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玩弄着木娃娃,凌非。。。你还会多看我一眼吗?以前我还能知道你的饮食起居,可现在你的情况我一无所知,这种被完全排除在外的感觉真的好难受,雨儿没有你该怎么办?

“好了!今天主要是说说比武的事,虽说点到为止,可还是怕有误伤,避免一些门派的恩怨仇恨,所以到时候本庄主决定在大家比试前先签好生死状,就算误杀了也不可以再有所追究,还有就是武林盟主的位子,在下楚优虽比不上花楼主的财力雄厚,却也算得上腰缠万贯,倘若谁能夺冠,那么本庄主将会效命于他!”楚优站在一张高凳上不断的大声宣扬,脸色很是兴奋。

“武林盟主是否真的具备号令群雄的资格?”

“是啊!这里有几万高手,是否一句话大家就都得听从,万一拿到第一的是惜花楼之主,三国之元帅,我等不是要被招去攻打魏月国吗?”

“我们可不想掺合朝廷的事!”

这才是大家最想知道的,倘若是真的,那么干脆不参加了,他们可都不是俗人,不愿意入朝为官,更不愿意被人当杀手来利用。

凌非望向对面那个竖手转动佛珠默默念着经文的男子,这里就你的武功最高,可惜你又不愿意当这盟主之位,否则还真没人愿意跟你抢夺,怎么突然又变得这么冷漠了?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了吗?

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后日就是真正的比试了,完了后大家就要各奔东西,你不来找我,我不去找你,每次都只能在这种聚会上,我累了。。。不管你是怎么看我的,那也只能说一声对不起!真的坚持不了了。

这段情。。。到此结束吧,一厢情愿不可能永久的。

弦音微微抬头与凌非对视,微微点头再次笑了一下,清净不染尘,笑容云淡风轻,眼眸澄澈如水,那样的超凡脱俗,好似观音下凡用她那怜爱的手去普渡人类一样,嘴角挂笑,却是不带任何人间烟火的笑。

刹那间,凌非忘记了呼吸,眼里全是对方那既美丽又可怕的笑脸,我说过,请不要对我这么笑,很刺眼,此刻你的道骨仙姿,心境澄明,没有了刚才的悲伤,你真厉害,可以随时随刻都忘掉一切。

能忘掉就好,虽然我们没有可能,但是我们希望你真的能快乐,我会祝福你的。

“江湖就是江湖,与朝廷并无牵连,盟主主要带领各位除掉一切邪魔歪道,听闻绿池之城每年都要拉去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填河,或许各位认为是什么绿池之神,可在下认为就是妖。”小大人说得很是真切,眼里有着悲伤,却也是一闪而逝,令人没有机会来捕捉。

“吸!”

一句话,引来无数人的惊呼,最后一个妇女站起来身怒喝道:“念在你是这里的主人所以才对你敬仰三分,如今为何又要说我城有妖怪?得罪神灵你担当得起吗?”眸子喷火,恨不得立刻就杀了对方一样。

“就是!你滚下去,胡说八道什么呢?你才妖怪呢,三十多岁长这样,不是妖怪是什么?”

又一个老人站起来斥责。

楚优深深闭目,再次睁开时眼角噙泪,但是面对这么多人的指责就很是无奈。

“啪!”

宗原藤大拍了一下桌子起身指向那些人怒目咒骂:“你们他妈的有病吗?什么神仙?呸!见过神仙来逼得别人骨肉分离吗?好好的姑娘,养大多不容易?就是为了去送死吗?你们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要你们女儿去你们还这么说吗?”

凌非吓了一跳,赶紧伸手去制止。

“别拉我!”

谁料宗原藤直接甩开了她,大步走到了楚优身边,见他激动的看着自己就伸手拍着胸口道:“老子用人头担保那里面一定有猫腻,绝非什么神仙!”

“怎么办?”凌非见十多万高手全都站了起来,都用那种宗原藤侵犯他们神灵的眼神看着好友,有着杀气,赶紧问着一旁的自己人。

池冥竹的心也跟着颤抖了一下,眯眼道:“先别急,你这朋友真是说话也不经过大脑思考,就算要为百姓讨回公道也要等去了绿池再说,万一真触碰神灵怎么办?此处和北寒国乃仙人之国,几乎都有亲眼目睹过,所以现在你们说什么他们也不会相信的!”大手捏紧腰间的宝剑:“等等再出手!”

凌非也伸手将背后的紫电拿出来,掀开套子,随时准备和这么多人对抗,真是一句话引发的血案,武林大会你说绿池做什么?草,自己打了的话一旦死人,那么就失去了参赛的资格,不打的话又无法救出好友,夺魁只是虚名,没有什么比朋友更重要。

白风白羽也慢慢拔剑,岭蓝卿紧紧护着宝宝,邪魅凤眼四处观察,为什么他们还不明白这里的人不管怎么做都是信奉神灵的,都说了多少次了?还要去挑衅?

雾儿紧紧挨着左莺莺,就连白玉邪都在慢慢打开折扇,虽然还不曾到九层,可就差一点点了,这一点点也是需要时间的,最少三年,可要对付冷夜足够了。

都在戒备的状态下,宗原藤也感觉到了深厚的杀气,见岭修阎他们就要下令杀无赦时,赶紧大喊道:“这样吧!武林大会完了我们就赶往绿池,反正我脑袋押给你们,一定找出真相,这样好了吧?找不出来我的命就给你们随便处置!”娘的,这些人疯了疯了。

庄主闻言也赶紧点头:“是啊是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倘若真是妖怪,那绿池每年不是还要送姑娘过去吗?相信我,一定是有妖孽作祟,所以这次谁能冲锋第一就可以带领着大家去拯救一下那些生命,倘若有能力的话就可以得到楚某亲自打造的令牌,可号令天下!你们看如何?”

老百姓怕有昏庸皇帝,可武林也一样,倘若有一个白痴称霸,那就真的完了。

“如果触碰神灵怎么办?”

“就是!我们就都得死!”

楚优捏紧小拳头,不能退缩,否则一切都会前功尽弃,钱都花了,不能得不到回报,明目张胆没人敢去彻查,因为绿池的人不让任何人去探究,这次看那些老百姓还有什么理由阻止,绝不相信是神灵,逼回眼泪蹙眉道:“这位公子说得很对,你们经历过,不知道我们这些受害者的痛苦,三年前我妹被扔进绿池时,她才十七岁,如果是神仙,为何要这样来折磨我们这些信奉他们的老百姓?”

“啊?你妹妹真被扔下去了?”宗原藤差点晕倒,怪不得你这么积极,其实一切都是你策划的吧?就借助这个机会要去查清楚,可妖怪。。。。那绿池的水喝一口都会死,一个人下去肯定没命,那个幕后人是谁?要死人做什么?还是。。。。真的妖怪?

凌非也立刻思考了起来,唯一想不通的就是那水有毒,试想一下,对方要是个人的话,人们走了后他再打捞,那么人肯定死了,不被毒死也会被淹死,如果只是想要死人,为何又一定要年轻貌美的女子?障眼法还是。。。

如果真有妖怪的话,女孩下去也不一定会死,可妖怪。。。。这不扯淡吗?哪来的妖怪?说什么也不相信。

“能嫁给绿池之神是她的福气,你应该高兴还来不及,居然还说是妖怪,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见他们吵个没完没了,某女双手环胸起身走到中间挑眉笑道:“大家相信我吗?”

“唔!”

一些东岭国的人都鸦雀无声,十天前在门口被点秋为难和三个男人却大喝道:“我们相信姑娘!”

冷夜不知道凌非要做什么,起身走过去当着十多万人将她给拉到了一旁小声怒喝:“你想做什么?该死的你不能乱承诺,他们很疯狂的!”绿池是整个绿池之城膜拜的神人,曾经干旱许久,绿池之神说下雨就下雨,是真的。

凌非瞪了他一眼:“怎么?连你也担心触碰到神灵?”怕毁了你的国家不成?白痴。

“我不是担心这个,我是。。。我是。。。”看着她怀疑似的眼神就推了她一把:“我发现你这个女人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能理智一点吗?”该死的,总不能告诉她自己在担心她吧?一定会被对方耻笑的。

懒得理会,走到宗原藤身边看着那些蠢蠢欲动的人们道:“你们放心,我这个人呢,你们也知道,在我的眼里,是希望天下太平的,庄主说得很对,倘若是神的话,为何要为难我们这些微不足道的人类?这事我们先不说,他用脑袋做担保,我也用我的命做抵押,大家先说武林大会的事,等完了后我们再和大家一起去往绿池之城破解这将近维持了万年的谜团可好?”

赭炎伸手掐指算了半天,要么就是真妖怪,法力无边,要么就是人类,所以才推算不到,要是妖怪的话,就弄死他,居然敢来人间作乱,非要他粉身碎骨,推进无间炼狱里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十二个时辰都饱受煎熬,永世不得翻身。

可自己的法力。。。万一对方强大到无法收服,该死,早知道就呼大哥的话好好修炼了,真的推算不到。

就连他这真神都心里没底,自己的内力八层,要是人的话,内力九层以下应该可以算到吧?看来不管是人是妖都是个很强大的对手,大哥,拜托你醒醒,念经念经,哎哟!头疼了。

而凌非这里还不知死活要将这地雷揽到身上来。

“凌姑娘我们自然相信,心胸宽广,心系百姓,可。。。凌姑娘,看在你的面子上,这事大家不要提了好产好?”那个很是激动的妇人终于心软了,女人,大家都是女人,可她真做不到将三百多万两给别人。

每天都在上岁数丰突然发横财,然后吃喝玩乐逍遥一辈子,可这凌非,不但让东岭国大半的人膜拜,还有魏月国,她已经收服了两国的心,且没有任何的私心,此等巾帼英雄是许多女人尊敬的仰慕者,可那里真的有神灵,整个西夜国到处都可以看到神仙出没,摸不着,影子却异常清晰,很多人都是见过的,有他们,所以才有西夜,真的不想因为这事就将神灵们激怒。

“是啊!凌姑娘,这事就算了吧?”

见都这么说,凌非松了口气,谁知。。。

楚优拉着凌非的袖子小声道:“不能算啊!一旦算了,再去查根本就不可能,否则会被扔进绿池给神灵消怒的,只有这样才可以光明正大的去追查!姑娘菩萨心肠,既然也相信是有人搞鬼,就麻烦帮楚某说个人情,楚某自会去查探个究竟的!”眼里全是祈求,楚家就一男一女,自己没有具备生育能力,家大业大,希望全在妹妹身上,她一定还活着,一定要去救啊。

长兄如父,三年了,每天都在做着同一个噩梦,不行不行,一定要去救,谁也拦不住!

宗原藤也推了凌非一下瞪眼道:“我草,你什么时候开始怕死了?”

“我不是怕死!”她什么时候怕过死了?就是。。。答应了雾儿比试完了就回去的,我是要信守承诺的,现在大家说不再追究正中下怀,但看着那真的只有自己一半多高的男子眼里渗满水气就烦闷不已,好吧,也有点怕死,以前什么都可以不顾,可现在有孩子了,经历过香雾岛那一次,确实有点怕了。

看好友那有些气愤的表情就点头道:“好吧!”转头盯着大夥道:“这种风俗太过残忍了,到时候有人想跟我们一起去的就一起去,我是百分百相信没有鬼神之说的,肯定有人在作怪,还是那句话,我们用命做抵押!”

“天啊!凌姑娘,你这又是何苦呢?”

好多女人都转头不忍看,一旦是神灵的话,你们就是跳进大海也洗不清这亵渎他们的罪孽,可是要被活活淹死在池中的。

煜寒看看那些人,渐渐捏紧了酒杯,凌非,太自信只会将你自己陷入无底深渊,知道绿池之城有多少人吗?是这里的三倍多,将近四十万,即便是知道有人捣鬼,万一对方很是凶猛,制造出了你触怒仙人的表现,那么就会必死无疑。

淳牙和池冥竹也震住了,都知道他们不是在开玩笑,不过凌非这么说他们会支持她的。

宗原藤咧嘴笑笑,实在不敢想像这种风俗还要维持多久,每年一个,不可思议,到底是什么人在操控?可也百分百肯定是个男人,要女人的不是男人是什么?指定就是色鬼?

“我也是希望老百姓都不要被迷信缠绕,我们还是说武林大会的事吧,就这么定了!”拉着好友面色沉重的走回座位,总觉得这一趟心里很不踏实,内力都九层了,要逃命也容易,就怕跑不了。

又一次看向了那个一直都不曾皱眉的清高男子,总是会有求于你,苦笑道:“大师!一起去吧?收服妖孽不是你职责吗?”

“阿弥陀佛!贫僧愿意陪施主前行!”礼貌的点头,声音总是会绕梁三日有余,却很少开口,几乎很少主动说话。

点点头,心里却不再害怕,好似有你在,我哪有都敢去一样,为什么?因为你武功高吗?还是别的?我也想不明白。

庄主又说了许多废话,大致就是最后的胜都可得到所有人的认同,三年一选,还算合理。

“大家看这里,相信许多人来也是为了此事!”

就在两个宝宝都睡着时,一个极为娇媚的声音给大伙提了提神,顺势望去,只见一位浓妆艳抹的风骚阿姨正扭着水蛇腰指着那个被红布盖住的大笼子道:“此物啊绝对可以让各位大开眼界,都知道西夜国神灵随处可见,可这妖怪就没几人能目睹了,很久以前老身我有幸抓到了一个怪物,此乃妖,今日特地带来给大伙瞧瞧!”

那笑容让人看了很是不舒服,做作程度百分百。

赭炎有些按耐不住了,本来说到蛇人他就猜想到了腾蛇,可又觉得不可能,腾蛇法力高强,不可能被人类抓住,可这味道。。。。鼻子不断的嗅,最后盯着那不断蠕动的红布露出了尖锐的鲜红指甲,越来越长。。。

真的是你,为何会被人类抓到?你这个蠢女人。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那个特大号的笼子上,并没发现赭炎的异样,蛇皮面具下的眸子开始变得阴郁。

“看她说得这么真,不会是。。。”

“是个屁!神经!”直接打断了某池的废话,蛇人?鬼才相信。

弦音捏住佛珠的大手却越来越紧了,没去看那笼子,只是眯着眼睛盯着前方的地毯,半晌后又恢复了正常,似乎也感受到了并非妖孽。

凌非一眨不眨,那红色布帘下为何好像有很多动物在动一样?这蛇未免也太大了吧?肯定是骗子,弄一条巨蛇来说可以变成人。

几万人都紧紧盯着,虽然见过神仙的幻影,可都不真实,能这样看奇怪的物种自然兴奋。

腾蛇此刻正剧烈的颤抖着,不能现身,一旦被看到了,这个老妖婆一定会继续利用自己谋取福利的,怎么办。。。按住恐惧的心慢慢将已经遍体鳞伤的尾巴变成了两条腿儿,里面漆黑一片,小手触摸着被抓得到处是伤的腿就有点颤栗。

为什么你们要折磨我?为什么?从来就没得罪过你们。。。

老鸨子和那个猥琐道士都准备就绪,有模有样的,猥琐道士手里还是那把桃木剑,但是上面沾满了狗血和童子尿,为了震住里面的蛇人,一旦她变妖总得有办法对付吧?

而赭炎的手背上渐渐长出了羽翎,鲜红一片。

“大家请看好了!”老鸨子可兴奋了,因为楚优答应过她,只要是真的,那么就给她黄金千两,一把掀开了大红绸缎。

“噶哇”一声,清冷而尖锐的叫声吓到了许多人,倘若没有冷驭鹰,那么还不怎么害怕这玩意,现在都有点浑身发痒。

赭炎差点就变身,眼里有着震撼,心疼,怜惜,恐惧。。。怎么会这样?只是气气她,怎么会变成这样?你不是最怕秃鹫吗?为何有这么多?

“天呐!”凌非向后瑟缩了一下,笼子有一人之高,两米长,被密密麻麻的老鹰团团包围,即便是布帘松开,可那些老鹰还是疯了一样想往里面挤,极其的残忍。

就在赭炎要豁出命去救人里。。。

“阿弥陀佛!”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弦音突然取出无心琴纵身到远处的房顶冷着脸快速弹奏,那些感觉打都打不走的老鹰却奇迹般的飞了起来,又一次被弄得栖息到了屋檐下,完毕后大师才飞身落座,恢复平淡,似乎刚才他就没离开过一样。

好厉害的轻功,可这不是关键,大伙再次把目光移向了铜铸的牢笼。

“怎么会这样?你这个贱人,赶紧把你的尾巴变出来,快点!”老鸨子一见蛇尾不见了,眼泪又一次剧烈掉落了起来,在看到赭炎那一瞬间,心如同被人狠狠的剜割着,想藏起被割了一大块肉的小腿,不要看我现在的样子。。。

凌非和宗原藤还有雾儿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女孩,只有一件单薄且肮脏的面料遮挡住了上半身,目光怯怯,只瞟了这边一眼就只去看着她自己那惨不忍睹的双腿。

“天啊!你是。。。是。。。!”凌非赶紧目前仔细打量,额头上有个小蟒蛇的图案,脸颊烧伤,没错,就是她:“你怎么会这样?”

腾蛇吞咽一下口水看向凌非,眼睛已经红肿,最后只是在里面无声的抽泣。

“你说吧!你想怎么死?”宗原藤举起奔雷冰冷刺骨的盯着那个拿着匕首的老鸨子和那个极度难看的道士,口气生硬,也不容拒绝。

老鸨子看看其他人,最后冷哼道:“大不了这钱老娘不赚了,她是我的人,我想怎么对待就怎么对待!”一点也不畏惧,还相当的高傲。

宗原藤的双手颤抖着,在大家的惊呼下直接抬脚狠狠的踹向了那个死不悔改的老女人,最后怒吼道:“你们他妈的根本就不是人,老子今天就替天行道!”一手抓着老鸨子的咽喉,不等她叫喊便“喀吧”一声拧断了她的喉管,最后再快速从背后抽出一根箭羽叉开腿射向了那个已经快逃之夭夭的妖道。

“啊!”

疯狂逃窜的人被一箭穿心,直接倒地。

某宗这才看向凌非一起观察着笼子:“该死的,在这里!”指着那如意锁便用内力狠狠的打了下去。

“啪!”锁匙脱落,凌非快速将宗原藤脱下的衣衫塞了进去:“来!听话,快点!很多人在看!你现在这样太暴露了!”忍住不去看那硬生生剜割了一块肉的小腿,眼眶鲜红,伸手诱哄。

腾蛇摇摇头,眼泪掉得更凶了,好似对人类真的怕了一样。

凌非干脆爬进去把衣服为她穿好,然后将那柔弱的身躯打横抱起,跑着钻了出去,脸色很是骇人,怎么会有这么残忍的人?一个如此可怜的女孩。。。

“腾蛇!”赭炎已经恢复了人形,声音有着沙哑,眸子同样泛着水雾。

腾蛇没有去看他,只是伸手紧紧抱着凌非,好似不想看到对方一样。

本来要把她给赭炎的,但是对方又这么的惊慌,还,是作罢,眯眼道:“我能理解她的心情,赭炎,你真是欠揍!”说完就走到了弦音身边:“大师,你快给她看看吧!”

“贫僧不能为她诊治!”谁料弦音几乎连考虑都不考虑就回绝了。

“为什么?你不能见死不救啊?你看她都快死了!”凌非急切的掀开了她的小腿,上面全是老鹰利爪刮过的痕迹,新的旧的一堆,还有那。。。已经开始溃烂的小腿,那么大的一个伤口。

腾蛇怯生生的看向弦音,先是一惊,后又将脸埋进了凌非的怀里,颤抖得更加厉害了,苍凛。。。是苍凛,怎么办。。。怎么办,他是不是知道自己犯了天规?可为何没有仙气?和赭炎一样都是肉身吗?

再次疑惑的看过去,真的是个凡人,心中的大石落下,整个天庭有谁不知苍凛处事相当不给情面?不管是谁,一旦犯了规则就得打入天牢,受尽折磨才可归位,倘若他要知道感觉到了,自己免不了再次承受痛苦。

赭炎望着空空的双手,转头看向那个真的拒绝了自己的双人,眼神也有着疏远,心。。。慌了。

弦音摇摇头,端正的盘腿坐在椅子上,姿势永久不变,缓缓闭目,冷峻的面容有着不耐烦,更不想去看任何人。

“砰!”凌非见他那冷血无情的样子就气愤的站起,抬起阴冷的脸,就这么在万众瞩目下一脚狠狠的踹向那椅子道:“去死吧你!”

微微紧闭的眸子瞬间睁开,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阴霾,最后看向凌非,直接下地伸手掐住了她的咽喉:“施主屡次对贫僧不敬,倘若再有下次,便不再客气!”

如此决绝的声音吓得某些人差点栽倒。

“大师大师!别冲动!”宗原藤可吓坏了,该死的凌非,这个人就是个闷雷,你干嘛老去挑衅他?要么不吭声,要么就具备原子弹的力量。

咽喉处的大手有些颤抖,凌非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怒气正包围着自己,终于生气了?挑眉道:“来啊!杀啊,有种你就用力,这样来吃我豆腐你丢不丢人?怎么?大师也开始贪恋红尘了吗?”

“你。。。!”弦音第一次被气成这样,握住她纤细脖子的大手慢慢收回,继续盘腿而坐,干脆不理会,师傅说的话太对了,女人都是善变的。

“没种!”而凌非还嘴贱的继续激怒,世界上怎么有这么能忍的男人?要是自己的话,早就吐血了,还是救人要紧。

“姑娘!让老夫来看看!”

就在大伙决定抱腾蛇出去找大夫时,人群中一位老者飞了过来,伸手把脉一会才安慰道:“并无大碍,只是惊吓过度,至于伤口,睡觉前用热水擦一擦,慢慢就会好的!”

“大师第一次生气!还以为他永远都不会动怒呢呵呵!”

“是啊!这才像个正常人嘛!”

许多挨得近的人都开始窃笑了:“动怒时还挺有男人味的!”

背后不断传来这些私语,弦音恢复正常的表情有着愠怒,额头上青筋也突起了几点,脑海里的忍字又一次出现,却动摇得比上次更加厉害了,不能动摇,一定要忍住。

宗原藤说的没错,这就是一头沉睡了的老虎,一旦被弄醒,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赭炎虽然很难过,却还是没从大哥刚才那愤怒中走出,天啊!太可怕了,汗水都吓出来了,看来在人间大哥也是很少动怒的,这个凌非干嘛老去逗他啊?此人嗜面子如命,当着这么多人你踹他。。。玉帝也不敢这么做啊。。

凌非将腾蛇放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将茶水递了过去:“你先喝点?”

“不。。不用了!”腾蛇摇摇头,瞳孔里的惊慌在消失,知道有很多人在看,低声道:“让我坐一会!”让我想一想吧,该何去何从,祈神山下是不想再回去了,回天庭还是。。。

“好!”见她思考就拉着其他远离她的地盘,奈何却没有了自己的座位。

第一百三十二章 浪漫求婚

“坐我腿上!”某宗拍拍自己的大腿。

凌非摇摇头,刚要去和雾儿一起挤时,摸着手里的吉他,第一次这么想唱支歌,或许这是最后一次了,看向淳牙,摸了摸怀里的两枚纯银戒指,都刻画着两人的名字,又看了看那个高傲的得道僧者。

咧嘴笑笑:“这样吧,既然刚才是一场误会,让许多来看戏的人都有些失望,凌某人自认为自己的曲调还行,特此为大家献上一曲。。。”

“好好好!听闻凌姑娘在魏月国军营大显才华,如今整个魏月国都将姑娘的歌曲唱得淋漓尽致,今日有幸听到真是不枉此行!”

“快唱吧!”

还没等她说完许多人就大声喧哗了起来,凌非紧紧抓着琴颈,心微微抽痛,又看了弦音一眼,对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为什么都喜欢。。。唯独你?除了我的面,就真的没的别的优点了吗?

苦笑着走到台前扬唇道:“此曲讲的是单相思的人们,相信在座有很多吧?希望听完后大家会学着去忘记!”

单相思?

三个字惹来数人的目光,宗原藤,冷夜,房上的两个。。。

一听这话就知道很伤感,不过还是很想听,好奇心都被勾了起来,都一瞬不瞬的注视着。

深吸一口气,这是她早就想唱给弦音听的,一直没唱,因为放不下吧,如今我要放下了,送给你。。。

双腿撇开,左手掌握着琴颈,右手缓慢的拨动,望向那个冷漠如冰,会耍小性子,又害怕黑,很爱依赖别人的男子,还是那么的淡然,挑眉盯着前方的月亮缓缓弹出有些哀伤的曲调,心也在一点一点的破碎,这是离别曲。

你没再来找我说明你也明白了什么。。。

就连悲痛中的腾蛇也看了过去,曲子真的很悲伤,好适合自己的心境。

前方那个潇洒的女子像极了一个绝美的少年,表情很是无奈,不知道她是为了歌声而演还是真的这么难受。

“那夜我喝醉了拉着你的手胡乱的说话

只顾着自己心中压抑的想法狂乱的表达!”

脑海里全是那夜的场景,原来歌声也来自于现实,你还记得那天吗?第一次我说爱你的那天?

目光转向了那个已经睁开眼的男人,原来你还知道我是在唱你呢。。。

岭修阎暗暗捏拳,到现在你也忘不了他吗?你爱得还不是一般深刻,这么多优秀的男子围绕你都没改变过你的心意,你真是一个执着的女人,要么不爱,要么就那么的无法自拔,爱上他,你注定一生孤独,因为他不敢来和你有任何的牵挂,否则定会从佛到人们唾弃的魔。

带着沙哑的嗓音可见其隐忍着泪水,声音有点男性化,很是豪迈,大伙也听得入神,曲子真的都很新颖。

冷夜等人也跟着入迷,没办法,她的曲子都是他们没听过的,每次都会怀念她的歌声,好想带在身边天天听她唱。

“我迷醉的眼睛已看不清你表情

忘记了你当时会有怎样的反应

我拉着你的手放在我的手心

我错误的感觉到你也没有生气

所以我以为

你会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弦音微微捏紧抓住佛珠的大手,又一次失态的抬头看了过去,对方并未看自己,那晚历历在目,永远都 无法忘怀。

唱到这里,凌非已经泪如雨下,最后对上了他的视线,继续哀伤的唱出。。。

“直到你转身离去的那一刻起逐渐的清醒

才知道把我世界强加给你还需要勇气

在你的内心里是怎样的对待感情

直到现在你都没有对我提起

我自说自话简单的想法

在你看来这根本就是一个笑话

所以我伤悲

尽管手中还残留着你的香味!”

为何这歌词和自己的遭遇要这么相似呢?同样的求爱,同样的被拒绝,同样的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看待感情的,心已经痛得不能呼吸,眼角的泪珠一颗接一颗,如同断了线的钻石,永无止尽,晶莹得无法形容,里面有着一个人的悲伤,也有着喜悦。

淳牙也感觉到凌非哭了,一下子就慌了,为什么哭?是为这悠悠曲子哭还是你。。。有喜欢的人?好想此刻能看到她的模样,想看看她的目光看的是谁,总之这些事他没和她做过,顿时心也抽痛了起来,如果你有喜欢的人,就去追求,我真的没事,如果是我挡住了你,我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