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瞬间变得高昂,嗓音也逐渐变大,并未有任何的走音,自小对音乐就颇有天赋,只要不是太高,都能扯上去,加上此刻真的是已经融入到了歌曲里,便更加的有感情。

“如果那天你不知道我喝了多少杯

你就不会明白你究竟有多美

我也不会相信第一次看见你

就爱你爱的那么干脆

可是我相信我心中的感觉

它来的那么快来的那么直接

就算我心狂野

无法将火熄灭

我依然相信是老天让你我相约!”

目光收回,弯腰弹奏得更加快速,万年树的音质真的超越了所有的古琴,而且吉他本来音控就很好,几乎很远很远的地方也能听得清清楚楚,歌声里流露出的全是无奈和辛酸,是一个男子的失败爱情之旅。

弦音听到这里就有些尴尬了,转头不再去看,竖起的右手慢慢放下,那坚毅的脸庞有着微红,可千年不变的表情还是那么的让人恨不得把他摇醒,难道自己长得真的很美?这好像是用来形容女子的吧?

“如果说没有闻到残留手中你的香水

我绝对不会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就想着你的美

闻着你的香味

在冰与火的情欲中挣扎徘徊!”

“吸!”

这歌词太大胆了,一个女孩子居然说什么在情欲中挣扎徘徊?这还了得?不过女人也有情欲吧?也或许只是词曲需要,凌姑娘喜欢上谁了不成?她不是东岭国的皇后吗?好像和岭修阎分居两地,唱的是谁?爱得也太卑微了吧?

周围的阵阵抽气声令弦音更加不自在了,很想转身飞走,那样会不会更加容易暴露?凤眼冷冷的扫过所有人,这才松了口气,并没异样。

“如果说不是老天让缘分把我捉弄

想到你我就不会那么心痛

就把你忘记吧

应该把你忘了

这是对冲动最好的惩罚!”

收音后手里的吉他还在不断的弹奏,可这前面可以把一个人带上天堂,而后面又能将人拉下地狱。。。

某大师微微抿唇,抬眸淡淡的望着远方,刚才有着神采的眸子刹那间的黯然,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

放下吉他,见许多人都暗自抹泪,又好奇的看了那个人一眼,依旧没有任何的表情,在你看来这根本就是一个笑话。。。。是啊,在你的眼里,我所有求爱的话都是属于奇怪类别的,还以为你会有什么举动,原来没有。

伸手用袖子擦拭掉越来越多的水珠,不行不行,不能哭了,以后都不能再哭了。。。

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才笑了出来,看着大伙道:“今天我想宣布一件事情,大家先不要哀伤了,这只是一首曲子而已!”

“呜呜呜好伤感。。。凌姑娘你要宣布什么?”

“是啊,眼睛都肿了!”

哭的人都仿佛看到了自己那悲催的感情,听她要宣布什么,只好暂停哭泣。

拿出两枚戒指,一个刻有“非”,一个刻有“牙”,举起道:“这个呢叫戒指,和扳指的意义不同,这个是一对的,夫妻才可拥有,为对方套上后那么他的心就会紧紧拴在你的身上,这时候你在戴上另一个,一辈子都不离不弃!”说完就洒脱的走到了淳牙身边,单膝跪地道:“希望你永远都不要摘下!”含情脉脉,眼眶里还有着血丝。

可她没看到有多少人心痛得不能呼吸,特别是房上的花错雨,一双大手几乎要捏碎,银白色的月光打在脸上,那般凄美,几乎都不用呕,嘴角就下了一条血线,脸色苍白处很是令人想去安抚。

千河无法置信的望了过去,眼泪不争气的滑落,凌非。。你行,你真行!走了这么久不和我联系,终于出现了,都不说来找我,却去和别人定亲,你厉害。。。

直接转身飞向远处,留下了一片的酒气和忧伤。

全都被凌非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震住了,宗原藤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有想流眼泪的冲动,却还是不断的想着一些开心的事想忽略掉旁边发生的事,见淳牙好似傻了一样就笑着提醒道:“她问你话呢!”该死,话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嘶哑了?

冷夜这边也完全呆滞了,六神无主,就那么看着。

周围的人全都跟着起哄了,看来这凌非是和岭修阎分离了,却也想不到她会选择淳牙子,虽说此人是很不错,可一个瞎子。。。以后不是都要天天去照顾他吗?

点秋气得牙根都痒了,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下贱?居然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寻求第二春,况且她配得上淳牙子吗?

淳牙目光闪烁,右手伸过去抚摸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冰凉,摸着却是那般炙热,心跳的频率高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眼泪骤然滑落。

“好羡慕哦!”

“是啊!天下女子都这般就好了!”

几个男子看着那两个羡煞旁人的“夫妻”,被一个这么出色的女人当众提婚,这可是会立刻轰动全世界呢。

百晓生也赶紧记录下这神圣的时刻,幸福洋溢了整片大地。

而那人们忘记注意的某个真正淡漠的人却第一次明白了何为真正的心痛。

“施主不何一定要让贫僧明白心痛的感觉?”

为何?为何要让我明白?你老说别人不懂爱,可你呢?总会在说爱着我的同时又来说和别人有肌肤之亲,弦音不是不懂,而是不敢懂,现在我懂了,为何你又这样?就为了让我痛吗?痛过以后呢?你要成亲了,而我就要永远止尽的痛吗?并不亏欠你什么。

“你生气了?对了,听说我弟弟强暴了一个和尚,天啊,大师,你你你被我弟弟爆了菊花?”

“好了好了我骗人的,真的我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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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别走啊,如果你突然有一天有个孩子了。。。。”

“为何会突然有个孩子?”

“哦!你看啊,我是女人,你是男人,我摸了你的肌肤,所以就会有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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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和岭修阎又睡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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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说如果,孩子是你的,你会如何?”

“我逗你玩的,孩子不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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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告诉你孩子是你的,你要如何处置?”

“好了好了!骗你的,孩子是。。是。。是谁的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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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我这孩子是你的!”

“施主为何一直要缠着贫僧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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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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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是喜欢来戏弄于我,一会真一会假,哪句该信,哪句又不该信?当你好友来告知我你被追杀时,明明就知道又是你的骗局,却还是出去问了,当看到那些凌乱的脚印,心!慌了,再次见到你,心!乱了。

本想告知你如何回去时,却看到你眼里的真挚,孩子是我的,心!痛了。

你千辛万苦寻找的那个人他就是。。。我!

脚踏七星的人。。。也是我!

弦音第一次说了谎,第一次慌,第一次乱,第一次思念,第一次害怕。。。。。好多好多第一次,唯独这痛是最不想要的。

第一次贪恋红尘,第一次感受到温暖,第一次像个孩子一样想被人喂食,第一次每天会到那错过的峭崖陪你,无论刮风下雨,从不间断,第一次心动,第一次。。。。

事实证明我害怕是对的,是对的。。。。

你我并非同一个世界的人,永远也无法懂你的想法,那么的千奇百怪,第一次见到一个人可以活跃成这样,不管多么的岌岌可危,总是能化险为夷。

还是怨我没去救你吗?如果你不骗我,又岂会不去救?你是岭修阎的妻子,他又怎么可能去会去杀你?弦音能想到的只有这么多,弦音不是神,知道的甚至比你还少,做不到面面俱到。。。。

忍住那从来不知道痛为何物的心,弦音并不是没有尊严,因为你,弦音放下了所有的尊严只为讨一口你亲手所做的饭,弦音不是没有手,不是不可以自己吃,只是想可以面对面的多相处。

请不要忘记,我是僧者,很多事开不了口,更无法诉说,看到你那不耐烦的眼神也会害怕,一句不要去打扰你的生活的话让我夜不能眠。

从来你就没想过要弦音做你的伴侣,总是有那么多男人在你身边围绕,纠缠不清,如果弦音跟你走了,将会被天下耻笑,他日再被负,便无处容身,,,,

思量许久,愿意送你走,牺牲一切满足你的心愿,又不曾想孩子。。。。恕弦音才疏学浅,想不太明白这凌乱的思绪,几次偷偷探望,看到的都是谷底最温馨的画面,每天诵经念佛的祝福着,思念着。。。

薄雾覆盖住了视线,喉结连续动了十多下,终于起身飞向了远方。

血红色和金黄色的袈裟飘在空中,留下了最完美的弧度,那一头随风飞舞的头发每一根都写满了鲜血淋漓的伤,强行使用内力将所有的眼泪都逼回了眼眶里,你说我不会痛,请不要忘了我是个三天不吃不喝就会垮掉的人。

你说我吐血是习惯,没有知觉,然!每一次都痛彻心扉,不是能忍的人不怕疼,或许是一种习惯,喜欢看到被人关心的眼神,喜欢看着你为我着急,每一次只有呕血你才会心慌,所以也成了习惯,弦音是个想法简单的人,是个很倔强的人,在你说不管我的死活时,真的有一刹那想自行了断,从不会开玩笑,那天或许你真的不救,弦音已经死去。

在我懂得何为心痛时。。。你却要成亲了,麻烦你告诉我,为何要让我心痛?

修长的身子落地,望着前方一步一步的走向院落,冷漠无情的外表下,尽是一颗凌乱的心。。。

盯着那突然离去的座位,某女再次自嘲一笑,为何要走呢?觉得很俗吗?对不起!我们二十一世纪都是这么俗,比不上你的清高。

淳牙握着凌非戴上戒指的小手,激动得差点就死去,抿唇温柔的笑道:“凌非!我很幸福!”

“从今以后!凌非发誓!永远做你的眼睛,最明亮的眼睛!”永远,这一生定不辜负你,不管我爱不爱你,从今以后我的世界里只有你,或许以后心里也全是你,这是我答应你的,一定可以做到。

“我。。。别说了!”淳牙擦擦眼泪,咧嘴笑得很是开心,俊脸通红,不是有很多人在吗?凌非,我爱你,谢谢你给了我这么幸福的时刻,谢谢!将永远都不会忘记,今生今世,淳牙都只为你而生了!

“噗。。。呕。。。!”

就在这时,花错雨慢慢起身,按住那胸口沸腾的血液,赶紧撤离,留下了一滩鲜红。

一次求婚,伤了多少人的心?又让多少人丢了魂?无人知晓。。。。

腾蛇很是羡慕的望着他们,弦音此刻是肉身,也明白了什么,并不知晓地府的事,可那个人是苍凛,刚才都忘了他去过祈神山下,当看到他拉着凌非的手时,又认为他们会在一起,没想到人世间的变化这么快,并未结成连理枝。

但是眼前的两人都笑得这么开心,可凌非,你伤了苍凛的心,你知道他多难动情吗?即便是肉体凡胎,可灵魂依旧是苍凛的,只是属于神的记忆没了,这和他在天庭时的性格是一模一样,那么的冷傲,被他爱上的女子定是天上最幸福的人,多少仙女为了他使出浑身的解数?孤独了几千万年的人,动了凡心。

很难想象他要回到了天庭要如何生活,恐怕会更加孤僻吧?从来不和任何人多说一句话,最美的仙女勾引了许久,也不曾有过任何的反应,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不晓得那些自命不凡的大神级的仙子知道他竟然爱上一个凡人后会如何?

是的,他爱了,刚才他离去前那悲伤的眼神出卖了他。

赭炎也有瞬间的难受,可眼睛却依旧是盯着腾蛇的,还以为你会来找我,却被折磨成了这样,此刻一定很恨我吧?

直到大家纷纷离开,那些悲伤的人依旧在悲伤,开心的人依旧在开心,雾儿并不觉得难受,也不知道为何,凌非和男人在一起她就不难过,可和女人在一起就会忍不住发脾气。

回到房间里几乎都到了午夜十二点,大家各回各屋,池冥竹离去时看了一眼凌非手里的戒指,自己算是彻底的没机会了,没关系,分别后才知道其实只要在一起就很开心了,你说过不成亲的,而我依旧会一直在你身旁,直到我将对你的那种奇怪情愫忘却就离去。

此时龙翱,傅云等人都在军营不断的操练兵马,有过一次教训,所以定要把兵力随时都训练得生龙活虎。

听着外面寂静的声音,床榻上打坐的男子缓缓睁开双眸,转头看了看隔壁,收起佛珠下地,刚要出去又走了回来。

圣洁的袈裟褪去,一身白衣,那莲花一样清纯的容颜有着少许的懊恼。

一手握拳搁置胸前,一手背在身后,微微仰头在屋子里开始缓慢的来回走动,一盏油灯摇曳生姿,来回摆动,如同那无法静下来的主人一样,发出的光束很是清冷,温暖不了男子的心。

优雅的步伐没有停歇,就那么静静的走着。。。走着。。。最终还是拉开了木门,熟练的轻功并未发出任何的声音,到了隔壁门前举起手。

“请不要来打搅我的生活!”

大手慢慢握紧。

木簪下的发丝在这暗淡的空间里依旧泛着光泽,里面一片黑暗,睡了吗?深吸一口气再次伸手,却又收了回来,思量许久,也不曾敲下去。

几乎高过门框的头颅一动不动,眉头深锁,再次伸手。。。又收回。。。

来来回回,反反复复三十多次,大概在二十一世纪时钟的凌晨三点时,终于还是忍不住敲了下去,那颀长的身躯站在原地整整三个小时不曾改变过,脚步也不曾挪动分毫,就是那么的固执。

“扣扣!”

“嗯!”躺在床上的凌非突然坐起身,伸手揉揉眼睛看向外面,该死的,还要不要让人睡了?到底是谁这么欠揍?没有要去开门的意思,怕吵醒睡得正香的孩子,所以声音尽量压小:“谁啊?”

弦音感觉心脏漏掉一拍,却还是伸手。

“扣扣!”

嘴角抽搐,除了那个木头会这么无聊外还有谁?这么晚他找自己做什么?烦闷的下床悄悄闭气来到门后,黑着脸也不再回话了。

狭长的凤眼看向门后,不明白为何都出来了还不开门?察觉到对方在闭气后就黑了脸,也不敲,就这么耗着。

一个在门里,一个在门外,谁也不说话,就那么站着。

凌非并不知道他察觉到了自己,因为自我感觉掩饰得很好。

而弦音也开始闭气,好似在跟对方玩游戏一样。

咦?走了吗?怎么感觉不到了?没耐心的人,抓抓后脑就往床铺走。。。

“扣扣!”

走到一半迅速来了紧急刹车,吐出一口气才打开门不耐烦的看着他,从隔壁那敞开的门里透出来的光束照亮了大片面积,眼前的男子还算清晰,眯眼道:“我发现你这个人很恶劣,真的,什么事?”半夜三更的,草!老子刚睡着一会好不好?有事不能明天再说吗?

凤眼冷冷的盯着前方的窗户,冷声道:“咳。。。。我饿了!”有点难以启齿一样,确实尴尬。

饿。。。。妈的,你变态啊?大半夜不睡觉还要吃饭?揉揉有点落枕的后颈奇怪的望着他:“你饿了就饿了,找我做什么?”如同悄悄话的声音是不想心动其他人,愤恨的瞪着他,不是对我不屑一顾吗?

大手慢慢捏紧,脸色同样开始有些难看了,也压低声音道:”那你就去做!“说完就进屋用力把她推了出去,走到屋子里的椅子上开始盘腿坐禅,丝毫不觉得这样做什么不对劲!

没错,她不让他好过,那么他也不会让她好过,居然还睡得着,要么都睡,要么都别想睡,双目闭起,不理会对方。

静溢的容颜如同一棵松,果然是和尚,不动不摇坐如钟,走路一阵风,形容他真是太他妈的贴切了。

终于明白为何唐僧和别人比试坐禅时都会自信满满,这个弦音他可以坐禅十多个小时都不带动一下的,如同一尊特别坚硬的石像,这可是和尚的强项啊。

“我真对你的厚脸皮感到佩服了,我现在是有夫之妇,这一点你不懂啊?大半夜的,你一个男人跑进来不觉得奇怪吗?”当然,她是不介意这些,可这个男人就真的毫不自知吗?

坐禅的人睁眼,深吸一口气阴郁的眯眼道:“那贫僧就去把所有人都吵醒!”说完就验证般下地气冲冲的要回屋使劲敲木鱼,要不是怕吵醒孩子,他早就敲了,这个女人变会乖乖的去找他,而不是他来找骂了。

“喂喂喂!”凌非见他真要出去,赶紧抱住他的腰,用力给推进去,当然啦!她是想看到他,可是现在真的很困啊,现在做个求的饭啊?又要和面,还要烧水,真不明白他哪来的精力,这都几点了?都快鸡叫了。

弦音没等她说话就又面无表情的走到椅子上打坐,右手竖起,左手转动佛珠,好似已经打了胜仗一样。

看他这熟练的动作凌非差点就扑倒在地,我有说一定会去给你做吗?上天啊,求你告诉我这个男人都在想什么好吧?凭什么我就老要去给他做饭?瞪了一眼道:“我今天就不去了!”气呼呼的说完走到床上拉开被子继续睡觉,耗着吧!明天起来再解决,真的有点精疲力尽了。

某大师睁开凤眼,阴森森的看了一眼床铺,见她还真去睡了,瞪了一眼,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某女的脑海里也跟着他的节奏念了起来,拿起被子盖住耳朵,奈何还是挥不去那比唐僧还要可怕的声音,算了算了,怕了你了,揉着眼睛下地也不去看他直接走了出去,整张脸都变成了绿色,如同乌云罩顶。

确定人走后弦音才闭嘴,这么好听的声音她为何每次都这么烦?而且木鱼的声音很好听对不对?那上天籁之佛音,堪称天下最美妙与最纯净,是神圣,也是自己最喜欢听的声音。

厨房里,油灯已经点燃,一头长发只被一根头绳松松垮垮的绑在脑后,几缕青丝顺着她的动作而滑落在双颊旁,这纯真的一幕美得令人呼吸困难,红艳艳的小嘴烦闷的勾着,眸子好似睁不开,哈欠连天,自己这是遭的什么罪?伺候这么一个生活作息怪癖的爷。

求求你给我点挂面吧。。。。

边和面边打盹,慢吞吞的半个多小时才把面弄好,兴奋的端着走到房间里,搁置桌子上,点燃油灯道:“我真睡了!”第一次这么想念枕头和被子。

见她兴高采烈的上床,某男瞄了一眼那热气腾腾,烟雾氤氲的清汤面。。。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呱呱呱呱!”

五分钟后。。。。

“我真是倒了几辈子的大血霉,碰到你这个专门来克死我的煞星!”边把面条一点一点的塞进那薄唇里边碎碎念,瞧见没?人家不管你怎么喂,他都不带动一下的,如同喂着一个木头。

听到这话,弦音抿唇笑了那么一下,看得凌非都忘了继续喂食,吞咽一下口水,刚才的昙花一现是真的吗?真的在笑吗?该死的,没看清楚,美得有点无法描述,一瞬间,自己被他那有着点点感情的眸子给吸了进去:“你。。。。你再笑一下!刚才那样的!”

目不斜视的某大师斜睨了她一眼,又淡漠的看向窗口,不予理会。

“你笑啊!快点,挺好看的!”凌非用力催促,没看清楚,真的好看到爆,老是臭着一张脸做什么?快笑。

喉结滚动,冷声道:“快点!”真有那么点大爷的味道,就连皇帝都没这么大的架子。

快点。。。快点。。。靠!又不是叫你去死,笑一下怎么了?边喂又边碎碎念:“每次都在人家困死的时候来找事,是不是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来讨债了?。。。。”

喋喋不休的声音在某男耳朵里才叫折磨,这是他最不能明白的一点,此女可以不停的说,说到你心烦意乱,完全想象不到一个人怎么可以这么多话?挑逗人的勾魂眼又一次瞄了一下那个依旧没完没了的女人。

脑海里全是对方说的话,也只能一个耳朵听一个耳朵出。

夜不能眠的人不止这两人,三楼某间客房里,腾蛇也盘腿疗伤,弦音真是有着慧眼,他一定知道自己不是凡人,可为何不给自己治疗呢?他有异能,知道自己是仙物后定能直接将满腿的伤治好,可为何。。。

这一点是她想不到的,他是高僧,不帮妖怪总可以帮神仙吧?现在自己这样治疗也得慢慢来了,突然把所有的伤弄好的话会引起怀疑。

脑海里全是当时的画面,如果自己是个男子,他要是吃味的话还说得过去,可自己是个女子,和凌非是一样的雌性,莫非是有着神的记忆?所以要等他恢复了法力就把自己送到天庭?所以不救?不对啊,看他的样子对自己很陌生,要有神的记忆那么大家就是老熟人了,虽然他一直反对自己和赭炎,可也不至于不认识自己。

那他为何不出手相救?天啊,他该不会连女人的味也吃吧?自己还是当作什么都没看到吧,否则说给众仙听了自己的日子肯定就真的不好过了。

而隔壁的赭炎也变成了凤凰,蹲在锦被上暗自伤神,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凌非是很吸引人,可腾蛇。。。。感受到笼子里是他的那一刻,真的差点气得杀掉所有的人类,这是爱吗?是维持了千百万年的爱吗?

可还是想和凌非在一起,喜欢那种新鲜刺激的感觉,在一起很开心,腾蛇就像是一碗白米饭,没有味道,而凌非就是一壶烈酒,让人经不起诱惑,她有办法让自己情绪大动,可腾蛇。。。哎!自己的心原来这么的不够坚定。

“好了!你也吃饱了,是不是可以回去了?”都没力气跟他说狠话了,黑眼圈一定很严重了。

弦音瞅了一下她手里的“戒指”,冷着脸道:“那个真的那么神奇?”

“什么东西?”揉揉眼睛,无精打采的问道。

“告辞!”

帅气的背影让凌非一头雾水,抬手看了看戒指,废话,当然神奇了,戴上了就会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关键是他问这个做什么?算了,反正他说话都喜欢这样不清不楚的,起身将门关上,灭灯,睡觉。。。

俗话说得好!狗仗人势,这孩子呢他是仗着妈妈势。

翌日

除了雾儿外,几乎所有人都有点精神萎靡,特别是宗原藤,黑眼圈比熊猫还狠,前面那桌也是,当然,点秋,上官挽素,还有蒙面的默莲都还可以,三个男人到现在都是哈欠连天,弄得凌非一头雾水。

因为就连淳牙也是,你说这奇怪为?白羽也是,左莺莺和她的浅儿还好。

当然,还有自己也是完全没睡醒。

楠楠站在凌非身边,拿着筷子不断的嘟囔,谁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可也能看出是在发牢骚,突然将筷子扔向了赭炎那边:“我吵!我吵!我吵!”眼里全是憎恨。

“噗!”正在喝水的宗原藤直接喷了出去,转头看向楠楠,他还在那里看着赭炎“我吵”,小手更是拍打着桌子,小屁屁一扭一扭,时而还跺跺脚。

“他。。。他在说什么?”白玉邪看着未来的女婿,他吵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