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想是想,可你十层啊,你好意思吗?这怎么打啊?无论对方的防守能力和出招速度都高过自己,很显然自己不但打不到他,而且也容易中招:“可。。。可你。。!”

弦音斜睨了她一眼冷声道:“既然报的是九层,那么定不会使诈!”

“那你的内力用不完啊,我怎么打也打不死你好不好?”说得轻巧,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贫僧只会用一个九层!”她把自己看成什么人了?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听到这话某女差点就兴奋得跳起来:“哈哈哈哈那你死定了!”小子,不要狂,指定让你输得惨兮兮。

对于凌非的骄傲自大弦音懒得理会,从来遇到过敌手,她才练了多久?虽然不知道为何突然九层,但是资历尚浅,太过自信是会吃亏的。

“灵蛇吐信!”

就在这时,悦耳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只见从瓦片上飞下一奇装异服的少年,手里的长鞭狠狠的打向了对岸。

“九龙冰封!”

当一条巨蛇如猛龙过江一样飞向狂速飞来的紫衣男子时,还未碰触到,狂生便大喊一声,手里的一根长棍也快速打出,九条巨龙的幻影同时如野兽般冲向了那条巨蛇。

“砰!”

两股最为强大的内力相撞,击坏了许多建筑物。

“嗖嗖”

两人落地站在了擂台之上,威风凛凛,千河握紧手里的长鞭看着狂生:“杀伤力确实不错,不过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将所有的内力全打出来的,你就不怕中招吗?没有内力护体,就会必死无疑!”

狂生手持铜棍,长相也很是俊秀,但是比起千河也是逊色了不少,薄唇弯起,冷笑道:“那要看你有没有本事来伤到我了!”

“看到没?具有杀伤力的来了!”凌非紧紧抓着椅子的扶手,此人练的是最猛的武功,天下任谁打架时也会留有三分在体内,就害怕被暗算,他的九龙冰封是完全没有防御的,所以说他只能单打独斗,千河不可能伤到他,可这要每次都把内力打出,千河要是能抵挡开,最后他打完了,千河还有内力在,不还是输掉吗?

“我明白了!他们五个人是不可以分开的,一旦分开,就有生命危险,这一场必定是千河胜出!”某宗很是自信的分析,一旦内力完了,就成了待宰羔羊,高手比武比的是谁先耗完谁的内力,这不用想也已经有了胜负了。

淳牙也有些忌惮:“看来我们还是不要招惹他们,这五个人在一起的话,十个九层高手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因为他们练的武功全是互相配合的,而且秘籍已经失传,我们想学也难!”

莫非阴离真有坐拥江山的打算?而且从很久以前就开始策划了?看他们的意思这几个人练的招式都是大家不屑一顾的,那么阴离把秘籍把收集完不就是为了不想别人知道武功其实可以互相配合的?

也是,天下谁练武不是为了想独自杀人?谁去练帮友方防御的招式?像红佛,永远也杀不了人,练武多不容易?不能去和别人较量是终身的遗憾,万万想不到还可以这么配合,也能打遍天下。

现在狂生是丝毫没有防御,可红佛在的话,就会把她自己的内力输给他,同样就有了内力护体,还能打出比任何人还要强大的气流,无法阻挡。

逍遥再来个“失心狂乱”,令许多人昏眩那么几秒,啧啧啧!这些人太厉害了,越来越佩服这个未曾谋面的阴离了。

“哼!倘若我这边再有个五层内力的人都能将你一刀毙命!”千河很是恼火,此人好生嚣张,抬起鞭子阴冷的抽去牛皮套,露出了长满荆棘的缚龙索,光是那鞭身就令人有点心里发悚。

狂生将棍子扛在肩膀上扬眉:“可惜你那边没有一个五层内力的人!”

“你。。!”千河气急败坏,怒吼道:“废话少说,来吧!”后退三步,举起鞭子狠狠的抛向了空中:“灵蛇吐信!”撇开腿双掌用力打出七成力。

“九龙冰封!”身材很是健壮的狂生也同时退后,把棍子迅速扔出。

“哇!”

许多没见过九层内力对决的人们都叹为观止,只见一条巨蟒甚是骇人,而那九条巨龙同时攻击了过去,千河大惊,因为九条气流他只能挡住八条,毕竟对方打出的是全力,眼见漏网的一条向自己飞来,快速伸手扯下耳旁的吊坠运用体内仅存的三成内力狠狠打向了对面。

“千河快闪开!”凌非见他们好像要来一个鱼死网破就赶紧站下来大喊出声。

可一切都来不及了,两个都没有任何内力的人同时被击中,狂生也没料到这千河会来这一招,就在被打倒时,同时收手。

“呕!”

“噗!”

默契度十足,一同呕血,一同单膝跪地,千河浑身都在颤抖,缚龙索已经拿回,紧紧握在手掌里,这个狂生好厉害,弄得他根本无法招架,倘若刚才有个帮手在就好了,帮自己去射他一箭,那么那一条漏掉的气流就根本伤不了自己。

“停!平手,取消接下来比赛的资格!”楚优见他们已经身受重伤,赶紧举手大喊。

凌非飞身而起,来到千河身边,搀扶起他越来越高的身躯道:“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没事!你小心他们!都是不要命的人!”不再推开对方,就那么虚弱的跟着她一步一步走下擂台,可爱的大眼里全是怒火,自己居然输了。

而狂生也正被红佛和逍遥拉下去用内力疗伤。

现场再次陷入了宁静,已经到了正中午,下午还有两场,都是由阴离之门下弟子先来,担忧的望向那个失魂落魄的男人,该死的,他怎么每天都这样?我还不难过,你伤心什么?看到我孩子这样你就这么不爽吗?

“下一场由‘巨魔’与‘花错雨’,希望大家还是点到为止,莫要互相伤了性命!”楚优摇摇头,该不会每场都是打个平手吧?那最后谁能拿第一?

吃完餐点再次进入了点头,一天下来,还真被楚优说中了,全都打了个平手,也奇迹般的纷纷被取消了再次比赛的资格,因为个个都身受重伤,花错雨和那个五大三粗的巨魔打得不可开交,巨魔的招式只能在一炷香里发招一次,可这一次不能小觑,会瞬间要了敌人十分之五的内力。

再就是近身攻击,其实花错雨能赢,就不知道他发什么疯,被这么一个最最不杀伤力的人给打败了,此人发招一次后,你还有十分之五是不是?可以去干掉他。。。

再就是淳牙和飞剑,长得很是平凡的人,可武功居然和狂生的一模一样,同样是打出所有的内力,再次两败俱伤。

深夜的九层区域大楼里,凌非同好友们全部都坐在桌子上围着百晓生问东问西,许久后某女才用手指敲击着桌子眯眼道:“我想他们并无心要拿盟主之位,只是来露露底,好让全天下知道有他们的存在!”

红烛轻摇,千河和淳牙都脸色苍白,可也不算大伤,只是在想要是这五人联合起来的厉害程度有多高,实在不行就不要去管他们。

千河捂着胸口道:“一个防御,一个令敌人昏眩,一个一上来就让敌人内力减去大半,两个攻击,这他娘的就是我们全部联合起来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啊?”天下去哪里找五个默契度这么高的好友?

“而且后面还有一个大人物,我怀疑那些少女被扔进池里的事肯定跟他们有关!”宗原藤想了一个下午还是这么坚定,一定有。

“这个还不清楚,反正他们五个已经算是没有机会和别人争盟主之位了,冷驭鹰跟着孟婆婆应该没有太大的野心,所以他排除,再就是庄无痕,我怎么感觉这位子会落在我们的头上?”越想越振奋,赶紧看向池冥竹道:“你一定要争气,打过庄无痕,我们就可以称霸武林了!”天啊,一声号令,全部都得无条件顺从,这不是做梦吧?

可做了盟主又如何?梅影教还有个大头目没来,他一来就都得输,岂不是赢了也没成就感?况且万一他真是那个所谓的“绿池之神”,就还得想办法除掉,也对,能除掉他不就是天下第一了?

啧啧啧!难啊,就他那五个手下都这么变态。。。

“对了,凌非,先不说别人,你怎么办啊?怎么会是你对弦音大师呢?”池冥竹担忧的看着她,你和他就是手和大腿的区别,可能还形容得有点夸张,应该是楠楠和大人的区别。

“是啊!要不你弃权吧,别整伤了!”蒙面的腾蛇和雾儿还有左莺莺都点头,表示赞同。

宗原藤也很是担心,毕竟弦音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他到现在都不认同孩子的事,说明在他的心里凌非依旧是个陌生人,会下狠手吗?

“得了吧!”某女才不怕他,邪笑道:“我有办法对付他,不是慈悲吗?明天把妮妮和楠楠给我,我要背着他们去打!百分百能赢!”溜达☆旖旎魅雪☆手打 字数(11958)

第一百三十五章 粑粑弄袈裟上了

“也是!冷夜他们太懂得何为知人善用了,况且这个阴离是好人还坏人我们也不知道,我觉得还是等去了夺命绿池后再作打算,不是说六月十五会送去一个新娘子吗?大不了爷们儿亲自上,这样就能去看个究竟了!”某女想了很久,冷笑着说道,还真希望是阴离呢,发现周围瞬间安静,抬眸看看,摇头道:“开个玩笑,到时候再说吧,快回去睡觉!”

抱过孩子走到床边给他们把小鞋子脱掉,见都往外走就转身道:“白风,你留下!”

“是!”白风对凌非的恭敬一如既往,坐在桌子边上等待着老大的问话,此刻根本就没心思管别的事。

“乖乖的,你们先玩!”把两个沙包塞进了宝宝的手里后才走到白风的对面坐下,思量许久才皱眉道:“说说,你现在怎么想的?”是放弃还是…作为兄弟,不管如何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白风眼眶瞬间泛红,低头苦笑道:“还能怎么想?岭修阎地位这么高,她要想去的话…我也只能祝福不是吗?”到现在她都没看过自己一眼,心已经痛到了极致,都发现不再痛了。

凌非搅弄着手指,躺进椅背里长叹:“其实我觉得默莲不是这种人,真的,她一定有她的苦衷,她可能是想帮助煜寒!”

“呵呵!帮?煜寒这样利用她还要去帮,可以不顾一切,我不相信!”在一起这么久,如今说走就走,还要成亲,做皇后,默莲啊默莲,你给我的打击真的太大了。

“你等等!”起身将门关好才趴在桌子上看着他小声道:“听说过十多年前北寒国有一个九岁的公主吗?那…就是默莲!”

白风摇摇头:“不是!是煜寒自己给她…”

“不!是她,默莲和我说过这事!”拿过一个茶杯把玩,目光没有离开过对方的脸庞。

果然,白风大惊,双手攥紧:“你说什么?她…她真的是公主?”那怎么会沦落青楼?这简直就是无涯置信,查过许久,默莲真的在风尘中徘徊了十多年,这不可能有假。

凌非很是无奈的解说:“默莲说在她九岁时见到了不该见的,听了不该听的,她那登基的皇兄很气愤,就把她扔到了青楼,我想她会帮煜寒也是因为对方是她唯一的亲人!”

“可他都这样对她了!”白风瞪着眼,眼泪最终还是滑落了下来,傻丫头,你这个笨丫头,居然是公主,你怎么能承受这些屈辱?是不是很难过?

“忘了她以前说过煜寒派她来偷屈原令的事吗?煜寒说她两个月拿不到就会中毒死亡,后来不是没中毒吗?我想她是觉得煜寒还是心里有她的,所以忍不下心看着自己的国家灭亡,总之她就是个女孩,想法很简单,没什么心机,别人说什么都信!”她肯定相不到这样会魏月国带来麻烦,她只是想帮助她的哥哥而已。

白风双拳捏得泛白,最后站起身阴郁的说道:“哼!一个能亲生妹妹扔到那种地方的人定是没有人性,总之我不相信他有安什么好心,老大,现在我该怎么办?我去把人抢回来!”说完就要出去。

“你给我站住,我说你有点脑子行吗?你这样去了不是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默莲的身世吗?她情何以堪?况且万一她是真的想享受荣华富贵,你这不是就破坏了她的幸福吗?还有你本事打得过岭修阎?”怎么这么冲动?看他坐下后才继续道:“你就不怕去了就无法回来吗?”

白风烦闷的伸手揉揉眉心:“白风从来就不怕死,就算不能回来我也要去救,这样也比在这里乱猜要好!我真的一刻也等不下去了,老大,你帮帮我约她出来好不好?我要跟她谈谈!”见凌非面露难色就起身双膝跪地:“白风求您了!”

没有去搀扶,看了看床铺上的两个孩子道:“好吧!你帮我看着孩子,我去找岭修阎!”

“谢谢老大!”白风激动异常,热泪盈眶,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一遇到感情,眼泪就是永无休止的。

而一身衬衣的凌非双手插兜走上了三楼客房通道,步伐很是沉重,岭修阎,真的很不想和你面对面单独的相处,毕竟昔日你曾救过我,用你的命救了我,不想看到你如狐狸一样的脸,不想你在我心中的印象变质。

“皇上…嗯…轻点!”

脚步顿住,这好像是上官挽素的声音吧?看了看那紧闭的房门,哎!拜托注意一下风化好不好?这么大声,郁闷。

“扣扣!”

正坐在桌案后一手拿着书,一手拿着毛笔的岭修阎蹙紧剑眉,凤眼微微挑起,俊产上有着许多胡渣,从今以后他决定不再刮胡子,这样更有霸气一点,更成熟一些,看向一旁睡在小床上的默莲道:“去开门!”

两人孤男寡女住一屋,这已经很明显了,却是同房不同床。

默莲点点头,起身整理好着装才莲步轻盈的走到门口,轻轻打开木门,看到凌非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后就心里一惊,眼神闪躲:“皇上!是凌姑娘!”

“哦?进来吧!”并未去看,眼眸盯着那字里行间思考,马上就要年过三十了,举止行为真的稳重了许多,或许是真的经历了太多太多的尔虞我诈,所以练就了一颗不再毛躁的心,做任何事都必须淡定。

凌非扬唇自嘲的笑了一下,见默莲这尴尬的表情一定是怕自己笑话吧?也不废话,直接走到岭修阎身边坐在了桌子上,晃动着小腿切入主题:“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是学医的,想帮莲花公主看看她的病情是否全部好转,万无一失嘛!让她去一趟?”

默莲紧张的抖了一下,你们到底要怎样?

岭修阎则好笑的抬头:“你觉得朕会答应吗?”

“不知道!刚好我也跟你聊聊!”不答应我也不会求你,她是你的人,你让去就去,不让去算。

“你去吧!”看向未来的准妻子安慰:“不会有事的!”

默莲弯腰屈膝行礼:“莲花遵命!”说完就无奈的踏出房门,顺便将门给他们关上。

等只剩现两人后凌非才将身体向后倾,单手撑着桌子凑近某男邪笑:“我记得你以前没有这么狠的,看到自己的亲生弟弟被弄得男不男女不女的是不是很爽?”带满讥笑的话语没有激怒岭修阎,不屑的看向窗户道:“倘若是亲弟弟,那么就不会将朕逼得无路可走,这是他自己种下的因果,凌…姑娘是要和朕说这事?”

“不是!就闲聊,好久没这样谈过了!”曾经的日子太多太多,一起打闹,一起嬉笑,甚至还同床共枕,如今却成了仇人。

是啊,很久了…

“如果岭蓝卿死了,你会难过吗?”

“哼!他巴不得我死,我干嘛要难过?我死了你会难过吗?”

“废话,当然会啊,我不可能让你死的,我会保护你!”

。。。。。。。。。。

“你你你脸红了!”

“胡说!朕乃天子,怎会脸红,你出去!”

。。。。。。。。。。

“这算是尽到了一个丈夫的责任了吗?”

“如果我要你一直尽责呢?”

“来世!”

“我不想要来世!”

“不要死,我求你,我真的求你,不要死好不好?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你要打江山,我一定帮你,我会用我的一生帮你完成统一天下的梦,你说好不好?呜呜呜呜我好怕。”

“如果老天怜悯的话,来世你看到背上全是伤疤的人一定是我,不要再三心二意了!”

。。。。。。。。。

往事却历历在目,你说过的每一句话都那般清晰,凌非,你是唯一一个能在我心里住这么久的人,曾经你超越了我的母后,可你一次又一次的让我失望,至今都无法忘怀,如今你还是笑得这么肆无忌惮,还是这么美丽,曾经我们在元帅府同睡一张床,曾经有过最强烈的肌肤之亲,曾经…

“还记得吗?你说过你会用你的一生来帮我完成统一天下的梦,那时候其实我很感动,现在却全部都成了往事!”都成了往事。

帮你挡住那排山倒海和箭羽时,我忘记了所有,脑海里只有几个字,不想你受伤,那时候爱得那么深刻,在活过来的一瞬间,还以为可以一辈子相依为命,一起共享天伦之乐,谁料世事变化得这么快。

轻抖的小腿没有停歇,仰头望着那古香古色的房梁点点头:“记得,怎能不记得?为了我你差点就丧命!”

“可你伤了我!”很深很深,在我为情所困,夜不能眠时,你却还能笑得花枝招展,难道你就从没爱过我吗?真失败呢。

“现在说这些有意思吗?”我也不想伤你,可是你因爱生恨,我不爱你,这不是能强行改变的事,强扭的瓜不甜啊,我的心,我也管理不好,它就是那么执着的爱着一个人,怎么忘都忘不了,不管过了多久,还是那么的坚定不移,这种感觉也是我现在最不想要的。

如果能忘记该有多好?

岭修阎再次拿起书道:“你信吗?我现在看到你都毫无感觉了!”唯一的感觉就是恨,想摧毁,要你也承受一遍撕心裂肺的痛,凌非,这也是你种下的因果,我会让你痛不欲生的,总有一天我要你和你爱的人都食遍天下最难以承受的苦。

倘若你来求我,或许还能让你跟在身边做个填房,做妃子的资格你都没有了。

“信!我可没觉得我是那种让人会爱得死去活来的大情圣!”就算你想再得到我,无非是去折磨,这一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因为你此刻心里全是怨恨。

“哎!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两年多过去了,那时候的我就像一个傻瓜,要不是我劝我要狠下心来的话,现在都不知道命运如何了,对了!还要谢谢你的教育!”凤眼定定的望着她,要不是你,也没有今天的岭修阎呢。

话不投机半句多!难道你变坏也是我的错?是, 都是我的错,是我让你变成这样的,就你一点错也没有,转头与对视,那眸子还是那么漆黑明亮,却多了许多城府:“我这个人一般古老的仇恨都忘得快,不怎么记仇,所以我还是祝福你能得到幸福,早点生儿育女,人活着很不容易!我走了!”

“你从来都没想过我吗?”抬眼有些自嘲的笑道。

“既然都毫无感觉了,何必要问这些?”没有回头,继续双手插兜走到门前才打开走出去,同样又帮他合并了起来。

慢慢放下书本,烦闷的躺进椅子里,大手轻柔太阳穴,仰头很是无奈,为何就不能说几句好听的呢?我岭修阎真的就这么差吗?还是你从来就没想过要和我在一起?老说我放不下仇恨,我为何要放下?现在你觉得我做得不对了?他本来就该死,这也有错吗?

也罢!要不起我便不再要,凌非,等我凌驾九霄之时,也是你和你那个心爱的男人命丧黄泉之日,说到做到,从此便不会再有任何的顾虑,我岂能留一个一想起来就会觉得有损尊严的人存活于世?只有你才会让我感到挫败,你死了,那么天下就太平了。

天下女人千千万,朕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而你这个连戏子都不如的女人根本就不配任何人去珍惜。

“呕!”

刚要下楼时却听到了这呕血的声音,转身上前推门而入,果真见到那个侧身趴在床头的男子正吐出大口鲜血,虚弱得有些不像话,小脸煞白,朱唇暗淡,心,有点软了,反手将门关上后就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

花错雨一见凌非就有些不自在,低头没有去看,沙哑着嗓子含笑道:“你怎么来了?”

“我是不想来,不过你最近到底想干什么?每天都要死不活的,你到底怎么想的?”烦闷的走到床边坐了下来,拿过毛巾将那嘴角的血丝擦掉,动作很是轻柔。

“我…我…”虚弱的坐起身伸出大手按住那只捏着手帕的柔荑,很多话想说,却始终说不出口,只能痛苦的将对方抱进了怀里,眼泪又一次夺眶而出:“我好难过!凌非,我她难过,要不你杀了我吧,死在你的手里我也心甘情愿,好不好?”

好累好累,从来就没这么累过,脑海里全是心爱的人和别人缠绵的画面,醒了是,睡觉是,就连做梦也是,每天都不知道是怎么睡着的,就那么在痛苦的边缘来回走动,永远都踏不出去一样,真的要一辈子都在这痛苦里度过吗?

凌非也眼角噙泪,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不会杀你,我也没恨过你,因为是我欠你的,所以觉得你逼我也是应该…”

“不是…不要再说了,雨儿知道错了,求你别再这样了好不好?我真的快坚持不下去了!”不断的呜咽,紧紧的拥抱着,不想再放开。

“对不起!我们是真的没有可能了,花错雨,希望你能明白,有些事做过了就是做过了,不管怎么样也不可能忘掉,我们之间的信任已经被我们互相摧毁了,而且…我有我爱的人,回去后就要和淳牙成亲了,如果…如果可以的话,你就忘了我吧!”我真的无法再和你有牵扯了,有过一次就害怕第二次,我不想再将自己逼进绝境了。

“可我不能没有你,听到啊吗?雨儿不能没有你,凌非在我的心里已经不单单只是一个人了,她是我的活着的希望,我的一切,看不到她就会觉得惊慌,听不到她的声音就会害怕,这么久了,我的心意从来就没改变过,不管你怎么欺骗,我还是那么爱着你,求你告诉我该怎么做你才会原谅我?”不要折磨我,求求你,真的好痛苦。

凌非也伸手擦 擦眼角的泪珠,摇摇头:“晚了!我不能辜负淳牙,不能!你…好自为之吧!”轻轻推开对方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如果是以前,我能和你一起共度余生,没有爱也会在一起努力培养,可是现在真的晚了。

望着被关上的木门,花错雨转回头伸出大手狠狠搓着俊脸,并未哭出声来,所有的痛苦都忍在了心里,最后慢慢平躺了下去,双目无神的盯着床罩,该做的,该说的都做过了,却是一句好自为之,错过了…

大手摸出怀里的木头娃娃颤巍巍的拿起,这是要送给我儿子的,它笑得这么开心,我是一刀一刀刻画出来的,并不是真的一心只要孩子,如果是这样,有很多人愿意来为我生育,只是想要一个我们的孩子,为何就这么难?

刚进屋就看到默莲双目通红的跑出来,越过自己冲向了三楼,赶紧调整好心态大步进屋,而白风也在流泪,这俩人真是…好不容易拉下面子去把人叫下来,怎么都哭了?

“她说什么了?为什么要嫁给岭修阎?”

白风笑着看向凌非,而眼泪掉得更凶:“她…她说不能失去唯一的亲人,煜寒给她赔礼了,她说她哥哥对她很好。。。”所以她选择了她的哥哥放弃了我。。。

该死的,这个默莲怎么这么白痴?就算煜寒是真心的,可以前做过的那些事就都忘了吗?怎么好了伤疤忘了疼?不过只要不是想攀龙附凤就好办,默莲也不小了,应该懂一些道理吧?怎么还这么傻?

见兄弟悲伤的离开也不再慰问,好好的静一静吧,或许你可以忘了她,这是他们的家事,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插手了,煜寒那里我肯定不能去,上官挽素一定会把我轰出来的,加上煜寒从来就是跟我做对,又灭了他们那么多军队,现在去的话肯定是自讨没趣。

像冷夜还可以去说说,好歹是有交情的,可煜寒。。。还真没什么可以值得谈一谈的,从认识到现在他都是和自己在对着干,等以后有机会告诉他默莲有心爱的人看看会是什么反应,倘若是无动于衷的话,那么就不需要顾虑其他了。

百晓生一旦把岭修阎的人畜恋传出去后,他要还是不把妹妹接回来就直接抢人,这么多高手在还怕偷不了一个默莲吗?这事可万万急不得,绝对不可以大肆公开,就怕影响到默莲的名誉,倘若白风去抢人,那么全天下都知道白风有个青楼的妻子,还是个公主。

这不要紧,就怕煜寒的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被公开,恐怕死的人会更多,所以说硬来的话只会是灾难不断。

看向两个宝宝快速脱掉衣物扑过去道:“妮妮,好爱好爱你,快快长大,给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在女儿的小脸上狠亲了一口,心肝儿,看到你们就什么烦闷都没有了。

“娘!啵啵!”楠楠见娘亲只亲妹妹不亲他,赶紧把嘴儿凑了过去。

两个肉球在床上走一步摔一跤,所以干脆都爬,跳着笑着,开心得不得了,不管母亲怎么骂他们,或者怎么打,他们最爱的还是她,一天看不到就不乐意。

哎!做孩子就是好,什么烦恼都没有,花错雨,我并不爱你,你何不放手?也不知道哪里吸引了你,如果真像孟婆婆说的那样,你已经爱了我三生三世都没得到回报,那么下一世不要再这样了,说明我们永远都不会有缘分,或许是上天在捉弄我们,只开花不结果,每一世都一样,既然如此,你何必要这般的执拗?

我的心里只住得下一个人,希望你能明白,真爱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除非那个人从我的心中走出,否则永远也不会爱上第二个人,一颗心在同一时间只能装下一个人,这就是爱。

或许我伤了你,我也为自己以前的风流成性感到了后悔,能有什么办法?从小就这样,在现代时都没人像你这样夸张,要知道我的身体是女人,要缠也是女人缠男人吧?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是男人缠女人了?

这能怪我吗?或许是怪中,可不爱的话我也没办法是不是?已经答应了淳牙,我能怎么办?如果当时你不逼迫我,就不会跳崖,就会跟你主动承认错误,然后要是能过的话就成亲,可你不给我这个机会,要怪就怪造化弄人吧。

边无奈的想着边伸手将宝宝的尿布扯掉,准备抱他们去洗澡澡。

“饭饭!”

楠楠指着肚子叫道:“饭饭!娘,饭饭!”

噗。。。某女直接吐血,饭饭。。。你们父子都是一个脾性,也奇怪,昨晚那么混蛋就没来找自己去做饭,今晚也没见他吃,要饿死不成?

“饭饭饭饭!”妮妮也爬到母亲的胸口伸手拍打着下面的大人,晚饭他们就没吃多少,天气太热所以没什么胃口,现在真的有点饿。

呼!无奈的起身抱起他们走向了隔壁,也不敲门,直接闯入,见到那一根筋又在坐禅就把孩子送了过去道:“我去做饭,你给我看好他们,丢了我就杀了你!”也不等回话,转身离去。

妮妮和楠楠一同坐在床上抬着小脑袋一瞬不瞬的看着弦音,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小嘴张开,样子极为可爱。

某大师一开始没去管,渐渐的,被这两人盯得有点奇怪了,悄悄睁眼斜斜的瞄去,见他们真的在看自己又将视线移向了正前方,不一会又将眼珠全部移动向了左手边,还在看,干脆转头不解的问道:“不知二位施主为何一直看着贫僧?”

楠楠眨眨大眼,瞅着爹爹来了一句:“我吵你娘!”并非知道此话的意义,只是能完全的把这四个字说得最清晰,而每次自己一说大人都会笑,眼前的人不会笑,他是想逗逗他而已。

“嘿嘿嘿我吵!”妮妮也跟着哥哥学,不断从嗓子眼里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弦音嘴角抽筋,盯着他们两个那疯癫的样子就有些气愤了:“咳!这话希望施主以后谨慎考虑后再说,不雅观!”

“哈哈哈哈哈!”

“嘿嘿哈哈!”

俩孩子一见他说话就乐了,某大师一头雾水,不明白自己说的话哪里这么好笑了,莫非是头脑有问题?痴儿?竖手作揖,冷声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阿米豆腐!”楠楠歪着脑袋跟着学:“阿米豆腐。。。阿米豆腐!”

“是阿弥陀佛!”

“阿米豆腐!”宝宝又跟着念,小嘴裂开,笑得那叫一个欢快。

某大师算是彻底的败阵了,干脆不再理会,继续在心里默默的念经。

楠楠伸手拍了一下爹爹的后背,大喊道:“阿米豆腐!”

剑眉不耐烦的收紧,不予理会。

“阿米豆腐!”妮妮也伸手去拽那红色袈裟,见他不理会,只能继续说道:“粑粑。。。粑粑。。。!”

“不知施主二人到底有何事?”怎么感觉每次都鸡同鸭讲?转头淡漠的盯着两人憋红的小脸,很是不解。

楠楠急了,伸手拍着他道:“粑粑。。。粑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