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只剩下冷夜,心眼最多,当然,也不完全确定那个人就是西夜国的人,一切都只是猜测。

西夜国·死牢

阴森满布的潮湿之地处处都透着死亡的气息,就连看守牢房的狱卒都双目无光,蹂躏、摧残、屈打成招、酷刑等等都是他们见得不愿意再见的画面,心里的承受能力也相当的强烈,走下台阶便是一排排木桩砌成的牢房。

几乎每一间里都有着一个死囚,脚上,手上都是他们无法挣脱开的镣铐,就等着秋后处决了。

"啪!"

突来这么一声,令许多死囚都颤抖了一下,只有那些麻木的狱卒还若无其事。

再往里面,这大清早就正在上演一幕惨绝人寰的逼供,有着百年历史的死牢可谓是肮脏不堪,气味相当的难闻,潮湿与人们几年不曾洗澡的汗臭味在一起发酵,变成了如今这等让人无法呼吸的酸臭。

最里面的审讯室里,墙壁四周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屋子很大,却被那些犯人见了就会闻风丧胆的老虎凳、火炉、油锅…这些东西对方满,这些东西在平时确实不可怕,因为几乎都是摆设,然而在这里,它们几乎都算是常常被狱卒拿来练手的好东西。

也就是说,没有人在他们的手里还能闭口不言,这里是西夜国最佳逼供场所,有最无良的十大牢头镇守,何为十大牢头?就是曾今都逼供的犯人都招供的人,一个都够让人吃不消,倘若十人在一起,就是天皇老子也受不了他们的摧残,到最后保准是问什么答什么。

"说!你说不说?不说老子今天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真正的痛不欲生!"

一个大胡子中年男子握紧皮鞭指着那个血迹斑斑的人大吼,目光清冷,很是吓人。

被绑成十字形的男子低垂着头颅,满头乱糟糟的长发上还有着草屑,那强壮的体魄可看出是个壮士的人,本来就乌黑的白色囚衣如今更是没有一处是完好无损的,被那皮鞭抽得破了许多,更是被点点鲜血染红,就着那一块一块乌黑的地方,像是被关押了许久。

"呵呵!"

男子低声笑出,带着不屑一顾,挑起凤眼慢慢抬头,一张只能说端正的五官露出,污垢的面颊和下颚的胡须…乍眼一看,居然是袁豹,袁家寨之四当家。

"你们有什么人狠招尽管是出来,别尽说一些废话,我袁豹从来还没怕谁!"

没错,他就是袁豹,也也不知道是天意还是命该如此,本来袁家寨的人一直住在帝都城里,保家卫国,正式加入了魏军,成为了白玉邪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被百姓们称赞,日子过得很是不错,却不曾想六个月前同两名兄弟出去买酒,竟然被俘,还是被白玉邪的手下出卖,可见魏月国有多少冷夜的眼线了。

本来还在担忧国家会被灭亡,不曾想他们却把自己抓到了这里,不断的逼问神药和神器的配方,可见他们还没这个本事攻打,两名兄弟已经被活活的折磨死,我袁家寨的男人什么都没有,就是有骨气。

"娘的!嘴这么硬,老三,你说他们是不是人?怎么问都不开口,这皇上要问起来可怎么办?"大胡子一见对方这么说,顿时气急攻心,看向一旁的三个好友,如今四个老头在此,轮流的折磨,对方却依旧不松开,这还是他们见过最最难缠的犯人。

被叫老三的男子面目猥琐,小咪咪眼也正看着那个半死不活的犯人发愁,说真的,前面两个还是小喽啰,一个被折磨得快要咽气,再被大伙将身上的肉一片一片的切去,一千多刀后,心脏都还在跳动,对方就是不开口,这个头目好似就更难对付了。

另外一个更狠,老二给老鹰叼没了却根本就不在乎,哼都不哼一声,俗话说最可怕的人是不要命的,可不要命的到了这里也是怕他们十个人的,痛觉,无人可以阻挡,否则他们早就咬舌自尽了。

并未永布堵着袁豹的嘴,因为折磨人久了,也知道要一个人自己把舌头咬断才是最痛的,没几个人能做到,宁愿被千刀万剐也没人愿意走那一步。

"他会不会真的咬舌自尽?"大胡子好笑地伸手抬起袁豹的下颚,查看了许久,啧啧啧!要是长得白白净净嘛!大伙还可以享用一下大餐,可惜太男人了也就没味道了,那就只好往死里整,反正皇上说过了,不说也不能留活口。

老三嗤笑着摇摇头:"放心,咬舌自尽这得靠意志才能做到!还别说,我还真没见过,你们想看吗?"眼里一抹狡黠闪过,好似又想到了什么好点子一样。

闻言大伙都不断的点头,袁豹依旧不屑他们的谈话,浑身已经痛到了无法想象的地步,恐怕不是被绑住的话,站都站不稳吧?死他真的不怕,但是就怕死了都没人报仇,皇上说过,凌非他们已经开始准备要行动了,就这两年里,死去的弟兄们就全仰仗你们来报仇雪恨了。

"来人啊,把所有的死囚都召集过来,这么久没尝鲜了,让他们玩玩,虽说长得很粗犷,可毕竟还是个人,而且也不老,说不定味道不错呢!"

懒散话一完,袁豹就有些恐惧了,这些人真的已经灭绝人性了,这种逼供的方法都想得出来,而他不会自杀,只要他们不弄死他,那么他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弄死他们。

"是是是!"一听有好戏看,狱卒们瞬间兴奋了起来,拿着大刀把那些已经迫不及待的男人都放了出来,直奔审讯室。

而老三也在同时将袁豹给解开扔到了地上:"好好玩,精彩一点!"几个牢头都很猥琐的笑着退后。

袁豹心惊肉跳,不断的后腿,望着那些已经丧心病狂的人们,然后一个大汉上前一把撕烂了他的衣服,折磨开始…

"好好玩,论功行赏啊,做得好的以后一个月里都有肉吃!"老三哈哈大笑,丑陋的脸上全是玩味,喜欢看这种游戏呢。

二十多个死囚也知道明年秋后就是他们的死期,能玩就玩,管他是不是女人?在听闻有肉吃后,便更加疯狂了,能进来这里的本来就是恶人之首,没有良心可言,于野兽是一个档次,什么道德伦理早就抛掷脑后了…

缘度寺

"哥!爹会骂我们吗?"妮妮拿起一本经书坐在地上翻看,屋子里早已一片狼藉,无数经书乱七八糟的铺垫在纤尘不染的石板地上,两人却毫不自知。

楠楠摇摇头,百无聊赖的看着一些图案,真没劲,眨眨大眼摇摇头:"干爹说爹娘都是很疼孩子的,再说了,娘说看过的书就没用了,她小时候都把读完的书烧了,不会有事的,这些书爹一定看过了!一定是没时间扔掉!"

"哦!"妮妮闻言点头,可爱白嫩的小手拿起一本翻片时不小心'撕拉'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是她不曾听过的,于是乎又翻起一片,'撕拉!'扯烂扔掉,再撕。

见妹妹玩得起劲,楠楠也笑着开始奋斗。

一时间屋子里传出的声音全是'撕拉',好似在比谁的速度更快一样,谁也不服输,一张…两张…三张…

某大师黑着脸抱着木鱼走入院子里就听到了这他也不曾听过的声音蹙眉,为何没有再玩木鱼了?而且木锤为何扔到了门口?好奇的过去捡起,当看到屋子里的一切后,猛然倒抽一口凉气,从来就没这么失态过。

粉唇微微张开,就那么傻了一样站在门口望着倒掉的书柜和满地经文,还有两个孩子正在疯狂撕扯的…

'砰!'

木鱼落地,两个孩子一起抬头,如同惊弓之鸟,妮妮想到哥哥的话也不担心,咧开嘴,露出了缺了两颗门牙的小嘴嘿嘿直乐:"爹!你说我是不是比他快?"

说完就又'撕拉'一声。

"切!我比你快,看招!"楠楠丝毫不落后,连着'撕拉'两声。

"谁让你们撕的?"某大师突然咆哮出声,满脸的阴霾,放在身侧的大手捏的'喀吧喀吧'响,面目狰狞,可谓是到了气急攻心的地步。

闻言两个宝宝吓得颤抖了一下,抬头望着那可怕的爹爹,突然'啪'一声,爹手里的木锤断裂,顿时吓得不轻,妮妮扔掉手里的经书就那么傻傻的望着,小心肝跳动的速度越来越快,肝脏上的苦胆也在不断地胀大,就快爆裂。

"我…呜呜呜…我们…!"楠楠又委屈了,从来就没人敢这样吼他们,都是在糖水里泡大的孩子,加上又是生人,一下子低头抽泣了起来。

妮妮也呲牙伸手擦擦眼泪:"娘…呜呜呜…!"

性感的喉结不断的滚动,冷漠的向前将两个孩子一手一个提起来扔到了床边,不管他们哭得多可怜,径自弯腰把书柜推开,再心痛的捡起那些被弄乱的经书一本一本排列好放了上去。

"哇哇哇哇哇!"楠楠感觉他要打小孩了,每次娘亲生气时都会打他的,这次爹爹比娘亲发怒时还要可怕,越想越怕,开始道歉了:"哇哇哇对…呜呜不…起呜呜呜!我知道错了呜呜呜!"

弦音依旧没有要理会他们的意思,许久后才将所有被弄乱的经文归回原位,只有基本被彻底毁灭的…除了叹气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哇哇哇哇!"

"闪开!"一把将他们推开,开始坐在床上打坐,他很是不明白为何有人会这么无耻,做错了事还不停的哭,该哭的是他好不好?那个女人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把他们弄走?

"哇哇哇哇!"妮妮被推了那么一下,哭的就更大声了。

某大师的头颅就快要冒烟了,还好是白昼,不会让人听见哭声是从这里传出的,否则真不敢去想后果,怎么会有这么不懂事的孩子?脑海里的忍字正在不断的摇晃,忍…

就这样,床上的成熟男子虽说已经马上奔入三十,那张容颜却依旧停留在三年前,一点也没有变化,或许是常年不出寺院的缘故,所以那智商…同样没增长。

而床下的两个小孩也算是极品了,大人不去劝,就算没眼泪也要张着嘴冲着对方哇哇大哭,死都不停,也可以说要哭死为止。

"喂!你们听到了没?好像有小孩子在哭!"

"早听到了,说不定是哪家孩子又被打了!"

远处正在打扫地面的和尚们都在一起探讨,或许是弦音住的是最后一座院落,所以都理所当然的认为哭声是来自于寺庙外面的农户,并未太过起疑,毕竟谁能想到孩子的哭声来自于他们伟大的主持大人屋里。

纵使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会相信大师屋子里有孩子。

所以这事也算没有穿帮。

又一枝香后,妮妮见对方根本就不理会他们,于是乎哭的就更大声了:"咳咳咳哇哇哇哇咳…哇哇哇!"即便是岔气了依旧要哭。

听到咳嗽声,男子的凤眼再次眯开一条缝,见那小女孩几乎咳得连肺都要吐出就很是不耐烦了,不能输,否则以后他们都会这样来逼自己妥协,话虽这样想,而眸子却完全睁开了。

"嘶…呜呜…嘶你怎么了?"楠楠边耸动肩膀边擦着红肿的眼睛去啦蹲在地上咳嗽的妹妹。

"咳咳咳呕…!"妮妮咳到最后都开始呕了,或许凌非在的话,早就哭了。

弦音阴冷的转头看向书柜,狠狠闭目,耳边全是'哇哇哇哇',捏紧佛珠下地,没有要去搀扶的意思,仰头将经书全部弄下来扔到了他们两个的身边,有一次被彻底打败。

虽然爹爹没来劝阻,但是他这样是不是代表原谅了?

一盏茶的工夫后…

"哈哈哈看我的连环招!"'撕拉撕拉死啦',越撕越顺手,楠楠更是玩得疯狂,好喜欢听这种脆响的声音哦。

妮妮也顶着两颗核桃眼用力扯,好好玩的游戏,或许要是对方刚才不阻拦的话,撕个几本就算了,但是大人越阻拦,他们就觉得越好玩,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叛逆。

他们是玩高兴了,却没看到床上那个正傻着眼一样看着他们的大人,这对弦音来说就如同天下被毁灭,每'撕拉'一声心就跳一下,再滴一滴血,完全想不到两个还不到他腰部的孩子居然这么能折腾,那么高的柜子,他们是怎么弄倒的?

还有他们到底要撕到什么时候去?

直到快吃中午饭时,两个宝宝看着剩下的十本分工,现在不是为了玩而撕了,而是爹爹不说,应该是向他们全部撕完的,所以开始当工作的撕了,好累啊,能不撕吗?算了,娘说人在别人的屋子下,就得顺着别人。

"给你五本,我五本!"楠楠将五本送了过去。

妮妮斗嘴转头看着那个一直就冷着脸的爹爹,见他此刻满脸的阴霾就吞咽一下口水,本来还想问他能不撕了么?但但是见他那样也不敢去说话了,接过来边狠狠地撕便转头笑着看看爹爹道:"爹!我们是不是很厉害?这么一会就给你撕完了!"

本开还在神游的某男这才回过神来,视线移向两个正在邀功的孩子,捏紧拳头冷漠的看向前方木桌道:"嗯!"

见孩子都笑了,某大师只能在心里淌泪,但是不哭就好…

"哇!终于完了,这个一点也不好玩,我的手都痛死了,还是木鱼好玩!"楠楠起身拍拍屁股跑向了正门对准的木鱼开始敲击起来。

瞅着两个孩子和他们刚才的对话,某大师可谓是呆若木鸡,报复…绝对是那个女人的报复,关键是总得有报复的理由吧?

妮妮拿起爹爹捏断的木锤,干脆骑在那个滚在门边的大木鱼上'嘣嘣嘣'好好玩哦:"驾…驾!"身体动一下,木锤就敲一下,开心极了。

弦音则盯着满地被弄得零碎的书本们起身下去开始一张一张的捡起,那边玩得不亦乐乎,这边想哭都找不到对象,修长的十指不断拼凑着他们撕毁的纸张,身体都心疼的在颤抖,狭长的凤眼深处别说眼泪了,已经到了山洪爆发的地步了,想了许多,最后还是扬起唇角无奈的摇头,一抹苦笑就那么呈现了出来。

因果循环了,自己乃出家之人,却有了两个孩子,这就是报应。

凌非…好陌生的名字,叫起来也很是不顺口,不过我警告你,不管你是真走还是玩笑,天黑之前不把这两人领回去,就一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哎哟!"

马车里的某女突然一阵激灵,惹来其他人的疑惑,笑着摇头:"没事,就是突然感受背脊发凉,一会就到了下一个驿站了,不要吃太多,否则会晕车的!"该死的,怎么总感觉有事一样,就好像上次去上海找小姐,回去之前就出现过这种感觉,结果被老爸差点打残了,莫非老爸死了还在怪自己那次把他的笔记本卖了的事?

"呵呵!你是在担心小妮子他们吧?"宗元藤拍了拍她的小肩膀,不用怕,交给弦音就不用怕。

闻言某女诚实的点头:"说真的,晌午我都还在担心他们两个,但是现在我倒是担心起弦音大师了!"依稀记得又一次楠楠把他的头发扯掉了他都没生气,那么应该是不会见死不救,倘若弦音不会这么做的话…那两个孩子她最清楚了,给点阳光就灿烂,而且受不了委屈,动不动就哭,以前都是自己被他的木鱼吵,不知道现在是不是他被孩子的哭声吵?

没看到真是可惜了。

缘度寺

"爹,我饿了!"楠楠终于玩不动了,折腾一个晌午,真的饿了,早上娘亲给吃了点瘦肉粥,现在他的肚子咕咕叫,爹也不说给点吃的,这么小气。

妮妮也拍拍肚子走到床前蹲下身子瞅着已经被规制好的经书大喊道:"我们饿了!要吃红烧肉!"

大师点点头,将那些准备下午粘合的纸张都放到桌子上后就走向门口,最后转头望向后面,见两个孩子都骑着木鱼就很是无可奈何的摇摇头,上辈子欠你们什么了?第一次这样去伺候人。

热闹的饭堂里全是僧者们互相准备切磋的探讨声,谁说和尚没事就念经?武宗每天都要早睡早起,不断的练武,禅宗则每天都修炼坐禅,全天下没有多少人能坐禅坐得过他们,缘度寺的僧者分两个层次,佛家弟子,俗家弟子。

俗家弟子算是老百姓放到这里让来修行的,一旦学成后就可归去,他们想进入佛家弟子的行列都不行,除非真的六根清净,永远不想再问世事才可以。

比如主持,他就是俗家弟子,也不知道为什么,方丈就是不给他剃度,说他尘缘未了,主持有尘缘吗?清心寡欲,无所需求,这种人会有什么尘缘?虽说有那么一个女人老来找他,可也没看出来主持对她有什么好感,其实对主持大人心存非分的女人多了,可他并没说喜欢吧?

按理说应该早就剃度了,这样大伙也就安心了,没有主持的话,大伙活着都觉得不安。

"天天天啊…主持来了!"

一句话,本来还喧闹的饭堂骤然间鸦雀无声,今天一下子,主持出门两次了,从来都是有人把饭菜送过去,今日怎么自己来了?

弦音冲大伙点点头,这才抿唇走向最前方,拿起一个托盘和两个盘子去打菜。

"要吃红烧肉!"

红烧肉…想着红烧肉的样子再看看十大盆子的菜式,最后定格在一盆子白菜炖豆腐里,拿起筷子过去把一块一块四四方方的豆腐块夹起放进盘子里。

"主持在干什么?"

"不知道啊,原来主持喜欢吃豆腐啊?"

后面几百个和尚都暗暗吞咽口水,要是喜欢吃豆腐的话,以后都给他做豆腐大餐好了。

夹了一盘的豆腐块才又弄了一盘子清炒豆芽,最后拿起六个馒头和一大碗米粥,刚要去拿小碗的时候…拿三个会不会…而且筷子什么的都要三双,这样别人会起疑吧?

冷冷的转头看向那些真的在看她的人道:"怎么?不快些吃完去练功?你们平时都很闲吗?"

"吃饭吃饭!"闻言全都抱起碗快速狂吃,不敢再看。

某大师这才赶紧拿起三个碗和三双筷子藏在袖口里转身离去。

等人走了后大伙就开始纷纷议论了,毕竟这么久以来,主持头一次这么反常,不断的猜测是怎么回事…

而妮妮这边已经都坐在桌子上等待着饭菜了,爹爹说不可以出这个门的,否则早就出去找吃的了,好饿啊。

"爹回来了!"楠楠一见爹爹端着饭菜过来就欣喜不已,小手拍打着桌子,终于可以开饭了。

片刻后…

三人都围坐在桌子边上,妮妮拿着筷子看着两盘菜,开始皱鼻,满脸的嫌弃:"爹!妮妮要吃红烧肉!"

闻言某大师毫不吝啬的夹起一块白嫩嫩的豆腐送进了她的小碗里,怕对方不懂那是什么一样,冷声道:"红烧肉!"

"不是!这不是红烧肉,娘做的红烧不是长这样的!"妮妮摇摇头,嘟着小嘴,红烧肉是红的,这个是白的。

弦音看了看'红烧肉'再看看孩子,蹙眉很认真的说道:"这里的红烧肉就长这样!"

"可这明明就是豆腐啊!"那你看了豆腐许久才很生气的望向爹爹,她又不是小孩子,豆腐和红烧肉都会分不清吗?溜达☆盈叶☆手打字数(10614)

第一百五十九章 爹喜欢娘

“这里没有红烧肉!”淡漠的说完就自顾自的吃了起来,也不管他们是否吃不吃得下。

楠楠见主人这么不通情达理就低头嘟嘴道:“还是蓝卿爹爹好!”

“就是,亲爹一点也不好!”妮妮也不吃了,放下筷子叹气,这个爹爹虽说是亲爹,可她不知道亲爹和后爹有什么区别,干爹说只有亲爹亲娘对小孩最好,可亲爹对他们一点也不好,不但爱吼他们,还不给好的吃,所以。。。。她不喜欢他。

弦音仿佛将对方的话当成了耳边风,本来就沉默寡言,能不开口就尽量不开口是他的宗旨,大手夹起绿豆芽放进了嘴里,很好吃啊,为何他们不吃呢?

楠楠拍拍桌子转头看着弦音:“你是亲爹吗?我们一点也不喜欢你,你把我们送到娘身边好不好?”这里一点也不好玩。

“她做什么去了?”明知故问的开口。

“说是去找白叔叔了,要去打坏人!"

闻言看向楠楠,打坏人。。。蹙眉想了许久才轻轻敲敲盘子缓缓开口:“吃!你们以后都要住这里!"

俩宝宝对望一眼,很不情愿的拿着筷子道:“一点也不想在这里,根本就不好玩,什么都没有!"

“是啊!也没人讲故事!”妮妮说完就笑眯眯的望向大人:“爹!你会讲故事吗?"

弦音很诚实的摇摇头,边优雅的拾两个孩子夹菜边回道:“快吃饭!"

本来是想找话题和爹爹聊的俩人一下子就愤怒了,这个爹爹一点都不好玩,不会逗他们笑,不会讲故事,不会给好吃的,而且他自己都不笑,光是看一眼就觉得可怕,想套近乎,结果人家不领情,是不是他根本就不喜欢他们?

一想到这个,妮妮就边夹起豆芽放进嘴里边怯生生的偏头望着爹爹道:“爹!你是不是很讨厌我们?"

“是啊,爹!你很讨厌我们吗?”楠楠也有些想知道,如果是讨厌的话,他们就自己离开,就算到外面会遇到人贩子也离开,小孩子也是有尊严的

某大师嚼了几口才无奈的看着他们俩个冷漠的摇摇头。

“不讨厌,那你喜欢我们吗?”不喜欢马上就走。

喜欢。。。想起经书,再想想木鱼事件,吞了下口水摇摇头。

一见对方不喜欢他们,两个宝宝如同被打了一巴掌,妮妮嘟嘴看着哥哥道:“那我们走吗?"

“娘说不可以乱跑,可爹又不喜欢我们,算了,我们走吧,干爹说过,

不能做别人不喜欢的事!”楠楠说完就要起身离去。

弦音捏紧筷子听着他们两个小鬼你一言我一语,冷声命令道:“吃饭!“”结果两个人都下地了,只能长叹一声,微微摇头:“喜欢,快过来吃饭!”

闻言楠楠冲妮妮挑眉,然后一起走回去都冲弦音直乐。

“你们。。的换洗衣服呢?”好似并未拿包袱来吧?

妮妮这次很乖的回答:“哦!娘说你会给我们做,会给我们洗,就没带1”

“爹?你怎么了?”见爹爹半响不说话,而且样子也很可怕,楠楠只能小心翼翼的去问候。

“吃饭!”咬牙切齿的说完就疯狂的化悲愤为力量了,那个女人一定是来报复了。。。他才不会给他们洗,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做过这种话,她凭什么就这么的自以为是?

好似都知道了爹爹生气了,所以都不再开口,不好吃的菜也全部送进了小嘴儿里,最后妮妮安慰道:“爹!我们都很会讲故事,晚上讲给你听好不好?”

“嗯!”冷冷的点头,放下碗筷起身走到床铺上开始坐禅,两只手都开始转动佛珠,闭上眼开始用经文来化解心中的气愤,欺人太甚了。

“我吃饱了,太难吃了!

“哎!娘到底什么时候才回来哦?”

还好他们是两个人,否则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外面那么安静,屋子里更是没有人气儿,好怀念百花谷的日子,每天都能跟干爹们打闹,最后楠楠的目光看向了外面,这里很大的,一定好玩。

等两个孩子都吃饱喝足在一旁骑木鱼后某大师才将两个小碗拿出来,还有两双筷子,其他的放进托盘里放到了最外面的走廊上,然后转身也不去洗那两个小碗,更不陪两个孩子玩闹,蒲团和木鱼被霸占了,只能去床榻上边修炼内力边想着那些被撕烂的经书要如何恢复原来的样子。

“驾。。咯咯。。驾!"

孩童的声音几乎就没断过,也不知道他们为何体力如处的充沛,这才半天时间,就已经快要疯了,接下来的日子应该不会比这还惨吧?

与此同时,西夜国对袁豹的折磨还未停止,就在又一轮的奸污开始时,站在门外守岗的一个狱卒快速冲进死牢里指着外面道:“头儿!皇上和皇后娘娘来了!"

“什么?”见手下那惊慌的模样就知道不是在开玩笑,指着那些囚犯大喊道:“快点,把他们赶进牢里,快点!"

“是!”狱卒们快速拉起那些死囚归位,而老三等人也把袁豹浑身乱擦拭了一下,再次绑起,拿着鞭子开始狠狠的抽打。

袁豹缓缓睁眼,里面写满了了色望和耻辱,有那么一刹那,真想咬舌自尽,然而他还不想死,这些狗贼还没死,他为什么要死?要死也要在他们统统死光后才行,老大,你们一定要帮我们将这些禽兽手刃,也不枉我等如处坚特一番。

“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片刻后,两位紫衣高贵的统治者威风凛凛的出现在了这潮湿阴暗的空间里,冷夜显然成熟了许多,男人三十而立,如今他已经是三十出头的人了,做事更加细腻,后面跟着长串队伍,无数侍卫护航,一些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还有着几十个暗卫。

冷声道:“起来吧,怎么样了?"

四个老头狗腿的起身弯腰跟在身边,毕恭毕敬:“回皇上话,依旧不说,无论用什么方法都不说!"

来到审讯室后,点秋皱紧鼻子看了袁豹许久,最后嘴角弯起:“哼!本宫有办法让他开口!"

“哦?皇后有办法?”闻言冷夜欣喜的转头看向心爱的女人,她要真有办法的话,那么他定会加倍疼爱。

袁豹虚弱的抬头,看向点秋鄙夷的笑道:“呵呵!你们有什么狠招尽管来吧,皱一皱眉头老子就不是袁豹!”果然是天下的乌鸦一般黑,以前还在想帮着魏月国打天下是不是对的,但是此刻他知道这个选择真的一点错也没有,让这几个人做了天下的主子,那么所育的百姓都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贪官会无处不在,用人不善的人永远也不配做帝王。

美丽的小嘴翘起,来到袁豹身边后才挑眉道:“被弄成这样还如此的嘴硬,果然是条汉子!”说完突然眼神一凌,快速的拔下头上一根发替对准了对方:“怎么?怕了?"

“呸!”袁豹朋郁的抬头看着那卫陋的女人吐口水,高傲的仰头道:即仅是老子死了,那也是光荣,比你们这些活着的人有价值,总有一天你们会比老子还惨!"

“呵呵!”点秋不怒反笑,瞅着那尖锐的发簪道:“你要死都不说,我们也没办法是不是?不过就算你死了我们也会将你分尸挂在城门口示众,这只是个开始!”说完就狠辣的将发簪狠狠刺进了对方的眼睛里。

‘仆’的一声,无教黑浆就着白水和血依流下。

“啊!”钻心的痛令袁豹疯狂的挣扎了起来,浑身都在剧烈的抖动,已经体无完肤,面目也开始狰狞,景后咬牙忍住那种无法承受的苦,永远也不会妥协的。

冷夜吓了一跳,只有那些老头若无其事,均是佩服皇后娘娘的手段,得好好的跟着学才行。

抽出发簪慢慢划在他的脸庞上,继续邪笑:“怎么?很痛?这只是身体上的痛,袁豹,你是想活还是想死?俩若你想死我们就让你死,不过过程会很痛苦,想活的话,我会让你出去后永远都见不了人,本宫会在你的脸上刻上一个‘淫’宇,再在你的身上到处刺满女子的裸体,本宫绝对没有开玩笑!当然,你要告诉我们神器的制作方法定能给你个一官半职!"

“要杀就杀,废话少说!”不断大口吸气,额头上的冷汗早已布满,双唇也在颤抖,如今这样,他真的好希望就这么死去,很想开口求他们给他一个痛快,但是又忍了回去,好似死了这种痛就会消失一样,如今就是咬断舌头的力量都没了,牙齿都发软一样,真是可笑,活了这么久,居然要这样死去,你们就等着吧,总有哭的那一天的。

点秋摇摇头,看向冷夜:“此人是臣妾见过最硬的人,看来他是永远也不会开口,臣妾觉得我们有人在魏月国,那么魏月国定会有人在西夜国,皇上,何不将他当众杀死,好警告他们得罪西夜国的下场就是这样,说不定还可以让白玉邪那边的人胆怯,不敢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