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擦去眼泪闭目养神,如此的执着一段恋情是好是坏?多久了?自己也管制好了自己的身体,为了你,我也改变了好多好多,或许也伤了很多人,因为你,我觉得自己是个罪人,却不曾后悔过,不管你是镜中花还水中月,凌非都不后悔深深的爱过你,不后悔…

倘若有一天我们都老了,再次相遇了,希望那时候我已经放下了,或许…回到现代后我们就真的永远都无法相见了。

翌日

天边那刺穿云块的阳光就像根根金线,纵横交错,把浅灰、蓝灰的云朵缝缀成一幅美丽无比的图案。

‘砰!’

正在一起坐在床上玩弄衣裳的两个宝宝同时抬头,而凌非还在睡懒觉,被这突如其来的震响惊得睁开了眸子,坐起身望向外面,顿时一喜。

只见一位盛气凌人的白衣绣绿菊少年正抓着长鞭站在门口,目光如火,见到某女的瞬间,忘记了呼吸,握住鞭子的大手紧了又紧,可见其的心里很是有着某些东西需要发泄,全部转移到了双拳里。

“咦!千河?好久不见,你小子长高了不少嘛!”凌非刚要下地时…

“呵呵!”少年嗤笑了两声便瞪眼转身散漫的走向了一楼,转身之际,一滴亲吻着风姿绰约的脸庞滚落入地。

你还活着,你真的还活着,凌非,你的心里果然没有过千河,将近两年了,凌非,快两年了,你根本就没考虑过别人,在千河痛了这么久后你又出现了,是啊,我是小孩子,在你眼里永远都是。

一个小孩子懂什么感情?是,我不懂,就只有你凌非懂,你厉害!

莫名其妙,他跑什么?看到自己有这么惊讶吗?要去追时,又怕宝宝磕到,所以留了下来:“来!宝贝儿们,穿衣衣了,你们还真是精力旺盛,什么时候醒的?”

“衣衣!”一听要穿衣服,宝宝们可兴奋了,早就想出去,赶紧爬到床头把衣服乖乖的送了过去。

“哎哟!我的心肝儿,都这么听话呢!”并不是肉麻的话,宝宝做对事时,是需要给他们鼓励的,那么下次他们应付更积极,这也是这么久以来得到的结论,不夸奖下次他们就不拿了。

看到娘亲这么高兴宝宝就都扑了过去‘啵啵!’两声,都成了习惯,乖乖的撑开手等待着服务。

穿了许久才一起下地,至于被子…切!在家里都是雾儿叠置的,这地方仆从会做的,能享受就得好好的享受是不是?

所以人是光鲜亮丽的下地了,可被子都乱七八糟,很是没有素质。

靠!去男人宿舍看看,规制得很好的有几个?

“看来你这日子过得也很不错嘛!”

又一熟悉声音响起,挑眉转头:“哟!今儿个这是怎么了?一个个的起得这么早?还好吗?”

妖异的某男如同一团火焰进屋,斜倚进椅子里看着两个可爱的孩子扬唇道:“你说呢?”

似笑非笑的表情彻底激怒了凌非,上前一脚踩在凳子上眯眼道:“拜托,说话不要这么阴阳怪气好不好?我哪里得罪你了?你不是应该来慰问我吗?”

池冥竹瞪了她一眼道:“说吧!为什么这么久都不和我联系,合情合理我就放了你!否则…”伸手指着她摇了几下认真的说道:“本座就要你再去滚一回那深不见底的峭崖!”

原来是这个,是在怪自己没联系他们吗?长叹一声看了看那两个孩子道:“当日滚落悬崖后…”赶紧刹车,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峭崖下其实是一个山谷,这样以后那里不是也不能住了?池冥竹虽然算是好友,可也没好到坦诚相对的地步,他的心思自己同样猜测不到,打虎眼道:“说起来也是有惊无险,落到了一棵树上,你也知道,我拿着屈袁令,不可暴露身份,当日冷夜他们苦苦相逼,走投无路,其实我一直都在素雅小镇里,在一户人家家里养胎!”

“果然是他们!”闻言某池阴郁的捏拳,只传闻龙缘掉入峭崖,即没说是因为屈袁令,一开始觉得不可能,因为凌非不可能轻生,还以为她已经回到了她的国度:“你知道吗?我带着你的画像找遍了四国的每一个城镇,每一个村落,素雅小镇的人都说不知道你去了哪里!长叹一声,很是无奈,生完孩子为何又不和我联系呢?”

找遍了四国的每一个城镇,每一个村落…此话他说得轻松,可听在凌非耳里却感动异常,笑道:“不枉朋友一场,总之一言难尽,经历了很多事!”

看她就这么淡然的说完这些话,池冥竹那还未从喜悦中清醒过来的心微微抽痛,你都没有恨吗?冷夜他们这样,为何你不去报仇?凌非,太善良就是傻,哎!你的事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也不知道对你的感情到底有多深,总之不希望你再消失了。

“以后不可以悄无声息的消失,免得我又要到处去找,要不你干脆嫁给我好了,孩子也没有爹…”成亲很好,其实这么久不见,感情都淡忘了一点,却也对别的的女人实在提不起兴趣,每天就练武,无暇想别的事情,可再见到你,还是希望你做我的妻子。

“切!我宝宝的爹多着呢,不需要麻烦你!”抱起妮妮顶牛牛道:“宝贝儿!叫叔叔,叔叔!”

“呼呼!”妮妮很是大胆,直勾勾的看着池冥竹,露出了那最天真无邪的甜甜之笑。

薄唇抽搐,什么叫多着呢?也是,这个女人魅力无穷,这么多男人围绕,花错雨当初更是为了她魂不守舍,时常挂念着孩子,却还是被对方的欺骗蒙蔽了双眼,所以现在才变得这么不近人情。

不嫁就不嫁,世界上女人这么多,又不是就只有你一个人:“可别后悔!其实我挺喜欢你的,真的,只是没到那种死去活来的地步,听着人们说那么些可歌可泣的爱情,什么另一半死了,心灵的寄托没了就去自杀,你死了我还真伤心了很久,否则也不会到处找了,可后来又好了很多,现在吧还是想你嫁给我,考虑考虑!”

“哟哟哟!可别吓唬我,这哥们儿呢,可以做一辈子,你别乱想,我对你纯属朋友感觉,别无其他,而且武林大会上我要向淳牙求婚,就是要他订婚,回去后就成亲!不许说出去,我想给他个惊喜!”挑眉威胁,敢大嘴巴就灭了你,现在你说不定都不是我的对手呢。

“哼!”自嘲的笑笑,大手敲击着桌子不屑的说道:“对你们的事我毫无兴趣,不过你和淳牙…还真有点意外,随便吧,你这女人太不过享受生活了,你现在要来给我点感动的画面,说不定我这颗心就会紧紧的拴在你的身上,可别后悔啊!”该死的,不会婉转点吗?为何心又开始痛了?不行不行,得克制,可不要到对方一消失自己就要死的地步。

屋子里面嬉笑不断,而屋子外面的某人却已经泪如雨下,喜悦和痛苦慢慢围绕…

“别说这些了,后悔也是我的事,你知道白玉邪他们是在哪个区域吗?”白风白羽,你们过得又如何呢?想死你们了,还有那个要自己跟他回宫的男子…

池冥竹耳朵动了一下,斜睨向外面,最后给凌非打了个眼色起身道:三日后他们才到达,好了!见到你没死我就放心了,以后不准无缘无故消失,否则要你好受,我先回屋了,一会下来一起吃饭!说完头也不回的踏出了门口,没去看一旁那个面色很是苍白的男人。

栀子芬芳离去,留下满屋的花香,骚包,一个男人弄这么香做什么?紧张的伸手将两个孩子抱入怀中,老宗他们怎么还没起床?

戒备的看向外面道:“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

沉重的步伐移向门口,抬起那张魅惑众生的病态容颜,这么久没见,你还是这么好看,见她那警惕的模样就低头抿唇笑了一下:“你居然还活着!”

“要说就进来说,我想我们确实有很多话要谈谈了,关门吧!”抱住孩子的双臂收紧,真怕他发疯。

赞同的点点头,僵硬的踏进门槛,没转身,只是用脚勾住门扇‘啪’的一声关闭,再走到她的对面落座,中间只隔着一张红木桌,血丝纵横的眸子瞅向了那两个孩子,微微捏拳道:“双胞胎?”

心虚的点点头,倘若你还是一副可恶的表情或许我会肆无忌惮的发狠,为何你在哭呢?想起往日的一切,还是觉得亏欠了他,不是说好一笔勾销吗?再次重逢却还是狠不下心来。

眼泪是忍也忍不住,就那么木讷的盯着孩子,仿佛看到了白玉邪的脸:“他并不爱你!”如果他爱你就不会一次都不去峭崖上探望了,你很难过吗?

“哦!我也不爱他!”回答得也很是理所当然,本来就不爱他,听到他不爱自己倒是松了口气,男人想要的都是新鲜和刺激,有几个能真的为你去死去活来的?岭蓝卿说的也没错,只要对方死了就能想通,自己死了,白玉邪是否有过了这个迷恋期?

薄唇抿得更加紧致,被玉簪挽起的发丝有些无精打采,一身的劲装,越来越像是一位大元帅了,黑黄两色纱衣薄如蝉翼,紧紧的贴服在那真真的让人无法抗拒的身躯上,听到凌非那么的坦然,心痛了:“你…是不是很恨我?”

摇摇头:“我为什么要恨你?当初是我骗了你,其实我好几次是想说的,但是真的很无奈,你逼迫我也情有可原!”为何心也这么痛?曾经的柳含烟,后来的花错雨,一起笑过闹过,居然还会这样见面。

“对不起!”抬头不断深呼吸,对不起…请不要和我说话,太陌生了,太见外了,长这么大你是唯一一个叫我雨儿的人,你死了,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过的,一开始的自欺欺人,到最后的无法面对,凌非,对不起。

“呵呵!”鼻子发酸,对不起?如果下面没有热泉,现在我已经尸骨无存,除了宗原藤,无人会下去给我收尸,如果是祈神山下的话,早就被巨蛇吃得不剩一根骨头,花错雨,你又何必来给我道歉?三条人命换的就是对不起吗?不…有些事情错了就是错了,不管曾经我是否喜欢过你,但是以后…你我都只是陌路人,要么就是仇人:“你们还想要屈袁令吗?还想要天下吗?”

薄雾层层的眸光很是模糊,见她一脸的讥笑就犹如走进了地狱,毫无温度,点点头道:“已经没有回头路了,要么走到最后,要么惜花楼全灭,我是男人,我有责任!”低头很是为难,声音也变得 很沙哑,很低。

“我就知道,这狗啊,它改不了吃屎,不过我告诉你,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你们想来搞我就试试,看看你们有这个本事没有,话不投机半句多,请吧!”传播指着外面,毫不留情,别为了你的惜花楼找借口,你已经想了很久要当皇帝吧?你已经把你自己陷入了。

在你眼里我都成狗了,悲伤的起身刚要离去时…

“等等!”凌非放下孩子走向了包裹前将那个雕塑娃娃拿出来递了过去:“这个你拿走吧,不管如何,还是希望你能够找你的真爱,她怀孕了你再送给她!”

刚刚止住的泪珠又一次滚落,大手伸过去沉重的接过,渐渐收紧,大拇指抚摸着木头娃娃的脸蛋,脑海里全是当初雕刻时的景象,那时候多么的幸福:“你…爱过我吗?还是一直就在利用?”

“说利用就难听了点,你不是也想帮白玉邪吗?我只是推波助澜而已,至于爱…对不起!一开始我确实想过以后就跟你成亲的,不管有没有爱,都可以慢慢培养,不过好像还没等到那一天我们就这样了!”拜托!死里逃生的是我,该哭的是我好不好?

那就是没有爱过,凌非,你真的是很坏…也让人很无奈,低头捏住娃娃走向门口,哭着笑道:“呵!可是我爱过你!”到现在还那么的爱着,我是个男人,你却总是把我弄得像个女人一样,不管你曾经怎么来欺骗我,花错雨的爱都没改变过,你永远都不了解我。

就像问仇,一定要到死了你才会去全部谅解,凌非,人都会儿犯错的,更何况是整个惜花楼都知道的少奶奶?都知道你有身孕了,到头来却是一场骗局,难道我就不能把孩子打掉吗?难道我就不能把你绑回家好好教训一番吗?你明明就知道花错雨很好满足的,只要几句好听的话就会什么都不计较。

可是你却情愿选择去死,如今都成狗了,呵呵!如果当初我跟着你跳下去了是不是就已经得到原谅了?你有为我想过吗?我要死了,那么整个惜花楼的人都会遭殃,你的感情太过狭隘了,如果你有想到这一点就不会说得这么难听了。

或许真的有一天花错雨死了,你是否还会说这么难听的话?你刚才的态度我已经很清楚了,你不会为我掉一滴眼泪,兴许还会庆祝,你的心里早已没有了那个被你屡次调戏的人了,他总是会被你弄得手足无措,心如擂鼓,还会误以为是梦境傻瓜一样说想你的话。

你已经忘了他了…

“在下姓凌名非,不知姑娘芳名?”

“美人的小嘴堪比世上最美好的食物,如此娇艳,看得爷有点欲罢不能!”

“亲一下便口齿留香,噢!该死的不行了,美人来给哥哥疼疼,再亲一个!”

是否还想起过那个被你夸张举动弄得无法招架的人?是否还记得那个只为博你一笑硬是穿回女装的人?你都不记得了,在你的印象里,花错雨是那个逼死你的人,是仇人…

宗原藤边整齐的衣衫边奇怪的看向失魂落魄的敌人,眼睛红肿,步伐缓慢,身体发虚,神情更是悲痛万分,好似明白了什么,没去理会他,要打也要到比试的时候打,到时候不弄得他残废就不叫宗原藤。

“干儿子,想干爹没啊?”

人未到声先到,凌非赶紧擦掉眼泪让自己的表情尽量正常,对方哭得那么伤心,自己又不是铁石心肠,被弄得也是心痛不已。

听到干爹的声音,两个宝宝赶紧往门外跑:“抱…抱…干爹!”

“哎呀!再叫叫!”某宗被这一声干爹刺激得不轻,上前抱起他们就哄骗:“叫干爹就去吃饭!”

“干爹!”小女孩的发音还不是很准确,但是这一声干爹还是能听懂的,亲了一下才看向斜倚在椅子里的凌非:“花错雨来干什么?”

微微摇头,不想说,烦闷的玩弄着腰带,你爱过我,如果爱的话就不会老问我要屈袁令了不是吗?不管你爱没爱过,从今以后我都不想和你有任何的交集,要做仇人也无所谓,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饭…!”楠楠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好似要提醒他们该吃饭了。

“好好,走,宝贝儿们,我们下去等饭!”见她不说,宗原藤也不好追问,转身走了出去。

凌非也洗洗脸跟着走了下去,见蒙着面纱的雾儿已经坐在下面等候就伸手道:“这么早?淳牙他们呢?”忽略掉坐在门口那桌面对着自己这边的男人。

花错雨也已经擦掉了眼泪,留下一对很难消肿的核桃眼。

“赭炎说一会就出来了,都睡得比较晚!”雾儿双手趴在桌子上幸福的笑着,好美的空间哦,好喜欢。

“哦!那就等他们来了再上吧!”看向一旁等候的一排厨子,乖乖,一看就是有文化的人。

三十个御厨一是点头,穿着便装,都是宦官,俗称阉人。

就在这时…

“今天的天气还这么的火热啊!”

令人想吐的声音响起,宗原藤都没去看,就知道他们会来这里。

“参见皇上!”御厨一同下跪。

“起来吧!”

“谢皇上!”

一身紫的冷夜走在第一位,带着岭修阎和煜寒直奔花错雨,那桌,点秋和上官挽素谁也没去看凌非,只有最后一位和雾儿一样带着面纱的女子越过凌非时颤抖了一下。

宗原藤在看到默莲的刹那就赶紧抓着了凌非手臂,瞳孔瞪得快要掉落,真的是你…

凌非拍拍好友的大手,意识他莫要冲动,如今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万一默莲真的是贪图荣华,那么大家也没理由去伤害她,或许岭修阎还不知道她是默莲,不管如何,这个女子也很可怜了,大家没理由去戳穿。

一切等有机会问清楚了再另做打算,倘若是被逼迫的,那么一定可以救出来的。

“咦!花兄,为何你…”煜寒明知故问,用扇柄指着那个一看就是哭过的男子。

花错雨眼神飘忽了几下,抿唇尴尬的笑道:“没事!”不想多做无谓的解释,其实很多人都心知肚明不是吗?何必去掩饰呢?

都无奈的摇头,看来你还没忘掉她呢。

许久后欢聚一堂,淳牙坐在凌非的身边,感觉到了冷夜和煜寒,心有瞬间收紧,或许也是岛民令他太过失望吧,血海深仇谈不上,可恨还是有一点的,但他看得开,俗话说‘冤冤相报何时了’?我不会去刻意的报仇,但是你们最好也别来惹我。

“饭…呜呜饭…!”楠楠伸着小手指着盘子里的菜,双脚踩在凳子上不让人抱,两只小手也扶着桌子,‘啪啪’,长凳被他俩踩得直响。

岭蓝卿和宗原藤一人照顾着一个,害怕摔倒,所有一只大手始终没离开过他们的小屁屁。

听着孩童的声音,点秋又一次眼眶泛红,如果…如果我的孩儿还在的话,差不多也这么大了吧?小手慢慢摸向小腹,最后攥紧,凌非,你很开心是不是?曾经我立过誓言,会要你的孩子去祭奠我那可怜的孩子,死了也就算了,可你却非要他们去承受生不如死的痛苦,我会成全你的。

“淳牙,有很多美味,虽然比不上某些暴发户,不过这庄主对我们也还算客气!”这几个厨子居然根本就不是来为他们服务的,盯着桌子上的鸡鸭鱼肉,再看看前面那桌的鲍参翅肚,做皇帝就是爽。

如此讥讽味十足的话大家岂会听不出?淳牙温和的笑着摇头:“没关系!”说完就去摸索筷子,然后等待着凌非将菜给他全部夹进碗里。

以前很害怕出来,现在倒是习惯了,因为有凌非,所以都不再害怕。

“来!红烧肉,蒜苔…”将许多食物夹起放进了他的碗里,很是熟练。

“噗…咳咳…!”

突来的声音让凌非夹住一块鱼的手抖了一下,没去看前面,把鱼放进自己的碗里开始将刺减除。

“天啊!花兄,你没事吧?该死的,快…”煜寒脸上的表情全是焦急,实则心里也确实不想他有事,这么好的大元帅去哪里找?对于将来的江山他可是会有很大帮助的,要死也得等等。

没等他说完花错雨就抬手摇摇头,最后看了一眼凌非将鱼送进那个真的比自己好看了无数倍的男子碗里,天下第一,真的是很配,果然是够俊朗,落寞的低头伸手用袖子将血液擦干,任由几个宫女将桌子前的血清擦干,咽喉痛得有些难以忍受了,起身道:“花某身体不适,就不陪各位了!”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向了二楼。你要成亲了,伴侣对你也好,你也喜欢他,我祝福你…真心的。 溜达☆旖旎魅雪☆手打 字数(10302)

第一百三十章 无理取闹的雾儿

“吃啊!”凌非用筷子示意大家,斜睨了一下走上二楼的男仔,没有理会。

淳牙并猜测不到大家的想法,可花错雨为何会吐血?好似记得宗原藤以前说过凌非往日的事迹,花错雨昔日很是爱凌非,却把她逼入了悬崖下,现在知道伤心了?可惜这对凌非来说伤害太大,倘若已经死了的话,你伤心又能何用?

按理说凌非已经死了,如今的是上天怜悯下的生命,往日那个…已经被你们逼死了。

这里并未有彼岸花,所以雾儿只吃着凌非为她泡制的彼岸花干,对方总那么的细心,没有新鲜的来得好吃,却一路也习惯了,比那些青菜要好吃。

冷夜时不时瞅向凌非对淳牙的细心照料,突然想到了什么…那个装冷驭鹰的人是她不成?那次在情人岛帮淳牙逃脱的人…还不能确定,如果真是她,将树烧毁也像是她的作风,如果真是她就非要好的屁股开花不可,知道多珍贵吗?

岭蓝卿其实知道很多人都有看他,但是也没理会,听到岭修阎的声音时也很是平静,嘴角挂笑,或许真的没有恨了。

看似很正常的两桌人,却心思各异,有喜悦的,有悲痛的,有狠辣的…

“母后!这里!”

就在这时,岭修阎突来的声音让岭蓝卿筷子里的食物落地,随着凌非他们的目光转头望向二楼上,与那个同样怔住的妇人相对。

“蓝卿?”西太后紧紧捂握住栏杆就怕摔倒,就那么直勾勾的望着那张熟悉的脸庞,眼泪蓦然流下。

宗原藤接过宝宝,也是唉声叹气。

岭修阎挑眉,转身望着那个或许已经恨不得立刻来杀了自己的弟弟。

岭蓝卿慢慢起身放筷子走到楼梯口,仰望着那个把自己带到人世间女人,裂唇笑笑:“母后!”

母后…母后…西太后在心里反复念着这两个字,你终于肯真切的叫我一声母后了,无数悲痛和喜悦令她在冰天雪地和火山里徘徊,那种生不如死和上天堂的感觉竟是这般的难受,一身的凤袍雍容华贵,一步一步慢慢下去,目光没离开过那张日思夜想的脸。

这么久不见,好似又成熟了许多,都快三十了,越大是不是就越难受?

“噗通!”没等母亲下来,双膝弯曲跪了下去,眼眶同样胀痛不堪,晶莹水珠不断滚落,双掌撑地弯腰下去连磕了三个响头,这是儿子欠您的,以前的蓝卿太不懂事了,伤了娘的心,总是把娘的一片好心放在地上踩踏,都是我不好…

“呜呜呜蓝卿!啊啊啊呜呜呜我的蓝卿呜呜呜!”见他这样,太后感动得直接冲下去扑倒在他的面前,剧烈颤抖的双手紧紧抱着儿子的身躯不放:“都是娘不好呜呜呜娘不该把你送给别人呜呜呜呜你打我吧…打我吧呜呜呜呜!”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来折磨我的?为什么?

岭修阎微微收拳,喉结滚动,眼里有着怨恨之火,稍纵即逝的狠辣表示他此刻很是气愤。

岭蓝卿接住母亲的身躯,用力抿唇看向房顶,凤眼再次被泪水打湿:“对不起!”

“没胡呜呜呜没有…是母后对不起你呜呜呜…!”

“够了!母后,您成何体统?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此人已经被岭家逐出,从此只是一介草民,你抱着他算什么意思?”岭修阎大拍一下桌子站起身看着他们怒喝道。

凌非再次面临着岭家兄弟的争执,哎!你们之间的仇恨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不管岭蓝卿现在看得如何开,可一个男人被硬生生切去命根的恨是永久都无法消除的,你只是把他从岭家逐出了,可他却把你从心里给彻底的清洗了个干净,再也没有岭修阎这个哥哥的事实。

岭蓝卿拉开母亲,强行露出笑容温柔的说道:“去吧!我没事,活得很好,以后…不要担心我,儿子也希望母后可以长命百岁,永远都幸福健康,今生恐怕无法尽孝道了,但是蓝卿的心里,母后永远都是母后!”大手为她擦去泪水才一同站起。

西太后被两个儿子这样夹在中间很是为难,她该怎么办?他们兄弟现在如同仇人,低头如同踩着刀尖一样挪向了岭修阎身边坐下,两只小手蹂躏得快要破皮,谢谢老天爷让我又看到了我的孩子,谢谢!

凌非则低头狠狠用袖子擦拭了一下眼角,以前的太后是那么的寂寞,可也还有一颗活跃的心,如今呢?寂寞加上痛苦,在那西震宫里是不是更加形单影只?为何此刻显得这般苍老?才多久没见?两年吧?好似老了二十岁一样,两个儿子,没一个可以懂得你的心。

俗话说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岭蓝卿被弄成这样,恐怕最痛的人就是你了吧?如今我也是做母亲的人了,能了解你的心。

“哭什么哭?别给人看了笑话,快吃饭,完了好回屋!”对于母亲又向着那个畜生某男很是不爽,他屡次要杀害我们,为何你依旧要去管他?还为他哭,忘了曾经他是怎么逼迫得我们走投无路吗?一直以来我都这么保护着您,给你的照顾还不够吗?

西太后无奈的低头,默默擦掉眼泪拿起筷子将白米饭一点一点的塞进嘴里,难以下咽,为什么你可以这么狠心?他是你弟弟啊,就不能让我跟他多说说话吗?你们这样叫我怎么吃得下?

岭蓝卿捏紧筷子没有说话,明白了什么叫自不量力,所以打不过时他不会出招,岭修阎,不管如何,她有一直陪伴着你,而我…你总是那么幸运,你走,凌非和母后就都跟着你走,一直以来都是我一个人在承受喜悦和痛苦,如今终于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了,却是在你摧毁了我身体的时候,你比我幸福…

直到一顿饭吃完也没见池冥竹下来,更没见到千河,也没见到那个已经报名了的冷驭鹰。

对于冷驭鹰,凌非甚是思念,老朋友,你不在这里吗?还是你不想看到冷夜?所以一定要等到比试时才来?

果然,弦音没再来找凌非做饭,也没敲木鱼,也没去管他是否有吃下庄主送上的餐点,对他,不想去问太多,那样只会让自己更加沦陷。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瞬间十天过去了,才刚到太阳东山就有十多辆豪华马车停留在门口等待着这些高手入场,五层到九层的相约,全是武林世家,要得出一个结论,谁最后胜出就谁是天下的武林盟主,三年一变,盟主发话,任何人都要听从。

站在门外,仰望着远处的夕阳正顺着那古老繁华之都而慢慢地坠下,满天红霞,就好似天女撕下的一件红衣裳,光彩夺目。

捏紧手里的纸条,望向后面提着一把让许多人惊叹的奔雷的某人,笑道:“给你!”这是她出门前练字时写的,送给他最合适。

抱着宝宝的岭蓝卿也好奇的凑过去:“什么东西?”

“没…没什么!”凌非脸颊绯红一片,是不是有点肉麻了?

渐渐的,人们都走了出来,就等待着坐上马车赶往正庄与各大豪士相会了,门口被雾儿他们围得水泄不通,宗原藤不解的蹙眉,还是打开念了出来:“茫茫人海就像一片戈壁滩,我们就是滩中的沙砾,不过有你的做伴使我不再感到渺小和孤独!”这…同样尴尬的锤了她一下:“肉麻死了!但是这话我爱听,同样的,有你我这只苍穹下的蝼蚁也不再渺小,没有凌非就没有今天的宗原藤,这一次看我们不震撼全武林才奇怪!我爱你!”说完就伸手把对方那娇小的身躯搂进了怀里。

我爱你…你能明白吗?我知道在你的眼里我是最值得你信任的,这一点我很满足,不管将来如何,凌非都是宗原藤最宝贵的兄弟…朋友…和红颜,倘若你永远也无法爱上我,那么我也会一辈子守候在你的身边,这就很幸福了。

单相思也好,会得到结果也好,你的老宗永远都不会背信弃义,直到大海干枯,天地合并,老宗还老宗,那个一直默默守护着你的人,从不要求回报,一味的付出,你对我也好,爱情不一定就亲亲我我,你的笑容就是我的幸福,亲爱的,我会帮你守护住所有的幸福。

虽然有时候我也会很痛,看到你关心别人,身边那么多男人围绕,可是我不会让你看到我的痛苦,你最想要的是一份纯真的友谊,我会给你的,在你眼里的宗原藤永远都不会伤心,不会难过,以前是,以后也是。

很喜欢建外吊儿郎当的凌非,不想你哭,永远都要笑。

“确实够妖嗔的!浑身发毛!”赭炎搓搓手臂第一个跳上车,他是不屑参加这些比试的,要打也要到天上和那些法力相当的神仙打,和人类不管怎么赢到最后也得不到满足。

雾儿面纱下的小嘴也弯起,同样觉得好好笑,这凌非难得写出哲理的话呢。

“喂!你写这几个字废了多少脑细胞?”宗原藤伸手揽着她的小肩膀挑眉,而大手则悄无声息的将这宝贵的纸条塞进了怀里,永远的保存。

俊颜有着调笑。

帅气的男人一脸的幸福,风水刮过来,掀起了两人亲密无间的发尾,一根一根的纠缠不清,在这空无一人的大门口倒是像一副古香古色的画卷,带着点二十一世纪的风味,毕竟凌非今日的穿着太过现代化。

不再把所有的发丝束起,一个漂亮的少年头,两根玉簪挽起少许固定于上方,长至锁骨处的浏海配上那张带着痞笑的脸倒是令人惊艳不已,黑色紧身衬衣,胸口再一次被白布缠绕,很是平坦,修长的裤腿衬托出了那无比翘挺的臀部,线条很是优美。

纤细的腰肢总是随着她单手叉腰的动作微弯,桀骜不驯的举手投足都吸引着女性的眼球,并未见到白玉邪等人,十天了,为何还没到?是否没看到她名字?也没去八层区域打听,有缘自会相见。

挎上紫电纵身跃上马车,其实十天里发生了很多事,比如真的来了好几个九层内力的高手,都是生面孔,也不和任何人打招呼,直接进屋,所以有的都没见着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到了吃饭时间也不下楼,高手都有怪癖。

千河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从不现身,就池冥竹每天和两个宝宝玩得不亦乐乎,孩子也会叫干爹了。

“爹爹,吃!”楠楠又从小兜兜里掏出一颗葵花籽送到了岭蓝卿的薄唇里。

“恩,楠楠乖!”张嘴含住,惹来宝宝的笑声,让十天都不曾有过笑颜的男子又咧嘴,还是儿子懂事,很想把楠楠和妮妮的事告诉母后的,可还是算了,家丑不可外扬,反正过不了多久就会和大家分开了,以后都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见面,希望不要了中!免得给大家带来不便。

宗原藤可吃醋了,张嘴道:“干爹也要啊!”

妮妮也低头用肉肉的小手拉开胸口凌非特意为她们缝制的兜兜,半天才捻起一颗送了过去。

“等等我!”就在刚走了一会时,只见一位黑发红衣的男子直接飞了进来,坐在楠楠身边抢过孩子道:“哎哟我的宝贝儿!来亲亲嘴!”也不管对方会不会同意就张嘴狠狠的在那小嘴上亲了一口:“叫干爹!”

“干爹!”楠楠伸手擦擦难受的口水,不明白为何这些人老喜欢把口水往他们的脸上抹,很难受你们不知道吗?

赭炎急眼了,好歹他也是看着孩子长大的,将那可怕的面具脸凑近瞪着俩孩子怒喝道:“该死的你们,他才来你们就叫?叫本尊,快点!”

两双大大的眼睛一见赭炎就赶紧乱踩着小脚往大人的怀里钻,看也不敢看,妮妮更是紧紧的抱着岭蓝卿撅嘴哭了起来:“呜呜呜呜呜!”

“好了好了!你说你这么大个人用这种口气和他们说话,你臊不臊啊?小孩子是很诚实的,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闪开吧!”宗原藤一把将他推远,不让靠近,安抚着妮妮道:“不哭不哭,我们打他,打!”

听到要打两个孩子才一起转头,伸手道:“打…打他!”

凌非见他们这么开心就赶紧伸手‘啪’打了某火鸟的胸腔一下:“打…我们一起打,宝宝也来打!”

“打…打嘿嘿嘿!”

俩孩子来劲了,全都挣脱大人跑过去伸出小手怯生生的打了一下赭炎的大腿,见他不说话就都兴奋的跳了起来:“打…!”开始有点得寸进尺了,下手极狠,奈何对于某人来说连挠痒都不够。

赭炎捏紧拳头,看宗原藤和凌非还有孩子都不断的打自己,虽说不疼,可自己是堂堂红之炎是不是?你们太不像话了。

“咯咯咯咯嘿嘿打…!”

都呲牙手舞足蹈,开心极了。

“够了啊!你们别太过分!”尽量圧低声音警告,高大的身躯有些僵硬,凤眼里也全是阴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