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非的声音越来越近,花错雨斜睨向那个站在月光下的白衣男子,背后的是他的无心,手里拿着包袱,头戴木簪,看似慈悲为怀,实则最为残忍,纯白的衣摆正狂肆飞舞着,无奈的大喊道:"撤!"

得令后,快速扛起麻木的弟兄飞身离去,留下那个奄奄一息的黑衣男子在地上呕血。

弦音望向远处越来越近的女人,再看了看地上的男子,吞咽一下口水转身走向了远方,漫无目的一样,在你的眼里,我虽没有自尊,可以在你生气的时候还去找你讨饭,那是我放弃了我的自尊。

可现在我不得不离开,定不会成为你们的阻碍,倘若爱他,舍不得他的话,希望你以后莫要再三心二意,那样只会令更多人永远生活在痛苦中。

月亮像饱经风霜的老人,不紧不慢地梳理着白花花的月光,更是把大地照得一片雪青,一座座尖形沙山、蛇形沙地都像被镀上了一层水银似的,清风徐徐,那越走越远的男子孤傲如大漠中最寂寥的湖泊,又如苍狼,辽阔的地面,这么一个身影还真像不与人为伍,背着的兵器或许真的是他唯一的好友,唯一不会抛弃他的好友…

竖起的右手上还有着对方包裹的纱布,左手佛珠不曾离手,就那么缓步走着…走着…

眸子里没有任何悲伤和喜悦,所有的伤和痛都压制在了心底,胸前的发丝持续飞往脑后,真有点像沙漠之神了。

"淳牙…淳…"浓厚的血腥味令某女守住了脚步,此处张望,血腥味…难道…不会的,淳牙从来就没有得罪过谁,一定不会有人刺杀他的。

边想边循着血腥味的来源地走了过去,也不再大喊,慢慢的看到了一个黑影,快速接近,蹙眉试探性地喊道:"淳牙?"

"唔…!"淳牙此刻虚弱不堪,用力翻身平躺在地面,双目紧闭,嘴角还在持续流血,好似听到了凌非的声音,你来找我了吗?赶紧爬起来,用耳朵感受到了对方的位置:"凌…非?"

凌非很想后退,好可怕的画面,她最不想看到的画面,第一次觉得刮在脸上的风这么刺痛,如一把吧尖锐的刀片正摧残着肌肤,步伐凝重的靠近,眼泪打湿了整张面孔,对方浑身都是伤口,怎么会这样?周围全是打斗的痕迹,是谁这么残忍?你都这样了,为什么还有人要害你?

淳牙伸手想抓住对方,奈何全是空气,急的他本想迈步过去,奈何伤口正颤巍巍的抖动着,瞬间跪地。

"淳牙!"凌非大叫着冲了过去,在对方还没摔倒时抱了起来,令他把重量都支撑在自己的身上:"呜呜呜…到底怎么了?你这笨蛋,谁叫你跑的?呜呜呜!"

"我…我没事!"同样哽咽着,大手紧紧抓着对方的肩膀,苦笑道:"我不想你难过!"

"可是你这样我怎么不难过啊?都是我害了你,都是我!"求你不要对我这么好,不要事事都为我想,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愧疚。

淳牙只是紧紧地抱着怀里的娇躯,好似害怕一松手对方就会消失一样,我不怪你,永远都不会怪你,我只想你能接受我而已,接受我的心,它真的不想和你分开,想一辈子都紧紧地依偎着你,海枯石烂。

"到底怎么回事啊?"边便搀扶着他便问道,是谁?我一定给你报仇,一定。

淳牙艰难的迈着步伐,微微摇头:"不知道,很多高手,不过刚才大师出手救了我,大师呢?"

弦音…凌非也望向四周,并未看到那个人的影子,搂着他的腰想减轻他的负担,深吸一口气:"别管他,我们走吧!"以后我都不管了,就算饿死了我也不管了,只希望你不要再离开,否则我会愧疚而死的。

闻言淳牙不再走了,无奈地说道:"我…还是不要回去了,你放开我吧,我…我想回情人岛了!"

"你明知道我不会让你走的!"看了一下星空,抿唇伸手拿过一缕发丝狠狠的扯断,再放入了对方的大手里:"从今以后,凌非的心理再也不会有任何人,只求你不要再随便离开,倘若下次我再这样,那我发誓,永远都不得善终!"

话语恶毒决绝,泪流满面,我居然为了一个根本就不爱自己的人来伤害了一个这么爱自己的人,都是我不好,以后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了,再也不会了。

淳牙一听这话,所有强装的镇定也崩裂,仅仅把对方抱进了怀里,幸福说完笑着:"凌非!请你以后都不要这样了,我真的好害怕,真的,可能我很自私,但是一想到你心里喜欢着别人,就感觉浑身都好痛,我一定可以做得很好,你叫我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伤害我的感情,它很脆弱的,算我求你!"

"嗯!"赶紧点点头,紧紧咬着下唇睁着雾蒙蒙的眸子瞅向远方,我一定可以忘掉他的,忘不掉咱们就去找神医,一定可以的…

回到客栈后就赶紧找来了山庄里的大夫为其包扎,所有人都守护在淳牙的房间里不离开,就连楠楠和妮妮也不睡了,看着干爹的伤口眨也不眨。

凌非瞅了宝宝一眼,很多想问的话也憋了回去,因为刚才路过那房间时,看到里面空空如也,好似对方已经走了一样,是还没回来…还是已经走了?

宗元藤抱着妮妮咧嘴笑道:"他走了!"哎!一听到楠楠喊阿米豆腐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凌非,你居然瞒我,你喜欢的是弦音,不是淳牙是不是?那你的爱会不会太痛苦了?

三个字,再次让凌非苦笑了起来,捏紧双拳把眼泪逼回去,走就走吧,以后能不见面就不要见了,都好好的过各自的生活,为何一想到他会有妻子心就痛得如同被虫子啃咬?一想到会有其他女人打他也不还手就难受异常。

如果你将来有了妻子,是不是也会让她天天给你喂饭?是不是也会对她笑?是不是…也会有孩子?

到半夜时所有的伤口才处理好,大夫和大家纷纷离去,宗元藤和岭蓝卿也把孩子抱走了,如今只留下一个伤员和一个内心万分痛苦的女人。

"凌非!你在哭吗?"淳牙此刻正坐躺在床头,害怕的伸手要去摸对方的脸蛋。

擦擦眼泪伸了过去,长叹一声温柔的调侃道:"怎么?我都不能哭啊?眼泪对皮肤好的!我是在为你的伤难过,是不是很痛?饿不饿?我去给你煮点吃的?"销售拍了拍他的小腹。

"不饿!我就想你陪我一起睡,永远都一起睡,可以吗?"不想再孤单的入眠了,没成亲之前,我绝不碰你,也或许在你没忘掉他之前,我也不会碰你,只要和你在一起,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一起睡吗?为何开始排挤了?为难的低下头颅,抬起时已经换了张笑脸:"好!一起睡!"说完就脱掉鞋子爬了进去,任由他紧紧地抓着自己的手。

都说强行和某人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但是我相信我们可以幸福,因为你这么爱我,总有一天我会爱上你,从此再想起弦音也只会是一片模糊,亦或许很久以后都记不起他的模样了,那一天一定可以到来的。

翌日

同样的夜晚,伤心的人虽然很依旧伤心,却把所有的感情都抛掷在了脑后,此刻都神采奕奕,身穿夜行衣,池冥竹,冷驭鹰,宗元藤,赭炎,凌非五人已经打扮整齐,冷夜等人已经回宫,千河也不知去向,为了以防万一,白玉邪都围在了淳牙的身边。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一到漆黑就出动,闯入冷宫救人。

"你们看啊!冷宫就在最右手边,你们只要感觉到有人气的地方就是窝藏冷凤临的地方,冷驭鹰出来的不是时候,此刻冷夜不知道有没有添加什么陷阱等你们落网,总之我希望你们能平安无事的回来!"百晓生不断在桌子上用茶水画着地图,样子很是严肃,这可不是开玩笑,倘若四人都落网,那么就算是要处斩别人也不能说什么。

凌非点点头,很是感激的挑眉痞笑道:"你这小子心眼真好,认识你我感觉很有福气,不管如何,谢了!"

百晓生一阵脸红,摇摇头:"不用反正跟着你们就全是新鲜事!我只想去了绿池后,你们可以时时刻刻都带着我,有危险能保护我!"

"这个当然,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就是记录全部过程,说到做到!"

三更半夜后,凌非等人已经出发,也不知道有些事是不是命中注定,无论怎么防备它终究是会发生,比如…

白玉邪坐在桌子前盯着白风道:"你们到现在都不知道凌非的内力是怎么上去的?"这真是奇了,一下子就九层,说出去都无人相信。

左莺莺也很是好奇,瞪眼看着雾儿道:"听说你一直和凌非在一起,那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啊!"雾儿咧嘴笑笑,这样被所有人重视的感觉就是好,见他们都皱眉就很骄傲的仰头:"那是因为我他们才这么厉害的,他们喝了我的血,想不到九层都难,喝一口就可以减少一年的修炼,所以他们真厉害功劳全在我,但是这事凌非不让我和别人说,所以我不能说!"

'咕咚!'

就连腾蛇都吞咽了一下口水,你明明就是个人,血会这么厉害吗?看到赭炎可以和凡人打架,她也有点想,可以自己一点内力都没有,还是作罢,因为很快就要离去了。

所谓隔墙有耳,或许说的就是此时,一直隐藏在外面的某个家丁也兴奋异常,努力压制下内心里的狂澜,蹑手蹑脚的奔向了三楼。

----------------------

亲们不要太纠结,也不要太伤心,弦音还是放不下凌非,决定在绿池之城等她呢,解决了阴离他才放心离开,一别就是三年,三年后咱的宝宝就大了,花错雨没你们想得那么脆弱,大纲里是花错雨最后因爱生恨了。

和冷夜他们一起把凌非还有宝宝关押了起来,发布消息出去说凌非和孩子都死了,弦音一听,就成魔了,眼睛变得焦黄,很是吓人,直接就去报仇了,从头到尾眼珠都是黄的,夜里还放光呢,所有人都看到了,这就是所谓的似魔非魔!溜达☆盈叶☆手打字数(11431)

第一百三十九章 催yin曲

“你。。你说你的血。。”白玉邪捏紧悠龙,起身快速冲到门前感受了一下,没人,这才松口气,严肃的看着雾儿道:“这种话你以后别说了,定会招来杀身之祸的!”不管她的血是不是真的,可凌非和宗原藤的内力来得太快,不起疑都难。

不是真的别人也会把她的血放出喝干,这可不了得,该死,刚才应该没人听到吧?凌非去救人,心里一直就很紧张,害怕出事,大家都放松了警惕,眯眼道:“刚才外面没人吧?”

白风和白羽都烦闷的蹙眉摇摇头。

“老大现在都不知道怎么样了,我们哪有用内力去感受?”白羽瞪了雾儿一眼,低吼道:“你是不是白痴啊?这种话能说吗?你不要命了?”

左莺莺也很认真的望着雾儿道:“且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是这话被有心人听了,你就会被杀的!”

“啊?”雾儿见大家都这么紧张,赶紧努力回想刚才的话,小手紧紧交缠:“我。。我。。凌非说不能说的,我这人从小说话都这样,因为我一直在山谷长大,独自一个人,经常这样和小白自言自语,所以出来后凌非让我都不要说话,可你们是她的朋友,在别人面前我都尽量不说话的,你们不会。。”不会要我的血吧?

见她面纱下的嘴不断的扭动,白玉邪摇摇头:“我们不是那种靠歪门邪道去成就未来的人,你以后别说了,好了!从今以后大家都不要和她说一句话,知道吗?”

白风感激的望向白玉邪,或许只有这里的这些人才不会在听到对方的血有神奇功效后还担忧,这就是哥们。

见雾儿落泪,白玉邪抿唇笑笑,坐回椅子上后就微微摇头:“我们不是孤立你,也不是在数落你,就算看在凌非的面子上,我们也会拼了命的保护你,只是怕被其他人听到了,你不必难过!”

“我知道了!”雾儿低头谁也不敢再看,还好没人听到。凌非。你快回来,我好害怕,好害怕。

淳牙已经昏睡过去,否则估计同样被吓个半死。

西夜国·皇宫

宏伟壮观城楼下,五个蒙面黑衣人一起隐身在月光下,就等飞身混入了,而且要直奔冷宫。

“我觉得我们根本没必要穿夜行衣,这么大的武器一看就能出卖我们的身份了,有点画蛇添足吧?”宗原藤压低身体瞪着凌非,感觉她笨笨的了。

某女挑眉,邪笑道:“电视里不都这样拍的吗?虽说是多此一举,但是这样更能让人兴奋是不是?做贼就要有贼的样子,废话少说,走!”双手指向数丈的城楼,第一个运气张开双手飞了进去,落地后首先见到是那些红墙碧瓦,快速翻滚着躲进物体的影子里,双目四处乱转,啧啧啧!真有钱,这么大的房子,和东岭国有得一拼。

紧接着其他四人也纷纷落地,又并肩站在了一起,盯着远处巡逻的侍卫不断想对策,冷驭鹰一见这从小长大的家,心里一阵酸痛,举手等大家都看过来后才小声道:“我来带路,倘若冷夜有弄埋伏的话,大家就一定要小心了!走!”

一头红发早已包起,此刻剩下的只是一具矫健的身躯,正鬼鬼祟祟的四处张望,凤眼危险的眯着,无时无刻都在作战状态下,袖口里的追魂萧随时都可以派上用场。

四高一矮都步伐轻盈,即便是从八层内力以下的人身边走过他们也感受不到,来到一栋高墙外后,冷驭鹰阻止了大家继续前进,伸手做了一个飞过去的动作,见都点头就虑先快步踩着高大的宫墙飞了过去,唯一的出入口都有人把守,打晕他们是可以,但是那样容易被发现。

等都过去后大家才在地面上穿梭,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穿越过了多少大大小小的走廊和殿堂,守卫开始减少,再往里走就觉得有点死气沉沉了,可见目的地已经到达,凌非都要感谢有冷驭鹰看,否则就他们对这些不熟路的人,早就晕头转向了。

一路可谓是畅通无阻,老远就看到一条通道,长得不像话,两旁则又二十多处陈旧的院落,想必这就是所谓的冷宫了,这应该就是很久很久以前皇后或者贵妃住过的地盘,现在却这般的冷清。

“哪一处是?”感受不到有高手存在,甚至人影都没,胆子就放大了,声音也变得正常。

冷驭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百晓生的话能信吗?万一不在宫中,是囚禁在昔日的太子府怎么办?”这不白来一趟吗?

凌非也不敢百分百肯定,但是她愿意选择相信,点点头:“我相信他,先去第一处看看!”说完就屡先飞身而起,悄悄落于大门口的屋顶上,望向几颗枯死的大树和院落里的尘土,不像有人来过的样子,而且前方月光下的大屋里一片漆黑,如同沉睡了千万年似得,起身望向其他院落,终于看到最最里面的院子好像有灯火,嘴角勾起,落地后就伸手到:“前面走!”

一丈宽的大道上平整得有些不像话,这让凌非很是感慨,皇宫就是这样,全是最好最平整的大石板地,而且一尘不染,,两旁有着许多倒扣着的大缸,五十个,密密麻麻的,这一点很是好奇,为何有这么多这么大的缸?而且还是倒扣着的,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然而到了最后一座院落时,赶紧伸手制止好友们进入,低眸思考了一下,眯眼道:“里面没人?”

宗原藤也感觉到了:“真的没人!就有一个呼吸很微弱的男人!”怎么会这样?没人把守吗?

凌非伸手到背后抽出紫电道:“武器准备好,可能真的有埋伏,先进去看看!”说不定那就是冷凤临。

并未去开大门,都手持兵器直接翻墙到了呗打扫得很整洁的大院里,只有这里常年是被照顾的,因为树木很葱郁,赭炎只拿着一把青铜剑,他本不应该来,但是不放心,好歹自己是神,可能有点用。

凌非打头阵,左手捂住琴颈,右手准备随时弹奏月蚀曲,一步一步的靠近那个气息真的异常微弱的人,来到紧闭的木门前深吸一口气转身贴在门边,轻轻打开,心跳加速,越安静就代表越危险,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是必不可少,到现在都感觉不到有高手存在。

‘吱呀’

木门打开,这算是大堂,首先看到的是地上的一盏油灯,这就出卖了所有,吞咽一下口水,有灯没人,这绝对不可能,看来冷夜真的布好了陷阱就等他们跳了,可凌非属于那种越危险越要闯一闯的人。

哼!冷夜,你也真是好玩,你这是故意在等我们来,否则就不会点灯。

‘噼噼啪啪’

随着声音的来源地看去,冷驭鹰第一眼就认出了对方:“大哥!”刚要过去就被凌非拉住了,完全不解:“怎么了?”

凌非忍住狂跳的心,注视着那个蓬头垢面,且衣衫褴褛的男子,他满脸漆黑,正睁着一双讶异的双眼看着大家,并未被限制住,足踝上一条两根拇指粗的铜链,另一端居然绑着一个到膝盖处那么高的大铜球,可见是能在屋子里来回走动的。

浑身鲜血淋漓,身体有着颤抖,试探性的问道:“你是冷凤临?”

男子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骤然落泪,相差十米的距离,他或许也感觉到有人会来,所以此刻就在专门等他们一样,低头慌张的摇头。

“你。。你分明就是大哥,我是煜鹰啊,大哥!”冷驭鹰这次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挣脱开凌非就冲了过去。

凌非没再阻止他,因为那个人真的是冷凤临,看不见脸她也知道是真的,因为他知道这里现在是危机四伏,所以不想大家收到牵连,只有冷凤临才不想让大家受伤。

冷驭鹰以极快的速度拉起他那已经很粗糙的大手,看着胸膛上让他惊秫的伤口,还有屋子角落里的所以刑具,没有床,通往里面的卧室之门被封死,他就一个人在这里生存了这么久吗?屋子中央一张椅子,很少华丽,他的脚下是一条肮脏的毯子,还有许多馊掉的饭菜。

是他今晚的食物吗?怎能吃得比下人还要。。。。越看越心痛:“大哥!驭鹰来晚了!”浑身都散发着臭味,可是他一点也不嫌弃。

凌非也上前盯着他道:“你还认识我吗?”

冷凤临,没有直视凌非的双眼,低头摇摇,可眼泪却掉得更汹涌了,我现在是不是很丑?

“先不说了,要叙旧回去再说!”宗原藤走到那条铜链前眯眼道:“该死的,这怎么弄端?”

“哈哈!当初你们能帮我这皇帝砍断同样粗的链子,怎么?现在不想表演一下吗?朕也很想看看你们是怎么弄断的!”一道散漫却带着杀机的声音自门外传来,奇迹般的,凌非等人并未惊慌。

可冷凤临却慌了,瞪大眼用一双此刻疼痛却无力的大手推着他们:“快走。。快走!”

声音带着嘶哑,看来忍哭已经忍到极致了,而且鼻音太过严重,这是受风寒了。

凌非伸出双手温柔的为他佛开双颊边得发丝道:“要走的话我们就不来了,今天你。。。我们一定要带走!”

“我。。!”冷凤临怯生生的抬眸,凝视着那双久违的眼睛,所有的情绪都瞬间崩裂,抿唇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你们能来,我就很开心了,走吧!我没事!”为何现在看着她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低头才能快速把整句话说清楚,缘儿,凤临已经死而无憾了,这么多年,忍辱偷生,能见你一面,真的够了。

凌非看了一下窗户外面,已经明白那些大缸是什么意思了,里面藏着许多人,这样确实感受不到了,好小子,够聪明的,能这么久不憋死应该是缸下面的地是做过手脚的,有空气流动进去。

此人阴险毒辣,不可能白白让人来偷的,要真不出现,轻轻松松就把人救走,那可不是冷夜的作风。

也懒得去看外面突然多出来的无数八层高手,一个九层也没有,看来花错雨是不在场,值得表扬,本来都有些原谅了,现在也就都不计前嫌了,不帮忙我不怪你,毕竟你现在是他们的人,你无法不管你的惜花楼,但是也不要和他们一起来对付我就成。

冷凤临急得额头冒汗了,干脆转身走到铜球边上用力滚着,到了门口后就瞅着那些弓箭手道:“冷夜!驭鹰是我的弟弟,他救我是理所当然,我不跟他们走,你放了他们!”

“呵呵!”正合煜寒,点秋,上官挽素,岭修阎五人提着兵器站在院子里的冷夜鄙夷的笑着,最后点头:“好啊!这样吧,不管朕怎么对你,都不曾见你下跪过,给朕磕三个响头,朕就既往不咎!”

月光下的俊颜美得不像话,脸上没有不正经的笑,相对的,有着残忍,手中逐月已经准备好随时出击,周围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量他们武功再高也插翅难飞。

默莲永远都是像个小媳妇一样低头站着,不敢发话,很想求他们放了凌非,可是求了也没用,这可怎么办?

“好!”冷夜想了很久,最终妥协,眼里全是绝望,高挑的身姿有些消瘦,浑身已经找不出一丁点没有伤疤的地方,甚至很多地方都溃烂。

就在冷夜抿唇邪笑时。。。

“慢着!”凌非几个箭步上前搀扶住了冷凤临,伸手扯下面巾冲冷夜道:“跟这种人下跪,如同竹篮打水,冷凤临,你还不了解他吗”

冷凤临心急如焚,盯着冷夜,全是祈求,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就不能不做得这么绝吗?两年多了,你心里的怨恨还没消失吗?

点秋也同时低头,眼里全是复杂的情绪,原来真的是他,你真的在虐待他,夜!你都不觉得难受嘛?还不如一刀杀了他痛快,在折磨一的同时,你真的开心吗?

见凌非这么说,冷夜黑了脸。怒吼道:“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朕会言而无信吗?:”该死的女人,我要是出尔反尔的话,那四十万大军会给你吗?虽然这次确实不会轻易绕过他们,杀肯定不会杀,但是给点处分是一定的,太目无王法了,居然都敢来皇宫偷人了,也太不把我西夜国放在眼里了吧?

“切!难道不是吗?总之这个人我一定要带走,你们是要打还是怎样?”懒得废话,这些人并不想是一定要杀人,或许他们会杀冷驭鹰和冷凤临,但是不会杀自己,这一点还是能看出来的,可我不会不管他们。

“你会不会太嚣张了?”冷夜在心里咒骂了几句,这个女人永远都是那么目中无人,灭了三国两百多万人,居然还这么不怕死,真是。。。说几句好听的不就放了吗?

岭修阎瞅了一下凌非的身板,个子小小的,怎么事就这么多?哪里都有她,一个女人成天在外抛头露面就算了,还练武,不愧是凌非。

干脆将紫电抗在肩头,一点也不谦虚的挑眉:“废话,能嚣张当然要嚣张,说明你有这个本事,我知道你们今天也不会杀了我们,因为我们要死了,谁去对付阴离?是吧?你们的小心思我知道,既然如此,就赶紧让路!”还真怕他们发疯来个大开杀戒,这里就会再次血流成河。

煜寒点点头,轻挑的环胸道:“放你们可以,但是你们必须留下你们的武器!”没错,他一定要拿到他们的武器才行,这也是大家的想法,对付阴离用不着他们动手,这弦音能对付阴离,而且凌非不去找,谁知道阴离藏身何处?今天还真不能抓人,必须放他们走,可武器。。。必须留。

“我去你妈的,老子的武器会给你就奇怪了!”宗原藤和赭炎等人也站在了门口与他们对持,有三百多名高手将他们给团团围住了,全部围在房上和院子四周。

池冥竹来到中间咬紧牙关自缝隙中挤出了一句话:“一会儿赭炎带冷凤临走,我可以困住他们,既然不会杀的话,我们不会有太大的危险,冷凤临一走,我们想逃脱很容易!”

凌非嘴角抽搐,也自牙缝中挤出话:“该死!那个铜球就是我们要搬起来跑的话都不可能,他怎么弄得动?”

我能啊!某火鸟在心里道,不过那样就暴露了行踪,眯眼道:“那大家一起用内力把链子摧毁,可以的!”

“不行!这样我们的内力会消耗大半,一会怎么和敌人对抗?”凌非赶紧否定他:“除非用火烧,钢是金属,遇到火就会融化!”这是唯一的办法,这些人不是开玩笑的,不管如何,武器不能丢。

赭炎吞咽一下口水:“我练的是火,不知道可不可以!”说完就后退一步,伸出双掌大喊道:“九阴纯火!”

无数人都定定的看向了赭炎,从来就没听说过有火这种武功,只见两簇火苗自他的双掌中冒出,直逼那条长链。

“哇!这是什么招式?”

“从。。从来没见过!”

那些大内高手都惊呼了起来,从手中能传出火苗来?这是武功?可这秘籍并未出现过好不好?

池冥竹也差点栽倒,这武功好,绝对的,看不出来这小子内力不行,功夫还不错嘛!

‘啪!’不到五秒钟,链子断了。

某火鸟还不知道就算是用再大的火也要烧个半小时才行,所以笑道:“好了!”

凌非和某宗都呲牙瞪眼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吞咽了,真真。。真断了,太不可思议了。

赭炎看看大家,有什么不对吗?该死,千万不能告诉他们这是神力,否则自己就有罪受了,抓抓后脑尴尬的笑道:“不是!这个武功就是这样的。是我家祖传的,火势很大,但是很难练。。。”

“你不是人!”凌非想了半天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他绝对是火星人,容不得大家想太多,再次看向了冷夜他们,发现个个都有着震撼,而且冷夜的眼里有着精光,靠!你也太现实了,居然又想学人家的武功,突然想起了催淫曲,这赭炎的武功都好厉害,不知这个。。。

说做就做,傻笑了两下就快速弹奏了起来,脑海里闪过无数调子,从来没弹过,毕竟不知道是什么效果。

如同仙乐,美妙动耳,她自己是没事,可。。。

一缕勾魂摄魄的琴音从紫电周身缓缓的流入在场所有人的耳中,赭炎大惊,赶紧运用内力去抵抗,却发现那吸收过万年的日月精华之琴奏出来的乐曲缠绵妖娆,激荡得所有人心绪不宁,肉体饥渴,纵使他这个创始人也无法抵挡。

在场的几个女人也感觉到好像金蛇狂舞一般在大家心里看不见的某处扭来扭去,骚得人们浑身都奇痒难比。

“唔!”冷夜也感觉到不对劲,赶紧运气,想压制那种奇特的感觉,该死的,这又是什么武功?怎么感觉想是在给他们喂食春药一般?

凌非一见敌人都纷纷捏紧了手中的武器就更加兴奋了,我草,这威力太强了,范围几乎是能听到的人都在克制着什么一样,更加疯狂了。反复的弹奏着。

不到片刻,就连岭修阎都愤恨的看着凌非,浑身都沁出热汗,渐渐的,人们开始把武器放下,伸手轻扯着衣襟,腰带。。。

凌非咂舌,你。。你们这是做什么?要么死,要么晕倒,你们宽衣解带。。?虽然很是不解,但是最起码他们手中的武器落地,也算是兴奋了,岔开双腿低头盯着吉他,越战越勇。

宗原藤几乎都露出了整具上半身,壮硕的胸膛起伏得相当厉害,就连冷凤临也瘫倒在地,浑身发热。

渐渐的,所有人都看着凌非,目光火辣,因为视线开始模糊,那个女人不再是女人,男人眼里,她正如一个魅惑众生的妖女,不着寸缕,正跳着令人鼻血狂喷的舞蹈,儿在点秋他们眼里,那也同样不再是女人,而是一对正在缠绵的男女,朦朦胧胧,却也是异常清晰,男的美,女的娇。

连神也无法抵挡的诱惑正在勾引着大家,就连房梁上的几只蜘蛛都开始疯狂的互相抚慰着。。。

人们眼里的凌非此刻早已幻化成海市蜃楼,或许只有凌非看不到,依旧盯着紫电那么的兴奋。

赭炎也疯狂了,神志不清,某个地方早已充血,但毕竟是神,并没周围的人那么夸张,见他们都快忍无可忍了,好像叫凌非住手,否则一会大家会一起把她给上了的,这么多人,你该死的,你都不会让友方不中招就拿出来显摆,疯了。。。

渐渐的,在男人眼里,紫电四周的景象已经转换为男女欢爱的画面,若隐若现的一对男女正赤身的交织,相濡以沫,两具堪称绝美的躯体像麻花一般妞在一起徐徐蠕动,彼此之间撞击出高亢的哼吟与喘息。

点秋快速脱着凤袍,最后和冷夜呼吸激吻,或许是默莲太过虚弱,所以此刻摔倒在地不断的扭动,同样的难以忍受,可她早有准备,毕竟在风尘中打滚这么久,对春药最为熟悉,从一开始难受就扯下腰带将双手紧紧困住,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

短短片刻,画面中的男人就变换了好几种姿势,一双薄唇舔纸过女子的全身,甚至是小腹下,最后又和女子二和为一,越到最后,大家就越无法自拔,煜寒也紧紧抱着上官挽素,大手揉捏着她半露的酥胸。

“嗯。。啊。。。”

那些脱得只剩一条亵裤的人们开始产生幻觉了,全是女子和男子的哼吟,琴音却依旧还在持续,时而高昂,时而轻柔。。。

“凌非。。!”宗原藤一把扔到袍子,再也忍不住了,直接上前就把她给推到在门框上,薄唇紧紧吻着她的小嘴:“嗯哼。。我要。。凌非。。好像要。。!”

轰!某女被炸得不轻,想要咆哮,奈何却见到几乎都只剩一条亵裤的人们全部冲向了自己,就连门外的冷夜和煜寒他们也推开了不能缓解热量的皇后,都像鬼一样走了过来,抱着自己的脑袋和身体狂乱轻吻。

“啊啊啊啊啊你们走开,老子要生气了!呸呸呸!”请不要用你那亲过别人的嘴来亲我啊。,脏死了,天啊,怎么会这样啊?感觉到冷驭鹰的大手隔着自己的衣料揉向了自己的胸口,噗。。一口鲜血在心里喷出:“停止停止我草你们祖宗,我错了,赭炎赭炎救救,快救。。。喂?你怎么了?”

赭炎双目充血,伸手也去抱着她的小嘴狂吻。

眼见自己的衣物被扯得只剩一件胸罩,赶紧用出所有的内力想打开他们,却发现根本没用,现在他们疯了,都在用内力压制欲望,自己一个九层是不可能得,只能边承受着冷驭鹰那生涩却激烈的吻边用力抬起紫电大喊道:“呜呜呜!”

果然,那些已经关脖子的男人都越过他们的皇后走到了门口,所有人瞬间被定住,赶紧一脚将他们全部踹开,飞身而起,站在远处如同惊弓之鸟般瞪眼望着他们:“你们醒醒啊。。草。。。老子可不想被轮啊!”边说边快速把衣服拉好,上帝,等等。。。催淫曲。。该死的赭炎,回去爷再收拾你,这还叫绝世武功?

五秒钟过去了,人们再次寻着幻境看向了凌非,好似他们快要被烈火焚烧般,只有那个肇事者才可以给他们舒服,宗原藤第一个上前,俊颜绯红,诱人的唇瓣微微张开,凤眼里没有丝毫的朝气:“难。。难受。。!”说完就褪去了唯一的遮羞物:“快。。帮我。。!”声音魅惑人心。

眼看都要脱,凌非吓的赶紧大喊道:“月蚀曲!”

脱衣的动作停止,擦擦冷汗,你们有病啊?我日了,怎么解除啊?好像有说要怎么解除的,又好像没说,对了,只。。只能发泄后才可以解除,鄙夷的看向赭炎,你这武功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啊?

怎么办怎么办,自作孽,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和大家一起攻打呢,眼见又要开,只能气急败坏的大喊道:“月蚀曲!”哎哟,定的时间能长点吗?

算了,深吸一口气黑着脸道:“这事整的!疯了!”说玩就把紫电挂在身上,走到宗原藤身边道:“你自己快点解决,否则我们就都要死了,一会大部队来了看你怎么办!”说完就把他的大手放在了他的腿间。

却发现每月啊,他被定住了,擦擦冷汗,干脆跃上房梁等待他们解开后全部滚出去。

“唔。。!”解开后,人们就如他吸血鬼一样一起看向房梁。

“嗖嗖嗖!”屋子里的几十人一起跃了上去。

‘砰!’

房梁坍塌,某女快哭出来了,谁来救救人啊:“月蚀曲!”

发现所有的招数都不好用,只能上前把衣服给宗原藤穿好,然后再决定定住所有人,用着最快的速度扯烂那些外套,把他们全部都捆绑在了一起,堆放在门口,阻止外面的人进入,忙活了一个半小时才瘫坐在地气喘吁吁,望着一旁不断挣扎的人们:“赭炎!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说完就拿起紫电又弹奏道:“月蚀曲!”

等定住后就过去一拳狠狠打在了某宗的脸上:“给老子醒来,醒来,草,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