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原藤也懒得跟他们解释网游是什么东西,俊颜皱起,摇头数落道:“啧啧啧!你行啊,十四岁,上初几啊?”

“五年级啊!”

“噗。。。!”宗原藤刚喝进一口水就喷了出来,有些无法置信:“你咋上高三的?”

“跳级啊!我以前成绩不好,可后来父母离世后就发愤图强了!”这还用问?白痴?

其他人都云里雾里,宗原藤放下茶杯冷笑道:“我呢,五岁幼稚园,六岁一年级,七岁二年级,二十岁上完大学,读研,硕士,博士。。。我就怀疑了,十岁的五年级你是怎么十四岁才上的?”这也太笨了吧?

该死的,我们说的不是这个好不好,不接他的话,继续说道:“当时我家里限制我啊,不给太多零用钱,我那老婆还给我看了照片呢,特漂亮,特可爱。。。”

“她多大啊?”某宗实在不敢想她来一句十一岁。

“二十二!”

“吸!”就连淳牙都惊呼了起来,向来都是男子比女子大,怎么凌非就这么特别?十四岁得时候喜欢二十二岁的?

“别纠结这个问题!总之就是我想去找她了!”伸手敲敲桌子,怎么都一副见鬼了?该死的,女人漂亮就好了,你管她多大啊?继续认真的说道:“想去又没钱,我那时候又住在香港,那丫头在上海,于是乎我偷着把我爹的笔记本卖了三千,拿着钱和户口就去了,真是长途跋涉啊,好不容易坐火车到了上海,结果看到一恐龙,我又回来了!”

“恐龙?”似乎也听出来了,她和她的那个妻子是书信来往的,并未见过面,几个古代人也很是无语。

某宗捂着肚子忍笑:“就是丑八怪的意思哈哈哈。凌非,你太厉害了,五年级,你找人家做什么?想破身啊?你这也太无敌了,再说了,你这事办的也太狠了,你爹的笔记本万一有重要的文件怎么办?”活该被打。

凌非嘴角抽搐:“你还就真说对了,我爹拿着皮带抽死我了,想想都疼啊!”

就在这时。。。

“吃。。呜呜呜吃。。!”楠楠用力拍打着凌非,真饿了。

“好好好!吃?!回屋吧,一会讨厌的人改过来了!干脆叫他们把饭直接送进房里好了!”说完就抱着孩子走上了二楼,打开天字二号房把宝宝放在床上才去关门,其他人则分别各回各屋,终于可以一人一间好好睡一觉了。

奢华的房间很大很大,两个宝宝一进入就不消停了,站在木板地上到处乱跑,小手乱摸,凌非赶紧把所有能伤害到他们的东西都全部收起,可是要住十多天呢。

走到一个大木桶前,居然是一个大浴桶,里面的水温热,这庄主还真是细心,知道大家晒了一天的太阳,还真是给大伙留下了最完美的第一好印象。

“宝贝儿,来娘先给你们洗澡澡!”

“澡澡!”宝宝一听就都笑着跑了过去。

直到月儿高挂奴仆们才纷纷端着篮子将饭食一间一间的送入。

“姑娘!庄主说小孩子不要吃油腻的东西,特意将弦音大师的那份分出了一份给他们,清炒豆芽,米饭,韭菜鸡蛋包子,都没放油!”年轻的家丁将篮子里的菜一盘一盘的端上,不到片刻变芳香四溢。

“饭。。饭。。呜呜呜娘饭。。!”正坐在床上的楠楠和妮妮一看到饭菜就急了,想爬下床,奈何被凌非给抱住了。

“谢谢!真是麻烦了!”

见对方正在给刚洗完澡的孩子换衣服,家丁只好弯腰笑着离去:“那姑娘慢用!”说完便走向了外面,顺便将门拉好。

“饭。。哇哇哇哇饭。。!”

可见孩子饿得不行了,用极快的速度将宝宝的衣服穿好:“好好好饭饭,我的宝贝儿饿坏了!来来!”说完就抱起他们走到桌子前,快速将包子嚼烂送进了宝宝的小嘴里。

“嗯。。。嗯饭!”宝宝吃的速度相当快,刚喂完就又张着小嘴要吃。

‘扣扣’

“谁啊?”不吃饭吗?都累了一天了,不是说好吃完放先不叫人来收碗,睡觉要紧吗?

‘扣扣!’

敲门声再次响起,这让凌非不解了,两个孩子也好奇的望着外面。

“进。。进来吧!”不会啊?怎么会有人这样玩的?宗原藤在跟自己开玩笑?

‘扣扣!’

满头黑线,只能烦闷的起身将宝宝放置床上,命令道:“不许动知道吗?”

“嗯!”俩孩子一起点头,很少听话。

“乖!”亲了一下才起身整理了一下衬衣上前打开门就大骂出来:“我草你妈吃饱了撑。。。是。。是你?”看清来人后就有点不爽了,他来做什么?环胸斜倚在门框上不准备请他进屋,反正他的心里也没自己。

弦音见她粗口,顿时蹙眉,目光没再去看她的摸样,而是冷傲的目视着前方的木柜,优雅竖手道:“阿弥陀佛!贫僧饥肠辘辘,不知施主可否。。。”

没等他说完凌非就呲牙利嘴,夸张的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你白痴吗?不会看我的脸色吗?我现在很不爽,你凭什么要我给你弄吃的去?我发现你这个人很奇怪,真的,怎么感觉我就欠了你的一样?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你。。你干什么去啊?”该死的,家丁不是给他送饭过去了吗?为什么还要来找自己?

见他冷着脸转身就觉得毛骨悚然,因为他好像不是简单的离去,搓搓手臂,我管你干什么去,总之以后我说过不再管你就不管,饿死也不会皱皱眉头。

‘嘭嘭嘭!’

刚闭上门就听到了这讨厌的声音,而且还是那种特大号的响声,谈不上震耳欲聋,却也是足矣吵死个人,那考官说房间是按照弦音的寝房装修的,那么有那个大木鱼也说得过去,怎么自己这么倒霉?偏偏就和他挨在了一起?

不理会!绝对不能理会,吵去吧,草!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人家被逼得跳崖他不来,现在居然好意思来让自己给他做饭,你说他是怎么开口的?

烦闷的走到桌子前刚要端碗时。

‘扣扣!’

隔壁的嗓音消失,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我还就不去看门了。冷笑道:“进来!”歪头看着门口,我就砍你会不会开!

‘扣扣!’

‘呱呱呱~~~~’一群乌鸦飞过,捏紧筷子干脆坐在凳子上跟他耗:“我是不会去开门的!”

‘扣扣!’

最近抽搐,门又没锁,你推一下会死啊?聋子不成?算了,我怕了你了,真害怕他在外面就这样敲一晚上,还要不要睡啦?

俩宝宝都瞪大眼望着外面,也不吵着吃饭,觉得好玩。

‘哎呀!’不耐烦的瞅向那看着后面柜子的眼睛,揉了揉太阳穴,第一次觉得长得矮真悲催,转身搬过一个小板凳在他面前踩上去,这才和对方平视:“你又怎么了?”

右手也不再竖起,佛珠‘吱吱’响,可见此人快火山爆发了,而平淡的表情却不曾改变:“希望施主菩萨心肠。。。”

“不好意思!我呢!不是菩萨,没他的心肠!”摆手赶人,这家伙,求人时都这么的理所当然,不知道说一些好听的?比如‘我饿了,求求你给我做点吃的吧。。!’这样不就好了?

“你去补去?”见他屡次这般的不给面子,某大师的脸色瞬间变得阴郁,看似淡定的面庞实则看一下都会被冻住,那没有露出任何可怕表情的眼眸里却泛着深寒。

听到这么意外的四个字,凌非确实吓了一跳,不过她不会怕他的,挽起袖子下地,退后一步插腰怒视着他道:“还威胁我?我还就不去了,我告诉你,老子以后永远都不会给ini做一顿饭,你死了我都不会掉一滴眼泪!”他妈的,说句好听话你会死啊?忍住忍住,不生气不生气。

弦音并未与她争执,见她那夸张的动作好似已经做好了对峙的准备,打也好骂也好绝对不输给任何人,此乃。。。泼妇!

“怎么?不说话啊?老娘今天就看你想怎样,还。。哼!还来吓唬我?爷是吓大的吗?”吐了口口水就张牙舞爪的将袖子挽得更高,露出那细嫩的小胳膊,就等着他出招了,一肚子的火无法发泄呢,没错,他没去救她,这事在她心里永远也不会被磨灭的,那次的事件就像是一堵墙,将她贴在他身上的心彻底的隔开了。

此人是她最看不透的,没皮没脸,妈的,不去还威胁。

般般如画得五官开始扭曲,赌气的转身道:“那我就去敲一晚上!”

“喂。。。你有病啊!”害怕吵到别人,只能快速上前拽着他的袖子扯进了屋子里,将门关上,伸手指着床上两个看他们吵架就笑得东倒西歪淡定孩子道:“你有点良心好不好?你那样敲,我们怎么睡啊?”她相信他说到做到,此人一根筋,不能按常人的思维去想他。

“咯咯咯咯!”

宝宝见凌非伸手指他们就咧嘴露出几个小白牙傻笑。

凤眼没去看床铺上的孩童,只是阴郁的偏头斜睨向饭桌命令道:“快去!”好似不屑与她争辩一样。

“你行!你厉害!”无论如何今晚这饭她是煮定了,日!累一下也比被吵一晚上好,将桌子上的那盘绿豆芽倒进饭碗里,用力搅拌均匀:“这些不都是素食吗?”

“不是!”

冷冷的话语很少坚决,不含一丝的温度,多说几个字会死?烦闷的抓抓后脑,对这个人算是彻底的无语看,谁也阻止不了他,真敲一晚上先不说孩子受不了,烈日下站了一天,是个人都已经疲惫不堪了,雾儿他们急需要好好的睡眠,等等。。看向那些菜瞪眼道:“不会又是人肉吧?”

棱角分明的粉唇再次吐出来两个字:“不是!”眸子看的依旧是一些死物,好似对方根本就无法入他的眼一样。

闻言这才松口气,端起碗闻了一下,没什么不对劲啊?香气扑鼻,沁人心脾,转头眯眼道:“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到底是什么?”

“锅没洗干净!”

锅。。。你这味觉未免也太夸张了,点点头放下筷子道:“好吧!我去给你煮面,他们都饿了,你先喂,记得嚼烂,否则他们不会吃的!”说完就拿起一块红烧排骨放进嘴里走了出去,怕他害羞又把门关上。

“饭。。。饭。。!”俩孩子瞪着弦音用力将小手打在床铺上。

确定对方走了后视线才转向那两个孩子,见他们都看着自己,微微蹙眉不理会,继续站着原地看向那透过月光的窗户,素雅的视线不参杂任何的杂物,很是冷冽,没有要去喂的意思。

楠楠见他不动,只能趴在床沿伸出去一只脚要落地。

‘砰!’

宝宝滚到了地上,也不动,惊慌的看向弦音,本来是要爬起来的。。。

弦音也条件反射的看了过去,没有去搀扶,只是看着。

“哇哇哇哇!”要爬起来的动作也消失,躺在地上大哭,好似自尊心受损一样。

某大师完全不解,刚才不是看他要自己爬起来的吗?怎么看了一下自己就这样了?

妮妮一见哥哥摔倒也就哭了起来。

“哇哇哇哇!”

地上的不断打滚,就是不起来,非得要大人去哄才行。

薄唇微微抿起,干脆不去看,继续盯着窗户。

凤眼不时的斜睨过去吗,见那小子还真不起来,吞咽一下口水走了过去,弯腰抱起放在床上,见妮妮也要爬下来,就那么笔直的站在床前伸手提起她的后领扔到了里面,楠楠也爬。。。

就这样,俩孩子好不容易都爬到床头要下去吃饭时,结果每次都会被扔进去。

爬了十几次干脆不爬了,一起坐在床上又要哭,可怜兮兮的,闭着眼,撅嘴:“呜呜呜哇哇哇。。。!”好似受了什么极大的委屈一样,也想不明白这大人为什么这么缺德?

“阿弥陀佛!”面对两个哭得真的快断气的孩子,弦音整张脸都变得漆黑,竖手弯腰作揖,比以前都来得有礼貌:“不知施主为何哭得如此伤心?贫僧并未得罪你们!”

“哇哇哇哇哇~~~”

俩孩子哪听得懂他这话?妮妮苦累了就倒下去大口喘息,身体隔三差五的抽筋,吓得某大师再次皱紧了浓眉,转身坐在床铺上将他们抱了起来,让他们都站在了大腿上。

“饭。。饭。。呜呜呜饭。。!”楠楠喊完就用小手抓着弦音的耳朵去啃他的嘴,妮妮见状也扑了上去,不断吸吮着那天下女人连碰触一下都难如登天的粉唇。

四只小脚不时的在那双健壮却绝美的大腿上乱踩,弦音完全没反应过来,结果还没等他拉开他们,就都纷纷离去,楠楠伸手指着桌子用力跳着:“饭。。饭。。!”眼泪儿还在眼角,未干,但是不再哭泣。

顺着他们指着的方向看出,那晚被搅拌了的绿豆芽菜饭在油灯下泛着亮光,成熟严肃的面容再次有了不自在。冲他们点点头:“两位施主想吃什么?”包子还是米饭?

“饭。。饭!”妮妮抓着弦音的手又要哭了,为什么还不去?

鸡同鸭讲。。。长叹一声摇摇头过去端起碗,那好筷子才走了回去,再次坐好。

宝宝那红艳艳的小嘴都张开:“啊!”等待着喂食。

都站在弦音的面前,急切得都快要吃人一样,胖墩墩的小手也抓着大师的红色袈裟。

‘记得嚼烂再喂!’

夹起一根豆芽放进了楠楠的小嘴里,谁料。。。

‘吐!’宝宝吃了几下发现没办法咽下去就吐了出来,继续张嘴:“啊!”

大手捻起那根豆芽起身放到了桌子上再不辞疲惫的坐到他们面前往嘴里吃了一口,缓慢的嚼了几下,刚要送入时,好似又觉得很为难,俊颜微微变红,还是冷着脸仰头贴近了他们的小嘴,鲜红的舌尖将嚼烂的事物顶入了他们的口腔里。

“嗯,。。!”宝宝兴奋的也嚼了几下才吞入,又张嘴:“啊!”

妮妮一看到对方第二口还是要喂哥哥,撅嘴很委屈的望着弦音:“呜呜呜。。!”就要大哭时。。。

粉唇嚼动的速度逐渐加快,赶紧送入了女娲的嘴儿里。

“啊!”

还没等他再次嚼烂,妮妮就又张嘴过来,而楠楠不愿意了,干脆推开妮妮扑上前要直接去某大师嘴里抢。

“哇哇哇哇!”被弄得倒在床上的女娃儿立刻大哭。

就这样,大师忙得不可开交,不管他的坐姿和表情多淡定也掩饰不了那快速磨牙的动作,就在要喂妮妮时,突然耳朵动了一下,瞬间推开他们便将嘴里的饭菜咽下边把碗筷搁置到了桌子上:“咳咳咳!”忍住嗓子眼里那一丝痒得钻心疼的咸味,转身把要下地的孩子又全部都弄回床上。

感觉越是站直咽喉就越是叫嚣,只能坐下任由宝宝往他身上扑腾:“咳咳咳!”闭嘴从鼻翼里喷出咳嗽的声音,有些事不是极力掩饰就可以蒙混过去的,害怕被人看到一样,一手一个拉着两个孩子背后的衣服禁止他们靠近自己。

凌非一进屋就将手里的大碗面放在桌子上,抬头的一刹那,素眉皱得都快要到能夹死一只蚊子的地步了,只见那冷血无情的男人居然害怕孩子亲到他就残忍的张开双手将他们远远的拉离,而他自己则目光骇人。

“咳咳咳!”冷若冰霜的身体抽搐了几下。

“你。。怎么了?”好似脸色很绯红一样,没有过去,孩子也没哭,这父子三人在搞什么鬼?歪头不断的思考。

深邃的凤眼没去看她,淡漠的说道:“咳。。伤。。咳咳咳风了!”有一粒盐卡在了喉咙里,难受得眼眶都开始红润了,只想痛快的大咳一场,却还是忍住了。

伤风?怀疑似得一手撑着桌子,一手叉腰,小腿抖动着瞅向儿子女人体小嘴上的晶莹和他薄唇上的水泽,再垂下眼脸看了看那吃了半碗的饭,刚才进屋还没注意,原来。。。看他那不断忍受的样子就很是有趣。

不过那锅确实洗得不干净,或许是他们没招待过线音,不知道他一点油腥都会难以下咽。

见他依旧冷酷的忍受就边把筷子放在大碗上边嗤笑道:“还伤风呢!你就是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别否认!” 溜达☆冰凝风舞☆手打字数(10984)

第一百二十九章 久别重逢

“饭…饭!”

凤眼持续眯起,好似有着不满一样,却也懒得去和她争辩,松开大手,抱起孩子走上前烦闷的送了过去:“就你是对的!”

哟!终于会多说几个字了?接过楠楠道:“你喂她,你怎么当爹的?这么久你有尽过责任吗?”一直都是她自己在承受痛苦,生育,好不容易有机会他愿意抱抱他们怎能放过这机会?也要他尝试一下养育儿女的辛酸。

“抱…抱!”谁知道楠楠一到凌非怀里就伸出双手要弦音,不断挣扎,小脸急得都皱到了一起。

妮妮则抱着弦音的脖子不放,白嫩嫩的小屁屁在某大师的手臂上不断乱扭:“娘…!”

某女彻底无语,低头看着儿子道:“你叫谁抱呢?靠!老子含辛茹苦把你们养大,现在不要娘了/”见他们这样就特别的吃味了,人家根本就不要你们,干嘛要他抱?

弦音也很惊讶,看楠楠要哭于是就把妮妮硬给扯下来扔给了凌非,独自坐在椅子上开始等待着对方的服务,也不说话,如同一尊雕像。

“打…打…!”妮妮伸手朝弦音那边不断的拍。

“是!是该打,快点长大,到时候再狠狠的打!”边笑着边坐在对面一口一口的喂着他们,但是发现某男真的不动筷子,头冒黑线:“你有没有人性了?我也很饿的,我就奇怪了,你都没自尊心吗?”

大手攥紧,喉结滚动,视线移向凌非那可恶的表情。

“呀呵!你还瞪我?难道有错吗?你说,我们母子三人被逼得跳崖时你去哪里了?你为什么从来就不顾虑别人的感受?我是人,不是植物,我有血有肉,我有七情六欲,我会恨!”说着说着,心就抽痛了起来,鼻子发酸,深吸一口气逼回眼泪继续说道:“你不觉得我现在是讨厌你的吗?”

闻言弦音放置膝盖处的双拳捏得更加密不透风,手背骨节泛白,发出了淡淡的亮光,终于开口绝对和她好好的谈一谈:“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宝宝也听话,好似明白什么一样,都只玩弄着凌非的发丝,或许是已经吃饱,不哭不闹,而凌非终于落下了眼泪,就那么愤恨的看着他:“别骗我了,宗原藤都跟你说了不是吗?你怎么会不知道?”

“不是这个…算了!”烦闷的起身要离去。

“为什么你每次说话都不清不楚的?弦音,有些事不说明白的话,对方只会一直误会下去,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会见死不救的人,为什么那天你没去?”为什么?觉得我很烦是吗?因为你,我拒绝了所有人,难道你都看不到吗?纵使你那么绝情,不顾我们的死活,却还是义无反顾的爱着你,这真的不足矣感动你吗?

颀长的身躯已经面对着紧闭的木门,木簪处滑下的流苏垂直胸前,正随着胸膛的起伏而波动,垂于袈裟下和袖口里的大手几乎就要捏碎,没有再往前走,有着点点沧桑岁月的脸庞上开始有了无奈,一种对于感情的无奈,不属于僧者的无奈…

粉唇轻轻抿住,许久才憋出一句话:“施主总是戏弄贫僧!”

“这跟你不去有什么关系?”这是你的借口吗?你真是让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你的话我完全就不懂,我何时戏弄过你?你不懂爱,你心无杂念,没任何的理由来找一些借口来让我原谅你,你的话太难懂了,真的。

华丽却不失典雅的房屋此刻寂静无声,没有高山流水,没有潮湿的绿树环绕,也就没能了蛙叫虫鸣,如同没有生气的地狱,令人窒息。

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好似对她的理解能力很是不满,转身走到她面前把两个孩子抱过来道:“自己想去!”说完便又走到椅子上落座,冷漠的盯着桌子的面道:“快点!”

噗…凌非在心里狂吐血,眼泪也被他给气得一滴不剩,你说出的话是不是一字千金啊?瞧,人家满脸的不爽,就像在说自己很磨磨员叽叽一样,凭什么我就要喂你了?还有你哪来的自信我就一定会喂你?为什么在一起时你都要这么的蛮横?

我在你寺院后面住了那么久也没见你给孩子买过什么东西,岭蓝卿还知道给娃儿买长命锁,可你呢?这种人绝对属于没爱心型,就跟养狗一样,他不想养,觉得麻烦,但是他又喜欢,所以只会天天去霸占着别人辛辛苦苦喂养的宠物,玩腻了就送回去,他一定是这种人。

很是委屈,我也会饿好不好?真想看看他是怎么喂孩子的,爱情就是这样,不会因为对方对你不好就会消失,也不会因为对方对自己好就会更加爱他,想起了那句经典名言,我的爱始终都在那里不增不减,妈的!自己真是疯了。

“你他妈的要我想什么想?虽然我是很聪明,我承认,可是我也不是神仙是不是?我怎么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你说!你为什么不去救我们?现在又抱他们…等等!”惊愕的瞪大眼怒视着他咬牙道:“你该不是来跟我抢孩子的吧?”那方丈说儿子有佛缘,不会吧?

见她这么恐惧,某男垂下眼睑看了看站在自己大腿上的楠楠,阴森森的回道:“此人颇有慧根…!”

“慧你个大头鬼,给我!”快速冲过去要抢过儿子,万一他真的把孩子抢走了怎么办啊?不不不!她绝对不能没有他们这两个小捣蛋鬼,绝对不能。

有力的大手用内力阻挡开她的到来,眯眼道:“贫僧饥肠辘辘!”

“饭!”楠楠跺跺脚,抱着弦音的半个脖子冲凌非大叫道,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多过份,小手抓着某大师的头发就是不松开。

该死的臭小子,你也来吼我?屁股痒了是吗?忍住要打人的冲动,真是只见新人笑,哪见旧人愁?烦闷的上前端起一碗清汤面喂进了那柔软的粉唇里:“老子好没受过这等气!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要人喂,不觉得脸红吗?”

该死的,真怕他转身回去来了十几天的敲木鱼,别人还要不要活了?此刻还像个爷一样让她来伺候,我也是爷,你咋不来伺候我?有点回报也行是不是?小媳妇一样,啊啊啊啊啊我要疯了。

见凌非气得咬牙切齿,楠楠抓着头发呲牙嘿嘿的笑。

小没良心的,就喜欢看别人哭,哎哟!上辈子造孽了?

“啊!”见弦音吃进了嘴里,妮妮跺脚,不断的往爹爹嘴边凑,可爱到爆的嘴儿张开。

而奇迹出现了,只见从来不爱转动头颅的某人低头把饭食送进了宝宝的嘴儿里,看得凌非那叫一个嫉妒,你们真幸福,他都没对我这么好过。

“我也要!”弯腰张嘴等待对方的亲吻。

凤眼缓慢的移动过去,酷酷的说道:“快点!”说完便不再看。

‘哗啦’一盆冷水浇下,尴尬的面部抽筋,还以为他终于开窍了呢,也罢!不管如何,自己这条感情线是直的,而他的那一根是无数个三角形,时而拉近自己,时而远离,黑着脸喂着。

‘啊!’楠楠也张嘴。

虽说某些人心里很气,但是这样的一家四口倒是很和谐,丈夫怜爱的甜蜜喂着宝宝,一双纤纤素手轻柔的捧着他们的后背,万般安全。

直到两个孩子不吃后某男才吞入腹中,喝完最后一口汤汁才将孩子送了过去:“贫僧告辞!”

“等等!”一手一个好似已经习惯,瞅着那笔挺的后背苦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没有结果的话,就请你不要来打搅我的生活,你就告诉我有没有结果吧!”每次走的时候都这么不带任何温度,弦音,你把我当什么了?

没有转身,只是微微偏头平静的问道:“施主似乎忘了你始终都要离开吗?既然如此,又何必多此一问?”

“这不是关键好不好?我都说了,我要回去一定可以带你走的!”那边的生活比这里好,况且宗原藤也必须回去,为什么你就是一根筋呢?

“贫僧说过,永远也不会与施主去任何地方!”

“呵呵!这么坚定,如果我说我不回去,和你在这里,是否就有结果?”凭什么就要我来一直付出?就算你放不下这边的人和物,可你就不能为了我而考虑一下吗?一句话也成。

眸子抬起,侧身见她眼里的失落后就点头道:“贫僧不会…强人所难,施主的心始终不在这里,既然做不到就莫要再说这些奇怪的话!”

见他又要走就颤声摇头:“你太以自我为中心了,你没顾虑过我的感受,明知道我这么的想回到我的家园,你却连考虑一下都不,弦音,我的的感情不是单方面的付出,在你的心里,我或许只是你母亲的替身,你的童年没有得到照顾,所以才不断来找我是吗?呵呵!你还是不懂男女之爱是什么意义,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明日会去告诉那些人把锅洗干净…”

浓厚的鼻音再次令弦音的眼里有了涟漪,仰头边稳重的走向木门边如同佛音一样的打断她:“施主从不虑贫僧为伴侣之对象,你非草木,弦音亦是!”说完边打开门大步走了出去。

凌非怔住,有那么一瞬间好似看到了对方落寞不堪,什么意思?什么叫从不虑他为伴侣之对象?这话是怎么说的?该死,明知道我对古语很不懂却还是要说得这么有深意。

一个晚上凌非都躺在床上重复对方的话,从不虑他为伴侣之对象…是不为伴侣和对象吗?不会啊,自己可是一如既往的追求,那就不是这个意思,难道是说自己不顾虑他的伴侣和对象?草!到底什么意思嘛!

我非草木,他也是,妈的!这个男人就欠教训,算了算了,不想了,嫌弃我没文化?之乎者也不是我的强项,一定是什么要拒绝自己的话,呸!我不来找我,我自然就不会再去烦你了,总之这段感情就算不会消失也只能在心里想想,并没有对不起淳牙什么,本来就没爱过他,倘若先遇到你的话,说不定就不会有这些事了,爱的种子已经长出,如果你能帮我拔掉多好?

淳牙,你到现在都没遇到好的姑娘,没听你说过爱,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爱着我,不管如何,说好照顾你就照顾你,既然如此,我又干嘛要去问弦音要不要一起回去的话呢?

好矛盾啊,忍不住就问了,面对这个男人总是会在他的面前瞬间忘掉所有,眼里就只有他一个人,淳牙,多么希望你可以爱上一个真正值得你去爱的女孩,可是连雾儿你都不多看一眼,每次都那么依赖我,算了,我们结婚吧。

不管爱不爱,老了我们一起手牵手看夕阳,我也会尽量和这个男人断清关系,他来亲自找我总是会不忍心去做得很绝,倘若宣布了我们回到家里就成婚的事他就不会来了吧?如果你现在还愿意和我成亲的话,武林大会上我会向你求婚的…

一定很浪漫…

光是想想都觉得好温馨,好幸福…可自己要哭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