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衣抿唇想了许多,也是觉得点秋说得有道理,以儆效尤,大手摸向下颚点点头:“皇后准备怎么做?”这如同给魏月国来个下马威,也让袁家寨的人看看跟着白玉邪的下场,不但可以解除心中的怨气,还能打击一下敌人,一举两得呢。

“臣妾自有办法,来人啊,将他照顾好,三日后召集百姓和各位大臣到城门口,咱们就在那里举行!昭告天下,我西夜国不是人人可以欺负的!"温柔的语气,娴熟的笑脸,说出的话却残忍至极,就连四个牢头都忍不住搓搓手臂,果然是最毒妇人心,杀了就算了,居然还要当着那么多人。。。

袁豹已行昏厥过去,左眼算是彻底的毁了,恐怕就是大罗神仙也没有这个本事,他目前唯一的愿望就是谁能来给他一刀,心里没有一点觉得难过,因为他相信这个仇一定会有人给他报,所以不难过,大哥,二哥,三哥,还有袁家寨的兄弟们,不能和你们一起共享富贵了,如果我死了你们也不要难过,我们永远都心连心。

不管他们使用什么招,我也不会出卖你们,我袁豹。。。能做到。

转瞬间,天边的白云渐渐披上了红嫁衣,到了晚饭时刻,宝宝们坐在凳子上望着中午没洗的碗筷蹙眉,不是吧?爹这么懒吗?碗都不洗然后就让大家吃?这怎么行啊?

“爹!娘说不能用脏碗吃饭的!”楠楠看着筷子上的污债满脸的嫌弃,再看看大碗里的白米粥,爹怎么可以比赭炎还懒?赭炎最起码还会洗碗呢。

妮妮看了看院子里的一口常年不用的水并道:“爹,你去打水,妮妮来洗碗,以后妮妮洗碗!”无奈的拿过哥哥面前的碗筷翻身下地走向院子,哎!爹爹好像白痴一样,什么都不会,还要自已来洗碗。

闻言弦音淡淡的点头,站起来跟着楠楠一起出去,再一起打水,最后站在一旁看着小女娃将碗筷一点一点的洗干净,还算懂点事。

绿油油的大树下,父子三人如同一副异常温馨的画,大人双手背在身后,正垂眸瞅着两个孩子奋战,嘴角骤然弯起了一个漂亮的弧度,看似很不喜欢他们,实则也没讨厌,或许有一天没了他们的叽叽喳喳,就会觉得很不习惯。。。

两个还有几个月就进入周岁六岁的孩童可谓是玩得不亦乐乎,洗碗也成了他们的娱乐,比谁洗得更快,天真的表情闪现在小脸上,惹人怜爱,三张几乎很相近的容颜一眼便能看出他们是父子。

有些事是真的无法隐瞒的,至干岭蓝铆他们为何到现在都没发现,或许是因为全天的人也不敢去想弦音有孩子的事,亦或许他们早就想到了某些事,却不愿意去相信而已。。。

“爹!看看,干净么?”妮妮拿起自已那副碗筷举起来炫耀,夕阳下的小脸漂亮得不像话,俩若不是少了两颗门牙,恐怕真的会迷死一大片人类。

“嗯!”没有太多的话语,但是回应了就代表赞同,不苟言笑的转身道“吃饭吧!"

两个孩子一听就赶紧屁颠屁颠的跟在了爹爹那高大的身躯后面,只是不明白为何爹爹每次走路都这么慢吞吞的,娘说这叫翩翩君子,可这样会很耽误时间的,好看。。。是好看,所以也跟着学了起来,两只小手背在后面,拿着小碗学着大人迈着不小却稳重的步子。

这一次都没再叫屈,楠楠夹起一块青菜道:“娘说过,饭!不是只有饿了才吃的,不管好吃不好吃,只要到了饭点就得吃,爹,有空让娘给你做,那才叫好吃!”这他可不是吹牛,娘做的饭真的好好吃。

妮妮则在想别的,纤细的小手抓着筷子不断的搅拌米粥,看爹爹点头后才好奇的问道:“爹!不是说亲爹,亲娘还有亲宝宝都会在一起生活吗?为什么你没有和我们在一起?"

伸在空中要去夹茶的动作顿了一下,最后还是夹起放进了她的小碗里道“这要去问你娘!”我的孩子却硬要去叫别人爹,那个女人从来就不会考虑别人,一边说不要去打搅她的袁福,一边跑来兴师问罪,一个他真的很搞不懂的人。

如今我能做的就是祝福你们能快乐的生活,也不知道你们为何要叫我爹,她不是应该让淳牙做你们的爹吗?我永远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总是能一句话就让人温暖好久,却又能一句话将人打入阿鼻他狱,永世不得翻身。

“那你喜欢娘吗?”妮妮再次追问,她只爱喜欢娘的人,不喜欢娘的人如不认同。

敏感的话题令弦音沉默了,虽然只是孩子,但是有些话始终开不了口:“吃饭!”淡漠的说完继续为孩子们夹菜。

楠楠见他岔开话题就赶紧提醒:“你快说啊,喜欢娘吗?"

长叹一声苦笑了一下,喜欢和不喜欢有什么区别吗?你娘都已经成亲了,摇摇头道:“不喜欢!"

“我不吃了!”妮妮将筷子放下,翻身走到床铺上准备睡觉,爹不喜欢娘,她不喜欢爹爹,不喜欢。

见楠楠也要走,算是被彻底打败,尴尬的咳嗽一声,望着门外许久才嗫嚅道:“喜欢!”说完就红着俊脸低头苦吃。

刚要走的楠楠一听这话可欢喜了,大声说道:“小妮子,爹爹说喜欢,快来吃饭!听话,否则爹爹打你的屁股了!”咯咯笑了几声,不知道为何,听到这话他好开心,顿时觉得难吃的饭菜也好吃了。

“真的吗?”妮妮赶紧翻身下床跑过去爬上半人高的凳子望着弦音:“我们一定会尽量不惹事的!"

“你娘。。她。。有拾你们添弟弟妹妹吗?”铃干还是忍不住问出口,看似从来不闻不问,实则每天想的都是对方可能真的过得很幸福,曾经多次走到山谷的入口,却无法走进,脑海里回想的全是道德,一个出家人是真的做不出去夺人所爱,况且淳牙子已经说过,不要去和他的妻子才牵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他也有。

突然来这么一句让两个孩子都愣住了,同时望向爹爹,见他好似没有问出口过一样,一直就在若无其事的吃饭,但是都确定刚才是他问的,妮妮摇摇头:“没有,有一次干爹劝我们去跟娘说说,和淳牙爹爹一起睡才能有弟弟妹妹出来,可娘说她现在还没准备好!爹,你要想要弟弟妹妹,就去找娘啊,只要一起睡了就有弟弟妹妹了!这是干爹说的哦!"

人小鬼大的楠楠也眨眨眼:“池爹爹说娘还没从旧情人的。。的。。哦!的悲痛里走出来!”虽然不明白大人们的意思,但话是这样说的:“那你会给我们生弟弟妹妹吗?"

捏住筷子的手再次收紧,都说童言无忌,听了却如此的相信,什么意思?那个女人没有和淳牙子在一起睡吗?心狂跳了数下,或许别人不知道,三年多了,每个日日夜夜都孤枕难眠,每天想的都是对方可能正在和她喜欢的男人缠绵悱恻,痛到无力再翻身,师傅说得对,一旦爱了就会万劫不复。

真的会万劫不复。。。

“爹!你说话啊,要不要和娘给我们生弟弟啊!”楠楠也很想要一个比他小的弟弟,这样就可以天天欺负了。

妮妮拍打着桌子大吼:“要妹妹,不要弟弟!"

“弟弟!"

“妹妹!"

某大师越听脸越爆红,凌厉的凤眼扫视过他们道:“再不吃饭就凉了!”

“好吧!吃饭!”

一顿饭吃得可香了,对干妮妮和楠楠来说,要这么可怕的爹爹说喜欢娘的话就开心,因为不容易得到的东西永远都是最好的,感觉爹爹说一句喜欢真的很难很难,可今天他说喜欢他们,又说喜欢娘,真的好开心。

“爹!我们都睡一起吗?”妮妮边扯掉白色的林子边看着床榻上的爹爹问,娘说长大了就不要一起睡的,可这里好像就一张床。

某大事边将被子拉开边点头:“嗯!"

“哦!爹,记得把袜子给我洗了啊!”某楠楠说完就把臭袜子扔到了她上,脱得只剩亵衣后才滚上床扑过去把爹爹压在身下用脑袋去顶对方的肚子“痒死你哈哈!"

“喂。。。!”弦音吓了一跳,见妮妮也过来了就无奈的笑了一下。

半响后两个宝宝就不玩了,因为爹爹都不笑,而且还绷着脸,没劲,钻进被窝后就一人一边将头颅枕在对方强壮的臂弯里,都有着笑意。

可对干妮妮和楠楠来说,他们对这个爹爹还是很陌生的,可也不讨厌,一天里,做了这么多错事,爹爹都没打他们,也没骂,要是娘早就大发雷霆了,所以都觉得有点喜欢了,不是他们太过热精,而是不这样套近乎的话,就怕有一天坏人来了,爹爹不管他们,唯一的办法就是讨好,尽量能走得更近一点。

弦音低下头看了看两个孩子,对他们真的很是没办法,非要这样睡,也罢,你们喜欢就好了。

“爹,我觉得我真的和你很像,别人的嘴唇都是红的,就我们的是粉色的哦!”楠楠根本就睡不着,陌生的床,陌生的屋子,阳生的人,心里很没安全感,就怕一觉醒来就在被人毒打,只能不断的找话题聊。

干脆趴着近近的凝视那张好像比干爹们都好看的脸,就是不爱笑,有时候感觉比赭炎还可怕。

晶莹剔透的眸子移向楠楠,看了许久后才点点头,这是他的孩子呢,两个都长得很像。

见爹爹不说话,妮妮也趴伏着,小手有些畏惧的摸向他的俊颜,嘿嘿笑出声:“爹!妮妮给你讲故事好不好?”他不会讲,那就她来讲。

“我也要讲,爹!我给你讲灰姑娘的故事好不好?”楠楠也不想错过讨好的机会,很是谄媚。

“是我先说的,我要讲美人鱼的故事!"

“灰姑娘!"

‘美人鱼!"弦音眼见他们要打起来,赶紧伸手将那要跑出去的身子抱住,想了一个最好的解决方法:“一起讲!"

这个办法不错,楠楠赶紧开口道:“话说很久很久以前,才一个美丽的小姑娘,她有两个恶毒的姐姐和后娘!"

“海洋的深底住着一个很漂亮的小美人鱼,她很话泼可爱,像妮妮一样。。!"

“灰姑娘的生活很可怜,每天要照顾姐姐和后娘,有做不完的家务。。

“那天风很大很大,太阳公公也出来了,小美人鱼偷偷游到了海面,快乐的玩耍着,突然看到了一座很大很大的船正向她这边划来,她看到了船边站着一个很好看很好看的小王子。。。”

两个人各讲各的,都很是起劲,只有弦音满脸的沉闷,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要听谁的,却也没去打扰孩子们的兴奋,只是当好一个听众,目光无神的望着房顶,开始默念经文,好不让耳朵嗡嗡嗡个不停。

直到两个孩子都疲倦了才停止这聒噪的声音,一起打了个哈欠躺进爹爹的怀里慢慢闭目。

而弦音却始终都无法入眠,莫非真的是血浓于水吗?为何才一天时间就这么熟了?以前这两人就喜欢找自己,以后也是吗?如果有一天要你们离去的话,会不会很开心的就走了?

或许等我老了那一天,你们还会回来看望吗?或许到死都只会是自己一个人吧?为何突然感觉到了这么的孤独?以前不知道什么是孤独,可这三年多里真的体会到了,孤独真的很可怕,它永远都不会俏失,每天都会要你痛不欲生,直到死的那一天它都会软绕着你,永无休止。

最痛苦的莫过于那个能让人不孤独的人就在不远的地方,却无法去找。

直到三更半夜才为孩子们将棉被盖好开始闭目养神,总是在问自己为什么会爱上她,那么的没素质,泼辣,一点也不像个女人,甚至灵魂还是个男人,或许爱上的不是她,而是她在身边的或觉,别人永远也给不了的感觉,就连孩子也给不了,一种想抗拒却又渴望的感觉,会怦然心动的感觉。。。

本以为可以这样过一生,可如今又把孩子送了过来,女人!上辈子我一定是欠了你很多,这一辈子来索取了,是不是等我离不开孩子们的时候你又会残忍的把他们带走?是啊,你本来就会来带他们走。。。

而远方的马车里的某女正望着窗外的月亮,是不是在看月亮呢?这么晚了,睡了吗?如果有电话就好了,这世界的生活真是太不如意了。

他是否还像你们小时候那么迁就你们?他会的,因为他是弦音,一个孤傲的男人,外冷。。。。。。内也冷的人,但是却不会去伤害别人,做事很怪异的男人。。。。。

“睡吧!”

池冥竹瞪了那个该死的女人一眼,打开窗帘这么久了,也不嫌烦吗?

“恩!”微微点头开始闭目,有一件事想了很久都想不通,那就是最后一次和弦音离别后为何再去找时他却会出手打自己?他不像是这种不靠谱的人,为了赶走自己?为何以前不赶?好似那一次做得特别的绝。

最后一个见他的是淳牙,很清楚的记得端着热水过去时,就淳牙一个人在他的房里,淳牙说是弦音摇潜心修佛,不让自已去打扰,可真的没道理的,前一刻还在等自己去给他包扎,后一刻就像变了个人,莫非是淳牙说了些什么?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淳牙为人很是善良,昨天还在说不赞同大伙把雾儿送到缘度寺的,以前弦音又救过他一命,定不会说一些奇怪的话去把弦音赶走,如果真是淳牙说了什么到是有这个可能,那么弦音的突变也可以理解。

可淳牙不会这么做的,自己看人的眼光还不算太差,一路走来,淳牙的为人她很清楚,很宽宏,在结婚的前夕他还能让白己去找弦音,说明此人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

那么弦音为何会突然变了性子?真的是要潜心修佛吗?

三日后

“天啊,那个真是袁家寨的当家吗?"

“好惨哦!”

烈焰城里大半老百姓都将城楼门口给团团围住,就等着看好戏,这是敌人他们知道,自然希望所有的敌人都会被到灭,更不知道一会皇上会怎么对待这个奄奄一息的人,看样子好像快死了。

好人还是有的,总觉得这样太残忍了。

人群中确实有着那么几个魏月国的高手隐藏,还有许多魏月国的眼线在这里行商,都有着想冲上前救人的冲动,奈何都忍了下来。

袁豹此刻就那么跪在一堆如问坟墓一样的沙土前,抬起被长发掩盖住的脸庞,望着前方黑压压一片的人,即便是快要面临死亡了,他还是要人们看看,我袁家寨的人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即便是要死也会笑着,薄唇慢慢勺勒起来。

“你干什么,!"

一个手持长剑的男子就要冲过去,仰被伙伴给挡住了,只能阴冷的看着坐在台子前方的狗皇帝,如进对待我魏月国的人,定会要你血债血偿的。

点秋面带笑意,纱巾下的小嘴微微弯着,眸子里全是残忍,对待敌人就得下狠手,斩草要除根,这一次算是给魏月国个警告,倘若敢再反抗下去的话,你们的子民将会是这种下场。

冷夜到现在还不知道点秋在玩什么花样,但是他也觉得越残忍越好。

“午时已到!可以开始了!”

监斩官站起来拱手道。

六个手持金黄色大伞的宫女闻言都颤抖了一下,她们算是宫中最有定力的人了,还是有些恐惧。

点秋点点头,起身大声道:“今日本宫要告诉天下,还有我们西夜国的子民,你们不用担心国家会被毁灭,所有的敌人我们会像今天一样对待,也算是警告那些不安分的人,袁豹乃袁家寨的当家我们都能处罚到,其他人就更不在话下,劝你们莫要再做任何的反抗,魏月国的人也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和西夜国为敌的后果就是这样,行刑!”冷漠的说完就指着袁豹,他,就是你们最后的下场。

“哈哈哈!我袁家寨的男人岂会怕了你这小小的西夜国?简直就是笑话,兄弟们,我魏月国才是这天下的霸生,莫要被这小小的惩罚所吓倒,有你们才有魏月国,豺狼的话可以信吗?如果归顺了,你们真的相信西夜国会善待我们吗?不可能!”袁豹冷笑着被人抓起,望着人们不断的大喊,眸子里有着兴奋。

许多被白玉邪安插在这里的眼线都无不伸手抹了一把眼泪,我们会的,会和皇上一起将这西夜国拿下为你报仇的。

“杀了他。。。杀了他。。!老百胜一听这话,立刻疯狂了,不断的大喊。

“哈哈哈冷夜,你会遭到报应的。。你会的!”袁豹边被拉到黄土堆前边大喊,睁开的一只眼里全是振奋,死老子也比你死得有价值,拉级活着也是蛆虫。

‘啪!’冷夜大拍一下椅子站起来指着袁豹厉喝道:“好大的口气,朕就等你的报应,等着你魏月国成为天下的霸主!"

暗暗落泪的人们都有着无法磨灭的仇恨,都一瞬不瞬的看着袁豹,周围官兵无数,救人是不可能的,只能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胞被人摧残。。。无能为力啊。

“大家看好了,看好西夜国是怎么对待魏月国的人,告诉皇上,我袁豹死得光荣,老子不怕死,但是我会在奈何桥等着这些禽兽!”

听着袁豹一声又一声的壮语,捏着剑的人们无不叹息。

慢慢的袁豹喊不出来了,因为二十多个人正一点一点把他埋进土里,等埋到脖颈处时,大伙开始用铁锹狠狠将周围的黄沙用力敲击,好确保硬度,对方无法挣脱出来,都不明白这是要做什么,为何不埋头颅?

活理已经很惨了,难道还要折磨吗?

袁豹不断的挣扎,手脚已经被放开,奈何根本就心有余而力不足,挣脱不出去。

烈日下,人们有大半都是兴奋的,却无人想过那是人,和他们一样的人。。。。

只见两个男子走到袁豹的头部旁边,举起两把匕首,面无表情的蹲下身子一人抓起一边的长发,直接一起划开了个十宇口,最后一把活生生将对方的头皮拉开,鲜血开始溢出。

“吸!"

“我的老天爷!"

近处的老百姓开始伸手捂着心脏了,这会不会太残酷了?

袁豹紧紧闭着眸子忍受着这惨绝人寰的折磨,无数痛觉正围绕着他,如同形神俱灭般,原来被剥皮的感觉竟是如此,冷夜,你行啊,这种狠辣的招式都能想得出来,我袁家寨的兄弟不是被吓大的,你这样对我,将来他们会十倍奉还给你的。

那些正义之士几乎要将宝剑捏碎,就那么不敢置信的瞪眼望着袁豹,仇恨之火然烧得更甚了。

点秋却觉得很好玩,眼晴如同弯月儿,就那么盯着,一点也不避讳,她喜欢折磨人,喜欢看他们那痛苦的样子,得罪我的人都得这样,还有更残忍的等着你们呢,凌非,我说过,有一天会让你生不如死的,看了这个你会相信了吧?还有更多比这残忍几十倍的东西正等着你呢。

惹了我,你注定没有好日子过。

“风哥,杀吧?”人海中,一个男子担着剑小声道,危险的看着冷夜,他等不了了。

“胡说!现在过去就是找死,你别冲动!”被唤为‘风哥’的中年男子按住了他的鲁莽行为,身边有着二十多个手下,全是江湖豪侠,喜欢打抱不平,都来自五湖四海,组织了一个小帮派,如今就安定在这西夜国。

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人性难道都不存在了吗?

黄沙滚滚,人声鼎沸,却无人肯求情,好奇心总是人们无法抗拒的东西,明明知道看了会做恶梦,却还是瞪大了眸子。就在这时,两个侩子手将无数水银从那鲜红的脑壳里倒入,顿时让袁豹张嘴沙哑的叫了起来,眼角带泪,人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此,却尽量不发出任何的声音,因为他害怕同胞们被吓得退出行动。

点秋冷笑一声道:“看来他还挺能忍得嘛!”身体后倾,斜倚在椅子里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就看你能忍多久。

冷夜也有点觉得害怕了,这惩罚会不会有点。。。?凤眼微微眯起,这也让他更加坚定要拿下魏月国了,否则下一个被这样对待的就是自己,只才赢者才永远都不用去明白何为痛苦。

“啊。。。!”终于袁豹忍受不住了,大叫出声开始不断的扭动挣扎,满脸的鲜血,当人们看到他的脸皮正在滑落后就开始呕吐了,男人们都吓得额头沁汗,第一次见这样处分人的法子。

魏月国的人们都只能眼睁睁看着,将这一幕永远的刻在脑子里,周围那些唏嘘声令大伙暗暗捏紧了拳头,袁豹,你不会白白牺牲的,不会的。。

袁豹此刻可谓是痛不欲生,浑身痒到了极致,一点也不痛,就是痒,即便是肉和皮已经被他挣脱得分开,却一点痛觉也没有,最后感觉束缚都没了,身体也滑了,整具躯体都从头部那个小洞里钻了出来。

“啊。。。!”无教女子都捂住眼晴尖叫了起来,就连天上的老鹰都仿佛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也跟着发出清冷的嘶呜。

“呜鸣鸣!”几个自认为骨头最硬朗的男子汉也伸手捂着眼晴哭了起来。

冷夜吓得差点摔倒在地,只才点秋还在笑。

只见袁豹浑身的皮和肉都分开了,全身血淋淋的,没了一根毛发,很是骇人,嘴唇,指甲什么都没了,就连脚底板都没有皮了。。。

最后看了一下所有的人们,就在要倒下时。。。

紧接着‘咔嚓’一声,侩子手一刀下去,头脑飞出,这才算彻底给对方来了个了断,他们仿佛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一样,用一根绳子将那头颅吊起来交给了官兵,再抽出洞里的人皮准备一起给挂在城门上,以昭炯戒!

“好了,今天到此为止!以后谁敢再作乱被本宫知道了,就会是这个下场,知道吗?”高傲的起身指着那些人决绝的说道,如同这个国家她才是皇帝一般,威严四方。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老百姓们都吓得一身冷汗,就怕出一丁点差错,赶紧跪下叩拜,刚才的一幕至今还心有余悸,真的有点无法消受了。。。

那些魏月国的人都眼眶血红,他们跪拜的不是皇帝,而是那个英雄。

等到夜晚时,处处便寂静如水,无一人走动,除了一排官兵在城楼上面巡逻外,就再无其他,城门已经关闭,谁能想到白天这里其实有着二十多万人围观?台子也拆了,折磨死人的黄沙也被拉走了,平整的地面冷冷清清。

可那吊在城门上方的头颅,手臂,大腿,还有那一张人皮,样样都证明着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事,让人心生寒意的事。。。

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样被同类给肢解了,这就是所谓的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正在皇宫里享受沐浴的点秋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有多过分,对待敌人嘛!自然要残忍一点,放虎归山也要看时候,凌非,你是厉害,可你的狠劲远不如我,而且优柔寡断,思前顾后,其实你有很多机会可以杀了我,可是你没有,为什么?因为你害怕会给你的将来造成麻烦,你真笨呢,现在的麻烦和将来的麻烦不都是麻烦吗?杀皇后的罪名虽然很大,可换做是我的话,这罪名定能化为乌有。

你毕竟不是女人,做不来斩尽杀绝,可我能,因为是你让我丢失了孩儿。

杏眼瞅了一下周围的宫女们,哼!过了今日,我看谁还敢来和本宫做对,栓不住皇上的心,那么就只能让那些姹紫嫣红自觉,别来试图和我做敌人,你们承受不起这个代价。

缘度寺

明亮的月光下,一男子正在浓院子里拿着刀雕刻着一个小木马,速度比普通工匠快了无数倍,好似有意要加快动作一样,目光炯炯有神,没才丝毫的疲惫,十层的内力并非开玩笑,不一会一个小木马的头型便呈现了出来,周围放着许多木块,好似越做越顺手般,却还是有了几个伤口。

俊美无铸的轮廓被光束照映得相当俊雅,日月之神都会嫉妒三分。

直到东方呈现了肚白才收工,看了看屋子,再看了看两个小木马,这可是独一无二的,只有寺庙的木马才长这样,摇了一下,应该好玩吧?起身把两个玩具搬到了门口,骑这个要比骑木鱼好玩。“方丈,住持最近很是怪异,不叫人送膳过去,还亲自每天去食堂打饭而且每次的饭量都有点偏多,要不要过去看看?”

禅房里,忍字前方的老方丈闻言睁开眸子,大手习惯性的去抚摸那把白花花的胡须,竟有这种事?一定才古怪,起身道:“为师亲自去看看,走”。。。。。 溜达☆ninger☆手打 字数(11487)

第一百六十章 剪胡子

“啊哈。。。!”两个宝宝惺忪的揉着眼睛,起床后也不叠被子,翻身坐在床沿上就大喊道:“爹。。。给我穿袜子!”

“爹,穿衣服!”

门口的某大师闻言脸色发黑,包扎好手掌才进屋冷冷的瞅着两个娃娃,长叹一声走过去弯腰将一旁穿了好几天的袜子给对方套上。

楠楠抓抓后脑皱鼻:“爹,都臭了!”为什么就不能帮他洗一洗?这个爹好懒哦。

弦音嘴角抽搐了几下,照顾孩子是女人的活,她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来?无奈之下拿出自己的袜子给他们穿好,再拿起臭小子的衣服时。。。。也觉得有点肮脏了,扔到地上道:“一会你们自己洗!”转身拿出两套灰色僧袍为他们套上,再用剪子将过长的袖子,衣摆全部剪掉。

“天啊!爹,这就是你给我们做的衣服吗?”妮妮低头扯扯太过宽松的衣服,太难看了吧?非常不满的大喊道:“妮妮不要穿这个,太难看了!”

楠楠还好,不是很讲究,下床穿鞋子。

而大师则赶紧阻止妮妮穿衣服的动作,不耐烦的说道:“那你想穿什么?”

“我要带花的,像这样的!”边说边拿起娘亲做的小褂子扔了过去,正中爹爹的脸上。

忍住那剧烈起伏的胸膛,弦音第一次这么希望身边有一个人可以来伺候他们,蹙眉道:“不穿就什么都别穿!”拿起那些孩童的衣服堆放到一起,一把将对方那小小的身子推下去,还得自己叠被,要不是他们两个,他们从来就没做过这些活,还好意思挑三拣四的。

妮妮一看爹爹这样,顿时委屈至极,撅嘴就要嚎啕大哭。

“哇!好漂亮啊,小妮子,快出来!有木马!”楠楠的双手就那么如获至宝一样抚摸着其中一个,口水直下三千尺,好漂亮的木马,好喜欢。

“哪里?”某妮妮也不了,转身就跑,来到门口也双目冒光,最后转头冲弦音吐吐舌头道:“原谅你!”否则哭得你想杀人。

而弦音则苦笑着摇摇头,突然发现这两个人其实很好满足,然而就在这里,手里的动作忽然停止,可一切都来不及了,纸始终包不住火,能直接闯进来的除了方丈还有谁?干脆当没看到,继续铺床。

“驾。。。哈哈哈驾!”

“好好玩啊,好晕啊,它还可以前后摇吖!”

还没进拱门老方丈就听到了这孩童清脆的声音,已是七十岁的高龄大师,如今却只像四十来岁,除了那满脸的白须白眉,可谓是还老当益壮,满面红光,如今那过长的眉毛差点就翘起来。

“方丈。。。有孩子!”进入院落后,跟来的十多个小沙弥都如同被施了定身术,动也不动,就那么看着门口。

“阿弥陀佛!”方丈好似明白了什么,左手杵着佛门里的至宝法杖,胸前挂着一长串特大号的木质佛珠,与弦音手里的有着天壤之别,右手不断抚须,转身望着僧众道:“你们先退下,为师自会解决!”

“徒儿告辞!”

妮妮和楠楠都骑在木马上望着老人,眼里全是好奇,那白色的是什么?胡子吗?是哦,娘说过老人的胡子白花花,那就是老爷爷,见他越走越近就赶紧开口:“爷爷,您找谁?”

爷爷?方丈却步,又摸向那能给他带来威严的长须,眯眼别有深意的看了一下屋子里,桌子上的两个小碗和两双筷子已经证明了一切,这俩孩子来这里已经有几天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爷爷!您找谁啊?”

抿唇笑笑,放下禅杖,弯腰看着孩子们询问:“里面的人是你们什么人?”矍铄的目光可看出此人真的一点也不老,而且体力相当不错。

妮妮一点也不撒谎,小嘴嘟了一下,最后乐道:“是我们爹!”说完就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对待这种陌生人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

“咚!”某方丈直接栽了个跟斗,屁股落地,最后爬起来拍拍手里的泥土仔细打量楠楠,还别说,和弦音小的时候真的一模一样,女孩也有着相似。。。

“哈哈哈哈!”

见老人跌倒后,两个孩子非但没有去搀扶,反而咯咯的大笑了起来。

“别笑了!”方丈气呼呼的起身拍拍身后的尘土走进屋子,见肇事者正在踏上坐禅就长叹一声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小房间里除了一张床,四张放在圆桌边上的凳子,和桌子,椅子,书柜,木鱼外,真的是再无其他,就那么的简便,找了张椅子坐下,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朝阳开始像一盏扁圆的宫灯冉冉升到空中,霎时,便形成滚圆的火轮,高高升起,喷射出万道金幅,给万物罩上了一层灿烂的霞辉,远处的双子峰更是被照射得越加清晰,院里的数颗绿色大树开始有了倒影。

将近秋末,树叶也在慢慢的泛黄,却成了一道美景,而屋子后面则是望不到边的山石,高高的主峰更是被灿烂的云霞染成一片绯红,无数枫叶逐渐鲜红,可想而知,过不了半个月,后山就会是红黄绿一片。

两个孩子好似也觉得不对劲了,屋子里好似在盘问一样,也不叫喊,就那么骑着木马,竖起耳朵窃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