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肃杀之气的大堂里,;飞双手捏紧搁置圆桌上,望着大家开始商讨:"你们说他们是为了什么而来?"

"我觉得应该是屈袁令!"宗元藤想了许多,但这是唯一的可能,那人肯定是冷夜他们的,他们要找凌非无非就是屈袁令,难道还有什么是值得他们这么大费周章来索取的?不觉得太夸张吗?居然潜伏了三年多。

池冥竹长叹一声摇头道:"不可能啊,他们应该对屈袁令死心了吧?袁家的人和凌非这么好,就算是拿着屈袁令去也不一定会听从,这一点他们应该清楚!"

凌非摇摇头:"不,屈袁令他们拿着有用,袁家的人不会帮他们打江山,但是会集体自刎!"这一点她是坚信的,这屈袁令对他们来说是一种对袁老的尊重,袁老跟他们说过要听命于手持令牌的人,那么他们来抢夺也是有可能的。

可这一点他们是怎么知道的?这一点也是自己和他们相处下来得到的结论,一般人都会觉得袁家寨的人和自己是兄弟,不可能再相信屈袁令的,莫非是他们很了解袁家寨的人?

"那是不是冲雾儿姑娘的血来的?"

突来一颗原子弹将凌非等人给炸了个魂飞魄散,淳牙即便是没有眼睛,却还是同凌非和宗元藤一起缓缓的转头看向白风,都暗自捏紧了拳头。

凌非恐惧的吞咽一下口水,颤声道:"谁告诉你的?"

见大伙都这么的紧张,池冥竹赶紧打断:"什么意思?雾儿姑娘的血怎么了?"

"是我自己说的!"雾儿心虚的垂下头颅,看大家的表情就知道,自己闯祸了。

'啪!'某女一巴掌狠狠地拍向了自己的脑门,眯眼道:"什么时候说的?"

"武林大会那次啊,你们去救冷凤临那天晚上,白玉邪他们都在!"白羽帮着回忆。

"草!肯定他妈的就是因为这个!"宗元藤狠狠的瞪向了雾儿,该死的,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低吼道:"你白痴吗?你跟他们说这个做什么?你懂什么叫隔墙有耳吗?不是都告诉你在外面什么都不要说的吗?不会说话就别他妈的乱说,迟早有一天我们都会被你害死!"

咆哮声到最后几乎要震塌草屋,雾儿越听越害怕,浑身都颤抖了起来,绝美的小脸低垂着,眼眶里骤然间掉起了泪花:"我…我以为他们都是你们的朋友…所以我不想骗他们…我…!"逐渐呜咽了起来。

气氛开始变得越来越紧张,凌非揉了揉发疼的眉心,这下完了,真完了,对方都找上门来了:"好了!现在你骂她也没用,主要是目前的形势对我们很不利,想等到武林大会看来是不行了,这样,白风白羽,你们两个立即出发到素雅小镇外五百里处驻守,一旦感觉到有大批人马前来就立刻回来通报…"

"啪!"某宗此刻已经气急败坏,所以脾气相当的不好,起身怒吼道:"通报又能怎么样?他们现在肯定已经知道山谷的入口了,难道还要等他们都打来了才跑啊?这里已经不能住了,走,我们先去找白玉邪,谁知道那些人会不会发疯直接带人从这里先攻打,到时候想不死都难!"

雾儿泣不成声,宗元藤的每一句话都能让她吓破胆了,除了哭也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凌非拍了拍雾儿的小手:"不要哭了,没事,我们会保护你的!"

"把她扔缘度寺去,让弦音照顾她,否则跟着我们一定会麻烦不断的!"宗元藤直截了当的下达着命令。

淳牙摇摇头,表示不赞同:"缘度寺九层内力高手有没有我们都不知道,就弦音一个人的话,恐怕要对付三国的军队根本就不可能,我们不能因为个人的安危就将缘度寺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弦音为了自己都做出了那么大的让步,甚至见都不见凌非,要是加害缘度寺的话,他做不到。

现在对弦音是感激不尽,这事他不同意。

"都什么时候了?最重要是我和凌非不能死,你们不明白的,弦音反正无欲无求,死对他来说一点也不痛苦,雾儿过去肯定比跟着我们要好!"他们都是古董,死就死了,我们是现代人,我们要回去的。

凌非缓缓收紧揉著眉心的小手,雾儿一旦去了缘度寺,那么就是必死无疑,整个缘度寺都会遭殃,包括…深吸一口气看向远处两个看着大家的孩子道:"雾儿不能去!"

"为什么?凌非,你难道还在想…"

"闭嘴!"怒瞪向好友,捏拳道:"就算雾儿去了,弦音他们死了,雾儿的血还在,你懂吗?这样和被抓有什么区别?那些人同样可以成为下一个阴离!到时候弦音死了,你去打啊?"

一听这话,某宗才烦闷的坐下。

"你们不用管我!"雾儿起身擦拭着眼泪跑了出去,今天出去时真的很开心,没想到这么快就掉入了地狱,我都道歉了,为什么还要来吼我?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我们必须连夜启程,这里一天都不能住了,老子还不想死!"他绝对不会任人宰割,能活命就成,哪怕是做乌龟他也不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回到了现代谁、他妈的还知道你在古代是怎么混的?

"那楠楠和妮妮就先寄托在缘度寺,我相信弦音会照顾好他们,这样冷夜它们就不会为了什么目的而去没事找事了!"有些事真是躲也躲不掉,心里好舍不得呢,很快娘就会来接你们走的。

某宗差点晕倒,也是,带着这两人打江山的话真是个累赘,交给弦音是最好的办法,因为永远都不用去担心他们的安危,可以放心的放手一搏,再不统一天下的话,恐怕不久的今天就会大乱,白玉邪是没这个本事去攻打,他能想到的计谋,冷夜他们都会。

因为他们的兵书都差不多,靠的全是肉搏,想脱颖而出是不可能的。

"娘!你不要我们了吗?"妮妮和楠楠都木讷的上前仰头,他们说的是什么?为什么刚才宗爹爹会大发雷霆?为什么娘亲要说把他们交给别人?越听越害怕,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从来没见这么多人坐在一起发愁过。

某女转头抱起他们,一边一个放置在大腿上,微微摇头:"没有!娘怎么可以不要宝宝么?只是暂时分开…"

楠楠张着小嘴立刻就哭了起来,小嘴撅起,楚楚可怜,不是开玩笑,他们不是开玩笑,低头抽泣道:"呜呜呜…楠楠以后再也不玩刀了呜呜呜也不欺负大人了,娘!你不要送我们走好不好呜呜呜!"说完就扑到了母亲的怀里紧紧环住,为什么要送我们走?为什么?

"呜呜呜呜妮妮会听话…娘,妮妮不要走!"

闻言大人们都为难的垂下头颅,岭蓝卿长叹一声责备道:"听话,你们都多大了?要学会懂事知道吗?我们现在有正事要办,等忙完了就去接你们!"交给大师,他放心。

"我不要…不要…娘呜呜呜你说过永远都不和我们分开呜呜呜…!"

"我好害怕呜呜呜娘,妮妮怕…呜呜呜!"不要吓唬我们…

看到孩子哭得这么可怜,凌非也无声落泪,抱着两颗小头颅,将他们都按在胸口,这是她的所有,没有什么东西比他们更重要,但是我们一直处于被动的话,那么就一辈子都无法安宁,为了我们自己,有些事也要快些解决了。

"听话,很快我们就会回来接你们的,好么?"都不要哭了,哭得我也跟着难受了。

"哇哇哇…你骗人…哇哇哇我恨你…!"楠楠用力挣扎着下地跑向了后面的草坪,抱着洁白的山羊不断的哭泣,倘若今日不出去,或许不会这么害怕,但是看着那些陌生人后,就害怕了,以后都要面对不认识的人吗?

干爹说过,外面的人都很坏,会天天打小孩,到时候娘不在身边了,是不是天天都要被打?为什么要丢下我们?为什么要我们天天去挨打?

妮妮用小手用力擦着眼睛,张嘴不断发出惹人怜惜的哭声:"哇哇哇…!"好似要被扔进地狱一样,她不要和母亲分开,不要和干爹们分开,不要和不认识的人在一起。

一场突袭,令大伙都心如刀割了起来,雾儿也蹲在热泉边上抽泣,凌非也很舍不得自己的孩子,这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宝贝,是她的命,没有人会比她更不想和他们分开,可是带着的话,到时候一旦进入军营,他们就会有危险,要是时刻刻的担忧,万一…战争失败了,希望死的那个人是自己而不是孩子,只有跟着弦音你们才会永远都会被照顾得很好。

直到很晚很晚,大家都把包袱收拾好了凌非才抱着妮妮走到屋子后面,坐在那个一下午都不吃不喝的儿子身边,把他们搂在怀里望着天上道:"你们看,以后想娘亲了就看月亮,每天晚上我都会看着它,虽然我们不在一起,但是我们可以一起看同一个月亮是不是?"

"你说会疼我们的!"

爱怜的揉弄着那漆黑的小脑袋,扬唇温柔的解释:"儿子,人这一辈子要面对很多的离别,我们是只暂时的分开,很快就会见面的!"

妮妮再次抽泣了起来,低头玩弄着小手指道:"娘!妮妮怕人贩子,你你不要每天都被打,不要被人欺负!"你们不是说世界上除了你们就都是坏人吗?为什么还要把我们交给坏人?

"呵呵!傻瓜,怎么会被人欺负呢?你们这两个小鬼会被欺负吗?我的孩子肯定只有去欺负别人的份…"劝了很久很久,发现他们根本就不相信自己的话,一致认为外面的人都是坏蛋,会打他们,会不给他们饭吃,深吸一口气低头小声道:"那去找爹爹好不好?"

"跟爹爹在一起吗?"楠楠微微偏头,那还可以。

抿唇想了一下,摇摇头:"上次你不是问我你的爹是谁吗?就是那个和你长个很像的人!"

闻言楠楠擦擦眼泪,小小眉头微微皱紧:"你不是说蓝卿爹爹是我们的爹爹吗?"一直觉得很奇怪,难道自己真的还有个真正的爹爹?

"是啊!不过蓝卿爹爹不是你们的亲生爹爹,明天我带你们去找爹爹,你们放心,有他在,说也不敢欺负你们,真的,其实你们小的时候他就很疼你们!"眨眨眼表示自己没说谎。

"啊?他会像娘一样疼我们吗?"妮妮也知道明天是必须要和娘分开了,以前只要不愿意做的事,哭一哭就行,可这都哭了这么久了,娘还是要送他们走,只能先打听清楚了。

轻笑一下,挑眉认真的点头:"比我更疼你们,真的,当然,蓝卿爹爹一直认为你们是他的孩子,蓝卿很可怜的,你们可不能出卖我哦,不恩能够告诉他你们爹爹的事好不好?"

"好!"楠楠点头,娘说什么都好。

"那乖!到了爹爹那里一定要听话,不可以捣乱,你们知道吗?你们小时候啊可喜欢去找他了!"哎!就害怕你们长大了也去找他,可只有他才会用命来保护你们,除了他没有第二人选。

闻言妮妮高兴地站起来瞪着圆溜溜的大眼道:"我们小时候还和爹爹一起玩过啊?"

"当然啊,每天爬起来就去找他了!"这可不是说谎,本来就是事实嘛。

"那爹爹打我们吗?"楠楠也焦急的问道,要不打才行,否则他死都不去。

其实两个孩子早就知道一件事了,都不是很笨,在中央台每一次提到他们长得像爹爹时,就知道岭蓝卿并非是他们的亲生爹爹,因为干爹们都说只有真正的父子和父女才是最亲最爱的,还有亲生的才会长得相似…

可白风叔叔说他们和蓝卿爹爹一点也不像,只是年龄太小,想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却也懒得去问,毕竟对于他们来说,亲爹和后爹的意义是什么他们也不懂,只知道蓝卿爹爹对他们很好,所以喜欢。

对于这个还没出现过的亲爹嘛…没多大的感觉,如果必须要去,就得了解清楚,谁知道会不会把他们卖给人贩子?

"当然不会,不过你们的爹是个木头,半天放不出一个屁来,冷冰冰的,看似很凶,实则就是个纸老虎…"

凌非用那三寸不烂之舌在半夜之前终于说通了两个孩子,楠楠听着自己以前把粑粑弄到爹爹的身上都没挨打过就觉得对方一定是好人,爹…爹…亲爹…没见过,自然也不知道喜欢还是讨厌,总之不会害他们就好。

第二日一早百花谷的人全体搬家,将所有值钱物全部撤走,雾儿也算懂事,无人知道昨晚白羽有去安慰她,在这男人堆里,就只有白羽最顺着她,这个哥哥她很喜欢,否则她会伤心而死的。

来到缘度寺时,天还未亮,凌非一手一个夹起孩子同大家点点头后就飞身而起,到了最后的院落里就看到了那扇紧闭的大门里还亮着灯光,心里的思念如同洪水暴发,却没有要进去的意思,抿唇笑道:"我知道你已经醒了,冷夜找到了这里,现在我要去找白玉邪,很快就会统一江山,楠楠和妮妮就先给你照顾了,拜托!"

没有任何蚊帐装饰的大床上,一位平躺着的绝色男子闻言蓦然睁开了眸子,感受着外面的三个人,微微蹙眉。

"乖!一定要听话啊,娘走了!"说完也不管他们,径自飞身向了远方,感受到了里面的那个就是朝思暮想的人,你一定会善待他们的,我相信。

望着母亲离去,楠楠和妮妮很是害怕,小小的身子有些站不稳,面面相觑一下,一同点头,一步一步走向木门,组后鼓足勇气一把推开,入目的是一个大木鱼,和娘给他们做来玩的那些还要大。

所以倒抽了一口气,而且这里的房子都比家里的还要好看。

"妈呀!"等看到那个盘腿而坐在床上的男子时,两人均是吓了一跳,对方的样子好吓人,两个孩子手拉手紧张的前进。

"怎么样了?大师没有拒绝吧?"岭蓝卿一见凌非出来就赶紧上前询问,严厉全是紧张之色,害怕自己的孩子受委屈。

凌非安慰似的点点头:"没事,大师说会好好照顾他们的,我们快走,那个人应该已经回去去通风报信了,走!"

一群人慌慌张张穿梭在灰蒙蒙的街道上,来到驿站便给了一包银子过去,翻身上车。

车夫接过银子很敬业的问了去往何处后就开始进屋准备了许多事物,这才跃上车令马儿走向镇子外,等过了桥后下'啪'的一声打了一下马屁股:"驾…驾!"

两辆马车就这样扬长而去,车夫也感受到了紧张之色,所以说什么也没多问,这几位客人他曾经拉过,对方能再来就算是回头客,得好好照顾。

凌非掀开帘子看着越来越远的素雅小镇就有些伤感,弦音,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希望你可以明白他们是你的孩子。

我一点也不担心他们,真的,因为有你…

缘度寺

直至天明两个宝宝还是没有敢动弹,就那么站在原地望着那个不说话的男人,这里不是家里,不敢随便胡闹,害怕被打,就越是这样就越是害怕。

楠楠此刻是一身可爱的长裙和短小褂子,标准的小少爷装,一头到后背的长发被挽起少许,灰色的发带禁锢,白白净净的脸蛋上全是紧张和恐惧,这人好奇怪,这么久都不说话。

妮妮则是两个包包头,纯绿色带白色小花的绢布包裹,刘海下同样是一张真和床上男子有着相似的脸儿,红艳艳的小嘴随了母亲,小手儿绞着身侧的绿色镶边衣服,没穿小裙子,而是一条宽松绿色绣花长裤。

脚儿只有大人的一小半大,鞋子也很是漂亮的绿色,绣着小红花。

都瞪着眼凝视着从未见过的陌生人,娘说暂时都要跟他过,来时看过了,这里很大很大,也不知道好不好玩。

楠楠见这样看下去也不是办法,脚都要麻了,鼓起勇气,伸长脖子看着男人小声问道:"你是爹吗?"

弦音依旧冷漠的默念着经文,竖起的右手带着无形的力量,左手里的佛珠不曾转动,木簪交叉住的发丝有些凌乱,可见是刚刚起床还来不及梳理,无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但那张冷漠的脸可看出他此刻很是不高兴。

稚嫩的声音没有让大师睁开眸子。

静谧的房间里的空气仿佛不是很流通一样,让两个孩子都有些不自在,陌生的环境本来就让他们很害怕了,如今对方这般不理会,就更加有些畏惧,有点想退缩回去找你娘亲。

"我爹在家吗?"楠楠再次看着对方礼貌的问道。

某大师开始微微蹙眉,好似在说'这还用问吗?'依旧不理会。

某楠吞咽一下口水,也开始蹙眉,怎么回事?居然这么没礼貌!于是乎有些委屈,胆子也放大了,粉红的小嘴再次张开:"爹!你耳朵听不见吗?"

闻言弦音微微捏紧了佛珠,顿时满头黑线,依旧不予理会。

见对方从头到尾都没动一下,妮妮张嘴拉拉哥哥呲牙道:"哥!爹是不是已经死了?"溜达☆盈叶☆手打字数(10381)

第一百五十八章 无敌孩童

"好…好像是哦!"楠楠边惊慌的回话边和妹妹一起慢慢靠近…

"哇!他的衣服好好摸哦!"妮妮抓着掩盖在爹爹大腿上的袈裟不断的摸,最后拿起来揉搓了几下,好滑哦。

楠楠则捻起对方胸口的头发道:"头发好软哦,果然和我们很像咦!"

当两人玩了许久后,才感觉一道很犀利的目光正看着他们,同时缓缓的抬头…

"啊…!"

"鬼啊…!"

一同尖叫着退后,小小身子都吓得不轻,妮妮瞪着圆溜溜的大眼差点跌倒。

只见弦音那一双冷到极致的眸子淡漠的看着他们,里面写满了不爽,很是骇人。

退到两米外,楠楠才鼓足勇气问道:"我…我们…是娘送来的!"

"出去!"粉唇半晌才吐出了这么两个字,剑眉紧蹙,好似不明白这两个人为何这么没礼貌一般。

一听这话,妮妮直接张嘴就哭了出来:"哇哇哇哇…!"小手开始委屈的擦着眼睛。

楠楠也觉得爹爹根本就不喜欢他们,越想越难受,同样仰头张嘴大哭:"哇哇哇娘…!"

某男瞬间黑了脸,怎么搞得像是他在欺负他们一样?他可没动他们吧?干脆不理会,也不竖起右手了,双手开始转动佛珠,眸子紧闭,完全无视两个孩童。

"哇哇哇哇!坏蛋…坏蛋…哇哇哇娘骗人!"

"怎么办啊呜呜呜娘说她已经走了呜呜呜!"

两孩子哭得别提有多可怜,几乎快要断气,某男瞬间感觉魔音贯耳,却还是要去劝阻的意思。

一枝香后…

"哇哇哇哇哇!"

仔细看,床上男子捏住佛珠的大手开始颤抖了。

朴素的屋子里,一大两小好似在比谁的本市最大一样,看谁先投降,;两孩子的哭声有些嘶哑,却没有要断掉的意思,无数委屈令他们越想越伤心,寄人篱下的感觉就是这样么?这人看着就很可怕,一定会打小孩的,怎么办啊?

终于弦音深吸一口气,缓缓睁开眸子有些不敢置信的瞅着下方,这是他见过最有耐力的两个人,正手拉手站在下面一动不动的哭,眼泪早就打湿了脸儿,我见犹怜。

"阿弥陀佛!不知施主前来所为何事?"

"啊?"闻言两孩子总算停止了他们的绝招,互相对望一眼,擦擦眼泪望着对方:"我…我们…是…是娘送来的!"断断续续的说完就不再哭了,只是怯怯的望着对方。

某大师有些感觉鸡同鸭讲了,再次问道:"不知施主前来所为何事?"

楠楠嘟起小嘴看看地面,又偷偷瞅向爹爹:"你…说什么?"

凤眼里一丝火苗闪过,嘴角抽搐道:"贫僧是问你们来做什么?"

"哦!住啊,娘说了,以后我们都要住在这里,爹!你会打小孩吗?"楠楠眨眨可爱无敌的丹凤眼,一舜不瞬盯着爹爹的所有表情。

住…不是开玩笑?暗自捏紧双拳,完全不明白那个女人在搞什么鬼,他们能住这里吗?不是都成亲了吗?为何还要把孩子弄这里来?难道她不明白是寺庙吗?很想去揉揉疼痛的额头,但看到两孩子正等待着自己开口说话就作罢,冷冷扫了一眼他们继续闭眼。

"既然如此,那就请便!不过贫僧要劝施主们一句,不得走出这个门,否则定将你们赶出寺…"

还没说话就又捏紧了佛珠。

"这个好玩!"楠楠和妮妮一听对方说请随便后就赶紧转身跑到那个大木鱼前,一起聚齐木锤就'嘣嘣嘣'的敲起了那个大木鱼,频率相当快,就完全的把神圣的东西当玩具了。

凤眼微微眯开一条缝,就那么看着两孩子争先恐后的敲击木鱼,额头青筋开始凸凸的跳,不生气…不生气…心里念的不再是经文,而是忍…

"我要玩!"妮妮见哥哥不放手就大吼了起来,直接过去就抢。

"走开,我再玩一会!"楠楠一把推开妹妹,又使劲的敲。

"哇哇哇哇哇!"某妮妮倒在地上也不起来,就那么不断地大哭,最后慢慢转头看向了唯一能为她主持公道的大人。

弦音见她转头,赶紧闭上眼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双手里的佛珠转动的更快了,依稀记得那个女人说过,孩子摔倒了就不要看,也不要管,自己就会爬起来的。

见爹爹都不管自己,妮妮就坐在地上开始蹬脚:"哇哇哇娘…我不要在这里哇哇哇哇!"

哭音不曾消失,这让弦音有些不解,眸子睁开,见那孩子坐在地上,不断地撒泼,嗓子似乎都要哭哑一般,而且见识过他们的厉害,一哭就会没完没了,以免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只好下地走向楠楠,弯腰道:"阿弥陀佛!施主为何不谦让一下?"

楠楠才懒得理会他,反正妹妹爱哭鼻子是从小的习惯,哭一会就没事了,只是不知道这个爹爹说话怎么总是这么奇怪,根本就听不懂,双手抱着木锤狠狠的敲击'嘣嘣嘣嘣'好似有意要炫耀一样,看他多厉害是不是?可以敲这么快。

"哇哇哇哇…打他呜呜呜呜!"妮妮一见爹爹终于来帮自己了,赶紧添油加醋,小手抓着爹爹的僧袍不放了。

弦音见楠楠根本不放手,只能黑着脸伸手过去慢慢的捏住,然后冷声道:"松手!"

两只小手紧紧地抓着不放,眼里逐渐也有了委屈,最后小最开始撅起,委屈的泪花开始一颗接一颗的掉,这个爹一点都不好,不疼他,还瞪他,最后张嘴大哭道:"给你!我不稀罕哇哇哇!"说完就松手站在那里大哭。

某大师没去管他,把木锤送到了女孩的手里。

妮妮伸手拿过,走到木鱼前开始乐呵呵的敲,而某楠楠则开始蹲下身子干脆躺在地上打滚的哭。每次一使这招,保准大人投降。

果然,大师看看在哭的楠楠,还有在笑的妮妮,顿时额头冒汗,为何都不懂得谦让呢?只能去拿妮妮手里的木锤,臭小子是不哭了,笑眯眯的玩着,而妮妮则张着嘴呜咽着伸脚去踹爹爹:"你这个墙头草呜呜呜呜!"

就这样,给这个那个哭,给那个这个哭,弦音眼角抽筋了几下干脆看看外面道:"先不要哭了,贫僧给施主再找一个去!"说完就竖起右手阴郁的走出了门槛,步伐有些急促了,直奔前方香客跪拜的大殿。

"哇哇哇哇哇!我要告诉娘你欺负我,我这就去告诉她哇哇哇哇!"妮妮说完就往外走,然而一出门就找不到方向了,这是哪里?揉着眼睛低头呜咽:"娘…那你好害怕呜呜呜…妮妮不要在这里…呜呜呜…!"

楠楠转头看了看妹妹,很大度的把木锤送过去道:"拿去吧,我是男子汉,我会让着你的!不要哭了!"

稚嫩却坚决的声音可看出还是有那么一点懂事的,否则某女在的话,屁股又要开花了。

"那…那我不哭了!"妮妮用袖子擦擦鼻涕,接过木锤看了一下扔到了地上:"我们玩别的吧,这个一点也不好玩!"边说边瞅着屋子里,也没什么好玩的。

"走,我们去找找,爹这里一定有好东西的!"楠楠说完就拉着妹妹进屋开始乱翻找,一个小木桌上是文房四宝,一些白布,再无其他。

"咦!哥,你看这个!"

突然,妮妮在旁边的书架上看到一本画着佛祖的画像,可见是一本厚厚的书,旁边还有好多,可是怎么拿也拿不到。

闻言楠楠顺着妹妹的目光看上去,抓抓侧脑不断地想办法,突然灵机一动:"我有办法拿到了!"说完就把一张椅子给拖过去,敏捷的爬上去,最后小手抓着格子道:"我给你扔下去!"

"你小心点,别摔了!"妮妮仰头看着哥哥正在往上爬就很是担心。

"没事,家里那棵树我就爬的不愿爬了!"果然,很快就爬到了比大人高出一倍的柜子顶上方去了:"我扔了!"说完就弯腰趴在柜子顶上伸手抓起一本就扔了下去。

'砰',厚厚的经书落地,发出了悲催的声音,恐怕不光是这个主持,就是所有的和尚听到了都会心碎,因为这些是连方丈都没资格看的绝版经书,张张都是由千百年的祖师所留,而且纸张不多,当初祖师利用了不知名的技术造就出了这种容易撕烂,却很整洁白皙的无暇白纸。

写下了达摩师祖曾经的经历,还有所有与佛有关的一切,决定永世流传,却不曾想被小孩子这般不爱惜的抛掷地面。

这就是寺院里的宝贝,而楠楠将那些宝贝们正一本一本的扔下,突然小手没抓紧柜沿,瞪大眼道:"啊…救我!"尖叫完就紧紧抓着柜子一同倒了下去,吓得他差点就魂飞披散。

'咚!'

柜子重重的落在了椅子上,而某楠楠算是有惊无险,如果不是有椅子阻挡,这条小命说不定就没了。

"哥!"

见哥哥傻了一样坐在地上,妮妮吓坏了,冲过去把哥哥拉出来,最后瞅着那倒了满屋子的经书吞咽一下口水,上百本呢,这一下被全部打乱了,好像…闯祸了吧?

而弦音这里并不知晓房间里已经惨不忍睹了,冷着脸走到大殿里看向一个和屋子里一模一样大的木鱼,很想退缩,但是一想到那两人嚎啕大哭的本事…

"主持!"

无数和尚不知道主持为何今天会亲自来前殿?真是破天荒了,许多香客都频频回头,真是人间绝色,一代高僧,竟有羞死一切美男的容颜,倾倒世间芳华。

"嗯!"并未去看僧众,来到木鱼身边俯视着那个还在敲击的人道:"这个给我!"也不管对方多么的惊讶,直接弯腰把大木鱼抱起来,拿过木锤再转身若无其事的离开。

对于那两个孩子,好似比小时候更加令人头疼了,只要不出来玩就好,否则…

"驾…!"

而浪费这边则还在疯狂的赶路,马车里的人个个心情沉重,因为马上就要陷入恶斗的境地,池冥竹拿着地图道:"大概还有十天就能到达'帝都城'…"

宗元藤也跟着不断的讲解:"恩!到时候我们就先潜藏在帝都城五个月,等岭修阎去往武林大会时再出击,让白玉邪先带着左莺莺赶往西夜国去,好来个调虎离山之计,岭修阎应该想不到我们会趁着这个机会攻打!凌非,你说呢?"

"啊?"某女心不在焉,点点头:"哦!好的,我们要和白玉邪商量好,可能在魏月国那边有很多其他三国的眼线,我们要想办法避开他们,绝对不能走掉半点风声,我们就先住在帝都城里的小客栈里,这样好和白玉邪商量!他得把所有的大权给我们才行!"

也不知道两个孩子过得怎么样了,弦音会不会害怕世俗的眼光而把他们赶走?说真的,心里很没底,害怕他因为自己和淳牙的事而不顾孩子的死活,会被赶走吗?那孩子就会回百花谷,会被冷夜他们抓走吗?

该死的,应该不会吧?弦音虽然冷漠,但是内心还是好的,他肯定会懂得拿捏分寸的,倘若孩子因为你而有什么闪失,老子就跟你拼命。

"白玉邪现在是巴不得把江山给你,按照冷夜的性子,定不会等太久,定会在最短的时间里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把魏月国拿下!"他会用什么方法谁也不知道,要想不担忧的话,就得快刀斩乱麻。

凌非看向一旁的雾儿,她现在倒是不担心冷夜会用什么招数去对待魏月国,而是雾儿,说真的,还真没想过那个潜伏在素雅小镇的人是煜寒或岭修阎的人,第一,岭修阎没这么聪明,而起他对武功不是很向往,在得知自己和宗元藤突然内力九层后,不会想着让人去偷听别人说话。

第二。,煜寒,更不可能,煜寒做事谨慎,他现在需要冷夜把他当哥们,不会做得太明显,他完全不需要增强武力就可以打倒冷夜,他在乎的是江山。