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音此刻也不是无动于衷,更可以说有些紧张,毕竟对方是他的长辈,除了师父外,他也算是另一个尊师,睁眼微微弯腰:“一切如师父所见!”

“我是问你他们为何叫你爹?你什么时候有孩子的?”忽然想起不久前来大闹的凌非,拍了拍脑门,是她,一定是她,以前就看着有点不对劲,为何非要见弦音?如果是这样的话。。。:“是凌姑娘的?”

“嗯!”淡淡的点头,同样有着烦恼,一切皆是命中注定,躲也躲也不掉的。

刚毅俊秀的容颜上开始有了愁容,倘若此事被公开,自己还能在这里吗?

方丈想了许久才叹息道:“哎!或许是上天保佑,这或许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为师宁可你还俗组织家庭也不想看到你堕入地狱!”

“徒儿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有些难以开口,干脆不再发言。

“怎么?她不愿意和你组织家庭?”闻言方丈蹙眉,眸子里有了怒火,他这个徒弟全天下不论男女都在抢着要,她居然不识好歹?

弦音抿唇微微笑笑,竖手道:“有因无果!”

老人面露心疼,他会这么说应该是凌姑娘不同意,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自己清楚,没尝试过人世间的情情爱爱,所以也不懂他的心境,只能继续追问:“她还想回去?”

“嗯!好似说要带着孩子一起回去!办法也有!”还有那个她成亲了的男人都要带走,这些我可以帮你,都可以。。。

一句话,方丈蒙了,全都要带走?对孩子们之间的事他一点也不清楚,想要帮忙也无从下手,只能一切随缘:“她人呢?”

“说是去帮助白玉邪平定江山了,还说很快就会四国合一!”要是以前一个小小女子说出这种话,他会当做是玩笑,可是现在他相信她了,此女有勇有谋。

“哦?四国合一?这好啊,天下也能真正的太平,不用成日提心吊胆,我们这缘度寺也能永世安康,不过为师有句话还是要提醒你,找不到脚踏七星的人她永远也回不去,你自己好好斟酌吧!”说完便笑着起身走向了外面,如果打到这里来,缘度寺也会助一臂之力,只要能真的安宁,说真的,就怕那三国里的人年少气盛,个个都只想着能统一天下,如果真让他们其中一个做了最后的帝王,那么这里恐怕也会变成屠场。

因为从来就没见过那三个皇帝前来烧香拜佛过,此处算是一大金库,在那些不信佛的人眼里,这是金子,只有信仰者才会将这看成是神圣之地,不可侵犯,他希望真的是白玉邪一统江山。

“爷爷!你要走了啊?”楠楠望着老爷爷,对他们的谈话一点也没听懂,这个老爷爷是这里的主人吗?可以去找他玩吗?每天都在这个院子里,真的好无聊。

方丈抿唇笑笑,大手摸了摸孩子的头颅:“颇有佛缘,要不要像爷爷这样?”说完就低头摸摸那光溜溜的一片。

楠楠也学他,将手伸过去,“嘣嘣嘣”连敲了几下:“咯咯。。。像木鱼!”

“调皮!”方丈像看一块朽木一样看着楠楠,最后拿起禅杖黑着脸离开,太不像话了,居然把他的脑袋当木鱼。

而弦音则一直在想师父刚才的话,找不到脚踏七星的人就永远也无法回去,说谎真的好吗?出家人不打诳语,可。。。

大手按住了左腿,最后起身走向外面,飞身向最后一座大殿,又一次来到了空旷的干池边,孤傲的伫立在池前,眼里有着复杂的情绪,这里。。。就是你可以回去的地方。

面朝干池的佛像如同有灵性般,就那么注视着下方的一切,然而干池的旁边有一块小石碑,上面只有两个字,此乃“血池”!

血池,顾名思义,血来养,并非是穿越时空隧道的地方,它。。。可以通往地狱,或许只有阎王自己知道,这里就是他和地狱之间的通道。

此刻正坐在阎王书房的大胡子老头望着幻境里出现的一切:“你们说苍凛会怎么做?”

在这湿气浓重的地方,可谓是阴森骇人,处处都有着小鬼的哀叫,此刻是十殿阎王聚齐,而这里则是第十殿,阎王之“转轮王”的大殿,十殿阎王掌管的事宜皆不相同,比如这犯了滔天之罪的转轮王,因为公报私仇,将生于混沌,灵气所化的天凤天凰之子“黄之炎”灵魂抽出,强行放进轮回司,投胎转世,还机缘巧合成了他的子嗣。

一生都要清心寡欲,无后送终,一时的孩童心态惹出了这不可收拾的闹剧,整是整到了这黄之炎,可如今纸快包不住火了,天凤天凰如今也得知了,那么玉帝那里说不定下一刻就会派人来捉拿他,所以今日将九位结拜兄弟都给拉来。

此处的书房外面设有金、银、玉、石、木板、奈何等六座桥。专门管理各殿押解到的鬼魂,分别核定其罪福的大小,发往四大部洲的适当地方投生,顾名思义掌管的是人类的投胎事宜。

“依秦某看来,他已绝望透顶,定会选择送该送的人走!”秦广王摸着胡须高深莫测的邪笑:“就算现在不会,那么总有一天他会的!”

秦广王,专管人间的长寿与夭折、出生与死亡的册籍,统一管理阴间受刑的吉、凶,凡属善人寿终的时候,有的接引往生天堂,或西方极乐,如果是功过两半的男人、女人,死后送交第十殿“转轮王”,发放投生人间,有的男人转生女人,有的女人转生男人,各按照在世时所造的业力、因缘,分别去接受果报。

一些牲畜死后同样要进入地狱,然后由十殿阎王分配,倘若表现好的下辈子可做人,当然,有的人做了太多的坏事,就由“五官王”一一记载,坏事要多得他们都数不清的话,将会打入畜生道,永世不得翻身。

平等王则摇摇头,指着那漂浮在空中的幻镜道:“本王觉得他定不会送对方走,转兄也说了,要送走那些凡人,就得用苍凛的血填满血池,还必须魂归地府,恢复仙神,可他如今是凡人,并不知晓死后可以成仙,谁都知道凡人都怕死,而且凡人都很自私,为了活命可以把亲朋好友杀死,他既然是凡人就不会这么大度的彡自己的命去救别人的命,况且那些人在古时代也不一定会死!”

平等王,专管西南方沃燋石下的阿鼻大地狱,也是三界最恐惧的阎王,不管是人还是畜生,还是神仙,妖魔,只要到了他的手里,那么几乎永远都不会再有投胎的机会,而是被永远止尽的折磨,不能生,亦不能死,什么咬舌自尽到了他那里都是无稽之谈。

别说人类了,就连神仙听到平等王三个字也会吓得浑身哆嗦,怕的不是这个阎王,而是怕进那无间的阿鼻地狱,无间。。。。没有时间限制,没的黑夜白昼,没有终止,有的已经被摧残了千万年,依旧还得活着,直到天地消失那一天才能魂飞魄散,否则。。。永远都不可能被放逐。

“哎!”转轮王伸手揉揉疼痛的额头,他都知道错了,这黄之炎下来后会找自己算帐吗?一旦他的怒气达到了顶峰,这地狱真的关不住他,自己做的这些应该还构不成什么滔天大罪吧?不会进。。。转头斜睨了一眼那些穿着颜色不一的兄弟们,会进哪里?最后定格在平等王的脸上。

平等王也顺势望去,怎么?自己有这么好看吗?低头看看画着江海汹涌的红袍,都说自己是长得最恐怖的一个人,这转轮王为何这样看着自己呢?

“我觉得各位还是想想办法补救吧!”转轮王看了平等王半晌,最后还是决定补救吧,大不了投胎去做黄之炎的儿子他也认了。

“关键是在这个凌非身上,这小子行啊,观世音都出口夸赞了,说近年来有着无数百姓在为她祈福,转兄,你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撮合苍凛和她,否则你后患无穷!”平等王双手背在身后看着画面转到了凌非的身上,满眼睿智,是个奇才。

转轮王差点就吐血,我为什么要去撮合他们?撮合他们我就死了,这凌非是因为轮回司的疏忽,要被黄之炎带上天了还了得?自己的失职不就瓦解了?瞪了他们一眼道:“让我去做黄之炎的孙子也不能撮合他们,你们自己看!”

说完大手一挥,幻镜瞬间变换,出现的是一片树林,一个小窝里住着一对漂亮的杜鹃,那绚丽的阳光透着丛林照耀进来,更是锦上添花。

深灰、白、条纹状的杂色毛都随着轻风翻飞,转轮王长叹一声道:“此乃杜鹃,它们相爱时,从来就不会张口啼鸣,有的人认为它们是不会叫,哑巴,其实凌非乃天庭四大衰神之大弟子,由于惹怒了鸿蒙老祖,被贬为牲畜十世,表现好的话,就永世为人!”

“噗!四大衰神?还有这一说呢?”

“那你就真倒霉了!”

转轮王一点也不害怕:“放心,她永世为人的,就是玉帝改变了她的命运,我害怕什么?怕她来整我?最后一世畜生道轮回时,成了杜鹃,雌鸟,你们看到的就是她!”

“你想说的是什么?”这有什么奇怪的?这种事大家都见怪不怪了。

“哎!当她遇到这只雄鸟时,就没有再分开过,如同有灵性般,雄鸟很保护这只雌鸟,有一次他奋不顾身的从鹰嘴里救出了她,本来是很好的一段姻缘,有一天,雌鸟很贪玩,这个凌非她每一世都很贪玩,趁雄鸟出去觅食时,她偷偷飞向了外面的世界,玩了很久很久,在她准备回家时,却不幸被几个孩子用弹弓打死了,而雄鸟在巢里一直等一直等,过了一天也没等到,最后开始疯狂的乱叫了,飞过了整片森林,他的叫声没停过,带着凄凉,就只是要找到伴侣,都说杜鹃不会叫,可他却不停的叫,却也没找到另一半,最后叫得嗓子破裂了,喷出鲜血后,他也就从空中掉了下去!”

“不是吧?这不是苍凛啊,苍凛这算是第一世,他的父母又是生于混沌,你可别乱说!”宋帝王赶紧伸手制止。

转轮王长叹一声,看向兄弟们继续说道:“他,并非苍凛,此人的魂魄相当的怪异,也很是执着,杜鹃本来就是一种没了伴侣就会啼血而死的稀物,却也不是很少,所以我并未对这对杜鹃有所观察,雌鸟的贪玩害死了雄鸟,所以理应在地府受罚十年,当雄鸟来到地府时,他听到雌鸟下一世会是人类,于是他愿意受尽重重磨难,尝试了被滚烫的油煎炸灵魂,被斩魂鞭抽打两年,我这才被他的意志打动,将他投放到了六道轮回中的人道!”

九个阎王仿佛像听故事一样都坐在了两旁,真是不可思议,一个鸟儿,居然能承受得了被鞭打两年,一鞭子下去,魂魄都会痛不欲生,确实够执着的。

“然而这两人天生犯冲一样,雄鸟投胎后成了一名九五之尊,因为他相信只有皇帝才没人敢和他抢爱人,可当他遇到值得深爱的女子后,对方却爱慕上了一个和他有着天壤之别的乞丐,那个女子还是他的皇后,从此他便不再娶妻生子,孤独终老,等他再来到阎王殿时,他记起来了一切,我也告诉过他,可能是月老不赞同他们在一起,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他不听,再次受尽磨难,投胎为一个乞丐,一生都只会乞讨,和喜欢的女人每一世都有摩擦,一开始那个女子是个千金小姐,觉得他长得俊秀,于是和他有了交际,然而当两个人在一起后,她却说更加喜欢和护卫在一起。。。。。”

“那个乞丐觉得自己也配不上一个千金小姐,就笑着默默的祝福,没有再去打搅,一辈子就那么过来了,当他死后又来到这里时,他哭了,却还是执着的不放弃,因为他说那是他的妻子,天若怜惜,一定会给他回报的,然后就生生世世不分开,于是乎他做选择投胎成她身边的护卫,可有意思的是他做了护卫,对方却和天下首富在一起了!”

听着听着,几个阎王都觉得这苦尽甘来会不会也太难了?突然都想到了什么,平等王也觉得很是可笑:“这凌非本身就注定生性风流,会有许多数不清的伴侣,然而却为了夫君而开始守身如玉,也不与夫君同房,很有趣的一个人,这第一首富恐怕这一世依旧找不回自己的爱人吧?”

转轮王也很是头疼啊,谁知道月老的红线是怎么牵的?说不定一条线上的开始有着无数个黑疙瘩,后面就是畅通无阻的,咱能强行去破坏别人的幸福吗?跟了苍凛,依照弦音此刻的性格,就算是老死了他也会把爱人找回,那么凌非就永远也无法投胎转世了,而那个雄鸟将会何去何从?追随了几生几世,却要断送在自己的手里吗?

如果不是自己这里出了岔子,那么这个凌非的性格就不会这么的大胆,就不会去找弦音,那么或许会爱上这个第一首富,从此相依,不会有那么多的鬼点子,不会想着要砍情人树,不会认识淳牙子。。。

所以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花错雨,本王不会去特意拆散谁,但是也不能帮,我并非无所不能,看那两个孩子就知道了,那也算是自己的孙子孙女吧?虽然只是分身去人间投胎,可分身也是自己的。。。

“那淳牙前世和这小女子有什么过节吗?”初江王好奇的问道。

转轮王摇摇头:“过节倒是没有,而且淳牙的前面几世都和这个凌非没有丝毫的瓜葛,可以说都生活在不同的空间,算是第一世吧,倘若这一世有牵扯,下一世定会纠缠不清!”也不知道这花错雨是否能抱得美人归,要是这凌非一辈子都和淳牙在一起,那么他下辈子是不是投胎成瞎子了?

“哎!也是啊,帮了苍凛就害了这个痴情的男人,如果月老的红线真的把这爱了几生几世的的两人拴在一起的话,那么强行让这小女子和苍凛在一起,月老尽早会发现,到时候就真得吃不了兜着走了!”平等王也觉得此事很是棘手了,如果不帮着苍凛的话,带着怒气死回来,那还不得把这里给拆了?

“算了算了,找你们来也白来,都回去吧,我自己会有办法的。反正现在天凰天凤是站在我这边的!”有他们俩帮着隐瞒就好了,要真出事了大不了就是一个死嘛!只要不去平等王那里,都随便,事已至此,米已成炊,怕也没用。

就这样,各路阎王都纷纷摇头离去,都听了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好似有那么点感触了,倘若这一世还是孤独终老的话,大伙还真同情他。

人间

经历了日日夜夜,终于到达了帝都王国,繁华的街道上来来回回走动的人们穿着光鲜亮丽,这是凌非来到古代见过最奢华的古都,不愧是白玉邪,从不相伴什么变态的迷信,传闻这里曾经也是有着许多对百姓很不利的风俗,可都被他强行给掰直了。

带来的是百姓安康,也是他做人很正直,所以袁家寨的人才不会帮着北寒国,如今也成为了魏月国的一份子。

凌非很喜欢白玉邪,因为他是一个适合做帝王的人,虽然没有什么谋略打天下,可是他有头脑管理好整座江山,待人和善,彬彬有礼,谦谦君子,从不滥杀无辜,要是冷夜他们的话,妃子在大难临头各自飞后,一定会斩尽杀绝,可他没有,反而拿出银子给她们。

但是做人都有自己的原则,当那些妃子想回皇宫时,他也不会逆来顺受的收留她们,而大臣们也没脸去说服,是他们的女儿自己贪生怕死,不懂得和皇帝一起共进退,那么不要她们也是理所当然的。

“真是个好地方!”某女一路上都在称赞,白玉邪,我说过,最后你要想做帝王,那么我打下来了也会拱手让给你,对于我来说,打江山只是要证明自己的实力,这么久了,也有了点自信,我一定可以的,反正你这里已经是一条死马,迟早会被攻陷。

既然如此,我就把这死马当活马医了,并不是把你的江山当玩笑,因为我知道只有我们自己就算走到最后了才不会让我们的同类受苦,老百姓是你的百姓,在我眼里,他们都是人,和我一样的人。

我不相信冷夜他们,所以我要插手,为了我自己,也为了你们。

“白玉邪真厉害,把这魏月国打理得真不错!”这才叫安居乐业吧?瞧瞧,穿得好,吃得好,就是近年来让他们不敢再扩大事业,就害怕会输,因为三国联盟,都感觉魏月国会是以卵击石。

刚说要开打的时候,都战战兢兢,可没想到居然找赢了,就这样,当那些军人进城后,大伙可是热情得不得了,全都挨个的迎接,跪拜,不再觉得军人是吃白饭的米虫,毕竟以前没打过仗,不知道军人的重要性,可现在知道了。

有些事还真要经历一番才会真的明白,军人是荣耀,这一点在开战后,全天下的人都算明了。

魏月国和东岭国的国民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善”,绝对做不出来很残忍的事,而且对人也是相当的有礼貌。

“客官里面请!”

大伙刚走进一家比较小的客栈就被店小二迎接了进去,扯下肩膀上的抹布将桌子擦干净后才礼貌的问道:“打尖还是住店?”

凌非回以一笑:“谢谢,我们住店,可能要常住,不知可否算便宜点?”

“没问题!”能常住就是福星,店小二可兴奋了,转身开始准备客房。

“白羽!拿着这信令牌,去找白玉邪,还有袁鹏,快去!”严肃的交代完才跟着大伙上楼,这里算是江南水乡,秋雨连连,也不炎热了,穿着也少了,可谓是最最爽的季节,人们的脸上都有着笑容,可见是丰收过后的表情。

白羽一刻也不怠慢,赶紧大步走向了通往皇宫的官道。

雾儿望着凌非,很想道歉,却什么也说不出口,拿出怀里的一个香囊,这是他绣了好多天绣好的,人们说喜欢一个人就送香囊,他会永远带在身边,表示你也永远在跟随着他,然而一想到对方的女子身躯,还是作罢,再说了,大伙现在都在生她的气,嘟嘴跟着小二来到了自己的小房间,哎!你们什么时候才会原谅我嘛?

“驾。。驾!”

与此同时,萧洛正发八百里加急的速度奔向了皇宫大门口,最后下地将令牌扔向了护卫,起身飞向了皇城里,直奔御书房。

“嗯。。。皇上!你说这煜寒为何要送你这个?”

高贵华丽的院落里由洁白石板所铺垫,花坛里全是热带盛产的各色水果花草,三十多个宫女正毕恭毕敬的守在门外,个个目不斜视,太阳很是毒辣,她们却好似已经习惯了般,不管长相多么貌美,却再也没人敢对皇上存有一丁点的非分之想了。

宏伟的御书房算是红墙碧瓦,富丽得无法形容,进门后的桌案前并未坐着那个威严四方的男子,走进里屋,那是皇帝批阅奏章累了可歇息之地,层层幔帐后,是两个正在交织的男女,如胶似漆,分也分不开,好似连体。

“嗯哼。。。朕也不知道。。。不过感觉很不错!”纹理分明的男子正在疯狂的驰骋,浑身大汗淋漓,那强壮的后背美得几乎能看到的人都恨不得想上去摸一把。

或许是不怎么直接被太阳烘烤的缘故,所以身材只是有些略微的古铜,可近了看,那背后有着深浅不一的伤疤,特别是胸口,可非但不影响美观,反而更增添了不少男人的霸气。

大手一挥,满头青丝被全部撩到了背后,发尾扫荡着臀部,掩盖住了所有的春光,也令人想去探索,如此矫健的身躯,和强壮的体魄,也难怪点秋愿意用命去爱。

男子微微仰着后脑,双目紧闭,眉头蹙紧,好似在忍耐着什么,精致的五官在这张脸上也堪称完美,浑身血液都在叫嚣着、沸腾着,枕边一瓶正散发着奇特花香的药物能使人忘却所有,只迷恋在这欢愉里。

然而点秋不明白的是为何冷夜这几年来行房时为何都是闭目的,问他也只是说一句喜欢这样。。。

只有冷夜自己知晓,因为他此刻的脑海里形成的是一幕比这还要疯狂的欢爱。。。

“宝贝!爽吗?”

只见一女子正一把将他的紫衣龙袍撕开,小手调皮的游刃在胸口,媚眼如丝的挑逗着,而他只能用双手去抵挡,完全的欲拒还迎。

“爽!”薄唇开启,边奋战边吐出了这么一个字,令点秋兴奋不已。

幻想里的女子突然疯狂的堵住了他的嘴,眨眼一看,正是。。。凌非。

只见某女的小手开始从他那敞开的衣襟里摸入,不断的诱惑,最后冷夜也伸手抱住了她的小腰,开始用火热的地方去顶弄对方的身躯:“嗯。。。凌非。。。你这个该死的女人。。啊。。。朕会杀了你的,要你跪地求饶的。。。”

“哦?你觉得我会怕你吗?”女子不以为意的冷笑一声,“撕拉”,一把将对方的衣服扯烂,最后亲吻上了那强壮的胸膛。。。

“该死。。。”好舒服,这个女人有把男人弄疯的本事。

玩弄了许久,女子突然将他推倒,也不脱掉衣物,直接掀开两人的衣摆,扯掉亵裤。

“喂。。喂。。。你别这么粗鲁好不好。。。!”冷夜惊慌的看着女子,她。。。就是个这么粗鲁的人。

女子才不理会他,片刻后直接坐下身躯,合二为一。

“唔!”而床上的冷夜也在同时一泄千里,这才睁开眼看着下面的点秋,哎!也不知道怎么了,自从几年前凌非只是用手帮他解决了那么一次,居然就像着了魔一样念念不忘,每次和点秋行房时都是这样靠幻想才行,自己这是怎么了?

虽说喜欢她,可也没到非她不可的地步吧?再说了,这么久还看不明白吗?爱上那个没心没肺的东西到最后死的就绝对是男人,然而过了袁豹一案后,就更加提不起兴致了,每次一看到点秋就会突然想起那个从黄沙里跳出来的男人。

惨不忍睹,虽然说喜欢折磨得狠一点,残忍一点,好给对方的打击多一点,可。。。那种折磨。。。她是怎么想出来的?

“看来煜寒这药还真有用,皇上近日太过疲累,还是少做这种事的好!”点秋羞涩的笑着低头,拿过宝瓶将盖子盖好,听闻是最好的媚药呢,闻一下就会迷失自我,关键是他送这个做什么?好是好,可会不会是在拐着弯的说皇上不行?

“啊?”正在走神的冷夜这才清醒,起身躺进里面,大手揽着对方的肩膀:“也行,这不是想让你生个孩子吗?对了。。秋儿,你是怎么想到那样去整袁豹的?”

怎么这个时候问。。。点秋戒备的看了一下床罩,最后笑道:“臣妾也是在书上看到的,臣妾哪 有这个本事去想这些狠毒的招?皇上,您最近都很少的臣妾说话,该不会是怕了臣妾了吗?”说完就爬起来与他对视。

冷夜心虚的眼神有些飘忽,最后摇摇头,牵强的笑道:“怎么可能?皇后也是为了西夜国好,朕岂能这般的不明事理?”

“那就好!皇上可不能怕臣妾,如果臣妾真有个什么好歹,皇上不是连个说话的人都没了吗?”甜甜的笑着,双手紧紧抱住那裸露的胸膛,下一刻脸色就大变,她了解冷夜,一定是害怕自己了,夜!不要怕我,这个世界除了人,还有谁是真心实意对你的?亲人?还是你的结拜兄弟?你自己都开始怀疑煜寒了,说明你不完全信任他,那除了我,你就没有一个值得信任的了。

“呵呵!秋儿说什么胡话?你怎么会有什么好歹?你是朕的妻子,一生中都在为朕忙碌,在我的心里,秋儿是知己,是朋友,是爱人,是亲人,是。。。一切!”大手爱怜的抚摸着那小巧的头颅,然而脸色却有些难看,是啊,除了你,我还有谁是可以去完全信任的?臣子?还是身边的手下?手下始终是手下,不注意就会背叛主子,只有妻子不会背叛自己,永远都不会,这一点他还是能肯定的。

“启禀皇上!属下萧洛有急事禀报!”

就在冷夜还在想没了点秋自己以后要是伤心难过时能找谁倾诉时,突来的声音让他兴奋了,赶紧起身胡乱穿好龙袍就走了出去,完全把点秋当成了透明人,萧洛来了,代表找到了凌非他们,也找到了那个可以让自己强大起来的雾儿。

他的理想就是打败凌非,让她臣服,让她生不如死,让她给自己洗脚,磕头,总之一切卑贱的职业都要让她去做,拿下她好似真的要比拿下江山还更令人兴奋了。

点秋见丈夫这么兴奋也不想错过机会,起身穿衣最后跑了出去,站在冷夜身边望着萧洛。

“快说,什么情况?”遣退下人后冷夜就迫不及待了,三年多了,三年多不见了,看萧洛的神情就知道有收获,雾儿。。。雾儿。。。你就是这天下的无价之宝,到了我这里,纵使你插翅也难飞。

“回皇上话,他们一直栖身在魏月国的双子峰后面,也是一个山谷,前面是缘度寺,不过跟踪着他们的人说不久前都去了魏月国帝都,但是往哪里就都不知道了!”萧洛很诚实的回答,他是真不知道,这个凌非古灵精怪,能做出那种往地上一摔就会冒出浓浓烟雾的东西,不简单。

闻言冷夜狐疑的眯眼,瞅着萧洛许久,凌非热爱美男,这萧洛知得也算是一代美男子,虽然有点冷酷无情,但不确保是否他被凌非收服了,万一给自己来个反间计,不是自投罗网吗?那可是魏月国,强龙不压地头蛇他还是懂的,就怕有去无回。

点秋也看了萧洛半晌,最后来到冷夜身边附耳道:“臣妾相信他!”这个男人对主子忠心耿耿,他的眼神骗不了人,所以她更加相信。

“既然如此!我们就立刻启程去魏月国的帝都,朕亲自出马,定要马到成功,萧洛,你做得很好,赏银少不了你,现在去准备马车,不要带太多人!”冷夜可谓是激情澎湃了,再也等不下去了,十层呢,到时候自己说不定都能和弦音去对打了,当然有点难度,不过也不难,弦音是和尚,这江山的争夺他没资格来管,况且他只要一出寺庙就给缘度寺来个突然袭击,看他还敢不敢出来。

“啊?为何不多带点人?”萧洛不解,最少也要带上几万人吧?这样以保安全。

冷夜淡漠的敲击着桌子笑道:“摆那么大的排场作甚?昭告魏月国朕到了他们的地盘蚂?估计如今袁豹一案已经传到了白玉邪耳里,所以不管带多少人过去都会命丧黄泉,少带一点,不能让人发现吾等的行踪,一旦暴露,咱们就真得成为第二个袁豹了!”

“既然如此之危险,何不让属下带人去把凌非抓回来?”

“朕要抓的不是她,而是雾儿,好了,不用说了,快去准备,打扮成随从,装成一个商队,天一亮立刻出发!”说完就握紧拳头,虽说表面没什么,实则心里真的有点翻江倒海的意思了,激动得就快吐血身亡了,谁在愿望达成之时还会淡定的承受?

“属下告退!”

点秋抓抓后脑,看向冷夜:“抓雾儿?就是那个那天在武林大会上撞了臣妾的蒙面女子?”皇上为何要抓她?不是应该抓凌非过来折磨的吗?雾儿。。。柳叶弯眉,杏仁眼,双眼皮,额头白皙饱满,光是眼睛以上就可以看出长得不错,莫非真的超越了凌非?让皇上这么兴奋。。。难道是他看上了那个女人?

“没错,秋儿,我告诉你,只要抓到这个雾儿,朕就可以成为下一个十层内力的高手,从今以后别说凌非了,就是十个凌非来了朕也能把她拿下!”说完就站起来阴冷的望着外面,烈日当头,一如既往的天气,可此刻某些人的心情却好到了颤抖的地步,这样在煜寒和花错雨他们面前最少也能有足够的底气和面子吧?

缓缓抬眸,皇上的表情真的有那么点真实,这是什么话?抓到雾儿就能。。。也对,凌非和宗原藤消失不久就九层了,难道都是来自于这个雾儿?想到不可能是丈夫看上对方后就笑脸盈盈的走到桌案前屈膝行礼:“臣妾恭喜皇上,贺喜皇上,也恭祝皇上能心想事成,秋儿定会助您一臂之力,将其拿下!”

“哈哈哈!”见妻子这么懂事,冷夜立刻就豪迈的大笑了起来。

缘度寺

“哥!真的要这么做吗?”

方丈室,两个小萝卜头已经成为了这里的常客,所有的僧众都知道了有两个长得很像住持的孩子住在寺庙里,方丈就那是住持的侄子侄女,可住持不是没有亲戚吗?不过反过来想也对,住持也是人,又不是从石头缝里跳出来的,有亲人也是正常的,只是一时间无法接受而已。

泥土和砖砌成的床榻平整而宽敞,宝宝就这么拿着剪子对准了方丈的下颚:“嘘!”楠楠用食指放在嘴边。

“呼噜。。。嘘。。。呼噜。。”

方丈实则也算是个高手,虽说没露过手,却也知道能有这么多徒弟定不是泛泛之辈,然而打呼噜的声音太过响亮,敏锐的感官也就不存在了,再说了,这种地方有谁敢来捣乱?自然也就放松了警惕。

妮妮吞咽一下口水,小手轻轻将那一大把白色胡须给抓起,都有着做贼的感觉,很是害怕,但是也好好玩,好刺激,都想看看这个成天抚摸胡子的老人没了胡子会摸什么?

“咔嚓!”

“你们干什么?”方丈一见这俩孩子就没好感,太皮了,天街道他都要疯了,前几天趁他睡着后在他头上画乌龟,弄得被人笑话了一天,最最可恶的还不是这个,他们两个居然把五十多只青蛙都绑起来摆放在他的床头,结果不小心翻身压死了无数只,善哉善哉。。。不知道出家人不杀生吗?

妮妮看着老头的胡子被剪成一个桩子就想笑,但还是忍了回去,他的样子好搞笑啊,以前感觉他的脑袋很大,满脸的胡子,如今看过去,他的下巴居然是四方形的,好像更大了,见他满脸的怒气就伸手把白花花的胡子举起来:“还给你吧!你的样子。。。噗嗤。。。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哈哈哈哈!” 溜达☆旖旎魅雪☆手打 字数(12183)

第一百六十一章 找娘去

盯着那小手里的白色毛发,某方丈眨眨眼,最后不敢置信的摸摸胸口,顿时一惊,莫非。。。大手开始像羊癫疯一样发作,当触摸到那真的被剪掉的地方后,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老爷爷。。。老爷爷!”

两个宝宝吓了一跳,这可不好,别死啊,小手儿开始胡乱的翻看,不断拍打那惨白一片的老脸。

“呼!”在俩孩子用尽一切办法后,方丈这才虚弱的睁眼,目光里有着阴霾,不管三七二十一起身一手夹着一个就走出门外,直奔最后一座院落,满脸的杀气~

“方。。。噗。。。!”一个端着茶水刚要进屋的小沙弥一见到方丈那四四方方的下颚就忍不住喷笑,怎么会这样?方丈最在乎的就是他的胡子,等走远后他才偏头看向屋子里,当看到许多掉落在床榻上的胡须后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天啊,这俩孩子真是太。。。

“嘣嘣嘣”

正在诵经念佛的弦音还不知晓危险已经降临,面对菩萨没完没了的敲击木鱼,高大的身躯永不弯曲一般,浑身都透着正直,无论是外表还是内在。。。

“砰”

突来的一脚将门踹开,老方丈把孩子放下指着弦音道:“你赶紧把他们给为师弄走,你也走!”

“嘣嘣。。”

弦音微微一愣,师父为何发如此大的火气?但也知道是两个孩子闯祸了,淡漠的起身,凌厉的眸子缓缓抬起,当看到方丈的胡子后,就完全像被施了定身咒了,无法动弹,看得很是入神,然后肩膀却耸动了几下,也是觉得很好笑。

妮妮和楠楠一见到爹爹的表情很冷漠就又开始害怕了,小手里还攥着一把胡须,怎么办?爹爹一定会生气的。。。

“你听到没有?立刻把他们赶走!”老方丈要吐血了,双拳捏得死紧,面目狰狞,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讨人厌的小孩子?疯了疯了,他们再不滚蛋,他就要疯了。

“阿弥陀佛!徒儿还未想过要出寺!”根本就惧怕对方的怒火,竖手弯腰行礼。

“你。。。”方丈见他这么说也只好作罢,虽说他叫自己一声师父,可也明白这里他最大,烦闷的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去,习惯性的抚摸胸口,却发现早已一无所有,打孩子吧,根本打不得,骂?一个孩子,骂他能听懂吗?这真是造孽了。

静谧的屋子里开始有了沉重的气息,楠楠怯生生的抬头,十根细小的手指开始揉搓,然而见到爹爹正双手背在身后等待着自己认错,赶紧又低头嗫嚅道:“楠楠知道错了!”

闻言某大师这才蹙眉眯眼,薄唇也不断的抿紧,面露无奈之色,你们也真行,那胡子能剪吗?为何这么的顽皮?

“爹!妮妮也知道错了!”妮妮低头将胡子扔到地上,浑身发抖,爹爹不会打人吧?

“出去面壁思过!”抬头不容拒绝的指向外面,没有丝毫的商量余地。

楠楠嘟起小嘴又开始委屈了,却不曾想凌非在的话,屁股早就肿了,赌气的上前踹了弦音一脚大吼道:“我们一点也不喜欢你,淳牙爹爹比你好一万倍,哼!”说完就走向了外面,骑在木马上,绝对不去思过。

妮妮也狠狠的踩了一下白胡须,其实相处久了,他们也知道爹爹最在乎的好似淳牙爹爹,所以只能拿这个来说事,瞪了大人一眼转身道:“妮妮也不喜欢你,淳牙爹爹从来就不会处罚我们!”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弦音顿时感觉鼻子发酸,就连你们也觉得他好。。。

冷漠的走出去瞅着两边眯眼道:“面壁思过!否则就毁了你们的木马!”他不是开玩笑的,做错事不知道悔改不说,还这么的理直气壮。

“我们不要思过,你不是我们的爹爹,我们不要你做爹爹,我们要娘,要淳牙爹爹,你送我们去!”楠楠张嘴大吼道,眼角噙泪,不管对方对他们有多好,但是也没天天被娘打要好,这始终到最后都是个陌生人,才认识这么短的时间他就要惩罚他们,凭什么?

“哇哇哇娘。。。!”妮妮一见弦音那可怕的表情就大喊道:“大坏蛋,大坏蛋!呜呜呜哇哇哇!我要蓝卿爹爹,你快带我们去啊呜呜呜去了就不麻烦你了呜呜呜!”

第一次弦音明白什么叫很生气却不能拿对方怎样,身侧的两只大手开始运气,狠狠的打向了其中一个木马。

正坐在上面的楠楠差点就栽倒,惊恐的背靠着墙壁望着正在碎裂的木马,害怕的吞咽一下口水,也不敢再哭了。

妮妮也吓得小脸发白,快速下地面朝墙壁,咬紧下唇,暗暗落泪,心里喊的全是让凌非来救她,这里好可怕,她不喜欢这里。

“该来的时候他们自然会来,倘若下次再犯错贫僧定不轻饶!”冷飕飕的说完才转身进屋打坐敲击木头疙瘩,微微合并的眸子里有着无人能懂的伤,虽说童言无忌,然而对方的每句话他都有认真的听。。。

门口的两个孩子这一次是真的害怕了,那散架的木马提醒着他们“大坏蛋”下次摧毁的就不再是木马,而是他们,越想越害怕,他们不要死,不要死。。。

妮妮浑身都在颤抖,低着小脑袋,怎么办?怎么办?娘不在,也没人可以来救他们,这个大坏蛋好可怕。

直至夜深人静时,弦音才起身走向外面,看着两个已经坐在地上昏昏大睡的孩子就无奈的摇摇头,上前抱起妮妮走向床铺,温柔的话进被子里再去抱楠楠,然而刚要放下时。。。

某楠楠睁开眸子,当看到是弦音后,立刻大叫了起来:“啊。。。走开。。大坏蛋。。走开!”翻身上床和已经醒来的妹妹紧紧靠在一起,戒备的望着弦音。

弦音没理会他们,脱衣上床开始闭目养神。

而俩孩子则跑到床头互相依偎着,也不说话,眼珠定定的看着弦音,深怕他像中午那样,大手一伸,他们就会浑身断裂。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