“幻境?秃鹫埃我听说过,但是夺命绿池是什么?会要命吗?”天啊,这里的名字比东岭国的可要好听,而且都好美,光是名字就让人遐想联翩,很不得去探索。

老人将马车的速度放慢,解说道:“相传夺命绿池是大漠神仙嬉戏的浴池,人类不可侵犯,喝一口水便会立刻死去,真有死过人,近年来有位仙人到访,说想要永保安宁就得每年的六月十五月圆时送进一位貌美的女子到湖底,给绿池之神做妻子即可,倘若不答应,那么绿池之城就会被毒水淹没,姑娘回来时可去看看!六月十五很是热闹的!”

“啊?年轻的女子?”宗原藤也瞪大眼有些不敢置信:“我草!那不是和西游记里的鲤鱼精一样吗?非要吃童男童女,都有把女子扔进绿池吗?”

见老人点头就唏嘘声不断:“天啊,这么神奇的事都有?”

“呵呵!你们头一次来西夜国吧?各位有所不知,这西夜国还有很多希奇古怪的事呢,特别是幻境的‘幻之城’,那里的人是出了名的不孝顺父母,世代流传了,有机会你们去看看,很可怕的!灭绝人性了都!”想到那里的人车夫也不仅一个激灵,浑身发冷。

“这个我也略有所闻,传闻西夜国的幻之城里百姓众多,有六十多万人,在四国里,特别的出名,其一,可见到仙神现身,其二,就是最为不孝之城,所有人都一样,不孝顺父母和长辈,在城镇里绝对看不到五十岁以上的老者,一个都没有!”淳牙也点头赞同。

“噗。。该不会还把父母杀死吧?”某宗嗤笑出声,怎会有这么奇怪的地方?没老人?

闻言几个知情人士都无奈的摇头,不想去说,岭蓝卿也笑道:“倒不是杀父母,但是更残忍,在幻之城里,人人最害怕的就是会变老,你们要好奇,我们去看一看就好了,说真的,我也没见识过,很想去看看神仙和那些不孝的习俗!”

“那老人都去哪里了?”凌非也很震惊,天啊,听着名字都美轮美奂,为何都这么可怕?夺命绿池需要每年送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幻之城里没有一个老人,怎么会这样?

淳牙和岭蓝卿还有车夫都无奈的摇头,特别是车夫,或许他也是老人吧,伸手抹了一把泪水:“一到五十岁就离开家,到坟地里开始砌砖,带着一袋粮食,粮食吃完了,砖头也就砌成一个坟包,直到最后一块完毕后,儿女们也不管里面的人是否已断气,就用土将他们掩盖,连儿孙都抱不了几年!哎!不说了,否则我这眼睛啊要肿了!”

“哎!”淳牙摇摇头。

岭蓝卿也是苦笑不已。

可棱非和宗原藤则不言不语,都震撼的望着所有人,心跳的速度不断的加快,车夫的话给他们两人的冲击太大了。

“都说养儿能防老,就是这么放的吗?”宗原藤好似看到了一片辽阔沙漠里,一个一个刚过完五十大寿的老人提着粮食走入了坟地,一块一块的将砖头给自己砌埋骨之房子,甚至有的还没断气,低头在砖屋哭泣,那般的无助,而儿女却残忍的将土掩盖了他们,窒息而死。。。。

听到这话,岭蓝卿的心一阵抽痛,母后,蓝卿对不起您,是我让您难过了,儿子不孝,从来不顾虑别人之感受,做了那么多禽兽不如的事,有机会儿子定给您磕头人错,不管如何,是您艰难的将我生下,没想过您以前也还是个小女孩,哪懂什么责任?

凌非深吸一口气,新里乱七八糟,怎么会这样?,还世代流传?是什么东西让你们有了这种可怕的风俗?一个人到了儿孙满堂之年最害怕的就是孤独,你们是怎么做得出来的?五十岁就要去垒砖,天啊?如此可怕。

越想心里就越难受,天下还有什么希奇古怪的事吗?是迷信还是什么让你们居然这么做?一个人怎能没有孝心?都盼望着父母可长命百岁,难道你们就看不到他们养育你们时的辛酸了吗?

许久后才将那奇怪的风俗给挥去,望着那车窗外景致发呆,谈到这敏感的话题,所有人都不再说话了,有什么法子?幻之城历代就这样,从未改变过,难过有什么用?

风是沙漠的画笔,经年累月吹出如蛇状的沙纹,在凌非的印象里,沙漠予她的印象是荒芜,死寂和苍茫,却不曾想这般的神奇。

一路上,湖泊不断,镶壤在大漠里像珍珠般闪烁,湖水晶莹湛蓝,亦像是大地的眼睛,这风峡谷的边境真是美得不像话,碰带近距离的还能看到湖水清澈见底,没有丝毫污染。

也不全然是四周毫无植物的,越靠近城镇越能看到几户牧场,目前的远处那个湖泊就美得无法形容,一排绿黄色的小草密密麻麻生长在岸边,随着夕阳倒映入水面,清晰得很是旎旎。

翠绿草葡铺满了静湖四周,不少绿树环绕,那就是这西夜国的天上人间,好想下去脱掉衣服跳入,无数牧民将牛马赶往水里翻滚,这生活才叫生活,世外桃源啊。

特别是那些如刀削般平整的沙山背脊,有呈金字塔状的,还有一条巨龙,更有像‘山’字摸样的高坡,即便是上面没有任何的里边色植物,却依旧美不胜收。

宗原藤则好奇这些被黄沙环抱的蓝水从何而来,又要流往何处?大自然有太多人们想不到的事了,可惜没有时间去探索,第一次碰到能让自己忘记一切的美景呢。

由于两个孩子不习惯被颠簸,所以几乎走了二十多天才来到这所谓的繁华之都,要是和东岭国的丰都城比嘛这里略逊一筹,但是要和正个路途上遇到的城市相对,那么这里真的算得上最为华丽了。

人来人往,大家才刚刚进城,突然一阵惊呼传来,凌非等人好奇的拉开帘子寻着人们的视线望向了天上,嘴角又开始抽搐了。

只见四位白衣胜雪的窈窕女子提着花篮纷纷向空中抛着栀子花瓣,小脚踩踏着砖瓦为后面的主子开路,个个脸色冷漠如水,动作优美,如同天女散花。

而最后面同样有四名女子护驾,中间那顶白色的轻纱飘摇的矫辇里一位红衣如火的美艳男子正慵懒的斜靠在支撑物上,勾人的风眼与淳牙一样,很是呆滞,好似正在走神。

“这池冥竹真是爱显摆,弄得跟移花宫的花无缺一样,这种人最爱装腔作势了!”宗原藤盯着里面的人不断的吐槽。

一听有人和自己的想法相同,赭炎立刻点头:“没错没错!这个人特别的高傲,目无尊长,太不识相了,就是个欠教训的人!”

某宗木讷的转回头,见那蛇皮面具下的双目正冒着青光,你还挺记仇的,这么久了都,怎么还在水对方的不是?

“看什么?”赭炎不解,是你自己说他装的,咱们酸是英雄所见略同!要不说怎么叫亲兄弟呢?二哥,你要和我一起对付他,如今你武功高过了我,记得打死他。

“没什么!”某宗有将视线移向了外面,就在这时。。。

“闪开闪开!皇上出城迎接贵客,都闪开,挡路者格杀勿论!”

如此连绵不绝的声音惹来了百姓们的喧哗之声,贵客?是两国君王来了吗?涌动的人们快速让路,这里是最为热闹的街道,目前这被四下护城河围起来的地皮上有着二十万人,就这条最发达的街道上就站了一万多人,多半都是从穹天大陆四处赶来的旅客。

都期待着来看一场大戏,当然,也是想见识一下那些隐藏了的门牌高手是否都会露面,还有那从不出部落的千河小王子,听闻淳牙也会现身,还有弦音大师这次会亲自上场比试,大家能不来凑热闹吗?

好不容易不打仗了,总得享受一番是吧?

倒是有了雀阳城的一场赌局后,这次烈焰城的庄家门都不敢轻易的让人们下注,谁会赢?无人知晓,赌还是有赌的,可基本都押了重金在弦音的身上,武林大会一过,那么那个第一的人便会统一武林,成为人上人,江湖上的九五之尊。

“喂喂喂!”突如其来的停车令某女差点抱着两个孩子栽倒,愤恨的看着远处那浩浩荡荡的大队人马,草,你接就接,摆这么大的架子做什么?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街道两旁,万人攒动,就连小贩都跟着垫脚,勾栏院里的姑娘们全部推开客人趴在了二楼栏杆上,全都争先恐后的拥挤着,只为争睹他们伟大皇帝的风采,还是头一次皇上做着完全亮相在外的轿子出巡。

凌非这小小马车已经被挤进了角落里,无法动弹,外面的人群太多,声音鼎沸,不同的欢呼和议论令人头皮发麻,因为叽叽喳喳的根本就一句都听不清,如同几万个人同时在跟你说不同的故事一样,聒噪不已。

第一辆桥辇只是四下挂了一层通明纱,顶上方倒是被完全盖住,四下百姓都持续抬头,无数少女盯着里面的威装男子娇羞,眼眸都大胆的凝视着,好似害怕对方会看过来,所以动作很是温婉,都只知道此西夜国皇帝是个多情种子,这么久以来都不曾纳妃。

可有谁知道皇宫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也是这不知情,所以万千少女都恨不得被这俊俏的男子看重,动作都开始很做作。

冷夜并未是一身黄袍加身,西夜国的图色是以紫为贵,所以那身上秀五色金龙的袍子全身亮紫,看向外面的百姓缓缓伸手,目光的深底有着寒意。桥辇呈庞大椅子的形状,而他此刻正叉腿威武的坐在里面。

即便是被薄纱遮挡住,却还是能看清他有着倾长的躯体,宽阔的额头,还有着深透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和坚毅的薄唇。

一身的紫完全将那白皙的肌肤都衬托了出来,长发上的金龙发冠与东岭国如出一辙,身份尊贵的特征。

后面一辆同样飘着薄纱,颜色不一样罢了,这里红得似血,里面的人清晰可见。

没什么好隐藏的,时常出现在一些百姓面前,何必要可以的去隐藏,再说了有这么一位贤良淑德的皇后还巴不得向全世界炫耀呢 。

对于冷夜来说,点秋真的是最好的伴侣,虽然她不能给自己新鲜和刺激感,可她真是无时无刻都会让你很舒心,只要不对别的女子有眷恋,那么她永远都会心系自己,爱丈夫到了心坎里,她从来不为她自己考虑,所有的心思都在自己身上,如此佳偶如何能辜负?

“起来吧!起来吧!”点秋同样一身紫袍,凤凰环绕,雍容华丽,脸上绝对没有上官挽素那种威严,对待百姓也很是照顾,而且也很善待下人,唯一的缺点就是不准许丈夫和别的女人有暧昧,这一点她永远也学不会去容忍。最忌讳的就是有女人窥视后妃宝座,爱慕可以,但是莫要痴心妄想,否则定不会要她们好过。

这并没有错,每个女人都有维护婚姻的权利,男人,即便是爱上了某人,但是下半身他们永远都管不好,既然他管不好做妻子的就得帮她去管,现在她的一生都要为这个男人而活,倘若他变心,那么她一定会发疯。

为了冷夜,她已经没有了尊严,整个东岭国的无数官员都知道自己当日为了帮冷夜维护面子而撒谎,被那个连死都让自己很不得把尸体找出来焚烧的贱人给羞辱个透彻,为了他的武器,不得不跟着进入祁神山,丢掉了一生的希望,这都多久了?为何肚子里还没动静?

八人大桥很是平稳,嘴角挂着温和的笑意,小手也跟着冷夜一同向百姓打招呼,偶尔还会喊几句让他们不要下跪的话,那些不跪的定不是本国人,却也是眼巴巴的想一睹芳容,尽量让笑容甜美,龙缘一死,那么她就是这全天下的第一美人儿。

喜欢被人们追捧,外面四周有侍卫保护和大臣拥簇,正沿街缓缓行进,很是神气。

一见头戴凤钗的美人这样恭谦娴熟,见到的群众们开始你推我挤了,男人居多,连那些外来人都开始叫着、嚷着‘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了,个个兴奋,大家的欢呼不断,整齐的吼声震天。

属于西夜国的百姓都是一路匍匐与地,连续跪拜,能叫多大声就叫多大声,也有大多元素是想为本国皇帝振威,让这些外来人看看这西夜的君主是多么的有君王气魄。

“皇后娘娘,我们永远都会等着您再次成为天下第一才女!”

忽来这么一句,点秋柔顺的伸手掩盖住娇羞的半张容颜,却更加妩媚,如今外面仆从如云,卫队如山,群众如蚁,配上自己这第一美女加才女的人儿一定让人们大饱眼福吧?

凌非环胸无聊的靠在窗边,望着前方越来越近的队伍,麻烦你们走快点好不好?不知道这样很让人恼火吗?居然比在去往香雾岛时还烦人,官兵都将道路堵死,还真得等那皇帝过去后才可以通行,妈的,故意早点来的,没想到居然已经来了这么多人了,还好自己内力在,可以栖身进城东那个叫什么“武林山庄”,否则连客栈都没得住。

旗帜飘飘下,马队威风凛凛向前,全是表情严肃的年轻男子,腰间宝剑不离身,双眸四下探望,带着严重的疏离,却也在搜寻着有无可疑之人。

金碧辉煌的轿辇里,凌驾九霄的男子干脆坐正,不再去看任何人,眸子里寒芒不知展露了多久,一个月?一年?无人知晓,没有了往日的孤寂,却多了冷冽。

“这小子还真威风呢!”凌非掀开帘子望着越来越近的嚼辇,冷夜的整体几乎能目睹透彻。

而也在这么一瞬间,冷夜骤然瞪大眼,神色有些激动,等想看清什么事,却发现那帘子已经放下,刚才那惊鸿一现又是幻觉吗?盯着那马车许久,直到消失,冷峻的气质更加摄人,群众的欢呼震得耳膜发疼,声音响得更是铺天盖地,脑海里一张带着不正经笑颜的脸儿闪现。

对方那么决绝的跳入悬崖,不惜粉身碎骨的保护着屈原令,你这又是何苦?

心!紧紧的痉挛了,痛得翻天覆地,你说爱情是唯一的,以前还不相信,可现在我信了,没遇到你时,我以为我有多爱点秋,那个温柔可人的妻子,现在才明白对她的智商一种责任,她太好,好到了无法去辜负,这就是男人啊,身不由己,没了她我可以活,可她没了我又要如何?

也罢,反正你也死了,我还有我的日子要过,没有你也没改变什么,天下还是天下,局势还是这么紧张。

许久后等人都消失了老百姓才起身,可。。。

“都站好,不许动,皇上立刻会迎接贵客回宫,都不许动!”

“再动就杀无赦!”

几个带头骑马的官员在空挡大陆上来回走动,利眸注视着两边万人的头颅大喝,不容拒绝。

凌非听完就差点吐血,不是吧?走过去要花两个小时,接的话还不知道要多久,再走两个小时回去,你们还要不要让人活了?皇帝就这么了不起啊?该死的,好像是哦,每次国家主席通往人民大会堂时道路都会被封死,那这得待到什么时候去?前面后面全是人,中间又不让走。

“我已经彻底的无语看!”

某宗黑着脸不断猛吸新鲜空气,奈何总是享受不到,全是人们的汗湿味,这才三月,春风吹得时刻,这里却已经热得跟六月一样,太阳并不毒辣吧?一定是人太多了,竟然还看到了那些人连站都站不稳,好几个都不断换脚搞金鸡独立。

“大叔,太挤了,可否让在下上去缓一缓?”

一道洪亮却透着焦躁的声音传进了马车里,没等车夫回话凌非就掀开了帘子,夸张的瞪眼道:“咦!是你?百晓生?”

“唔!”瘦骨嶙峋的脸庞上那两颗眼珠骨碌碌的乱转,几乎也不等对方开口了,刚被挤了一下就钻了进去:“呼呼,热死我了,热死了!”如柴的右手不断扯着衣襟狠狠抖动,好消除里面的汗水,胸口贴服的大布袋里全是无非是把和竹筒,还有白皙的羊皮纸,抹了浆糊的白布,木板,甚至还有画卷,样样都是记录的东西。

记者啊,真疯狂。

“怎么?这么自信的以为我们不会拒接?”某女眨眨大眼,这个哥们令她想起了魏月国军营里那个被自己提拔成军师的易侯,想起来都有意思,聪明的小子,马上封侯。。和眼前的百晓生都属于猴类,瘦得真是皮包骨了,下巴太尖,就好像。。。对!长期吸食海洛因的疯子,整张脸特别的突兀。

百晓生这才挑眉望向里面的众人道:“看来我今天出门这香是烧对了,来来来,好歹咱们也一起经历过生死,算是朋友,回答我几个问题吧?说说,为什么你会合淳牙岛主在一起?什么时候出来的?听闻情人岛被袭,情人树被烧,到底是谁做的?还有你凌非,为何要叫凌非?是觉得龙缘这个名字不好还是嫌弃名声狼藉?对了对了,这俩孩子是不是。。。”

看着他口若悬河,唾沫很费,所有人的眼神都变得像是在瞅怪物了,而那个人却还在不断的自言自语。

“孩子叫什么?男的女的?几月出生?孩子的爹是岭修阎吗?为什么你销声敛迹了一年多?是因为要隐居山林吗?那这次以后是否还会继续归隐?你都住哪里?对于岭修阎要娶新皇后你有什么感想?你们已经彻底的断绝来往了吗。。。”

“等等!你说什么?”凌非终于发话打断了他的滔滔不绝,眯眼道:“岭修阎要娶新皇后?”为何江湖都没传言?对哦!此人是消息站。

百晓生见她有了兴趣就抿唇笑道:“看来身为前任皇后的姑娘也还不知晓吧?想知道他娶的是谁吗?你要回答在下一个问题就告诉你,天下目前只有百晓生知道此事,怎样?”

凌非扬眉也笑道:“你不是想知道他结婚了我是什么感受吗?你说说看是什么人,我就告诉你我的感受是什么,绝对震撼!”眨眨眼,她没说谎。

“你是我遇到过的最聪明的女人,好吧!订婚了,娶的是煜寒之妹,莲花公主!”很是无奈,但是这也没关系,能知道对方感受也行,最想知道莫过于淳牙的事,果然是玉姿仙家,这一趟没白来。

而他不知道他的一句话如同一枚炸弹,将凌非和宗原藤轰得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