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眉收紧,抿唇摇摇头:“没有出去!”此事他也觉得很是古怪,可以完全肯定没有任何人的内力在自己之上,所以不可能感受不到有心怀不轨的人进去把孩子偷走,也不是孩子自己出去了,那到底是什么?脑海里闪过了腾蛇的样子,她似乎不是人类,可天机不可泄露,又不能告诉这个女人,妖魔鬼怪就更不可能了,这些东西可以感受得到,那么就只剩下一物。。。仙神!

仙神定不会伤害生命,虽然这样想,可心里还是很担忧。

“呜呜呜。。。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没了他们我该怎么办?第一次这么无助,什么都不要了,要我的命也行。。。

闭眼无力的趴在了对方的肩膀上,万般痛苦。

无形的忧伤紧紧环绕着两人,凤眼里有着惊慌,抬起双手很想给她安慰,奈何一想到自己的身份,硬是收了回来。

“都是你这个王八蛋,都是你,要不是你不认他们就不会发生这些事了!”如果有你照顾他们就一定不会这样消失,激动得起身狠狠抓着他的双肩使劲摇晃,全身都痛得快要痉挛,原来自己这么爱他们,到底去了哪里?去了哪里?

“阿弥陀佛!施主莫要悲伤,缘分未尽的话,定能相聚!”右手再一次的竖起,阳刚味十足的面庞还是看不出任何的温暖,被白布条缠了一圈的脑门再次受损,鲜血浸湿了那些布料,血液划过眼角,仿佛真的没有痛觉般,从被砸到此刻,眉头都没皱一下。

凌非懒得听他说这些废话,她只想要她的孩子能平安无事的回来,不再说话,只想低头想着一切的可能。

对方不断的发疯兴许弦音还觉得正常,如此的不言不语倒是有些不适应,斜斜的瞄了一下,拍拍肩膀生硬的说道:“给你靠!”也不管对方有没有听到,径自闭目回想着昨夜的任何动静。

面如冠玉的容颜有些苍白,胸口的白袍已经被那不曾间断的血液浸透一大片,可也没有要去清理的意思,那涓涓细流好似流不尽,又好似要把此人身体里的猩红全部排除般,触目惊心。

如同瘫痪般,某女第一次觉得自己居然这么脆弱,额头抵在对方那坚硬如铁的肩膀处,或许是真的急得失去了理智,竟然没看到对方的胸口已经红得不像话。

“哇哇哇哇哇哇!娘。。。哇哇哇哇!”

就在这时,凌非惊愕的抬眸,直接冲了出去,而弦音也刹那间睁眸,还是没感受到,看来此物相当的厉害。

正和雾儿他们一起到处乱找的淳牙也急得头冒冷汗,耳朵动了动眯眼道:“好像听到了孩子的啼哭声!”语毕便赶紧纵身飞向了院落。

冲回屋里的凌非直接瘫倒在地,就那么傻傻的看着两个孩子从床底下钻出,原来你们在床底。。。吓死了。

“娘!抱抱!”两宝贝已经穿戴整齐,都踩着光脚伸出小手跑向了门口,小屁屁扭得厉害,脸上也有着笑容,好像在说‘终于看到娘亲了’一样,老远就开始扑了过去。

凌非顺势接过,双手抖得如同在发羊癫疯,抚摸着孩子的后脑,最后气急败坏的拉开他们,翻过楠楠的屁股就狠狠的一巴掌打了下去:“以后还敢不敢爬进去?”

‘啪’的一声,极为响亮。

“哇哇哇哇!”火辣辣的刺痛让某宝宝张嘴大哭了起来,令刚进屋的宗原藤又踹了凌非一脚,抢过孩子轻哄:“我艹你妈,能不打孩子吗?”这么小,爬床底而已,至于下手这么狠吗?

妮妮见哥哥哭,也跟着扯大嗓门紧紧抱着凌非不放,不明白为什么娘亲有的时候那么可怕。

凌非擦擦眼泪,拉开妮妮怒吼:“你说,谁叫你们爬下面去的?啊?说啊?”

“哇哇哇娘。。。妮妮怕哇哇哇!”小手颤巍巍的去抓对方的手,可见吓得不轻。

“看到这么多人担忧就开心是不是?”再次害怕的抱进了怀里,轻拍着那小小的后背,眼泪怎么都止不住,从来就没这么害怕过。

许久后妮妮才抽搐着伸手拍着凌非的肩膀:“嘶。。。妮妮。。乖。。娘。。不。。嘶。。哭!”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小脸通红。

“娘。。。抱抱!”楠楠也挣扎着下地步履蹒跚的走过去抱着凌非的脖子。

一时间,凌非卧室的门口被围得不留一丝缝隙,虚惊一场,都看着坐在地上的三人笑了出来,哪里都找了,唯独床底下。

差不多都过了一个小时大家才穿戴整齐准备出门,有过这惊险的一幕后,岭蓝卿几乎连孩子下地走路都舍不得了,同老宗一起保护着,这种玩笑可不能再开,吓得许多人都心惊胆颤的,直到现在都还有点惊魂未定。

“好了,我们走吧!”淳牙伸手拉着凌非一起走出了房门。

“等等!”好像有什么事忘了一样,弦音。。。转头看向关上的木门,是走了还是依旧在里面?

弦音也在同时抬头,浑身都血迹斑斑,惨不忍睹,淡漠的望着门外,等待着对方来给他疗伤。

淳牙咧嘴笑笑:“走吧!都在等我们呢,今天就开始比武了,先去看看,我们先不上,等后天再去和赢者较量!”现在谁都没精力去打,不过看看别人的对决也不错,最起码能洞察出他们的武功路数,到时候能见招拆招。

凌非很想进屋看看,听到淳牙的话,又忍住了,仰头笑道:“好!我们走!”十指紧扣,一同下楼,划清界限。。。不能有任何的不忍。 筱晴(10998字)

第一百三十四章 十层‘阴离

好!我们走吧。。。

好!我们走吧。。。

脑海里会是对方这句话,搁置双膝上的两只手微微握拳,喉结持续滚动,如今你。。。真的不再管我了吗?

薄唇抿起,露出了苦涩的笑颜,目光不再闪烁,变得呆滞,很是无神,任由那血液不断的亲吻过脸颊留置胸口,不是不躲,而是想让你消气,你会难过,我也会,天下父母哪个不心疼自己的孩子?

你告诉我该怎么办?心已经痛得不能呼吸,很想就这么死去,现在你的眼里已经没了弦音,那今后我又该何去何从?请不要这样来伤害我,如果。。。如果。。。如果真的不在意,那么祝福你。

大手缓缓伸起,将对方绑住的布条扯落,一条小拇指长的伤口醒目的露出,很深。。。很深。。。

阻挡血液喷出的障碍消失,蜂拥而出的鲜红更加肆无忌惮,混合着毫无血色的肌肤妖冶异常。

快要走到最前方擂台的凌非心里七上八下,依稀记得在寺庙那次,自己不救他就真的要自尽,如今不在他的身边,那么一定不会这么做吧?可此人的性格太过怪异,以前不明白何为一根筋,见到他以后明白了,这种男人通常是最不会出轨的,可他从来就没来找自己说过除了“我饿”以外的话。

自己向淳牙求婚他也不发表任何的意见,甚至觉得俗气便飞离,最后还厚颜无耻的来叫自己给他做饭,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你。。。。是不是担心他?”

突然,淳牙那磁性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令某女有些惊慌,赶紧摇头:“没有,真的!以后我的世界里只有你!”

没有吗?没有为何从出来到现在你都不说一句话?而且手心里全是汗水,今天有风,也不是很炎热,说明你很着急,好似也明白了什么,抿唇温和的笑道:“我很荣幸!不过。。。”转头目无焦距的看着前方道:“去吧!”

你担心,我就担心,不想你难过,去吧。

“我。。。”本来想继续忍耐,可心里真的觉得很不安,抬头安慰道:“我去看看就来,你在这里好好站着,不许动!”说完就松开他的手倒退了几步才转身疯狂的跑向客栈。

毫无人烟的辽阔大地上,淳牙捏紧了被对方松开的大手,也就在对方转身离去的一刹那,眼泪落了下来,你爱的那个人是弦音。。。因为我也爱了,所以明白你的担忧,真是万万想不到呢,你爱的人竟然是他,一个比淳牙出色万倍的男子。

凌非,我好怕呢!真的!现在我该去哪里呢?是我挡住了你的幸福吗?你说过不会松开我的手,可现在松开了,如果你喜欢他,为何又要和我成亲?是不是因为你的承诺?谁来告诉应该怎么办?走?还是留?

走,又能去哪里?要饭都不知道去哪里要,原来自己这么的无能,这么的无能。。。

“砰!”

一脚将那紧闭的木门踹开,首先是惊愕的瞪眼,随后便是倒抽一口凉气,一步一步缓慢的靠近,皱眉道:“你有病吗?”为什么伤成这样还把布条扯下?那让人不敢多看一下的伤口就那么呈现在额头上,看得她心惊肉跳。

弦音淡漠的盯着木桌无所谓的说道:“倘若阳寿未尽,那么定不会丧命!”完全的将生死置之度外,高傲程度比那孔雀王还夸张。

“你他妈的就是脑子有问题,神经病一样!”连恶狠狠的咒骂边将脸盆上的水端过去用毛巾上前擦拭掉伤口四周的血渍,见那血涓涓的冒就用力按住怒喝道:“快点按住!”抓起他的手放置头部,转身跑回自己的屋子拿出止血散和纱布,棉絮。。。

弦音听见隔壁噼里啪啦的声音就咧嘴笑笑,一种发自内心的笑,洋溢着幸福,见对方要进来时,就赶紧摆出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也有着不爽,很生气,盯着对方忙得不可开交的背影威胁道:“下次就没有这种机会了!”

正才查探棉絮的某女微微偏头,见他那好似不曾开启的粉唇就黑了脸:“那你去死好了!”

某大师一听这话,立刻怒火攻心,一把将手里的毛巾扔到了地上,捏紧双拳狠狠使力,额头上的伤口如同人的嘴巴一样,快速张开,血液冒得更加汹涌了。

“啊啊啊啊你这个神经病!”凌非手里的剪子落地,赶紧伸手“啪”的一下拍了他的侧脑一下,见他放松后才边撒止血散边低吼:“我真服了你了,拜托你不要这么小孩子气好不好?成熟点行吗?你看看这伤口多大啊!”居然还硬要弄得更开。

本来就很熟了。。。某男在心里没好气的念叨,突然一阵刺痛令他快速运气止疼,奈何根本就无用,微微蹙眉。

用棉花将伤口四周的细菌清理干净后才颤巍巍的问道:“你真不疼啊?老子看着都浑身发麻,我发现你这个人真的有病,而且还不轻!”这么大的伤口,还是在脑门,这得多疼啊?都是自己太暴躁了,他不可能躲不开的,真没想到这家伙像个死人一样任由被砸。

而且止血散就如同辣椒粉,明明就在冒冷汗却还是冷漠得像块木头,逞什么英魂?疼就说啊。

“施主为何每次都这般的口不择言?”泼妇,绝对的!此人绝对那种爱干吃力不讨好的事的人,一边做好事一边骂人,本来是想感激,到最后也不想说了。

“我说的是事实,疼不疼啊?”拿过纱布再次开始穿过那竖起的长发缠绕起来。

冷峻的脸庞并未有任何的意见,即便是疼也不会开口。

等都弄好后才开始清洗脸颊和脖颈里的嫣红,伸手要去解开那被染红的衣袍时。。。

弦音快速伸手挡住了她不规矩的动作:“施主想做什么?”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定不会再任由她胡作非为。

“你浑身都是血,你来的目的不就是为了看大家表演吗?快点,我要去看打架了!”扭扭捏捏的,像个大姑娘,你还是不是男人啊?说完又要去给他脱光光换新衣服。

“啪”,一把打开她的贼手,就在对方要转身离去时冷冰冰的说道:“门!”

已经气呼呼转身的某女看向那敞开的大门,顿时满脸漆黑,谁稀罕看一样,几个箭步上去把门关好,再跑回去快速给他脱了起来。

看她这么猴急,某男有些别扭,眼珠乱转:“你。。能含蓄点吗?”这个女人真是。。。

“含蓄什么?又不是没看过!”三下五除二将对方浸满红色的袍子外加亵衣一同褪去,很不耐烦的扔到地上,没去看那健壮的赤身,该死的,这男人有八块腹肌,以前怎么没看到过?也对,此刻他正全身紧绷,那两块令人羡慕的胸肌微微突起,摸一摸,硬梆梆的。

每天吃的都是最没营养的饭菜,这强壮的体魄是咋练出来的?双臂也很是矫健,不过确实有着安全感,快速将毛巾在那胸膛上擦拭着:“你这肌肉怎么练的?”最终还是羡慕的问了出来:“我就没有!”

见她满脸的羡慕,某大师高傲的抬眸看着房梁道:“某些人恐怕永远也不行!”

就你厉害,靠!长得不错,个子也高,身材也好,怎么脑子就这么的倔?不来是不是就要死了?上帝!我该怎么办?让他死?干脆退后拿着毛巾双手叉腰审视了一会:“我发现你是不是觉得我欠了你?凭什么每次你都要跟我抬杠?我不来你就要死,你。。。。不会是喜欢我吧?”种种表现好像是有那么点意思。

“胡说!快点!”磨磨蹭蹭的。

“你这个人就是脑子进水了,站起来!”将毛巾在脸盆里浸湿拧干,见他很是听话,伸手不等对方反应过来就一把将底裤给扒去:“别动!都说了看过了!”现在她还真没心思去欣赏他的身材,只想快点出去看看那些九层高手的对决。

弦音阴冷的低头,对方还真在他的大腿里来回擦洗,快速闭目想着一些经文,极力的克制。

全部处理好后才从他的包袱里拿出一套白衣道:“你自己穿,快点!”

吞咽一下口水,脸蛋羞红,这家伙的体格真是好到了无法形容的地步,弄得她也开始心跳加速,不过忍耐力未免也太好了吧?这样都没一柱擎天,好似没感觉一样,见他一动不动也不再开口问了,拿出裤子道:“你要是成亲了,你的妻子得累死,又要喂孩子,又要喂你,做饭,洗衣,还得给你穿衣服。。。”跟保姆有什么区别?

“这本来就是女人该做的!”这有什么不对吗?

“呸!大男子主义,在我们那里,都是男人伺候女人!”看他不耐烦的抬眸也不解释:“我就奇怪了,如果我要生病了你会给我做饭穿衣吗?”

弦音坐在床上等待她给自己穿鞋,本来是不想理会的,见她没有要观察力,也确实想去看看比武,男人嘛!就这么点爱好,拿过袜子递过去道:“那就等你生病了再说!”

日!不解风情,万一生病了你不来怎么办?我就得病死是吧?最起码来一句“肯定会”是吧?这样我也就不会害怕生病没人照顾就去找第二个可以在我生病时能照顾我的人了,这男人真的不懂别人的心。

烦闷的拿过袜子弯腰抬起右脚穿上,刚要去给他左脚穿时,对方却抢了过去:“哟!原来你还会自己动手啊!”刚站起来对方又坐着不动,噗。。。在心里一口鲜血喷出:“你要穿就全部穿,穿一只袜子做什么?”哎哟!真是被他气死了。

“快点!”有这个时间都穿好了,真不知道她哪里来那么多废话。

“得!怕了你了!”拿过白色的靴子慢慢套上,最后再拿过衣袍刚要扔给他时,人家却像皇帝一样撑开了双手,就等着自己去伺候呢,你说他怎么可以能做得这么理所当然?莫非在他的心里自己就真是欠了他什么?老子不欠你好不好?心里不断的嘀咕。。。。

十分钟后才把梳子放下,就看到那个混蛋又竖着右手,捏着佛珠独自走了出去,连一句谢谢都没有,有没有人性了?

“喂!你不是应该谢谢我吗?”快步追上抬头看着他那冷若冰霜的俊脸道。

“怎么说?”某男偏头望着她那渴望的眼神。

“谢谢!”这都不会说吗?你是不是缺钙啊?

弦音听完点点头,越过她继续走。

呱呱呱~~~~~~~~~~

一道雷电将某女劈的浑身都焦黑,我就日了,我是让你给我说谢谢,不是我给你说,太不要脸了,这人太不要脸了,这到底是聪明还是笨啊?该死的,老子忙活了半天,还要给你说谢谢,克星,毋庸置疑的,他是自己的克星。

而前面的大师则又一次勾起了薄唇,顿时天地陷入了黯淡,即便此刻就算有万花拥簇也会刹那间失去光泽,令看到的人眼里只有这难得的一个笑容,日月都会失去光辉,再美丽的彩虹与极光都会失去颜色,尤其是当他觉得更加好笑而露出满口白牙时,眼波流转,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顿时,天地失色。

只可惜此等美景并无任何人能捕捉到分毫,当凌非追上里,那张脸再次不苟言笑,看不到喜怒哀乐的痕迹,好似天地万物在他的眼里是同等,却也是他瞧不起这些万物一样,在看到淳牙时也没有丝毫奇怪的情绪出现,就那么步伐优雅的向前。

“你就是个欠揍的人!”说完就跑向前大喊道:“淳牙!”

粉唇抿紧,凝视着那比花蝴蝶还要夸张的女人正兴奋的奔向前方就有点不爽了,眸子里有着熊熊怒火,却依旧被掩饰了过去,等到了两人身旁后便作揖道:“阿弥陀佛!不知施主还记得贫僧否?”

凌非不说话,拉着淳牙的手不再放开,他眼里的血丝让她心生怜惜,对不起!以后尽量不再放开,一定让你很害怕吧?

淳牙温婉的笑着弯腰道:“大师之名天下皆知,在下当时并非不给大师面子,而是那树是在下的祖祖辈辈守护下来的,希望大师莫要见怪!”

“倘若不属于贫僧,强求也无用!贫僧并未放在心上!”

见他们两个没完没了的互相客套,某女呲牙道:“你们再说下去,今天的这几场就要打完了,快走!”说完就拉着淳牙跑。

弦音盯着他们紧紧握住的双手就眯眼,真想瞬间失明,眼不见为净,控制住翻腾的心也跟着走了过去,但是步伐要稳重得多,自然也就有点慢。

刚到赛场就见到四国皇帝都坐在四张华丽的龙椅上,虽说不是纯金铸造,却也是上等的雕花红木,龙飞凤舞,默莲静静的坐在岭修阎身边,看来是真的回去就要成亲了,而白风的目光总是会忍不住飘过去,爱情啊,真伤人。

腾蛇到现在也没说要原谅赭炎的话,却也没说要和好如初,或许她已经在适应放手吧,也或许她是在等赭炎向她认错,否则不会不离开,她的爱很真挚,虽然高傲,却卑微的等待着,或许你也等不了多久就会彻底放弃,一段感情,哪里说放下就能放下?

有的人一旦爱了,不管对方怎么对她,都会义无反顾,就二十一世纪的东北,那男人打女人真是一个狠,可那些女人却还是不愿意离开,为何?犯贱?不!要说离婚再嫁也肯定比常常被打的好,可她们不愿意走,定有她们的原因,爱就是这样,不是说他突然对你不好了那份爱就会消失,除非到了心灰意冷,否则爱情是不会从人们的心里走出的。

赭炎如此的无情无义,可腾蛇依旧还在这里等待着他的道歉,这赭炎太过傲慢,恐怕一辈子也不会去低头吧?和弦音真是有得一拼,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其实他也很担心腾蛇吧?就是拉不下脸去说好话,非要因为那点自尊让两个人都互相伤害着。

更像是敌人呢。。。冤家,其实赭炎应该是爱腾蛇的,他喜欢自己无非就是觉得好玩,说明他的玩性还很大,误以为和一个人在一起开心就是爱,昔日他对自己可能是有着特别的情愫,可见到腾蛇被虐待后,他就没再多看自己一眼了,只是他自己还不知道而已。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说的就是他。

点秋和上官挽素依旧是仇视着她,妈的!这两个女人绝对是欠操型,惹急了弄一堆男人干了她们去,算了算了,好歹也是一国之皇后,不是说动就能动的,除非自己有绝对的权势,万一冷夜不攻打魏月国了,天天弄一批杀手来找自己的麻烦怎么办?

以前就在顾虑这个,早上孩子丢失就更加害怕了,万一他们从自己的孩子下手怎么办?不怕贼偷还不怕贼惦记吗?每天都有几百个八层内力的高手要他们两个小家伙的命,这可万万不行,没事,为了我这两个宝贝儿的安全,我忍你两个扫把星。

人并不多,除了皇帝外,真正比试的内力全在九层,而且那个小敌人也在前面,走到岭蓝卿身边小声问道:“怎么样了?”

“等你呢!”岭蓝卿边把大手放在楠楠的下颚衣衣上边小声回答,邪魅凤眼盯着前方两个生面孔道:“这也是高手!”

顺势望去,只见一黄衫女子手持双钩,后面跟着十多位目光清冷的年轻男子,个个长得都叫一个让人口水直下三千尺,乖乖,这女人是什么身份?

而另外一名则是一位长相颇为不羁的男子,身后十多名貌美女孩,都是少见的青年才俊。

“咋感觉这两人好像很般配一样!”淡淡的说道。

一旁坐下的弦音蹙眉道:“内力深厚,不容小觑!”并不是所有武林高手都有来参加,却也见了不少的生人,何门何派也不知晓,天下之大,四国的边境都有许多部落是人们不知道的,还有许多隐藏的宗教,要去挖掘还真不好挖掘出来。

连弦音都这么说,大家自然就兴奋了起来,就等着和他们比试了。

“既然有些人还没来!那么就不等了,十四人,分为七组,第一组就由鲜少在江湖露面的两大高手上前,他们是。。。。”第一次仔细看名单的楚优骤然瞪大眼,也不坐了,直接爬起来站在椅子上望着那两个人:“梅影教阴离之手下‘红佛’与‘逍遥’!”

“梅影教?这是什么教派?从没听过!”

“是啊!有九层内力的高手,真不简单!”

许多带来的家眷都开始不断的窃窃私语,最后看着那两个端坐的一男一女惊呼,此起彼伏。

而凌非等人就有点震撼了,他们想的和那些家眷不一样,而是阴离之手下这五个字,两个九层内力高手为手下,那么那个主人得有多厉害?快速看向弦音:“当今天下有几个十层内力的?”不是就你一个吗?

弦音也是颇为吃惊,想了一下没去看任何人,微微点头:“贫僧从未遇到或者听说过还有十层内力的高手!”

冷夜捏拳,心里激动万分,人才,他一定要想办法拉拢才行。

可楚优此刻没心思想这些,继续念道:“第二组,阴离之手下‘狂生’对永耀部落千河,第三组,阴离之手下‘巨麾’对惜花楼之主花错雨,第四组,阴离之手下‘飞剑’对情人岛淳牙,第五组,缘度寺弦音对百花谷凌非,第六组,百花谷宗原藤对秃鹫埃冷驭鹰,第七组,迷雾山庄之庄无痕对嗜火境池冥竹!”拿着卷轴的双手不断颤抖着,梅影教。。。阴离。。。有五位九层内力的高手,这。。。

其他人也无不被那一句句“阴离之手下”而弄得猛抽冷气,算一算,有五名,从未在江湖上有过任何传闻的宗教,太不可思议了,到底还有多少隐藏的门派是大家闻所未闻的?加上看客,差不多有一百多号人,此刻都在猜测着梅影教的确切位置,却都不曾得知。

“嗖!”

就在这时,那位黄衫女子提起双钩飞身英姿飒爽的站在了擂台之上,杏眼瞅向所有人,挑眉笑道:“大家也不必猜测梅影教身在何处,我家教主有命!要鲜少露面,所以并非是看不起各位所以三日前的聚会才未曾赶去,实乃主子的话我等不敢不从,教主有令,倘若我们五个师兄妹可以夺魁,那么这盟主之位便落于他的头上,从此号令群雄!”

大家听得一愣一愣的,最后冷夜打开折扇邪笑道:“你真有意思!我们都不知道你的主上是谁,他也不露面,请问要如何得知他是否有这个能力称霸天下?”

“就是!万一是个什么武功都不会的,岂不是要贻笑大方?”煜寒顽劣的冲那女孩扬唇道。

红佛看向那些不以为意的人道:“当今天下,红佛可以说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和我家教主能过上十招,包括弦音!”说完就用钩子指向了那个确实美得不像话的男子,心动有那么点,可对方是出家之人,不可亵渎。

弦音淡淡的抬眸,没有要争辩。

凌非急了,捅了他一下:“你赶紧上去跟她说你内力十层的事,看她还嚣张不!”

“贫僧练武并非为了攀比!”这女人,怎么这么爱炫耀?

某女瞪了他一眼,要是自己有十层的话,早就上去让她把她主子请出来了。

“莫非你家教主有十层的内力?”冷夜继续试探性的问出,倘若是真的,那么自己就可以有恃无恐的打天下了,一定得把握机会拉拢,知人善用才是聪明人的举动。

岭修阎在心里一阵冷笑,自然也想去拉拢,可此人目光带着不屑,说明不是那种用金钱和权势就可收买的人,这种人都喜欢什么呢?无论如何也不会去用金钱诱惑,那样只会是去碰一鼻子灰,有损身份。

红佛也不谦虚,高傲的点头:“当然!我主内力已经登峰造极,无人能及,你们深处你们有谁可以和他能过招?”

烈日似火,大地本来就像个蒸笼一样,热得大家快要喘不过气来,此刻再加上这如同地雷一样的话语,更是让人有些心跳加速,一个十层内力的高手,有五个九层内力的弟子,本来是不相信世界上还有和弦音内力旗鼓相当的人,可这五个人心甘情愿做建议的手下,那么必定是毋庸置疑的。

都纷纷打量起了红佛与那个逍遥,眉心都有一朵血红色的梅花,呵呵,梅花本来就是孤傲的,不屑与繁花争宠,凌寒独自开依旧令人流连忘返,梅影。。。某女嘴角挂笑,也很想知道这梅影教身在何处,不知能不能去会会那个所谓的高手,不用想也知道是个老者,年轻人谁能这么变态?十层啊,一辈子都很难修炼成。

“可你也没必要隐瞒吧?梅影教在哪里?这样我们也可以考虑你们赢了是不是可以胜任啊!”

“就是,弄得这么神秘,我们怎么相信你啊?”

“嗖”风度翩翩的逍遥也飞身上去,将宝剑戳在地面抬头道:“既然大家想知道,也不妨告诉你们,梅影教就在这西夜国的绿池之城!不过仅凭你们,是无法找到的!”说完就看向红佛道:“不必手下留情,来!”

不等人们思考,两位高手便较量了起来。

瞬间狂风起,尘土飞扬,只见红佛眼神凌厉,举起双钩大喊道:“含情脉脉!”

刹那间一束红光围绕着她,并非去攻击对方,好似是对自身的防御一样。

“失心狂乱!”逍遥飞身而起,手里的宝剑直接挥舞过去,一道透明的亮光直接砍向了红佛。

而奇迹般的,在剑气砍向红佛时,居然被那道红光打开,根本就无法伤害到她一样。

“哇!这是什么武功啊?”凌非看得两眼发直,好像都不具备杀伤力。

淳牙解说道:“红佛和武功并非是杀人,而是对友方进行防御状态的,比如一个人,你可以很快打死他的,但是红佛给他来一个这招式,那么要再打就有点难了!”

“她一点也不具备杀伤力吗?”

“没错!鲜少有人练这种武功,而且逍遥的‘失心狂乱’同样不具备杀伤力,只会迷惑对方,比你的音质要更能迷乱人心,中招者就会像红佛一样!”池冥竹望着擂台上的两人,红佛伸手扶着额头,步伐仓促,如同喝醉酒的人一样,在原地来回走动。

就在此时,逍遥突然打了过去。

红佛快速接招,逍遥一动,那么她的昏眩就会消失,两人“乒乒乓乓”的不再使用任何绝招,就这么搏斗了起来,看得所有人都一头雾水,这种招式根本就没人去练,不能杀人练来作甚?可两人的内力都好生厉害,可惜了,这么烂的武功。

宗原藤眯眼道:“一个是给友方增加防御的,一个是使敌人昏眩的,这。。。”

弦音竖手道:“且莫要忘记他们有五人!”倘若一个增加防御,一个使敌人昏眩,再来三个具备杀伤力的,那么就真的有点难以应付了,可以打得敌人毫无还手之力。

这一点凌非也想到了,他们五个人肯定是不能分开和别人较量,就红佛自己和别人打的话,肯定必死无疑,不管你怎么防御,一起攻击,照样把她的内力打散,可见她的防御并非是无敌,只是减少了许多对她的伤害,能掉内力就会死!

这个阴离到底是何话人也?在绿池之城,莫非那个所谓的“神”和他有关?看来这一趟还非去不可了,每年一个少女,听闻都有很久远的历史了,肯定不是一个人在作案,祖祖辈辈都丧尽天良?

关键是他们要这么多美貌女子做什么?玩?看?想不明白。

“停!”打了许久,红佛伸手道:“我们弃权!”说完就一同走了下去,给大伙来了个措手不及,要知道七组比完后由七位胜都再次比试,直到最后一位胜出都才可以得到无上荣耀,他们为何要弃权?明明可以胜出一个人的。

均是想不通这天下第一强大的梅影教做事为何如此之古怪,教主不前来,让五个手下替他夺魁,可第一场他们就弃权了两个人,万一后面的三人输了怎么办?来都来了还弃权?

楚优擦擦热汗,本来还以为有一位会胜出,然后迎接下面的比试,怎么就放弃了呢?继续念道:“那么就第二组上吧!”

凌非赶紧起身走到百晓生身边道:“哥们!帮个忙,你把他们的招式全都记录下来,谢谢了!”神情很是认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阴离是个什么人大家都不清楚,万一有意争夺天下怎么办?先是收服武林,后是打江山,啧啧啧!好人还可以让他去打,自己也乐得逍遥,可要是坏人怎么办?

唯一的方法就是打败这五个人,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还好自己的比试在后面,那就回去后好好研究他们的招式,看要如何破解。

“客气,一定帮忙!”说完就赶紧把刚才看到的一一记录在了羊皮纸上,一丁点都不泄漏,没办法,谁叫对方是他崇拜的人?

感激的拍了拍那瘦弱的肩膀后才走回座位,同大家一起看戏,千河对狂生,很多人是见识过千河的厉害,至于能不能赢都是个未知数。

“人呢?”现场都没看到冷驭鹰,千河,还有阴离之三位手下,庄无痕,都在胡乱的张望。

火热的天气也就在人们开打时会因为内力而起的凉风带来缓解,所以许多人希望他们能没完没了的打下去。

“庄无痕九层了!”淳牙玩弄着桌上的茶杯喃喃自语,九层,真是难以置信,可是能来这里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凌非轻笑:“他有神兵利器在手,肯定在想方设法的冲击到九层,这没什么好奇怪的!”都见这么多了,所以不觉得稀奇,此刻就想知道阴离是什么人,还找不到他的窝,那是你们没碰到我,无论在什么地方,老子也能把你给揪出来。

忽地意识到楚优刚才的话。。。第五组,缘度寺弦音对百花谷凌非。。。木讷的转头看向依旧淡定的男人:“我。。。我对你?”

“施主不是老想和贫僧比试吗?”听到对方有些惊讶,某大师觉得面子被提升,你也知道害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