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仙!请问我的桃花劫要怎么化解?”

来到客房里某女就迫不及待了,为对方沏茶,盘腿在椅子上双目放光。

王晓诗再吃老成的摸摸胡须,摇头笑道:“天机不可泄露,不过姑娘要记住一句话,鱼和熊掌是无法兼得!但是你也可以换一种方式去想,熊掌毕竟是熊掌,鱼无法媲美!”

“你是说要我只要熊掌不要鱼?可鱼离开我就等于离开了水怎么办?”哎,这话我当然懂,自己爱的就是熊掌,淳牙只是朋友,那就是鱼。。。

闻言王晓诗端过茶冲某女邪笑:“那你就养一头会抓鱼的熊不就好了?”

切!弘音就算抓了这条鱼也是要么扔掉,要么吃掉,天敌一样,要他们和睦共处。。。等等,瞪大眼好似想到了什么,兴奋的拿出十两银子送过去道:“谢谢谢谢!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说完就飞快的冲出去了。

王晓诗望着手里的银子,吞咽一下口水,赶紧放在嘴里咬咬,真银子,刚要放进兜兜里时,又长叹一声,生死只在弹指一挥间,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低头捏紧银子苦笑道:“六月十五!还有两个月了!”

也不知道这女人她明白了什么,自己也没说什么吧?这钱也太好骗了。。。

‘砰!’

某女直接踹开了弘音的房门,见他在擦拭无心就过去拉着他道:“跟我走,快点!”

“放开!拉拉扯扯的像什么样子?”大师皱眉,一到门外就用内力震开了对方,快速扫视一下四周,没人后才松了一口气。

“好好好,我不碰你,快点跟我来,大家一起谈一谈!”扭扭捏捏的,碰一下怎么了?你身上哪一点我没摸过?

一看对方去的是淳牙的房间,某大师直接黑着脸面朝那种满植物的院落,不予前进,但是想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十分钟后。。。

世间最为美貌的两大男子都面对面坐在一起,而凌非则一直在他们的身边走来走去,一个面色如冰,一个温柔似水,这种画面多少女子求都求不来,可此刻凌非没心情去欣赏,环胸坐在他们中间的凳子上伸手道:“我要说的呢就是我们现在不是探讨儿女情长的时候,我想我们是可以对付阴离的,所以目前最重要的事是齐心协力,然后能活在想其他,不能活也就不用想了,好吧?”

和睦共处吧,拖一天是一天,现在也确实不是闹别扭的时刻,他们这样,自己要如何考虑其他事?

弘音捏紧放在身侧的大手,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已经很顺着你了,如果是以前,根本就不会过来,难道喜欢一个人就真的会变得如此的没有理智吗?

见都不说话,凌非急得快要吐血了:“哎!我真的想大家这段时间可以和平共处,这样吧!从池神事情结束前,我都在自己的房间里,谁也不见如何?”拜托,答应吧。

“大师!上次您走得匆忙,还没来得及报答,淳牙再次谢过您的救命之恩!”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什么情况?要一起携手对抗敌人了?

“贫僧告辞!”某大师起身作揖后便淡漠的走出了房门。

淳牙含笑道:“你还不走?”

噗。。。你们也太现实了吧?走就走,起身戒备的多看了他几眼,还在笑,这就好,到了外面后就神清气爽了,看来都很懂事呢,望向院落的对岸,同样是一排平房,但是里面住着的人却有可能是最大的敌人。

“凌非!”

循声望去,只见一身白衣绣墨竹的花错雨正缓缓走来,面带微笑,永远都那么的耀眼,每一步都能踩出脚印的黄沙土地上尽是人们留下的痕迹。

心里一紧,双手插兜,点点头:“好像很久不见了!”

你也知道我们很久没说过话了吗?还以为你都把我忘了,走上前低头凝视着那小小的个子,苦笑一声:“呵!是啊,我很想你!”

“我还有事!不好意思!”没去看对方那炙热的目光,转身快速离去。

“等。。。!”大手伸出,奈何对方已经彻底离开了自己的视线,渐渐捏紧伸在空中的五指,还以为你原谅我了,实则你还是排斥是吗?凌非,为何要这样来伤害我?为什么要让我爱上你?还能再对我笑一下吗?

泪痕又一次的划过肌肤,不断的深呼吸,抬头望天,想逼回那不争气的水珠,却是那么的难以控制,不管如何,花错雨的心都没有变过,就不能来为我想一想吗?是不是双目失去光泽你就会回来?像照顾淳牙那样来照顾我?只要你说是,这双眼睛。。。雨儿可以毁掉。

为了你可以什么都不要,请不要对我这么冷漠,为何感觉你已经把我排除在天际了?只是想多说说话,就这么难吗?你到底恨我到了什么程度?还是连恨都没有了?花错雨已经完全走出了你的内心是不是?

“看来今日不但天气不怎么好,这人的心情也不佳呢!”

闻言花错雨赶紧冷漠的伸出大手将水气擦干,转身面不改色的看着三位君王,并未行礼,他们还不够资格,高傲的仰头:“何必说风凉话?”

岭修阎摇摇头,缓慢的扇着轻风走到伤心者的身边劝阻:“天下女人千千万,何必苦苦等待这么一朵残花?”

“在花某的心中,她就是一朵刚从肮脏水池里冒尖的青莲,浑身不沾任何的污点,大家各有所好,只能说岭兄不懂欣赏而已!花某偶感不适,告辞!”拱手随便客套一下便走回房里,好似也不留恋外面的美景了,或许在他的心中,世界已经黑暗得快要伸手不见五指。。。

冷夜也赞同的点头:“凌非也算是女中豪杰,文武双全,无所不能,倘若这次能处理好这件事,那么冷某人也会被她折服!”

“皇上,您。。说什么?”点秋有点惊慌,小脸瞬间花容失色,一直就感觉到枕边人很是怪异,对凌非也很是宽容,上次自己衣衫不整,被那些侍卫大刺刺的亵渎,虽说皇上杀了那些人,可一切的祸根都是凌非,为何还要说这种话?

“朕开个玩笑,秋儿,在我的心里,你永远都会是我的皇后,请相信我!”害怕她伤心,哎!可怜的女人,没了她自己还有江山,可她没了自己还会有什么?

点秋感动得差点落泪,羞涩的点头。

上官挽素则鄙夷的说道:“就那个贱人一天不死,姐姐就一天都睡不好觉,哎!我就不知道她的命怎么就这么硬!”故意把话音加大,令那一排房屋里的人都能听个真切。

本在坐禅修佛的弘音立刻睁开了眸子,里面有着翻江倒海的怒火,好似谁得罪了他的宝贝一样,竖起的右手开始弯曲。

而正在将桌子上的银针装往翔凤里的淳牙也微微眯眼,最为敏锐的双耳不断蠕动。

“可不是吗?怎么死都死不了,也不知道是哪个瘟神在帮忙!”点秋也盯着那一排紧闭的房门煽风点火。

‘啪!’木门打开,凌非吊儿郎当的环胸走出来,瞅着那一堆怎么看都不顺眼的人道:“有种你再说一遍!”步伐缓慢的靠近。

根本就不知死活的上官挽素拉着丈夫的大手撒泼道:“就说你呢!贱人!”

岭修阎好似也在生气一样,同样摇摇头抿唇:“凌非乃少年出身,何必跟女人计较?”

妈的!这些人说话怎么这么恶毒?懒得理会,走向王晓诗的房间,非得问问她这些人什么时候才可以彻底的消失。

“哟?说不过就走啊?没种!”

‘啪!’

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一道闪电般快速的影子冲到两个女人身边,一拳一个打在了她们的脸颊上,再快速撤回,笑着离去。

“啊!”点秋大叫一声倒在了冷夜的怀中,本想叫人教训她的,可人已经消失,想到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气得跺脚,凌非,你就嚣张吧,总有一天你会跪着来求我的。

冷夜搂紧妻子,没想到这凌非越来越嚣张了,该死的,血。。。没错,他一定会得到那个女人的血,到时候再来收拾她。

“龙缘你这个下贱的女人,本宫一定会让你不得好死的!”上官挽素摸着疼痛的下颚,转身抱着煜寒撒娇:“皇上,您看她,根本就已经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顷刻间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煜寒皱紧剑眉,轻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性子,何必去挑衅?”

“哼!这个贱人一天不死臣妾就一点都睡不好,没有一丁点的教养。。。”

眼底一抹阴郁闪过,堂堂一国皇后,为何说话总是这么口不择言?

听着外面的谈话声,王晓诗差点就笑死,指着凌非揶揄:“你是不是得罪她们了?说得这么恶毒!还是你喜欢被骂?”要是她的话,早就过去撕烂她们的嘴了,皇后了不起啊?娇生惯养,最看不惯这种女人了。

“哎!我也不知道怎么得罪的,总之她们现在是恨不得我快点去地府报道,对了,你算算,看他们会什么时候才放过我?”一定要等到打下江山后吗?烦都烦死了。

“你永远也摆脱不了她们,除非死了!”按照对方咬牙切齿的程度来看,是这样的,大家都是女人,这些能懂。

那就只能等到很久以后了,到时候非弄死她们不可,现在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次拿出十两银子送过去道:“刚才真是谢谢你了,现在他们两个已经和平了,至于能维持多久我也不知道,希望你能随时都提醒着我哪天会大祸临头。。。。”

王晓诗捏着手里的银子,心里全是愧疚,如果告诉你我都是胡编乱造的,是找人了解了你们之间的情况后,你会恨我吗?把银子送回去道:“以后我不额外收钱的!”很快我就要去和池神成亲了,你给我再多的银子也没用。

“哇!我还以为你很爱财呢!不愧是神算子!”不要白不要,收回装进钱袋里,见她正苦涩的望着自己就有些不解了,但是她要说的话自己就会说,现在问也无用:“我先去查探一下看看有没有高手出现,这样说不定就能找到阴离的老窝了,你先休息吧!”

“外面很热啊!”王晓诗惊呼,为了池神,你真的很用心,可我也希望一切都是人为,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凌非只是笑笑,没有回答她,开门望着那空旷的院子才松了口气,都走了?永远都不要出现最好。

朴素却不适豪华的大床上,已经洁面的昏迷者脸色依旧惨白,不知到已经过了多少天,男子终于睁开了双眸,激动得冷驭鹰直接就热泪盈眶,紧紧抓着对方的手道:“哥!”

一张与冷驭鹰有着六分相似的俊颜上却是伤痕累累,虽然已经痊愈,却留下了永远也不会消失的瑕疵,谈不上难看,却也不再如从前的风度翩翩,同样紧紧抓着小时候最疼爱的兄弟:“驭鹰!你长大了!”头发还是这么红,是否别人还在嘲笑你?莫要再因为这种事动怒了,否则你永远也不会快乐。

“嗯!哥!你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一想到那些白布下的伤口就很是后怕,冷夜这个畜生,一定要亲手杀了他,一定要。。。

虚弱的冷凤临摇摇头,和蔼的笑笑,好似真的老了十多岁一样,漆黑的头发已经能找出好多斑白,无人知道这几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而他也不愿再想起,偏头看向床外,有着失落:“她为何会武功?”

本来想告诉对方那已经不是龙缘的,可见他这么想念,只能撒谎道:“她现在不是东岭国的皇后了,而且改了名字,不再做龙缘,她现在叫凌非,哥!这两年发生太多事了,而且她还有两个孩子,可如今她是一个人。。。!”

说着说着眼泪就掉得更汹涌了,大夫说你只有十年的寿命了,要我如何能开口?

在听道对方现在是一个人过时,冷凤临反握住弟弟的大手:“她。。一个人?冷夜不要她了是吗?东岭国也不要了吗?”到底都发生过什么?那她得多苦?

见瘦得皮包骨的大哥这么担忧对方,冷驭鹰摇摇头:“不是,是她不要他们了,哥!现在她变得很聪明,真的!”

“是吗?很聪明,不再像以前那么笨了?驭鹰,我很欣慰你能和她成为好朋友!”

“醒了吗?”凌非一进屋就冲到床前瞪大眼望着冷凤临:“冷凤临,你有么月感觉不舒服?”

听到这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冷凤临赶紧怯生生的看着锦被,微微摇头,唇角带笑:“还。。还还还可。。可以!”

连续进入的人们都不敢置信的掏掏耳朵,宗原藤斜倚在床柱上呲牙:“你是结巴?”

“啊?当然不是!”冷凤临很是紧张,想着龙缘。。。凌非正看着自己就浑身颤抖,激动得连话都有些说不清楚,抓住弟弟的大手开始冒汗了,脸颊快速充血,让一堆人都差点栽倒。 “冷凤临,你看看我,你不是一直想看到我吗?”凌非将身体前倾,满脸的玩味,小子, 你怎么这么容易害羞?

闻言冷凤临吞咽一下口水,将视线移动过去,在对上那一张永远都无法忘怀的脸时,浑身都在剧烈疼痛一样,虽然举止动作变得活跃了,可那一张脸他不会忘记,你那么傻傻的看着,回想着当时对方投进冷夜怀抱时的场景,骤然忘记了呼吸:“你变了!”变得有点陌生了,以前的你不会这样说话的。

凌非刚要说自己不是龙缘时,冷驭鹰却拉住了她,微微摇头:“还是告诉他吧!”安慰似的拍拍好友的大手,瞅向冷凤临苦笑:“我不是龙缘,应该说龙缘已经死了。。。”用了半个小时才把经过说完,对方的脸色不断变幻,却都是极大的痛苦。

“你明白了吗?我真不是龙缘!我知道你爱她,所以我不想你把那份爱来给我,不想骗你,希望你能坚强一点!”已经很苦了,不想你将来再崩溃,冷凤临,能为你做的就这么多了,好好的珍惜生命。

冷凤临忍住要夺眶而出的泪珠,沙哑道:“我。。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请你们先出去!”

“好!我们走了!”无奈的起身,你是需要好好去思考一下了。

等人们都走了后,床上的男子才木讷的盯着床罩落下了能灼伤肌肤的泪珠,不。。。不会的,一定是他们骗自己的,一定是。。。

‘唧唧唧唧!’

月光依旧是那么的暗淡,在这炎热的地方,茅厕里的蚊子最为广泛,淳牙拿着一件长袍,摸索着站在最为阴暗的地方,大手一挥,成千上万只蚊虫全部飞来,包裹好后才离去。

缓慢的步行在走廊里,压住所有的呼吸直奔前方,而他没看到他的对岸同样有一个男子也拿着一个袋子接近,等能感受到后就差点惊呼出声。

“阿弥陀佛!是贫僧!”弘音早就看到了他,听着无数蚊虫的叫声,没有多讶异。

“大。。大师?您也。。。?”淳牙很是意外,他也这样?

弘音终于慧心的笑了一下,点点头:“莫要说出去!”语毕就走到冷夜的门口,伸手在窗户上弄出一个小洞,再将布袋放在上面,用内力将蚊子全部逼入。

淳牙也笑了起来,志同道合呢!好感逐渐加深,对付这种人,打不得,骂不得,就只有让他们吃点苦头,虽说有点幼稚,可能把他们赶走就行。

两个男人可谓是英雄所见略同,将三间房屋都放满后才并肩走向自己的寝房,弘音依旧是竖着右手,左手转动佛珠,如此清高的人,谁能想到刚才他会做那种不雅观的事?

而淳牙手持折扇,一身黑衣,月光下,那么的美不可言,面带让人舒爽的微笑,如此彬彬有礼的男子,恐怕依旧无人想到刚才的恶作剧居然出自他的手。

走到院子里时,两个都互相礼貌的行礼,身材都很相近,心同样的纯净。。。稍微有一点邪恶,如同一副画卷,旑旎异常。

“告辞!”

离别后都恢复成了原来的模样,该冷的依旧冷,该热的依旧热,好似从来没做过什么坏事一样。

‘啪。。啪。。!’

正睡得香甜的点秋开始伸手拍打那些烦人的蚊虫,见丈夫也这样,赶紧起身把罩子放下,好挡住这该死却很无奈的东西。

一个晚上三间房里都不断传出拍打的声音,直至天明时才消停。。。

翌日

喧哗的大堂里,凌非等人都各吃各的,聊的全是关于绿池的话题,到现在都毫无进展,那就只能等到六月十五了,而就在所有人吃得正欢时。。。

“啊。。。!”

一声尖叫吓得两个宝宝紧紧抱住了大人,圆溜溜的眼珠四处张望,发生什么事了?

点秋惊悚的盯着镜子里的倒映,整张漂亮的脸蛋上全是那些蚊虫努力的杰作,可谓是丑陋不堪,吞咽一下口水,赶紧拿过纱巾把脸掩盖住,这次连额头都不敢外露,奇痒难比,大腿上被抓得有鲜血流出,什么时候抓的都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冷夜也不断搓着胸口还有手臂,盯着已经全部贴服在墙壁上的肇事者,阴沉道:“怎么会有这么多蚊子?前几日不是还好好的吗?”

“你还看不明白吗?这是有人故意整我们!”点秋气愤的低吼:“凌非,一定是这个贱人,我去找她!”

“你站住,没有凭证,你找她她也不会承认,算了,换间房!”大甩一下衣袖踹开门走了出去,脸色发青,他也知道是凌非,因为昨天就得罪过她,可对方要死不承认你有什么办法?

岭修阎也在同时出门,和冷夜对望一眼,脸上全是坑坑洼洼,非常的有损形象,好似都明白了一样,却也无可奈何。

谁知。。。

‘砰’上官挽素直接就把那张丑陋的面孔展露了出来,直奔大堂,眸子喷火,不论黄色的纱裙多完美,却依旧遮不住让人见了就惧怕的脸。

弘音依旧是坐在靠窗的位子,独自一人,这次淳牙也不让凌非喂了,这让凌非很是不解,这两个人见面就像哥们好一样,会互相客套行礼,最恐怖的是昨天淳牙还不能动手,今天他就安然无恙了。

就在大伙都放松警惕,某个像疯了一样的女人来到凌非身边就伸手打了过去。

‘啪!’

“哇哇哇哇!”

“你他吗的干什么的?”宗原藤直接飞了过去,大手迅速插上了她的脖颈,眼里全是狠辣。

弦音也在这一瞬间捏紧了筷子,因为。。。

只见楠楠的脸颊上瞬间长出了五根红得发紫的掌印,正痛得他张着嘴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手紧紧抓着凌非的衣襟,瑟瑟发抖。

凌非如同痴傻了一样,边瞪着眼边低头伸手颤巍巍的捧着儿子那开始肿起的小脸,眼眶逐渐变红。

“哇哇哇啊啊娘。。痛。。楠楠痛呜呜呜。。呼呼。。!”宝宝同样伸手想去碰触自己那痛的撕心裂肺的脸,却不敢,只能抱着母亲的脖子把已经青紫一片的脸凑到她的嘴边,要吹吹。

“哇哇哇打。打死她。。。!”妮妮一见哥哥这样,也从岭蓝卿的怀里站起来愤恨的盯着上官挽素,小手狠狠的拍打着桌子,眼泪一颗接一颗。

“怎么回事?”冷夜等人冲过来后就看到上官挽素正瞪着恐怖的大眼拉扯着宗原藤那不曾松开的大手。

“放开她!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这里闹事,来人啊!”冷夜吓得不轻,大喝一声,本来没多少人的大堂里‘嗖嗖嗖’的出来一群弓箭手,全部都对准了宗原藤。

凌非抬头盯着那快要断气的女人,自牙缝中挤出话来:“放开她!”

某宗不听,继续收紧大手。

“啊。。啊!”上官挽素只能张嘴想要呼吸,身体已经在哆嗦了,脸色发紫,两颗眼球几乎就要脱落。

“放开她!”骤然,凌非怒喝出来。

宗原藤这才一把将她给甩向了煜寒,伸手警告道:“再他妈的敢动他们一根汗毛,老子定要让你这泼妇尝尝地狱式的痛苦,你要不信就给我试试!老子袁家寨的男人从来还没玩过女人,五千人等着你们两个!”阴狠的说完才瞪了凌非一眼做回原位,该死的,为什么不叫他杀了她?这种人留着就会后患无穷。

“呜呜呜娘。。痛。。呼呼!”楠楠只想 母亲不听的给他吹,不敢去看那些坏人

“乖!不痛,不痛,楠楠乖,不要哭了!”宝宝每哭一声,凌非的心就痛一下,她最多也就打打他们的屁股,从来没人敢这样来扇他们的脸。

淳牙和白玉邪还有岭蓝卿都有些冲动了,居然对一个孩子下手,他们是怎么做得出来的?

赭炎凝视着楠楠那可怕的脸颊后才目光森冷的眯视向上官挽素:“你们真是丧尽天良,连本尊都不曾这样去打他们,在本尊还没发火之前,赶紧滚!”一双拳头捏的‘喀吧喀吧’响个不停。

见煜寒要和他们决一死战,冷夜伸手拉住了他,沉声道:“我们走!”瞪了一眼那些目中无人的孔雀们,此仇不报非好汉,得意吧,凌非,你太不知道好歹了,我对你已经够忍让了,不要逼我。。。否则你承受不起这个代价。

碍眼的人民都撤掉后某宗才瞪着凌非叫屈:“你为什么要这样老放掉他们,老子在这里就想把他们全部杀掉!”

见都这样,凌非抱着孩子轻哄,捏拳道:“不要忘了他们的身份!”杀了他们,恐怕这个西夜国都走不出去,就算弦音能帮着逃走,可是要永远亡命天涯,就更别说找那个七星人了。

“是啊!最起码我们对他们很是了解倘若三国皇帝驾崩,那么那些我们根本就不熟悉的丞相继位后,恐怕更难对付,还有就是皇帝的亲信特别多,到时候一辈子都会缠着你们,明里的,暗里的,而且现在我们也杀不了他们,城外到处都是官兵,就算以后打了天下,这三国里的人永远也不会信服!”池瞑竹开始一一的分析,头脑还算清醒。

“没错!白玉邪在这里。就会牵连到魏月国,倘若三国里的老百姓认为我们其实是道貌岸然的人,就会一起攻打白玉邪,男女老少,加一起可有三千多万人!”其实她刚才也想杀了那两个恶毒的女人,可按照冷夜和煜寒的性格,一定会拼命,打起来可就不好了,武功再好怎么去和几十万大军相斗?

况且都不知道冷夜有没有联系到阴离,如果已经狼狈为奸了怎么办?自己这边恐怕就连弦音都会丧命,凡事都不能太冲动。

某宗还是想去直接把那几个人给千刀万剐,扔掉筷子冷冷的走向后面。

“呜呜呜呜。。”楠楠还在小声的呜咽,比刚才要好多了,小手不敢放开凌非,害怕又被打。

“她为什么突然这样?”左莺莺回想着刚才那几个人的脸庞,怎么看都像是破了相一样?

全都摇摇头,只有两个人心虚的人不吭声。

“天啊!这种女人真是心如蛇蝎!”王晓诗看看孩子,脱口而出。

池冥竹却瞪了她一眼:“你们都彼此彼此,一路人,好好的男人,居然招摇撞骗,我警告你,识相的就赶紧离开,否则别怪我们轰人!”

王晓诗懒得跟他抬杠,总之她超讨厌这个男人,老说她是骗子,爱说就说去,反正本来就是骗子嘛!

自那日以后,或许点秋和上官挽素真的被宗原藤的话吓到了,所以没敢再有任何的举动,冷凤临也不出门半步,除了冷驭鹰谁也不见,好似在故意逃避什么,淳牙和弘音也没再给他们放蚊子了,凌非依旧在当初忙碌池神的事。。。

一晃便到了六月十五,这是绿池之城的大日子,全城欢腾,锣鼓,舞狮,踩高跷的,连百艺杂耍都出现在城池的每个角落,然而在她们呢如此欢快时,有些人却暗自落泪,被八人抬起游街的大红花轿里,王晓诗双手紧紧交织着手帕,凤冠霞披,如此一看,还只真是天姿国色。

两行清泪打湿了脖颈下的红衣,红艳艳的嘴唇不断的被牙齿摧残着,满眶的绝望,如果是坏人该怎么办?被人几百人奸污怎么办?凌非,两个月相处下来,我知道你会认真对待这件事,你知道吗?你是我现在唯一的希望了。

为何你们的风调雨顺就一定要来牺牲我?

而此时弘音正隐身在绿池四周,为何没有动静?按理说他们应该先在池底放个大网,否则新娘子沉淀后怎么办?莫非水底有人不成?什么人能憋气这么久?

“怎么样?”凌非和宗原藤还有冷驭鹰都走到弘音身边询问。

“并无任何的动静!”

一听这话大家又一次失望,听着锁啦的声音越来越近,而且天也接近傍晚,这可怎么办?这里都能看到整个绿池的景色,在没有潜水艇的年代,她绝对不相信里面现在藏着人,那新娘子下去后怎么办?不可能,一定会有人想办法把她弄走的。

“不应该没人的,莫非是知道我们在这里,所以不敢来?”冷驭鹰想出了这个可能。

闻言凌非赞同的点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新娘子就必死无疑,这样,一会我下去!”这里是沙漠,那新娘肯定不会水,要是没人拉自己的话,还可以上岸,倘若有人拉,刚好去查探一番。

弘音微微皱眉:“施主一定要三思而后行!”冷漠的弯腰作揖,话语却透着只有凌非才懂的关心。

“如果下面没埋伏的话,你去我倒是赞同,这样,我去好了,我也会游泳!”某宗拍拍胸口。

一句话惹来无数白眼,你那块头的新娘就算有人也不敢要吧?

“就这样,我去!我们没时间再耗下去了,一会下去后,倘若没上来就说明我可能混到了对方的地盘,你们也就可以召集人们在旁边挖坑,把这里的水引过去,干了后就找四处有没有地道,除了从地道走的话,他们没有路可以通,知道吗?”这事想了很久,只有自己上才能探个究竟,否则七月底。。。

弘音见她这么决绝,根本就不跟他商讨,怎么这么草率?万一是妖怪怎么办?从来就没为我考虑过吗?你的命已经不是一个人的了。。。

“可万一。。!”宗原藤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所以害怕了。

摇摇头,意志坚决:“没有万一!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新娘下去肯定死,而我的技术你懂的,告诉淳牙和雾儿,等着我回来!”说完就要走出茂密的杨树林。

“施主等等!贫僧有几句话要对施主讲,不知可否单独谈谈?”

“那我们先走了!”老宗同冷驭鹰和白风白羽走向了越来越近的人群。

除了这充满湿气的地带,别处很难看到这么魅力的绿色景物,仰头望去,厚厚重重的云雾盘踞在上空,残阳只能乘一点点空隙,迸射一条条绛色霞彩,宛如沉沉大海中的游鱼,偶然翻滚着金色的磷光。

茂盛的枝叶下的光束就像那一根根银色的星芒,少许大在那个已经放下右手的男子身上,目光烦躁的四处游荡,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能想到的又说不出口。

“呵呵!担心我?”见对方冷冰冰的俊颜上全是苦恼,调皮的上前伸手要去抱住。

“切莫靠近!”发现自己的话语过于疏离,赶紧盯着远处的队伍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行为!”万一被看到怎么办?为何她就学不会?老是要拉拉扯扯的。。。

凌非低声咒骂了几句,仰头伸手道:“没事,他们看不到的!”

“那也不行!”某男直接推开她:“倘若被看到一定会被说闲话!”表情很是严肃,他不是在跟她开玩笑。

“不抱就不抱,那我去了!”转身就要走,满脸憋屈。

“等等!”

某女咧嘴笑笑,直接转身跑过来将对方拦腰抱住,仰头抵着那宽阔的胸膛:“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