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懒得去理会他,宝宝跟着娘亲和干爹一起拍打着对方,恨不得就这么打死他一样。

身上不断传来拍打的触觉和那一堆人的笑声,盯着那俩一向都很畏惧他的孩子咆哮道:“打什么打?再打老子就让你们…”

“哇哇哇哇哇!”

“啊啊啊哇哇哇哇!”

一同吓得蹲坐在马车地板上,张嘴看着赭炎大哭,被那震耳的骂声吓得不轻,有那么一瞬间,都剧烈颤抖了一下,剩下的就是哭了。

雾儿瞪了赭炎一下,责备道:“你真是个让人讨厌的牙根发痒的人!”怎么就没点人性?这样突然吓别人是会出事的。

岭蓝卿和宗原藤赶紧把地上的孩子抱起用力哄,这赭炎就不能对孩子好点吗?真不敢想要是让他一个人来照顾他们会如何?

“他们无视我的威严,还有你们,不要老是教孩子打大人,像话吗?”见凌非笑而不答就怒视着那两个偷偷哭着来看自己的孩子怒吼道:“怎么不哭了?信不信我扒了你们的皮?哭!大声点!”

“哇哇哇哇!”

都哭得要抽搐了,脸色发绿。

“这就对了!使劲哭啊,敢停我就…!”意识到大家那可怕狠辣的眼神就住嘴,无所谓的转头,嘴角弯起,很是享受这等感觉。

凌非呲牙摇摇头道:“就你这样还想听他们叫你干爹?我对你真是无语了!以后少欺负他们,你都多大了?”见他不以为意,甚至还慵懒的闭目养神,干脆不再言语,这真是习惯成自然,自从他去了百花谷后,俩孩子就特别的讨厌他,宝贝儿就绝对不会来打自己。

最可恶的是他有一次居然偷着把孩子抱在热泉边上用狰狞的表情去吓唬,怎么会有这种喜欢听人家哭的变态?

“呜呜呜你娘的…!”

哄孩子的人也不哄了,就连赭炎都惊愕的转头看向楠楠,凌非更是夸张得不像话,儿子刚才说什么了?你娘的?

“没听错!”岭蓝卿也很是震惊,冲大伙点点头。

呱呱呱…无数乌鸦飞过,马车里一片死寂,最后凌非才黑着脸道:“是谁教的?啊?谁?”

“没有啊!谁会教他这个啊?”宗原藤很是不解,望着楠楠道:“臭小子,谁教你骂人的?”

宝宝没去看任何人,将脸儿紧紧的藏起,哭得有些累了,需要养精蓄锐。

妮妮眼泪也在逐渐干涩,却依旧不敢去看赭炎,太可怕了,低头玩弄着手指,委屈至极。

深吸一口气眯眼望着所有人:“以后说话都他妈的给我注意点,他们正在学说话,别你妈最后只学会骂人,见谁都来一句‘他娘的’,这不是找打吗?”

“哼!”赭炎鄙夷的瞪了她一眼嗤笑道:“这里就你说脏话最多,好意思说别人!”

“就是,你连刚才那句话里都有‘他妈的’‘你妈’!这可全是骂人的话!”老宗算是被她给彻底的折服了。

是吗?回忆了一下,好像是哦,完了完了儿子跟着自己会不会长大了也是痞子?一想到他一旦会走后的调皮劲就毛骨悚然,你可别偷着把我的东西卖了去给小妹妹买礼物啊…万一他把自己的紫电…不不不,这种事一定不会发生的。

淳牙温柔的伸手摸了摸楠楠的小脸:“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儿子,这样其实也很可爱的!”滑滑的手感摸一辈子都不会腻吧?只是能摸你们一辈子吗?到现在都没说过要在一起生活的话,心里很是没底。

如果不想和我成亲的话,请早点说,不想耽误了你的终身大事,如果…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以离开的,哪怕是要饭也可以存活下去。

“是吗?可还是觉得怪怪的,总之你们以后不可以教坏他们!”自己的儿子一定会是小天才的,不能成为一个流氓。

嘻嘻哈哈一路,太阳彻底落山后才听到很是喧闹的声音,拉开窗帘望去,见许多都走向那座犹如皇宫般庞大的‘正庄’,山庄的正屋,为了怕引起注意,所以马车老远就停留了下来。

“各位上宾里面请!”家丁拉开帘子很是恭敬,全天下报名的九层高手就只有十四个,而这里面就占了四个,能不恭敬点吗?

“哇!好多人哦!”雾儿盯着外面那上百辆马车惊呼不断,走下去后才站在一边等待大家,不敢乱动一步,就怕会出事。

大场面凌非也是见过了,所以没有太夸张,但这和在香雾岛不一样,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从来就不知晓天下居然有十四个绝世高手,除去弦音和孟婆婆外,十四个联合起来才叫牛逼,可惜是不可能的。

“哟呵!这不是嗜火境的镜主吗?幸会幸会,里面请里面请!”

眼尖的管家一眼就认出了池冥竹,却没认出凌非等人,没办法,龙缘只是在东岭国和魏月国出名,可天下之大,传闻听过,可人有几个能认识?

池冥竹也礼貌的拱手:“客气了!”说完便很有面子的带领大家进入。

从远处望去,这平整的沙城很是庄严,特别是正院,被围墙环绕,并没有高楼大厦,一律平房,长方形,面积很是广阔。

走进大门才发现里面真的是人声鼎沸,高朋满座,凌非单手拉着肩膀上的袋子,一步一步跟在池冥竹的身后,没看任何人一眼,很是嚣张,直奔最前方的主坐。

大家见他们去的方向就惊呼不断,最后一排的桌子是五层,以此类推,最前方则是九层,再前面是十层,可惜从未听说天下有十层的高手,所以那一张桌子只能留给弦音大师。

再再前方是一张雕龙大红木桌,上面铺着蚕丝编织的钩花桌布,最为豪华,那是四国皇帝的位子,庄主也刚好和他们一桌,总不能鸠占鹊巢吧?把人家庄主赶到下面去可不好。

“天啊!真是龙缘!”

“不是,是凌非!”

许多年轻人都开始非议了,全场几乎有十多万人,听闻大概报名五层的有两万人,六层有一万五千人,七层有一万人,八层有一千五百多人,九层十四人,十层无!加上带来看热闹的家眷,可谓是要将此处给挤爆,许多人都在添置桌椅。

正规的就是不一样,差不多的场景和在香雾岛就有着不一样的心境了,上万盏灯笼高挂,以红为主,很是喜庆,夜色也相当迷人,天上一颗一颗蓝幽幽的小星星,神秘地眨着眼睛,离人们是那样遥远,倒映在桌上的酒杯里,却又那般近在咫尺。

灯笼泛出的强效红光将那些脸上有着瑕疵的人也衬托得如圣洁白莲,而对面的淳牙此刻也更加迷人了,本来就温和得不像话,那优雅的坐姿此刻更加炫目,无数女人都死死的盯着他,第一次这样亮相的第一美男子,怎能不一饱眼福?

他很喜欢黑色,所以从来穿的衣服都漆黑如墨,款式也很有江湖大侠的风味,虽然此人害羞,可并不像女人一样扭扭捏捏,坐姿很男人,右腿搁在左腿上,二郎腿,却不会像凌非那样轻轻抖动,背脊挺得很直,十指交叉放在桌子的板面,对那些炙热的视线也不紧张,眸子悠闲自得的四处飘忽,奈何感受不到他们所谓的美景。

“皇上来了!”

顺着大家的目光望去,一位手持悠龙折扇的男子带着家眷缓缓走来,并未去和任何人客套,昂首挺胸的模样很是霸气,那嘴角挂着的笑意很是温文,一看就是高干份子,眼里有着自信和睿智,三国里奇闻怪事一堆,唯独这魏月国,没有奇怪的风俗,所以最为繁荣。

“白玉邪!”宗原藤激动的站起,兴奋异常。

凌非也笑着立起。

他就那么在万众瞩目下不断前来,威风八面。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属于魏月国的两万人一同离开座位下跪,皇恩浩荡,令大家声音也异常的响亮,个个脸上都有着高傲,他们的皇帝是史上最好的皇帝,对百姓最照顾。

而他身旁抱着一个不到七岁女孩的女子身穿白色绣凤长袍,头戴凤冠目光同样温和,那可爱的女孩很是娇羞,不敢看任何人,脸儿紧紧埋在母亲的怀抱里。

左莺莺带着纯白色面纱,和雾儿身高不分上下,只是身材略逊一筹。

身后跟着两名大内高手,乃白风白羽,个个神清气爽。

白玉邪并未走到上座,转身看着自己的子民道:“大家不必拘礼,平身!”

“谢万岁!”

其余的人都一脸的不屑,迟早要你们做终身奴隶的,永远都抬不起头,会霸占你们的家园,此刻你们就风光风光吧。

几乎人人都觉得各自的国家会天下一统,不管如何,魏月国必倒。

白玉邪勾起凤眼来到凌非身边用扇子指着她道:“凌非!你这个自私的家伙,一点也不想我们!”或许是因为白风白羽在身边吧,所以确定凌非是有苦衷才不来联系自己,并未太过生气,反而很开心,你没死,我就开心!左莺莺撅嘴将孩子给了一旁的奶娘,盯着那个人的容颜就掉起了泪花,最后抿唇笑笑,上前激动的抱住了她:“凌非!好想你!”看到你的名字的瞬间,我好开心好开心,没有你,就好像没了希望,没了快乐。

白风白羽来到宗原藤身边用力的锤了他一下,一切尽在不言中,个个都激动的热泪盈眶,却也没像左莺莺哭得那么夸张,都地无声落泪。

“哎哟!痛哦!不是不联系你们,是真的没办法!原谅一下吧?”某宗故意夸张的捂着胸口揉捏。

雾儿就那么哀怨的看着凌非和那个陌生的女人抱在一起,心隐隐作痛,低头紧张的绞着手绢,你还有这么多的朋友呢,外面的世界这么好,你会离开我吗?会把我扔下吗?我好怕,好怕看到你认识一些我不认识的人。

“其实我们都不相信你们已经死了!否则就不来了!”白玉邪坐在淳牙身边,转头看了一下,儒雅的笑着点头:“想必这位就是名震江湖的情人岛之岛主吧?”心里有着激动,却也有着失望,情人树被烧毁,哎!可惜啊可惜!

“幸会!也曾听说过白兄!”呆滞的目光并未移动向对方,只是拱手点头,很是有修养。

凌非吞咽一下口水,这两个人其实很相似,都是温和如玉的人,不过淳牙是善良,而白玉邪则是心怀抱负,有着壮志雄心,也有着私欲,唯独淳牙什么都不想争,有着和白玉邪相反的极度自卑。

白玉邪双腿大开,双拳放置膝盖上,偏头看向已经坐下的某女,有着太多的无奈。

凌非抱过浅儿,亲了一下:“哎哟这么害羞呢!都这么大了,我的未来儿媳妇,来,叫娘!”

浅儿很是紧张,白皙的脸儿红得像天边的彩霞,低头不言语,也羞涩的笑着,小嘴紧抿,不曾去看任何人。

看她这样也不再逗弄,瞅向白玉邪不解:“你们知道我们没死?”

白风白羽坐在对面,都热血沸腾,这种久别重逢的感觉好是好,可千万不要再有,那样谁也受不了。

“是啊!我们合计着倘若你们没遇害的话,一定会来参加的,所以抱着希望而来,不曾失望,上天的怜悯呢,否则就这里朕定不会来看人脸色!”某白‘啪’的一声打开折扇俊雅的扇动,眸子里的喜悦无人能懂。

说的也是,这些人根本就看不起魏月国的人,这还没拿下就开始排挤,真要到了胜利后都不知道会怎样,其实魏月国的人自身也是很担心的吧?一旦国破,就会家亡,很是欣慰,有你们这些朋友是我三生有幸。

淳牙离凌非有点远了,不断的让路,如今基莺莺和雾儿将某女夹在了中间,特别是左莺莺,挽着她的手就不放开,弄得雾儿有些生气了,不行,外面的世界一点也不好,以后回去了就不能让他们出来,万一被抢走了…

聊了许久,大家也知道在这里太过失态不好,所以都把喜悦强行压下,尽量做出经常见面的模样。

“母后…母后!”浅儿在凌非怀里坐了一会就要找左莺莺了,很是不习惯,嘴角的笑意没有消失过,耳根子处都绯红一片。

“宝贝!这么想母后啊?这可不行哦,来来来,把我的儿子抱过来!”看向岭蓝卿,抱过楠楠后就恶作剧的说道:“来!儿子,跟媳妇先一吻定情,免得以后跟别人跑了!”

楠楠很是听话的含住了浅儿的小嘴不断吸吮,弄得小丫头都快哭了,小手用力推搡着楠楠:“唔…不…不要!母后…母后!”急了,剧烈的挣扎向左莺莺。

宗原藤抢过干儿子怒喝道:“你脑子有病啊?这么小定什么情?”我的宝贝儿啊,你的初吻就这么没了,替你难过,谁叫你有个这么白痴的娘啊?太吃亏了,万一将来没和她在一起,你不是很可怜吗?

浅儿擦着小嘴又把脸贴进了左莺莺的胸口里。

“切!这媳妇儿多好啊?多害羞?将来我儿子长大了,她就该把脸往他怀里埋了!而且他敢朝三暮四我就弄死他!”老婆永远都只能娶一个,媳妇儿这么害羞,儿子一定得教育得大胆一点,否则洞房花烛夜不是要发呆一个晚上?

对于这话左莺莺可爱听了,伸手抚摸着孩子简单的发髻点头,看着那小子那么漂亮,倒是觉得有点配不起了,眼神逐渐暗淡。

“对了!我弄了八片情人树的木板,一会我们回去后就给你,赶紧把她的双腿绑起来,尽量纠正!”轻轻捏了一下那双小腿,还好问题依旧不大。

“你…说什么?”

左莺莺还在回想对方的话,最后瞪大眼错愕的看向凌非那理所当然的表情,没有开玩笑,眼泪再次滑落,凌非,你对我真好,还以为已经被你遗忘了,无意间看到雾儿就擦擦眼泪继续打量:“她是谁?”眼睛好漂亮。

雾儿没去看对方,只是玩着手绢,心脏狂跳,很是害怕,不想看到凌非和宗原藤他们与任何人这么熟络。

“哦!她叫雾儿,是我的朋友,雾儿?”见她垂头不说话,明眼人都可以看出她生气了,奇怪,她怎么了?蹙眉想了很久也不明白,没得罪她吧?扬唇用食指抬起那面纱底下的下颚,果然眼光泛红:“你怎么了?”问得很是温柔。

漆黑的眼珠转了转,最后摇摇头:“没…没事!”我没事,你们不用管我,如果觉得我碍事的话我这就可以走。

“没事怎么这么委屈啊?你别吓我!”这才说了两句,怎么眼泪就下来了?怜爱的伸手擦擦,动作相当的轻柔:“乖!跟我说说,谁惹你了?”

雾儿依旧摇头:“我真的没事!”用力推开她继续低头不语,很是不给别人面子。

凌非有些不耐烦了,不理会的话又怕她没完没了的哭,理会的话人家又不给面子,继续软声细语的捧起她的脸颊道:“你到底怎么了?谁也没惹你吧?你哭什么?还当我是朋友不?是的话就快告诉我!”

“我都说没事了!”再次气愤的把她推开,转过身忍住满腔的委屈。

“雾儿!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这么多人都看着呢,这不是百花谷,请注意一下形象好不好?”该死的,问又不说,不问又哭,谁惹到她了?根本就没人和她说过话吧?见她肩膀耸动起来就眯眼:“你到底怎么了?这么多人都在着急,拜托你别哭了好不好?”

责备的声音令雾儿哭得更加厉害了,指甲都镶嵌进了肉里。

宗原藤也不解:“你到底怎么了?丢不丢人啊?好多人都看这里呢!”这女人怎么说哭就哭啊?

“是啊!姑娘有什么委屈可以和我们说,老大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不要哭了吧?好像我们欺负你一样!”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都是在数落雾儿,最后左莺莺把孩子放在椅子上,起身上前绕过去轻轻拍了她一下安慰道:“你怎么了?要不你跟我说?”

“滚开!”

谁料雾儿突然起身,‘啪’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左莺莺的脸颊上,最后再一把推开。

“啊!”左莺莺一个没站稳直接倒向了后面,凌非吓了一跳,没等她飞过去时淳牙就快速凭感觉拿起一个茶杯‘嗖’的一声打向了左莺莺的后背,这才有惊无险。

雾儿见她差点摔倒也很害怕,放在小腹处的两只手儿紧紧的交织着,就那么站着哭泣。

‘啪!’

凌非一拍一下桌子怒喝道:“你干什么?这么多人你不觉得很尴尬吗?”她是一国皇后,人家好心好意来劝你,平时这么温顺,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奇怪了? 鬼上身了?雾儿一向都很听话的。

闻言雾儿惊愕的抬头不敢置信的望着凌非,无邪的大眼里豆大的泪珠滚落,最后失望的摇摇头,转身就跑向了大门口,引来无数人的惊呼,这是怎么了?从未见过的女子居然敢打一国皇后,现在又被说两句就跑?会不会太不懂事了?

“娘说了,如果有人要带我离开的话就不要去,否则就会死!”

“死?为什么?只要你不说出去你的血是独特的,那么我保证可以好好保护你,怎么样?这山谷里有什么好玩的,生活这么枯燥单调,外面可好玩了!”

“我真的可以保护你的!”

胡说,外面一点也不好玩,你们都欺负我…谁来告诉我该怎么回家?

眼泪一颗接一颗,我要怎么回家?凌非,我讨厌你,雾儿讨厌你… 溜达☆旖旎魅雪☆手打 字数(10625)

第一百三十一章 弦音大怒

“砰!”

“啊!”

“该死!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撞本宫?”点秋伸手捂着疼痛的胸口,一见是凌非的人想也不想就气愤的一巴掌甩了过去:“啪!”

雾儿本来还能站直,结果便被这狠辣的一巴掌打倒在地。

“那。。。那是皇后吗?”

无数人都擦擦眼睛,看着走到门口的三位君主,很是震撼。

本来还在生气的凌非一见这情形就赶紧大拍一下桌子飞身而起,直奔倒地的雾儿,快速抱进怀里,感觉到她颤抖得厉害,拉开她捂住脸颊的小手,见那白皙的肌肤上有着五根清晰的印子就捏紧拳头,搀扶起对方就抬起凌厉的小脸。

点秋本来还想先给雾儿道歉的,毕竟这么多人在,自己情绪失控了,可凌非来了就绝不示弱。

冷夜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只是惊愕的看着。

雾儿捂着疼得有些颤栗的脸颊,恨恨的瞪着点秋,从来就没人这样打过她。

“大胆刁民,还不快给本宫退下?”见到凌非那可怕的表情点秋难免有些紧张。

“喀吧喀吧!”

衬衣下的双手陆续发出骨骼清脆的声响,眼里一丝杀气闪过,凝视着点秋有些惊慌的脸就直接一个翻身跳跃狠狠踹向了她的侧脑。

“砰”的一声,点秋尖叫着倒地。

“啊!”雾儿吓得也跟着发出了凄厉的叫声,双手捂着眼睛不敢看,第一次见凌非这么可怕。

“你干什么?”冷夜阴郁的望着凌非那盛气凌人的样子,赶紧蹲下身子把妻子拉起,只见那下颚立刻呈现了一片青紫,又转头瞪着凌非:“你也太目无王法了,是不是想到监狱里去住一住?”

雾儿见他们好像很可怕,赶紧拉着又要去打的凌非,睁着一双兔子眼摇头:“不要惹事,我。。我不疼!”

凌非气得脸膛不断起伏,也意识到在这里不要惹事生非的好,伸手危险的眯视着点秋道:“老子今天就放过你,以后再敢来这样欺负我的人,相信我,你承受不起这个代价,我们走!”拉起雾儿的手就往回走,认知雾儿摇摇头:“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不懂事?

“我想回去!”

烦闷的将她拦腰抱起飞离此处,直奔远方。

点秋不断吞咽口水,低着的头颅掩饰了眼底的气愤,面孔几乎狰狞,最后抬头笑着说“算了,刚才在思念孩儿,所以有点失态,她打我也是应该的!”

也是!孩子没了,对她的打击一直没消失,加上一直没有怀孕的迹象,冷夜点头:“委屈你了,有机会定为你报仇,我们走吧!”说完便转头看向那些江湖人士道:“不用行礼了!”

“谢万岁!”

都心有余悸,这皇后不是一向爱民如子吗?为何会突然打人?真是搞不懂。

而渐渐赶来的百晓生则把记录点秋的册子拿出来不断描绘,均是数落点秋的不是,有必要去皇宫查一查,是否一切都如同表面这么平静?

等到了无人的地方后凌非才放下雾儿,无奈的叹口气盯着她依旧委屈的脸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雾儿梨花带雨,摇摇头:“不知道!只是看着你们和别人熟络就很难受!”

“你是怕我抛弃你?雾儿,你觉得我们是这种人吗?”看她摇头就又继续问道:“你打左莺莺做什么?”

没敢抬头去看那个负手而立的人,嗫嚅道:“我不喜欢她!”

“不是!她又没惹你,干嘛。。。”说到这里,好像明白了什么,伸手抓抓脑袋挑眉道:“我和她只是朋友,像姐妹吧,好了,不哭了,脸都花了,小花猫!”原来是吃醋了,你这醋劲会不会太大了?也要分场合是不是?再说了,我现在是女人,你吃醋也没用吧?我没办法给你幸福的。

“大师请这里坐!”家丁拉开一把淡雅的椅子弯腰。

竖起的右手永远都是那么的笔直,微微点头:“贫僧谢过施主!”

“别别别谢谢谢我。。!”一听这话,家丁连说话都开始结巴了,等他走了后就兴奋得差点跳起来,大师跟他说谢谢。。。。

草!又不是什么巨星,我就纳闷了,这些人干嘛这么相信他能给他们带来福泽?当然,不得不承认这弦音真懂那么点异能,否则他怎么知道自己上穿越而来的?而且要回去的话就得找到了那个脚踏七星的人去找他才可以,这真是在二十一世纪时不敢想的。

某女没去看他,看什么看?徒增伤感罢了,人家多有面子是不是?瞧,坐那里就有无数人流口水,此人的动作向来都很缓慢,古代人叫这为优雅,可香港人不这么认为,这种人到了香港都没办法存活。

为何?有谁不知道添加剂快节奏生活城市?找小姐每次一进屋都是“快点快点,我五分钟就够了!”谁都不想把时间浪费掉,可弦音呢?真是每个时代都不一样。

“哈哈哈!都来了吧?老夫来晚了,这就赔礼!”

怪异的声音带着一丝魔音,稚嫩,一齐转头。

“噗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一阵笑声响起,凌非也有点忍俊不禁,还真是个矮人,大概只有一米之高,脑袋很大很圆,却不胖,被一个妖娆美人抱上凳子和冷夜他们平起平坐,虽说身子矮,可模样要比小孩成熟多了,而且很有礼貌,修养极高,周围笑声不断,他却根本不会理会。

“楚某自罚三杯!”说完就端起酒杯作弄饮。

“喂!小孩子少喝点!”

一个腰带佩剑的男子惊呼,这么大点的娃娃也喝酒?

“真有意思,什么庄主都见过,但是这样的。。。呵呵!”宗原藤暗自发笑,那矮人的动作太过豪迈,看得人无不双目脱眶,够有气魄的。

冷夜也吞咽一下口水,还真是个小孩,可这动作就有点小大人了,听闻三十五岁了吧?怎么会。。。这么小?一只手都能提起来。

将酒杯放下就看着大伙道:“上菜啊!”拍拍手:“由于人数太多,所以说请大家不要介意,随意吃点,别的没有,馒头管饱!”说完就伸手。

妖娆接起他走向了凌非这桌,蹲在凳子上笑道:“各位都是人中之龙,在下楚优,倘若有什么招待不周的还望诸位莫要见怪!”

“没事!”凌非摇头,娘啊!他好矮啊,走路的时候好像武大郎,脑袋大脖子粗,小腿承受得住吗?这是标准的畸形儿。

楚优感激的点头才转身被抱到弦音的对面,发现好多九层的高手都没来就有些奇怪了,双手合并作揖道:“见过大师,今生有幸能目睹大师的仙姿,实乃死而无憾也!”

“阿弥陀佛!施主言重了!”目光颇为淡雅,情绪没有多大的起伏,见到对方也完全没有惊愕之色。

客套完才正式开席,来的目的不是为了吃饭的,而是为了接下来庄主要说的话,怎么排名,第一的武林盟主将来要注意什么事项,这才是大家感兴趣的,提前庆贺不为别的,刀枪无眼嘛!就怕有些人还等不到最后就去地府了,能让他们见识一下他们想见识的高手也算给足了面子。

“来!儿子,很香的红烧鱼哦!”在这里能吃到鱼真是难得,这庄主一定是个超级有钱人,报名都不带收取费用的。

楠楠张嘴从母亲的嘴里接过,而岭蓝卿也喂着妮妮,没看到西太后还是有点失望的,等想明白了,一切却也都晚了。

凌非这一桌人特别的热闹,然而今天来的九层高手就只有五个,并没人知道弦音的内力有多高,除了当日去过祈神山下的人外,全天下都认为弦音只有九层的内力,不过就算知道了也是一样,因为他去了十层区域的话就没人可以和他打了。

可也都知道他并不会争夺,打了也只是为了纯属切磋,不管是否是心无杂念,男人嘛!练武总是想展示一下的,这佛家弟子也不例外呢。

凤眼盯着那些凉拌豆腐眨了眨,捏住筷子的手夹起一块放进了薄唇里,听着隔壁桌的笑声,淡淡的望了过去,几乎每一桌都人满为患,再看向自己这空荡荡的一桌,有了刹那的失神。

“请不要来打搅我的生活。。。。”

脑海里全是对方说的话语,你有自尊心,而我又何尝不是?

再次瞅向那边,捏住筷子的手骤然捏紧,忘了将头部转回,就那么直直的看着,永远都停留在二十六岁年纪的脸庞也是相当成熟的,如此失态很是不应该,明知道有那么多人正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为何却收不回自己的目光?

干燥的轻风吹过,那一头散碎的刘海即刻扭腰摆臀,同样没有再用发簪,只是将额头两侧下方的过长刘海与鬓角放在脑后用一根雪白色的纱巾禁锢,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即便是从前方也能看到少许,妖冶得无与伦比。

并非女装,一袭灰色锈白色莲花的长衫长至脚底,腰间一长灰色的长带绑住了里衣,再外面便是件超薄灰色纱衣,月光下会泛着亮光,颀长的身躯无力的靠在那不知是不是很肮脏的烟囱上。

脸色很是苍白,自从听到她要和淳牙成亲后,就真的没有脸再去找了,当日跳崖时你就说过,从今以后两清,好似道歉真的只会被当作笑话看,是啊!如果你没侥幸活着的话,就已经死了,我还有什么资格去追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